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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财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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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蒋姑娘说的是老爷和秋儿他们吧,这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每次我一伤心都累着他们陪着难过,我以后定会更加对他们好,不能白让他们跟着我伤心一场。”安氏柔情的眼神看向陈方生。手里紧紧的握着秋儿的手。
陈方生和秋儿纷纷向安氏投来安慰了眼神。那么多年的相伴他们早已经习惯。
“夫人,金珠说的不是县令老爷和秋儿姐姐。”金珠无奈的出声打断眼前的情感交流。
“不是?那蒋姑娘说的是谁?”不仅仅是安氏吃惊,陈方生和周围的丫鬟都纷纷相互张望,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耍
“正是让夫人伤心的可怜人。”
“啊?这又是为何?”安氏骤然紧张了起来,如果她真的让可怜人更难过,那她的罪责可就深了。眼睛不由的又湿润了。
陈方生闻言一愣,虽然他看见自己夫人又红了眼眶,但他想听听金珠的理由。和夫人的习惯性哭泣相比,那些可怜人才更重要。
“夫人,金珠刚才跟着县令老爷进来的时候。见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忙着抓紧时间把衣食送到孤儿乞丐的手里,可却因为金珠让夫人伤心了,大家就都停下手里的活,这其实应该是金珠的错。否则现在这些东西可能都已经到了半路,幸好是些衣物和吃食,如果是等着救命的药物,那金珠岂不是成了罪人。”
金珠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说,可安氏和陈方生却都不是笨人,一听就明白金珠的意思。特别是安氏,看着收拾到一半就停下,还没有整理好的衣物,想到金珠说的药物,脸色一阵发白,双目里不停的滚动着泪花,声音被哽咽在喉咙里,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挥动着手臂,对着陈方生比划着。
“老爷,这些东西里还真有一份药,是给城东一个乞儿的药,药铺的伙计刚才把药配好送来,夫人正打算让柱子先去送药,没想到”陈方生没看懂安氏的手势,急得安氏一把拉住秋儿,指着一个麻包上的药让她看,秋儿才猛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知妻莫若夫,陈方生二话不说,拉着秋儿问清楚事情的原委,抓起麻包上的药就冲出了后院,转进县衙里,让当值的一名衙役骑着马带着自己就往城东的破庙跑去。
金珠此时真的是傻了,她不过是想提醒安氏,不要一激动就只顾着哭,她这个夫人一哭,下面的丫鬟哪里还能无事般的做事,那样会把重要的事情耽误掉,可没想到她成了乌鸦嘴,一说就中。
包括安氏在内的所有人,没人此时注意金珠,可金珠却不敢乱动弹,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多嘴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心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祈祷着,那个城东乞儿最好没事。
安氏情绪激动得眼泪止不住的流,紧闭着嘴不敢开口说话,就怕一张嘴就控制不住哭个不停。用一只手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指挥着秋儿,让她继续使人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好,赶紧装上牛车送出去,虽然都是衣物和吃食,不如药物那般紧急,但早点送到孤儿乞丐的手里,他们才能早点免去挨饿受冻。
院子里一下空了,只剩下安氏主仆两人和金珠,一直都在装透明的金珠再也掩饰不了她的存在,只能一脸惊恐的站在角落里,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让安氏一看更是难受,越发的说不出话来,打手势让秋儿把金珠带到小厅里坐着。
金珠的神情让秋儿有些不忍,忙出言安慰着,自己家夫人是什么样的性情自己知道,这事本不怪金珠,不过是没有得到城东乞儿的消息前,金珠却还不能走,到不是要为难金珠,而是想让夫人最后有个伤心宣泄的对象。
秋儿让人给金珠送上了茶点,自己又忙出到院子里陪着安氏,没有得到明确的消息前,秋儿根本不指望夫人能听自己劝告进屋等着。
她转头看了一眼小厅中的金珠,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今天被金珠就这样无知无畏的揭穿,虽然知道夫人和老爷都不会怪罪,但谁知道夫人今后又会生出怎样的毛病,相对自己早已经熟悉的哭泣,秋儿有些不安。
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各怀着心思的人,终于听见陈方生回来的动静,安氏紧抓着秋儿的手,害怕的不敢迎到门前,只死死的盯着前衙通到后宅的门,等待着陈方生的出现。
“夫人,你放宽心,那个乞儿无事了,现下喝完送去的药,盖着你差人送去的被褥,正睡得香着呢。为夫已经嘱咐陆大夫去瞧瞧,看看还需要多少时日能康复。”
陈方生人未到声先至,随着安氏长长呼出的一口气,他及时的出现在安氏的身侧,把软下身子的安氏牢牢的扶住,在耳边接着道:“夫人可不要松气哦,那个小乞儿虽然无事了,可又有几个乞儿被染上了病,现在虽然发现的及时暂时无事,但每日送药的事情却半点耽误不得,这可是要夫人用心盯着才行啊。”
陈方生的话语一落,状似无骨的安氏猛然站直了身子,朝着陈方生用力的点头,声音颤抖着保证:“老爷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为妻绝对不会让其发生第二次。”
“为夫知道,能得你为妻是我陈方生此生最大的幸事,夫人,那些乞儿可都指着你了,你千万要为他们保重好自己才是。”陈方生劝慰着安氏,指了指小厅里的金珠,夫妇俩相视一笑后走进了小厅。
陈方生拦住了金珠又一次的行礼,安氏手拉着金珠,强忍着自己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半响没有说话。
“蒋金珠,你不是给夫人送礼来了吗,怎么还不拿出来?”陈方生把话题岔开,让金珠终于有了要离开的借口。
“夫人,这是山上的野鸡蛋,可香可新鲜了,就是有些少,你别嫌弃。”金珠把竹篮里的野鸡蛋露了出来。
“不、不会。”安氏好容易说出了一句话,瞧着竹篮里的野鸡蛋,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话也越说越顺溜了。
“秋儿,你拿个碗来把这几个野鸡蛋收好,再去我房里拿那朵杏色的花来。”
秋儿应声提着金珠的小竹篮下去了,没多时又提着小竹篮返了回来,把空了的小竹篮还给金珠,又把手里的一个杏色的东西给了安氏。
杏色的花?听着安氏话里的意思,这个花应该是要给自己的东西,金珠一直瞧着秋儿的手里,一直等那个杏色的东西到了安氏的手里,她也没有看清楚模样。
安氏瞧着金珠直勾勾的眼神笑得很慈祥,她把手伸开,让金珠瞧了个仔细,道:“蒋姑娘,这是宫里宫女们戴在头上的花,其实不值什么钱,不过是看着新鲜,我就送你这个当谢礼,你也别嫌弃才是。”
安氏的小妹在宫里做妃子,金珠记得好像是封了柔妃,很得皇上宠爱,常赏些东西给自己家亲属,这些宫女戴的花,应该就是给家里大丫鬟的东西,瞧着秋儿脸上的神色,金珠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绢花

“真漂亮!”
金珠神情有些胆怯,伸出的手在半路上又缩了回来,偷眼瞧着秋儿,冲着安氏摇了摇头:“夫人,这花是宫里的姐姐们戴的,我戴着不合适,还是给秋儿姐姐戴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瞧着你戴着就很好看,过来,我亲自给你戴上,你不用怕秋儿没花戴,我另有好的给她。”安氏安慰着拉过金珠,抬眼笑看着秋儿,羞瞪了她一眼。
秋儿脸微微一红,听说另有好的给她,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怎么与一个乡下小姑娘吃醋起来,真是有些不应该。想着,脸上痛惜的神情消失,瞧着金珠道:“蒋姑娘,你就戴着吧,秋儿姐姐刚才不过是逗你玩呢,我另有更好的,嘻嘻!”
金珠好像放心一般,老实的走到安氏面前,任由她把花插到了自己的头上。
“瞧瞧,我说你戴着好看吧,还真是没说错。秋儿,你来仔细瞧瞧,这杏色的花还真是蒋姑娘戴着好看,这个颜色你戴着不大合适,我瞧着蜜色的那支合你的脸色,就把那支给你吧。”
本已经脸色放开的秋儿,闻言神色一僵,幽怨的表情只微微一闪而过,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冲着安氏行了一个礼道:“谢夫人赏。”
金珠本不喜欢头上插戴东西,一是不习惯二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三是年纪还小,她整日脑子都想着怎样赚钱,还没工夫想到这个上头,在听见安氏说送她花的时候,本想借机推掉早点回去,可第一眼看见杏色的花时,她就改变了主意。
杏色的花在金珠的眼里没有什么稀奇。那不过是用绢做出的花,说白了就是绢花的头饰,金珠见过的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但秋儿拿着花出来时,满脸的痛惜和不舍,让金珠猜测到,这种花在宫里估计也是刚制出来的新花样,就像安氏说的那样,用料不值什么钱。但却瞧着新鲜。这让金珠看到了一条能赚钱的路。
金珠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头上的绢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我能摘下来看看吗?”
“行啊,这是给你的东西,你爱怎么瞧都行。”安氏安慰的拍了拍金珠的手,让她自己动手摘下。
杏色的绢花拿在手里。金珠仔细的打量着。可能是给宫女制作的花,做工并不太精细,做的是一朵杏花。但却只用了一个颜色的绢布,只做出花瓣大致的样子,没有花蕊。缝在一个回形的发叉上,远远瞧着还行,可却经不住近处细看。
金珠想起安氏刚才的话来,忍不住低头笑了,杏色和蜜色是两个非常相近的颜色。但在绢布的颜色里,杏色要粉嫩些,而蜜色的颜色却要深沉些。难怪秋儿的神色要幽怨了,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从来只有她粉嫩的道理,却偏偏遇上不到十岁的金珠,那她只有深沉些了。
“谢谢夫人,不过”金珠小心的看了一眼秋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绢花对金珠还不如铜钱来的实惠,既然秋儿喜欢这朵杏花,那她不如就成全秋儿,以后她可是要常来常往,与秋儿把关系相处好,比十朵绢花都重要,无尽剑装。
“别看秋儿,你有话就说。”安氏瞧着比自己女儿还小的金珠,语气特别的轻柔。
“是,夫人,金珠年纪还小,整日里都在山间地头厮混,头上从不戴花。这么好看的花金珠见过也就知足了,还是给秋儿姐姐吧,我拿回去也只能收在匣子里,可惜了那么好看的花。”金珠把话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嘀咕道:“还不如给我几文钱买点心吃呢!”
“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倒是我没想周全,好,这花还是留给秋儿。秋儿,你去拿10文钱给蒋姑娘买点心吃,呵呵呵,你这下可满意了。”
安氏在金珠有意下,把金珠的话听得真真的,不由哑然失笑,到底是乡下的孩子,好看的花哪有好吃的东西重要啊,想着又想起那些孤儿乞丐,眼睛又开始要红了。
金珠见状心里一阵哀嚎,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等着秋儿快点来,把钱给了自己好跑路,要她整日里面对一个水做的人,她的心脏可受不了。
不用多时,秋儿笑嘻嘻的拿着一个小巧的荷包出来,走到金珠面前,把荷包递给金珠道:“你叫我一声秋儿姐姐,我也不能白让你叫了,这个荷包正好绣好,不是什么好料子不值什么钱,就送给你装夫人的赏钱,你可不能不要哦!”
秋儿能重新得到那支杏花头花,心里乐开了花。从见这支头花被赏到府里,她瞧着喜欢就惦记上,想着过几日年前打赏的时候,夫人定会把头花给她,没想到今天这样的一失一得,让她心里多了几份惊喜,看着那支头花更是喜欢,不惜把自己新琢磨出的花式荷包给了金珠。
“谢谢秋儿姐姐。”金珠伸手接过荷包,并没有仔细看就收了起来,走到陈方生和安氏面前跪下,道:“县令老爷、夫人,金珠先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万事如意开心快乐!”说完给两人磕了一个头。
“好,好,快起来。”陈方生瞧着金珠笑赞她知礼,又让小春去拿了10文钱给金珠。
安氏也笑看着金珠把头磕完,才出声让她起来。
在过年期间,所有人见了面都会互相拜年,金珠是特意来给安氏送年礼,安氏也给了赏钱,不过就是原先乱着送药送衣食的事情,才没有行拜年的礼,金珠在这个时候把礼数全了,正合了陈方生和安氏的意,让夫妻俩对金珠的好感直线上升,没有因为已经得了赏钱把礼忘了。
“好孩子,可吃饭了,秋儿,去厨房拿点点心来给蒋姑娘。”安氏瞧了瞧天色,已经到了响午,记起金珠来的时辰,才想起来午饭的事。
“我是吃过饭才来的,现在一点都不饿,秋儿姐姐不用给我拿点心了。夫人,我爹在城门口的等着,我这就要回去,要不我爹该着急了。”
金珠忙摇手拒绝,她心里想着那支绢花,没有一点兴致留下来吃东西,恨不得快点回家,自己好研究研究,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如果能成功做出来,过年的时候拿到庙会那里摆个小地摊,一定能赚不少钱。
着急着想赚钱,金珠脸上的神情很自然的就焦急了起来,让陈方生和安氏误以为金珠怕自己爹爹等急了,也没在劝说她留下吃点心,叫来柱子,让他把金珠送去城门口。
坐在牛车上的金珠,脑子里想着绢花的制作方法,没注意柱子已经喊了她好几声,直到柱子用手推了推她才惊醒过来。
“喂,我说小姑娘,你爹到底是在那个城门等你啊,这普安县可是有好几个城门,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把你往哪里送啊!”
柱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农闲的时候赶着自家的牛车,在县城里帮人送点东西赚点家用。今天一大早就被陈方生叫来送衣食给县城里的孤儿乞丐,他正好回来拉最后的一趟衣物,被陈方生喊去让顺道送送一个小姑娘。
金珠从沉思中醒来,才发现牛车一直停着没动,自己的旁边依然是县衙后院的侧门,赶车的柱子瞪着眼睛正看着她。
“哦,城南,是城南的城门,对不起啊柱子大哥,我想事情想入迷了,没听见你喊我,呵呵!”金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城南?正好顺道,走了。”清脆的皮鞭声响起,柱子赶着牛车缓缓的走动了起来。
县城里的街道路面比较平整,加之牛车行走缓慢,上面还放着装着衣物的麻包,金珠坐在上面一点都没有觉察到颠簸,摇摇晃晃的就到了城南门口。
跳下牛车,金珠向柱子道过谢后,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蒋保山,又仔细的估算了时辰,估计是自己到的早了些,就想在旁边找个显眼的地方坐呆着,等着蒋保山过来寻自己。
城南是普安县贫民居住的地方,见得最多的是进城卖粮食的农夫,和吃苦力饭的脚夫,这里没有什么好些的饭庄,有的茶水铺却早坐满了等活干的壮汉们,金珠四处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却瞧见柱子的牛车停在不远处的一间破旧的房屋前。
那里是孤儿乞丐住的地方吗?
那间破旧的房屋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瞧着现存的门头和位置,以前应该是做生意的铺面,地方还挺大。
金珠好奇的悄悄靠了过去,她原以为这些孤儿乞丐应该住在城外破庙那样的地方,可没想到却是住在城里,还是一处位置不错街面上的房屋里。
这间房屋在一排房屋的最外头,侧面面向南城门,正门面朝着街面,是一处位置很好的铺面。瞧着房屋四处可见被火烧焦的痕迹,这间房屋当初应该是毁于火灾,可看它紧邻的房屋却没有半点火烧过的痕迹,金珠一时间猜不透这房屋的来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耗子精

仇良抱着双臂,斜靠在一根早已经烧脱了漆的回廊柱上,冷冷的看着正往庭院里搬麻包的柱子。
“喂,我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我都给你们送到门前了,也没个人上前来搭把手,这些可都是给你们过冬的衣物和粮食,你们还要不要啊?”
柱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他是送东西来救济人,却搞得他像个要饭的,求着人家把门打开,自己动手把东西送到人家面前,可人家还一副你欠钱的模样,把他气得想拉了东西回转去。
这套房屋是个三进的院落,因为形制上和一般街面上的院落不一样,它实际上的面积要大得多。
在这套房屋里面住着的全都是孩子,就在柱子往里搬东西的庭院里,五六个半大的孩子正在追逐嬉闹,三四个大些的孩子也都和仇良一样,或坐或站或趟,都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呆着,没人搭理柱子的话。
“喂,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聋了,能不能听懂人话啊,还有能喘气的没,有就吱一声,这些东西你们还要不要,不应声我可真就拉走了啊!”
柱子也不是第一次给这里送东西,可没哪次像今天这般窝火。
前几次就一个寒着脸的仇良和几个小的,他知道仇良这人的性子,那几个小的也不指望能帮上忙,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动手把东西搬进庭院里放好。
可今天却不同往日,明明另有三四个大孩子在,都看见他喊人搬东西,却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该干嘛还是干嘛,没人伸手没人搭理。
柱子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瞧着那几个大孩子懒散的样子就来气,特别是自己喊话没人应声时,脑子一时间充血得厉害,还真就打算拉着麻包往回转。
“吱!”
刚想拉着麻包往回转的柱子,突然听见有人吱的叫了一声,诧异的转头去看,想看看是谁那么上道应了他一声。
可惜在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柱子也没发现是谁发出的声音。但有了这样的声音。他忙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毕竟这是县令老爷吩咐的事,还真不是他发脾气就能改变的事情。
柱子恨恨的冷哼了几声,扔下麻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砰!门被狠狠关上,仇良冷冷的眼神看着门外。依然没有出声。
“奇怪了,什么时候耗子能听懂人话,还能应声。不会是哪只耗子成了精吧!”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缩在墙角的一堆稻草里,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眼睛斜斜的看向大门。
“哪里有耗子成了精,成乐哥哥,你快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
疯跑的五六个小孩子,见柱子走了。都欢呼了一声扑向麻包。正用力的解着,突听见了成乐说的话,立刻转了方向围上了成乐,嚷着让他说哪里有耗子精。麻包可以等会再开,可耗子精却不会等着他们去看。
“你们真的想看耗子精,就去问问你们仇良哥哥,他说行我就带你们去看。”
成乐挑眉看着仇良,他们都听出大门外面躲着一个人,那一声‘吱’就是他发出来的,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要怎样处理门外的来客要仇良做决定。
“仇良哥哥”相比成乐随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仇良整天一副冰山的面孔让人害怕。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仇良人其实很好,但每次面对着他说话,都让人有巨大的威压感,无法轻松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仇良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目光似乎要把大门看穿,半响才一皱眉头下巴轻轻一抬。
“好了,你们都老实的呆在这里,看成乐哥哥给你们抓耗子精去。”接到仇良示意的成乐,嬉笑着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跨到了大门旁,微微站着听了听动静,伸手轻轻的拉开了大门。
“喂!耗子精,你要去什么地方?”
金珠悄悄来到房屋的大门外,正好听见柱子的那句问话,心里一乐,脱口吱了一声,没想到成了柱子脱身的台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办了坏事,躲在一旁边看着柱子愤愤的走远了,又悄悄的摸回了门边,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那个笑着说话人的话语中,明显的发现了她的存在。金珠此时想起了戚妈妈,好像会武功的人听力都特别的好,里面的人性情那么怪异,救济的东西都不要,肯定是个什么组织的窝点。
金珠想着全身冷汗直冒,果然,好奇害死猫。她不敢撒腿就跑,只能尽量的放慢脚步,慢慢的朝远处挪去,没想到才走了没几步,耳边就传来了问话声。
“我叫金珠,要是什么精的话,也只能是猪精,你一定听过猪叫吧,也是吱的一声,呵呵!”金珠慢慢转过身来,嬉笑着胡乱说着,睁大眼睛打量着从门里探出来的头。
呼!还好不是一个满脸横肉,匪徒一样的人,瞧着他笑容满面的面孔,长得还很清秀,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我还真听过猪叫,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过年,吃杀猪饭的时候,那声音还真是吱”成乐慢悠悠的从门里走了出来,懒懒的靠在门边的墙上,不厚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很长的吱声,听得金珠全身汗毛直立。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听过小猪叫,想吃奶的时候,啊,不对,是和母猪分开的时候,还是不对…其实我…对不起,如果你们不想要那些衣物,我负责把它们弄走,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对不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金珠快要哭了,她现在才恍然想起来,猪发出吱的叫声,好像都是受到惊吓的时候,正常舒服的时候它们只会哼哼,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害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笑面虎,还是赶快认错的好。
成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刚才好像说是叫金珠,瞧她身上的穿衣打扮,也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不是那些专找乐子的公子小姐,脸上的笑容才真切了些。
“没关系,那些东西他不敢真的拉回去,就算你不吱声他也会自己想办法留下,那些有钱人的游戏就是这样,你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人。”
成乐觉察到金珠的恐惧,伸手把门拉开了些,朝里面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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