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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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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因为草民一时气愤,气愤钱安娘害死自己的双亲,所以才……”钱君玮嗫嚅了两下,自己也顿觉自己的解释颇为苍白无力,赶紧改口道:“卫大人,草民是不是钱老爷过继的儿子,可以稍后再判。草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钱老爷与钱夫人都是死于钱安娘之手,因为她害怕草民过继给钱老爷之后,她会丧失钱家继承人的身份!”
卫闻也正想看看钱君玮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当即颔首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准你将证物呈上来。”
钱安娘也侧头看着钱君玮,想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证物来,证明钱老爷和钱夫人是她害死的。饶她与卫闻都还挺聪明的,却一直没猜透这个证物是什么。
“卫大人,草民这里有一封百人联名信,均来自于西域苗村。”钱君玮又呈上一封信函,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封信能证明钱安娘的母亲钱夫人,原名郝云瑶,而且有一青梅竹马名苗玉书,是西域苗村人。这苗玉书擅于用毒,曾令许多人害怕的慢毒‘十药’便出自于他手。”
卫闻一边看着呈上来的证物,一边问道:“这苗玉书,与本案有何关联?”十药?那不是管家所中的毒吗?怎么又与这件案子扯上关系了?
“卫大人有所不知,这十药毒性奇特,中毒之人很难察觉。而且这十药有一特点,它可以因为雄黄酒而变成快毒,立刻致人于死地。所以中了十药的人,切不能饮用雄黄酒,否则立刻暴毙身亡,如自然死亡一般。”钱君玮冷冷的看了钱安娘一眼。继续说道:“草民认为,当年钱老爷与钱夫人暴毙,均是因为中十药之毒在先,饮用雄黄酒在后。而这十药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经销声匿迹,除了苗玉书无人可拿。苗玉书自是早已死去,所以唯一可能拿到这十药的人,就是钱夫人郝云瑶!”
卫闻蹙眉,结合范管家中毒的事情……的确是能证明十药被禁后,钱夫人手上还有。但是,钱夫人怎会连自己也一块毒死?还是说,这十药真的是安娘她从她娘手上偷来的?
他朝钱安娘看去,却看见她一脸平静,顿时打消了自己身为知府应有的判断。 第一百一十二章:矛头指向她
钱君玮却是没给卫闻思考如何为钱安娘脱罪的时间。继续说道:“卫大人,草民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只要卫大人将她带上来,一切事情自会大白。”
卫闻眼神犀利的看了钱君玮片刻,这才将手中的联名信递给府经历取证,问道:“你所指的证人,现在何处?姓甚名谁?”
钱君玮答道:“现在她就在堂外候审,是钱夫人生前最贴身的丫鬟,阿兰。”
正在堂外看着的钱府管家范成子,听得此言猛地瞠目,阿兰?!阿兰竟然没死?他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却真的看到了一张比从前更削瘦,而且许多地方已经溃烂的脸。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不禁往后跄踉着退了两步,真的是……阿兰……
范成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兰知道夫人太多事了,如果她在公堂上全抖出来,只怕真的对大小姐不利。他快步上前,看着阿兰嘲讽冷笑的脸,低声说道:“这些事情与大小姐无关,你不要害大小姐。我可以保证:你从前所受的委屈都将被弥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传证人阿兰。”此时,卫闻的命令声已经响了起来,随后有衙差走到了阿兰面前,隔开了范成子与阿兰的对视。
相较于范成子的急切,阿兰突地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不小,却充满了讽刺意味。弥补她所受的委屈?可笑之极!她的儿子,谁弥补给她?她这十年来的痛苦,谁来弥补?她不要任何弥补,她要那个女人最疼爱的女儿死!
范成子一颗心猛地往下沉,阿兰既然隐瞒了死讯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公堂上,必定是要将大小姐置于死地的了。他该怎么办?他握紧了拳,心里不断的想着可行之策。
“民女阿兰,叩见知府大人。”阿兰走到钱君玮身边,跪了下来,一张有些可怖的脸刻画着她所受到的摧残。
卫闻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钱君玮所说的证人竟是这副模样,很明显是遭受了什么残忍的虐待才至此地步的。他压下心中惊异,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本官问话,你要从实回答。若有欺瞒,本官定然严惩不贷!”
“是,民女不敢欺瞒知府大人。”阿兰匍匐在地上,十分恭敬地答道。
卫闻缓了缓声调,开始问道:“阿兰,你可认得你身边两人?”
阿兰转头各自看了一眼后,面朝卫闻答道:“回知府大人的话。民女认得。这位是民女伺候过的钱夫人之女,钱家大小姐钱安娘;这位是本该入钱府过继为子,却因钱老爷暴毙而未能入钱府的钱君玮少爷。”
“现在钱君玮状告钱安娘,弑父弑母,并指明你就是有力的目击证人,你可愿详细说说当年的情形?本官要先提醒你,如果有半句虚言,便属诬告,要获重刑的,你知道吗? 。”卫闻若有似无地暗示阿兰道,但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这件事情,连陈尚书都惊动了,他必须得做到不偏不倚。
阿兰在心中冷笑,嘴上却答道:“是,民女不敢胡言乱语。钱君玮少爷状告钱安娘小姐一事,民女的确可以作证,证明十年前钱老爷与钱夫人所中的十药之毒,是钱安娘小姐下的。”
“荒谬,十年前我不过才六岁,六岁的孩子会下毒害人?而且是自己的双亲?”钱安娘忍不住反驳道,那会儿就算是‘钱安娘’。也不过才六岁。打死她,她也不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会懂得用毒药杀人,何况还是堂堂钱府千金大小姐。
“钱安娘,本官未问你话,不得擅自开口,否则以扰乱公堂之罪论处!”卫闻见钱君玮和阿兰都看向钱安娘,不得不拍了拍惊堂木喝止道。
“……”钱安娘无语,半晌后垂下眼:“是,卫大人。”
卫闻心里叹了声,继续问那阿兰道:“阿兰,本官再问你:十年前你可是亲眼所见,钱安娘下毒害钱老爷与钱夫人?”
阿兰斩钉截铁地答道:“民女以项上人头保证,民女是亲眼所见。当时钱安娘小姐偷偷去了钱夫人房里,从箱底找出了十药,然后下在了钱夫人的饭菜之中。后来钱老爷也到了钱夫人房里,与钱夫人一同进食,所以钱老爷与钱夫人身中十药,是钱安娘小姐所为。”
‘啪’的一声,卫闻喝问道:“既然你知道那饭菜中有毒,为何不对钱老爷与钱夫人言明?反而看着钱老爷与钱夫人中毒?”
“知府大人容禀,民女冤枉。”阿兰急忙解释道:“当时民女并不知那就是十药之毒,以为钱安娘小姐只是与老爷夫人闹着玩,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钱夫人严刑拷问民女,问民女那十药的下落,民女才知道钱安娘小姐偷走的,就是钱夫人所说的剧毒之物——十药。民女告诉钱夫人,是钱安娘小姐偷走并下在饭菜之中的,但是钱夫人怎么也不肯相信民女的话。”
卫闻微微蹙眉,沉吟半晌后继续问道:“那么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阿兰哽咽着继续说道:“钱夫人知道自己中了毒。虽然没有怪罪钱安娘小姐,但却也开始了怀疑,一方面怀疑是民女下毒害了他们,一方面也频频试探着钱安娘小姐。民女饱受折磨,却还未曾惹怒钱夫人将民女置于死地,只是脸上留下了烙痕,以示惩戒。后来,钱安娘小姐一再向民女追问钱夫人的去向,民女也不知钱安娘小姐是想要问出什么来。直到民女将钱安娘小姐的一切异状告诉给钱夫人之后,钱夫人才明白了钱安娘小姐之所以要下毒害她的原因。”
阿兰转头看向钱安娘,一抹阴鸷从她眼里滑过,她沉声说道:“钱安娘小姐之所以弑父弑母,是因为她的母亲钱夫人,与男人通奸!”
钱安娘身子一震,微微瞠目,有些不敢相信这疯女人所说的话。钱夫人何等身份、何等精明?怎么会犯下与人通奸的低级错误?要知道这个罪名在宁朝,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卫闻也重重一拍手中惊堂木,警告道:“钱夫人去世多年,在宁朝依旧有着不容污蔑的声誉。阿兰,你可要知道自己的分寸,不能胡言乱语。”
“民女不敢,民女死里逃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活到今日只是为了给死去的冤魂一个交代。”阿兰凄然一笑,继续说了下去:“民女也是在钱夫人喝醉后无意中得知,钱夫人在嫁给钱老爷之前,曾有一名青梅竹马的男子,名叫苗玉书。后来钱老爷冷落钱夫人,钱夫人一次去西域谈生意,遇上了苗玉书,于是与其旧情复燃。”
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阿兰再次扔出让众人惊骇的话:“但是钱夫人没有想到,她竟怀上了苗玉书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生下的所有人都认为是钱老爷嫡子的孩子——钱昊宇。虽然这个孩子后来夭折了。但是钱夫人与苗玉书私通是不争的事实。而钱夫人的十药,也是从苗玉书手中得来的。”
钱安娘顿觉乌鸦从头顶飞过,原来那钱昊宇竟然不是钱老爷的亲生儿子……这么一解释,她终于懂了‘钱安娘’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二姨太水淑云害死钱昊宇,而无动于衷甚至于阻止钱菲菲出面相救了。
那这么说来,钱老爷和钱夫人……真是‘钱安娘’害死的?天,这个小姑娘也太厉害了,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钱老爷与钱夫人中了十药之后,精神越来越差,昏昏沉沉总想入睡。”阿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堂上知府大人的表情变化:“有的时候,钱夫人还会错将民女当成钱安娘小姐,这是钱安娘小姐将十药的份量下得太重的原因。”
卫闻身子一震,错认人?他有过太多次这种体验了,因为……
“更严重的是,钱夫人有时会偷偷哭泣,有时又会拿身边人发脾气。民女曾见到钱夫人将钱安娘小姐打了一顿,之后清醒过来又抱着钱安娘小姐大哭。”阿兰眼里现出得意之色,继续往下说道,“民女后来在西域苗村打探过,十药的份量若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则可使人逐渐衰弱,如同正常病逝一般。但如果份量下得重了,人便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幻觉,以及精神方面的毛病,终日恍恍惚惚,容易想起令自己痛苦的事情。”
卫闻紧抓着手中的惊堂木,半晌没能开口说一句话。这种症状……这种症状……
“过来呀,荣儿给阿满做了最爱吃的酒酿丸子,荣儿陪阿满一起吃。”那是娘神情恍惚时,将他错当成爹的时候所说的话。
“我恨你,我恨你,你跟你爹一样,都是负心汉!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是娘仅有的几次歇斯底里时,最严重的一次对他所说的话,那一次他挨了打。但之后娘抱着他痛哭说对不起。
娘很有钱,但是却从来不请大夫看病。连舅舅几次自作主张请大夫上门来给娘看病,也被娘生气的撵走了,并且严令不许任何人再多事。他曾经也很不理解,不理解娘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日比一日病重。他不信娘会自杀,因为娘很疼爱他,甚至临死前也说过舍不得他的话。
如果……结合这一切,他是不是该相信——他娘中了十药之毒?因为娘知道这种毒的解药只剩下两副,而她拿不到任何一副,所以才认了命?
“卫大人,这一切都已经能够证明,钱安娘的确是害死钱老爷与钱夫人的真凶,请卫大人秉公处理,为死去的冤魂做主。”钱君玮心里一喜,看来平安公主那边的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否则卫闻不会在他按照平安公主所吩咐的一番暗示之后,露出如此震惊又恍惚的神情。
看来,这位卫大人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与这十药有关。不过至于平安公主与卫闻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那都不关他钱君玮的事了。他要的,是将钱安娘斗垮,然后顺利拿到钱家家产,这可是平安公主答应过他的,他并不担心公主不兑现。
卫闻颤抖着手握紧了那惊堂木,却迟迟没有落下去。他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吗?他断案一向准确无比,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结果了……如果娘真是因为中了十药之毒才丧命的,那么是谁跟娘有如此深仇大恨?
他娘会不会……跟钱夫人有什么仇怨?或者,这件事情根本跟钱夫人无关,只是另有其人从苗玉书手中拿到了十药?
他希望是后者,但是证据呢?
“本公主看卫大人是有点累了,不如暂且退堂,将一干人等押入大牢,容后再审吧。”不知何时,平安公主在几名大内侍卫的陪同下站在了公堂之中,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钱安娘咒骂了一声,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这个平安公主来掺和?但是,她心里又有些不安,卫闻刚刚的愣神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忘了他之前承诺她的话,在这些所谓的铁证面前,不肯相信她了吗?
她抬头看着卫闻,却发现卫闻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一颗心不禁往下沉。
“卫大人,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呢。”平安公主将卫闻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心里也微微发疼,但还是开口提醒他下决定。
卫闻缓缓看向突然冒出来的平安公主,稍稍镇定了些。此种情况下,他的确没办法再帮着安娘任何事了。不是因为他的怀疑,而是因为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他必须想办法找相反的证据才行。
“来人,将原告被告押入大牢,择日再审!退堂!”手中的惊堂木落了下去,卫闻站了起来,沉声命令道。
钱安娘握了握拳,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但她对卫闻有了一丝不谅解,如果他方才不走神,应该能反问阿兰一些事情的。譬如说——之后钱老爷与钱夫人之死,到底是不是因为雄黄酒。 第一百一十三章:各自的秘密
【谢谢‘迷迭香168’亲亲的礼物……催更什么的。3000字是绝对有的,嘻嘻。】
卫闻烦躁的在后堂踱步,心想着她从来没住过那样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不习惯。随后他狠狠骂自己,她当然会觉得不习惯!
心里有股冲动想去给她送软和的被褥,他却只能一拳击在桌上,没伸手取被褥也没有抬脚往外走。他这么一去,岂非是偏私?牢房里是不允许有这些东西出现的,必须得一视同仁。
探望呢?他要不要去探望她?
在房门响起的那一刹那,卫闻恢复了常态坐了下去。他不能去探望她,她一定会怨他,而他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但是他不信她是那种人,不信她会在年仅六岁的时候就能下毒害自己的双亲。尽管他一直都知道,她十岁时便能担起钱家重担,撑起整个钱家,甚至将宁白轩斗垮——可他还是不信她心如蛇蝎。
“卫闻,我已经通知了陈尚书,他会前来府衙暂代你处理这个案子。”平安公主在金环银环的陪同下进了房间,在卫闻面前坐下了。
卫闻有些不悦,皱眉道:“这是我的卧室,公主逾矩了。还有。陈尚书该管的是户部的事情,并不是我府衙里的案子,此事无须公主挂念。”
平安公主冷笑道:“卫闻,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什么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如实告诉你,是有关你母亲的。”一直以来她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她还没有最终确定。直到前些日子找到了最终能证明这件事的证据,她才利用了钱君玮让他明白一些事,然后好亲口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
卫闻诧异的抬头,她堂堂平安公主,怎么会提到他去世多年的娘?
“你母亲原名卫荣儿,在……”平安公主一声接一声的叹息着,缓缓开始说起了不为人知的往事。
此时此刻,府衙大牢里,钱安娘正随意的坐在地上,与前来探视她的范柔笑着交谈。虽然范柔一脸苦瓜相,不过这可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分毫。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虐待自己的精神可就是太傻了。
“大小姐请放心,管家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小姐出去的。那些诬陷人的恶人,一定不得好死!”范柔恨恨地看向旁边的牢房里,钱君玮以及阿兰两人,诅咒道。
钱安娘笑了笑,安慰道:“别着急,大不了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悄悄的塞给范柔一个小纸团,又掩饰地说道:“管家那边,其实我还想说上几句的。不过看样子是不好再跟管家说什么了,钱家的事情就请管家打理,也可以找三小姐。”
范柔心领神会,知道钱安娘想让她爹做的事情都在这小纸团中了,于是她极快的握拳将纸团塞入腰间,又抓住了牢栏杆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快离开吧,这里没什么好待的。”钱安娘开口赶人,希望范柔能快些将她的交代传给范成子知道。死算什么啊,何况她不一定会死,她在意的是她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久的事业是否会落入敌人之手。如果被敌人奸计得逞,那她可真是会死不瞑目的。
“大小姐,姑爷他……”范柔担忧地看着一脸没事的钱安娘,心里对卫闻是恨之入骨了。什么知府啊?竟然把自己的娘子给关进大牢里了!难道姑爷还真的相信,是大小姐害死了老爷和夫人吗?她可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没事,你走吧。”钱安娘的笑容隐去了一些,微微蹙眉催促道。
“那、那奴婢走了,大小姐要保重。”范柔也知道自己提到不该提的事情了,赶紧就站了起来,转身朝外头走了。
钱安娘看着范柔远去。摇了摇头,在心里发出叹息。难道说,她相依为命了八年的男人,还不及一个伺候了她八年的丫鬟信任她吗?
她忘不了卫闻对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除非你亲口承认,否则我不会相信别人所说的任何事。”她忘不了他说这话时,脸上所显现出来的坚定。但是他今天是为了什么而犹豫了?他为什么会在听到阿兰说出那些所谓的真相后,犹豫着没敢看她?
她并不怪他将她押入大牢,如果易地而处她也会这么做,因为他们两人一个是官老爷一个是被告,必须得这么做。但她在意的是他的想法,他的表情以及犹豫让她难过了。
跟他相处了八年的,不是当初那个下毒害自己双亲的‘钱安娘’,而是她这个异世的钱安娘,还是说这八年的相处其实是假的?事到临头了,他根本拿不出所谓的‘信任’,来相信她不是一个坏心肠的女人?
“怎么?被自己的相公关进大牢,很伤心吧? 。”阿兰站了起来,抓着牢栏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冷嘲热讽道。
钱安娘微微一笑,也不否认:“是有点难过,但还没到伤心的程度。不像你,你才是真正要伤心的那一个——容貌尽毁,居无定所,可怜之至。”她抬头看向阿兰,脸上尽是自信:“阿兰,你信不信这一次我可以安全从大牢中离开,而你却还是只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钱安娘,你少装蒜了!我就不信你这一次还能逃过弑父弑母如此滔天大罪的惩罚!”阿兰愤怒的红了眼。大叫道:“你跟你母亲一样心肠恶毒,为了权势财富,什么都做得出!”
“我有没有弑父弑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钱安娘依旧微笑着,懒洋洋地说道:“就算十年前的十药,是我下给我爹我娘的,不过你应该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钱安娘’想要用十药之毒逼出钱夫人那名奸夫。不过‘钱安娘’失算了,苗玉书早就死了,所以钱夫人应该只是跟苗玉书有了钱昊宇这个儿子,之后并无来往。
阿兰脸色铁青,她当然知道钱安娘就是为了逼出苗玉书这个人,但是当年钱夫人就说过——苗玉书已经死了,只是钱安娘不知道而已。
“就算我给我娘下了十药又能怎么样?当年我只有六岁,任何听到自己娘亲与其他男人有染的事情都会受不了的,所以六岁的我当初那么做,情有可原。而我爹,则是无意中的受害者。”钱安娘笑眯眯地说着:“真正害死我爹我娘的,是八年前那壶雄黄酒。我不知道是谁准备了雄黄酒给我爹我娘喝,但是我一定会揪出这个人!”
钱夫人对十药了解至深,不可能不知道中了十药的人喝下雄黄酒会立刻丧命。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做了手脚,将雄黄酒掺进了其他酒里,或者是直接调换了酒壶。对于当时六岁。后来八岁的‘钱安娘’来说,不可能对十药了解的这么清楚,也就不可能亲手害死自己的爹娘。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抓出那个人。”阿兰冷笑,“就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又错了,你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但我知道却是情理之中的。”钱安娘伸出手指摇了摇,否定了阿兰的说法:“你应该是在九年前离开钱府的,所以八年前的事情你不知道。而我呢,还有钱府里其他人呢。八年前都在钱府里。我要查出当年是谁伺候我爹娘喝酒,易如反掌。”
当年她穿越过来成为十岁的钱安娘,并没有听过‘阿兰’这个丫鬟。所以阿兰应该是在‘钱安娘’给钱老爷钱夫人下毒后不久就离开了钱府,至于原因为何,她几乎已经猜到了一些。
想必,还是钱夫人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又因为阿兰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要杀人灭口。只可惜啊,钱夫人怎么做的不太干净,留下了这么一个人证。
“好了,阿兰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钱君玮在另一边发话了:“陈尚书自然会为了钱老爷钱夫人,认真调查这件案子,查明钱老爷钱夫人的死因,然后为他们伸冤。至于咱们这位钱家大小姐嘛……”
他冷嗤了一声,道:“不管怎么说,她下毒害自己的父母都是事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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