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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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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钱安娘装傻,虽然觉得他似乎又了解她了。
季墨解下外袍,见她伸手来拿便递给了她。他单手撑着桌轻按太阳穴,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憋了这么几日。应该很想知道我何时会放你与卫闻双宿双栖的。不然,你下午不会去问云皓,可否与路胜等人见面。”
“我……”钱安娘尴尬,脱口就骂云皓:“那个叛徒!”说完她又觉得不妥,人家云皓本来就是效忠季墨的,要是不跟季墨打小报告,那才是真的叛徒。
所以她赶紧改口:“不是叛徒,是大嘴巴。”
季墨低声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侍卫也送御膳来了,季墨便不再开口。
那两名侍卫将御膳一一摆上桌,然后躬身禀告道:“启禀皇上。已经试过毒。”
钱安娘撇嘴,没想到皇帝还真来这一套,即使是季墨也不例外。她不禁想着:当初在东溪岗的时候,季墨所吃的东西是不是也要试毒?她似乎没见过呢,而且她还在被掳去的刚开始就去照顾病弱的季墨了。
难道说,这就是普通人跟皇帝的不同?皇帝的命贵重嘛!
“下去吧。”季墨摆了摆手,也不认为现在会有人下毒害他。毕竟,安置在皇宫里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曾经随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钱安娘却先拿着筷子每一样都吃了下,看见他愠怒的模样便咯咯笑道:“怎么?你怕有毒啊?你不是很信任他们嘛,我先吃又怎么了?”
“你……”季墨难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暗自生气。他是气她的吃法跟试毒一样,而非真的想吃那些菜。要是真有什么事,他宁愿出事的是他自己。
钱安娘还是没停止笑,在看见他沉下脸不打算吃饭后,她才停了笑,开始给他夹菜,口里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以为你出了事,我还能活吗?与其你出事我再死,我还不如为你而死。”这样她最起码也算是对得起朋友,对得起知己,不过一般来说不可能的。
季墨手一颤,半晌才拿起筷子,哼声道:“谁要你为我死,好好活着吧你。”
听见他难得的孩子气,钱安娘闷笑,不过这会儿心情一放松也感觉饿了,于是认真的与他一同吃起饭来。
饭到中途,季墨突然像是随口提到似的说了一句:“大概等宁朝局势稳定了,我也放心让你以太傅干妹妹的身份回去了吧。”他对她,要好就好彻底,绝不留遗憾。如此,太傅也无法说什么了,他就怕日后太傅煽动其他人再作乱。偏生这节骨眼,他也不能拿太傅如何。
钱安娘猛然抬头,看见他神色如常,优雅的吃着佳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说过。她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涛骇浪,但她如他所愿的没有接话,只是低头陪他默默的吃完了这顿饭…… 第一百六十一章:得知她下落
云皓拿着信函,犹豫着要不要应邀前去路胜府里作客。
他心里清楚的很,路胜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只是未经皇上准许,他断然不能说出任何关于钱安娘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昨晚他才刚从皇上口中得知了皇上对钱安娘真正的处置办法,他焉能破坏皇上的大计?到时候太傅等人从中作梗,皇上只怕要全部怪罪到他头上的。只是不去……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路胜也只是说请他过府一叙,又是派了孙虎前来的,他拂了这面子恐怕日后不好再相处。对于路胜这个人,他还是跟皇上意见一致——智虽有所不及,但勇是无人能及的,这样的人才能为皇上尽忠。
“好吧,你且先回去,我换身衣裳就去。”云皓思虑又思虑,终于还是决定前去见路胜这一面,至于其他的他是一点也不能说。
孙虎放下了心,随即便回府去禀告路胜这个消息了。
云皓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念头,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是想去看那个凶婆娘?赶紧收了心神,他去换下了朝服,一身便装出了门,直奔路胜的将军府。
云皓到达之时,路胜已经摆好了酒宴等着他了。
“路将军,让你久等了。”云皓抱了抱拳,没多讲客气的按住路胜肩膀,与路胜一同坐在了席上。
路胜看了他一眼,笑道:“哪里的话,孙虎也不过刚到而已,云将军便到了。这说明云将军还是有意结交我这兄弟的,我路胜感激不尽。来,先干了这杯。”
“这是自然的,你我二人同朝为官,为皇上为百姓效力,自然是好友、也是兄弟。”云皓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后一饮而尽。
路胜挥手,让孙虎继续为两人斟酒,趁此机会他便说道:“既然云兄将我当兄弟,那么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希望云兄不要介意才是。”
云皓心里一‘咯噔’,暗道果然是为了钱安娘。他定了定心神,勉强笑了笑:“路老弟,我虽说离皇上比你要近一些,不过许多事情我也是完全不知情。如果路老弟是要向我打探什么消息,我恐怕是一无所知啊。”
“不不,我不是打探消息,只不过是对云兄的安全防范有些质疑而已。”路胜见云皓攸地转过头来,便严肃地说道:“前些日子,我手下有人发现一些异常情况,碍于当时情况特殊,便不敢向我禀告。直到这次他又犯了事,为了将功折罪他才将前些日子看见的事情告诉了我,我顿觉事态非常严重。”
云皓心里有些讶异,这路胜什么时候从直肠子变成弯肠子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路老弟如此慎重?”
“是关于乐朝境外有人被杀一事。”路胜心里一痛,但脸上未流露分毫,神情依旧严肃地说道:“据他所说,当日有很多朝廷官兵,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似乎遭了毒手,之后官兵撤退了,马车也不见了。我派人去调查过,的确还有残留的血迹,虽然明显被清理过,但还是不够干净。”
云皓没作声,那地方已经够远了,下边人草草处理也是很正常的。原本他也没想着能隐瞒路胜等人,几乎是他们随便猜猜,都知道钱安娘是在皇上手里。现在就算他们有了确定的线索,但他们还是只能来问他,而他也还是不能告诉他们任何事情。
“如果结合某人离开乐朝的时间……”路胜握紧了拳,硬声说道:“只怕事情就太凑巧了,云兄觉得在我们乐朝,在皇上以仁治国的政策下,可会发生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路将军。”云皓站了起来,皱眉道:“我只能说,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绝对不会有无辜之人死在我们乐朝官兵眼皮子底下,皇上以仁治国的政策也绝对不会改变。我觉得身体有点不适,我看我还是先回府了,告辞。”
说完,云皓便转身大步往外走。
“你这混蛋,我妹妹肯定是被你给害了,我打死你!”怒气冲冲的女声响起,伴随着一块块石头朝云皓一起砸过去。
云皓一听见那声音就开始头疼了,果然又遇到钱正柔这个疯女人了!他快速的躲避着攻击,人已经闪身到了门口,刚想走却被后面扑上来的人给扑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她两只手,云皓怒道:“疯女人,你有完没完?!”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就着这姿势……他可以看见她微敞的襟口里那诱人的沟壑……他赶紧偏开了头,但她压着他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他察觉到自己有了一点点反应。
“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妹妹在哪儿,我打死你这混蛋!”钱正柔双手被制,气不过便低头狠狠咬住了云皓的肩,听到他又痛骂了她一句,她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云皓终于一把推开了她,也不管她受不受伤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迅速离开钱正柔几丈之外,戒备的看着她。但见她似乎撞了头,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话说回来了,上一次他可也把她给折磨惨了,好像两只手腕都红肿了几日。不过她一路叫骂,真是少见的凶女人。
“呜……”钱正柔一下子哭出声来,她是真的担心安娘啊。以前她不知道安娘的好,现在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她才知道没家的感觉多么无助。想当初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生活钱府,虽然有争吵内斗,但是安娘一直把持着大局,她们想用银子也从来没少过她们的,日子风风光光……
可是现在……呜……
“喂,你、你哭什么?”云皓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女人说哭就哭了,他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儿,好像是他的错似的。
钱正柔透过泪眼看他,见他神情似乎有所松动,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动,赶紧便趁火打劫道:“我不哭也、也行啊……呜……你告诉我安娘在哪儿……不然、不然我上你府门口哭去……我就说、我就说你欺负人……”
钱香亚在树后终于绿了脸,这五妹怎么回事啊?不是要逼问云皓的吗?怎么反倒好像在耍赖撒娇一样?就是求他也比这样好吧?她慢慢的走了出来,看见路胜也是一脸受不了。
“这……”云皓挠挠头,对女人的眼泪完全没办法,但是他也不可能背叛皇上,于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钱香亚便也落泪了,声泪俱下地道:“云将军,我知道这样要求你,你很为难。可是我们都是安娘的亲人,不可能在知道这样的消息后还不担心。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们,安娘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云皓见钱香亚要往下跪去,急忙上前拉住路胜的手托起了钱香亚。这女人可是路胜将来的夫人,他受不起这个大礼。情急之下他脱口说道:“她安全的很,也没人为难她,你们尽管放心!”
说完他大惊,忙不迭的松开路胜的手。但话已出口他只好再说道:“我能说的就这样了,告辞。”
云皓这次离开,没有人阻拦他。路胜等人都在心里仔细琢磨着他的这番话,什么叫做——安全的很,没人为难她?
“四姐夫,会不会安娘在皇宫里头?”钱正柔这下倒是不哭了,认真的回味了云皓说完那番话后的慌乱神情,便大胆做出此猜测。
钱香亚也猛然惊醒:“对啊,皇上后宫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就算是将安娘囚禁在那儿,也压根没人会敢闯进去!一定是,安娘一定在皇宫里!”
“住口!”路胜严厉的喝道,四下看了看才缓和了神情,但仍是警告着:“不要胡说八道,你们会惹祸上身也会给安娘带来灭顶之灾的!”四姐夫?他心中黯然,这真是个绝妙又讽刺的称呼。
钱香亚和钱正柔顿时也都不作声了,心里却是无比确定了这个事实。但她们知道,路胜这话不是在吓唬她们,毕竟皇上这做法是会引起轩然大*的。那些与皇上出生入死过的功臣们,还有敬仰皇上的老百姓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夫有子的女人出现在他们敬爱的皇上的后宫之中。
路胜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心想若安娘小姐真的在皇宫,他倒不至于打探不出来。只是皇上那边……
他一抬头,见钱香亚和钱正柔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殷切期盼。他再一想到那身陷皇宫的女子,不由得心一横——不管怎样也得去闯闯!
“你们俩留在将军府里哪儿也不要去,今晚我会去打探一下情况。”他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也别轻举妄动就行了。”她们是女子,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皇上是不会怪罪她们的。
说完路胜就去匆匆准备了,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钱香亚,以及满意之极的钱正柔。
第一百六十二章:‘情敌’碰面
“呀,都这么晚了!”钱安娘一直盯着棋盘看。按照季墨教给她的方法从头到尾将一局棋重新下了一遍,自我感觉精进不少,但是脖子似乎很酸。于是她转动了一下脖子,顺便看了一眼窗外,竟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忍不住就低呼了声。
她正待伸手去拍季墨,让他赶快回宫去休息,谁知原本应该好好坐着的地方却没有了他的人影。她一边起身一边心想:莫非他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却不知道?
但是当她走进屋里的时候,再度被吓了一跳——季墨睡在她床上!
目瞪口呆之后,她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季墨疲惫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忍。都说皇帝好做,许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也就为了这一天,但是他却好辛苦。唉,看来做人真是难,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得有失,老天是公平的。
季墨侧睡在床上,鼻子几乎贴在丝被与枕头之间,仿佛是闻着什么味道才能安心入睡似的。事实上他也的确睡的很香,连平日里极爱微蹙着的眉头此刻也放开了,神情祥和宁静。呼吸均匀。
钱安娘托腮看了他一会儿,心想可惜她一辈子就能爱上一个男人,不然季墨这么优秀,只要是女人都舍不得放手。他不自诩为皇帝的时候是很美的,如她当初所见到他时一样,美的让人心怜,让人移不开眼。可一旦他自己给他冠上了其他的身份,或王或帝,那他就会变得冷峻一些,美也打了折扣。
突然窗子动了一下,她听见了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安娘小姐,安娘小姐?”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她还是能听出那是路胜的声音。她的天!
瞪大眼睛看了季墨好一会儿,她确认他没被吵醒,然后赶紧放下了床幔,将床上的季墨遮了个严严实实。接着,她轻手轻脚跑到外边一看,果然是路胜趁夜从窗子进了她的屋,她一出现便看见他眼里亮起惊喜的光。
“嘘……”她一把拉住他,扯着他到外屋坐下,然后示意他不要作声。她到门口张望了下,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关紧门,扣上了门闩。
再度转过身,她走到路胜身边坐下,极小声极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完蛋了,要是被路胜知道季墨此刻就睡在她床上,指不定路胜会怎么想。她可不能让他进里头去。也不能让他吵醒季墨。
别说路胜会不会认为她不检点或是不守妇道什么的,就是路胜三更半夜闯入皇宫的事情,也够季墨将路胜拉出去杀头了!她现在能确定季墨不会对她动手,但是路胜……她还真没有百分百把握敢这么想,季墨他现在毕竟是皇帝了,不能以常人心思来猜测他的。
“卫闻派人来找过安娘小姐,我知道安娘小姐当日并没有顺利回到宁朝,所以我到处打探安娘小姐的下落,终于让我打探到数日前安娘小姐那辆马车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路胜盯着她,感觉她消瘦了些,又继续低声说道:“之后我从云皓口中得知安娘小姐无恙,我便怀疑安娘小姐是在皇宫里。”
钱安娘翻了个白眼,她用脚指头也想得到的,但是她问的是——“我问你怎么会到皇宫里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后宫?你知不知道,你深更半夜擅自闯入是杀头的罪?”
路胜撇嘴道:“安娘小姐不也在这里?”想想还真不是滋味儿,当初卫闻休了安娘小姐,他要是卑鄙点,安娘小姐也成了他的人了。那时候安娘小姐可是已经死心了呢,他现在都怀疑他若说出了口,她会答应。
不过她心里还是没有他,他也不愿强迫她。日后她得知卫闻弃她的真相也照样会伤心后悔。
只是现在呢?皇上私藏住了安娘小姐,但安娘小姐看来并没有什么难过的,依旧还神采飞扬,而且……他低头看着那明显在学习中的棋子摆设,心中苦笑着想道:她还蛮惬意的。
“嘘……”钱安娘示意他压低声音,又凑近他解释道:“我是有苦衷的,总之皇上待我很好,他也没有你所想的那种邪恶心思。等宁朝局势稳定了,我自然可以出去的。”
路胜却是不信,挑眉问道:“那马车怎么回事?我连安娘小姐所坐的那辆马车都找不到踪迹了。”
钱安娘又解释道:“那辆马车被云皓给毁了,就是怕我在这儿的消息泄露出去,会影响到皇上的威信。至于那日发生的事情……我是被平安公主派来的人鞭笞了一顿,差点就死了,幸好云皓出手相救。所以我暂时不能回宁朝,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
路胜一听,额上便青筋直冒:“她竟敢……”
钱安娘赶紧侧身便到他身边,伸手捂住他的嘴。纵使失礼她也顾不得了,要是让季墨醒来跟路胜对上,还不立刻翻了天?她急急的低声道:“你若不想引来侍卫,就别这么大声。”
路胜心里有些紧张,她离他好近。但一想到钱香亚,他心里又黯然了。纵然她还有得选择,也不会是他,他对她的姐姐……
“我倒希望你留在皇宫里,卫闻那小子有什么好。”他定了定心神,抬眼瞟了一下她,轻哼道:“皇上虽说个性冷淡了些,但皇上待你是真心的。若你愿留下,我会尽我所能阻止皇上纳妃。”
最起码她留在乐朝。他还能时不时见上她一面,不管怎么说他是要娶钱香亚的,而钱香亚是她的姐姐,自然会经常见面。但若她随卫闻而去,恐怕此生都很难再见上一面了。他知道,皇上如今已经不想开战了,而想一步步吞噬掉宁朝。
钱安娘微微一愣,没想到路胜竟恨卫闻到了这般地步。她心里有些嗟叹,但很快也从路胜眼里看到了什么另外的情愫,于是她便懂了。但是她跟他之间的纠葛,不比跟季墨之间的纠葛要简单多少,一样那么复杂。所以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在这两人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的好,否则日后麻烦不断啊,害人害己啊……
“你、你知道……我会从一而终……”她找着借口,也不愿再提起那个谁都知道的答案——她只爱卫闻了。
“算了,我懂。”路胜拿开她捂住他嘴的手,叹了口气:“既然知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你比我了解皇上,你说皇上不会害你,皇上便不会害你,我这就走。”
钱安娘如释重负,眼睛偷偷往屋内瞄了一眼,没发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她推着路胜赶紧原路返回。见路胜放慢脚步便催促着:“你快离开啦……路上要小心……”
路胜却是疑惑不已,一进屋他就发现她似乎很紧张,但又不像是完全担心他被人发现的那种紧张,而似乎是……他转头看着她,索性不走了,果然在她眼里看见更甚的焦急。
“你在怕什么?”他不禁侧头往屋内看去,隐隐地好像觉得床幔动了一下。
“没、没有……”钱安娘暗暗叫苦,刚刚他这一句问话很大声。她倒不担心外头侍卫听见,毕竟侍卫知道季墨在里头,听见男人说话也不会大惊小怪,但她担心季墨可能醒了。毕竟季墨一向浅眠。
路胜定住不动,心里怒气隐隐上升。她在骗他???这么晚了,皇上居然在她房里,还在她床上???
“咳咳,路胜我跟你说……”钱安娘也看见床幔动了,她赶紧咳嗽了两声,伸手用力将路胜的脑袋给扳了过来正对着她。她带着一丝严肃一丝祈求地说道:“路胜,皇上是个明君,值得天下臣民追随。而皇上惜才爱才,当初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得到你这员猛将,皇上会珍惜,你也应该绝对臣服于皇上,才不枉皇上对你的一番知遇之恩。而我,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你明白吗? 。”
路胜深深为之动容,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明明白白的说——要他放弃。他再笨,也懂她的意思了。她是让他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让皇上尴尬,影响君臣之间的和睦。事实上他也的确争不了,想要保护她吗?笑话,他拿什么保护她……
“明白。”简短的两个字,表达出了他沉落到谷底的心情。
他转身,慢慢的朝来时的路走去,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远。他今日总算看清——就算万不得已,她也只能选皇上,而不是他路胜。
钱安娘追到窗口,拍拍他的肩,露出笑容:“路上小心,我会担心,我们是好朋友。”说这个,不过是怕他路上闪神被侍卫发现,他心情不太好。但她什么也说不了,只能这么告诉他,她把他当最好的朋友。
目送他离开,钱安娘叹了口气。但来不及等她悲春伤秋,她立刻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
她赶紧奔回里屋,小心的掀开床幔一看,顿时讪讪直笑。
季墨唇角微勾,半躺在床上用有些讽刺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抱臂是他生气时的习惯。他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让人看了有些郁闷怎么还活在他这种神情与目光下。
“我……呵呵……”钱安娘顶着他的视线将两边床幔挂了起来,低头坐在床边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谢谢。”
既然他醒了,但却在路胜那已经发现的时候没有出去见路胜,就算是给了她一个薄面了。她说的那番话,不仅是说给路胜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现在达到效果,但是她却头皮有些发麻,毕竟他因为顾忌她而当了一回贼,好像怕被路胜看见似的。
这种感觉,应该差不多是奸夫在床,正好碰见丈夫回来那种躲躲藏藏的感觉了吧……他堂堂天子,受到这种待遇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了。不过就算他不是天子,以他的倨傲个性,也难以忍受这种羞辱。
“我想掐死你,你真懂得怎么给我添麻烦。”季墨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有些咬牙切齿。这么一来,他日后碰见路胜总会有点不自在的了,不止是他,也包括路胜自己在内。君臣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偏生谁还没得到那女人的心,他这个皇帝在臣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钱安娘闭着眼睛小声的叫:“呀,那你掐死我吧,我早死早超生。”她知道他就是气,不过其实仔细想想,季墨和路胜也确实很难真的交心。毕竟……唉,日后的事情还是交给老天爷去决定吧。
季墨继续咬牙切齿:“在他进来那一刻,你直接告诉他我在这里便还好了,结果我倒像是怕被他瞧见一样不敢出来。你说说,我一世英名是不是全被你毁了?”
“不会、不会……”钱安娘赶紧替路胜澄清:“他不会这么想,他知道你是看在我的份上才不出来见他,免得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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