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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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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钱扬友虽然体弱多病,但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不过林氏在这点上听了三丫头的意见,故意把家里的花销夸大,又把收入缩小,时常给钱文佑灌输藏富的理念。
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和他差不多,就觉得大家是一伙儿的。如果你比他们高出一截了,就会无形之中排斥你,孤立你。要是稍不如他们的意,就有各种话来挤兑你了。
于是他家赚了钱也只悄悄的攒起来,攒得差不多了,钱灵犀让她转交大娘,让莫氏到外头置些田地,给家里添些收益。
这几年,除了开头那年天灾钱家酿酒断过一阵子,后面等收成好了,钱家又开始了。钱灵犀从只负责碾碎酒曲,到自告奋勇承担了制作酒曲的工作。倒腾了几十斤粮食出去,居然给她做出了赵庚生说的五色酒曲,而且那品质比从前他养父赵青山做得还好。
后来那丫头不知从哪里还搜罗来各种酿酒的方子,让赵庚生不断改进。赵庚生被她折腾得受不住了,还有任劳任怨的钱扬威,现在钱家酿的酒水不仅品种多,而且质量好,在附近几个村子里渐渐都传出了名气。
从去年开始,族中祭祀用的都是他们家酿的酒,这可不白要,全部现钱结算,可是让他们家赚了一笔。还有窦老板那儿,也有不错的销路。
林氏也学会做人了,钱文佐是他们一家最可信赖的亲人,也是绝对的盟友,连自家的儿子都寄养在这儿了,林氏还有什么不放心?
于是去年见生意好了,她就借口本钱不够,硬把大嫂也说动投了笔钱进来。往后有了收益,两家都有好处。而钱文佐家,也成为他们家在莲村的一个酒水代销点,每月的销量也很可观。
见他们来了,莫氏先把弟妹拉到一旁,悄悄告诉她几句话。
钱文佑耳朵长,隐约听见什么地字,顺口就问了一句,林氏还有些紧张,莫氏却是一笑,“我们商量着要做几个什么菜,有荠菜花煮鸡蛋,偏你就听见了。”
钱文佑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不再问了。钱灵犀牵着小弟在旁边吃糕点,偷笑不语。
生活的改变有时候不需要惊天动地,看看现在,钱灵犀身上穿的是春季新做的素色布衣,家里三不五时可以买肉解馋,这就足够了。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一家子准备去村中集合了。担心一会儿有雨,莫氏找了件旧的小棉斗篷给钱扬友披上,觉得很暖和的小家伙就牵着姐姐的手,把老爹给无情抛弃了。
钱文佑忧伤的望了小儿子一眼,只好去找其他儿子求安慰。
可是钱扬威现在作为年轻的小伙子,一早就去族长家帮忙了,而在钱家原本调皮捣蛋之极的钱扬武这几年快成钱文佐儿子了,跟堂兄钱扬名形影不离,只跟着钱文佐,一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听得钱文佑头疼。
女儿跟媳妇都去帮着搀扶二老了,环顾左右,钱文佐愣是没找到一个搭理他的。正无限伤感之中,偏赵庚生还故意凑上来问,“师父,您怎么落了单?要不让加菲陪着您,它可是钱家的狗,够资格吧?”
臭小子!钱文佑翻个白眼,敲他一记,追赶家中的大部队去了。赵庚生嘿嘿一笑,跟加菲看家。他不是钱家子孙,也不知祖宗父母,无需祭祀,每年清明就跟过来混吃混喝,倒也其乐融融。
祠堂内外,队伍排好了,男女有别,长幼有序,随着不变的礼节跪拜叩首,隆重祭祀。天虽然阴着,但幸好只飘了一阵毛毛细雨就停住了。等着礼毕,钱扬友从兄弟那边迈着小腿儿颠颠的跑到钱灵犀这儿来时,他的斗篷只浅浅湿了个外层,小手热乎乎的,一点也没着凉。
钱灵犀牵着他,去看分祭品,虽然此时的她已经没有第一回来那么嘴馋,但这份热闹却是让人流连忘返。
看着那大块的肉在师傅们的刀下娴熟而又均匀的斩下,一根细细的麻绳在他们手中上下翻飞穿梭,麻利的包好串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钱灵犀自己曾经在家里拿干荷叶尝试过多次,却怎么也包不出这么漂亮的外形。
“还看什么呀?咱家的我已经领了,回去吧。”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在后面拍了钱灵犀一记,顺手就把钱扬友抱了起来。
钱扬威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唇上冒出一圈黑色的绒毛,高大的身材,日益深刻的五官,越来越象钱文佑了。
钱灵犀回头一笑,却见族长陪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说话,见钱灵犀转过身来,向她慈祥一笑,“灵丫,过来见过堂伯。”
钱灵犀清脆的应着,正要走上前去,却在见到那位中年男子的亲切笑容时,整个人都僵掉了。
钱文仲!她上一世的爹,来了。

第92章 非去不可【为粉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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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仲,进士出身,原在南明七大省府之一的西康府里任府判之职。
西康府毗邻大楚,人员混杂,既是南明西部的咽喉要道,也是往来贸易的重要途径,因此那儿的管辖工作就特别要紧。而钱文仲负责分管的就是当地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复杂的税收工作。这不仅涉及到本国的居民,还有许多大楚来此的客商。
原本钱文仲在这儿干了一任,提心吊胆的总算没有出差错。可是在三年期满要调任的时候,谁也不愿意接手他这个烫手山芋,于是在上峰的极力夸奖之下,他又留了一任。可就是在这一任快要结束的时候,出事了。
去年年底,钱文仲在到地方乡镇征缴了税银返回的途中,偶然听说当时来了个山大夫,有些独门秘方,治某些病很是灵验,他当时就让差役先护着税银回去交差,自己跑去找大夫了。
结果那趟税银途中遭劫,下落不明。虽然事后钱文仲如数赔出了这笔银两,但还是给人参了一个“因私废公,玩忽职守”的罪名。
官被捋了,钱文仲反觉得松了口气。可就在他打好包袱,都准备回家做田园翁时,一道圣旨下来,调他到南明国最北边的九原去守边关了。
这回想偷懒还偷不成了,钱文仲无法,只得打发家小先上路,急急回了一趟老家,目的不是别的,想在同族之中找一两个年纪合适的女孩,去给他的女儿做伴读。
在钱文佐家的堂屋里,钱文仲说得很是诚恳,眼中泛泪,“我此生唯有一个女儿,那丫头命苦。小时候摔了腿没扶正,长大了一场大病,把脑子又烧糊涂了。但她不傻,真的,那孩子特别纯良!见人总是三分笑,遇到穷苦之人也总愿意帮帮人家。
我这马上得去九原上任,她们母女都不能跟我去。我夫人身子不好,这些年为了孩子更是操碎了心。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单让她一人看着孩子我也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想寻一个同族的女孩跟我丫头做个伴,平常能帮着照应些,我走得也放心些。
原本她在西康是有几个玩伴的,但咱们这一走,就跟人家散了。那丫头哭得厉害。我这当爹的也实在是揪心。方才看到你们家灵丫,我就觉得这孩子肯定能跟我女儿投缘……”
钱文佑忍不住插嘴道,“既然如此,何不把她们母女送回来?到咱们莲村来,总比在外头强啊!”
钱文仲犹豫了一下,方道,“我原先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我夫人的娘家人都在京城那边,她自嫁了我。一直就在任上,再没回过家。这回我要到北方去了,她便想借此机会回娘家去。一来离我那任上近些,有什么消息可以相互告知,二来,那边有些她娘家的亲戚,多少也能照看照看。”
他抱歉的看了钱家人一眼,“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也是很不好意思。让你们骨肉分离。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那女儿,若没个肯好心陪着她的姊妹。她实在……实在是太可怜了!”
钱文仲说得眼泪都下来了,“当然,我也不勉强,你们若是不愿意,就当我冒昧了。”
“不!我愿意!”谁都没想到,钱灵犀含着眼泪从屋后冲进来,走到钱文仲的面前,颤抖着伸手替他擦着眼泪,心疼得不行,“别哭……堂,堂伯,您别哭。我去陪她,我一定去陪她!”
再没有人比钱灵犀更了解钱文仲爱女儿的那颗心了。
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在每个冬天里,这个爹是如何把她冰冷的小手放进棉衣里渥着;在夏天里是如何变着法儿给她带回各种好吃的水果糕点,甚至不惜在人家的酒席上不怕丢面子的偷偷藏着带回来,就为了博女儿一笑;在她每次生病的时候,爹会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守在她的床边;在她淘气的时候,爹虽然气得跳脚,哪怕是剪了他的胡子,却从来没有大声呵斥过女儿半句。
可是看看他爹,现在应该才四十刚出头吧,却已经白了大半头发,比自己印象中更显苍老。那么娘呢?那个一直小心翼翼把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娘,又该憔悴成什么样子?
钱灵犀有一个强烈的直觉,这一世的钱敏君应该就是上一世的钱灵犀吧?可她为什么除了腿不好,居然连脑子都糊涂了?不管是为了钱文仲,还是为了曾经的小堂妹,钱灵犀都非去不可,一定得去!
钱文仲满心感动,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时,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投缘。所以在族长向他介绍过后,想都没想的就立即随钱灵犀回家,向钱家提出此事。这会子,这个小姑娘看见他伤心了,居然会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着他,还抱着他哭,真真跟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模一样。
钱文仲当即就给钱家人做出保证,若是肯让钱灵犀跟他走,他立即就认钱灵犀就干女儿,往后和他的亲生女儿是一样的。如果他们放心,就由他来操办她的终生大事,如果钱家人不放心,想自己操办也可以,他负责奉送全部嫁妆。
钱家人沉默了,他们心里还是有所保留的。毕竟是自家的亲生女儿,谁舍得送那么老远去?要说钱湘君,那是没办法,可钱灵犀这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但钱灵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坚决表态要跟他走。
末了,钱家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说要再考虑考虑,让钱文仲先回去,自家再关起门来商议。说是商议,其实是全家人给钱灵犀做工作。
钱彩凤劝,“灵丫,你怎么不想想,那姑娘脑子不好,你要陪她,得多辛苦,你知道吗?”
“她不是傻子!”钱灵犀一口回绝,心里在滴血,那原本是这家的亲生女儿,你的亲姐妹啊。
林氏哭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要抛下爹娘吗?”
钱灵犀也哭了,“我不是要抛下你们,可是那个姐姐……她好可怜。”
赵庚生红着眼睛吼,“你可怜别人,怎么也不可怜可怜我们?你走了,我们该多伤心?”
钱灵犀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你们都好好的,家里现在也好过了。就是我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可是那里……那里却不好,难道你们没看见,堂伯,他头发都白了!”
“谁说没关系?你要不在了……小五,小五首先就好不了!”
钱文佐叹道,“灵丫,大伯知道你是个好心的姑娘,听到堂伯家的事情难过,想帮帮他们。但你想过没有,你这一去不是走亲戚,三年五载只怕都回不来了。咱们当然不舍得你,也更不放心你一个人。你没听你堂伯说,那边有他夫人娘家的人么,要不,我明天建议一下,让她们在那边亲戚里寻个女孩作伴,不也一样?”
不一样的。钱灵犀流着眼泪,却说不出话来。
上一世,她曾经跟随那个娘亲石氏去过京城,见识过那些亲戚们的嘴脸。除了大舅舅和表哥是真心待她们母女好,其余没有一个不看钱灵犀笑话的。那时她还只是个瘸腿的姑娘,而现在的钱敏君却连脑子都不好使了,钱灵犀无法想象,当石氏带着钱敏君回去时,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当时,还有爹在,能在前头挡风遮雨,护着她们母女,钱灵犀又很快遇到她的相公,这才让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但石氏也时常被那些亲戚们怄得偷偷掉眼泪,现在钱文仲不能陪在身边了,而石氏孤身一人带个幼女回去,那处境将是她无法想象的艰难。
所以钱灵犀非去不可。
她给全家人当众跪下了,“你们让我去吧!我不会一走就没有消息的,我会时常写信回来,至少一个月一封,行不行?我去了,还可以看看湘君姐姐,说不定还能帮上她。求求你们让我去吧,我真的不是不要你们,只是我要不去,这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的。”
说着说着,钱灵犀又哭了。她该如何告诉大家,她那份难言的心情?
可是,已经不需要她说什么了,光看她这样的伤心,这样的难过,全家人的心都软了。
毕竟都是善良的人,又是同宗同族,同忾连枝,钱文仲的难处他们如何不能体谅?既然钱灵犀真的和他这么投缘的话,那就让她去吧。毕竟也是做好事,只当是为孩子积福了。而且,钱灵犀和钱湘君那时的情况又不一样,说句实话,把她托付给钱文仲,比托付给国公府还让人放心。
最后,钱家老太爷作主,定下了此事。
钱文仲当即找族长作证,收了钱灵犀当干女儿,这样跟他走了,以后更方便一些。因他要赶去赴任,之前还要把钱灵犀送到夫人手上,等事情定下,就要启程了。钱家人忙着给钱灵犀打点行李,置办新衣,正是不可开交的时候,七婶上门了。
“四哥,这灵丫是要去做官小姐了,但和我们家阿寿的亲事是不是要先过个明路?”

第93章 不能算初吻

面对七婶的胡搅蛮缠,钱文佑很无语,“我家灵丫什么时候跟你们家阿寿谈过亲事了?家里正忙着呢,没空招呼你,不好意思啊!”
钱文佑这三年性格可变了许多,再不象从前那好拿捏了,见人来意不善,他就要送客了。
可七婶可不干了,踩着门槛横他一眼,“咱们从前不是说好的嘛,把你家灵丫给我家阿寿当媳妇,我家荔香就嫁你家的扬威。当年说好了三年之期的,现在也该是时候了吧?”
什么?钱文佑当时就愣住了,“你那侄女儿还没嫁出去?”
“这话怎么说的?我那侄女儿不是在等你们扬威么!”七婶睁大眼睛扮无辜,倒打一耙。
谁能想得到呢?她家那个侄女儿一直蹉跎到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这三年来,这丫头都快成了徐家一块心病了。怎么也找不着合适的人家,后来看钱家这几年日子越过越红火,虽然还没什么大的露馅,但是看林氏不时添置的新衣和一些小首饰,就可见是比前几年强多了。
要说他家本来底子就不差,只要钱文佑不再向外做运输大队长,不好起来再怪。到了后来,七婶也跟侄女一条心了,与其找个不知底细的,不如死磕钱文佑一家,嫁进去就是长媳,这份家业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
这不听到钱灵犀要走,七婶心想他家已经有一个钱湘君拣高枝飞了,那还是个堂姐,这会子再飞一个亲闺女,还怕她日后不帮着拉扯兄长一家?于是急匆匆就上门挑事了。
“行了行了,这事咱们下回再说,眼下家里真有事呢,他七婶,您就先回去吧。”林氏在屋里听见,出来打圆场了。想赶紧把徐氏送走。先料理完女儿这边的事情再说。
可是七婶却就着这个话,非要个准话出来不可,“行,咱们再议也行。我这回去就给我哥嫂报个信,到时咱们两家再请个媒人,正正式式的见个面,把日子就定下来,都老大不小的了。早些办了早些心安。”
“七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钱彩凤从屋里拿着刚给妹妹烫好的新衣裳出来了,“我妹妹的婚事,往后还有堂伯操心呢,可嫁不了你们家阿寿,那我哥自然也不能占这个便宜。白娶不了你们家的闺女啊。”
七婶顿时脸一沉,“这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对不起啊,七婶,我这人就是这么心直口快,要是说错了什么,请您这做长辈的多担待。您说你们家和我哥有亲事,有凭证没?有媒人没?什么都没有,您在这节骨眼上到我家来,不添乱么?”
她把衣裳放下。堆出一脸的假笑挽着七婶往外推,“好七婶,您就当心疼心疼我们,我家灵丫这就要走了,您就让我们一家好好说说话吧。回头我给您赔礼道歉,行不?”
七婶身不由己的就被她推了出来,再想闹腾,可钱彩凤那话说得声音挺大,也挺可怜。她要再留下来。就真有些不知好歹了。只好嘟囔了两句,把钱彩凤手拍开。先回家了。
等钱彩凤转头,就见钱灵犀从屋里也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家还缠着大哥了?”
“这事你就甭操心了,先顾好你自己吧。”林氏把那衣裳拿起来给她,却又白了钱文佑一眼,“还不是你爹干的好事?说什么三年之后再说,好啦,现在三年到了,那老姑娘就更得赖上咱们家了。”
小女儿要走,她本来心情就够难受的,这会子还添上七婶这出,真是让人毛焦火辣。
钱灵犀一听这可不行,“那赶紧给哥哥正经订个亲事呀,上回去大伯家,大娘不还提起一家不错的?”
钱文佑也颇有些后悔,徐荔香那事,有几年不提,他都快忘了,谁知老徐家居然还惦记着。这会子七婶要是认真计较起来,确实有他的不是,只得赔笑道,“那不是忙着你的事,还没顾得过来么?等送走了你,我立即去提亲。”
钱灵犀却道,“那我明儿就走了,您就明儿去办吧。”
“这么仓促?”连林氏也有些犹豫起来。
钱灵犀却是太了解七婶的个性了,这几年她虽然对自家收敛了些,不大来占便宜了,恐怕也是看在这桩婚事的面上。要是让她知道自家根本不会娶他家的闺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彻底绝了她的念头才行。
“就是明儿了,您和娘送了我就去,文定就给从前我给哥的金豆子。既吉利又体面,明儿回去我管爷爷要出来,说好给几个兄弟姐妹的,依旧给他们,我那份就留给小弟。你们要真心疼我,就把你们的那份儿留给我得了。”
“就这么定了。反正那姑娘哥也见过,也觉得还可以的。大娘做事有分寸,肯定是看好了才会说。”钱彩凤无比支持妹妹的这一决定,为免夜长梦多,最好速战速决。
那就这么着吧。林氏也很快通过了,钱文佑就是还想嘀咕也没机会了。
不过钱灵犀不放心的又私下问了大哥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
钱扬威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直说,只道,“大娘说的,必然是好的。”
瞧这意思,多半就是肯了。钱灵犀也放下大半心来,去找赵庚生了。那小子自从知道自己要走,一直就别扭得很,怎么也不肯理她。
相处这么多年,就跟亲兄妹一样了,她不想走的时候还带着一份纠结的心情。
就着淡淡的月光,钱灵犀沿着门前清澈的流水一路上行,在村庄的尽头,不到山林的地方,有一段清静的小路,赵庚生有时心情不好,就总到那儿坐着,等着她来找。
可是今天晚上,钱灵犀睁大了眼睛,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也没看见那小子躲在哪儿,正想往前多走几步试试,有人找她来了。
“灵丫!正要找你呢,可巧就遇到了。”
月光下的少年浅浅一笑,便有淡淡的书卷味弥散开来,知识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钱灵犀也没想到,她当年一份无意之举,却成全了房亮这支奇葩。
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学完人家三年的课程,而在刚刚过去的第三学年里,他已经学完通钱家子弟六年的课程。而且通过考核,成绩还是这一拨里最优秀的。
人的潜能果然都是无穷的,因为是顶着钱灵犀的资格入的学,所以房亮异常珍视这三年的学习机会。这三年里,不管走到哪里,他在干什么,总能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有空就翻几页,连宗学里的夫子都赞叹,要是每个孩子都能有他这份勤奋,什么书读不出来?
“房亮哥哥,你怎么有空来了?”钱灵犀知道,学堂里的夫子已经推荐房亮参加今年的童生试了,他二月里已经过了县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四月过了府试和院试,他极有可能超越当年那个陈昆玉,成为这几年间钱氏宗学里最年轻的秀才。
房亮近来一直在家闭门苦读,钱灵犀也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
房亮捧出个小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个纸包,“你走得急,我来不及准备,只有这些,聊表一点心意。这里几包是你喜欢的作料,我都配好了,你往后想吃,直接搁了盐烤上就是。这里是方子,要是用完了,可以找人买,要是方便的话,我会托人给你再带。”
他又单独取出一只小荷包,望她一笑,“这是我娘做的,拿着。”
钱灵犀伸手刚接过,却立即要还回去了,“我不要。”她摸出来了,那荷包里是搁了钱的。
房亮硬把荷包塞进她的手里,“给你你就拿着,除非是嫌少。我和娘商量过了,你这出门在外的,带什么都不方便,不如给你带点钱防身,比什么都好。你平时就挂在衣裳里头,小心别掉了,这也没多少钱,就怕你有事应个急。”
他看着钱灵犀的眼睛,“灵丫,你要是到了,能给我来个信么?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可以回信给你。”
钱灵犀不知怎地,忽地从他的眼神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突然不太敢答了。
房亮也不逼她,就这么柔柔的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忐忑的问,“可以么?”
“唔……好吧。”钱灵犀勉强应了,房亮却好象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好消息,看着她笑得越发开心了,“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将来,将来……”
他将来了半天,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笑着摸摸钱灵犀的头,“算了,到时候再说。记得好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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