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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秀田家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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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可不止这些呢,你还手巧,会打络子,会梳头,你的针线活儿不是连如意娘都夸么?”姜暖继续说道:“这些我可是都不会。”

姜暖的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她又想起了自己给岑相思做的那个荷包,以及上面费了吃奶的劲绣出的‘鸡爪子花’……

“谁瞎了眼才会看不上我家玉环呢。”姜暖最后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杨玉环觉着心里痛快极了。

坐在前面的白黎唇角一抽,继续面瘫。

“呵呵!”到了赤河县,几个人下了马车,付了车钱以后,姜暖望着修得有些年头的小城门冷笑:“还真是了解我,知道咱就是个吃货。连目的地都给选的这么和我心意——吃喝先~”

‘赤河县’到了姜暖的嘴里就变成了‘吃喝先’。

杨玉环和白黎都知道她心里有火出不去。估计是一想到王爷就会磨牙。在看见她咬牙切齿的念出‘吃喝先’的时候,嘴里一定嚼的是岑相思……

白黎都替他家主子开始发愁了,看着姜姑娘那两只大红眼珠子,和唇角已经干瘪下去的那个大火泡,怕是见到主子的时候能直接掐死他!

不过白黎还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如今他总算是把看着不机灵,实则心里什么都有数的姜姑娘平安地送到了地方。

至于以后主子见了姜姑娘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他去操心呢。

嚼完岑相思的姜暖猛的转过身来,笑模笑样地看着白黎。

白黎一低头缩了脖子,低声说道:“东家,您请跟我来。”

这回他不走在姜暖的身后,而是自觉地走到最前面去带路了。

赤河县不大,几个人进了县城,没走多大一会儿,白黎就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看姜暖,然后抬手敲响了院门。

姜暖的心一阵狂跳,她紧张地用手按在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院门。

院子里一阵轻快地脚步声跑了过来,姜暖的心一下子安宁了,这脚步声太熟悉了,她听了三年啦……

院门吱紐一声打开,阿温瓷娃娃一样的小脸从里面露了出来,他先是一愣,然后几乎是从院门里直接就‘飞’到了姜暖身上:“阿姊!真的是你啊!”

小东西似乎是不停的在生长,两个人分开也没有多久,姜暖还是觉得他又变了。她伸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送了一下,阿温马上就配合着把腿盘到他的腰上,小手揽着她的脖子,然后把粉嘟嘟的小嘴凑到姜暖的脸颊边用力的‘吧唧’了一口,然后他把脑袋往后一扬:“阿姊,你哭了……”

“阿温,有没有想我?”姜暖走了两天,夜里都是歇在马车上,没个正经的地方梳洗,所以当两行热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的时候,也在她的脸上刷出了两条白道。

阿温伸手把她脸上的泪水抹去,看着阿姊脸上又白出一块儿后,毫不嫌弃地又‘吧唧’了一口:“想!”

随后他把自己的头枕在姜暖瘦弱的肩头,小声说道:“才一出京我就开始想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回去的,可是简夫子笑话我是没有断奶的娃娃……”

“呵呵!”姜暖一声冷笑,然后把阿温放在了地上,领着他的小手迈步走近院子:“带阿姊去见见简夫子!”

不大院子,里面修饰的却极是雅致,几株腊梅含苞待放,空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带着苦涩的花香。

一栋造型古朴的屋舍坐落在正中的位置上,飞檐斗拱已经有了南方的味道。大开的屋门前,负手立着一位白衣如雪的俊美青年,没有焦距的灰色瞳仁也望着院门的方向,眼中满是温柔:“暖暖。”他轻声唤道。

姜暖见到阿温是只是激动得落了泪,如今看到正屋门前立着的那人,她只觉得自己一直使劲装着坚强的心碎了……

“月卿……月卿……为什么你也骗我……为什么啊……”姜暖蹲在地上呜呜痛哭,伤心的像个无措的孩子。

檐下白影一闪,翩若惊鸿般的,毕月卿到了姜暖的身前,动作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

白黎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当时,他只以为这个顶着国师名头的男子不过是个病弱的瞎子。现在看来。国师的武功怕是不输给王爷呢。

“傻丫头。”毕月卿伸手把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成一团的姜暖扶了起来,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我骗过你一次,已经快后悔一辈子了,怎么舍得再骗你。”

“那……那你怎么……也在这里?”姜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的肚子疼,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唉!”毕月卿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才开了口:“我也是被骗来的……”

“?”姜暖抬了头,一边抽泣这一边抬起手臂来,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了袖子上,这回是真正成了个花脸猫,好在毕月卿啥也看不见。

“你也是被岑相思骗出来的?”稳了稳情绪,姜暖开口问道。

“不是,我是被我家陛下还有上卿大人给骗出来的?”毕月卿无奈的答道。

“走,咱们进屋说去。”姜暖拽着毕月卿的袖子就往屋里走去,上了台阶以后才又转身对阿温说道:“阿温,带着玉环她们先去找住处和吃食,这里怎么两个下人都没有呢?我和国师大人有十分机密的事情要谈,待会儿阿姊再和你说话……”

姜暖天南地北地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回手就把房门关上,看那意思是不想让外人听见了。

姜暖现在和毕月卿说的话确实是不能让外人听的。

“你有他的消息么?”姜暖进了屋子才把房门关好就急急地问道。

毕月卿摇头神色黯淡:“我只知道大梁朝廷已经乱了,三皇子谋反被诛满门,二皇子逃走……”

“他呢?”姜暖才不管什么皇子皇孙,她只关心她的妖精。

“没有消息。”毕月卿照实说道:“不过帝都里乱的只是朝廷,老百姓都被蒙在鼓里,并没有受到影响。”

“我来的路上,到处看到都在调集兵将,就知道帝都里一定是出事了。”姜暖拉着毕月卿走到一张八仙桌旁坐下,这才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这是谁的地方?”

“没见过此间的主人,我来的时候阿温和简夫子已经先到这里了,我只听闻说,这里的主人酷爱腊梅。”

姜暖点了点头,想起了大年三十的那天,岑相思带着她出了城冒着大雪去的那两间有温泉的小屋,四周也是种满了腊梅,那时候岑相思告诉她,这些红梅都是我师父种的……

万皇贵妃……

姜暖先把阿温被绑匪劫了的事儿,草草的和毕月卿说了一遍:“走到承天郡的时候我就觉出不对劲了,我离京时间不长,按道理怎么也能收到他的消息的,可奇怪的事,我走了一路,他居然没有联系我。”

“虽然我知道亲王是不能随便离京的,可他是不会放心我独自在外的,两天没有他的消息我就起了疑心,后来我又看到了那些不断被调遣的兵将,就知道帝都一定是出了大事!”

“而他根本早就知道会出事,所以预先和简夫子演了一出戏,把我和阿温都给套了进去,让我以为阿温真的是被绑匪劫持了……引得我一路追踪而来。”

“他是怕大梁帝都不安全,怕你们姐弟有凶险。”毕月卿不得不为岑相思开脱。那个男人可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等一下!”姜暖忽地起身挽着袖子就往外走:“简夫子住在哪里?我来了这么半天了,还没有去拜访他老人家呢,怎么能这么失礼呢!”

在门口站着偷听的白黎,‘嗖’地一下就没了身影。他又不傻,怎么能站在这里等着挨骂呢。

姜暖气势汹汹地杀到后院的时候,后院已经空了,简夫子在听到到了这里的时候,就二话不说,细软跑了……

所以姜暖只看见了优雅的屋舍内,一炉檀香正冒着袅袅的青烟,散的满屋子都是沉沉地味道,案几上一壶清茶煮得正浓。

“跑了。”姜暖对着随后而来的毕月卿说道。

随即用竹夹从滚烫的沸水碗中夹出两只紫砂杯,提着泥壶倒了两杯茶,推向毕月卿一边,“坐下说说,你是怎么被那对奸夫淫夫陷害的吧。”

“呵呵!”毕月卿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满暖暖你说,我在就想这么骂他们了!”

“哦?那为什么不骂?”姜暖嘟着嘴唇吹着茶杯上的热气,希望茶水赶紧凉一些,她是真的渴了。

“那个,太子殿下已经登基了,现在是我渭国的皇帝陛下,这些话,我自然是不能说的。”毕月卿说完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姜暖抬眼一看,他的脸竟忽然通红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毕月卿显然是觉察到了姜暖的注视,轻声说道:“皇帝陛下派我出来的,只说是阿温和简夫子到了盈江郡被人劫持了,于是我一路追踪,前天才到了这里。”

他一说完,姜暖就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哈哈,我才说我自己长了个猪脑袋,被人家一路骗到了这里,没想到你看着长得挺机灵一个人啊,怎么也长了个猪脑袋?”

“你从盈江郡追到赤河县,那是要多远的路程?你不是一个月前就启程了吧?”

“是啊,我一个月前就离了渭国。”毕月卿语调轻柔的说道。

“哈哈!猪头啊你?那个时候阿温还没有离开帝都呢,你都出来解救了……”姜暖笑着趴到了案几上,这下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毕月卿赶紧摸索着把桌上的茶具和炭炉都挪到了远离她的地方,然后他就安静的坐着,听着她久违了的笑声,如隔了几世……

笑着笑着,姜暖不笑了。她忽然坐起身子,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她轻声说道。

“暖暖!”隔着宽大的案几,毕月卿准确的把手摸到她的脸上:“你怎么好好的动手打自己?”

“对不起!”姜暖抓着他的手又说了一遍。

她笑的那样没心没肺,她还笑人家是猪脑子,可她忽然明白了,这样的计谋骗她也是能骗两三天而已,更如何能骗的了生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的毕月卿呢?

他是心甘情愿的上当,只因为这一个月朝北走着,每走一天就会离她近一天啊。

------题外话------

正文就快完结了~

最后还有谁在陪我~

评论区很安静~不是集体选择沉默吧~

1000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些话不用多说

姜暖不矫情,她心里明白毕月卿对自己的好。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这一生早就与那个妖精拴在一起了。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是长了一身爱人肉的小白花,任谁见了都会爱的死去活来。她可没有这种盲目的自信。

会有那么一天的,毕月卿这么好的人也会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他爱他,与他牵手一生,不在乎他的眼睛看不见的好女人……

看不上她的女人都是是瞎了狗眼了!姜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当然了,她不认为自己是瞎了狗眼的,因为她这么有品位的人自然是能欣赏毕月卿的美好的,可是内什么,她不是已经有了妖精了吗,所以她绝对不能再贪心的朝三暮四了。

想到这一点以后,姜暖又在心里狠狠地佩服了自己一把:在毕月卿这样的美人面前依旧能保持着一颗忠贞不二的心,只死心塌地的爱岑相思那个骗子,自己真是太有节操了!

瞬间,姜暖觉得自己很高尚……

两个人在屋里又说了会儿话,现在已经是肯定了一点,他们是一起被几个人坑了。

一壶茶就让两个人喝的见了底儿,檀香也早就燃尽,而且现在天色也黑了下来,姜暖就趴在案几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毕月卿说着话。

毕月卿的身影在灰暗的光影中几乎要被隐了进去。他侧身而坐,腰肢笔挺,面上的神色柔和。

“哎~”姜暖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觉得自己太累了,可又不想这么睡着,便侧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案几对面的毕月卿,越看越觉得他生的俊秀。

“嗯。”毕月卿知道她在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所以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那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咱俩算是哥们吧?”姜暖喝醉了酒似的轻声问道。

“嗯。”毕月卿似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应了一声。

“有合适的女子就找一个吧,别太挑了。”姜暖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说得发自肺腑并且语重心长,甚至有了一分老气横秋的味道。

“有合适的,你没看上我。”毕月卿扭过头来正视着一滩烂泥似的姜暖,灰色的瞳仁里有光闪过。

“哎呀!”没想到他忽然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姜暖昏昏欲睡的感觉忽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砰砰’地心跳和小小的得意,继而就是酸酸地心疼。

她坐直了身子,也让自己面对着他:“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很不错了,又聪明,又漂亮,又通情达理,又会挣钱,又会做饭……”

这么信口开河的说了几句之后,姜暖住了口,然后挠着自己的头发很不要脸地说道:“我还真不赖啊!”

“是啊。”毕月卿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姜暖的话表示赞同。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笑。有些事藏着掖着不如说开,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总比心里装着小暧昧坦荡。

他们都是坦荡的人。又都很聪明,很多话只要一开口,剩下的便都是多余。

毕月卿对她的爱意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僭越。

姜暖知道这回他们是真的成了哥们闺蜜了。

“得,那我也别像个媒婆子似的碎嘴唠叨了。”姜暖用双手支着案几站了起来,“你饿不饿?”

“饿。”毕月卿把手放在小腹上:“简夫子家的厨娘煮的饭食很难吃,简直是无法下咽。”

“那你还忍着,干嘛不到外面的饭馆去吃?”姜暖瞪了他一眼,觉着他有时候也挺傻。

“我怕你来的时候我不在……”毕月卿低声说道。

“……”姜暖本已朝着门口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默默地回头,再次走到案几前把还坐在那里的毕月卿拉了起来:“带我去厨房,我给你*蛋面吃。”

“好。”毕月卿高兴地起身,跟在姜暖身后二人先后出了房间。

门口不大的一块地方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横平竖直地刻了很多直线,姜暖走过去一看竟是把围棋盘给刻到了上面。

万皇贵妃在这里能与谁对弈呢……她的脑子里很八卦的想到了这个狗血的问题。

“阿姊,你可算是出来了!”才从后院转了出来,姜暖就看见阿温一下子扑了过来,像个小猴子似的挂在自己身上:“我饿啦……”

“该!”姜暖作势要打他的屁股,实际上是又把他抱得稳当了些,阿温现在长胳膊长腿,早就没了小宝宝的模样,姜暖就是勉强抱起他来,也很有些吃力了。“让你没事往外跑,现在知道家里好了吧?”

好在阿温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小孩子了,自觉地从姜暖的身上滑了下来:“阿姊,刚才玉环姑姑要去做饭,我给拦住了,我想吃你做的饭菜呢。”

“以后别叫她玉环姑姑了。”阿温这个称呼是从王府里一直叫出来的,后来玉环到了尚武庄也没有改过。

如今姜暖只称呼她的名字,况且杨玉环也只有二十出头,就算是不把她当下人看,也要随着姜暖称呼才是。

“叫她名字,或是叫她玉环姐姐。”姜家原本是诗书传家,家人之间的称呼是很有规矩的,比如阿温从小就叫姜暖阿姊就是因为姜暖是家中的长女,姊,女兄也……

对同辈的女性倒是直接叫姐姐或者妹妹就好。

“知道了……”阿温从身后推着姜暖进了一间小屋:“夫子走了?”

“走了。”姜暖心里知道阿温定然是还不知道自己上了当,因此也不说破,她环视着小厨房里的摆设,见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是什么都有:“我看看还有什么菜……”

“夫子家的厨娘是在这里临时找的,煮饭很难吃。”阿温贴在姜暖身后寸步不离。她就是转个身,身后都要甩一下尾巴。

不过姜暖喜欢阿温这么粘着他,也就随着他撒娇。

这么多人吃放,厨房里剩的菜不多,盆盆碗碗里倒是有不少做好的剩菜,端着挨个闻了闻,姜暖把这些猪食似的饭食一股脑都给扔了,“玉环,来给我打下手。”

两个人做饭很快,姜暖先把厨房里挂着的半片鸭煮了汤,然后再和面擀面条,杨玉环洗碗洗菜,一个时辰之后一大锅鸭汤面就做好了。

每人一大海碗,浓白的鸭汤里是淡黄色的面条,汤里除了盐以外调了少许的胡椒粉,面上是翠绿的小葱花还浮着几滴麻油,颜色好看香味浓郁,杨玉环用托盘端了往正屋送去,阿温像只小馋猫一样伸着小鼻子闻着:“这个才是人吃的呢……”

坐在旁边的毕月卿不禁一笑,不知道前几天这小家伙都吃的什么。

厨房比姜暖家的小了太多,又只有一口灶,她只好把面都盛在碗里以后,又把铁锅刷了,做了满满的一锅水,想要吃了晚饭后好能洗个澡。

又往灶台里添了几根木柴,看着能把这锅水烧开了,姜暖才放下衣袖也进了正屋。

几个人都在里面等着她,谁也没有先吃。

“阿姊,快点啊,就等你了……”阿温拍着身边的椅子让姜暖赶紧过来坐。

“玉环,小白,都别站着,没有外人,不讲虚礼,都坐。”姜暖坐下后又招呼还钉子一样站着的一男一女。

毕月卿的身份虽然是渭国的国师,不过他平时都是一副温润的君子之风,所以杀伤力自然就比岑相思小了太多,所以姜暖一招呼,他又点了头,杨玉环和白黎也就坐了下来,没有再推诿,因为他们也饿了。

坐下之后大家都低了头安心吃面,杨玉环才悄悄地把自己的凳子往姜暖身边挪了挪……

白黎把脸扎在大海碗里,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她一眼。

一碗面条吃的毕月卿柔肠千转,怎么吃都觉得符合自己的胃口,只暗暗的琢磨,是不是就此拐了某人的老婆和小舅子,让他一边儿着急去吧。

还有朝里的那对儿奸夫淫夫,把那么多的政务都推到了自己头上,而他们二人则抓紧机会你扑到我我扑到你……

毕月卿喝了碗中的最后一口鸭汤,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吃的好饱啊!”姜暖很没形象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下面我们分配一下房间吧。”

……

这套院落只有前后两进,前面三间,后面两间屋子,姜暖一看就直接和杨玉环占了后院,然后又用木盆端着热水好歹把头发和身上都洗了洗就一头扎在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谁敢把我叫醒,我就咬死他!”这是姜暖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很暗,姜暖在床上翻了个身,等着意识回流……

屋外有人说话,她凝神听了听,是毕月卿和阿温,再听见不时传来的噼啪轻响,姜暖听出来他们是在下棋。

“这两个人可是真有精神,天不亮就开始下棋了。”自觉睡了个好觉的姜暖很心平气和的起床了,没有睡眠不足引起的起床气。

穿戴好衣裙,随手把床上的被子叠好,杨玉环举着一盏油推门走了进来:“想着您也该起塌了。”

“没法子啊,我是早起都成了习惯,昨晚睡下的时候原本是想睡到晌午的,谁知道还是这么早就醒。”姜暖开始在房间里翻腾,想找把梳子出来。

杨玉环抿嘴笑了笑,没有接话茬,快步走了出去。

“阿姊醒了?”屋外的阿温问道。

“醒了。”杨玉环说着话手里拿着木梳又走了进来。

“阿姊你可真能睡啊!”阿温丢下棋子就跑了进来:“肚子饿了吧?今天月卿哥哥带我到外面买了很多吃食呢。”

“嗯?”才坐好身子等着杨玉环给她梳头的姜暖愣住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酉时一刻了吧?”杨玉环也抬头往外看了看,腊月天短,黑的早。

“我睡了一天一夜!”姜暖有些吃惊。

“可不是么,我们还买了好多菜回来等着阿姊做炒菜吃呢,可都怕被你咬死,谁也不敢过来叫醒你。”阿温调皮地说道。

“……”姜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对呀,一般睡到晌午我就会饿醒的……”

“呵呵!”一声轻笑从外面传来,毕月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姜姑娘的时辰是用肚子来报时的。

姜暖睡足了觉,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带着杨玉环在厨房好一通忙活,开饭的时候,桌子上是丰盛的四菜一汤。

“多吃点,昨天我是累了,就凑合了一顿,今天的炒菜可都是肉呢。”

既然没有岑相思的消息,她也不再多问,只想在这里住着,安静的等着,等着他平安的来接自己回去的那一天。

睡了一天,等别人都有睡下的时候,姜暖自然是没有一点睡意的,于是她从后院溜达到前院来遛食。

“万姑姑可真会享受。”一路走来没有几步的路,房屋小路却是修饰的没有一处不精致秀雅,透着一股独特的味道,看得姜暖直咋舌。

“暖暖。”檐下的毕月卿拿着一方布巾正在擦手,看那样子应该是才洗漱完毕。

“怎么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啊。”姜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布巾,蹲下在他脚边的木盆里投了一把,又递给他:“冷水?你没带着个人随身侍候?”

“带了,这里太小了。”毕月卿接过布巾在脸上擦了几下:“我让他们住在别处了。”

“哦。”这里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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