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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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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范成子上言,说是在三朝之前有这个先例,让她不必担心,她这才镇定了下来,接受了这个所谓的‘顺孝婚’。
宾客众多,却算不上热闹,大概是因为钱府刚办过丧事,宾客们还不敢随意的喧哗,只在静静的喝酒,等待那对儿小夫妻登堂。约莫宾客心里都在叹惋:两个十岁大的幼童,只怕是日后要被钱府各人欺压的不成样儿了。更有几人心知肚明的,知道今日这喜宴有戏看。
不多时,喜婆迎着钱安娘和卫闻进了喜堂。
宾客们自动让出道儿来,只是看向新郎官的眼光略有惊讶。听说这新郎官是名乞丐,却不想打扮一番后如此眉清目秀,颇有大家之风。不过,也只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毕竟一名乞丐,还不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吗?一时之间,又都替钱家大小姐不值起来。
吉时一到,婚礼便开始了:“一拜天地……二拜……”
钱安娘和卫闻很快的就行完了礼,随后钱安娘便由喜婆扶着,站立一旁。按照规矩,这时便要由卫闻这个上门女婿去给钱老爷钱夫人,还有各位姨娘、姐姐们敬茶。所以入赘对男人来说是很伤自尊的,幸好卫闻现在也并不太懂得——温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卫闻开始敬茶,给死去的钱老爷和钱夫人敬茶自然是不会遭到拒绝,而后给几位姨娘敬茶倒也进行的顺利,但到了几位姐姐面前的时候,却没有轻松过关。
“二姐请喝茶。”卫闻半跪,端着茶杯的手尽量维持不颤,虽然他的双手因病而不是非常有劲儿。
钱菲菲柳眉一竖:“妹婿叫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什么二姐。你二姐——穿着白色衣裳坐在那儿呢!”说话间,众人便见她纤纤手指指向坐在第二张椅子上的小姐,果然是一袭白衣。
被大红盖头遮住容颜的钱安娘闻言,嘴唇紧抿。原来是玩了移花接木的招数,想让卫闻认错人。不过按照卫闻没认错钱菲菲的程度来看,应该不会认错。虽说几位小姑娘模样是有些相似,但神韵是完全不同的,她真希望卫闻能熬过这几位‘姐姐’的戏弄。
卫闻没有四位小姐想象的那般慌乱,反而是按照钱菲菲所说,往那穿白衣的四小姐钱香亚走去,半跪后又端起茶杯道:“二姐请喝茶。”
钱香亚‘噗哧’一声笑了,这小子真是傻帽。她挥舞了一下五颜六色的小手绢,嗔道:“我也不是你二姐,她才是。”
众人一看,这四小姐又把球踢给二小姐了,心里总算明白两位小姐是故意要整这位新姑爷的了。
“二姐请喝茶。”卫闻又站起来,往二小姐钱菲菲面前半跪下,又说道。
钱菲菲却继续装蒜:“都说了我不是你二姐了,怎么还叫个不停呢?快去那边吧。”说罢,她又朝钱香亚一指。
钱安娘紧攥衣角,心想卫闻怎么会认错?他怎么会被钱菲菲和钱香亚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的愤怒隐隐升起,这不仅是卫闻的难堪,更是她的难堪!钱菲菲和钱香亚是故意的,早就合谋好了!
而这边,卫闻依旧是两边跪着叫‘二姐’,脸色一直未改。
也不知过了多久,宾客中开始议论纷纷,连几位姨娘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而此时陈尚书到了,原本以为婚礼已经过去的他,却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
陈尚书观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事情始末。他上前一步,将正欲再度半跪下请‘二姐’喝茶的卫闻给扶了起来。他打量了卫闻两眼,问道:“你可认得谁是你二姐?”
卫闻抬眼看向他的官服,瞥见周围人都是一脸敬畏巴结,不由得心生向往。他答道:“认得。”
“既然认得,又为何摇摆不定,不敢确认?”陈尚书却是问出了钱安娘此刻最想问的话,当然众人也都心中不解。原本,都以为这位新姑爷根本不认得谁是二姐,故而被耍的团团转。
卫闻身子微微靠向了陈尚书的手,搭了些力道,实在是他有些撑不住了。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微笑道:“姐姐自有姐姐的道理,我只有听着的份儿。何况接茶代表接受,如果二姐不肯接了我这杯茶,说明二姐并不接受我。为了让二姐接受,我便只能做到二姐满意为止。”
一旁的钱安娘突然松开了拳头,心中豁然明朗。卫闻并没丢她的面子,相反他若执意认定钱菲菲就是他的‘二姐’,反而会让钱菲菲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导致事态升级,那时倒是卫闻的错了。现在虽然事情也有些大,但明眼人一瞧便是卫闻受委屈,自然不会对他有其他看法,只认为他是一个没多大用处的上门女婿。
卫闻的‘敛’,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和他,都只能收敛锋芒,伺机行动而已。
“那好,你再去敬茶,我看看你的二姐是否被你的诚意所感动。”陈尚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倒觉得这孩子能忍,而且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有点感兴趣了。
卫闻点点头,转身再朝钱菲菲半跪下,举起茶杯在额前:“二姐请喝茶。”
钱菲菲也是没想到这个妹婿脾气这么好,被她和四妹耍弄了这么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禁心中有些忐忑感。若非陈尚书来了,逼卫闻说出了这番话,她还真不知怎样收场。原本她打算,让卫闻先执拗起来认定她是‘二姐’,或是认错四妹为‘二姐’,她便好借题发挥说这新姑爷比钱府人脾气还大、没规没矩的。
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意刁难这个妹婿了。钱菲菲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却巧笑嫣然地说道:“妹婿莫怪,二姐只是怕安娘受了欺负,这才要试探妹婿脾性的。如今一试,却知安娘往后不会受妹婿所欺了,呵……”
卫闻站起身:“二姐教训的是。”他转身,不着痕迹地冲陈尚书投去了感激的一眼,接着便往其他姐姐面前走去敬茶了。他知道,若非陈尚书的解围,他恐怕还得在两个‘二姐’面前敬茶数次。
陈尚书看着他中规中矩的给钱家姐妹敬茶,又收到那感激的一眼,不禁转头往钱安娘所在的地方看去。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这对小新人可似乎不简单呐。那日钱安娘自己提出要招婿一事,还将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今日她招的这个婿又再让他刮目相看。
入赘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婚礼布置的也极为简单。这拜完堂、敬完茶,也就差不多,该进洞房算礼成了。
不过未等高喊声响起,水淑云便笑道:“既是钱府的新姑爷了,那这见面礼儿总是少不了的。二姨娘这儿没准备什么好的,也就是薄礼一份,就代表安娘她那过世的爹娘赠予新姑爷罢。”
说罢她挥手道:“阿巧,拿上来。”
阿巧这边上来了,其余三位姨娘却也都心里一惊,没想到水淑云竟比她们先!不过想到自己手上的可是好东西,便又对水淑云准备的东西不屑一顾。依照她们的想法儿,水淑云是绝对出不了大手笔给这乞丐姑爷的。
不过气势上,却不能落下去。于是另三位姨娘也都纷纷叫唤起了自己的丫鬟,也都分别对卫闻说准备了见面礼,倒教卫闻忙着应付道谢,一时不可开交。众宾客却也都知道钱府里的勾心斗角,更是好奇这四位姨太太中到底谁准备的礼物要拿不出手遭人笑话一些,便都伸长了脖子翘望着。
卫闻依旧半跪着等见面礼,头却是一阵阵晕眩,但还强撑着。他只希望,收下这四份礼物之后,便能回房去了。否则,他只怕真要给大小姐添麻烦了。
钱安娘在一旁静静的待着,随着几位姨娘的丫鬟脚步声渐近,她也勾起了唇角。都想做钱府能说上话的人是么?那么,就先看看是否能对付得了同辈儿的敌人,再来考虑对付下辈儿的她吧。
水淑云笑容可掬的从阿巧手上的托盘中取过礼物,亲手交与卫闻,说道:“新姑爷可拿好了,贵重的很。”却在等卫闻伸手来接的时候,她故意打翻了礼盒——而那礼盒早已被她做了手脚,稍微倾斜便能使那串杂佩掉出。
果不其然,卫闻即使眼疾手快,也仍旧只从离地一尺处捧住了那串耀眼的杂佩,却也使得众宾客都瞧见了那成色,均识货的发出了赞叹声。 第十四章:鱼目混珠 “果然是上品。”
“是啊,而且这串功也颇为讲究。”
“听说这位二姨太便是喜爱收集玉佩之人,也难怪能送出如此厚礼了。”
……
……
水淑云听见不同的赞美声从宾客群中传来,眉眼间便尽是得意之色。她温柔的一笑,说道:“新姑爷不必慌张,收好便是。”她一句话,便将礼盒掉落的事情归咎到了卫闻的头上,表明是因卫闻看见好东西而慌里慌张,差点摔碎了这串杂佩。
“是,多谢二姨娘。”卫闻将杂佩收好放在礼盒中,原模原样,转身放进范柔端着的托盘中。接着,他又被其他三位姨太太叫过去了,分别也都露了礼。
宾客们这才大开了眼界,只见这四位姨太太分别送的是佩、簪、镯、环,均是上品,价值千金。而一时之间,他们却对这佩、簪、镯、环的价值感到好奇起来——究竟是哪一样最为昂贵、哪一样最为便宜呢?
就在议论迭起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站了起来,极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而后说道:“没想到钱家四位姨太太如此看重我们宁家,竟同时在我们玉器店订购了这四样东西。其实钱家与宁家,本来就颇有渊源,何必要花重金去买呢?只要四位姨太太吩咐我一声,我宁白慕自然双手奉上,绝不取钱家分毫的。”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谁人不知钱家与宁家如今势同水火?自从宁家老十宁白轩掌权宁家之后,生意是蒸蒸日上,反观钱家,却因钱老爷膝下无子而日渐衰败。如今钱老爷钱夫人双双归西,更使得钱家雪上加霜。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让钱家大小姐钱安娘当家作主了,却又招了个乞丐女婿上门,这是完全让人看不见未来的希望呐!
而现在这个开口说话的,正是宁家老三宁白慕。此人精明厉害,别看他才三十岁,却是宁家除了宁白轩之外,唯一能让其他人信服的人了。不过今日他会来参加钱家大小姐的婚宴,倒是令人生出兴趣,不知为何会劳动了他的大驾。
四位姨太太早已变了脸色,心里暗自恼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应付。她们平日里虽说也勾心斗角,互不往来,但在一致对外的问题上还是绝不含糊的。她们憎恨宁家,就如同钱老爷在世时一样。
还是老管家范成子谦谦开口了:“宁三少大驾光临,我在此替大小姐与姑爷谢过宁三少。不过这四份礼物……却是我亲自去钱家玉器店订制的,都是四位姨太太对新姑爷的一番心意。如果宁三少错认了这四样物什是出自宁家玉器店,恐怕会伤了四位姨太太对新姑爷的心呐。”
众宾客纷纷点头,这钱家也是大家,虽然这几年宁家发展迅速,但钱家在京城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如果说钱家大小姐年纪小不懂事还罢了,可四位姨太太那都是跟随钱老爷多年的老人了,怎么会犯下这等错误,去宁家玉器店买礼物送给自家新姑爷呢?这不是帮了宁家,打钱家的脸吗?
宁白慕却冷哼道:“我们宁家玉器店出的货,都有一种特殊的记号,这在业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若要确认这四件物什是宁家所出,还是钱家所出,只须让我认上一认,便真相大白了。”
众宾客又觉得好奇——想看看这四件玉器是否真为宁家玉器店所出,又觉得不妥——这到底是钱家的喜宴,搞得硝烟四起不太好吧?毕竟,陈尚书可还在这儿呢。听说陈尚书和钱府的关系,那是好得很呢!
如此一说,范成子便明白了。敢情这宁白慕是打听到了这事儿,才专程不请自来的参加大小姐的婚宴呢。而宁白慕的目的便很明确了:揭露此事,给钱家一个重击,让钱家这场婚礼笑话上再添笑话。
范成子微微一咳,笑道:“宁三少说笑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而不是开堂审讯。不过这事,我可以禀告我们家大小姐,若大小姐同意验货,我作为钱府管家自然也就没有异议。”
宁白慕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如今钱府中唯一能支撑起梁柱的老管家范成子,却如此尊敬钱府大小姐,竟将这么荣辱相关的事情交给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来处理。不过他随即恢复常态,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原本,他也是不打算强求的。只不过就算钱家人不同意,他也占了个‘理’字,日后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议论起此事,便会说是钱家人心虚不敢验货。那么,他验货与否也都成次要的事情了。
“大小姐,老奴恭请大小姐示下。”范成子转身,面朝盖着红盖头的钱安娘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红盖头下沉默了一会儿,待宾客们都安静下来之后,才传来一声软软懒懒的同意:“让他查吧。”
让他查吧——很平淡,很无奈的口气。就仿佛……一个面对小孩儿无理取闹要求时的母亲,无可奈何却又勉强同意纵容一回的口气。平白让人生气,让人心中觉得不平,窝火。
宁白慕极少生气,但此刻他竟发现自己生气了,简直是莫名其妙!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如此对待?!!但此刻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等待着范成子将玉器给他验。
“是,大小姐。”范成子挥手,让范柔将托盘上那四件玉器拿去宁白慕面前。
范柔便嘴角噙着笑,一步步慢慢朝宁白慕走过去了。她心里是欢喜的,因为即将有人要羞愧无地了。大小姐这一招真是高明,既让四位姨太太难堪,又让宁家的三少爷难堪,笑到最后的是一直没出手的大小姐。她暗暗心惊,假以时日……不知大小姐还会露出什么样的惊喜给她……
宁白慕却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范柔一到他面前,他便打开礼盒检查起来。但直到佩、簪、镯、环都被他检查完了,他先前的不耐烦和急切便通通转成了不相信和惊愕。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可却没有宁家玉器店的记号……
谁也没有开口催促宁白慕,只是他一个人拿起这个,再拿起那个,慌慌乱乱的仔细看而已。但最后,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了,是宾客等得不耐烦了。
“管家,有问题么?”钱安娘发话了,此刻也只能由她发话,虽然她是新娘子。她那四位姨娘早已不知所措,她那四位姐姐也都乖巧无比,不再胡闹。这一点让她很是满意,最起码这些人的心还是在钱府里的,没有向着外人。
范成子微笑:“回大小姐的话,依老奴看——该是没有问题。宁三少说过,宁家玉器店出的玉器,有记号,很好认。”
“那么,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吧。”红盖头不动了,仿佛也不准备再开口说话。
范成子道:“是,老奴明白。”接着他便转身朝宁白慕说道:“如果宁三少检查完了,那么是否可以将东西还给我们姑爷,不再耽误我们大小姐与姑爷礼成了呢?”
宁白慕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却是不明白,这个套儿到底是谁给他下的。难道是范成子?不,范成子虽然是钱府的管家,但却守本分的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挑衅钱宁两家的事情来。那么……
但宁白慕飞快的停止了转动的脑筋,从怀里掏出一份精美的礼盒,双手奉与卫闻道:“钱家姑爷,此乃宁家所献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卫闻默默的接过,颔首道:“多谢了。”
宁白慕的怒火瞬间高涨,一个小乞丐罢了,竟敢这般蔑视于他!但碍于礼貌,他忍了下来,悻悻的让范成子领他到一旁去坐下了。不急,他一点也不急,将来有的是时间将钱家整垮。
钱安娘几乎要忍不住笑了,早就听说宁家三少宁白慕是自诩最不轻易动怒的人了。不过范成子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莫要相信听见的,要相信看到的。方才她偷偷通过盖头一角窥视那宁白慕,果然是如范成子所说——明明很容易动怒,只是拼命压抑罢了。
不过范成子也说这宁白慕还是有些手段的,生意场上尤其精明。她自然不会小觑于他,但她也不会高估于他,更不会忌惮于他。这一回她便利用他达到了她的目的,不仅顺利,而且很爽。她想,足够这个‘白目大叔’气上好几天的了。
“礼成,送入洞房……”
卫闻走在钱安娘身后,钱安娘在前头走着,往他们的新婚房间而去。但在经过宁白慕身边时,有一个极低极低的声音响起:“白慕,果然白目呵……”
卫闻一愣,脚步顿了顿,随后被红绸扯动才继续前行。而他临走时瞥了一旁的宁白慕一眼,却有点奇怪的发现,那宁白慕似乎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第十五章:冰火煎熬 【泪求票票……看着如此CJ的份上……】
两个十岁的小家伙在洞房能干什么?
答案很快便现了。
钱安娘和卫闻进了新房,在喜婆的指引下掀盖头、喝交杯酒,又听喜婆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才算是得了清静。喜婆一离去,钱安娘顿时松了口气,瘫软下来。这一整天僵直着身子,可把她累坏了。
想到之前的几场闹剧,她脸色阴沉了几分。欺负她和她小老公?日后她定当在钱菲菲和钱香亚两人身上,讨回来!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年她们便要出阁了,只怕她们还要求她做主呢。
“大小姐,我……”卫闻头晕目眩的,实在是陪她坐不住了。刚想开口说出不适,他却已经往后倒去,幸好身后是软软的大床。
钱安娘吓一跳,急忙摘掉头上的小凤冠,也扯去了外层霞帔,方便她轻盈的去探卫闻的额头,并将他扶起。一探之下她才知晓,这小家伙在喜宴上一直强撑呢。心中顿时被感动和心疼所涨满,她将星眸半睁的他放平在床上,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早准备的药根,塞进他嘴里让他嚼着吃下了。
一早她便担心他身子虚弱,这才去找大夫未雨绸缪。大夫给了她这新鲜药根,说若热症再起,便将药根给他嚼,吞下汁液很快便能退热了。现在看来果然准备的及时,不然这会儿又要去请大夫,人多嘴杂的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她蹙眉微叹:“卫闻,委屈你了。待明日再开几副好药熬了服下,便会痊愈了。”今日,却是不行。
卫闻虽然头重脚轻的,但神智还清醒,只是身子虚,使不上力。听得她这般说,他歉然的道:“我不委屈,就是给大小姐添麻烦了。”听人说……女子一生中最注重的便是新婚夜,他却这般生病着让她蹙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她不怪他就好了,他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这样傻傻愣愣的,真好。”钱安娘忍不住舒眉而笑,伸手去碰他烫烫的脸颊。现在是不委屈,可总有一天呐……她几乎想象得到,将来他男人自尊心膨胀的时候,有多难伺候了。
不过没关系,再硬的刺,她都有信心给捋软了去。
她笑眯眯的爬上床,侧身挨着他躺下,拍着他的背想哄他入睡。只可惜卫闻的脸怎么却越来越红,让她愈发担忧了。虽说面子重要,可也不能让他病情加重的呢。病来如山倒,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
终于在钱安娘忍不住要问卫闻哪儿不舒服的时候,卫闻先开口了:“大小姐睡床上,我去地上睡就好。”说着他便要挣扎起身,脸蛋红扑扑的,并一直避免着跟钱安娘接触。
钱安娘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卫闻都下了床,她才醒悟过来,急忙反手握住他的小手。她睇着他,好笑地问道:“不是发烧,而是害羞?”话说回来了,卫闻好像懂的挺多,不知是不是他娘教过。她本以为,十岁的他应该不知男女有别,会逐渐将她当成两小无猜的玩伴呢。
卫闻底气有些不足的看着两人交握的左手与右手,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他怕冒犯了大小姐,大小姐会生气的。娘说好人家的女子都洁身自好,不喜欢别人随便碰她们,不然就会生气。
“可是我们抱都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牵也牵过了,还不亲吗? 。”钱安娘故意逗他,发觉他手心隐隐出汗,竟心下欢喜。让他多出点汗,病好的快,她还打算多抱几床被子将他给裹住呢!
卫闻一呆:“那……那……”
钱安娘朝他眨眼:“还不上来休息了?你当你身体健壮如牛么?”他以为她想跟他睡呢,还不都是因为昨晚照顾他的时候发现他特爱踢被子。所以她若不在他身边睡着,他病情只有加重的份儿。
顿时又哀怨起来,为何好像变成他的老妈子了?
见他还在迟疑,她忍不住点了他的鼻尖一下:“你娘有没有告诉你:夫妻可以不用遵守‘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矩?我们成亲了,理所当然要睡一张床。还是说……你想跟柔儿一起睡,然后让大家笑话我被新姑爷嫌弃?”
卫闻连连摇头:“没、没,我没想过跟范柔睡。”怕她不相信似的,他忙不迭爬上床,在离她一段距离的地方躺好,规规矩矩不敢移动半分。
也许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就纯粹是害羞而已。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身边的空位就连娘都没有涉足过,这种亲密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而且,她刚刚靠他太近,那股香气又迎面扑来,让他好想抱着她睡。他觉得那样一定很安稳,可是他……不敢。
钱安娘累了,她昨晚便只在卫闻床前打了一会儿盹,今天又顶着这么一身过了一整天,自然精疲力尽。很快地,她便在仔细给卫闻盖好被子之后,坠入了梦乡。浅浅的呼吸声响了起来,在床幔间传递,传递到另一人耳中。
卫闻不由自主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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