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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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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么说,我去定了。”卫闻逼迫自己不去在乎她的冷淡态度与绝情话语,他知道她只是出于气愤而已,毕竟他现在所做的跟她五年前所做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不过是她的程度要轻一些,并且是在他们还没山盟海誓之时犯下的错,而他则是生生的斩断了她好不容易缠在他身上的情丝。
他想,他可以理解她。
“胡搅蛮缠!”钱安娘忍不住斥骂了一句,心中却想着:那到时候岂不是卫闻和路胜两人陪她前去了?怎么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外人看起来岂非是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
“就当我是为了保护孩子吧,”卫闻退了一步,叹气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的话。”
钱安娘刚起了怒气,却又听他补充了一句而及时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的转成了——“你今天不忙公务?”她只能在心底骂骂解气了,他别想她有什么好脸色对他,凉死他活该!要是受不了,他大可以别再来了。
“是有点事,不过我想来看看你……和孩子,所以就顺道过来了。”卫闻在她那一记瞪眼下,不得不再度以孩子为借口,搪塞了过去。他在想着,如果他搬出眼泪攻势以及以往的孩子气模样,她是不是会容易心软一些?
不过他又看了钱红佩一眼,心想时机不对还是算了。而且这是在将军府内,他怕是没机会表露只在她面前会表露的神情举止了。
“那你现在看完了?”钱安娘心想他明明有事,却还跑到这里来见她,真是吃饱了没事做。难怪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是原来他身着朝服,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是……”卫闻无奈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还是没忍住俯头在她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闪身离开了,在她气愤的转过头来时他则笑着朝她挥手:“晚上我会再来的,等我。”
“谁要等你?你别再来了!”钱安娘激动的喊道,一边擦着脸颊上的口水,却擦不去那似乎一直停留在上边的温热感。她悻悻的转过身来,见钱红佩一脸憋着的笑意,没好气地道:“三姐你就笑吧,你胳膊肘外拐了!”
钱红佩忍着笑意道:“安娘,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想重新得回你,而不只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一听说路胜要陪你去,立刻就变了脸色,看来他很担心你和路胜弄假成真。”
没等钱安娘反驳,钱红佩又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不过……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他能忍受你住在路胜的将军府,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她总觉得卫闻不像是那么薄情寡义的男人,要不然就会走得十分干脆。他已经被皇上升为吏部尚书了,不必这般拖泥带水的,何况他不怕皇上或是那位公主发现?至于这个孩子,卫闻才十八岁,将来有很多机会要孩子。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个孩子对他存在着一定的威胁吧?
如果他还想上位的话。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不过是因为荣华富贵放弃了我,然后却又割舍不下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已。”钱安娘对上钱红佩那探视的眼光,稍稍镇定下来,故作难受地道:“但是三姐你说,我怎么可能在他那样做了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对他露出笑容?鱼与熊掌自古不能兼得,前程和我之前他必须舍一样,而他选择了舍我。”
卫闻的身份暂时除了皇帝和公主之外,没人知道,连路胜也不知。她不知道卫闻和他的皇帝老子还有公主姐姐在搞什么鬼,但她下意识地就是不想泄露出来,以免惹出什么麻烦。
当初卫闻不告诉她,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没有公开,不适合太早被人知道吧?也或许,皇上不肯认他?她这么胡乱猜测着,却得不出一个正解。
“但是他走上这条路,是你一手造成的。”钱红佩摇头,也不知她这个小妹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钱安娘讷讷地道:“我只是想他做一个官而已,没想到他会跟皇亲国戚走的那么近……”如果早知道卫闻的身世,打死她也不要把他弄进官场里去!上回她去谢谢陈尚书救命之恩,陈尚书还说他再过五年才会辞官颐养天年呢!
“人都有欲望的,更何况是男人对仕途的渴望?安娘你自己,不也对某些东西有着无比的狂热么?”钱红佩失笑,人总是看得见别人,看不见自己。她也是,从不知自己竟也会患得患失,以前她还笑安娘呢。
“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吃水果吧。”钱安娘伸手去拿,却见钱红佩嫌恶的皱眉,便笑道:“你还别皱眉,再过个一月余,你会求姐夫去买这些的。不过就怕到时候呀,没这些东西了。”
提起这个,钱红佩又甜蜜的笑了,算是勉为其难先试着尝了一颗那酸的有些让人掉牙的葡萄。 第一百二十七章:劲敌出现
钱安娘别无选择地选在黄昏后去郑家。因为路胜最近事务出奇的繁忙,山贼频频出没,像是故意逗他玩儿似的。在这件事上,路胜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敌人周旋着。所以路胜白日根本不可能抽空陪她去,而她又不想单独跟卫闻一起去……
于是只好选在黄昏后了。
当钱安娘和路胜到了郑家门口之后,发现卫闻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而郑家家主郑先河以及长子郑长青、二子郑长峰三人还有几名下人,都纷纷围在卫闻身边似在阿谀奉承,只是没受到卫闻的理睬罢了。
“他还算识相,没在将军府门口等。”路胜说出了钱安娘这一路来的担心,得到钱安娘一记瞪眼之后便嘿嘿的笑。
钱安娘正是担心此事,她怕卫闻真的跟路胜一起陪她走这段路,那可真不怎么雅观。所以她一路在轿子里都不安心,不停的偷偷掀轿帘看外头动静。但一知道卫闻这么做了,她心里又有点不舒坦,好像不是她嫌弃他,而是他嫌弃她似的。
这边卫闻却是已经看见两人下了轿,便大步朝他们走来,紧抿着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丈夫看见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高兴?虽然说好像有一纸休书了……
面对卫闻的迎接。钱安娘却低头快速从卫闻身边擦肩而过,并不想当着郑家人的面与他说话。她径直走到郑先河面前,说道:“我想见我二姐,麻烦你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郑先河在看到钱安娘的那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她所为何来,不禁当即垮下脸来:“不行!我家三媳妇最近身体欠佳,不想见客!”
“是身体欠佳还是遭人软禁呢——我见一面就知道了。”钱安娘不怒反笑道:“要是我二姐真的病了,我自愿送你五千两银子;要是我二姐遭人软禁,我让我身旁这位将军……踏平你郑府,如何?”
“五千两?亏你说得出口!你如今还有五千两与我赌么?”郑先河显然有些老眼昏花了,一个尚书一个将军陪同他面前的女人前来,难道还不够提醒他知分寸?
倒是一旁的郑长青碰了碰他爹,低语道:“他们……好像是一……”
“不错,我们的确是一伙的,你到底是让我见还是不见?”钱安娘一向都是先礼后兵,此刻见郑先河不给脸,不禁也懒得与他们讲客气了。
“她要进去,你们拦一下我就打断你们的手!”路胜当然只是吓吓,要是他真能对无辜老百姓下手,他就不是什么平叛将军,而干脆去当山贼算了。
郑先河起初被吓了吓,原以为钱安娘就算在将军府,但路胜毕竟是她第二个男人,怎么着也有些嫌弃她,应该不会对她太过看重的。谁想到他这亲眼一见,路胜对钱安娘这么好。
但很快郑先河就壮起胆子来,往那大门口一站。长胡须一飘竟还有些威风凛凛的:“你们官大,权大,我一个小老百姓拿你们没办法。不过,如果你们今天一定要闯进郑府去,那就先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爹……”郑长青和郑长峰同时开口欲劝,但见郑先河瞪了他们一眼后便不再看他们,心知爹的执拗脾气又犯了,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起来。
路胜和钱安娘均是一愣,倒没想到这郑先河还有些顽固,居然不怕武力。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在心里思索着对策。
“安娘,跟我来。”卫闻此刻却抓住时机上前,一手托住钱安娘的后腰,一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低语了句。
钱安娘正愣神之际见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想出什么办法了,于是破天荒顺从的跟他往前走了。这一走,她却发现他是径直将她带往郑府内去的。她不禁怀疑他的想法,难道他真想硬闯,拆了郑先河那把老骨头么?不过,他也不该带她去闯吧?
“站住。不许进去!”郑先河一个跨步挡在了卫闻和钱安娘面前,心里又对两个已经不是夫妻的人靠得如此近而目露鄙夷。
卫闻处变不惊地依旧以原来姿势扶着钱安娘,但却说了一番让郑先河郁闷至极的话:“安娘她怀孕四个多月了,现在想见她二姐一面。如果郑老先生一定要强加阻拦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万一安娘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不是我们的过失,而要找郑老先生算账了。告上官府,这好歹也是一条命,郑老先生您说对吧? 。”
钱安娘耳边尽是他语气轻柔、不失礼貌但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话,然后她看见郑先河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悻悻的一拂袖,重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这时卫闻已经扶着她往政府里大摇大摆的去了,而郑先河真的没再阻拦他们。
“你真卑鄙哦,利用自己的孩子……”虽然被他用计成功,但她可没打算夸奖他。
卫闻身形一顿,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是他帮了我们。他还没出生就能帮助我们,说明他会很听父母的话,将来必成大器。”
钱安娘嘴一撇,这跟‘必成大器’有什么直接关系?但这么说着,她已经走到上回来过的钱菲菲在郑府里的房间门口了。后边因为有路胜跟着,倒也没人敢前去阻拦,毕竟钱安娘是孕妇——在宁朝谁都可以得罪,却最好不要得罪孕妇,有什么差池是罪加一等的。
路胜假装视而不见已经几乎是‘抱’的两个人,径直走上前去替他们打开了房门,然后他走到屋内看了一下后,回头有些惊讶地说道:“安娘小姐,你二姐她真的病了!”
钱安娘蹙眉。她还一度笃定了钱菲菲是遭郑家软禁呢,没想到还是真的生病了。她推开卫闻,进了房间,朝钱菲菲所在的地方走去。到了床边她坐下了,看着钱菲菲虚弱的笑脸,不禁问道:“二姐,你觉得怎么样?你怎么会病成这般?”
“没事……”钱菲菲有些喘息,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是……这是生逸儿时落下的病,隔三差五就会犯上一回,只是这一回特别严重。”
钱安娘稍稍一想,立刻明白了缘由,于是叹了声:“想不到前段时间的事情对二姐刺激这么大,但是其实二姨娘是无辜的,昊宇弟弟并不是二姨娘杀死的。二姐现在应该明白了才对,为什么不将二姨娘好好安顿一下呢?”
钱菲菲摇头道:“安娘,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早已嫁作人妇,许多事情就由不得我再任性,何况是要将二姨娘接到夫家来住?别说公公丈夫不会同意,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对他们提出这样的请求。”
钱安娘不由得在心里嗤之以鼻,又是什么妇德!看来钱菲菲有了丈夫孩子之后,非但没有如她所愿的将郑家大权揽过来。反而还落了下风。不过她又觉得,从前钱菲菲不是这样的,或者是因为孩子,或者是因为生孩子之后身体不好,的确有些力不从心了吧。
“我只是担心二姐被人软禁,所以才不论如何也要赶来看看。现在知道二姐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她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进钱菲菲手里,说道:“二姐,我这趟来也没带礼物。这些银票你收下吧,给逸儿买点东西,就说是我这个大姨送的。”
“不、不……那怎么行……”钱菲菲急忙推辞,也知道钱安娘经过这一劫之后不再富裕了,便坚决不肯要。
钱安娘见塞了几次都被钱菲菲退回,只好小声说道:“二姐放心吧,我哪儿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呢?二姐还真信钱家在我手里八年,就是表面上这副样子吗? 。”说完她会心的冲钱菲菲一笑,不容再拒绝的将银票塞进了钱菲菲手里。
这一次,钱菲菲没拒绝了。
钱安娘又跟钱菲菲拉了会儿家常,不多时便嘱咐钱菲菲自己好生休息,然后起身告辞了。大概是因为她自己怀有身孕的关系,她有些不愿跟病人太过接触,担心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出去的时候,钱安娘倒是跟郑先河道了歉,毕竟是她误会了郑家人。得到郑先河几声冷哼之后,她自觉无趣便也不愿热脸贴人冷屁股,便与卫闻、路胜离开了郑家。
谁料到在钱安娘与卫闻等人一出郑府之后,钱菲菲的房间里立刻发生了变化。那原本看起来挺忠厚的郑家长子郑长青,与其酸着一张脸的妻子史婷出现在了钱菲菲的房间里。
史婷上前便从钱菲菲身上搜出了尚且来不及藏匿的银票,几乎是以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酸溜溜地道:“哟,真是不得了!一个破败的大小姐,居然还能私藏这么多银票!”
钱菲菲轻微喘息着,闭眼靠在床上,不愿理会这群疯子。她就知道,安娘来看她是错误的决定,她这希望这群疯子不要将主意打到安娘身上去。
“都是你没用!”史婷转身就给了郑家老三郑长林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怎么不去将钱安娘娶过来?娶了这么一个病痨在家里吃闲饭!你要是娶了钱安娘啊……”
她尖声笑了起来,轻轻甩着手里的银票:“那可就不止这么点钱咯……”真是可恶,当初钱菲菲嫁过来时所带的嫁妆,在她想讨好的人眼里竟一文不值!早知道的话,她应该直接精心策划之后,将钱家早一点拿下的。
“你答、答应过……我的,不要……不要伤害其他人……”钱菲菲挣扎着起来了,这一次她的病似乎真的加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恶毒的女人给她下了什么药,害她整日昏昏沉沉的。
“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山贼手里学怎么杀人呢!”史婷恶毒的一笑,提醒了钱菲菲痛不欲生的事情。
“你……”钱菲菲握紧了拳,随即颓然放开,哀求道:“大嫂,就算我求你了……你让山贼把逸儿放回来吧……要多少钱,我都会去想办法……我可以去找我妹妹先借……”
“不用了,你妹妹既然能一下子给你这么多钱,再加上她又跟了那个将军,想必手里还有比这多出十倍百倍的钱。我与其靠你,不如靠她对不对?”史婷轻蔑的一笑,转身出了房间。借?能借多少?她要的可是钱安娘的全部!因为,那能让她买到那个男人一个夸奖的眼神。
钱菲菲痛苦的闭上眼:安娘,你不该来看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什么也不能做,逸儿的命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宝贵。她只希望,安娘有那平叛将军保护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此时在郑府外的不远处,钱安娘跟一路吵闹不休的卫闻和路胜翻脸了:“够了!你们俩人一起回去,我自己坐轿回府去!”
说完她就一头钻进了轿子里,坐好后便吩咐轿夫起轿。真是烦死人了,明明知道她是孕妇,不喜欢太吵的嘛。两个大男人,还在吵吵闹闹的要这个扶她,那个扶她。她哪里需要人扶?再说这可是大街上,他们不要脸,她和孩子还要脸呢!特别是卫闻!之前她不过是配合他演戏给郑先河看的,谁想到他却上瘾了,他当她是傻子么?
轿子后边,卫闻和路胜交换了个不服输的眼神,随即同时跟在了轿子后头。连路胜之前所乘坐的那顶轿子,也放空跟在了后头。
而这一幕,刚巧不巧的落在了一个头戴斗笠、樵夫打扮的人眼中。这名樵夫顺着让他感兴趣的人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缓缓的挑着身上的柴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缓极缓地从城门口离开了。
如果有人从斗笠下方看见他的话,一定会有人惊讶于一个樵夫竟有如此摄人心魂的美丽眼睛。当然,要撇除掉他那黑黑的、沾满污垢的整张脸…… 第一百二十八章:调虎离山之计
一晃半月过去了。卫闻忙完手里事情的每个傍晚,都会到将军府蹭饭吃。虽然屡屡被路胜笑话‘堂堂吏部尚书连饭也没得吃’,但他为了娘子和未出世麟儿对此充耳不闻。
钱安娘则是对这种情况持续排斥着,但也不激烈的反对。在她看来,她怀的到底还是卫闻的骨肉,哪里不舒服了就拿孩子他爹出气,感觉心里挺平衡的。
这日,钱安娘对着镜子觉得有些奇怪,左转右转之后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她现在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可肚子只有一点点圆,而且从身后看根本看不出一个孕妇的样子。她以前见过的孕妇,肚子可大了,而且身体也会很臃肿的。
她心里惊了惊,该不会孩子有营养不良啊发育不健全什么的这些症状吧?
匆匆走到门口,她吩咐伺候她的丫鬟去将将军府的大夫请来,她想详细的问问清楚。
等到大夫来了,听钱安娘说了心里的担忧后,不禁抚须而笑道:“肚子大小问题,乃因人而异。钱大小姐实在不必过于担忧,依老夫的诊断,钱大小姐母子均安。并无异常。”
钱安娘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一面又暗笑自己的大惊小怪。她顿了顿,方才道谢:“谢谢大夫了,您先请回吧。”这个大夫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她一向待他有礼,毕竟前几回她见路胜对这老大夫挺和气的。
“钱大小姐请安心休息,老夫告退。”大夫说完转身,却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跟随将军多年,怎会不明白将军心意?所以有时候他真希望老天爷安排钱安娘母子无缘,但偏偏她们母子均安,健康的很。这让他有些嗟叹,似乎将军的情路并不一帆风顺啊……
大夫走了一会儿后,钱安娘又觉得有点困,于是吩咐丫鬟将窗户打开让凉风透进来,自己则上床和衣躺下休息了。
迷糊间,她做了个奇怪的梦,似乎梦到路胜有些气急败坏的脸,但却不知谁惹得他如此生气,以至于脸形都扭曲了……
就在钱安娘酣然午睡之时,被她所梦见的路胜正率领部下在山贼的老巢前方进行血战。
“将军!山贼放了毒雾!”副将孙虎浴血奋战,一路杀回路胜身边,血红了双眼嘶吼道。这一次他们损失太大了,那些山贼就像是把这些年的账一起堆彻在今日来与他们算似的,几乎是倾巢而动,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偏偏,将军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在今日一举端掉山贼的老巢。
路胜紧抿着唇。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今天损失这么大,因为临行前集合,他手下四大副将中有三人缺席,纷纷都是妻子代其前来告假称病!只是他事先已禀告了皇上今日之行动,皇上军饷早已发放,而将士们也早已准备妥当,他无法临时改变主意。部署在前方的将士们,还等着他们发动总攻。
“吩咐下去:撤!”路胜不甘心的低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了大石上。不对劲,今天的事情太不对劲了!他有种预感,这件事情里头有人掺和进来了,而且矛头直指他路胜。
到底……是谁?
然而路胜的撤退令没有毒雾散发得快,路胜带着剩下的人没撤出山贼的包围圈,便已经吸入了少量毒雾,头晕目眩之下却又被一路人马给拦截住了。
“将军,我们的后援部队没有来。”孙虎一阵晕眩,跌坐在地,转头一看却见他的将军也跌坐在了地上,便赶紧低声对路胜说道。他觉得事态不妙,有种立刻就要被人宰了的感觉,于是心里对家中的父母妻儿感到愧疚。
孙虎心中遗憾:自己长年跟随将军。很少照顾父母妻儿,临死却也不能见他们一面,他真是愧为人子愧为人夫愧为人父。
“后援?被我们的王给截断了,现在他们在半路跟你们一样呢!哈哈哈……”最前边的一个山贼听见了孙虎的低语,狂笑着大声说道,语气中不无对那‘王’的崇拜。
“我呸!就你那丫,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而已,还配称‘王’?”孙虎不屑的吐了一口血水,虽遗憾就此死去愧对父母妻儿,他却并非惧死!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们的王!”那山贼大怒,举刀欲砍。
一声不大却威慑力十足的喝止响了起来:“退下。”声音的响起的同时,从山贼里走出一个头戴黑色斗笠,身穿樵夫装的男人。他背着双手,脚步不疾不徐地,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离路胜五步远处。
路胜心中一凛,感觉到自己正被一道凌厉的视线打量着,不禁也想透过那斗笠的黑面纱去打量那男人。然而,却只看见隐约的轮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而这时他发现之前那名怒气冲冲的山贼,已经神情恭敬地往后退去了,双手垂直站立,大刀亮晃晃的,竟像他手下那些士兵。
路胜脑子里突然就‘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几乎在这些所谓‘山贼’的身上,看到了一只强大队伍所应该有的纪律——他们对他们的‘王’,绝对服从。但令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与之前情况的对比!
当初他斩杀那些山贼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在打家劫舍?哪一个不是在强抢民女?为什么……为什么跟他现在所见的这些人,完全不一样?
“你。路胜——”樵夫又开口了:“杀了我很多手下。”
路胜一开始就觉得那声音很冷,此刻近距离一听更这么觉得,何况这男人是对着他说话的。他强自镇定,哼声道:“不错,你们杀人放火,欺凌百姓,该杀!如果你是想报仇的话,请便。”
突然那樵夫左侧又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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