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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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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奇道,“奶奶如何得知?果真有人来了。桐香虽不肯说。但端画那丫头却打听到她可得了好些礼物呢,奴婢想着,只怕是胡姨娘从外头托来的吧?”
钱灵犀一笑,“胡姨娘眼下就在九原呢。”
软软不觉诧异起来,“那她怎么不来瞧瞧?咱家跟她又不是不熟。”
钱灵犀暗把胡姨娘眼下的境况说了,听得软软顿时两眼放光,“既然有这等巧事?这可真是老天爷给咱们添的臂膀呢。”
“那倒也未必。”钱灵犀不客气的泼了盆冷水,“你细想想看。”
软软琢磨一时,明白过来了,“奶奶既说那位耿大人如此厉害。想必治家极严,又怎会让个妾室随随便便就打探到他的公务?只怕是有心放出来的话。”
钱灵犀但笑不语。她倒是早想这一层了。胡姨娘虽然肯念旧情,但对于女人来说,于她们最要紧的永远是孩子和孩子他爹。
胡姨娘从前眼的高杰和程西涯看中的皆是她的青春与美色,根本就没想过跟她要孩子。但耿南塘不一样,他让胡姨娘诞下了他的孩子,还足足三个。别说胡姨娘在他心目中会跟寻常妾室不同,他在胡姨娘心目中也就不只是一个老爷了。
胡姨娘是将三个孩子都交给了耿夫人抚养。但她毕竟是孩子的生母,怎么可能不挂心?再说了,要不是看到老耿膝下无子。耿夫人又心地正直,足以托付,哪个当娘的会这么大方把自己的亲骨肉送人?
所以那日钱灵犀托胡姨娘去给洛笙年送糕饼时,已然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正因为想明白了,所以她才敢大胆托付。
就算胡姨娘一心向着老耿,但她对钱灵犀的感激之情是真的,况且她的弟妹老娘还全在钱家,钱灵犀相信她不会害自己。但她也不会背着老耿替自己卖命,所以她的行事肯定会得到老耿的授意。而这,就能看出老耿对此案的判断和态度了。
眼下看起来还不错,老耿虽然精明强干,却对邓家没什么恶意,还肯适当的放放水,做点小人情,就更加证明此人处事圆滑通透,应该会综合考量,得出一个相对公平的结论。
钱灵犀早已经想过,就算她那个糕饼上暗藏的玄机给老耿看出来,那也没什么。因为一旦成功,这个方子肯定是要献给朝廷的,以老耿的智慧来说,绝对做不出泄密之事。
不过眼下要命的是这个方子究竟能否成功。连钱灵犀自己也心里没底。
丑丑负伤,她的空间打不开,根本无法跟现代的姐姐联系,那个冶炼的方子还是从前钱灵犀的一个网友告诉她的。如果钱灵犀不是悲催的遇到煤气中毒事件,原本约好了第二天要去见面的。
那聊天的小子博学旁收,很有几分见识,有一回在跟钱灵犀侃大山时,就曾经提到古代兵器的发展史。为什么最多的名剑和冶炼大师都出在商周春秋,而唐刀之后为什么又会逐渐没落等等云云。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钱灵犀也记不太清楚了,但她却记得这小子曾经告诉过她一个大致的冶炼配比。再结合邓瑾给她的冶炼笔记,钱灵犀跟从前拿不定主意做选择题似的,自己估摸着蒙了一个配比方案出来,也不知道行不行。
可现在要她回想,她实在是没那么本事,只好把丑丑附身的雪貂抱了出来,拼命催肥。
“眼下你主子可是大难临头了,你能不能争点气,早点好起来?”
小雪貂睁着纯净透亮的大眼睛,将两只短短的前爪扒在钱灵犀肉肉的胳膊上,一脸无辜。看得钱灵犀直叹气,她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可眼下都火烧眉毛了,由不得她不着急啊!
钱灵犀着急,邓瑾也急,等这媳妇休养一日,次日一早便来寻她问话了。问的自然也是冶炼之事,钱灵犀明确告诉他,自己也没底,让公爹别太指望,还是想法弄个高手来的好。
“这搭炉子不得要时间么?不如爹您就去说,得摆个特别厉害的炉阵,我听说从前还有什么七星灶的,这不就能争取时间了?”
邓瑾抱着三分希望问,“那你会么?”
钱灵犀老实摇头,直把邓瑾看得眉毛胡子一起直跳。可看儿媳妇这挺个大肚子的胖茶壶样儿,也不好责怪,挥手叫她回去歇着,自去想办法了。
没几日,邓家先看到点变化。
许曼儿在钱灵犀的劝说下,打起精神来管理家务了,先把自己身边拾掇清楚,然晨昏定省,开始高标准严要求的按照正经媳妇应该做的,去侍奉公婆。
邓瑾看她不再哭哭啼啼,见面时也就有了几分笑意。许曼儿趁他高兴,央他给女儿起个大名儿,并道,“这孩子出生没多久,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大人遭罪,孩子也没长好。眼下我给她起了个小名儿叫好姐儿,就望着能给她,也给家里添点好运,事事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邓瑾听得连连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眼下悯儿和他媳妇都不在,你就更应该看顾好家里,学着给长辈分忧。”
许曼儿应下,转过背就向正经婆婆方氏要求管家。反过来还劝她,“眼下两位表哥都困在那里,要说姨父不着急那他为何亲自赶来?姨母就别再催了,让姨父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想姨父怎么也不至于只顾大表哥,不顾二表哥的。若是当真那样,那咱们娘仨再去哭求,总比现在去了招人嫌的好。”
这话若钱灵犀来劝,方氏肯定还当她包藏祸心,可自己的亲外甥女来说,她就听到心里去了。
许曼儿又趁机说了不少温心媛的坏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方氏替她撑腰,日后好掌起家计来。
这事关系到将来接班人的问题,方氏本来就偏心这个外甥女,当下跟她说起这些来,那就不愁没话讲了。
她们有事情忙活,钱灵犀也就能安生了。
当然,邓瑾的耳根子也就清静了。回头一打听,知道是大儿媳妇在背后搞的鬼,邓瑾不仅不怪,反而觉得这样处事很好。
于是,他也就能安心的去鼓捣那个什么七星灶了。
钱灵犀虽是道听途说,可邓瑾是什么人?最擅长化腐朽为神奇。钱灵犀说得不错,眼下确实要使出拖字决,给邓恒研究冶炼争取时间。
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呢?老谋深算的邓瑾想得很清楚,就算不能一次形成质的飞跃,起码在原有技术上提高下也算说得过去吧?到时,在皇上跟前好歹也能有个交待,这天大的事情不就能大事化小了么?

第598章 迹象

邓家忙着的同时,钱家也传出动静。
钱敏君布衣荆钗,带着儿子和从家里接出来的两个妾室以及那个小庶女,一起住进了家中偏僻的后院,自食其力,过得很是清苦。同时,她还散了些抄完的《女训》给左邻右舍,并主动提出将家财上交了。
当钱扬威带着钱文仲的决定去找洛笙年时,洛笙年也没什么二话可说的。要说他也算是个聪明人,立即想到岳父的用意。眼下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难道还能指望保住那点家财?索性洛笙年还写了份情真意切的悔过书一并交了上去,祈求宽大处理。
钱灵犀一听这些招数,就知道是干爹教的,不过她觉得教得极好,应该能起到点效果。
果然,弘德帝在拿到洛笙年的悔过书后,脸上的表情是好笑多过于生气的。就象是家长看着闯祸的孩子交上来的道歉信,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能否原谅还得另说,但总比那死不道歉的要让人心里舒服得多。
“果然还是钱家会教人。”把韩瑛抄来的书信往旁边一搁,弘德帝问这位元帅,“眼下耿大人查九原商贸之事可有什么进展了?”
韩瑛不敢表功,把前期的一部分工作总结交了上来。
耿南塘跟弘德帝想一块儿去了,要从根源上弄清楚九原的经济问题,就得从军队这个种粮大户查起。
而这一点,无论是现任的韩瑛还是前任的王老元帅都做得很不错,军队里基本上严格按照既定的方针执行了下来。
种田的人和收钱的人基本都能一一对应,可能无法完全杜绝贪腐现象,但基本控制得很好,顶多占点小便宜而已,并不存在重大蛀虫。
弘德帝看后很满意,“你这几年做得不错。”
韩瑛不敢居功,“这是托皇上和太上皇的福。一开始这政策就制定得严谨周密,臣等只须照章办事就完了。”马屁拍完,他也小小的表示了下自己的忠诚正直之心,“更何况,边关苦寒不易,将士们戍边也只有指望皇上的隆恩才得以些许回报,这样的钱,无论如何臣是不敢起半点念头的。”
这话说得弘德帝入耳。可看了看情况,他忽地指着一项开支疑惑问道,“这每年粮食收割之时,雇工运粮的费用怎么恁地高昂?是军中马匹不够吗?”
这个问题很专业,韩瑛立即正色道,“陛下明见,情况确实如此。因经商通贸,九原对马匹的需求量极大,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我南明在九原的边境线是三国之间最长的,本就需要更多的马匹。可因开支巨大,这问题多年来都未曾解决过。而今。随着九原进一步发展,臣以为势必要建立起更多的骑兵队伍才能更好的维持稳定。可若是如此,国库耗费巨大,臣也始终不敢贸然开口。但近来臣见民间有些精明的商贾已经开始选育良种,培育自己马场了,便生出一个想法,只不知妥不妥当。不敢妄奏天听。”
弘德帝很有兴趣,“你大胆的说。”
韩瑛放胆进言道,“我南明素来马匹孱弱。别说比不上大楚,更加比不上北燕,若全是指望朝廷养马,就算不考虑钱的问题,一来费时过长,二来还得专门再培训一批士兵去操持此事,还不见得能有民间的老马伕干得好。所以臣想,能否仿造皇商的待遇,挑一些正规大型的马场合作,平时就由他们选育一些好马,定期供给边关士兵使用,朝廷就用免税或是其他手段,适当的付一些费用。因为军马的要求高,一匹军马的服役期不过三五年,一旦退役,还可以还给原马场以作商用。这对于商户来说,损失就没那么大。而对于朝廷来说,既节省了大笔的银子,这些好马在军营里时,又可繁育小马,等到数十年后,国库渐渐充盈了,整个骑兵队伍也能慢慢完善起来了。”
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弘德帝听着不错。他忽地想起一事,邓恒曾经向他老实汇报过,在此地弄了个马场,未免就多问了句,“那现今九原的马场谁家做得比较好?”
韩瑛心想,就是你外甥了。不过却委婉的道,“是邓家大少奶奶,从前在娘家时就办起来的。”
弘德帝心中哈地一声笑了,“他家马场叫什么?这上头可有?”
韩瑛诚实道,“今年因邓大公子受了案件的牵连,家中一应生意买卖全都停了,连新任学官小钱大人都避嫌告了假,暂时赋闲。”
弘德帝不以为意的道,“那钱扬名不过一任学官,还用避什么嫌?也太小心了。他这新官上任的,赶紧让他回去熟悉事务,省得误了正事。他家还有什么生意,你都说来听听?”
韩瑛心里暗自替钱家高兴,继续说好话,“他家还有个建筑队,是邓大奶奶的爹和哥哥在帮忙打理。听说手艺不错,动作也麻利,上回有几个部将的亲戚也来了九原开荒种地,请了他们去建房,所以臣很是听了几句夸奖。”
弘德帝听得点头,按说邓家富贵,要养活钱家一大家子又有何难?可钱灵犀的爹和兄弟还愿意出来做事,还做的是这种力气活,足见家中风气清正,并没有懒惰依赖的坏习性。
便交待韩瑛,“书香门第,不依靠亲戚,能自食其力是件好事。九原的好天气不多,回头去跟人家说一声,让他们照常做买卖吧。误了他们赚钱事小,但少给几户人家盖房子,就要多几户人家要挨冻了。”
韩瑛立即躬身道,“陛下宅心仁厚,臣一定把这话告知钱家人,让他们谨记在心。”
这马屁拍得弘德帝还是很受用的,不过说到马匹,他又想起葛沧海了。等了这些天,也该去会会此女了,“你派几个精干之人,随朕去一趟盐石滩吧。”
韩瑛一听,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那臣这就回去准备,陪陛下出行。”
弘德帝却摆了摆手。“你若一去,便太招摇了。朕虽已使人去大楚那儿传了话,却也还没想着要公布身份。你还是派几个有真本事,但等级又不太高的青年将领好。嗯——就这样吧,去把民间的马场征集几家好的来,就以试马的名义过去。”
韩瑛一听心里就有数了,此事他回去立即就办,但也没忘差人通知了钱家一声。
消息传来。钱家人有些莫名其妙。案子还没完,怎么就对他们宽大处理了?
但韩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差人含蓄的提点了一下。还是钱文仲先咂摸出些滋味来,立即表示服从指挥,一定会好好做事。
钱文佑上前讨教,“那房子既能盖了,马场的兄弟们能来帮忙么?”
他们两家生意本就相关,时常互帮互助的,眼下他们能出去赚钱了,自然也想拉拨着那边。
这下连林氏都忍不住横了直脾气的男人一眼。“要是不能,韩元帅怎会特意打发人来说这个话?反正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穷苦人。又怕谁来查么?”
钱文仲点头微笑,“弟妹这话说得很是。反正我们一不逃逸,二不惹事,老实做事又有何不可?让扬名赶紧去任上复职,扬威去灵犀那儿报个信,让她听了也安心。”
回头钱灵犀接到家里的消息,自是欢喜。又听说军里点了马场的马,她不便过去,便格外拜托大哥去交待一声。一定要好好表现,尤其得把最会伺弄马的老周带上。
转头钱灵犀喜孜孜的捧着肚子去向公爹报喜,可邓瑾只是笑,在他看来,这媳妇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他是知道皇上在九原的,也知道这些事,肯定是皇上发了话,韩瑛才敢如此。可皇上肯在这些小事上松口,并不表示他后面不会对邓家下重手。皇上是心疼邓恒,可并不代表他就心疼整个邓家。毕竟,他的外甥只有一人。可邓瑾却除了要当邓恒的爹,更是要当整个邓氏家族的大家长。
邓瑾的烦恼不能跟钱灵犀说,于是邓大奶奶的好心情一点也没受影响。喜气洋洋的汇报完毕,就继续回去给她的雪貂和她自己补充营养了。
要战斗也得养个好身体,邓大奶奶深谙此道,并积极身体力行。
另一头,钱慧君是给关着了,但也不是完全的消息闭塞。
撸下手上的金戒指让小丫头悄悄找了后门的吴妈,她也多少打听到了一些不算秘密的事情。
譬如邓家老爷正在那矿山布置什么厉害的冶炼炉啦,又譬如洛家被放出去的夫人又抄了无数经书,很得好评啦,还有前儿府里一个管事的二舅的表弟终于找到人盖新房,听说还是钱家的队伍啦……
钱慧君听得心里跟数只小猫在挠似的,她知道,这些迹象全都清楚的表明,钱家、洛家包括邓家都在逐步的洗脱罪名,只有她和莫祺瑞被困在这个死局,一个弄不好,就注定要做炮灰了。
钱慧君当然不甘心,可她再不甘心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一没有得力的父兄替她奔走,二没有耳聪目明的亲戚帮忙,莫祺瑞更是个中看不中用,完全指望不上的。念及此,她未免开始怨天尤人,并深深嫉妒起钱灵犀来。
同样是乡下出身,按说钱灵犀的出身还不如她,凭什么她就这么走运,事事都比她顺心如意?
枉她先还想着把钱灵犀拖下水来作护身符,如今看来,这一番苦心意是要泡汤了。那位耿大人着实不好糊弄,也不会小心谨慎到以莫须有就来定人的罪名,那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不好意思,因为要收尾了,所以最近几章特别费心。不过今天已经把大纲理顺了,要不从明天,最迟后天开始,会顺利更新并按时发布的。谢谢大家长久的支持,爱你们哟!)

第599章 痴情

且不提钱慧君困在军部衙门里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韩瑛点齐了兵马,随弘德帝出行了。
这样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韩瑛当然要派自己的得力心腹。因弘德帝不欲让人知晓,所以韩瑛对这些心腹将领也只说是陪一位重要官员出行,并挑选良驹云云。
至于那位重要官员是谁,得绝对保密,大家既不能瞎打听,也不能往外说。只是若有异动,就是拼死也得护卫此人周全,否则大家回来也是全部等着人头落地。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更何况韩瑛又是他们效忠的头子,所以大家虽然心存好奇,但却没有半分含糊的答应了。
只是最后,韩瑛又单独把樊泽远留下,格外交待了两句,“你人心细,这回出门可得仔细着些,千万别给有心人钻了空子。如有异动,立即示警,我自当星夜驰援。宁可犯错,也切不可过于谨慎而出了差错。”
樊泽远看他如此谨慎,心知事关重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了。
夏末初秋时的阳光虽好,可一旦临西,未免带出几分秋凉的意味。纵是看着重峦叠嶂间的大片红霞,竟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了。
葛沧海再度吸了口微凉的空气,让被气得生疼的脑子平复些许,这才将白马拨转过来,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道,“赵庚生,你要弄清楚,这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对面的男人高高端坐马上,如刀削斧凿般的眉眼在逆光的阴影下日益冷峻,“我们南明有句老话,叫此一时,彼一时。是,当日在北燕,为了脱困,是我主动向你的族人说你怀了我的骨肉。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怎可较真?再说,我又没有真的跟你怎么样,你为何一定要我负责?”
葛沧海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了上来,“赵庚生你到底要不要脸的?说到老话,你们南明不也说,大丈夫一诺千金吗?你说那样的话我可以不怪你,可你为何还要跟我立下血誓?”
她霍然亮出右掌,就见雪白掌中一条长疤赫然在目。“你知不知道带着这样一道疤,我不管有没有孩子,在北燕就算是已婚妇人?立血誓者,终身只可一夫一妻,至死不渝。否则一定会遭到天神诅咒,毁家灭族。这话当日在你要起誓前,我是否明白说过?可你还是坚持要跟我立誓,而今却又不肯认帐,我不是稀罕你,可我带着这样的疤。在北燕就不可能再嫁人生子,你这是要存心绝了我的后嗣么?”
面对她的椎心泣血。可对面的男人丝毫不为心动,“当日虽然你的族人肯放过我们,可要不是我们立下血誓,他们怎会信得那么彻底?虽然我是得你相助,逃出了北燕,可你不也同样保住了性命?如今还有了面见圣上的机会,我不觉得自己欠你的。葛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奇女子,可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娶你。若是北燕没有男人肯娶你。你不如寻个肯的南明人,或是大楚人,日后一样生儿育女,天神如若有知,不会怪罪你我二人的。”
葛沧海明显怒极,反而大笑了起来,“好好好,赵庚生你真是条汉子,连天神都能左右,那我还有何话好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下贱到要逼你娶我的地步。只我现就告诉你,你可以不信我们北燕的神,但我为了族人,却不能不信。往后你尽管去娶妻生子好了,但我却会守着这份诺言孤独终老。你要良心过得去,就尽管不信吧!我只要你记着,不管你以后身在何处,搂着多少娇妻爱子,但在北燕的天空下,都会有一个女人因为你这混蛋而不得善终!”
终于,对面的硬汉沉默了,好一时才道,“你这又是何苦?”
葛沧海挑眉一笑,意态撩人,可那又斜斜上挑的凤眼里却充满了数不尽的嘲讽、幽怨、悲凉和无奈,“我这是何苦?那你呢,你又是何苦?”
赵庚生说不出话来了。
夕阳早已落到地平线下,漫天红霞也渐渐化为苍茫暮色。忽地闷雷滚滚,遥望北燕方向,却是驶来一支数百人的队伍。
葛沧海再不看他一眼,径直打马迎上前去,如草原上最豪迈的男儿般,不管面对多大的风雪,多大的痛苦,永远都那么挺直脊梁迎上前去。
赵庚生看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不是不欣赏,也不是不喜欢的。
可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已经装了一个姑娘,一个他从小就装进去的姑娘,便是她嫁作人妇,又将为人母又如何?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装着那个姑娘,唯有那个姑娘。
而葛沧海,她是一个太好太好,又太骄傲太骄傲的女子了,赵庚生不能带着心里的姑娘跟她在一起,也不能为了她就舍弃自己心里的姑娘,所以他不能,也不配跟她在一起。
或许三五年后,她自己就能想通这个道理。可她要是想不通呢?
赵庚生不敢想了。
忽地,就听天空之中有归巢的大雕在叫,那清唳之声,在初秋暮色里破空传来,格外发人深省。
赵庚生忽地只觉心中豪气顿生,男子汉大丈夫死且不畏,又何须为了这些情情爱爱而烦恼?
尤其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个人的儿女私情,而是邦交大事。葛沧海就算再恼火与他立誓之事,但她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嫁个夫婿,而是如何名正言顺的回到北燕去,继承她的部族。
所以,她今日才又约了姨父,孛尔克族的族长阿乞颜进行商谈,寻求支持。眼下皇上已经分明对葛沧海以良驹换支持的提议十分心动,自己身为南明的将领,自然要替皇上完成差事,助本国兴旺才是第一重任,岂可因私事而忘公?
于是,重又打起精神的赵庚生手一挥,身后的曾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们立即打马前行,如羽翼般护卫着葛沧海,迎上了那支队伍。
葛沧海无须回头,只要听着身后的马蹄阵阵,心就安稳了几分。
她孤身出逃,身边除了几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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