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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风月宝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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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然,隐约带几分禅机,但自己怎能了悟?便问道:“王妃?”王妃点头许久,说道:“莲生,这衣便交给你去做,我等着看。”莲生点了点头,说道:“民妇遵命。”王妃说道:“你上前来。”莲生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王妃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另一只手轻轻地摸过她的脸,莲生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似的,很是轻柔娇嫩,明明看来年纪不轻,但是脸上却又没有皱纹,估不定是什么年龄。

王妃看了莲生一会儿,说道:“你很好。”说完之后,便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取了下来,说道:“这珠子我近十年都没有离身过,今日见了你,也是缘分,就送给你吧。”莲生见那珠子颗颗光润,也不知是玉还是什么珍贵稀罕物件,却因为长年摩挲,十分的剔透葱灵,情知非凡,且又是王妃贴身十年之物,便慌忙说道:“王妃,这怎么使得?民妇万不敢收。”王妃说道:“无所谓使得使不得,只是咱们缘分一场,留下罢,当个念想。”莲生知道她诚心给,也只好掩了惶恐,收了,王妃亲自给她戴在腕上,说道:“外面下雪了,你就在这儿留一会儿再走。”莲生来的时候,尚是晴天,进门时候,也是天色明净,见王妃这么说,便有些奇怪。王妃说完,就叫了人来,说道:“去烫一壶热酒备在暖阁里,不要性烈的,带冯夫人去休息一会,好生照料着,片刻停了雪,再送她出去。”

丫鬟们答应了,莲生便起身,拜别王妃,王妃端然坐着,目送莲生出门。

王府的丫鬟领着莲生出了门,莲生只觉得脸上一阵凉浸浸的,伸手一摸,冰凉一片,莲生抬头,果然见鹅毛大雪自天空纷纷扬扬降落,丫鬟说道:“王妃果然又说准了。”莲生惊讶,却又不欲多嘴问。丫鬟领着莲生向前走了片刻,莲生心底乱糟糟地想着王妃之事,心头惊疑不定。正在心神恍惚,那带路的两个丫鬟忽然之间停了脚步,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参见王爷!”

莲生一听这个,躲避不及,急忙也低头行礼,说道:“民妇参见王爷。”眼睛向下看去,却只见一丝皓白金绣的袍子,在眼前微微一摆。

那人说道:“这是去哪里?”丫鬟说道:“王妃有命,带冯夫人去暖阁休息,等雪停了再走。”那人答应一声,又说道:“冯夫人,劳烦你这一趟奔波了。”莲生说道:“王爷这么说,民妇何以克当。”那人目光一动,望向莲生腕上,默然无语片刻,又问道:“这佛珠……”莲生低头一看,说道:“是王妃相赠。”那人看了半晌,低低一笑,说道:“嗯……很好。冯夫人不须拘束,这儿冷,快去暖阁里吧。”说着上前一步,袖子一探,似是个相请的动作,莲生缓缓抬头,却见眼前好一张秀美俊逸的容颜,目若明星一般望着自己,莲生急忙又低下头,北静王看着她笑了一笑,转身去了。

第五十九章 意外

莲生入了暖阁里,果然那些丫鬟们捧了热酒上来给她吃,莲生不胜酒力,生怕就醉了,就只小小地喝了一口。那些丫鬟们见她不动,就劝。莲生只推让说自己喝不得多少,又劝她们吃,丫鬟们也欢喜能躲懒,就偷吃了两口,借着酒力,见莲生言谈随和,又知道她是外头来的,王妃对她又有不同,三言两语下,也便慢慢地同她熟络。

一个丫头,名唤碧玉的,最是喜欢说话,便说道:“我们王妃对奶奶可真好,我自此后王妃开始,就没见她笑过。方才跟奶奶在一块,才笑出来。”莲生一怔,说道:“这是为何?”丫鬟碧玉说道:“只因我们王妃向佛,所以戒那等大喜大怒的呢,宝相庄严的,便如菩萨一般。”莲生点头,另一个丫鬟翠鸣,说道:“你只知道这个,却不知道,王妃待冯奶奶真个与众不同的。”莲生跟碧玉一同去看,碧玉问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那翠鸣说道:“你伺候王妃还来得晚,我却是一早就在王府内的,你可知道,冯奶奶腕上这串玉玲珑,是哪里来的?”碧玉笑着啐她一口,说道:“你问的这不是傻话么,自然是方才王妃赐给冯奶奶的,我们都看着呢,极大的恩典。”

翠鸣笑着,说道:“说你见识浅薄,你还叫屈,谁问你这个了?我也有眼睛,自也看的明白。我只是说,这玲珑串是大有来头的,最初是王爷送给王妃的,你可知道?”碧玉怔住,说道:“是王爷送的?这我却是不知道。”翠鸣说道:“自然,这是异族进贡来的东西,一共是六六三十六颗珠子,每一颗玉珠都是和田玉,就算是冬天戴着,也会觉得暖暖的,极其名贵,且每一颗大小一致,连瑕疵都无一点儿,不信你问冯奶奶,是不是暖暖的,没有寻常玉佩那样冰冷?”

碧玉便看向莲生,莲生只知道这物珍贵,却未曾想到如此贵重,便说道:“果然如此,并不觉的冷。”翠鸣说道:“王妃当初也甚是喜爱,自得了就不曾放下过,只当做佛珠儿戴着,这几年,是越发的剔透了。捧在手心里对着光影看,只觉得如一汪清水。”

两个便说。莲生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玲珑串,这玲珑串果然剔透,衬着她白嫩如藕的手腕,更见珠光宝气的,显然名贵的很。莲生心头疑虑重重,也不言语。两个丫鬟说了一阵,便说道:“往年王妃说不办寿宴,王爷也准了,怎地今次这般隆重,还特意要做衣裳?”翠鸣便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的。王妃好静,难得这一次也没怎么推辞王爷的意思。”碧玉说道:“说起来,你可听说,最近王爷有些不快,难道是因为这个,想叫王爷高兴?”翠鸣说道:“为什么不快呢?”碧玉说道:“听说是为了个戏子,最近被忠顺王那边打伤了,不能登台,也不能来府,王爷气闷呢,我听跟随王爷的小厮说的。”翠鸣便笑道:“这样的消息你倒知道的快,那跟随的人倒也嘴快肯对你说……”碧玉见她带笑,就说道:“你这蹄子,敢再乱说一个字,撕了你的嘴。”翠鸣说道:“我这还什么也没说呢,你叫冯奶奶说说,是不是你心虚了?”仗着掩了门,莲生又好脾气,两个便厮闹。

莲生本在一边想王妃初次见面就送自己重礼是何意思,听两个丫头说着,也不在意,只听碧玉说“忠顺王”什么“戏子”,才略略上心,心头只想:忠顺王府,那不是蒋玉菡呆得地方么?戏子的话,难道还有别个人?心头只是存着侥幸。

一直到见两个丫鬟略停下来,莲生才说道:“碧玉姐姐方才说的,被打的那是什么戏子?”碧玉说道:“奶奶你在外头,想必是知道点的,那个戏子好像很有名,先前只在忠顺王府奉承,据说很得忠顺王爷的意,我们王爷偶尔才叫一次过来,也很是喜欢那人,不料最近不知怎地了,得罪了忠顺王爷,就给狠打了一阵呢,走路也是不成的。我们王爷听说了,也很不高兴。”

翠鸣吓道:“怎地打得这样狠?”

莲生心头略微着急,便问道:“可知道他的名字?”碧玉想了想,说道;“记不清了,仿佛……仿佛叫什么官儿?”

莲生吓得心头一跳,眼皮也乱跳着,差些儿就急得站起来,急忙说道:“是不是琪官?”碧玉一拍手,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名,我忘了。怎么奶奶也知道?”莲生心乱跳着,说道:“这个,因为这人很有名,外头的人都听说过,怎么竟然吃了这样的亏?”

碧玉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翠鸣插嘴说道:“听说忠顺王是个很厉害的,果然如此,唉,那琪官得了命,已经算是好的了罢。”

莲生的心跳个不休,此刻也无心久坐了,便勉强笑道:“外面的雪是不是停了?”碧玉就起身去看,开门一见,果然雪已经住了。莲生就站起来,说道:“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碧玉跟翠鸣就相送她,出了门,自然有轿子来接了。莲生上了轿子,吩咐轿夫快一些,就向家里去。

莲生回到家中,却见冯渊不在,是去了铺子。莲生心慌,坐立不安的,急忙叫小厮出去赶紧叫冯渊回来。小厮飞奔去了。小半时辰之后,冯渊赶了回来,见莲生坐在厅中,神色凝重,便上前来,还以为是去王府之事有变故,便问道:“夫人,发生何事?”莲生说道:“你且坐,别着急听我说,——叔叔出事了。”

冯渊一听,惊得一怔,才急忙问道:“夫人说什么?莫非是说玉菡?”莲生说道:“正是。先前我在王府里,听丫鬟们底下说,最近好似叔叔得罪了忠顺王爷,被打伤了,连登台都不能,怎么,你在外头没有听到些言语?”匆匆将前事说了一遍。

冯渊皱眉说道:“竟一点风声都没有!”莲生说道:“现如今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那两个丫头的意思,叔叔如今不在忠顺王府,自在外面,你现如今急急派人出去,将叔叔找到。”

冯渊点头,说道:“他们戏班子也在外头,我叫人去找找看。”说着就起身出去派人。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莲生见他双眉紧皱,说道:“你别慌,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张也是没用的,如今我们只求快些找到叔叔。看看究竟是何状况。”冯渊说道:“早见他神情抑郁不快,那忠顺王府果然不是个好去处,唉。”

两个便坐着等候,过了一会,果然见小厮飞奔回来,冯渊出去问了,才近来说道:“人果然不在王府里头,不过也不在戏班里,这戏班里的人竟连他出事了也不知道,只说他好一阵子没有回去了。”

莲生也没想到如此。冯渊问道:“怎地竟不在戏班?又去了哪里?——夫人,如今该怎么办是好?”莲生想了想,说道:“如今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真假,倘若是真的,叔叔想必不愿这件事给别人知道……他自找地方躲着了,然而他一个人又怎生是好,无奈何,我们定要找到他就是了。”冯渊说道:“如此我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找。”莲生又说道:“且住,你只吩咐出去,别闹的轰动了,只悄悄地找,别叫外人知道。”冯渊就出了门去。

如此毫无头绪地找了一番,一直到了傍晚,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却都没有消息。冯渊忧心忡忡,莲生也很是担心,两夫妻对灯坐了,皆是担忧蒋玉菡。冯渊忧心之下,有些伤怀,便说道:“想必他是有心躲着我们的,倘若真个悄无声息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却没想到他,他竟然跟咱们这么生疏了。”莲生说道:“不是这个,叔叔只是不想叫我们插手。”

冯渊望着莲生,说道:“这不是跟咱们生分了?”莲生摇头,说道:“他这一番不知是出了何事,总归是事关忠顺王府,我们跟忠顺王府也不是好交往的,叔叔多半是怕连累我们。”冯渊听了,急得眼睛也红了,说道:“如今只知道他伤重,也不知伤的如何,倘若身边没个人照顾,怎生是好?他也真个糊涂!”莲生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事,便说道:“对了,我怎地忘了。”冯渊问道:“何事?”莲生说道:“叔叔若是受伤,必然要找大夫医治,我们四处找他自然不妥,如今只向着各大医馆去找,才是正理。”冯渊听了,才觉得又有希望,急忙说道:“夫人所言极是,那么我叫人再去医馆里打听。”

说着,冯渊又起身出外,如此一直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有小厮得回了消息,说果然是有个蒋爷去治过伤,据说是两条腿打得不能动。被人抬了回去。

冯渊急急忙忙问了地址,等不及,就带了小厮们飞奔着去了。

当夜,细雪飒飒,寒风阵阵。莲生对着灯等着,不知过了好久,才听到外头嘈杂,急忙派人去问,回来却说冯渊带了人回家来,莲生也顾不得等着,就急急出去,转到厅上,果然见一顶软榻,蒋玉菡便躺在上头。

灯影下一见,却见这昔日的玉人,此刻神色颓然,双眸无神,望见莲生出来,叫道:“嫂嫂。”就落下泪来。

莲生忍了泪,也不出声,喉头只是哽咽。冯渊急忙命人将蒋玉菡扶起来,小心地架着,拥到了暖阁里面去。蒋玉菡双腿生硬动着,走也不能够的,果然是伤的厉害。

冯渊在后面,才对莲生说道:“果然我循着地方去,找到了他,不料他只是固执不肯来。我好说歹说他都是不停,我只好叫人将他硬抬来了。”

莲生说道:“不然又能怎样?难道就撇下他,他倒是真心狠,独自一个人呆着,又是这样的天,真要出人命的!怎么会伤的这样厉害……”想着蒋玉菡的样子,心中酸痛,眼中的泪一点一点落下来。此刻冯渊反而镇定下来,急忙抱了安慰她,说道:“别怕,咱们只要叫他住在家里,好生将养,迟早会好,虽然伤的厉害,但幸亏只是些皮外伤,不曾伤到骨头。”

莲生这才收了泪,说道:“你可问明白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得罪忠顺王不曾?”

第六十章 虐待

莲生问蒋玉菡为何获罪,冯渊望着她,说道:“他只是不肯说,一问便流泪。我也无法,横竖现在人在这里,慢慢地就问出来罢了。”莲生点头,两个就一并转进去看蒋玉菡。

暖阁里,蒋玉菡刚安置好,仆人等都在外面等着,莲生跟冯渊入内,蒋玉菡微微欠身,却因身子不便,到底不能动,冯渊上前去将他扶住了。莲生说道:“叔叔好好地躺着,别动,留神伤了自己。”蒋玉菡抬头,说道:“劳烦哥哥嫂子,我心底过意不去。”莲生说道:“叔叔说哪里话,难道真个儿要跟我们生疏了?倘若这个时候我们还尽不上点力,那平素的交往又算什么?叔叔你只管安心住下。”

蒋玉菡望着莲生,欲言又止,说道:“然而,我……”莲生说道:“叔叔放心,我们虽然是小户人家,但也并非是怕事之人,我们知道叔叔是在忠顺王府上受的罪,叔叔倘若是因此而想要同我们疏远,大可不必。虽然是王爷权贵,到底也要讲究王法的。我们行得正做得端,并不需要怕他什么。”莲生这话,其实也算是安慰蒋玉菡,要知道,一些权贵目无法纪,仗着有些势力弄权捣鬼,也是屡见不鲜的。然而此刻蒋玉菡落难,总不能见死不救是真。是以莲生只说这些给他听。

蒋玉菡见她挑明了,就叹一声,说道:“多谢嫂子同我说这些……我就知道若是听闻我出了事,哥哥嫂子定会不安的,所以不愿叫别人知道。不料消息仍是散出去了,难道是天意不成?”莲生说道:“想来也算天意,我是去北静王爷府上给王妃裁衣的时候,听人无意中说起。不然我也不知道的。”蒋玉菡怔了怔,说道:“原来如此,前日北静王爷找我,我正挨了打,就命人推了,想必他因此知晓。”

这刻,冯渊问道:“玉菡,到底是什么缘故,你为何不说?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蒋玉菡说道:“这件事……唉,说来话长,哥哥嫂子,且让我想想,再跟你们说。”便真有些难为神色。

莲生说道:“既然如此,叔叔先不必讲,只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安心养着便是了。”蒋玉菡点头。冯渊又说了好些安心的话,两人出来,特意回去叫黄玉来照料着,只因她细心。蒋玉菡这番伤的重,元气大伤,面色都难看许多,又命人准备诸多补品伺候。

两人自东暖阁里出来,已经是半夜,细雪飒飒地自空中落下,冯渊同莲生并肩在廊下行走,只见廊头上挂着的红灯,被风吹的一阵摇晃,摇摇欲坠的样,叫人心惊胆战。细雪不停,不一刻,庭院里的地上又多了白蒙蒙的一层。

这一阵风席卷而至,莲生觉得有点寒,忽地打了个寒颤,冯渊见了,便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说道:“夫人,我们快回屋吧,小心着凉。”莲生答应一声,冯渊便拥着莲生的肩,两个一步一步回了屋子去,关了门,才觉得暖意融融起来。

当晚上,两个就睡了,第二日早早地起来,梳洗过后,就去探望蒋玉菡。

正蒋玉菡也醒了,黄玉正在伺候来,冯渊同莲生入内,见晨光照入暖阁,他的面色果然也好了很多,不似昨夜在灯影下的焦黄憔悴。

冯渊问了他一夜如何,蒋玉菡一一回答了。莲生回身出来,又命人去炖补品给蒋玉菡用。

莲生重进了屋子,见黄玉扶着蒋玉菡坐好了。抬头见莲生,便说道:“嫂子快坐,容我失礼了。”莲生一笑,说道:“叔叔总是这般多礼。”冯渊说道:“他就是这样的,夫人你来我这里坐。”扶着莲生让她坐下,自己却站在她的身侧。

蒋玉菡看着两人,才说道:“昨夜里哥哥嫂子问我何故获罪,我想来想去,本不愿说的,只不过……也不知这宗事是否到此完结,瞒着也没意思,便只对哥哥嫂子说了,哥哥嫂子心下也明白。”

冯渊说道:“你说就是了,纵然天大的难题,大家商量着,也比一个人担着要好些。”蒋玉菡点了点头,便说道:“其实事情,要从那件凤裘说起。”冯渊心头一紧,便看莲生,莲生不动声色,伸手将冯渊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握住了。冯渊觉得她的手温暖柔软,心才安定,打起精神听蒋玉菡说话。

蒋玉菡便说道:“那凤裘的确是难得的,哥哥嫂子又订了有数的,当日北静王爷在圣上面前大大露脸了一番,众人闻风,也都想要一件。偏偏忠顺王府的去人碰了钉子回去,便跟忠顺王爷数落,那王爷表面不说,心底自然是记恨着的,他本是要命人也造出来好风光的,不料竟找不齐人,做不出,更是憋着火。我在王府经常出入,也听闻一二,只是担心。”冯渊到底担心,就说道:“如此,是不是当初我给玉菡你的那件凤裘惹了祸?”蒋玉菡微微摇头,说道:“当时哥哥一片好心,我不舍的,又怕真个被人看了眼热,中途就将凤裘脱了下来,妥善收藏好了,众人都不知道,所以一向倒也无事。不料最近,也不知是谁,曾经在那酒楼上看过哥哥穿那凤裘,恰好我也穿着离开过,便对忠顺王说了,那王爷就暗地里派人查探了一番,果然查出我跟哥哥是有关联的,便责问我同哥哥是否还有何关系,我无法,只说是旧友而已。至于凤裘一节,我只说是哥哥见雪大,是以才借我穿穿。”冯渊点点头,说道:“他可相信?”蒋玉菡说道:“他倒是没有真凭实据,便只好信了。”

莲生见蒋玉菡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个尴尬忧愁的样子来,微微嗫嚅不语,一时还没有猜到为何,蒋玉菡便说道:“我只以为此事便告一段落,不料……却又节外生枝……”他犹豫了一会,便看向莲生,微微转开眼去。莲生被他这样一看,顿时有所了悟,便起身,说道:“我先去看一看那汤熬好了不曾。”冯渊不解,便拉住她的手,蒋玉菡说道:“嫂嫂……且慢。”

莲生站住脚,蒋玉菡面上微红,垂着头,说道:“我本来是个不入流的人,也没什么脸面可言,只是在嫂嫂面前,却难掩羞耻之心,嫂嫂是明白人,懂我的苦衷,我又何必避着藏着?”

莲生转身,说道:“叔叔,事不是这么说的,无论如何,叔叔在我心底,都是个清白好人人。”蒋玉菡的泪已落了下来,黄玉便拿帕子,蒋玉菡自接了过去,略擦了擦,才说道:“其实那些奉承的功夫,我本是娴熟了的,只吃点罪,心底忍着也是了,不料当晚上,忠顺王似引白日的事而恼了我,百般的折磨,我忍耐不住,便欲逃开,推搡间不慎将他落在地上,他便怒了,将我大骂一顿,说我有了外心云云,又令人拉我出去,打成这样。”

冯渊本没多心想到是什么,听蒋玉菡这么一说,才惊了。莲生也皱着眉,她先前看蒋玉菡欲言又止,似乎是忌惮自己在此,就知道他要说的可能是有些避忌的,没想到果然是真。

蒋玉菡半靠床边,此刻微微倾身垂泪,穿着的薄衣便滑落侧开,露出脖颈跟些微胸前肌肤,莲生本要移开眼睛的,然而此刻却无法动弹,只因蒋玉菡颈间往下,隐约露出一道崭新红痕来,似乎破了皮,渗着血。

莲生见状大惊,急忙拉了拉冯渊,冯渊本没有留心那边,只在为蒋玉菡所说震惊当中,见莲生拉自己,才问道:“夫人何事?”低头下来,莲生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冯渊神色又变,急忙走到床边上,将蒋玉菡扶住,拉着手将他的衣裳拉开,顿时之间一声低低惊呼,却是黄玉低头看见了,吓得叫了出来。

蒋玉菡慌忙将衣裳掩了,说道:“哥哥!”冯渊怒道:“这都是那忠顺王爷折磨的你?”蒋玉菡手微微颤抖,说道:“哥哥……这些养养也就好了,并无大碍,我习惯了的。”冯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旁边莲生听了,微微合眸,叹一口气。

原来蒋玉菡这腿伤,不过只是外伤,容易得见,这身上却处处是伤,他又羞于见人,自是不肯给人看,也无法上药的。被莲生窥破了后,冯渊才警醒了,便又取了药,让丫头帮忙给蒋玉菡去涂。

冯渊出外,便同莲生说道:“夫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心底苦苦的。莲生点点头,说道:“叔叔还好么?”冯渊心头仍惊,闻言说道:“他倒是能硬撑着,夫人未见,那身上,没一块好肉。”莲生也觉得惨然,说道:“向来只知道叔叔在忠顺王府上吃苦,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厉害。此刻他伤着,不必回去,倘若一日他好了,那忠顺王又回心转意了,这不是还要回去受罪么?定要想个法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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