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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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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墨看了这对父子半晌,突然拍拍卫闻的肩膀以作安慰,而他心里有了十分骄傲的感觉。他伸手将小家伙抱过来,卫闻不松手他就挑眉:“你想让他一直哭,将他娘哭醒吗? 。”
卫闻侧头看了看床上眉头微蹙的女子,心有不甘的松了手。
偏偏卫闻一松手,季墨将那小家伙抱在怀里,并未开始轻摇,小家伙就停止了啼哭。小家伙安安稳稳的躺在季墨怀中,呼吸匀畅,眼角不湿,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
“他……”卫闻气息顿时不稳,伸出手指不断在自己的儿子和季墨之间来回徘徊:“你……他……”
季墨再也忍不住,美美的一笑,淡然问道:“不知五皇子可觉得,我照顾她母子二人时间更多一些?”
“你……”卫闻无力的垂下手,可这也太奇怪了,小家伙那么小怎么知道?随即他皱眉。他知道了,定然是那稳婆之前捣鬼,将他儿子给了季墨第一个抱,所以……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季墨长得比他俊美。于是他想:也许儿子将季墨当成女人了。
“说吧,上回让你派人来接钱安娘走,你为何疯狂进攻?”季墨抱着小家伙坐了下来,先前因这小家伙是卫闻儿子而心里刺痛的感觉也随着小家伙的自然亲近而消退了。他一边轻摇着,一边开始拷问卫闻。
卫闻哼了一声,说道:“说来这却要怪你,你应当见着我面再说。你让那陈良传话,他和军中将士却只听皇上命令,于是设下这套,骗我说安娘已生产,且你要我赢了这场仗,才能带走安娘母子。”
顿了顿,他捶头:“我太大意了!要不是望儿告诉我,我又带兵拦截了正被送往京城的路胜,只怕我就只能以命还安娘之情了。”
季墨眉梢微动,抬头看向卫闻,半晌才问:“她若死了。你也不活?”
卫闻毫不犹豫地道:“这是自然!只要保得她平安,我怎样也无所谓。这次我差点亲手害她母子丧命,我知她脾气,不会那般轻易原谅我,所以我已下定决心:一月后不论她同意与否,先将她母子带走,之后无论她要怎样报复,我绝不吭声。”
季墨勾唇一笑:“你似乎没问过我意见。”
卫闻看了他一眼,叹气:“你心慈手软,不是他的对手,若过了今**仍胜券在握,我卫闻人头奉你,也不再找你讨要安娘。”
季墨心念一动,卫闻怕是知道那宁愿有后着,但卫闻应该也不知详细情形,否则以现在的情况,卫闻会和盘托出。他低头看着怀中婴儿不语,思索着宁愿可能使出的毒计。
“你还是……杀了我吧!”不知何时,钱安娘已醒,看着卫闻说出决然的话语。
她不过睡了半个多时辰,但她心中始终因为有些放不下,或是知道这里有个让她伤了心的男人,所以只稍稍休息便醒了过来。听到卫闻要不顾一切带她走的话,她气愤于心,睁眼便冲卫闻说上这么一句。
“安娘!”卫闻心中一痛,为她语中的淡漠而四肢发冷。
季墨不便插手这曾经夫妻的两人,便将怀中婴儿抱着坐在了床头,顺便将婴儿放在了钱安娘怀里,对她扯了一抹淡淡的笑。伸手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身前。他转头看了卫闻一眼,似在对卫闻道——他不是在示威,而是在照顾人,毕竟钱安娘现在需要照顾。
卫闻握紧了拳,心里疼痛难忍。他也想照顾,但只怕安娘不给他这机会。他别开眼,心中不知是恨还是悔。从她委身于他之后,她也这般听他的,什么都听他的,他碰她她便欢喜,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而今……
“我很感激你请来稳婆,让我母子平安。”钱安娘靠在季墨胸前,觉得很安心,她缓缓地说,这会儿并没看向卫闻:“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只能说一句‘谢谢’。曾经我对不起你过,一抛下你就是五年。现在你还给我五个月,抛下我两次,我想你也应该心理平衡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但如果你想将我母子带走,我不保证我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她淡淡一笑:“我死过一回了,也不怕死第二回。”
“我有原因的。我不知道你难产,更不知道……”卫闻眼眶湿润,一阵心灰意冷,“路胜可以给我作证,我半路截回路胜,知道陈良骗了我,我才带着路胜找来稳婆,一路狂奔来救你了。安娘,我真的……真的无心负你……”
钱安娘听完,奇异的发现心中并没有什么感受。她转过头看着面色痛苦的卫闻半晌,突然叹了一声:“卫闻。我很辛苦才爱上你,你知道的。当我发现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失落的,但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你的脚步,希望你也不要弃我。可是……”
她重重的又叹了一声:“可是你的身份那么高贵,高贵到我想象不到。你弃我而去,纵然如今你没再弃我第二次,我也无法忘却前事。卫闻,放了我,也放了峦儿,你父皇会给你娶很多妻子,你也会有很多儿女,不差我跟峦儿两个。”
卫闻身躯一颤,峦儿?原来她给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不需要他操心了……
他突然看向那一直沉默的美男子,失控地叫道:“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其他原因都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你喜欢上季墨了!安娘,你带着峦儿,他怎么可能对你真的好?除非,除非他放弃现在的身份,只成为你一个人的男人!否则,你永远不会幸福!”
钱安娘一怔,他真了解她……季墨的确又是一个麻烦,对她再好,身份也还是麻烦。但是……她九死一生全靠他,她能说他不好么?
“身份?”季墨淡淡一笑,抚着钱安娘的肩低声说道:“倒是没什么不能放弃的。但……”
钱安娘抬头看他,见他眉眼里尽是笑意,又听他似遗憾地说了句:“但为了个没放进真心的女人……实在不划算……”
她带着泪捶了季墨胸膛一记,无话可说。这个季墨,就是太冷静太了解她了。事实上她也不会允许他放弃什么,她压根不敢确定她能给他什么,也许会害他丢弃了所有还要痛苦一生。
那她钱安娘,就真不是个东西。
静谧的可怕的房间,空气流转都很困难,钱安娘和季墨对视而笑,卫闻心如针扎。
突地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闯入沈御风:“王!大事不好了,所有将士都被逼退回来,宁兵将我们再次包围了!”
季墨转头,见沈御风一脸愤慨,知道宁愿出手了,便问:“他用了什么方法?”
“卑鄙!卑鄙至极!”沈御风愤怒的用力捶地几拳,方才凌厉的看着卫闻说道:“宁愿将京城内女子全抓来了,换上宁兵的衣裳,披头散发走在前头,而每名女子身后则有一名拿着武器躲躲藏藏的宁兵。乐家军众不忍残杀那些哭泣的无辜女子,只得被逼着后退。”
“可有伤亡?”季墨眯了眯眼,按住了怀里微微挣扎的钱安娘。
沈御风抿唇,摇头:“暂时没有,想必宁愿还顾忌着卫闻在东溪岗内。”
“真是可耻……咳……咳……”钱安娘一口气没喘上来,在季墨怀里不断的咳嗽着。
半晌后,卫闻定定的看着钱安娘,语气沉重地道:“安娘,但愿能弃了所有,换得你一世平安。”
说完,他夺过沈御风手中的大刀,转身便出了门。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声‘相公’泪满衫
“他想做什么……咳……咳咳……”钱安娘挣扎了几下。心头有不详的预感。她揪着季墨的衣袖,身子摇摇晃晃:“季墨……带我去、去看看……”
她不放心,他刚刚说的话太决然了,什么叫‘弃了所有’?他又夺了沈御风的刀,她怕……唉,事到如今她仍是要担心他,她果真是来还债的。
季墨轻拍着她的背,没多作犹豫地点头:“别太激动了,我抱你出去。”他知道劝不住她,她心里不管怎样都放不下卫闻,何况他季墨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此刻是应该出去与宁愿面对面。
荣皇后所生的平安公主比太子更受宁愿宠爱,而卫闻是宁愿和荣皇后唯一的儿子,宁愿怎么也不会抛下卫闻不管。这一次,宁愿一定会出现,所以卫闻才敢拿着刀出去,想必是要威胁宁愿放了他们。
不过,他不需要。
季墨将刚出生的峦儿交给那两名稳婆看管,抱了钱安娘,稳步朝外走去。他倒是有兴趣看看,卫闻能为了钱安娘做到何种地步。不过他这么抱着钱安娘。对卫闻恐怕是另一种刺激,他的唇角微弯。
季墨和钱安娘到达对峙的场地时,果然见到卫闻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与那宁愿僵持不下。
钱安娘闭了闭眼,猜到卫闻是要做什么了。她其实没怀疑过卫闻对她的感情,她只是太看重这份感情了,她接受不了卫闻会为了其他的原因抛弃她。她两世为人没给人伤她的机会,因为她既无亲人也无爱人,没有软肋。她把唯一伤他的机会给了卫闻,然后被他伤了个彻底。
她知道自己只是没崩溃而已,其实心里不知道多痛。
“卫闻,放下刀吧,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她轻声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后背。她不想让他死,她宁愿他活着被她恨,他要赎罪也可以。
卫闻这次不回头看她了,只是语气坚定地对不远处一身黄袍的老者说道:“娘说,若认定了那人,便要一生对那人矢志不渝。我不想做第二个你,所以,请退兵。”
钱安娘听了心中一颤,他的话多美,但他曾经……她头脑昏昏然了,分不清谁对谁错。
宁愿身边站着平安公主,看样子她与她父皇一样,都是为了卫闻而来。但平安公主要说话的时候,被她身边的宁愿给阻止了。
宁愿往前走了一步。身边的人墙便迅速上前围住,以防乱党偷袭。宁愿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卫闻,语气痛心疾首:“闻儿,你为了这个女人,不要父皇、不要姐姐了?”
“没有父亲会利用儿子,也没有姐姐会利用弟弟。”卫闻潸然泪下,声音哽咽:“若你们真疼我爱我,当知我对安娘情深一片。没有她,我早已饿死街头,无法与你们相认。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处处为难,千方百计拆散我们……”
他偏头看向平安公主,刀口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引起平安公主一声惊呼。他失望的轻轻摇头,对她说道:“姐姐,我以为你真心为了我好,谁知你才是害我跟安娘走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莫贵妃只是幌子,其实我们的爹根本不会因为钱夫人的事情迁怒安娘,要杀她泄愤。你却利用我对安娘的感情,骗了我与她劳燕分飞,让我痛不欲生。让她失望难过……平安公主,其实我最恨的人是你……”
“我……”平安公主羞愧难当,嗫嚅着结结巴巴:“闻弟……我、我不知你对她用情至此……”她眼里有一丝悔恨,她是相信门当户对的,她以为闻弟五皇子的身份,是不会恋那钱安娘太久的。但……但她似乎错了……
钱安娘眼睛蓦地瞪圆了,他说什么?那次他逼她要休书……是因为……
季墨揽了揽怀里的女人,轻哼:“他其实是个傻蛋,以他五皇子的身份,要保你不死很容易。而他却,上了他姐姐的当。”
他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莫贵妃为求脱罪,一口咬定是钱夫人唆使她给荣皇后下那十药之毒的。此事虽然被平安公主压了下来,囚禁了莫贵妃,但平安公主却也是另有所图。平安公主便以此事对卫闻晓以大义,让卫闻离开钱安娘,以保钱安娘之命。
虽然在当时来说莫贵妃的供词的确会使得宁愿大怒,甚至如十九年前对他们季家那般,满门抄斩——不过情况却也并非不可逆转。当年他们季家不仅是因为荣皇后之死受到牵连,更重要的是有两只狗官在其中搅局,陷害季家。但钱家却不同,一来钱夫人已死,二来卫闻到底还是钱家姑爷。
卫闻若如今日这般以死相逼,宁愿想必也不会为了已死的荣皇后,与自己最疼爱的亲生儿子反目成仇。所以卫闻当时若能理解他对宁愿的重要性,应当知道该如何才能保全钱安娘,保全钱安娘身后的钱家。
看着钱安娘泪流满面,季墨蹙眉:“听说刚生产完的女人,若不好好休养。将来会病痛缠身。”
钱安娘含着泪笑了笑,低声道:“季墨,他真的很笨。不过当时他刚刚得知他的身份,也并不知他对皇帝有那般大影响力,对皇帝手中的生杀大权还有着如往日般的忌惮,所以……我可以原谅他对不对?”
季墨静默了半晌,撇嘴:“随便你。”
那边,宁愿又开口了,显然有些震怒:“闻儿,朕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你要知道,一旦朕退兵,你身后那男人将会反扑大宁朝。而你的女人,也被他所占,你真的甘心?”
卫闻看着宁愿,眨眼落泪,唇角微弯一声柔笑:“你知道娘为何替我取名‘卫闻’么?”
宁愿身躯一震,听卫闻提起荣皇后,倒是一时怔然没再开口。
卫闻握紧了刀柄,脸色冷了:“娘跟我说,当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待字闺中。我爹听闻了她的美貌才情,旋即想办法认识了她。然后我爹我娘结为夫妇。娘说完之后很伤感地说了一句——宁愿未曾听闻。”
顿了顿,他目光不屑:“后来得知大宁皇帝的姓名,又得姐姐相认,我才敢将这句话与你联系在一起——我娘的意思是:宁愿你从来就没有听说她的美貌才情,这样她就不会和你认识,最后被你伤透了心。”
宁愿突然身躯不稳,连退两步才被平安公主给扶住了。
“我一直以为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女人,总不解我娘为何会离开我爹。”卫闻轻叹了声,继续戳着宁愿的痛处:“现在我才明白,当你刻骨铭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看见她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会有多么的疼痛难忍。我想。当年娘每一日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因为她跟那些爱你权势财富的女人不同,她是无法忍受你身边不断出现新欢的。”
钱安娘突然心里如针扎般疼痛起来,她听见他心里滴血的声音了。她下意识的推了推季墨,要自己站在地上。她是顺产妇,她知道她可以的。
但季墨没松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爱惜自己。”他心中微叹,钱安娘果然一直爱的只有卫闻,尽管曾经以为卫闻那般伤过她,弃过她。现在一旦得知真相,她就再也捆不住她的心了。
“够了!不要说了!”宁愿颤着声音吼了一声,谁又能知道他的苦楚?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他不是一个人的宁愿,而是大宁朝的宁愿,他得牺牲他可以牺牲的,也得牺牲他不可以牺牲的啊……
卫闻冷笑了几声,却不如宁愿的意:“你看你当皇帝当久了,连爱情亲情全都不顾了。我见你御书房上挂着一副‘仁’字,似你亲笔所书。但看看你今日所做之事,可是仁君所为?”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颤,目光不知不觉随着卫闻的视线,往那些嘤嘤哭泣害怕颤抖的女子看去。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卫闻继续冷笑:“然而你身为一国之君,却绑了自己的子民来上战场,她们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不觉得羞耻,我替你感到羞耻!”
“你……你……”宁愿一时之间又气极,手指着卫闻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闻又平静下来,凄然一笑:“但我改变不了什么,我的命是你给我的。没有安娘,就没有今天的我;但没有你,也根本不会有我这个人。但你要她的命,我也不能要你的命,那是弑父,我做不出。唯一解决的办法,就看你是否念在我们那微薄的父子之情上,放了这些女子。往后再真刀实枪的凭本事跟季墨干。而我,我背叛了大宁,也背叛了你,更对不起安娘,只好以死谢罪了。”
“不要!”平安公主急了,急忙阻止着劝道:“闻弟,你先别冲动,一切好商量的。你想想,你要真是死了,父皇他岂非是势要为你报仇?你不仅救不了钱安娘,还会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卫闻笑了:“若真是那样,我们一家三口也有个伴儿。姐姐,你看我现在做了爹了,我儿子却不认我。我跟我爹一样的下场,所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死也救不了她们母子,倒不如死了,我在前头等着她们,等她们来找我。”
平安公主咬了咬唇,再说不出什么来了。她原本是想安抚住闻弟,最起码不管父皇做什么决定,闻弟也不会丧了性命。谁想到闻弟软硬不吃,看来是真把性命置之度外,要让钱安娘跟那男人安然无恙的逃出生天了。
唉,她这弟弟真傻。那钱安娘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他做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宁愿突然开口了:“传朕旨意:将所有女子安全遣送回京!”
宁兵一下子就高兴起来,齐声答曰‘是,皇上圣明!’
大概,其中不少女子也是宁兵自己的家眷,所以这圣旨一出,宁兵们都还是如释重负的。男人既然当了兵,那是早已看破生死的,不死就大富大贵起来了。但男人心里挂念的,就是自己家的女人,怎么着也不能让女人受了苦。
宁愿看着卫闻,一字一顿地道:“朕能做出的让步,就是这样了。退兵,不可能。”顿了顿,他又道:“卫闻,朕削去你的官职,因为你不配做大宁朝的官儿。朕要是再用你,天下难平!”
卫闻不语,也不谢恩。
宁愿看向钱安娘,逸出一丝冷笑:“钱安娘,你很好,弃了我儿,又让我父子反目,朕却是小看了你。”
“爹爹过奖了,要不是爹爹与姐姐认识媳妇儿配不上相公,又怎会弄成如此局面?”钱安娘脸上泪痕早已抹去,此刻便露出一抹甜笑,说出的话将宁愿和平安都弄了个呆愣无比。
最绷紧了身体的,则是脖子上已有几道伤口的卫闻了。他颤栗着不敢回头,弄不清她为何会叫……叫他爹和姐姐,还叫他……相公……
他几乎怀疑,他是出现幻觉了。纵然他一直将她放在了心里,可他让她吃了那么多苦,他不敢奢望她会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相公,过来抱我,我有话跟爹爹与姐姐说。”钱安娘看了看季墨,见他眼里一片释然,心中不禁感激万分。但如此情形下,她已想到最佳办法。只要两方将士配合,她便有九成把握平息这场干戈。
卫闻再次颤抖,但却不敢转身去看她。只有他对面的人才知道,他的眼泪早已不听使唤,滴落满衫。
“你不过来,我只好自己走过来了。”钱安娘示意季墨将她放下,她感觉下身没那么痛了。
季墨蹙眉,冷声道:“卫闻你让她吃太多苦了。”钱安娘啊钱安娘,你真是个傻子,我季墨好不容易疼一个人,你却选那一再伤你的男人。
他低语:“我保持了我的风度,不过你欠下我一个人情。”他看见她转头来对他笑,似是同意,他心里便一紧再一松——不管怎样他比卫闻潇洒,她一辈子会记得他的好,没有一丝恨。
卫闻再无犹疑,丢下刀便拔腿狂奔,冲到季墨面前时却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第一百四十七章:帮他还是帮他
【咳咳,这个月月底完结。圣诞节就开新文,大家表郁闷了,其实我也挺郁闷的……望天,原想听从建议尝试写轻松文,结果赤果果的发现自己还是个狗血后妈啊……咳咳,下本我走权谋下的爱情路线,不写这么复杂了,泪遁……】
再次回到这温暖的怀里,钱安娘发现自己竟没觉得一点不适。仿佛她压根没离开这怀抱这般久,他也一直这般抱着她似的。
“抱我过去。”她低语,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卫闻依她之言慢慢朝宁愿与平安走过去,他相信他双手的微颤,她也感觉到了。但见她唇角有一丝笑,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他现在立刻死去,也再无遗憾。他用那熟悉的方式抱着她,一点也不感觉陌生,好像他一直这么抱她,从未放开过。
“爹爹,媳妇儿想问爹爹一个问题。”钱安娘将头靠在卫闻颈项间,一阵心安。他对她的不好。她会牢牢记着,日后想方设法讨回来。但他对她的情,她也记着了,想方设法霸占着,再不肯松手。
宁愿皱眉,十分不喜欢这女子,但转念一想到她也为宁家诞下一子,他眉头稍稍松开了:“你问。”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爹爹当宁朝国君已有多年,可知宁朝如今共有多少人?”钱安娘看着宁兵一个个握紧长枪,不紧不慢地冲宁愿问道。她知道,今日一过,形势便定了,宁朝应该会渐渐的……
不过,没有万世之说,她只能保住她这一家子的目前。至于后代的事情,自有后代自己去努力。
宁愿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朕当然知道,去年总共报上九万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今年该是有所增长。”
钱安娘笑了笑,点头道:“爹爹好记性,不过这九万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中,十五岁以下者最少不会少于两万众,老弱病残者不会少于两万众,所以宁朝其实只剩下壮年五万多,还得去掉女人……及叛军。”
她目光微微朝宁兵扫去,又说道:“不过爹爹看这些叛军。他们原本也是宁朝人,应当算在这九万四千三百六十八人之中,所以叛军有一万三。五万中,媳妇儿去掉这一万三的叛军,再去掉七千的女人,就算爹爹拥有宁兵三万。但是——在此次战役中死伤过五千,只留下二万五。”
季墨在不远处微微眯眼,钱安娘这些天在乐家军里,看来得到不少情报啊……这些数字,应该只有沈御风才知道……
沈御风看了季墨一眼,隐忍着微怒。这钱安娘最好不要忘了,她的儿子还在他们手中!
宁愿哼了一声:“那又如何?朕二万五士兵,叛军不过一万三,就算朕不用女人作阵,这场仗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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