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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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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彩凤一脸无辜的摇头,“没注意。”
“没事就好。”钱文仲瞧她俩无事,便放下心来。转头却跟石氏交待,“自敏君嫁了,家中人手便短了好些,你瞧着合适的,也给二丫头添几个人,省得她出门就带一个丫头,着实单薄了些。”
林氏听着不好意思了,“那怎么能行。咱们灵丫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
石氏上前挽起她的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这么说。我只当你要这丫头跟我们生分了。咱家也不是怎样的大户人家,力量也就这么大,可但凡该给我们敏君的,就不会少了她妹妹那一份。”
林氏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再看一眼钱灵犀,突然凌厉起来,“你以后可要好生孝敬你干爹和婶娘,否则,仔细雷劈了你!”
要不要这么狠的?钱灵犀故作害怕的瞟自家老娘一眼,心中却是微微叹息。
她当然知道干爹和婶娘对自己好。但她们对自己的好里确实也存了几分为了钱敏君打算的意思。但若要说他们这只是算计,那钱灵犀真觉得自己该被天打雷劈了。
其实说来说去,也是干爹子嗣太单薄了些,独生子女的父母未免操的心更多。在这样一个古代社会,多子多福还是有道理的。好比定国府的那位,不就是孑然一身。没个倚仗?
钱灵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想歪楼了,不过幸好很快就有事情来让她分神了。
钱文佑是家里第一个冲出去的,也是第一个冲回来的,去的时候急公好义,回来的时候却脸色铁青。
跟在后头钱扬威担忧的看着父亲,可瞧见院中的钱彩凤时,那目光一下子又变得不忍而怜悯。
突然,出来瞧热闹的唐父惊呼起来,因为他瞧见自家小儿子扶着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瞧那身形,竟隐隐有几分唐竟熠的模样。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好些出来看热闹的乡亲,指指点点,目露鄙夷。而唐竟烨一路深埋着头,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这……这是怎么了?竟烨,那是你哥么?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不许进!”钱文佑忽地惊天动地的吼了一嗓子,转头冷冷瞧着唐父道,“亲家,你们家的房子已经租好了,不如现在就搬过去吧。堂哥,不好意思,得借你家的马车一用了。”
钱文仲一看知道肯定出事了,他跟钱文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堂弟虽然性子鲁莽,但却是非分明,把他气成这样,那肯定是有些说道了。
“无事,这就让人去套车吧。”
唐父一头雾水,直觉受辱,梗着脖子在那里嚷,“亲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黑灯瞎火的……”
“爹,别说了,咱们走吧。”难得的,一向老实木讷的唐竟烨也在门口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看小儿子与往日大不相同的神色,老唐先生终于从惊愕、愤怒转而妥协了。嘟囔着,“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瞟一眼钱彩凤,他故意大声嚷嚷起来,“媳妇儿,你爹都发话了,你还不快些来给你公公收拾行李?站在那里当花瓶啊!”
钱文佑气愤非常,可钱彩凤只冷冷一笑,钱灵犀把她拉住,对身后丫头使个眼色,自有人跟唐父过去收拾了。
钱文佑得这一缓,咽下胸前那口气,吩咐儿子媳妇,“你们几个也去搭把手,帮你们姐妹收拾收拾。二丫头,你过来,爹有几句话交待你。”
他这一发话,钱彩凤自然跟上,可钱文佑没回自己的屋子,却是进了堂屋,这摆明是有话要对大家说了,不止钱灵犀跟上,连钱文仲夫妇也很有眼力劲的跟上了。
林氏好歹是当娘的,她出面开口最合适不过,“孩子他爹,这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钱文佑额上青筋一根一根爆起,满是愧疚的看一眼女儿,也不忌讳那薄薄的门板挡不住他洪亮的声音,忿然道,“你知道方才你那好女婿在外头做什么吗?他调戏良家妇女!”
林氏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连钱文仲都吓了一跳,“这……竟有此事?”
那当然,人证物证俱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唐竟熠春心萌动的到了第五棵槐树底下,就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在那儿等着自己了。天黑月不明,他一时心情激荡,也不辨明,只瞧那服饰象是小姨子,便一个猴急的扑了上去。满口好妹妹的叫着,就上下其手,极尽猥琐。
可冷不丁,后头一根闷棍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唐竟熠自出娘胎,还未受过这等苦楚,当下就给打得嗷嗷直叫,疼得四下乱跳。但对面只见棍子翻飞,却怎么也瞧不清人影。他叫了半天救命,好象也没反应。直等那之前被自己轻薄的女子忽地尖叫起来,才有乡邻冲出来。却不是拯救自己,而是帮助打人的。
一片混乱,不知挨了多少下子,唐竟熠身上负痛,却又羞又气,因怕坏了名声,除了开口求饶,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等到一位极具正义感的中年大叔加入战斗,才两下子,他就吃不消了,再也不管不顾的开了口,“你们住手,我是举人,还是前面钱大人家的亲戚!”
剽悍的中年大叔愣了,“女婿?”
“是啊,岳父大人救命!”唐竟熠顾不得体面,上前求饶。
随后赶来的钱扬威抽抽鼻子,闻出来了,当真是那个香喷喷的妹夫,“可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旁边有位小女子哭哭啼啼捂着脸出来回话,“奴家不过是跟家人拌了几句嘴,站在那树旁生气,可这厮却跳出来轻薄于我。我极力反抗,他却动起手来,实在是禽兽不如!”
唐竟熠听着这声音就傻了,小姨子说话清脆明媚,如南方特有的菱角般甘甜,可这妇人声音却是尖细得多。瞧瞧一身怒火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借他十个胆也不敢问一句,“为什么我约好的小姨子却变成了你?”
旁边乡人纷纷打抱不平,建议叫里正来报官。
唐竟熠顿时就慌了,“岳父你快救救我,事情不是这样的!”
钱文佑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看那女子凌乱的衣着,再想想这女婿的德行,哪里肯信?“你自己惹下的丑事,你自己料理!”
他想甩手走人,可唐竟烨听到动静,他也赶来了。见此情形,倒吸口凉气,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一旦闹到官府,那唐竟熠的名声毁了不说,连唐家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钱扬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将老爹拉在一旁点出了利害关系。
就算再觉羞辱,唐竟烨也得为了自家的名声替哥哥说话。
幸好那小女子心中也存顾虑,始终挡着脸怕人认出来,也不敢轻易报官,却是一定要唐竟熠给她磕个头才肯作罢。
为了不丢更大的脸,唐竟熠认了。磕头赔罪后,这才脱身。可是一抬脚,发现自己疼得厉害,路都走不动了。钱家父子是绝对不会理他的,于是只好让唐竟烨搀扶着回来了。
听了这话,连钱文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的女婿,别说指望他如何善待自家女儿了,不给你惹祸就算不错。再看一眼钱彩凤,他心中也是摇头叹息。
第383章 近朱者赤
清晨下了一场雨,直到钱灵犀睡醒时还没停。屋子里有凉凉的雨气透进来,闻着就让人神思倦怠,懒得动弹。
不过是躲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可帐帘立即就被拉开了,软软浅笑盈盈的看着又想赖床的自家姑娘,“时候已经不早了,姑娘还是起吧,连五少爷都起来念书了。”
来九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收拾停当之后,石氏整顿了一下家规,他们夫妇自是老爷太太,钱文佑一家便呼以二老爷二太太,下面以此类推,这五少爷就是钱灵犀的小弟钱扬友了。
小家伙已经有五六岁了,原先在家自由自在,无论是钱文佑还是林氏,都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宠爱得很,没做多大的要求。可自从在九原安定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近赤者朱的老话,两口子突然对小儿子的成长问题关注起来。
拜托了钱文仲,在附近找了个不错的私塾,把小家伙送去念书了。于是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钱扬友被四哥钱扬武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边打瞌睡一边温习课本的情形。
当然,钱灵犀要是能起得来,也愿意去充当小弟的教官。这可能是一种奇异的补偿心理,因为他们都是被师长严厉对待过的,所以特别想找个人去严厉对待一番,把这个吃了的亏再找回来。
可怜的小弟,估计将来只好在侄子侄女身上去找补偿了。钱灵犀一面展望着未来,一面从床上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就算她不用上学,可也不能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不管是穷是富,这样的懒丫头可是会被世人唾弃,也是没有家教的体现。
洗漱了出来,给家里长辈请安,跟兄弟们问好,再团团坐下来用早饭。在饭后喝茶的工夫。一家子抓紧时间交换一下各自的工作计划,有什么事要办的也就赶紧通个气了。
这个习惯钱灵犀从前就养成了,可近来自家爹娘兄弟们也学得越来越好。起初钱文佑还背地里抱怨过吃饭不许讲话有些拘束,可林氏却道。“这才是真正知礼人家应该有的规矩,咱们从前在爹娘那儿,大哥大嫂不也总这样么?只你总也不改,弄得孩子们也跟着不懂事。眼下不如趁这机会把习惯好生养养,将来几个孩子走出去也给人高看一眼,你看三丫头,不就学得规矩多了?”
钱文佑想着有理。于是以身作则起来,渐渐养成习惯之后,他也觉着挺好的。包括饭后拿茶水漱个口,出门记得带汗巾子,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跟人打交道也有自信多了。
“……这眼看就要入夏,一天热似一天。制果酱时就是再小心,总是招来苍蝇。我打算今儿出去买几匹粗纱,找个篾匠。糊几个大大的笼罩,给扬威那儿送去。”
听丈夫这么一说,林氏忙道,“苍蝇还算好的,若是招来老鼠就更可恨了,没听说一粒老鼠屎就坏一窝汤么?嫂子,这附近有没有谁家养猫的,能不能想法抱一只来?我在扬威他们附近早留心看了,狗是不少,可猫却没见着。小户人家都怕猫儿伤了小鸡崽。不敢养,能不能烦您在大户人家问问?”
石氏点头,“那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也让扬威他们少做点,这大热的天,仔细放坏了。反为不美。”
林氏笑道,“可不是这道理?所以我也叫扬威他们少做点,省得搁坏了。”
可钱文仲却道,“我瞧他们却是闲不下来的,信不信我来算一卦,这天一热指定生意还会更好些。”
钱扬武不解,“大伯怎么知道?”
钱扬名已经明白过来了,“扬武你想,天热了人人都懒怠吃饭,买一罐果酱,酸酸甜甜的抹在糕饼上,连菜也不要了。别说扬友喜欢,就连我都爱吃,都是三妹折腾出来害人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上我了?”钱灵犀冲堂兄嗔道,“你怎么不怪我想这么好的点子,替家里挣钱了?”
钱扬名打趣道,“是是是,我们都知道你本事,到了年底再来敲你竹杠。今天我和二妹约了去看染布坊,你来不来的?”
石氏道,“这下了雨你们还去?”
钱灵犀笑道,“婶娘不知我二姐那脾气,定下的事情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她也是要去的。”
话音刚落,就见钱彩凤已经打着伞,和给钱文仲做师爷的唐竟烨一起进来了,刚好听了妹妹那一句,故意沉下脸问,“这又是编派我什么呢?”
一家人顿时笑了,钱扬名起身准备出门。钱文仲瞧时辰差不多,他要去衙门当差。钱文佑决定陪钱彩凤一块儿出去采买,可林氏信不过老爷们看布料的水平,让他去钱扬威那儿帮忙,自己给钱扬友收拾了书包,让人送去上学,她要亲自陪女儿出去。
钱彩凤不管,趁爹娘收拾的工夫,抽空跟妹妹使个眼色,到她房里来说话。
“你那好姐夫伤养得差不多了,这会子就又惦记起当差的事了。房亮那儿说好没?要是不行,就再推推。横竖是他自己不争气,也怨不得别人。”
看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钱灵犀抿嘴一笑,“姐姐上回是不是没揍痛快,还想再来一次?”
“那当然。”钱彩凤理直气壮承认了,“就那王八蛋,每天吃顿棍棒都活该!你说好不好笑,他在那日挨了打之后,没几日居然觉得自己亏了,当时应该把事情闹起来,逼那小娘子嫁给他,公爹还觉得有道理,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钱灵犀想着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当日那小娘子可是丑丑变幻的,要小家伙委身这种人?钱灵犀觉得实在是太摧残祖国的幼苗了。
不过唐竟熠得感谢自己并未踏入仕途,在九原也是人生地不熟,所以虽然作出这等丑事,但除了街坊邻居,还没多少人知晓此事。只是那日给打得鼻青脸肿,想要见人是肯定不能,只好编一个水土不服的理由在家歇着,养了这些时,好歹把脸上的伤养下去了,他的心思也开始活动了。
于此钱灵犀倒是并不意外,房亮也已经跟她说过,本地知府文廷远文大人即将离任,会带走一批人,但在走前安排个小小的书吏还是不成问题的。
鉴于唐大举子的雄心壮志,房亮稍稍推了把力,准备把唐竟熠安排到掌管税收的府判底下任职。这个职务可不可谓不好,专管收钱的勾当,你说商户们会不会巴结?
可如此就说这份工作好干也不尽然,想当年,钱文仲不就是因为税款出了问题,才给贬斥到九原来的?
不过钱灵犀坚定的相信,以唐大举子的为人和品性,在这个岗位上,他一定能干得有声有色,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听妹子这么一说,钱彩凤便明白了,冷笑道,“他若果然是个老实本份的,就是他的造化,可若是他自己不争气,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咱家把路已经铺好,要怎么走就看他自己吧。”
转头回了家,钱彩凤将此事告知唐家父子时,还特意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与银钱相关,总是不好料理的,莫若回绝了,另寻个稳妥差事吧。”
可唐家父子却有口一致的斥责她妇人见识,不识大体,放着摆明有油水的差事不做,反而要去那清水衙门,这完全是脑子进水的状况,要不是看在钱彩凤娘家现在有权有势,搞不好父子俩还要动家法教训。
钱彩凤该说的已经说完,这父子俩不识好人心,那就怨不得她了。
这边钱灵犀送别姐姐及一大家子人,正和石氏商议即将到来的端午之事,忽听人报,“四太太遣余妈妈来说话了。”
国公府四老爷钱文侩当官无方,逼得打柴沟的众乡亲们差点做盗匪之事虽然在邓恒的帮助下给压下来了,但他们那儿作为贡品的特产蜜梨和白兰瓜质量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
合该也是他倒霉,今年冬天偏偏皇上宠爱的一位贵妃咳嗽了几声,当时就想几个那里的梨子吃,可送上来的梨个头既小,又不甘甜,贵妃收到这等货色还以为是宫里主管的太监苛刻于她,一怒之下在皇上面前吹了吹小风儿,结果把所有的贡梨拿上来一瞧,就没一个象样的。结果皇上就生气了,年年都吃得好好的,怎么今年就不行了?
于是事情就捂不住了,不过幸好多亏邓恒已经打点过了,最后只定了钱文侩一个有心效忠,却不通农事的罪名。
皇上见此人也是钱家的,便道,“那钱文仲之前也是办事不利,去到九原磨练几年倒是渐渐精干起来了。既是一族兄弟,便令此人也去九原磨炼磨炼,一样做个司录参军,别再辜负朝廷的信任了。”
于是乎,钱文侩便进了九原大军,和钱文仲当年一样,做起小小的参军。他自觉身份高贵,可眼下官职却大不如钱文仲,见面难免尴尬,索性就不见了,双边有什么往来都是派下人传话。
眼下四太太打发余妈妈来,一进门就喜气洋洋的模样,也不知是有什么好事。
第384章 提亲
“……这九原现在有了府上老爷,马上又要来二位姑奶奶,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么?我家太太一听说,立即就让奴婢来给您先道个喜。”
余妈妈说得眉飞色舞,那张已经满是皱纹的老脸简直就象盛开的菊花,还红通通的。钱灵犀一面感慨老人家的气色上佳,一面小心的避让着,不怕余妈妈的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
不过她带来的确实是好消息,一个是封洛笙年为九原监事院院正的任命,终于正式下来了。另一个是平原侯之子韩瑛,也就是国公府三太太之女钱杏雨的夫婿,已经得到授职,接任王越老元帅之职,接手九原军务。
原本韩瑛得了爷爷的提示,知道这回十有**是要来九原任职的,可没想到皇上这么给力,一下子把他推到帅位了。以他这个年纪,能做一府都督是有的,可要是为军之帅却是少见。这算是极大的恩宠,怪道四太太尤氏一俟接到信儿,就忙不迭的来报喜。
只钱灵犀却追问一句,“那知府衙门那儿,会是谁来接任?”
见石氏不赞成的瞟过来一眼,钱灵犀立即知道自己失言了。一个女孩儿打听政事可以,但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显得有多操心似的,这就不合闺训了,急忙补了句,“前些天还听文小姐说她们要是走了,留下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不知新来的大人会不会爱惜,挺舍不得的。”
余妈妈笑了,“文家小姐当真仁厚。连几株花草都要爱惜,只可惜新来的知府大人是谁奴婢不知,但却听说知府大人这回可是要回京进吏部任高官的,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钱灵犀略想想就明白了。出京前就听说吏部动荡,连丘大人也受了波及,看来皇上就算不会大动干戈。但适当的调整还是必要的。
文大人素来家风清正,为官清廉,又在这九原边关吹了足足两任的风沙,调他回去,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足以服众,也难怪皇上会重用了。
只是不知新来的继任者会是谁,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回连房亮不也向她打听来着?钱灵犀不指望还是钱家亲戚,只希望能是个明白事理的,到时同心协力把边境之事搞好,可别跟那监军高杰似的,处处膈应着人。
上回。就为了进城门时跟他家小舅子,就是那姜的混人争执了几句,结果高杰鸡蛋缝里挑骨头,愣是找了几件风马牛不相及的小事到钱文仲跟前去啰嗦。幸好钱文仲气度大,寻了借口敷衍过去,也不认真计较,若跟樊大将军似的耿介脾气,只怕也要去巡城了。
听余妈妈赞起文家,石氏也笑着附合几句。不料余妈妈觑空却道,“既然二姑娘跟文家小姐交好,不知给她们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钱灵犀听这话问得古怪,闺中姐妹哪里会送贵重之物?不过是几件针线而已。可余妈妈却道,“你们闺中姐妹好交往,我们太太正愁不知送什么。能不能请您把礼物拿给奴婢看看,回头也好让奴婢跟我们太太说一声?”
钱灵犀懂了,这是有话要避开自己,石氏冲她使个眼色,“那你就去拿来给大娘瞧瞧。”
钱灵犀乖巧的出去了,这边余妈妈才跟石氏提起正事,“其实今儿我来,还有一桩正事要求夫人帮忙……”
钱灵犀直等到石氏打发人来请,才拿了要送礼的针线出来,余妈妈不过随便看看,就道谢告辞了。
等她一走,钱灵犀立即追着石氏问,“婶娘,她要干嘛?”
石氏瞥她一眼,“要给你提亲呢!”
什么?钱灵犀顿时睁圆了眼睛,“谁要她们来操这个心?”
呃……不对。她忽地笑了,“婶娘少哄我了,她们才不会操心我的亲事,我上有爹娘叔婶,旁有兄弟姐妹,四太太虽然爱管闲事,却不是个什么事都会管的人,我这样的人物还入不了她的眼。她就是操心,也是操心他们自家儿子的亲事。不过扬熹年纪还小,怎么就说上亲事了?”
“不小啦。”石氏给她识破,倒是不恼,反而有几分高兴,钱灵犀懂得思考问题了,这是个进步,于是就多问一句,“那你猜猜她看上谁了?”
钱灵犀认真想了想,“婶娘既会问我,自然是我认识的,余妈妈刚才又说起文家小姐,他们不会看上文家二小姐了吧?”
石氏含笑点头,“算你也不太笨。方才四太太就是找余妈妈来求我,想请我去帮个忙,看能不能在文大人走前订下这桩亲事。”
“不可能的。”钱灵犀摇头,深觉尤氏异想天开。
石氏追问,“那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可能法?”
钱灵犀扳着指头算给她听,“我记得扬熹的年龄比我还小一两岁,可文二小姐只比我小了不到两月份,这年纪就不般配。再说,人家说女要高嫁,男要低娶。文二小姐虽是庶出,可她爹却比四老爷出息多了,等她们姐妹回京,自然有大把的好姻缘,就算扬熹是国公府承认了的嫡子,但人家打听清楚他的底细后,又怎肯与他结亲?”
石氏点头,“你说得都对,可你知不知道,文大人如此高官,却有意招小房大人为婿?”
啊?钱灵犀瞪大眼睛,给石氏抛出来的话吓了一大跳。
石氏嗔她一眼,却又叹道,“亏那小房大人上门来得勤,咱们却连这等大事都不知道,还是余妈妈方才提起,我才知晓。文家咱们都去过,你也知道他们家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这桩亲事据说最早就是文老夫人相中的,虽说小房大人门楣低了些,但文老夫人却觉得他品行端正,处事恭谨,眼下虽然位卑官小,却是个可造之材,所以起意想结这门亲。只不知何故,后来却不了了之了。但此事到底露了些风声出去,让四太太知道,于是她就动了心。若文府只着意于子孙好坏,并不拘泥于身份,那国公府家一个公子,如何配不上他家女儿?再说女孩儿大些也无所谓,只要不差得太多,先把亲事订下,等几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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