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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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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尤氏凌厉的瞪他一眼,“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芳姨娘肚子里的无论男女,必是与人私通的孽种!”
钱扬熹瑟缩着不敢多话,尤氏却把他的手握在手心,含泪道,“娘知道你心眼好,可你到底年轻,不知这世上人心险恶,尤其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尤其会拿腔作势的扮可怜。你今日要怜悯了她,他日等她生下一男半女来,哪儿还有我们母子立足之地?娘没个亲生的骨血,给人指摘了半辈子,眼下好容易有了你,自是拼死也要护着你的。哪怕是娘错了,将来要遭报应也让娘去!就是下十层地狱,来世给她做牛做马,娘也认了,只是娘绝不能让任何人害着你。”
“娘——”钱扬熹鼻子一酸,扑通跪在她面前,伏在她膝上感动莫名。他自幼丧母,于母亲的情份本就淡薄,尤氏虽有诸多不堪,但在待他的情份上,却是唯一能与当年的亲爹钱文俊比肩的。
而钱文俊自到荣阳,变得古怪异常,只知唯利是图,钱扬熹真正觉得,这几年来待他最好的,就是这位母亲了。至于那位亲姐,钱扬熹相信,以她的抱负和追求,必会活得不差,才不需要他这等无用之人的关心。
高杰很生气,一回家就把姜伯勤叫来,命他出去打听,可打听的结果让他更加生气了。
“姐夫,那事竟是真的!眼下监事院正捣腾地方,拖了柴炭要去做米粉呢,连马队都拉回来了。”姜伯勤一气说完,才有空擦把颈下的汗,很是焦急,“要是真给他们做成了,那咱们之前的工夫不都白做了?”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做不成!高杰眼神阴狠,“钱家不过是看你把钱扬名告了,就急急不知哪儿弄出个方子来,给那小子竖名声。眼下你再去,把他家女婿给告了,看钱家这回还有什么法子收拾残局!”
姜伯勤不解,“姐夫,就算把姓唐的那小子扳倒了,那监事院得了做米粉的方子,不也一样立功么?”
高杰鄙夷的扫他一眼,“你不是官场中人,不明白这名声的重要性。姓唐的事小,但只要他能攀咬上钱家,只怕连姓洛的姓韩的都一并得受言官指责,到时只要本官推波助澜一番,让监事院的大权旁落,谁知又会是怎样情形?对了,那姓唐的既是贪财好色之人,你不如先去拉拢收买一番,若是能由他亲自来举报钱家,那钱家可就更加难辞其咎了。你尽可大胆在姓唐的面前多说些好话,不妨告诉他,只要他能为本官办成此事,将来也可许他些前程好处。那样的小人,只怕顿时就会动心。”
好吧,姜伯勤明白了,赶紧准备去照办,不过想想,回头腆着脸问,“姐夫,那这花销……”
高杰重重冷哼,将袖一甩,“你还好意思管我要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背着我在外头干了些什么好事。光说你上窑子下馆子打的白条,应该就很不少了吧?怎么,这会子让要你出点力,你就不乐意了?那好呀,你尽管回去,看回头我这里有没有人差遣!”
姜伯勤屁也不敢放一个了,立即转身就走。心中到底有些忿恨,心想自己虽捞了点小财,可大头却全给他黑了去,这会子光怂恿着自己出力,也不知明年还会不会有好差使。可再怎么怨念,暂时也找不到更大的树,还得依靠着这个姐夫,是以就算要出钱出力,姜伯勤也只得认了。
只是寻到唐竟熠之后,他才刚吞吞吐吐把这个意思流露出来,却见唐竟熠顿时两眼放光,很是上道的问,“也就是说,只要我肯出面扳倒钱家,高大人便会许我一个前程?”
姜伯勤给他的积极吓了一跳,心想这人不是使反间计的吧?可是接下来,唐竟熠很快让他相信了自己的诚意。
“钱家不守道义,居然撺掇着女儿要跟我闹和离,既然他们不把我当女婿,那我又何必顾忌亲戚情份?实不相瞒,我还特意找钱家老大的妾室,办了一样事情,原打算生出些事来,让他家不好过,可眼下看来,倒可以助高大人一臂之力了。”
姜伯勤闻之大喜,“究竟是何物,快取来看看。”
可唐竟熠却道,“要我拿出来不难,只高大人口说无凭,又能否给我立下字据?将来事成,也好有个说法。”
姜伯勤心中为难,他太了解自家姐夫的脾气了,又奸又滑,尤其在文字上面极其小心,从前连姜伯勤想变相的让他签些字据,留些凭证他都不愿意,眼下怎么可能给唐竟熠凭证?可要是此事办不妥,姐夫回头一定又要责骂于他。
姜伯勤左思右想,将手下的玉扳指摘了下来,“这事不宜迟,要再回去管我姐夫要凭证也太麻烦了些,我将这扳指给你,算是留个凭证,如何?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扳指,这可是姐夫送我的,有此为证,难道你还信不过么?”
唐竟熠看看那枚翡翠扳指,确实价值不菲,“那行,此事就这么定了。”
第418章 东窗事发
接连忙乱了几日,这日一早,钱灵犀在看到桌上的面条时愣了一下,“这大清早的,吃什么面条?换碗粥来。”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林氏本来不想对她发脾气,但实在忍不住戳了她额头一记,“今儿什么日子?”
钱灵犀一脸茫然,钱扬友拍着小手跳出来道,“今儿十四,是三姐姐的生日,娘说今儿可以管你要吃的。三姐姐,你给我做那个奶酪酥吧。大嫂子已经有奶了,小泰来不用吃咱们的奶酪,咱们能吃了吧?”
哎哟,钱灵犀自拍下脑门,可不是过糊涂了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石氏叹了口气,“只可惜眼下大水初退,咱们也不好摆酒庆祝。看来你这生日,就只有咱们一家人庆祝了要不要挪一挪,下个月再过?”
“不必了。”钱灵犀这个小寿星还没摆手,林氏先代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本就怕给这孩子办得太风光,折了她的福,眼下这样倒正好。横竖嫂子您这给她及笄的人是跑不掉的,咱们就等到晚上一家人都忙完回来了,团团圆圆吃个饭便罢。顺便也当给泰来办洗三宴了,让他们姑侄凑一块儿,算是双喜临门。”
钱灵犀连连点头,要是让她跟钱敏君当年似的,在一堆人面前行礼,她也有些紧张,当年钱敏君出错有她弥补,可万一她要出了错哪里有人弥补?不如一切从简,大家自在。
石氏虽有些过意不去,但见林氏一力坚持,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吩咐厨房,不论多贵,今天务必要置办一桌象样的席面,晚上好给钱灵犀和小泰来庆祝。
既然把话提出来了,钱彩凤进屋捧出一套簇新的大红布衣,交到妹妹手上,“你知道的,我的针线不如你,要是绣花什么的,你就别指望我了,所以我只给你缝了套在家下厨穿的衣裳,还特意做了条围裙和袖套,省得你老是把衣裳弄一身油烟味,连我瞧着都怪可惜的。”
这话说得全家人都笑了,钱灵犀美滋滋的捧着这套衣裳,“还是二姐最了解我,不过你就没给我做身替换的?”
钱彩凤忍笑骂道,“有这么厚脸皮的吗,收了礼还想要替换的?大伙儿评评,可有这样的道理?”
钱扬友却一本正经的仰着小脸望着她道,“二姐,你还是给三姐再做一身吧。让三姐多做些好吃的,咱们也不亏的。”
这回连钱文仲也掌不住,一口茶直直的喷出来,笑得差点忿了气。
钱扬威最厚道,拿出两枝镶珠银簪递上,“区区薄礼,不过是大哥大嫂子们一点心意,三妹可别嫌弃。”
钱灵犀就奇了,“大哥你怎么买两根送我?”
“这根可不是给你的。”钱扬威把另一支簪子递到钱彩凤的面前,“从前你在乡下,及笄时大哥也没送你什么好东西,这回算是补你一份礼,虽是三妹过生日,大哥也希望你天天开心。”
钱彩凤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她心里明白,大哥是知道她要和离,所以特意送份礼物来讨她欢心。
可她没想到,同样想讨她欢心的还不止钱扬威一人,大伙跟约好了似的,全给她准备了礼物,还都是跟钱灵犀一模一样的,有钱扬威带头,大家连借口都不用再找了。
看女儿掩面而泣,钱文佑把心中的酸楚咽下,强撑出笑脸道,“咱家两个女儿,本来就该一样的,今儿晚上凤儿你也把新衣裳换上,跟你妹妹一块儿热闹热闹。”
“那今晚咱家可是三喜临门了。”钱灵犀悄悄把眼泪抹去,鼓励的拍拍她背,适时道,“既然有寿面,那准备寿桃没?要是没有,我亲自下厨做去。”
石氏也不欲弄得太过伤感,把话接了过来,“今儿你们三个最尊贵,不要你们出力,都好生歇着吧。扬友啊,你三姐今天可不能给你做好吃的了,要不你下厨,给她们做些好吃的,行么?”
钱扬友很挠头,“可是……我不会。”
石氏笑道,“没事,哪怕你炒糊了,也逼她们吃下去。”
钱扬友看一眼钱灵犀,颇为犹豫,“三姐那么挑嘴,她肯定不会吃的。”
“哎呀,你这小子现在长本事了,都敢编排起我来了!”钱灵犀上前作势要拉扯弟弟的脸蛋,钱扬友顿时捂着腮帮子往人后躲。
姐弟俩一番打闹,终于把那点伤感的气氛冲得烟消云散。一大家子重又坐下,开开心心吃了早饭,正要各自去忙了,却见又有两名官差上门了。
这回钱家一个人没走,都很诧异。
钱文仲奇道,“姜家的案子不是已经完了么?难道他又生出事来?”
官差见了他行了个礼,苦着脸道,“钱大人,对不起,这回……这回是您家的女婿把您家的大公子告了。”
什么?钱彩凤顿时怒了,“他凭什么来告我哥?”
官差很发愁,但不得不禀公办事,“具体的详情我也不知,只听说是大公子,是叫钱扬威的吧,他的果酱作坊偷税了。哦,对了,还有个关键证人要带回去。”
徐荔香一听偷税二字,顿时心就开始发慌,再看那官差转头看向一众女眷,更加不自觉的就往人后躲,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请问谁是徐氏?”
官差问得客气,可这二字听到钱灵犀和钱彩凤耳朵里,却都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徐氏?唐竟熠小册上的徐氏竟是徐荔香?
“不关我的事!相公,爹娘,你们要救我啊!是姓唐的教我那么做的,他说没事的!”官差还没上前捕人,徐荔香已经唬得面如土色,开始胡言乱语了。
可这样近乎等于认罪的话,已经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涌上一片不祥的阴影。
钱文仲定了定神,缓言跟那官差道,“二位,非是我们不愿意让这媳妇出去做证,但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若是贸然上了公堂,只怕于名节有损。能否通融一二,让我家老大先跟你们回去,回头我亲自把这媳妇送到公堂后门,到时在后堂对质,如何?”
既然他都发话了,那官差也不刁难,虽然钱扬威只是一介庶民,又是被唐竟熠这样有功名的举子告了,但也没有给他披枷带锁,就这么客客气气的请出去了。
只是钱扬威临走前看徐荔香一眼,那目光可着实不怎么好看。
等官差一走,林氏转身就劈手打了徐荔香一耳光,“你说!你到底在外头干什么了?”
徐荔香又惊又怕,又痛又慌,她就是平日里再强悍,那也只是个窝里横,真的眼睁睁看钱扬威被公差带走,知道这回肯定是闯大祸了。
她心里有亏,不由得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一张嘴就说了实话,“我……我真没干什么,是那姓唐的说我们作坊可以不交税,所以我……我才一时糊涂了。可他,他也分了钱的呀!他怎么能把我告了呢?”
“糊涂东西!他拿了钱,那你有凭据吗?”要不是平生不打女人,钱文佑真想上前抽这媳妇几耳光,“定是扬威要你去交税时,你们俩私下分的吧?这样的事情只要他反咬一口,你能有什么办法?”
“税单!”钱扬名近来颇经世事,立即抓住了重点,“税单是他开具的吧?有那样的假东西,他也逃不开责罚。”
“税单大可以一式两份,一份存档,一份造假。到时他只需要推说是亲戚情份,或是给人威逼就可抹去。而且此事是他主动出首检举,就更赖不着他了。”钱文仲掌管税务多年,深知其中的门道,愁眉深锁,“一直就怕出事,谁想得到居然是这种事上出了纰漏。此事可大可小,要是处不好,扬威可就很难保得住了。”
“大伯!”不知何时,正坐月子的董霜儿也从房里出来了,披头散发,脸色雪白,进门就给钱文仲跪下了,“大伯求求你想想法子,救救扬威吧。”
转头瞪着徐荔香,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关相公什么事?要打要杀,拉她去啊!”
“你这贱人,说什么呢?”徐荔香心里最怕的事给董霜儿嚷破,不由得心中大怒,她不敢对别人发火,可董霜儿一向是她不怕的,当下冲过去就要与她撕打。
“站住!”妇人间的争斗,男人不好出面,钱灵犀心头火大,甚是威严的一声厉喝,把徐荔香叫住了,“你是不是还嫌闯的祸不够多?你难道忘了,她是妻,你是妾,你若是敢动她一下子,就是以下犯下,都不用我们做长辈的发话,大嫂就能立即把你赶出家门去!你现在一五一十的赶紧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到底还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好让我们有个应对,否则去了衙门,连累了大哥,他若有个好歹,你下半辈子还过不过了?”
徐荔香这回是真的吓哭了,丈夫是妻子最大的依靠,若是钱扬威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第419章 将功赎罪
盛行恕瞧着面前摆上来的状子,颇为头疼。
事情并不复杂,以他当官多年的经验来看,此案几乎不用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唐竟熠贪图小利,占了自家的便宜,可是后来又不知为了什么,内部闹起矛盾,他就一气之下,把事情复杂化了。
此案要审很容易,估计都不用板子打下去,就能弄个水落石出。问题是案子弄清楚了,该怎么断?
若只是钱唐两家的内部纷争,那还好说,可今日陪唐竟熠来告状的可是姜伯勤,这事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如果唐竟熠此事后面有高杰在推波助澜,那他得怎么审才能既保住官声清正,又不得罪人?他做官能到今日,虽有妻子娘家的帮助,那仍有很大一部分靠的是他八面玲珑的做官工夫。
钱灵犀曾与温心媛有争,这事儿他早知道了,可在他看来,只要不涉及到朝党的纷争,这样的小女孩争风吃醋,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所以他反倒劝说妻子,来到此处后要对家以礼相待,千万别给人一个故意寻衅滋事的样子。
当然,如果钱家真犯下什么过错,又对自己的升迁有利的话,盛行恕是不会吝啬来出这个手,给自己的功劳簿添上一笔。但眼下,虽是两军交战,但还是小规模的厮杀,又胜负未明,他要不要出手干预,就成了个问题。
心腹师爷伫立一旁,知道主子的烦恼也不急着出声,只等盛行恕开口问话了,才不慌不忙的把心里早想好的答案说出,“此事大人不管怎么管,只怕都会惹出麻烦,既然如此,大人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做个人情?”
师爷含蓄一笑,压低了声音“既然这两边都想闹事,大人索性就给个机会,让他们闹去,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都不用大人出马,那结果不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盛行恕明白过来了,钱文仲和高杰都不是蠢人,高手过招,往往不需要真刀真枪的赤膊上阵,只要招式一出就知道谁胜谁负了。此事既然是他们两家要斗,那就让他们斗个痛快,等到大局已定,他去收拾残局不就好了?
盛大人思路一旦清晰,行动起来自然是雷厉风行的。
因为公堂不是女眷应该去的地方,所以钱文仲坚决的拒绝了钱灵犀要跟去的申请,独自带着徐荔香去了。等到晌午,又把她带了回来。
可是,钱扬威呢?全家人眼巴巴的看着钱文仲身后,可是谁也不敢问。到底董霜儿最心焦她不好问钱文仲,却可以抓着徐荔香逼问,“相公呢?”
徐荔香支支吾吾连头也不敢抬,钱文仲回头瞥了她一眼,“事情还没弄清楚,扬威还得在衙门里呆几日,不过我已经跟盛大人打好了招呼,不会为难他的,不过你们也可以打点些吃食衣物给他送去。”
看干爹如此吩咐,钱灵犀只怕他是有些话要单独跟他们商量忙推了林氏一把让她带两位嫂子下去。
徐荔香脸瞬间白了,踌躇着不敢离开董霜儿疑心更甚,可钱文仲却不再肯多说什么只道衙门眼下正忙着,他还得回去帮洛笙年处理许多事情,只让家里人摆饭,吃完便走了。
徐荔香明显松了口气,前脚见徐文仲出了门,她后脚也躲回房间,借口乏了,谁来敲门也不理。
林氏很生气,钱灵犀眼见徐荔香这样态度,心知其中必然有鬼,便故意在门口劝道,“娘,咱们快收拾东西去看大哥吧,到了那儿,您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林氏想想也对,重重冷哼一声,不再纠缠了。可她一走,徐荔香在屋内又坐卧不宁起来。方才在衙门里一对质,那唐竟熠竟是把什么事都抖了出来。
包括看见她打小泰来生辰八字之事,当时钱扬威和钱文仲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但是当场却都没有发作。
那私分税银之事他是推得一干二净,而售卖被洪水淹过的果酱,也成了徐荔香隐瞒事实,诓他做的。眼下唐竟熠倒装出一副正义模样,言之凿凿的反咬钱家一口,恨得徐荔香直咬牙。
而最可气的就是他还哄骗着徐荔香在一张契约上按了手印,有了那张契约,徐荔香真是百口莫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她是以高价把那批果酱卖给了唐竟熠,并确保质量并无问题。而据唐竟熠称,这批果酱销售出去之后,是有问题来的,见好些人都上吐下泻,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是以出面检举。
可徐荔香大字不识几个,哪里知道这契约上的内容是什么?当初唐竟熠说卖东西要个凭据,她就稀里糊涂按了指印,要知道她连一文钱都还没收到呢,谁知道会签了这样一个要命凭证?
听着林氏和钱灵犀出门了,徐荔香是越想越心慌。
钱灵犀之前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是妻,你是妾……要是你敢以下犯上……随时都能把赶出家门!”
眼下虽不是徐荔香以下犯上,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闯大祸了。钱文仲刚才不说,并不代表永远不说,更不能说他背地里对自己没有意见,还有钱扬威,走的时候那样望着她的眼神,徐荔香想起来都心惊胆战。他们会不会跟对钱彩凤那事一样,静悄悄的就把自己给休了
怎么办?她一定得给自己想个法子,将功赎罪才好。
对了,还有钱彩凤!徐荔香跟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只觉豁然开朗。这事说白了就是因为钱彩凤闹和离引起的,只要把钱彩凤送回去了,就算是让唐竟熠打两下子出出气,他心头的火一消,这事不就了了?小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荔香越想越觉得可行,顿时行动起来。
装出一副认错的样儿,假装说要帮小泰来洗尿片子,端着盆子去了井台。幸好眼下房子大了,家里人大半又去了衙门探望钱扬威,董霜儿躺在内屋不知道,唯一管事的钱彩凤又在里屋没在意,倒是给徐荔香寻着个空儿偷溜了出去。
一上街赶紧就叫了辆车,匆匆赶到唐家,却见唐竟熠才用完饭,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太师椅上得意洋洋。见她来了,以为是钱家派人来服软的,态度傲慢之极。
徐荔香这会子倒是能仲能屈得很,顿时就赔笑着对他道出来意,“……我知道妹夫你不是有意告我们的,只要你撤了那状子,不再告了,我去把二妹劝回来,如何?”
唐竟熠先是嗤之以鼻,可随后却冒起了坏水,装作很心动的样子问,“你这话可当真?”
徐荔香只求摆脱眼前的困境,自然答得痛快,“当真,一定当真!”
“那好!”唐竟熠心中冷笑,“你若真有诚意,现在就想法把她送回来,我立即就去衙门撤回状子。”
徐荔香喜上眉梢,深觉自己英明,不过想想又有些不自信,“要我约她回来可以,但是恐怕二妹一时想不通,能不能你先撤了状子,我再慢慢劝她……”
唐竟熠顿时拉长了脸,“那就算了。”
“别,别呀!”徐荔香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牙一咬心一横,出了个馊主意,“那我约她去到别处,到时你在那儿等着,你们小夫妻见了面,再好好说说,行不?”
“那样也行。”唐竟熠听出来了,徐荔香**是背着钱家人行事,不过这样更好。只要能把钱彩凤诓回来,到时钱家可就鸡飞蛋打两头空,还不由着他拿捏?
说干就干,徐荔香要去想办法了,可找个什么由头把钱彩凤骗出来呢?正跟唐竟熠商量着打听钱彩凤的喜好,却见唐竟烨满头大汗的匆匆回来了。
也顾不得礼貌,见面就质问起来,“哥哥,你怎么能把钱大哥给告了?你这么做,让嫂子怎么在娘家立足?”
唐竟熠抬眼见着他,却是忽地心生一计。虽然钱彩凤脸上淡淡的,但他知道,钱彩凤对这个小叔着实不错。如果用其他事恐怕难以骗得到她,不如就拿唐竟烨撒个谎吧。
人在犯罪的时候,智商往往会高一点,所以唐竟熠神色自如的道,“那件事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得不说清楚,否则日后追究起来,岂不连累我的名声?不过现下二嫂过来,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回头就会去撤了状子,你要没事,就回衙门里去吧。”
难得见哥哥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唐竟烨未免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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