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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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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心动了。“那你能不能帮我进入钱敏君的梦境?就是之前我抱过的那个女孩?”
小白毛淡定的点了点头,当钱灵犀沉进空间里时,很快就看到那片水面上渐渐凝结出一个身影,正是安睡中的钱敏君。
不需召唤,只是钱灵犀心里想着,就见面前出现了一个清醒着的钱敏君,看着她很是诧异,“你找我干嘛?”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变成这样子?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钱灵犀换了种问法,“你记不记得你的谁?钱文佑你认得吗?林月虹?钱扬威钱扬武,还有钱彩凤。你都知道吗?”
钱敏君抓了抓头,想不起来。钱灵犀有点头痛,上一世她离家时不过六七岁大小,估计好多事都记不清了。那和自己生活时。她有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
钱灵犀想了半天,猛地记起一样事物,“你还记得甘露饼么?从前我们在嵊州,你最爱吃的那个?”
钱敏君还是想不起来,钱灵犀恼火的道,“凭什么连钱慧君都记得,你却……你怎么了?”
钱敏君在听到钱慧君这个名字时,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喃喃的跟着她念,“钱……钱慧君?”
“你记得她?”钱灵犀大喜,“那你记不记得我?我叫钱灵犀啊!从前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的。”
“钱……灵犀?”钱敏君似乎觉得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钱灵犀只好跟她说起钱慧君,“那你还记得钱慧君吗?长得挺秀气斯文的一个女孩,她会弹月琴……”
猛地,钱敏君浑身一震,“不要弹琴,不要弹琴!”
“你怎么了?”钱灵犀扶住她,就见她双手抱头,紧紧捂着耳朵,脸现恐惧之色,“我不听,不要听!我不要走到水里去,我不能去!”
钱灵犀震惊了,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连珠炮般发问,“当年你是怎么落水的?是不是跟她弹琴诱你落水的?她为什么要害你?”
“我……我不知道。”钱敏君又急又怕,“我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可这样的回答,却已经证明,她就是当年的钱灵犀了。
钱灵犀不忍心再逼她了,好言安慰一番,就要送她回去。可是想起一事,又问小白毛,“可不可以让她不要记得今晚的事情?”她怕这丫头想起些不好的回忆,会不快乐。
当然可以。小白毛轻轻拍了拍钱敏君,她顿时安静了,宛如什么也没发生,静静的离开了。而水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灵犀终于确信了,这个空间随着小白毛的进步成长了。她现在除了可以轻松的进入别人的梦境,还可以操纵她的记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在有需要的时候,更加方便的窥探人心了。
可是光窥探到有什么用?她又不能改变人的成见。就好比石氏,现在就对她的出现怀着深深的敌意,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自己?
钱灵犀纠结了。
钱文仲是真的伤心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会因为区区一个名份问题就跟自己翻脸,还对钱灵犀那样,这也未免太小气了。
“灵犀是谁?她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亲侄女儿!你以为我到钱家去,随便张张口人家就肯把女儿交我带来么?你别看人家穷,可我们老钱家不干那趋炎附势的事儿!何况你相公我算什么,一个待罪要去守边关的官员,谁愿意沾惹上我这麻烦?你以为你能给人家过点好日子,人家就要感恩戴德的跟你来了么?做梦!”
他说着也生起气来。钱灵犀再怎么说,也是他们老钱家的人,现在给石氏这么不待见。那就是瞧不起他们老钱家!
“人家一大家子人原本过得开开心心,和睦得不得了,根本不同意把女儿给我。只是那孩子心眼好。跟我也投缘,听我说起敏儿的事。当时就哭了。是她自己跪着求了一大家子,放她出来给敏儿作伴的。当时那一大家人哭得,是块石头看得心也能融了。当时那情形能让我说什么?咱们家有什么能给人家的?我只能给这丫头一个更近些的名份,好让他们家的人放心,肯让她随我来。难道我做错了吗?你要觉得我错了,我这就送那丫头回乡下去,权当我枉做小人了!”
若是石氏不能真心待她。再让她留下来,说不定还真会害了那孩子,他是真的在想怎么把她送回去了。
眼见丈夫说要把刚接来的堂侄女送走,石氏沉默了。是的,她承认她是有些小心眼了,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且不说钱文仲即将去边关赴任,不能误了期限,就是他有大把的时间,也不能让他把钱灵犀再送回去。除非。她不要这个丈夫了。
石氏起初提议丈夫去乡下接一两个侄女来给女儿作伴,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麻烦。她是想着乡下一般孩子多,不拘谁家接两个来,一来可以给女儿作伴。二来好歹比外人可靠,总可以满足她将来的那一份暂且不可言说的私心。
但现在钱文仲却把人收作干女儿,这就比她预期高出太多了。平心而论,石氏承认自己今天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头了,她就算有意见也应该等着回房关起门再闹,而不是在外面就开始给钱文仲甩脸子。这些年夫妻俩在外头相互扶持,凡事不用立规矩,家里以她为尊,有好些规矩,她确实也是疏忽了。忘了现在回到京城,还是在自己娘家,她公然给钱家的侄女儿没脸,也难怪钱文仲会生气。
想通此节,石氏决定先低个头,“相公,我今日只是气你做事都不跟我商量,何曾是真正要赶那丫头走?再说,我出嫁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结果进门弟妹就给我摆脸子,你想想我心里窝不窝火?吃饭的时候,她又那样挑拔,弄得敏儿一生气,你又说什么让她去闹那样的气话,我听得心里该多难受?咱们的闺女,原本也是好端端的,凭什么今日会落到这样田地,还给梦琪笑话是个笨蛋,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听了,心里跟刀子割似的!”
她说到后来当真呜咽起来,却也勾起了钱文仲的慈父之心,想想涂氏,当真是可恶,弄得妻子有些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明日可得好生跟灵犀那丫头见个面,人家乡下孩子出来不容易。一进门也是梦琪,先就诬赖了她一番,要不是那孩子机警,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会子敏儿又那么对她,肯定伤透心了。”
石氏点头应下,又关切的问他别后路上情形,再商议起即将赴任之事,哄得丈夫气彻底顺了,才服侍他歇下。
很快一夜过去,天亮了。
才开门,就听说钱灵犀在门外等着请安了。
钱文仲忙叫她进来,钱灵犀特意起了个大早,装束停当来到石氏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侄女儿给堂婶请安。”紧接着又捧上两只精巧的朱红漆盒,“这是我外公自家做的两样玩物,不值什么钱,只是费了不少工夫,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爹娘就让我带来送给婶娘和堂姐玩了。”
钱文仲听得这称呼不对,怎么叫起堂婶堂姐来了?忙道,“灵犀,你往后就叫干娘,你姐姐那儿已经说好了,不会再闹了。”
钱灵犀却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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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新的认知

钱灵犀看了石氏一眼,道,“干爹,您当日收了我做干女儿,这个灵犀可不敢赖账。但是堂婶却并没有表示要收我做干女儿,要是灵犀唐突,就有冒昧之嫌了。至于敏君姐姐,她心地单纯,容易给人蛊惑,往后我们便以堂姐妹相待,也是一样亲热的。不怪女儿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堂姐妹不总比干姐妹要更亲?干爹,就这样吧。您说好不好?”
钱文仲微哽,看向妻子,却见石氏笑了,“这孩子说得对,不管是堂婶还是干娘,堂姐还是义姐,只要有真心就是好的,且随她吧。”
她和颜悦色的道,“灵犀,你姐姐不懂事,往后还有不少需要你担待的地方,你可不要见气。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干爹办了这样一件事,也没备得什么好礼,只有给你姐姐上京时打的一套小首饰,就送你吧。回头再让丫鬟带你去裁几套衣裳,往后就安生跟着婶娘过日子吧。”
她大方的把钱灵犀送的漆盒收下,钱灵犀便也乖巧的将她回赠的礼收下了。那是一套银鎏金的首饰,包括一对花钿,一副耳环和一双手钏,别的也倒罢了,虽然小巧了些,但总的来说,还算精巧。
钱文仲见夫人已经发了话,而且出手并不算轻,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要依着世俗规矩,没个说谁认个干爹或是干娘,夫妻的另一方也要认的。钱灵犀这么解释,确实也说得过去。
只是钱文仲暗暗觉得有些对不起钱灵犀,但他又不能守着妻女过日子,总得要她们之间和睦才行。只好装糊涂,先把此事揭过,预备日后再慢慢给妻子讲道理。
钱灵犀见自己提出这事后。石氏对自己的态度果然好了许多,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这也是她昨晚苦思一夜才想出来的办法,做钱文仲一人的干女儿。又并不跟在他身边,那就不过是个虚名儿而已,石氏也就不必这么计较。担心她夺了钱敏君的宠了。
她们现在还有外敌在外头虎视眈眈呢,哪里经得起这么内讧?不过团圆几日。钱文仲就要启程上路了。
皇命在身,又是带罪之人,实在不敢耽搁。况且军中本就法纪森严,钱文仲原是文官,这回给调到军中任司录参军,位卑官小,又毫无根甚。万一误了期限,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说九原那边关虽与京城不远,但一路崇山峻岭,艰险难行,他这路上起码得走一个多月,所以再如何不舍,石氏也不敢十分留他。
这几日在京城只给他寻了几块好皮料子,连做都来不及,就径直打包收进了行李中去。
要去边关的人是早就定下的,何平是老家人了。忠心可靠,头一个得去,郑祥媳妇有孕留下,他也是单身跟去。另有钱文仲的姨娘秦氏和她随身的丫鬟小九。一共四个。剩下粗使的,可以在当地雇人。
这些事情钱灵犀统统插不上手,只好将给干爹打的几个络子,还有精心做的一个小钱袋送去。石氏忙着,没空招呼她,只微笑着谢了一句,吩咐何奶娘接下来,回头给老爷带上。钱灵犀也不打扰,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诸事妥当,摆酒践行。钱灵犀随石氏钱敏君,以及石光甫父子一起送出十里长亭,这才洒泪而别。
等到回来,众人都有些情绪低落,尤其是石氏,她和钱文仲成亲多年,虽然已是老夫才妻,可还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离别过。石光甫很体谅姐姐的心情,劝说了几句,便让姐姐回去静一静。钱灵犀自然也不会没有眼力劲儿的在那里惹人烦心,退回自己的小房。伏在床上躺着,心情未免也很失落。
一时小桃进来,以为她睡着了,轻轻的掀开被子替她盖上。钱灵犀感念她的好意,便也没有点破,闭上眼睛养神。
可是忽地,就听见外头有个中年妇人压低了的声音响起,“小桃,小桃?”
“在呢,娘您轻点,表姑娘在睡觉。”
听外头脚步细碎,应是小桃挑开门帘,把她娘放了进来。钱灵犀听说过,小桃的娘在石府针线房当差,她打络子的手艺就是跟她娘学的。
“娘您喝水,这儿还有糕点。”
“行啦,别客套啦,看起来你在这儿过得还不错么?”
“挺好的。表姑娘没什么架子,姑奶奶也很客气。”
“嘁,那一位又不是什么正经小姐,摆得起架子么?你在这儿,就哄好姑奶奶便完了,她才是我们家正经人呢。”
“知道了。您老人家放心,我才没那么笨。”
“少得意,就冲你刚才说姑奶奶客气二字,就知道不怎么聪明?”
“怎么?姑奶奶难道对谁不客气了么?”
“所以说你还小,经得事少。你瞧瞧这回姑老爷带走的几个人,就能瞧出端倪来。”
“这个我知道,秦姨娘年老色衰,肯定生不出儿子来了!”
“岂止?她身边的丫头小九是个粗使的,没什么指望,那两个跟去的男的,老婆孩子可全在夫人手心里捏着呢,真要有什么事,他们敢不替主子卖命?所以当主子的,就没几个不长心眼的,她对你客气,只是觉得你没啥子要紧罢了,在你面前立什么威风?学着点,多长点心眼吧!”
她吞下糕点,饮尽了杯中茶,起身要走了,又嘀咕起一事,“我走了,大姑娘和二姑娘这几日算是给里头的那位连累了,给夫人责罚要做一打荷包。刚请我过去瞧了瞧,这会子我也该回去了,否则那起婆娘又要叫。”
小桃笑了,“那她们没打赏您,让您帮忙做几个?”
“小蹄子,别的事上不见精明,这倒是鬼精鬼精的!你娘要攒几个钱,日后不还是便宜了你们这些做子女的?”
“那也是给兄弟留的,又没我的份!”
“死丫头!有本事你明儿不要嫁妆出门子!”
母女俩正拌着嘴,忽见钱敏君迎头奔了过来,玉翠急急在后面追,“小姐,您不能过去,快回去吧!”
“为什么我不能过来?奶娘跟我说这个……”她的手上拿着只络子,正是钱灵犀做给钱文仲的。
“哎呀,小姐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快给我!”玉翠急得直跺脚,从她手上抢过了络子,就把她往外拖着。
小桃的娘迅速看出点门道来了,笑着悄悄摆了摆手,朝里努一努嘴,“没事儿,她睡着了。表姑娘,你要是喜欢这络子,让小桃教你啊。”
她把女儿往前一推,小桃忙机灵的往里一指,“这原本还是我教她打的。”
玉翠拖着小桃一同走了,“那你到这边来教,服侍着我们家小姐欢喜了,夫人必会好好打赏……”
钱灵犀听着她们几人的脚步渐渐远去,心里——瓦凉瓦凉的。
是石氏把她给钱文仲打的络子和做的钱袋都扣下了吧,她原以为就算石氏没那么喜欢她,可也没那么讨厌她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睁大眼睛望着床顶的帐子,有滴泪慢慢从眼角滑下。至此,钱灵犀终于将那最后一点关于前世的,不切实际的希翼给泯灭了。
这一世的石氏,不再是她上一世的娘亲,她千方百计护着的人是钱敏君,不是她。
而她,也不是她曾经熟知的那个温柔无害的母亲,她也是一位当家主母,有手段的当家主母。
静静过了数日,钱灵犀很规矩的恪守着一个侄女应有的礼仪,除了请安问好,一切行动听指挥。石氏说她不必再去给外婆和舅舅舅母请安,钱灵犀便不去了。石氏说敏君认生,不能跟陌生的人玩,她就绝不去钱敏君跟前套近乎。每日无事便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练练字,或是做些针线,不多言不多语,低调之极。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来日方长,她不着急。
这天午后,涂氏带着针线房的人来了。
钱灵犀现在住着小院东边厢房,侧对着石氏所居的那三间正房,正对着进出的天井有扇窗户,白天无事都是开着的,所以涂氏一进门就能瞧见。
见她带着丫鬟仆妇捧着些衣裳进来的,暗自思忖,这应该是之前石氏让做的一些衣裳得了,可为什么涂氏会亲自送来?她可不是善男信女,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
虽然知道石氏不待见自己,但钱灵犀还是很关心娘亲的,坐在窗边假意做着针线,竖起耳朵听那里头的动静。
正屋内,姑嫂二人已经寒喧完毕。石氏再次对弟妹亲自送来衣裳表示感谢,让人奉茶。可茶水进门就奉上了,此时再说,无非就是送客了。
可涂氏听了,却不肯动,依旧坐在那儿,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大姑奶奶这里的茶水我竟从没尝过,想必是从西康带来的吧?”
石氏淡淡一笑,“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弟妹见笑了。”
“大姑奶奶太过谦虚了。”涂氏皮笑肉不笑的,缓缓道出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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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是来要钱的

涂氏打了半天的哈哈,终于对石氏说上了正题,“你和姐夫这些年在外头,虽说偏远了些,但远也有远的好处。起码那边的物价低廉,就是俸禄少些,但日子想必是好过的,可比不得我们京城,动辄都是几十上百两的出入。这些年儿女们又渐大了,家里花销眼看着越来越多,我这成天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相公还总怨我不会过日子,可他们男人哪里知道当家的苦?”
她指着刚刚放下的新衣裳道,“就象这些衣服,都不算面料,光是工钱哪件在京城不要个五钱以上的银子?我这当然不是管大姑奶奶要钱,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是做件衣裳家里还找你收钱,那真是让亲戚们笑掉大牙了。只是京城的奴才也刁得很,不过是多加点活。那些婆娘们居然就敢抱怨,说什么原定就是一家的活,现在多的算谁的?把我气得不行,可待要打骂几句,旁边就有人来劝了,都是几辈子在府里的老人儿们,谁也轻易动不得。我气得无法,只好到大姑奶奶您这儿来坐坐,您可别嫌我。对了,这些衣裳我点过数了,只做好了一半,还差着一半。针线房的说实在赶不出来,就请大姑奶奶您多担待着些,过两月一定要他们弄好送来。”
石氏气得差点拍桌子了,她带进京的一共只有两三房,七八个下人,又给钱文仲带走了四个,剩下的还能有几人?要做的衣裳又不是什么绣花描朵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夏布薄衣,一人两套,有些还分给自家女人们做了,涂氏拖了这些天才送来,还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嘴里口口声声说不要钱,可眼下这举动不是要钱是什么?过两月送来,夏天都过完了。她还要这衣裳做什么?
深吸了口气,石氏忍气道,“弟妹客气了。你当家不易,这难处我也知道。不过是迟些时候。等等也是无妨的。”
这回轮到涂氏气结了,怎么她把话点得这么明白,石氏还这么厚脸皮?起身冷笑,“既然大姑奶奶如此通情达理,那我也就放心了。告辞!”
等到出门时,她往地下狠狠啐了一口,“又不是失了男人的寡妇。这么多人到娘家来白吃白喝,也真不要脸!”
她一抬头,却是刚好对着钱灵犀的窗户了,看着那丫头愤怒的小脸,她心中先是一惊,却又释然。这是她家,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把自己怎么样?最好快些去当耳报神,气气石氏才好!
涂氏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了。钱灵犀当即就想去向石氏回禀,可是站在门口又犹豫了。进去了要怎么说?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可她不找石氏,石氏打发人来叫她了。
带着几分忐忑过去,石氏让她把自己的衣裳领回去,“本来给你做了四套。但是府里针线房忙,先只得了两套,你拿着吧。”
钱灵犀谢了,先没取自己的衣裳,迟疑了一下,另提起一事,“我刚进府的时候,老夫人和舅老爷舅太太都有打赏,侄女儿想着自己年纪小,怕收不好,是不是交给婶娘收着?”
“不必了。他们给你,你就自己收着吧。我还有事,你先下去吧。”石氏明显不想跟她多说,就这么将她打发了。
钱灵犀有些沮丧,但她也知道,自己既然没法子为石氏分忧,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可是捧着衣裳回去一瞧,她更加沮丧了。
石氏说是给她做了两身新衣,款式也是小姐款式,但那上面,半朵绣花装饰也无,只是料子比下人穿的稍好一些而已,明显的就跟府里的小姐们区别开来。
这是提醒我不要忘本么?钱灵犀自嘲的一笑,将衣裳收进箱子,却无意发现姚老夫人打赏她的荷包有些不对劲。那里原是装一对梅花银锞,大概也就二两一个,现在却只剩一个了。
钱灵犀无语望天,干爹不过走了才两日,这就开始欺负她了?
石氏收拾了下心情,扶着丫头去找母亲了。在内室垂着眼泪把涂氏的恶形恶状告了一状,满以为老娘肯定要为她作主,却不料姚老夫人听着虽气,却是声声叹息,“论理,她这样行径是她没理,我这个做婆婆的得去教训。但是映蓉啊,娘现在是真的没一点底气啊!”
“为什么?”石氏反听得愣了,“就算是她娘家得势,但也不至于连您都要看她眼色吧?娘,您别误会,我不是计较这个钱,只是我回来这几日冷眼旁观着,您和光甫也实在惯得她太不象样了!”
“你快别提了,你弟弟也是一肚子苦水,没法往外倒。”
“那究竟是怎么了?他一个朝廷命官,总是有俸禄的,难道还要让她养活不成?”
姚老夫人满面羞惭,道出实情。
石夫人出去了,现在院子里数何奶娘最大,钱灵犀想了想,拿着那只荷包直接去找她报案了。
“银子丢了?”何奶娘听着虽然诧异,却不算太过大惊小怪,毕竟这种事在大户人家实在是太常见了。连皇上宫中的珠宝珍玩都有给太监宫女偷出来卖的,何况只是一小锭银子?反而责备起钱灵犀来,“你屋里既然有了好东西,自然是要上锁的,就这么敞柜露箱的,不给人惦记才怪。”
钱灵犀老实之极,“之前我曾想过要配一把锁,可是干爹说这是亲戚家,他特意去办这事不大好,显得好象不信任人家似的。让我等婶娘来了,管婶娘要一把的。”
她只拿眼看着何奶娘,不再说话了。这些天石氏见都不愿意见她,还能管她要东西?
何奶娘明白了,看了她一眼,有心想帮帮,却又怕惹恼了石氏。可要不管,让钱灵犀一个小姑娘怎么办?说句难听点的话,她就是有钱也未必支使得动人。
可是看她没有一口回绝,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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