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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求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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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慌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舅舅,你别动气,当心伤了身子。”
曲阳晨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气息,“想我不生气,你回去后就乖乖的给我娶妻生子。”
“我不娶妻。”曲宁的声音虽说压得极低,却能听出里面的坚持。
“你是存心要气死我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曲宁脸上登时就多了一个五指印。这一巴掌刚挥上去,曲阳晨就后悔了。看这曲宁慢慢肿起来的左脸,曲阳晨心里那个难受,顿时暗骂起自己来。
曲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曲阳晨的打,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苦涩难当“舅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想过了,以后我和路哥就过继几个孩子。至于家产什么的,我跟路哥也还年轻,我们可以自己去赚份家业。”
曲阳晨又气又悔,最后指着房门说:“你出去,我没你这么个外甥,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来找我。你若是一意孤行,以后也别叫我舅舅了。”
曲宁深深的看了曲阳晨一眼,眼中闪烁着一抹不容质疑的坚定“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舅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曲宁这家伙实在是老实的过了头,若是路以南在这里,便是死缠烂打,也不会让曲阳晨把话说得这般绝,总要留下一点余地。
刚出房门,曲宁就看到路以南守在门外,刚要开口,就被路以南捂住了嘴。要是知道自己一直在门口守着,屋里那位只会更生气。曲阳晨那一巴掌扇的够狠,清脆响亮,路以南在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叹道,这回曲老大是真动怒了。
回到舱房后,路以南拿了块蘸了冰水的湿布盖在曲宁的脸上,一脸心疼道:“真是个呆子,你就不会说点软话么。”
曲宁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以前不管我怎么胡闹,我舅舅都没打过我的,总是护着我。他刚刚竟然说不认我了。”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那只是一时气话,做不得真。”路以南亲了亲曲宁泛红的眼圈,安慰道:“你把话说开了,也是好事,你舅舅现在正是气头上,过几天等他气消了,你再想办法去讨好他,磨上一阵子,他也就软了。记得下次说话别说这么死了,不管他让你应什么你都只管跟他装糊涂。”
“你要是怕丑,这几天就先在舱房里歇着,反正现在的事情还不算多。”路以南轻摸着曲宁的脸道。
曲宁摇摇头,“没事,船上人手本就不够,我只是脸肿了,又没有别的什么大碍。”
小孩果然长大了,路以南笑眯眯的搂过曲宁,在他唇上细细密密的亲了起来,曲宁想回吻,脸上却疼的厉害,只能哼哼着让路以南在他唇上啃来啃去。一吻结束,曲宁的唇被路以南吮吻的红艳诱人,却毫不自知,
“记得带着顶草帽出去,你这脸肿成这样,再晒伤就糟糕了。”路以南吩咐道。
曲宁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下午的海面依旧是炎热难当,曲宁和路以南一遍遍的擦洗着甲板,刚被提上来的那两个海盗现在还是有气无力的躺在甲板上,这两个家伙受了几天的罪,一时间还没多少力气去干活。
一股湿热的海风吹来,带着一点点凉意,灼人的阳光突然减轻了许多。路以南看了看天空,厚厚密密的云彩正在慢慢堆积着,好像是暴风雨的预兆,船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快,收帆。”不等路以南喊出来,一开始投降的那两个海盗早就已经行动了起来。威廉也踩在桅杆上,手脚麻利的解着帆绳,刚从底舱出来的那两个家伙也明白,海上风暴即将到来,现在不管他们多难受,也得起来干活,做好迎接风暴的准备。
这两人也不等吩咐,径直冲到木匠房,拿了工具和木板,准备去加固底舱。
“咱们不抛锚么?”曲宁一脸紧张的问道。路以南看了看锚绳的长度,“这里是深海,把锚放下去也抓不到海底。”说着,拿出绳子来,递给曲宁一捆,“快,将船上所有能活动的东西都捆牢。”路以南则趁机跑到储藏室将那些补给品都收到戒指中,在这样的风暴中,淡水和食物受潮变质的可能性极大,不如暂时先收起来。
云彩越来越厚,带着浓重的颜色,朝着海面上压了下来,一时间整个世界好像都被黑暗笼罩了起来,乌云疯狂的蔓延着,阳光被遮的严严实实。前一刻的海风还是那样的羞涩温柔,此时却已经暴躁无比的吹了起来,海浪兴奋的翻滚着,像个孩子一样的将船只摇来摆去。
曲阳晨在舱房里也感觉到了,他摇摇晃晃的从舱房中走出来,“我要做点什么。”路以南也顾不得什么客气,指着地上的绳子喊道:“去跟曲宁一起固定船只上的东西,绑好后,就回舱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
雨水混合着风浪一起砸了下来,从天到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水占领了,强劲的海风带起一波波的海浪,恶狠狠的朝着众人头上砸了下去。风浪越来越大,船上的人已经分不清打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是雨水还是海浪了,“下面有船舱漏水了!我们需要有人来这里排水。”
路以南带着几个人下了底舱,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舱中满是积水,而且海水涌入的速度还在持续加快中,“快,你们几个去排水。”
船舱中漏水的地方太多,光线又几近于无,几个人只能摸索着钉补着舱板,突然船体一个猛烈的倾斜,几人一下就被掀翻在地。这么大的风浪,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在这舱里的人都清楚一件事情,如果刚才船翻了,那呆在底舱里的人连逃都没得逃了,只能跟着这船一起沉海。但是如果放着这漏水的底舱不管,船沉也是迟早的事,意识到这点后,众人纷纷加快了修补的速度。
如果从远处看去,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就像顽童手中的石头一样,被海浪抛来抛去,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打在船面上,船上不知什么东西被海浪打碎了,这些碎片随着暴风四溅,威廉他们拼命收揽着这些可能会给船体造成危险的碎片。
船只摇晃的频率越来越大,路以南已经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口舱底的脏水了,这水里漂浮着的水藻和蛆虫他也见过,此时却也顾不得恶心了,底舱漏水的速度已经减缓了不少了,众人却不敢停顿,依旧拼命的往外排水。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开始觉得船只摇晃的没那么厉害了,他们可以不用扶着东西才能站住了,路以南从舱中爬了出去,海浪比起刚才已经小了许多,只有两三米高了,雨水也小了许多,看样子这风暴要不了多久就要过去了。
“路哥,你快来,我舅舅出事了。”曲宁的声音显得慌乱无比。原来曲宁一直不放心曲阳晨,趁着海浪小了点的时候,就跑去艉楼的船舱那里查看曲阳晨的情况了。也幸好他去看了,曲阳晨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不知是撞到了哪里。
第六十三章
“看起来伤的不重。”
“那为什么他一直不醒?”
“威廉,你去给外面那几个人带上脚镣。”
……
曲阳晨只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模糊中听到各种乱糟糟的声音,身子被人翻来翻去,还有些火辣辣的东西一直刺激着他的脑袋。是谁,是谁敢这样折腾我,曲阳晨很想将那几个吵得人不得安生的家伙扔出去,只是却无力动弹,意识又渐渐沉入黑暗中。
那仿佛要将一切都搅碎的风暴已经离去,现在的海面上一片平静,船只随着海浪微微的摇晃着。路以南正守在厨房烧生姜水,众人的身上都被水浸的浑身冰凉,现在急需喝点姜水驱寒。
被灌了一肚子脏水的众人早早就跑去吐了一圈了,刚刚在舱底的时候还不觉得,闲下来后,从胃部翻腾到喉间的那股恶臭的感觉,让这些人直想把自己的肠胃都清洗一遍。
“你喝完后,就去歇着吧,曲老大那里我看着。”路以南直接将脸色发白的曲宁赶回舱房了。
坐在曲阳晨的床边,守着那张跟曲宁几乎有七成相似的面孔,路以南昏沉沉的打起了盹。实在是不能怪他瞌睡不尽心,暴风雨直到后半夜才算结束,接着又是准备姜汤,收拾破损的船体,路以南只觉得自己的精力都要被榨干了。
曲阳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船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正趴在他的床边,睡得一脸香甜。曲阳晨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伸手在桌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烟斗,接着就朝路以南的脑门狠狠的敲了过去。
“嘶,谁打我,哪个龟孙子打老子了。”路以南抱着脑袋跳了起来,在看到曲阳晨手中未放下的凶器的时候,顿时哑火了。
摸了摸脑门,只有点微微的疼,倒是也没肿起来,心道算了“曲老大,你可算醒了!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晕不晕,想吐么?”
曲阳晨闭着眼哼了一声“要睡就回你自己的舱房去睡,我这里不想见到你。”说着,将烟斗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缓缓的转了身子,将后背晾给对方。路以南眼皮一抽,默默安慰自己道,大部分岳父看女婿都是不顺眼的,他这么表现就是把自己看成是他女婿了。
从戒指中拿出昨天就熬好的草药汤,这就是当初小黑它们拿来给路以南的那种草药,两人在小尘当初养伤的那个瀑布那里找到了不少,当时路以南就摘了十几株回去,以备不时之需,这会正派上用场。船上几乎没药,就是有药,这个时候的西医他也不敢信。
“曲老大,吃药了。”路以南将曲阳晨硬板过来,拿了个勺子递到他嘴边。曲阳晨抿着唇,瞪着鼻子下面那勺茶色的药汁。两人僵持着,路以南傻乎乎的举了半天的勺子,曲阳晨死活不开口。
“看来你得让我帮着才能吃药。”冲着曲阳晨露出一个万分灿烂的笑容后,路以南回身拿了个小漏斗。曲阳晨略显不安的朝床里退了退,这小子该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吧,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冰凉光滑的柱状物体就被路以南强行塞到了曲阳晨的嘴里,在被强行压制后,一勺药汁顺着漏斗灌下,“咳咳。”曲阳晨怒了,这小子把他当什么了。
“我家曲宁也不喜欢吃药。”路以南边灌边露出一脸怀念的表情。曲宁是我外甥,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被塞住嘴巴的曲阳晨只能用眼神表达对路以南的愤慨。
“需要哄着才肯吃药,跟个小孩一样。”路以南凉凉的瞥了一眼曲阳晨。
曲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家伙,曲阳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中。在灌完一碗药后,路以南嬉皮笑脸的将那些漏出来的药汁擦拭干净。曲宁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自己的舅舅安静的躺在那里,路以南细心的擦拭着他嘴边的药汁,一副脉脉温情。曲宁的心中一下就高兴起来,看样子,舅舅跟路哥处的不错。
“路哥,你也熬了一夜了,快回去歇着吧,舅舅这里我来照顾。”曲宁一脸心疼的道。
路以南打了个哈欠,问道:“船上的人都起来了么。”
“都睡着呢,就威廉一个人起来了,正在修理桅杆。”曲宁突然想到一件事,偷偷拉过路以南低声道:“路哥,你昨天把那些吃的喝的都收起来了吧。”
路以南点点头“怎么了?”
“你没放回去啊!今天早上威廉想去那里找吃的,幸好我发现了,把他打发走了,那个舱房我锁住了,一会儿你去把东西都放回去。”说着,曲宁在路以南手里搁了把钥匙。
路以南一拍脑门,自己忙昏头了,竟然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样,你先照顾着舅舅,我去收拾吃的去,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路以南刻意放大了音量,曲阳晨虽说一直用后背面对他们,可是他的耳朵还发挥着极其积极的作用,路以南看的真真的,那只耳朵在曲宁说话的时候动了不止一下。
将舱房重新堆满食物后,路以南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饭了。船上的饭食十分简单,粥,腌肉,咸菜,再配上点玉米饼或者是黑面包就行了。将玉米红薯大米混在一起熬出一锅浓浓的热粥,路以南喊来威廉,让他把这些食物分给众人,自己则拎着食盒去给曲宁他们送饭。
曲阳晨的舱房静悄悄的,路以南推门进去的时候,曲阳晨还保持着他走时的那个姿势,秀给曲宁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我说舅舅,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起来吃饭了。”曲阳晨听到这种哄小孩的话,脑门一抽一抽的,你这混小子,谁是你舅舅。
“我没胃口。”曲阳晨没回身,语气显得十分冷淡。
“没胃口啊。”路以南摸了摸下巴,坏笑道:“既然没胃口,那就先不吃,免得硬塞进去还积食。曲宁,咱俩先吃吧,我看舅舅短时间里都不会有胃口了。”说着,就见路以南从食盒中拿出一个小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玉米红薯粥,接着又拿了几碟子咸菜,一碟子香辣豆干,一盘卤肉,几个饭团,这些都是路以南出岛前已经准备好的食物。
酸味,辣味,肉的香味混着那股热粥的甜香,曲阳晨的肚子不自觉就饿了起来,只是刚刚他的话说的太满,这会也只能在床上装睡了。
听着他们吃饭,说笑,收拾碗筷,曲阳晨在两人的言谈中竟感觉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温情暖意,这两人并不像时下那些追逐风月之辈,反倒有点像平民小夫妻过日子的样子了。如果曲宁是个女儿家,这会估计曲阳晨就同意了,可惜,曲宁到底是个男人,他必须得娶妻,曲阳晨依旧很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想着想着,曲阳晨又昏昏睡去,睡去之前心底还想着今天这两人在他屋里到底吃了什么。
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曲宁已经回去了,留在他舱房中还是那个混球。路以南讨好的先端上来一碗酸奶,等曲阳晨喝了后,又端了一盘包子上来,白白嫩嫩的包子散发着一股豆子的清香。曲阳晨没客气,直接夹起一个来。饿了许久,他也想明白了,路以南这厮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你甩脸色给他看,他跟没事人一样,任凭你如何恶言恶语,这人都能直接忽略,全不当一回事。
“咦?”刚吃了一口,曲阳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包子吃起来竟有股豆腐的清香,馅料里却没豆腐,松软清香的面皮配着笋丁虾皮鸡丁调成的馅料,只觉得滑嫩香浓,一个下去,满口余香。
“如何,这包子的味道不错吧,我特意在面团里加了块豆腐,这笋丁也是高汤浸好的,曲宁刚刚一口气吃了五六个。”看曲阳晨吃的高兴,路以南献宝道。
曲阳晨很想昧着良心说这包子不怎么样,可惜他的筷子却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最后在默默不做声中将这些包子吃完。
等到曲阳晨吃完饭,路以南又端了一碗药汤上来,这回曲阳晨学聪明了,直接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下。路以南又检查了下他头上的伤口,情况还算不错,没什么大碍。
“我说舅舅。”
“谁是你舅舅?”曲阳晨瞪路以南。
“好吧,曲老大,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这身子骨最好再别动气了,倘若气出个好歹,你家曲宁就白白便宜我了,到时候要是我欺负他,您也没法来帮忙了。”路以南痞笑道。
曲阳晨冷冷的看了路以南一阵,道:“想让我好好修养就直说,你这激将法用的真拙劣。”
“您知道就行,总之别为了跟我置气,就糟蹋自己的身子。你不舒服,说到底难受的是你和曲宁,别人一点事没有。”路以南劝完后,就准备出去干活了,却被曲阳晨喊住“你让曲宁一会儿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他说。”
第六十四章
“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曲宁听到路以南的传话后,放下手里的活,忙不迭的跑了过来,连头上的包头巾都没摘下来。胸前的衣襟也是半敞着,露出肌肉紧致的胸膛,麦色的肌肤上湿漉漉的一片汗水。贵公子的派头已是荡然无存了,看起来倒像是卖苦力的。
“坐下,把汗擦干净了再说话。”曲阳晨心中颇感无力,自己这宝贝外甥被那姓路的混蛋都快改造成一农夫了。
“你考虑过回去后的日子么?”看着曲宁大咧咧的擦汗,曲阳晨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不当曲家的子弟,你准备做什么。”
要知道曲宁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一技之长都没有,虽说书也读了不少,但是因为贪玩过头,看的大多是些闲书,也未曾考的什么功名。他要是真去跟个男人过日子,现在还好说,等到日后老了,那人若是抛下他,又该怎么办。
曲宁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曲阳晨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路家那小子手里有宝贝,我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我看他靠着这宝贝没少捞钱。那商船被海盗劫持了,他既然有那宝贝,损失估计不会太大。等到回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挣下份家业。你呢,跟曲家断绝关系后,连个铜板也没,到时候你跟着他过日子,别人要如何看待你。便是他说以你为夫,谁会相信。”
看着曲宁的神情有些松动,曲阳晨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回去,肯定又只会跟他谈风弄月。我看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的舱房里,一来,咱们也好好叙叙旧,二来,就是商量一下你以后的出路。”
就这样七拐八绕的,曲阳晨终于把宝贝外甥骗到自己身边了。看着窗外路以南那忙碌的身影,曲阳晨心中冷笑不已,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的舱房哄我外甥。
要说曲阳晨不该这么幼稚的,只是路以南把他气的太过了,这会竟犯起小孩脾气来,一心等着看对方知道曲宁被他拐走时的表情。
曲宁出了舱门,挪了半天才凑到路以南身边,将他刚刚答应搬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让你去他的舱房住!”路以南两眼瞪得跟牛眼似得,“我不准!”
屋中的曲阳晨听到路以南气呼呼的声音,心中甚是满意。顺了心的曲阳晨习惯性的去找自己的烟斗,却不想翻了半天,烟斗毫无踪迹,原来路以南这厮早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将那烟斗顺走了,当然他连烟丝一并顺了。烟瘾犯了的曲阳晨开始着急了,东扒西找,心里就跟揣了几十只老鼠一样,挠的他难受。
“我已经应了。”屋外的曲宁为难的看着路以南,除了路以南这事外,曲宁几乎没有违背过曲阳晨一次。再加上昨天把话说的那么僵,好容易有个挽回的机会,曲宁自然不会放过。
路以南苦着脸道:“你舅舅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曲宁脸上一红,“你我都是男子,什么鸳鸯,你胡诌什么。”
两人的音量都不小,加上路以南那副吞了苦瓜的表情,船上的人纷纷斜眼偷看向两人。
看到威廉他们奇怪的眼神,曲宁干笑两声,随后在路以南耳边嘀咕了几句,小路同学的脸色马上由阴转晴,眼睛闪亮亮,笑容也在瞬间变得灿烂眩目。
“既然舅舅身体不好,你就好好照顾他吧。”路以南刻意对着曲阳晨的舱房位置喊出一段大义凛然的言辞。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通过这人的面部表情变化,船上所有人(除了曲阳晨外)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一定从曲宁那里得了天大的好处。
此时的曲阳晨一点也没得胜的喜悦心情了,整个舱房被他扒了一遍,一根烟丝都没找到。路以南,你够狠,我要能让你好过,我就不姓曲。‘嘎嘣’一声脆响,一粒花生在短短两秒内,被曲阳晨那口小白牙磨成了粉末。
“小黑它们也该出来活动一下了,还有加菲,当初真不该带它们上船的。”昨天那场暴风雨让几只小家伙吃足了苦头。这几只小东西自上船起就呆在艏楼下面的舱房,那是整个船只最颠簸的地方。昨天路以南听到了它们惊恐的叫声,却也没时间去安抚。等到早上风平浪静的时候,路以南就看到那几只小家伙奄奄一息的趴在船舱里,身上的毛发也都被海水打湿了,那副狼狈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可怜至极。
曲宁将加菲它们拉了出来,一望无际的海洋让这几只动物显得有些迷茫,不过小黑它们没多久就适应了,开始在船上溜达着转了起来,加菲就可怜了点,没处放牧,加上严重的湿气,让它的蹄子有些溃烂。路以南看了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只能用烈酒给它消毒,又拿草木灰将几只蹄子裹了起来。
威廉跟在路以南身后,看着眼前这只肥羊,纳闷道“为什么不直接宰了吃了,船上的羊养不了几天的,一般都会烂蹄子死掉的。”
“这只羊是我亲手喂大的,吃了它有点不忍心,看它的情况吧,实在不行了,就宰了给大家打牙祭。”路以南捏了捏加菲肥肥的肚子,又拎了加菲的腿摸了摸,结果被时刻注意着这里的小黑它们发现。接着这几只家伙颠颠的走上前,拱开路以南,安稳自在的蹲在了加菲身边,一副守护者的模样,路以南大囧。
船体受损并不算特别严重,一堆人忙活了一天总算将这船修补的七七八八。那两个从底舱放出来的海盗干的是最累人的活,他们身上绑着绳子,下到海水中去钉补出现裂缝的船壳。被海水整整泡了一天的两人才刚回到甲板上就被人带上了脚镣,淡水和食物都没有,两人瘫在那里,任由海风吹着湿淋淋的身子。
看着两人这幅凄惨的模样,那个掌舵的水手约瑟心中有点不忍,趁着伊恩他们不注意凑了过去,递了一块自己私藏的玉米饼过去。约瑟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小心,却不想他的这个举动却被蹲在瞭望台上的威廉看到了。
那两个海盗感激的看了约瑟一眼,狼吞虎咽的将这块玉米饼分吃了,就算噎的直翻白眼,也没掉下一点渣子。其实并不是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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