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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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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她有底线
“王,斩了他,宁愿既怒又喜。”沈御风小小声。
季墨挥手。让云皓将路胜押上台来。台上,站着一名手持大刀的士兵,犯下死罪的将士通常死于此刀之下。
“王,钱香亚只是一个女人,他是一员猛将。”沈御风心惊胆战,再次小小声。
季墨看向路胜,缓缓走近。
“王,再等等钱安娘!”沈御风终于大声了,眼光迅速的在整齐队列中搜索,就盼着突然哪里骚动起来,然后出现那个大肚子女人,阻止这一场浩劫。
路胜一死,卫闻必然趁乱而上,而且路胜一手带出的将士会群情激愤,乐家军形势不利。
季墨已到了路胜面前,一丝不舍还是冒了出来。他看进路胜炯炯有神的眼睛,沉声道:“可怨我?”
“怨。”路胜坦然相迎,但唇角有笑:“王该让末将去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不过,末将犯了军纪,的确该如此死法。这是最大的惩罚。”
季墨心中一动,这是路胜头一回称他为‘王’。路胜真融入乐家军了,是以乐家军将军的身份、以犯乐家军之军纪的罪名,接受死亡惩罚的。他微瞥一眼众将士,人群静悄悄,没人大呼小叫。真可惜,他心中暗叹。
“喝吧。”季墨不再犹豫,取过一旁亲信端着的断头酒,递至路胜唇边,心中却想着那大肚女人与他的赌约。
“末将谢王。”路胜豪气一笑,喝尽碗中断头酒,转头从容面向众将士,站着迎接死亡。
季墨退后,转身,命令:“斩。”
“等等!等等!”女人声音自人群中传来,众将士纷纷被拨开了,所有人看着冲进来的女人。
季墨沈御风路胜同时朝那女人望去,均有所失望。她脚步轻盈,腹部平坦——是钱香亚。
钱香亚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钱安娘对她所说的话,她又咬牙坚持着一步步走上前去。脚步愈缓,她愈拼命的回想钱安娘所说的那些话。
“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我不该怀疑任何事情,但我想问你的是:当时房门并未紧锁,你为何不大声叫人?我问过沈御风,虽然你确有拼命挣扎,流泪哭泣。但你可真的未对路胜动心?设想一下若你遇见的不是路胜,而是素不相识的山贼,你会反抗到何种程度。”
“路胜被带走的那一刻,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否担心他立刻被杀死,而你则名誉尽毁,从此前途未卜?”
“你知道‘**’与‘**’的区别吗?**可以让路胜死,**却只会让路胜受罚。乐家军里并非没有男人拥有妻儿,与自己的女人**并非死罪,最多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违反军纪而已。若你俩是两情相悦,季墨即使要整顿军纪,也无法对路胜做出斩杀的审判。”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他是不是一定会死,而在于你想不想让他死。”
钱香亚终于走到了台前,她不敢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季墨,低着头一下子跪了下来,小声地说道:“王,民女有内情禀告。”
季墨指尖微颤,已然猜到这场赌局他输了。他静默半晌,终是妥协:“说。”
“民女与路将军早已相识,自从路将军降乐之后,民女便一直关心路将军身体状况。”钱香亚忍着心底羞涩。誓要救出她要托付终身的男人,清晰地说道:“昨日路将军酒醉,民女不忍路将军醉卧地面,便进入路将军房间。不曾想路将军酒后乱性……民女当时原本可以反抗,叫来侍卫阻止路将军。但民女喜欢路将军已久,且路将军也对民女极好,民女不忍推开路将军,才发生了……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但你当时流泪不止,何解?”沈御风赶紧追问道,当日不少将士都见着了房内情形,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怕是难以服众。
钱香亚紧握粉拳,红着脸道:“女子初次,自然疼痛难忍,流泪也属常情。”
“后来王将路胜打倒在地,你为何不解释?”沈御风又追问道。
钱香亚扬高了声音,语气中有些愤怒了:“民女尚未与路将军婚配,王带人闯入,民女恨不能当场自尽,怎还记得说其他事情?”
沈御风暗骂了声:我这是在帮你,不是在逼你!笨女人!他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按照你这么说,你跟路将军其实是两情相悦,只是路将军酒醉后才成了好事,并非路将军强迫于你咯?”
“是!”钱香亚咬牙切齿地答道,指甲刺入掌心。
沈御风转头看向季墨,笑的像狐狸:“王,这事……该怎么办?”
季墨漠视沈御风的得意,瞥了一眼路胜。问道:“路将军,这名女子所说,可是事实?”
“这……”路胜迟疑,如果这样承认了,他岂非要娶钱香亚为妻?可钱香亚,是安娘小姐的姐姐啊——他要成为安娘小姐的姐夫?
钱香亚心中愤然,这男人还在迟疑什么?她连名节都不要了,就为保他一命!她当即流着泪哭道:“路将军,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名节考虑。可是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还要名节何用?我原本是打算等路将军你死后,自尽随你而去的。要不是安娘点醒我,此刻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呀……”
路胜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安娘小姐她……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目露痛心:“香亚,你又何必如此?我路胜酒后毁你名节,原本就该以死赎罪,你却为何站出来遭受这耻辱?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你会被千夫所指吗?  。”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为了你被千夫所指那又如何?路将军,你别再为我担心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啊……”钱香亚心里刺痛,果然一搬出安娘,他就什么都懂了,也愿意配合。想到占了自己清白的男人,却在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的心就如刀割般难受。
沈御风不失时机地冲众将士说道:“路将军虽然情有可原,但也确实触犯了军纪,有失将军身份。大家以为,将路胜贬为先锋兵,削去大将军职务。再按军纪领受责罚,如何?”
众将士面面相觑,许久没作声。
终于,在一片静默中,有一士兵开口问话了:“那大将军之位,谁坐?”
季墨沉声道:“自然还是云皓将军。”
“好!好!好!”众将士突然精神抖擞,纷纷震动手中长枪入地,高呼之声直冲云霄,许久不散。
沈御风露出笑容,看来冥冥之中还是有天意,原本他和王打算利用路胜逼逼士气,顺便也让路胜感受到他们乐家军的诚意。没想到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不仅轻易的以严明军纪收服了路胜这头猛狮,而且还顺理成章的让云皓复出,士气大振。更重要的是,路胜在未收服众将士的心之前,做个小兵也不会让他觉得憋屈了。
之后的路,自然是路胜慢慢往上爬了。至于能做到如何,相信王也十分期待,而他亦不怀疑。
戏很快散场了,以路胜接受五十军棍而告终。路胜倒是一声没吭,而钱香亚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有那么一刹那,路胜很想昏过去,因为他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心爱女人的……姐姐。
钱安娘悠闲的在屋里扯花瓣,虽然她认为那是极度无聊的事情。当她扯到最后一瓣时,笑了。哎,也不是花瓣灵验,而是一直没人来告诉她——路胜被斩了。
“你赢了。”不知何时,季墨站在了她身后,悄悄的弯下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
钱安娘没回头,对他最近时常流露出来的亲昵不以为意,他像她的孩子一样。至于他怎么看她,她不介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不会为女人放弃什么的,这点她放心。于是她收拢着花瓣。笑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为什么打赌?”季墨想起那赌约,莫名其妙想问。
“对你没信心啊。”钱安娘咯咯的笑,心里猜想着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局面。但事到如今,她只想到一条路——等季墨大败,等她生了孩子,她也许真要跟着季墨逃亡一生。
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保他性命而已,因为他从未想过伤她,跟路胜一样算是她的蓝颜知己。也许……份量比路胜更重。
顺着她的肩头往下看,季墨突然摸向她最近猛烈膨胀的肚子,轻叹:“是我的,该多好……”临时想法,他想留住她。如果卫闻早些将真相告诉她,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留住她吧?
她是别人的女人……
原本要还的,现在……他不想还了。
“别打他主意!”钱安娘突然变脸,打掉他的手,声音渐冷。她有底线——小家伙在,她活,为许多人而活;小家伙不在了,她死,拉着许多人一块儿死。
她推开他,起身往外走:“我出去散步。”她要是死了,卫闻无最后的顾忌了,必然疯狂报复。有那么多人陪葬,多好。
季墨的心突然冷却下来了,其实他想说……他没那意思。
第一百四十二章:以她为重
【谢谢‘舞梦朴儿’亲的粉红。MUMA~~~】
“启禀监军大人,皇上有密旨到。”一副将跪地,随后帐内进来一公公。
卫闻抬头,看了那公公片刻,心里明白是什么事,便道:“呈上来。”离限定的日期不远了,之前损了路胜一员大将,那人已经很不高兴。如今他又迟迟不动,那人是该派人来催了。
公公将密旨奉上,站立一旁等候回话。
卫闻只打开扫了一眼,便合上密旨,沉声说道:“你回去禀告皇上,就说三日之内,我自有打算。”
公公暗喜,监军大人总算动手了,这样的话回去给皇上回话也不会惹得皇上大怒。他忙道:“奴婢这就回去禀告皇上,监军大人必胜,奴婢告退。”
一旁的副将心中冷哼,路将军都叛逃了,监军大人还必胜?他着实看不出,这场仗哪里有必胜之道。只待路将军一出现。军中大部分将士怕是都不敢出手,到时候有一人往路将军方向倒戈叛逃,必然引得军中大乱。这仗,也就不必打了。
待那公公走后,卫闻看向帐中唯一的副将,问道:“你觉得,我们输定了是不是?”
副将急忙收敛心神,说道:“末将不敢,但请恕末将直言,如今形势的确对我军不利。”横竖都是死,不如跟监军大人好好分析一番,也免得监军大人作出错误判断。
“嗯,是很不利。”卫闻不可察觉地轻叹了声,将那份密旨捉的死紧,半晌后他说道:“我们有弱点在他们手中,他们不知何来的自信,我不敢贸然行动误伤安娘。再加上路胜的倒戈,他方军心大振,我方却军心大乱——倘若开战,确实没有胜算。”
那副将眼里泛出寒光,盯着卫闻手中的密旨,低声说道:“但监军大人还有皇上这个后盾,后顾无忧。皇上不喜守株待兔,所以围困不是办法。只要监军大人肯下决心,末将自认不比孙虎差。”
卫闻朝那副将看去,心道果然是不甘于人下的人,前次见这人与自己人操练时威猛无比。也似乎是故意练给他看的。他将密旨塞入怀中,站了起来,走到那副将面前,说道:“我知道你,陈良副将。不过,比孙虎强可不是什么傲人的资本,要比路胜强才行。”
“路将军怕是不会迎战,监军大人,对吧?  。”陈良见状,把握时机说道。
卫闻眼中精光一闪,半晌后突然笑了:“那是皇上的意思,我还没考虑好。你也知道,我与路将军曾是好友,更何况这样一来,军中将士会如何看待朝廷?”
这人果然工于心计,皇上这么久没传旨,突然传旨必然是有命令下达而非单纯的催兵。如今要开战,最大的威胁是路胜,所以皇上这次传旨必然是下达对付路胜的命令。而对付路胜唯一的法子……其实不难猜。
但是要猜中皇上的心思,以及他的心思,还是不易的。这陈良有几把刷子。倒是比路胜有勇无谋要好得多。
“末将有一法子,能解监军大人之困。”陈良在卫闻的示意下,站了起来。随后他悄声在卫闻耳边说道:“监军大人,其实这事并不需要我军将士动手,只要……”
卫闻愈听愈皱眉,最后当陈良说完,目光熠熠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出去看看众位将士们,此事明日我会安排。”待他考虑一晚……待他考虑一晚……
“是,监军大人。”陈良放下心来,看来监军大人还是以朝廷为重,不会再顾及那女人性命了。
陈良退出去了,卫闻颓然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双手撑着额头。
他该知道,季墨是不会伤安娘的,乐家军里的情报如此显示。那季墨若为帝,的确是个仁君,但是那不可能。
可就算季墨不伤安娘,他又岂能真的不顾安娘安危开战?再过几日,当是安娘临盆的日子了,万一此时一起战事……他不敢想后果,心乱如麻。
那人频频施加压力,军中将士又人心浮动,他进退两难,不知如何顾全大局与私情。但此份密旨他只有先压下,至于对那人许下三日之内行动的诺言,他只好称病不理。
一切……当以安娘的安危为重……
日出东方。大地被薄光笼罩。
又过了平静的几日,但今日东溪岗内并不平静,从昨晚开始,所有乐家军将士都动起来了,仿佛随时要出战一样。
“糟了,好像真要打起来了!”钱红佩忧心的蹙眉,安娘就快生了,她也挺着个大肚子,万一打起来只怕是逃跑都来不及。就算两方将领都不想伤了她们这些人,但就怕有误伤啊……
钱安娘感觉着那强烈的胎动,平静地笑道:“不会的吧,这么久都没动静,怎么会突然说打就打?”
钱安娘话音刚落,季墨便从外头进了房间,见除了钱安娘之外的其他女人都一脸惶恐,于是开口道:“不用紧张,只是军师之计。”
“乐家军有宁朝奸细?”钱安娘一下子猜到了,这是让那奸细虚报军情啊。只怕,那奸细一旦报信,就要被抓出来斩首了。
季墨轻轻点头,往她走近了几步后本欲关心两句,但想起她视这孩子如命,他稍一关心她便紧张兮兮。于是又吞下了关心的话语,转身往外走去。
“我没事,你也当心点。”钱安娘突然觉得很愧疚,她已经没脸再见路胜了,现在好像越来越没脸见季墨。上次她冲动之下误会了他,他到今日好像还不能忘怀,后来对钱红佩提起,钱红佩还骂她太小心眼,说季墨只是关心她并且遗憾。
她再一想也对,季墨那善良的性格,哪里会对无辜女人下手?他的认知里。好像只有‘无辜’和‘有罪’两种人,无辜的人怎么也不该死,有罪的人怎么也不放过,很爱憎分明。
季墨身形一顿,但仅是静默了片刻,没回头便继续往外去了。
“放心吧,他心里美着呢!”钱红佩掩嘴笑,看见季墨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先前那般紧绷着。
钱安娘无奈的望向钱红佩:“三姐,你怀孕之后越来越多事了哦!”有时候可能季墨也听见了,但他从来不解释,这让她更觉得尴尬。
钱红佩继续笑着,但眼里有着认真:“安娘,还没忘了卫闻吗?真的不再爱人了?”其实她真的觉得季墨这男人很好,如果是宁白轩负了她而她又遇着季墨的话,她放下一切不顾一切的跟他走。
钱安娘忍不住伸手戳了钱红佩脑袋瓜子一下,斥道:“想些什么呢?!”见钱红佩吃痛,瘪嘴,她叹了声:“就算要爱人,也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钱红佩不解,选男人当然要选最好的,难不成还去嫁个比不上卫闻的,让人看笑话?
“麻烦。”钱安娘想到这一生的痛处,不由得沮丧:“当初选卫闻,多少也因为他孑然一身,身边没有麻烦。就算逼他去当个官,也不会出现令人难以下决定的纠缠,谁想到……唉,最不麻烦的人,是最麻烦的人。”
如果不是卫闻,再扯出平安公主,然后再有了平安公主调查的那些事儿……她还安安乐乐的当着钱家大小姐,数着银子抱着美男,现在也在卫闻的关爱下幸福等待小宝贝出世。但是,唉!
“如果怕麻烦的话,那季墨的确就不适合你了。”钱红佩摸着有些痛的额头,了解了:“现在这麻烦也够吓人的了。你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了,每天得多担心他啊,担心他丢了性命,呵……”
钱安娘不作声了,看着不远处那集美与酷于一身的冷冽男子,心中还是有着淡淡的哀伤。她真不该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或者还有为了……卫闻,接近他。明知他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明知他可能认真,她却还是不断的撒下诱惑,让他慢慢开始顾忌她。
她很久之前便对卫闻不自私了,但现在……
她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自私的钱安娘……
像是感应到身后视线似的,季墨换了个位置看那被绑住的奸细,不着痕迹的往钱安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王,”沈御风上前一步,隔断了季墨与钱安娘的遥遥对望,假装不知地说道:“他什么都不肯招,说是一家老小还在京城,如今被擒只求速死。”
季墨收回目光,淡淡地看着沈御风,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刚刚禀报过了。”
“哈,哈……”沈御风干笑两声,随后缩了缩脖子:“那他……”
季墨以手掌划空,抿唇后道:“斩。”
“是,王。”沈御风小狗似的点头,他就为了看王这气势流露出来,真是天生的君王。要是王得不到江山,他死了下地狱也要揪住阎王一顿打。
不过,这关阎王什么事?
“没听见王的命令吗?拖下去斩了!”沈御风跳了起来,对那两个看傻的士兵说啊哦。
季墨摇摇头,转身离开。他怎么会留下沈御风?
不过,御风的心计,的确无人能及,不知与那卫闻相比,是否有个输赢。 第一百四十三章:负她非他愿
再过了三日,东溪岗突然又如前几日那般骚动起来。深更半夜的火光冲天,惊得正在睡觉的所有人都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钱安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黑夜里却无人回答她。
她赶紧披上衣裳,下床穿了鞋到窗口去望,只见乐家军里火把阵阵,似乎将士们在整装集合待命。她心里一惊,白天都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安娘,安娘!”伴随着杂乱的呼喊声,钱安娘转头看去,见钱家各姨娘和小姐们都到她房里集合了,便迎了上去。
“安娘,会不会真打起来了?”钱红佩微微喘息,眼里有着惊慌。
钱安娘蹙眉,半晌后才道:“也许是抓奸细什么的,上次不也这样?”
“但是这次好像不同,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沈御风调派着人手,不少人都往外头去了。”钱红佩忧虑的走到钱安娘身边,与钱安娘一同看着外头的骚乱。
“先不要慌,看看动静再说。”钱安娘一边说着。一边穿戴好了衣物,心想以不变应万变。
在钱安娘的不断安抚下,钱家众女稳下心神来,陪着钱安娘一起在房里等着,不时往外张望,观察着外头的动静,却也没人敢真的跑出去,这到底是男人的事。
跟钱红佩所猜测的一样,这一次是真有不同,不是简单的做戏给人看。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算作是演戏,但这场戏,演的似真似假,目的就是要以假乱真。
“御风,你越权了。”季墨紧绷着一张脸,看着跪在下边的沈御风,怒火一触即发。
“是,王,我越权了。”沈御风抬头,不惧的迎向季墨的视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卫闻将乐家军困死在这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一败涂地。我们的粮食最多只够维持十日了,而卫闻依旧没有进攻的打算,我只能出此下策。而且王应该很清楚,宁愿打算利用路胜的儿子,迫使路胜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我们再不主动,将惨败于宁愿之手。”
季墨头一次对沈御风拍案,黑眸里火焰跳动:“你之所以选在现在。是因为她!”
沈御风心里一颤,就知道瞒不过。他镇定地答道:“王没利用她,是我利用了她。事成之后,王可以杀了我向她谢罪。我不怕死,我怕的是王输。王知道,我沈御风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王登上帝位,创建太平盛世。若能以我沈御风之命换得王之霸业,沈御风死不足惜。”
沈御风的眼里似有泪花浮动,一旁季墨的亲信突然全都跪了下来,纷纷求情。
季墨沉默半晌后起身,走至沈御风面前,语气稍缓:“你是尽忠,却也陷我于不义。”顿了顿,他微叹:“你知她今日胎动,又问了军中大夫知她近几日即将临盆,便故意选了今日起兵。卫闻会因此方寸大乱,顾全她母子性命,违逆宁愿旨意。”
帐帘微动,原本要进入之人悄悄驻足。
沈御风侧目,故作不知。以沉痛之声说道:“请王原谅,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会趁乱救出路胜之子,路胜再无后顾之忧。”
季墨闭了闭眼,摆手:“罢了,你已得我令牌,两军战事已起,我纵然将你斩首,也无济于事。你起身罢,去执行你的计划。”
“御风遵命,谢王不杀之恩。”沈御风起身,转身却见帐帘已被掀开,钱安娘从外头进来,看着他的眼睛却无怨恨之意。他稍稍顿足,朝她微点了下头后从容离开。相信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也不至于误会王什么。
季墨微微一怔,遂即明白沈御风唤钱安娘前来之用心。他知道自己拥有一个智囊军师,但此刻却有些异样感受。沈御风是不赞同他待钱安娘好的,而这一次却没让钱安娘误会他,他不知沈御风是不忍——亦或是还想钱安娘主动帮他。
“路胜的儿子怎么会在卫闻手里?卫闻想做什么?”钱安娘不问别的,就问这令她吃惊的事情。自从钱香亚与她大吵一架,她知道路胜那日是将钱香亚当成她才……之后,她便不敢去见路胜了。但她不敢去见路胜,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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