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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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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正事,邓恒依旧恢复了晚辈之礼,眼神往正在门外伸长了脖子看的赵庚生溜了一眼,笑问,“好香的饭菜,小可今日能在此叨扰一顿么?”
当然可以。钱文仲留一个是留,请两个也是请,难得人家给面子,自然把他也留下了。只是想想这位这么给面子,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干女儿年纪虽小,但也不是无知孩童了,这位邓恒公子,明明长一副俊秀模样,老来招惹他家灵犀做甚么?可他是长辈,人家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拒绝。
赵庚生心中就更不爽了。但他也是来蹭饭吃的,又如何能有发话的机会?只是看自己精心挑选的小耳环在钱灵犀小耳朵上荡啊荡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一时饭毕,天边犹有晚霞满天。夏天太阳落得晚,邓恒便提议出去走走,畅谈畅谈他们的合作大计。
赵庚生嘴一撇。正想讥讽几句他没安好心,钱灵犀却道,“正好,今儿觉得吃得有些饱了,婶娘,不如让秦姨娘陪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石氏听她这么一说,心知她定是有事要跟邓恒谈。想着钱灵犀办事沉稳,又主动邀了秦姨娘这个长辈出去,便欣然同意,只是吩咐她们早去早回。
赵庚生刚想跟去,钱灵犀却道。“你刚才不说明儿还要去跟韩老侯爷比试的?快回去休息吧。省得明天打不过,又把衣裳撕破了。”
赵庚生撇着嘴,眼看就要发作,可钱灵犀接下来却又冲着他眨了眨眼,“去大哥那里找身干净衣裳换了再走,这件衣裳我晚上给你补了洗先,明天来拿。”
这几年的师兄师妹可不是白做的,赵庚生一见她这眼神就知道她是真的有事。况且钱灵犀还主动表示要给他补衣裳洗衣裳,让他明天再来。这待遇可不是那姓邓的能有的,于是赵庚生这么一想,心里平衡了。食指在鼻子下一搓,斜睨着邓恒轻哼一声,和钱扬威回房了。
出得门来,起初是钱敏君伴着钱灵犀的。可走到僻静些的地方,她识趣的跟秦姨娘在后面慢慢而行,让邓恒有机会和钱灵犀单独说话。
“二姑娘,”钱灵犀今天这样的反常举动,已经让邓恒心生警惕了,不待她找着机会开口,先自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掩在袖中,笑吟吟看着她,“我有一物送你。”
钱灵犀抬起眼,微怔了怔,敷衍的笑了笑,“是什么?”
邓恒不知为何,心里一时有点乱,失了平日的镇定,笑容也有些僵硬,原本想说的玩笑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把袖子拿开,露出掌心里托着的一块玉石。
莹莹白玉,如婴孩拳头般大小,是不规则的圆润,虽然还没有经过任何琢磨,质朴天然却已经隐隐有了华贵的气质。这是那家银楼的镇店之宝,邓恒在看过许多首饰皆不中意之后,花高价买下了这块原石。
“我觉得很象你。”看着钱灵犀镇定得半点波澜不兴的圆眸,邓恒的心里有些慌,脱口而出的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心里话,“象一块璞玉,若是假日时日,经能工巧匠雕琢,一定能雕琢出最美丽的样子。”
钱灵犀定定的将目光移向他白皙的掌心,看了好一时,才忽地仰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他,“若是这块石头不愿意被雕琢,就想这么过呢?”
邓恒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被雕琢?雕琢之后可以尽情展露它的美,让它更具价值!”
“但是,雕琢会痛吧?”钱灵犀淡淡的一句话,便打消了邓恒的所有说词。
凝视着那块璞玉,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想想看,如果要变得美丽,就得拿刀子一下一下,把那些工匠认为多余的东西剔下来,打造成他自认为最美的模样。然后,也许这块玉会拍得一个很好的价钱,得到它的人也许会很珍惜。但是,能买得起这样昂贵的玉的人,会只在乎这样一块玉吗?”
钱灵犀转过头,毫不避讳的看着邓恒,“如果是你,现在拥有了这块玉,又让人雕琢成你喜欢的模样,但能保证一生一世只喜欢这一块玉,只戴它一个吗?”
邓恒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偏偏无法做出她想要的回答。
钱灵犀清瘦的小肩膀微微塌了下来,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你不会。因为对你来说,可供选择的玉实在太多了,这块玉眼下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日后肯定还有更多更好的供你选择。可是对于这块玉来说,一旦被你这个主人冷落,恐怕它这辈子的命运就是锁在箱子里,再也不见天日。”
说出这样的话,钱灵犀的心也仿佛掉进了荆棘丛里,被那些细小的毛刺扎得微微的疼,而邓恒的表情,显然也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过。
“二姑娘,我只是想……想送你……”邓恒突然发现,自己也有说不下去的时候。
“只是想送给我么?”钱灵犀轻轻嗤笑,从他手里接过那块玉,“然后呢?你还打算送我什么?”
她把玉石又放回邓恒的手里,圆圆的小脸上满是严肃,“邓公子,我不想再收你的礼物了,因为我没那么多的钱,可以买到相应的礼物还你。我唯一能还的,如果用来交换你这些礼物,我又觉得实在是太廉价了。”
“你——”邓恒心里隐隐明白了,但是他又不愿意去明白。
钱灵犀索性把话跟他讲清楚了,“我啊,也已经不小了,差不多也是可以议亲的时候了。邓公子你这样对我,会让我产生误解,误解你是否想要娶我。你要娶我吗?”
邓恒给她问得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虽然答案早在意料之中,但钱灵犀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看,你并不会娶我,之所以送那些东西给我不过是朋友间的小意思而已,对吧?邓公子,我知道你很有钱,再买多贵重的礼物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我若收下,只当是你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也不会有什么。但是,这在旁人眼中看来就不一样了。我还得嫁人呢,我不想小小年纪就给人说成是爱慕虚荣,跟你有些不清不楚之事。”
把被晚风吹拂的鬓角拂到耳边,钱灵犀在摸到那只小小的银耳环时,微微笑了笑,“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送这些礼物来了,好不好?”
邓恒拒绝回答,却盯上了那只廉价的小小耳环,目光有些利,有些冷,“是因为他么?”
钱灵犀摇了摇头,“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我也并一定会嫁他。不过他送我的礼物却是我收得起,也还得了的。你明白么?”
邓恒看着那张总是甜笑着的小脸露出几分凄然的表情,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问出一句自己也没想到的话,“如果,我就是你误解的那个意思呢?”
“不可能。”钱灵犀断然回绝了,目光落到他腰间挂着的精美玉佩上,“你也看到了,象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戴着这样的东西,如果你把一把石头系在腰上,那成什么样子?”
“那就是说,无论我是什么意思,你都不会在意。那现在还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冷冷的甩下一句话,白衣少年扭头就走,半点也不曾犹豫。
晚霞渐暗,暮色将临。已经有几点星,若隐若现的缀在天边。反给那抹白色身影染上几分黯淡与苍凉,将那份孤单的感觉拉得老长老长。
钱灵犀眼睁睁的目送邓恒的远去,不明白为什么本是自己占理的一件事,结果却弄得他似乎比谁都委屈。
待邓恒走远了,钱敏君才快步迎上来,“你们都谈什么了?怎么邓公子看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钱灵犀苦笑不已,让他生气也好,起码生了气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
“行了,没事了,咱们回家吧。”打起精神,钱灵犀告诉自己,结束了。和邓恒一切,都结束了。
上一世的结合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这一世,钱灵犀不想,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第267章 坏水
会宁府,锦和镇。
有些年头的青砖黛瓦围起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别人家早就吃过了晚饭,这家的新媳妇却还在厨房里就着药炉里微弱的火光,匆匆忙忙把已经凉了的饭菜往嘴里扒。幸好眼下天热,还可以不在乎,若是天冷了,那得有多难受?
一个敦厚朴实的布衣青年从堂屋出来,略有些抱歉的站在厨房门口跟那媳妇说话,“嫂子,一会儿我来看火,你吃了饭就进屋吧。”
“不用了。”钱彩凤囫囵吞枣的咽下嘴里干硬的饭粒,哽了哽才跟他说话,“你去读书吧,我看火就成,一会儿还要喂娘吃药呢,你个大男人,平时挑水劈柴让你去,这些活可不用你来。”
唐竟烨看她一眼,更加歉疚的低了头,“其实……是爹找你有事。”
“公公找我?是有事吧?”钱彩凤忙把筷子碗放下,就要起身了。
但唐竟烨却拦了一下,“你别急,先吃了饭再说。呃……也不是很着急的事。”
“是吗?”钱彩凤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她确实是肚子饿了,想想一会儿不止要伺候病重的婆婆吃药,还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于是又端起碗,打算快些把剩下的快些吃完算了。
却听后面有个中年男子性急的开始嚷了,“这人都到哪儿去了?竟烨,竟烨!”
“来了来了!”钱彩凤知道是找自己,也顾不上洗手,匆匆抬手把嘴巴一抹就过去了。
背后的唐竟烨重重的跺一跺脚。蹲坐在药炉跟前,眉头紧锁,火光映着他斯文白净的脸,那表情竟是又愤慨又无奈。
堂屋内。
听完公公说话的钱彩凤愣了。“公公您说什么?让我把嫁妆交出来?”
唐父把脸一沉,“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们家还贪图你那点子嫁妆?你人年轻,手上哪里存得住东西?把你那些田产地契和金银首饰等贵重之物拿过来。给你婆婆保管。日后给你相公进学交际,方是用在正途上。”
钱彩凤不情愿的低了头,“相公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要用钱时我再给他就是。婆婆如今病重,哪里还能操这许多的心?公公放心,媳妇知道轻重,不会乱花钱的。”
“大胆!”唐父把桌子一拍。竟是生气了。
和眉目清秀,白净斯文的小儿子不同,唐父生得其貌不扬,黑瘦矮小,尤其下巴尖锐。颇有几分凌厉,发起脾气来,还是很骇人的。
钱彩凤明显吓了一跳,就见公公生气的指责自己,“长辈说话却如此顶撞,这是不把我和你婆婆放在眼里吗?你们钱家可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就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前一句话钱彩凤还勉强接受,后一句话她可恼了,“公公要是生我的气。骂我就是了,骂我们老钱家做甚么?再说了,女孩的嫁妆本是私产,没个说一进门就要交出来的。媳妇自问进门之后,侍奉二老,操持家务十分尽心。眼下不过是多说两句话,怎么就成了顶撞了?”
说实话,钱彩凤对这个老公公也有些忍无可忍了。她进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家中三口人的基本品性还是摸出来了。
唐母就是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下田耕种,进门纺织,几乎包办了家中所有家务,如果不是她以柔弱的肩膀苦苦支撑,这个清贫之家早就垮了。她这回病倒了,乃是积劳成疾,要调理起来,十分的不易。
不过幸好唐竟烨长大之后,就接过母亲的班,同样做了只小黄牛,唐家面子上也就撑过去了。不过他更苦,除了种地干活还得读书应试,并因只有个秀才功名,得忍受唐父成天的喝骂。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有这个二儿子分担家计,自家怎么能支撑起大儿子的应试?
唐大举人,钱彩凤那位还未曾晤面的夫君唐竟熠是什么样人,她还没瞧见,但这位公公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窝里横。
成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老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于家中家计是半点也不操心,但该吃该喝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全家人都得照办,谁要是有半点反对意见,那就是忤逆,是不孝。
要说唐父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自己只考了个秀才就再无进步,却对两个儿子寄予了很高的希望,从小就严格督促他们读书,尤其是老大,考到举人功名,是唐父毕生的骄傲。但他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巴望儿子中个状元来光宗耀祖。
这回唐竟熠进京落榜,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唐父了。唐竟熠成亲也不回来,事后据大家分析,很有可能是羞于见这老爹不敢回来。是以钱文佑在女儿成亲九朝后就匆匆忙忙又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途,打算跟女婿好好说说,让他放心回去。
眼下见钱彩凤不肯把嫁妆交出,唐父顿时暴跳如雷,“无法无天!你给我跪下,请家法!”
他不是玩真的吧?钱彩凤瞪大眼睛,就见公公当真回房去取家法了,那是一柄三指阔的戒尺,足有半寸厚薄,要给这样来上一板子,不破皮也得肿了。
正当钱彩凤当算溜之大吉,唐竟烨从门后抢步进来,跪在地下拦着,“请爹爹息怒!嫂子才刚进门,还不懂咱家的规矩,您若是这一打,让街坊邻居瞧见,可成什么话了?”
“我自家的儿媳妇,怎么就教训不得?你让开!”唐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动手了。那厚厚的竹板,毫不怜惜的打在儿子身上,夏衫轻薄,顿时发出啪地一声巨响。
钱彩凤听得浑身一哆嗦,只觉肉都跟着痛了,而屋里,病怏怏的婆婆也强撑着出来,强拽着钱彩凤一起跪下,“老爷,求您息怒。媳妇,你快认错。你公公要做什么,你依他就是。”然后不等她答话,就径自道,“老爷,儿媳妇已经知道错了,您快消消气吧。”
钱彩凤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她又凭什么把嫁妆交出去?
和邓恒了断的钱灵犀心情有些不好,进了空间抱着丑丑把自己难以言说的心事尽数告之,但丑丑除了陪在她身边,并不能对这些感情的事情发表意见。得不到安慰的钱灵犀试探性的召唤了下钱彩凤,居然一召即到。
“灵丫,可算见到你了。你快帮我拿个主意吧!”
钱灵犀诧异的看着新婚的姐姐,居然是一脸的气急败坏,这是怎么了?
等她听完事情始末,可是气坏了,“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他还知不知羞耻的?姐,你听我的,这事甭理他。他若是想要,你就说要问过家里意思,写封信回去,羞也羞死他!”
钱彩凤却幽幽叹了口气,“这主意我也想过,可是竟烨过后却劝我,公公可不是怕揭这种丑的人,便是家里知道,难道还当真为了此事来跟唐家吵架不成?反倒让人说我不知规矩了。毕竟我嫁了来,就是唐家的媳妇,虽说公公的话没道理,但这种事在各家各户实在也寻常得很。真闹起来,咱家也没面子。”
钱灵犀哽在那里了,是啊,就算是婆家用了媳妇的嫁妆又如何?你人都是他们家的了,何况这么点子东西?钱彩凤才刚刚成亲,难道要她为了这种事就跟婆家翻脸?唐竟熠可是长子,她是长媳,日后养老送终肯定是要落在他们夫妻身上的,唐家老公公还年轻得很,跟钱文佑差不多年纪,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可能现在就落个不孝的名声?
想来唐父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的拿捏起钱彩凤。钱灵犀心中恼火,“这就是祸害遗千年,这种人偏叫他好生生的,要是他替你婆婆病下了,那不就结了?”
钱彩凤心里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她可不能说这话,却想了个点子,“你看我若是把东西锁起来,再交给婆婆保管行不行?”
钱灵犀顿时摇头,“你锁上人家不会砸开?这东西就得收在自己手上才安稳。”她眼珠一转,想了个主意,“你公公不是说怕你乱花了么?那你回去就把地契首饰什么的,全都当面清点好,锁进匣子里,把钥匙给他们。”
钱彩凤瞪大眼睛,“这不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么?”
“不一样!”钱灵犀笑得有几分奸诈,“你把匣子钥匙交给婆婆,再把东西锁进自己的箱子,依旧放在自己屋里。反正没了钥匙,你也动不了那些东西,你公公还能挑理?我就不信,他好意思到儿媳妇房里来寻东西,那才让人戳脊梁骨呢!”
噗!钱彩凤笑喷了,“你这死丫头,学一肚子坏水!”
钱灵犀翻个白眼,“嗳,你的事我帮你解决了,该你听我的事了吧?”
“什么事?你说。”
钱灵犀想要开口,却又觉得不那么好说,只得把与邓恒之事掐头去尾,跟钱彩凤说了个大概。
未料她听完之后,却是呸了一口,冷冷把妹妹推开,叉腰怒骂,“家里已经招惹了一个赵庚生一个房亮了,你还嫌不够,再来一个想凑桌马吊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难道你想招三夫四郎?”
钱灵犀悲愤了,找这位姐求安慰纯属找虐!
第268章 差别待遇【圣诞快乐】
赵庚生最近心情很好,走在路上都带着笑。脚步轻飘飘的,象是踩在云朵里,要不是那么大的个子,只怕风吹吹就能飞起来了。
“你小子成天傻乐什么呢!有点正形没有?”田允富颇有些妒忌的怨念着,“也不知你们老赵家祖上烧了什么高香,怎么就偏偏投了贵人的缘?有个太上皇宠着还不够,眼下又多个平原侯。偌大年纪成天陪你过拳练招,当心折了你的寿!”
嘁!赵庚生心情大好,才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自上回他家灵丫跟姓邓的白孔雀谈过之后,那小子再不到他跟前来碍眼了,赵庚生又不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往钱家跑得越发欢快,连饭都放开肚皮多吃了两碗。
眼下虽给人妒忌,却也只撇撇嘴,指着自己鼻子哂笑道,“你要不服,就去投个跟小爷一样的胎,无父无母,姓赵姓啥都不知道,必定也能有贵人照应了。”
“去你的!既然你跟老侯爷学了不少东西,那就看看你长进了多少!”田允富心里明白,赵庚生如此好人缘,有很大一层是旁人心疼他的孤儿身份。自己嘴上虽妒忌着,但心里却是为了他高兴的。只是说归说,手上功夫可不含糊,一个黑虎掏心就开始出招了。
赵庚生往旁边一跳,“才打完,我可没劲来了。”
“打的就是你这没劲的!”田允富步步紧逼,招式虽然凌厉,但力度却只用了七分。要说赵庚生是个武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否则,岂会二十啷当就考上武状元?所以这哥俩会凑一块,也是有道理的。
陪田允富又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赵庚生换身干净衣服。偷偷把换下来的衣服撕破个口子,拿块包袱皮装了起来。
“又在装神弄鬼呢!”蓦地,同样去换了衣服的田允富从背后冒了出来。冷不丁的吓了他一跳。
“干嘛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眼神却心虚的躲了开来。
田允富乐了,“难得也有你小子脸红的时候,给我瞧瞧,这是怎么了?我方才明明没弄破你的衣服吧,这怎么就裂了?”
“要你管!”赵庚生凶巴巴的把一身臭汗的衣裳抢回来,重又塞进包袱里。
“又哄你那小师妹吧?”田允富啧啧摇头。“我说你小子也出息点,人家哄女孩子是给她买衣买花,你怎么净把脏衣服臭袜子给人?”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赵庚生把包袱把背上一甩,忍不住神情倨傲的显摆起来,“我家灵丫可不是程大小姐那样就知道花钱爱漂亮的。她可勤快呢,针线又好,她愿意给我补衣裳做针线,你能有这待遇么?哼!”
大大的嗤之以鼻,赵庚生扬长而去。剩下田允富摸摸鼻子,忽地也进屋把方才换下来的脏衣裳撕了道口子,想想再撕一道,他也寻块包袱皮包上,拎去找程大小姐了。
程雪岚随景元帝也住在云来寺。这些天田允富来得勤快,基本上的侍卫丫鬟都混熟了。人家知道这是新科武状元,还是很给面子的,知道他来找程雪岚,早早的就去通报了。
不妨今日景元帝正召了邓恒来说事,因天光不错。景元帝就想到花园里走走,一出来就见田允富去了旁边程雪岚的院子,不免有些诧异,“他们……很熟么?”
旁边太监出来回话,“状元公最近确实时常来寻程小姐。”
景元帝笑了,“原来如此,这二人看起来似乎倒也般配。恒儿,你说呢?”
邓恒的神情却是淡淡的,“阿恒只看到状元公的一厢情愿,如果外公确有此意,不如问问程小姐的意思。”
那是应该的,景元帝点了点头,却望着他笑道,“恒儿也不小了,该是说亲的时候了。可有中意的女子,要外公代为撮合的?”
邓恒摇了摇头,“阿恒至今一事无成,不想太早谈及婚姻之事,眼下九原之事刚刚有点眉目,阿恒想为外公在此尽尽心力,过几年再说吧。”
景元帝老怀宽慰的赞许道,“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几年你必是要东奔西跑时的,若是娶个娇妻回来,未免冷落了人家。那就过两年再说,到时你自寻一个中意的姑娘,就是你爹不同意,外公也一定替你做主。”
邓恒谢过,显然不想在此事上深谈,又把话题转上正事,“九原眼下只有一个府衙一个军部,让他们双方谁来监管谁只怕都不够份量。阿恒觉得,是否得在此再新设一个衙门,专司督办之职?”
景元帝笑了,“那是必然的,只是这个人选有点不好挑。寡人最初曾属意过钱文仲,但他虽是钱国公那一脉,毕竟位卑官小了些,即便擢升上来,也难以服众。况且钱国公府上……”
景元帝摇了摇头,显然对枝繁叶茂的功勋世家有所顾忌。
邓恒一笑,“钱大人是个实干之臣,让他去干些实事可比让他坐在高位上监管他人要强得多。至于监管之人,外公何不从闲散的王公亲贵中选拔一个精明能干之人担当?他们既食亲王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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