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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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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去,也不知时辰。
钱安娘没合眼,一直注意着前边狱卒们的动静。只要黑夜过去,狱卒们一定会有动静的。或者说,有人进来的话,前边也会有动静。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前边有一点人声时,她才觉得自己的腰有些酸痛了。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慢慢看清楚进来的人是那些衙差,失望之色在她眼里顿现。但她很快隐去了,轻轻揉了揉眼,揉去那一夜未睡的疲惫。
“钱安娘,尚书大人决定立刻升堂,你跟我们走。”衙差声音冷冰冰的,要不是确定陈尚书以及路胜还在她身后撑腰,她几乎要怀疑这会儿衙差是要将她带出去就地暗杀的。
“有劳了。”她点了点头,踩着疲惫的步子往牢门外走去。刚出了牢门,她便见到另两名衙差带着阿兰也正出来,于是心里明白陈尚书是真要升堂审问。不过按理来说。刚接手这案子,是要升堂亲自询问一番的。
钱安娘对上阿兰惺忪的眼睛,不禁在心里叹息。阿兰倒是睡的沉,她却没能睡着。以前桥洞她都睡过,所以大牢的环境她并不挑,想必还是因为心情吧。她慢慢往大牢外走,在接触到亮光时觉得有些晕眩,心里却想着待会儿能否见到卫闻。
就算他不主审,应该也会旁听或者在门口的人群中看陈尚书审案的吧?
但到了公堂门口,钱安娘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范成子、范柔以及钱红佩,却没见着卫闻。卫闻八尺身高,要是来了,应该很容易就能看见的。
她冲几人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公堂之中。跪下后,她又将堂上几人扫视了一圈——除了上回见过的人之外,就是知府大人被换成陈尚书了。然后,一旁坐着路胜,脸上没有笑容,倒的确像个真正的将军了。
“升堂!”陈尚书一拍惊堂木,宣布道。
“威——武——”
等到三班衙役喝声止住,陈尚书先看着阿兰说道:“阿兰,本官已看过你亲笔画押的供词,对你证明钱安娘乃杀害其双亲的凶手一事尚且存疑,故而本官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须如实答来。”
“是,民女不敢撒谎。”阿兰顿觉有些不妙,之前那知府大人都没说有疑问。这新来的官老爷到底是谁?怎么说对她的供词存有疑问呢?
“那好,本官问你:当年钱安娘年仅八岁,却如何得知那十药为毒药,且藏于钱夫人箱底?”陈尚书紧盯着阿兰的表情,肃声问道。
阿兰心里‘咯噔’一声,忙答道:“大人恕罪,民女并不知钱安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民女是在钱安娘偷十药下毒在酒菜中的时候,才看见的,当时民女也不知道钱安娘下在饭菜中的东西就是十药剧毒。”
钱安娘隔阿兰近,偏头看着阿兰的眼睛时,瞧见了那一丝遮掩不及的慌乱。她心里更加确定了她之前的判断,但她告诉自己不要急,一切等陈尚书问话后再说,前次被卫闻喝斥的原因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陈尚书看了钱安娘一眼,再又问阿兰道:“本官再问你:钱夫人中毒后,可有找寻解药?”
“回大人的话,钱夫人中毒时苗玉书已死,钱夫人说世上仅有两副解药而且顶多只能拿到其中一副了,所以她与钱老爷只能活下一个。后来钱夫人放弃了寻找解药,民女也不知道原因。”阿兰小心翼翼地答道,心想她所答的都是人之常情。应该没有什么纰漏。
钱夫人中了毒,自然会想着去找解药了。而十药的解药只有两副,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至于钱夫人放弃寻找解药,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得不到解药就只好放弃了。不过照她猜想,当初夫人放弃解药,还是跟老爷有关。当时夫人是很痛苦的,因为夫人对老爷的确有很深的感情,想必是不愿丢下老爷一个人活着。但如果选择让老爷活着,那么她女儿钱安娘下毒的事情很可能东窗事发了,她应该不会愿意看到。
“本官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陈尚书对阿兰的回答却是十分满意的,于是便接着问道:“钱老爷与钱夫人中毒的事情,在当时来说除了你、钱夫人还有钱安娘三人之外就没人知道了——那么,除了钱安娘之外,你也有可能是下毒杀害钱老爷与钱夫人的凶手了?对于这个可能,你如何解释?”
“没、没有的事!大人,民女冤枉!”阿兰大惊失色的叫嚷,被陈尚书拍了一下惊堂木喝斥之后,她才畏缩着镇定下来,老老实实的回话道:“钱老爷与钱夫人是八年前遇害的,民女早在九年前便被钱夫人赶出了钱府,所以民女根本不可能在八年前害死钱老爷与钱夫人,请大人明察。”
陈尚书冷哼道:“是吗?本官倒觉得,你有动机杀害他们。本官已然查明,九年前你突然失踪于钱府,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去了何处,而你现在却说钱夫人将你赶出了钱府,这似乎与事实不符。至于你离开钱府之后,虽不能亲自回到钱府去作恶,但你知道钱老爷与钱夫人中毒一事。也知道雄黄酒可以立刻激发他们体内毒性,让他们毙命,所以你可以将这消息通知给其他人,让其他人下手。阿兰,你说本官推断的有无道理?”
阿兰立刻磕起头来,口里直说道:“民女没有,民女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钱老爷与钱夫人中毒的事情,民女冤枉……”
“冤枉不冤枉,本官自有论断。本官只要你相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你确实做过害人之事,就算事隔八年老天爷也还是不会放过你。这一次,本官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死去的冤魂讨回公道!”陈尚书重重的拍下惊堂木,厉声说道。
阿兰被吓住,心里不断斟酌着事情轻重。她不怕死,反正她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但她绝对不能让郝云瑶的女儿善终!那么,她该怎么做?她该用自己去赌吗?
“阿兰,本官先前已经说了,钱府上下无人得知你离开钱府的真相。本官倒是有些好奇,身为钱夫人贴身丫鬟的你,为何会突然离开钱府,又为何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陈尚书打量了阿兰几眼。说道:“容貌尽毁,形如枯槁,想必受过一番磨难吧? 。”
阿兰内心挣扎不已,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甚至略带笑意看着她的钱安娘,顿时仇恨迸发了。她霍地磕了个响头,起身后看着堂上大老爷愤然说道:“大人猜的不错,民女当年的确是受人迫害才离开钱府,今日能有幸在这里揭穿钱安娘真面目,是上天眷顾!”
顿了顿,她凄然一笑:“当年民女被钱老爷看上,最后怀上了钱老爷的骨肉。钱老爷正与钱夫人恶战。身体也每况愈下,数次想将民女纳为小妾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民女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钱夫人终于发觉了异样,盛怒之下将民女绑到郊外一间木屋中,派人活生生的将民女给打死了……”
阿兰泣不成声,钱安娘觉得毛骨悚然,而陈尚书也有了刹那间的错愕。想必,陈尚书也没料到钱夫人会如此恶毒。
“你说钱夫人将你打死,但你现在却并没有死,也就是说钱夫人杀人罪名不能成立。”陈尚书看着面目可怖的阿兰,以律法判断道。就算杀人罪名成立,钱夫人也已经去世多年,除了弥补钱财外不可能再替阿兰讨什么公道了。
“不,她杀了人!她杀了民女肚子里的孩子!”阿兰愤慨地抹着泪:“民女醒来时身处乱葬岗,面容尽毁,捡回了一条命。钱夫人她以为民女死了,其实民女并没有死。当时宁家正不断打压钱家,所以民女为了躲避钱家势力,不得不逃去了钱家势力最弱的西域。直到无意间遇见了钱君玮少爷,民女才敢前来京城告状。民女的确是在九年前就去了西域以乞讨为生,大人可派人查证,所以民女根本不可能在八年前害死钱老爷与钱夫人。再说民女若真的害死了他们,民女就不至于连家也不敢回了。”
钱安娘这下明白了,难怪钱君玮敢来告状,却是因为得到了阿兰这个有力的证人。再加上跟钱山宝他们勾结在一起了,所以她这次的牢狱之灾的确是敌人有预谋的结果。
陈尚书微微皱眉,原来阿兰跟钱夫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仇怨,那么当年阿兰离开钱府就是因为被钱夫人迫害,并不是有预谋的逃跑,然后再害死钱老爷与钱夫人了。这么说来,用雄黄酒害人的不是阿兰,而且阿兰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本官已然解惑,你且待命一旁。”陈尚书想了想后命令道,而后看向堂下衙差:“带今日的证人,水淑云上堂。”
钱安娘微愣,原来陈尚书这么快就升堂,是因为又有人要来指证她了。她在心里叹息。她还真是树敌不少呢。这水淑云怕是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就要将她置于死地呢。
“民妇水淑云叩见青天大老爷。”片刻间,水淑云已经被带上堂来,跪下对陈尚书磕头。
“水淑云,你今日来府衙击鼓,说要指证钱安娘害弟,现在你可以说说当日的情形了。”陈尚书看了钱安娘一眼,虽然对钱安娘看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被人害死一事感觉情有可原,但也还是有些无法原谅。
“是,大人。”水淑云直起身来,目不斜视的一口气说完了去:“十年多以前,民妇见钱府嫡子一人在房里,一念之差——民妇将钱府嫡子钱昊宇闷死在被褥里。当时,钱安娘与民妇的女儿钱菲菲就在一旁,民妇的女儿要出面阻止民妇,但却被钱安娘阻止了。如今民妇想起来,觉得钱安娘是故意引民妇去那儿的,而她在之前就将房间里其他人都支开了,好方便民妇下手。她、她是借刀杀人啊……”
陈尚书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恶妇!竟对一名幼童下毒手!事到如今你竟还将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
“不,大人,民妇没有想过为自己脱罪。”水淑云辩驳道:“民妇认罪,但民妇不甘心,不甘心成为钱安娘的替死鬼!请问大人,如果钱安娘不是要利用民妇杀死钱昊宇的话,她为何阻止民妇的女儿出手相救?而且在之后,钱夫人要将民妇送官,是钱安娘站出来为民妇作证,说民妇当时正与她及二小姐玩耍。如此种种,都能说明钱安娘就是安排民妇害死钱昊宇的幕后凶手!”
陈尚书怔住了,好半晌才转头看着钱安娘问道:“钱安娘,水淑云的话你可听见了?”
“民妇听见了。”钱安娘点头。
“对于你弑父弑母弑弟的罪行,你作何解释?”陈尚书目光里有一丝深沉,如果真的是她所为……他不能姑息了。他真希望,这一切都是表象,不是她做的。
钱安娘一脸镇定地的说道:“大人容禀,民妇没有弑父,也没有弑母,更没有弑弟。阿兰所说民妇下毒给爹娘一事,民妇是受人蒙蔽的。当初民妇得知自己一向敬爱的母亲竟与其他男子私通,伤心的躲在房里哭泣,而阿兰却趁机告诉民妇:娘的房里有一种药,只要给娘吃了,娘就会变好,不再做出背叛爹的事情。至于民妇之弟钱昊……”
“她说谎!她说谎!我当年根本不是……”阿兰愤怒的大叫,她当年就算有意透露给钱安娘十药及苗玉书的事情,但也绝对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哄钱安娘上当。
“本官问话,旁人不得扰乱,再不噤声,本官以‘咆哮公堂’之罪先判你三十大板!”陈尚书拍着手中惊堂木,警告道。
阿兰噤了声,愤恨的目光看着钱安娘,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而钱安娘则没什么表情的瞟了她一眼,似轻蔑似挑衅。 第一百一十七章:要我写休书?
“钱安娘,你继续往下说。”陈尚书看着钱安娘。心里也在忖度着她这番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是,大人。”钱安娘微微抬头,脸上一片黯然:“至于民妇之弟钱昊宇的事情,民妇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民妇年幼,与二姐钱菲菲在院子里玩闹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二姨娘闷死昊宇弟弟的事情,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民妇当时就大叫,钱家必然掀起轩然大*,而当时昊宇弟弟已经没有动弹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拭泪:“民妇与二姐钱菲菲,从小感情深厚,而二姨娘又是她的生身之母,民妇实在不忍看见一条生命殒落,而又要使得另外两人相继送命。但二姨娘不知道的是,昊宇弟弟生来带有心悸的疾病,这也是为何民妇在之后会替二姨娘掩饰罪行的根本原因。”
“此话怎讲?”陈尚书皱眉,他从前没听钱老爷提过啊。
钱安娘再度叹了声,说道:“大人容禀,昊宇弟弟出生时便落下了顽疾,时常喘不上气,严重时会窒息。那日民妇看见昊宇弟弟被二姨娘闷死之后。便躲在娘的房间床底下,害怕的不敢出来见人。也正因为如此,民妇听见了娘与范管家的谈话,范管家说昊宇弟弟并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死于自身疾病。但娘不肯放过二姨娘,要借此机会将二姨娘铲除,所以民妇才念着与二姐的旧情替二姨娘作了证。”
这就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只相信范成子一人的原因。范成子是钱夫人的心腹,甚至连钱夫人给他下毒都不计较,可谓忠仆典范。所以他对她也绝对忠诚,不会落井下石。而从头到尾,最清楚其中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的人,只有范成子一个。能够找出整件事情中破绽的人,也只有他。
昨日范柔将她给范成子的纸团带回去之后,范成子便又让范柔带了话过来。她这才知道当年钱昊宇并非真的死于二姨太水淑云之手,而是在水淑云进房前就已经死了,而策划整件事情的人,就是钱夫人。想必若不是她如今到了生死关头,范成子是宁死也不会说出这件事的吧。
刚好让水淑云上当,惊慌之余没发现钱昊宇已经死了,从而成了众矢之的,又让水淑云的女儿钱菲菲及她自己的女儿‘钱安娘’亲眼看见这一幕,使得事情彻底成为事实——钱夫人真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只可惜钱夫人没有料到,之后‘钱安娘’会因为割舍不下与钱菲菲的情谊,而决定挺身而出救水淑云一命。
她可以想象出,当‘钱安娘’出面替水淑云作证,害得钱夫人的计划功亏一篑的时候。钱夫人有多么震惊及气愤了。
到现在她将整个钱家的内幕想透彻了,最厉害的不是‘钱安娘’,而是钱夫人郝云瑶!她一直在怀疑,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究竟有没有这般厉害。而今她确定了——人性本善。只有钱夫人,才有这样的力量,才有这样的心机。
她甚至敢断定,钱老爷与钱夫人之死与任何人无关,而是钱夫人自己斟了雄黄酒,与钱老爷共赴黄泉,为的就是让唯一的女儿‘钱安娘’坐稳钱家当家人这个位置!否则,钱夫人怎会未卜先知的向陈尚书托孤?又怎么会刚好在钱老爷动了‘将钱君玮过继为子’的时候与钱老爷暴毙身亡?更甚的是,钱夫人竟给范成子也下了十药之毒,份量掐捏的刚刚好,让范成子在为‘钱安娘’尽忠之后,在‘钱安娘’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她不得不佩服钱夫人的算无遗策,即使到了今天,所有人都在指证她钱安娘的时候,范成子依旧可以保她无虞。范成子的精明加上钱家的家业,就是对付所有居心叵测之人最大的武器,也是‘钱安娘’在父母双亡后安稳活下来的唯一保障。
“此案扑朔迷离。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退堂!”陈尚书此时也是极难判定,双方各执一词,却似乎都有道理。看来,他还得继续寻找新证,才能将此案真正了结,向皇上与公主交代。
于是,府衙大牢里又多了一个人,水淑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改变,各人还是依照此案主审官陈尚书的指示分别关押在囚室之中。
钱安娘进了牢房之后便坐了下来,心情比之前要平静,不是因为她反将了敌人一军,而是因为她没见到她想见的人。坐下后,她便很自嘲的笑了——其实以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她应该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逼着他,没人禁锢他,在公堂上他都出现过,但他现在不来了,连扎在人群中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想不通自己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给卫闻,陈尚书和路胜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路胜之所以在她面前说不去找卫闻,应该是他已经找过卫闻,而他被卫闻的态度给气到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牢门外,钱安娘连激动的感觉都没有,她知道奢望是没用的。她抬眼瞄了一下,继续坐着没动,她不会先开口跟这个人说话的。
“本公主……”平安公主脱口而出三个字,但却在看见牢里女人淡然的神情后顿了下来,然后她改了口:”我今天来。是想找你拿一样东西。”
说实话钱安娘是无辜的,但她也没得选择,她必须护着卫闻。卫闻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只做钱家姑爷,而上一代的恩怨也注定了他不能跟钱安娘长相厮守。要怪,只能怪老天捉弄,钱安娘这八年也许只是老天爷对卫闻的一种弥补。
“什么东西?”钱安娘看着她,平静地问道。她没什么东西可让堂堂平安公主觊觎的,除非钱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珍奇异宝,或者平安公主想要她的项上人头。
平安公主有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朝牢栏走近了几步,轻叹了声后说道:“钱安娘,我知道卫闻他不来看你,你很难过。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卫闻他心里并不比你好受多少,所以我希望你能体谅他的难处,不要怪他。至于你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就算判了刑,我也有办法让你保住性命,只是换一种方式生活而已。但暂时还不行,现在父皇震怒,母后面临被废的命运,大宁朝新一轮风波又起,我实在没办法立刻解救你出去。”
钱安娘轻轻一笑。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堂的事情她没兴趣关心,她只是单纯觉得平安公主的话很有玄机,似乎是在劝她跟卫闻分开。但她不知道,平安公主何来这种立场?
她也朝平安公主走近了几步,唇角微扬,讥讽地说道:“这可真是难啊,我一向报复心很重的……按照公主这意思,这次公主前来,是卫闻的意思了?”
平安公主脸色变了变,但钱安娘没给她时间发怒,笑了笑后又继续说道:“不过公主大可以放心。我一点都不会怪他。就算我八年前看走了眼,随手一点便点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来托付终身,我也不会怪他。平安公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
“为什么?”平安公主确实觉得有些意外,她不认为钱安娘有本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卫闻进行什么报复,更何况钱安娘已经深陷囹圄了。但钱安娘却说一点都不会怪卫闻,这让她觉得十分意外,报复是一回事,怨恨又是另外一回事。站在钱安娘的立场,的确是有资格怨恨卫闻的,毕竟没有钱安娘当初的慧眼识英,就没有卫闻今天的风光无限。
“因为……”钱安娘淡淡一笑:“因为我爱他。”
平安公主一怔,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所以爱这个东西,很累人的。”钱安娘轻声叹息着,“从前我对他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我可以为了生意丢下他,甚至将别的女人塞给他。而现在……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没办法去伤害他。平安公主,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
平安公主没出声,她是经历过刻骨爱情的女人,她当然知道钱安娘的意思——卫闻爱她,没有她爱卫闻那么深。所以,卫闻可以伤她,但她却狠不下心去怪他。
“我不怪他,公主可以放心了。”钱安娘弯了弯唇,问道:“那么公主今日,是要找我拿什么东西呢?”
平安公主舔了一下唇,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是狠下心来说道:“你跟卫闻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一早就说过,只是你们都不信我。现在卫闻信我了,而你可能还没有明白,但日后你必定会明白。所以今天……我是来拿休书的,笔墨已经准备好了,你知道你和卫闻之间只能由你休了他。”
钱安娘看了平安公主好一会儿,缓缓问道:“他亲口说——要我写休书?”
平安公主点头:“是的,而且他就在牢外等着,只是不想彼此尴尬,所以才没有进来见你。”本来卫闻不让她说的。但看样子钱安娘没那么容易死心,她就还是说了吧。
钱安娘了然的点头,但脸上看不出她的想法,短时间内她也没有说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各自婚嫁,永无争执
等了很久,平安公主也没等到钱安娘的点头或是摇头。不禁出声问道:“你不愿意写?”
钱安娘依然没出声,她微微低头,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勾着自己的眉形,思忖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她至今弄不懂平安公主为何要横插一脚,一定要分开她和卫闻,但很显然地她不会被这种‘可能’是骗局的把戏给骗倒。
即使真是卫闻的意思,她也要他亲自来拿休书。她不需要他开口说任何话,她也不会问他什么,只要他往她面前一站——她将休书给他。但在没见到他之前,她不会傻到听另一个女人的说法,写下斩断两人夫妻关系的东西。
“何必呢?”平安公主皱眉,显然钱安娘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以我的眼光来看,你应该不是遇事只会哭泣而无主见的弱女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就应该放手才对。”
钱安娘笑了:“原来公主认为,我就不会伤心、不会哭吗?公主可真是太夸赞我了,我有些受宠若惊。”她脸上笑容随后隐去了,眼睛盯着大牢入口处,淡淡地说道:“要休书,可以——让他亲自来拿。”
“你……”平安公主气结,她还真不敢保证卫闻见了钱安娘,会不会因为钱安娘的几句话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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