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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风月宝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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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一是为了抒怀感叹,二来却是为了警戒世人……倘若是些不懂事的人,自然不明白其中意思,倘若是有缘的人,自会了悟。假如因读了这词生了些明白感叹,倒不枉费这词在世上流传一番了。”

宝玉黛玉两人听了,各自沉吟,宝玉说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我只觉得,竟有同此人相见恨晚的意思,不知这位老人家,现在何处?”莲生叹道:“二爷之所以生出这般感叹,必定是因为冥冥中同这位老人家有些渊源,心底所思才会有些相似,放眼这大千世界,情有独钟可谓情痴者,又岂是那老人家一个?二爷有此感叹,二爷也便是其中一位了。只不过,二爷尚要留心,倘若每个人都如那老人家一般,只留下‘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让那‘心事终成虚化’,却也白费了此生得见这词这诗的缘分了。”

黛玉同宝玉两个,如醍醐灌顶,皆都默默沉思不语,时而双眸相对,隐见了悟之意。过了片刻,宝玉说道:“嫂子,我见这人,实在不凡,你可知他平生事迹?可同我们说一说如何?”莲生见他问,便说道:“先前同姑娘说了些,据闻,这位老人家是个大家子弟,年少时候,也是个只知走马斗鸡,奢侈无忌的风流贵族子弟,后来不知为何,家道中落,便潦倒落魄,吃了好些个人世艰辛,便写了诸多的诗词,流传于世。”

莲生正说完了,三人静坐,各怀心事,暗暗思想。忽然外面有人来传,说道:“老太太见没了林姑娘,宝二爷跟冯少奶奶,特意让来找呢。”宝玉黛玉这才惊醒,黛玉说道:“我不去了。宝玉你去吧。让小嫂子也陪我一会儿。”宝玉说道:“你不去,我也不去了。”黛玉说道:“我不去,是因为我的眼睛哭的不像话……你不去,老太太要着急了的,你去了后,给我告个罪,说嫂子也被我留下了。”

宝玉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去说说,嫂子千万多坐一会儿,我等下再回来,找嫂子说话儿。”莲生只答应了。黛玉又说道:“你的眼睛也有点肿,你过来。”宝玉听话到了黛玉身边,黛玉抬起帕子,替他轻轻擦拭眼角,又取了点脂粉来,稍微掩饰了下,才说道:“好了,你去吧。”宝玉说道:“谢谢妹妹。你跟嫂子等我回来。”

黛玉闻言,这才稍微一笑,对宝玉说道:“不过是去趟前边,做什么像是生离死别的。我还好好的呢。”宝玉本是要走的,听了这话,反而站住了脚,回过头来,认真端正地望着林黛玉,说道:“妹妹,这话不要再说。——方才我看了那‘枉凝眉’,你为何而哭,这心头的事,我也是跟你一样,明明白白的,如今莲嫂子在这里,我只说明了,这‘枉凝眉’,绝不要再成为妹妹的‘枉凝眉’,以后我也势必要小心照顾妹妹,既然是有奇缘遇上了,就绝计不会撒手,什么‘水中月镜中花’,什么‘心事终虚化’,我若真的叫咱们的心事成了虚化,就让天打雷劈,收了我去!也还了妹妹为了我这番牵挂,眼中流的泪……”说着,那眼睛里又是晶莹闪烁,宝玉也不停步子,深深看了黛玉一眼,伸手用袖子抹了抹眼中的泪,转身大步走了。

第五十七章 恩爱

宝玉斩钉截铁说了那番话,自去了。留下黛玉又垂泪,此番却是因为心底熨帖感怀,莲生也知晓,便上前安慰,两个握了手,移步到了里面,双双坐在床边上,黛玉擦了泪,说道:“我先前同嫂子一见如故,就觉得以前似乎相见过,颇有些熟悉。如今见嫂子说了那首‘枉凝眉’,不瞒嫂子说,真如进了我的心底一般……这番荒唐心事,也无他人可说,如今那糊涂人当着嫂子的面儿说了,嫂子可笑话我?”莲生说道:“姑娘快别这么说,原本也是我那首词给引起来的,何况,我倒是想说一句叫姑娘见笑的话: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自是天经地义的。”黛玉面上略略转红,莲生知道她虽然心底有事,毕竟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便不跟她再说,只说道:“我出来这大半天,家中那一个,还不知道如何呢,如今我是该回去看看了。”

黛玉见她要走,急忙伸手拉住她袖子,说道:“小嫂子这就要走?且再留下多说会儿。”莲生说道:“我倒是愿意同姑娘说上三天三夜,只怕我家里那个人,会耐不住性儿。”黛玉见她如此说,才掩嘴一笑,说道:“我也听宝玉说,姐姐的夫君是个极好的人,竟然真也半点离不开嫂子?”莲生说道:“上回在薛老夫人那边,我回了家去,这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午饭也没有吃,姑娘你说胡闹么?我问他为何不吃,他只说不饿,我说我要用点,他便立刻说自己饿了。”黛玉听了,掩口而笑,说道:“嫂子的夫君果然是个有趣的。”莲生见她转了欢容,才放了心,又说了点儿闲话,就起了身要告辞。

正巧前面宝玉回来了,见莲生要走,也忙着留,莲生便说道:“迟了回去,怕你冯哥哥着急。”宝玉才松了手,说道:“那么嫂子自回去,休要让哥哥着急了,姨妈还在厅上吃酒呢,这时侯索性就不用去告诉她,等会儿我去给嫂子说说。”莲生说道:“如此劳烦二爷了。”宝玉跟黛玉两个,将莲生情意殷殷送出了潇湘馆,莲生便让宝玉领黛玉回去,免得外面凉,冻坏了她,两人只好站定了脚,又张望了一会儿,见莲生过了拐角,才自回去了。

莲生回到家中,便立刻唤了婆子来问冯渊如何,婆子说道:“奶奶走了后少爷去了趟铺子,后来听说奶奶中午不回来,或许要到晚上,就一直都在书房里。倒是吃了饭了。”莲生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便将衣裳换了,银卓问道:“少爷怕是还不知道奶奶回来了,倘若知道,早就出书房了。要不要让人去叫?”莲生说道:“不用了,我去看看。”

说着便出门,向着书房去,果然见书房的门紧紧地关着,悄然无声,莲生上前,将门轻轻推开,书房内生着小火炉,倒也不冷,暖融融的,莲生转头,却见右侧桌子后面,冯渊捧着一本书正在看,察觉有人进门,便微微蹙着眉,头也不抬,淡淡说道:“不是说不要来扰我么?”

他素来在莲生跟前都是极温和关切的,这样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流动人。

莲生看的一笑,偏不做声,只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手中的书一抽,眼睛瞥过,见是一本“诗经”。这一刻冯渊抬头,猛地看到了莲生,脸上这才露出欢容,说道:“夫人。”伸出手便将莲生给抱入怀中,死死拥住,先前那番冷清的模样,早就抛之九霄云外。

莲生一怔,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放手!不像话。”冯渊却不放,说道:“好容易回来了,得让我抱一会。”莲生皱了皱眉,却见身后跟着的黄玉银卓两个一笑,双双退了出去,出门之时,便将门给关上了。

冯渊见没了人在,更是放宽心神,将莲生抱在膝上,手紧紧地抱着她,说道:“说好了去一会,怎么这才回来。”莲生说道:“也是凑巧,那边府里头因宝姑娘封了贵人的缘故,相请薛老夫人,见我也在,就非得让我去。”冯渊说道:“下回不去了,一次比一次留的时间长,倘若再留你在那边过夜,我怎么办?”莲生说道:“自然是爷你自己睡。”冯渊说道:“我想想都觉得可怕,说什么睡,只怕翻来覆去只想夫人了。”说着,便把脸在莲生胸前蹭,只说道:“只有夫人在我边儿上,我才睡得着。”

莲生见他如此,便伸手抱着他的肩,微微一笑,娇俏说道:“真是傻子。”冯渊抬起头,一只手揽着莲生的腰,一手伸出去,轻轻地握住她的下巴,便凑过去,轻轻地亲她。莲生身子一动,终于不曾躲开。原来这几日因她养“病”,冯渊一直都忍着并没有动她,据莲生所见,他竟是连自己“动手”都不曾有过,想必是憋得厉害了。此刻坐在他的腿上,靠得紧密,也只觉得那里便硬了起来,隔着层层衣物,抵在她的身下。

莲生任凭他亲吻了一会,感觉上来,也只觉得销魂荡魄,冯渊含着她的唇,百般的咂弄,仿佛要将她细细吃了,亲了片刻,两人都觉得身子发热,有些把持不住。冯渊声音微微嘶哑,说道:“夫人,我……忍不住了,你养了几日了?今日,可以了么?”莲生也有些难受,何况当初新婚,两个缠绵的很,忽然之间隔了这般长时间,不由地有些想念,便说道:“好些天了……应该……无、无事了。”冯渊听了这句,仿佛得了敕令,老虎出了闸一般,心意顿时活泛起来,那物便又硬了三分。还记得大夫的话,有所忌惮,终究迟了一迟,又说道:“那么我……我可以了?”莲生羞红了脸,低声说道:“不可在这儿,这是书房。”

冯渊听她这样说,顿时销魂荡魄,哪里管这里是哪,说道:“横竖无人敢进来。”当下便令抱紧了莲生,又厮缠了一会儿,又搂住她腰,将那小衣亵衣尽数扯了去,莲生羞得很了,只是低着头,忍住不发声,冯渊仿佛抱婴儿一般将她抱住,双腿一开,扶着那东西,缓缓没入。

两人久而不做这事,此刻肌肤相接,都觉得销魂之极,还好先前冯渊亲吻抚摸了一会,弄得下面有些适应了,倒也不觉得怎样痛楚。饶是如此,莲生咬着唇,却仍旧发出一声低低呻吟,冯渊也忍不住“啊”了一声。莲生听着他动情的声,更觉得情难自已,冯渊搂着她的腰,还怕一时粗暴伤了她,便将身子缓缓挺动,慢慢地抽送片刻,莲生已经忍耐不住,只觉得身如火烧,甚是煎熬,又痒又麻,心底只盼他快一些,却又不好说,粉嫩的脸上尽是汗,喉咙里低低的仿佛哭声相似,身子尽量贴着他,微微地蹭着,似小猫撒娇。

冯渊动了一会儿,一直到莲生是完全适应了,又听她这似呻吟似哭泣的调子,娇娇嫩嫩的身子蹭着自己身上,正是火候。这才放开心神,肆意大动起来。

书房寂静,只有小火炉中炭火,时而发出噼啪声音。一时之间,冯渊的低喘,莲生的呻吟,细细再听,却似能听到两人肢体相交水乳交融的声响,浑然天成,着实春色无边。

过了一阵儿,冯渊终于出了火儿,却仍旧意犹未尽。便低头仍旧吻住莲生。莲生已经无力,软的如一汪春水,冯渊抬手将桌子上的书本向着旁边一拂,也不管有几本书落了地,就把罩衣搭在上面,便将莲生抱了过去放在上面,莲生不知他要如何,软软地便说道:“又做什么?”冯渊说道:“夫人……我还想……”莲生急忙说道:“快别在这儿了,羞人。”冯渊说道:“好夫人,我耐不住了,成全我罢。”说着,硬向前,将莲生双腿分开,他便站在中间,抱住她的双腿,就势送了进去。

莲生闷哼一声,被他撞得身子向后一歪,急忙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冯渊也低头吻住她,两人都已情动,冯渊又送了几百下,才尽了兴停住。

两人停了动作,仍旧抱在一起不忍分开,莲生伏在冯渊肩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怦怦地连在一起。冯渊的手轻轻地抚摸过她的背,又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流连,耳畔是他低低的喘息声,正略略定了。莲生想了想,忽然说道:“糟了。”冯渊吓了一跳,急忙挺直身子,问道:“怎么了?”这样一动,那物才滑了出来。莲生垂眸一看,红着脸,低声说道:“你这人……没什么,快些收拾一番。”冯渊便拿了帕子,先给莲生擦拭一番,莲生抵不过,就由得他去,冯渊又给自己简单擦了一番,说道:“夫人爱干净,不如我们回去洗个澡。”莲生也觉得身上燥热,方才出了不少汗,也没说什么,冯渊先出门,叫送两件大氅来,不一刻丫鬟送了来,冯渊便取一件,将莲生严严密密包了,免得她被风吹了着凉,自己也披了一件,便抱了她在怀中。莲生说道:“我自己走罢了。”冯渊说道:“怕什么,自己府中。”莲生也知道他是疼惜自己的意思,便也没说什么,冯渊将她抱了出去,又吩咐丫鬟去准备热水。

两人回了房中,顷刻间热水也备好了。冯渊便替莲生褪了衣裳,抱了莲生入内,莲生因身子还小,浴桶倒是空了大半。冯渊看了到底忍耐不住,自己便也脱了衣裳进了浴桶之内,自后面将莲生抱了,两人肢体相接,冯渊又怎能忍住,不停在她颈间脸上亲吻,手指又处处作怪,莲生也无法,只好由得他胡作非为,一场澡洗下来,浴桶里的水少了大半,只汪了满地。

两人无拘无束,亲亲热热了一番,出来之后冯渊自给莲生换好了衣裳。冯渊忍了数天,如今心满意足之后,格外精神,莲生歪在床上,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忽然之间想到宝玉黛玉两人的故事,还不知将来结局如何,只希望黛玉能摆脱了“魂归离恨天”的宿命,也不枉费他们两个一场痴心。

然而忽然又想:自己跟冯渊却是何其有幸?想到这时,不由地微微而笑。冯渊吩咐叫丫鬟们熬药来给莲生喝,他是满意了,回头来却又小心地看着莲生,生怕她生气自己方才的厮缠,只说道:“夫人,我以后一定会克制着点。再不这样了。”莲生望了他一眼,却哪里会恼他,只是浅笑。冯渊坐在床边上,伸手握了她的手,说道:“夫人只看着我笑什么?”莲生说道:“没什么……”将身子靠在冯渊的怀中。

想莲生方才在书房里说了那一声“不好”,原因为何?却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避孕。只因她是个现代人,不想自己这么小就生孩子,又天生对“生孩子”带一种畏惧感。可是……每一次跟他在一块儿都忘乎所以的……自然而然也就不记得那回事了。先前想起来,又不愿意说出来害冯渊多思,便也欲言又止了。

冯渊见她不说,也就罢了,一手抱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两个人正卿卿我我靠着说话,外面黄玉进来,说道:“少爷夫人,外面有一位爷来,说是北静王府上的,有事情要见爷呢。”

第五十八章 王妃

听丫鬟说,原来是北静王府上的长史来府,似有要事。冯渊不敢怠慢,急忙出外见客。到了厅内,果然见一个灰帽锦衣之人坐着,正在喝茶。

冯渊上前行礼,说道:“草民冯渊,不知大人来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那人急忙将杯子放下,回身拱手作揖,上上下下看了冯渊一番,一笑说道:“敝人是北静王府上长史,听我们王爷说冯少东好人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冯渊急忙见礼,不免又自谦一番,双双落座。冯渊说道:“不知大人亲自前来,有何要事?”这人便说道:“倒的确是因为有事才来。我便开门见山说了,因今日是王妃生辰之日将近,王爷便思量着替王妃裁一件衣裳,因着前度凤裘之事,王爷便不想用别个,只想让冯少东的莲记替王妃做上件儿可心的,不知少东意下如何?”冯渊闻言一喜,只说道:“承蒙王爷青眼,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草民等定是要竭力而为的。”

长史官闻言,脸上露出笑影来,就说道:“既然冯少东首肯,那就好了,另外,因为是给王妃裁衣,不同于别人,王爷此次又想做的尽善尽美,且听闻少夫人聪慧能干,王爷不免相请冯少东,劳烦让夫人进王府一趟,见了王妃之后,才知道如何最衬王妃。”

冯渊微微一怔,说道:“这……倒是无不可的,只不过,草民要同内人商量一番,她从未出门过,更何况是去王府,草民怕她不习惯,会有什么差错……”长史官说道:“王爷对少东另眼相看,何必忌讳那么些……少东既然如此说,也是无妨,少东自跟夫人商量一番就是了,明儿我再来一趟。”

冯渊说道:“如此多多劳烦了。”长史官拱手作揖,出了门离去。冯渊相送完毕,才返回来,同莲生说起,说道:“竟要夫人去王府,纵然是给王妃做衣裳……夫人又不是裁缝,怎么使得,就算是王爷府上,也轮不到他们传唤……故而我只是推托他。”莲生想了想,说道:“想必这北静王爷甚是疼爱王妃,所以才特意如此,生怕出错之故,倒也可以体谅,却也不能算他们仗势压人。”冯渊说道:“夫人打算如何做?”莲生说道:“人家都亲自上门来了,难不成要推出去?何况上次凤裘之事,也多亏了这个王爷。他又是那样的身份,于情于理,咱们自然是要答应的。”冯渊说道:“铺子里的事,总是烦扰夫人,我心里过意不去。”莲生说道:“咱们两个同心一体,说什么话。”冯渊说道:“只是心疼夫人。”说着便贴过来,双手抱住莲生,莲生靠在他的怀中,说道:“我知道,我会有分寸,不会叫你担心。”冯渊点头答应。

是夜两人便睡了,第二天莲生不免又起了大早,梳妆整齐了,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裳,打扮的端庄干净,果然外面那北静王府的长史官又来,冯渊迎了进来,说明了,长史官大喜,到了门口恭候,不多时候莲生披着兜帽披风,带了黄玉,款款出来,上了轿子。轿子便向着北静王府而去。

轿子行了大概半个时辰,莲生听到外面有人问道:“且住,什么人?”那长史官说道:“留神,是王爷的贵客。”那声音笑道:“您老亲自出马,可见是贵客。”长史官说道:“猴崽子,少油嘴滑舌的了,好生守着。”说着,那轿子依旧向前,又走了一阵,隐隐地听到有女子的细声,那长史官说道:“停在此处。”轿子便停下来,长史官向前,说道:“冯夫人,请下轿。”旁边黄玉打起轿帘子,莲生出来,放眼一看,见是一座门,长史官向前走了几步,低声说了几句,片刻里面几个丫鬟出来,皆是通身绫罗,面容俏丽,请了莲生进去。

长史官便自去了。莲生跟着那几个丫鬟一路向内,眼前虽然是琼玉仙境般的景致,却是不敢就四处乱看,只垂着眉向前走便是了。

不知又转了多长,终于到了一处暖阁,前头带路的丫鬟说道:“有劳冯夫人先在此处歇脚,我们去禀告王妃。”莲生答应了,便进了暖阁,果然入内暖烘烘的,脚下是厚厚的毯子,踩上去很是舒服。

自有人上前,将莲生披风接了过去,莲生移步上前,见里面无人,才缓缓地捡了一处座位坐了,立刻有丫鬟送茶上来,莲生也喝了口暖了下身子,一边打量周围布置,果然是华丽非凡,如画上一般,莲生对自己的住宅本极满意,此刻一见,才知道果然人间最为繁华帝王家。

如此等了片刻,先前那丫鬟才又回来,说道:“王妃有请夫人。”莲生起身,随着这人又出了门,又走了几个回廊,终于到了一处寂静所在,鼻端只闻到一股淡淡香火的味道,莲生暗暗惊奇,好似到了佛堂一般。微微看周围布置,果然倒也清静,没什么奢华的陈设,竟然比先前的暖阁还素淡三分,莲生诧异,随着人进内,珠帘子被掀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倒显得有些突兀。接着有丫鬟说道:“王妃,莲记的冯夫人到了。”有个软软的声音说道:“快传。”

莲生这才向前,也不敢抬头,只行了礼,说道:“民妇参见王妃。”上头人说道:“妹妹别客气,快快起身。”旁边有丫鬟来扶,莲生缓缓地起身。微微抬眼看了看,只见前方软榻上坐着一位佳人,竟然同样身着素衣,面容恬静,虽不算是极其美貌,却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眼睛很是明澈,也正看向自己。

莲生打量了一会,见她身材有些柔弱不胜衣,心底略微有数,才又微微低头,王妃说道:“快赐座。”旁边即刻有人搬了凳子上前,莲生只好坐了,王妃说道:“这样冷的天气,劳烦你又走一趟,我本来不想如此劳师动众的,只是王爷的一片心意。”莲生说道:“王妃不必客气,这本是民妇的荣幸,也的确是王爷疼爱王妃之意。”王妃又说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潜心向佛,吃素念经,一向冷淡了他,这次的生辰,本想糊涂过去,偏他要大办,我无法,只好随他心意罢了。”莲生明白她大概不喜奢华,便说道:“民妇明白王妃意思。”王妃看着她,说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你该是个聪明的,小小的年纪……成亲多久了?”莲生见她忽然说出这个,便说道:“才有几个月。”王妃点头,说道:“一向可好?”莲生说道:“幸而得遇良人。”王妃一笑,说道:“小夫妻定是如此的了。”莲生不语。王妃说道:“听闻你们莲记,用得乃是你的名字其中一字?你名字为何?”莲生说道:“英莲。”王妃沉吟,眉头略微皱了皱。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名字,似不太好。”

莲生心头一跳,抬头看王妃,只见她双眸平静看着自己,眸色清澈,仿佛能看穿一切,不由地心头微震,王妃又问道:“可有小名?”莲生想了想,终于说道:“莲生。”王妃听了这个,低低一笑,连声说道:“好,好,这个名字好。”莲生看向王妃,王妃笑了一会,说道:“自莲而生,自莲而去,我今生的等候也只如此了。”莲生不解,只觉得这一句话叫人毛骨悚然,隐约带几分禅机,但自己怎能了悟?便问道:“王妃?”王妃点头许久,说道:“莲生,这衣便交给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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