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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路人是蟑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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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不公啊。
这时厅里的女客们开始尖声欢叫,口哨声几乎要震破了梅琳的耳膜,上千只脚板则一起哒哒、哒哒很有节奏的跺在地板上,气氛十分欢快。显然大家都很是为这对新人开心,在沙大婚礼上亲吻新娘的新郎可不多呢,那是对新娘很满意很爱护的温情表现。
挥泪拜别了父亲跟一众姐妹之后,梅琳被亚瑟牵了手,步出了礼厅的大门。
十年下来,梅琳也参加了家族中亲疏二十几个姐妹的婚礼。通常这个时候她会望着一对新人远去的背影,或咬牙切齿,比如漫荷的婚礼;或感慨万分,比如五姐的婚礼。但是一翻感叹之后,她就可以溜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呼噜噜了。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她是没法目送自己的背影远去了,事实上她已经结结实实的自己走了出来。身后的欢呼声还清晰可闻,被紧紧握住的手汗渍渍的微微颤抖。夜幕已深,街灯下停了一排兰博基尼,最前面的一辆车闪闪发光,居然整个车身都镶满了钻石。XX的,梅琳心底禁不住又一次骂脏话,有钱不是罪过,但这么拿来炫耀不是挑拨平民来造反吗?
梅琳被亚瑟拉着做进了车后座,司机大约一辈子没看过奢侈到这种程度的跑车,恋恋不舍的绕城转了三五圈之后,才把他们送到亚瑟家的大门前。因为婚礼匆促,亚瑟还没有自己的别墅,所以他们的新房就暂时安置在了亚瑟父亲的宫殿里。
大门打开之后,司机一路把车子开到了新房的门口。
梅琳一连N天被折腾的筋酥骨软,一直盼着可以踢掉那见鬼的七寸半,然后坍在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但想起大姐说的新婚之夜的N条戒律,她突然不再出汗,也不在抖动,而是全身发硬,僵尸一般被亚瑟领进新房,安置在大床边缘坐下。
床很大,很软,乳白色的被子很柔和,大姐说带着血迹的床单要留着,不要洗……
大姐还说,要恰到好处的抗拒一翻,不可以太随便的让对方轻易得逞,也不可以太过分打消了对方的性致。但恰到好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踢腿挣扎还是可以配送一两个锅贴?而且,凭什么要她来照顾他的性致?女子被行割礼不就是为了无欲无求吗?为毛男子的欲求就要得到满足?不受歧视?
说道割礼,大事不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她自己都忘记了TAT。
自从妈妈过世,这几个月的日子风车一样急速旋转过去,根本没人记得来操心这件事。大家光顾着忙碌妈妈的葬礼,父亲的婚礼,然后诺拉出事,接下来就是梅琳的婚礼,居然,没有人记得要给她举行成人礼。
真是要感谢上帝啊。
可是,亚瑟会怎么想?这个秘密怎么才能保存的住?
吱嘎一声,新房门开了又合上,梅琳回过神来,默默祈祷,“真主保佑,让亚瑟迷路消失或者睡倒在外面的厅里的沙发上吧,总之今晚别回来了。”
吱嘎一声,又是开门的声音,梅琳翻了个白眼,咽下第N次对真主的怀疑。
突然涮羊汤的香气扑鼻传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香草笑呵呵的端着一盘子食物站在地心。
“小公主,你一定饿坏了吧?亚瑟王子说你的肚子一直咕咕叫呢。”
“我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梅琳噌的站起,几乎崴了脚,潇洒万分的踢飞了七寸半,接过食物放到床头柜上,就开了毫无形象的始狼吞虎咽。
香草从一个衣柜里找出一件梅琳在家时常穿的棉质睡衣,显然这丫头有帮忙打理新房。
梅琳一边喝汤,一边感动的无以复加的看向这个新家里唯一的亲人,“香草,你可真是我的救命草啊。”
汤足饭饱之后,梅琳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哈气连天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去之前,还记得默默祷告,“真主,对不住,刚才不该怀疑你,我错了。”
在新家里做客
大约是太累的关系,梅琳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晒屁股,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迷迷糊糊翻身跪在床上把早午两次祷告并在一起做了之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香草又端着一盘子餐点进来了。
梅琳揉揉眼睛,伸伸胳膊蹬蹬腿,全身肌肉还是酸的很。才16岁就这么不经折腾,上了年纪那还了得?她龇牙咧嘴的拄着床爬了下来,示意香草把吃的放在床头柜上。她肚子还涨涨的不大舒服,昨晚吃光了那一大盘子的食物还没上过洗手间呢。
“对了,那个亚瑟王子呢?”梅琳总算想起了被真主送走了的准新郎,心底还没想好该不该请真主把他送回来。
“王子一早就去了自己的健身房。你快点梳洗吃早点吧,等下还要去给老王子和夫人请安呢。”
梅琳眉头立马打了个结儿,没错,这不是自家的别墅,也不是自家的规矩了。梅琳的父亲虽然严厉,却从来不要求孩子们每天过去给他请早安。而妈妈本身就跟几个女儿住的临近,每天会一起用早餐,自然也不用特地去请安。
亚瑟家也许不一样吧,梅琳对这里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亚瑟具体有几个兄弟姐妹,目前有多少人住在这个庞大的宫殿里面?婚礼上对亚瑟的父亲只是匆匆的一瞥,根据他胡子的长度来判断,亚瑟的父亲大约比自己的父亲还要更加恪守传统。至于他母亲性格如何,她毫无概念。依稀记得昨天婚礼那位高贵无比的夫人审视她的眼光里充满了防范跟竞争意识。很像一头备战的母狮子,而梅琳显然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侵略者。当然自己的儿子就算长的像一块烧饼披着满脑子的骆驼毛,在自己母亲眼里也总是最好的吧,任谁家的花姑娘都配不上的,所以要七个八个的娶。
叹口气,梅琳去冲了个澡,一边洗,一边继续纠结。
这个婚事可不是她求来的,她甚至老早就想过谁不自量力要娶她,她肯定闹个不大不小的丑闻,好让对方打消枉念。但自从诺拉事件之后,父亲看她看的很紧,而她自己又大半时间里精神恍惚,才被生米煮成夹生饭。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计划?亚瑟假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等他开学了回去牛筋,她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争先恐后的涌上来,真主啊,还是快快把那个亚瑟送回来给她解解惑吧。
“啊!!”结果梅琳见到到亚瑟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一阵刺耳的尖叫。
她洗澡的时候,连香草都不可以进来的,所以门开了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这丫头是到了新地方水土不服老规矩也吓忘了。
谁知探头进来的根本不是香草,而是的汗流浃背的亚瑟王子,没穿传统的白长袍,而是一身合体的运动衣。他小心翼翼的捂着耳朵,很有趣的望着叫的声嘶力竭的新娘子。
梅琳叫破了嗓子才意识到自己的三点都暴露在那色迷迷的眼光下,急忙背转身,扯下淋浴门上搭着的毛巾三两下卷进去,听到亚瑟的闷笑,才想起水龙头还没有关,整张毛巾一下子被淋的透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梅琳懊恼的皱眉跺脚,拧紧水龙头,转过身,眯起眼,气沉丹田:“啊!!!——”
真爽啊,自从那次跟仲玛抢水晶梨大战之后,她好多年没这么痛快的狮吼过了。
亚瑟显然没料到这一招,被震撼的一个哆嗦,刚刚放下的双臂自动反弹回去,死死护住耳朵。
外间正擦桌子的香草一不小心把一只瓷花瓶扫到了地上,咣当哗啦的一阵巨响之后,里间的鬼叫声终于告一段落。
“幸亏咱们的房间离主屋远,不然你这狼嚎会惹全家人出来围观稀有动物。”亚瑟慢条斯理的坐在浴缸边上,双臂交叉一扯一甩唰的脱下了运动背心,天经地义动作流畅之极。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是谁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讲?在女人洗澡的时候不请自来?色狼!”梅琳瞠目结舌的盯着亚瑟胸前的汗珠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潺潺流进乳沟里面…… 原来平日松垮垮的白袍子下面隐藏着如此结实的一堵肉墙……
“如果我是色狼,昨晚就不会放过你。还有,这本来就是我的浴室,而你很不幸的正是某个不请自来的色狼的新婚妻子。”亚瑟慢条斯理的回答。
“对咯,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梅林无声自问过N次了,一直没有想通这个亚瑟到底看中了她什么?还有他的那个汗珠已经从前胸流向下腹……
“咯吱”一声梅林强制性扭转了自己僵硬的脖子,侧头面壁。不可以忘了自己是个矜持的公主,更不可以忘了这笑的很无害的家伙是个十几岁的时候就偷看花花公子和WS幻灯片的大色狼!
“为什么不可以娶你?”
“我坚决反对一夫多妻,你早晚会后悔的。”
“那就争取别让我后悔。别忘了,我随时都可以休妻的。” 亚瑟弯腰低头,动手开始脱运动裤了,一边解一边又很无害的一笑,“不过娶你总该比娶那些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木偶公主有趣一些吧。”
真主啊,这果然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无情威胁的同时还可以笑的优雅万分。
梅琳昂起头颅,挑衅的哼了一声,“谁先休了谁可不一定!”然后裹着湿毛巾,一阵旋风般刮出了浴室,摔门的声音足以媲美手榴弹爆炸,幸亏香草早有防备,不过是弄皱了一床刚刚整理好的被子。结果三秒钟后,又一咣当一声,梅琳一阵风般又冲回浴室,无视亚瑟一脸的玩味,探头到淋浴喷头下面狠狠的冲掉了一头发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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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出来的时候,梅琳已经快手快脚的穿好了黑袍子,甚至戴上了一个连眼睛也遮住的黑纱。
大姐叮嘱她说第一次会见婆家人,尤其有不少男性公民在场,保守传统一些肯定落不下错处。虽然梅琳话说的强硬,但还真就不想有朝一日被休回家去。真到了那个地步,父亲那么重视家族荣誉的人,说不定会顺道把她逐出家门,脱离父女关系。
在沙大偏偏男人休妻又容易的很,甚至不需要任何原因,只要重复说三遍“我即刻休了你”,那个决定就具有法律效力了。而女子要争取离婚,可就几乎难于上青天了。女子必须要提供明确的受虐待的证据才行,而且还要争取当地男法官大人的认可。这也就形成了沙大家庭中99% 总是男人鼻口朝天,而女子则大气也不敢喘的格局。
在去主屋的漫长道路上,亚瑟简要的介绍了一下目前住在宫殿里的家庭成员。
亚瑟的父母住在主屋,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妹妹是他二娘的女儿,二娘住在主屋的隔壁。仆妇大约30余人,以后亚瑟母亲会给梅琳一一介绍。另外两个哥哥,4个姐姐已婚,一个弟弟刚被送去霉国留学。
院子很大,新房前面是一个大花坛,然后是一片绿荫,足以用来做高尔夫球场了,不过目前只有风靡全球的足球活动在沙大是合法的。戴着黑漆漆的面纱的梅琳,拒绝了亚瑟好心伸出的援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实在在的以龟速摸索前行。
王室的家庭规模通常都不小,但梅琳一时间怎么记不住每个人的名字。幸好那些已婚的昨天已经参加了婚礼,今天家里的人还不算太多。那个所谓的二娘会跟正妻住在同一个院落,在富足人家里面,倒是很不常见的。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亚瑟的父亲在工作间里,见到一对新人,淡淡的跟梅琳打了个招呼后,就打发了她到外间厅里等候。梅琳透过黑纱四下张望一翻,厅很大,装潢很豪华,比父亲的工作间还要奢侈。直到梅琳差一点摇头晃脑打瞌睡时,亚瑟才恭恭敬敬的倒退着从屋子里出来。
接下来的一站比较热闹,亚瑟的母亲,二娘,几个姐妹都聚集在亚瑟母亲的会客厅里,见了亚瑟跟梅琳,一阵子的热烈拥抱,问寒问暖。梅琳跟大家不熟悉,干脆默默站在亚瑟身侧,时而点点头,时而哼哈一声就算。那个二娘跟她的女儿也没比梅琳多说上几句话,显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由亚瑟的母亲做主的。
那个母亲拉着儿子问长问短,什么新房习不习惯啊,大清早跑去锻炼不要太累啦,想吃什么东西要吩咐厨房去煮等等。怎么听都有点诡异,梅琳在面纱下吐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努力抑制自己不要笑出声。这位夫人可真能搞啊,新进门的媳妇是她梅琳好吧。她儿子在家住了十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娶了媳妇就水土不服了?
透过面纱,梅琳感到亚瑟的母亲突然冷冷的剜了她一眼,然后满眼堆笑的接着去安抚她的宝贝儿子去了。梅琳轻轻垂下头、叹口气。在家里,即便姐妹们戴着面纱,她也不必费心劳力去揣测面纱下面是什么表情。多年一起成长,各人说话的方式和习惯都彼此熟悉到了骨子里,漫荷眨眨眼她就知道老六是哪根筋不舒服。
如今在亚瑟家就不同了,每个面纱背后都隐藏着一张陌生的面孔,每一份眼神,或挑剔、或衡量、或淡漠,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梅琳突然好想好想远在天堂的妈妈,以及自己的姐妹跟朋友们。到娘家的距离不过近在咫尺,但那个宫殿里也不过只剩下了父亲跟小表姐两个人而已,从前的温暖早已无处可寻。
在这个新家里面,有谁会真的敞开胸怀接纳她呢?
埃及情结
感觉上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亚瑟的母亲才慈悲的释放了一对新人。
梅琳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亚瑟身后走过那片绿地。大约几百米后,她四下张望一翻,干脆一把扯下了面纱,深深呼吸了几大口气,然后自顾自大步踱到花坛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累了?”亚瑟回转身,过来坐到了梅琳身边。
“热了,”梅琳把面纱拎起来当作扇子扇来扇去;“咱们是否应该互相了解一下?难道你没有任何问题要问我吗?”
“有,”
“说。”
“能不能把你的问题押后几个小时?”
“……”
“我们现在必须吩咐下人安排行李,一个小时后司机就要送我们去机场了。”
“你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假期吗?”梅琳的眼睛瞪得犹若铜铃,他这是要她去伴读吗?这么美妙的馅饼会突然砸到她的头上?
“正因为还有一个月的假期,所以我们正好出去渡蜜月,”看着梅琳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亚瑟伸手托了一下,“顺道增进彼此的了解,你的皮肤可真不错——”
梅琳啪的拍掉亚瑟的魔爪,人已经跳了起来,“你是认真的?一个小时后就出发?”
亚瑟无辜的点点头。
“那你还坐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说笑!”梅琳跳起来风驰电掣的冲向新房。她从家里搬过来的N箱东西还没整理呢,上次出国足足准备了三天,现在只有一个小时,万能的主啊。
刚刚来到新房门前,梅琳又来个急刹车,转身望着优哉游哉漫步而来的亚瑟“要去哪里?气温怎样啊?”
“哪里都比沙大冷,带些上次在巴黎和伦敦买的衣物吧。”
这狡猾的家伙,还是没说具体去哪儿,至少不是国内其他城市。
梅琳进屋叫了香草出来,两个人翻箱倒柜,一个小时之内成功的塞满了4个大皮箱。跟其他姐妹出去一周也要5个行李箱比起来,梅琳已经很随便很节俭了。连司机先生都颇为惊讶,本以为怎么也要搬个七、八趟的,亚瑟也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在豪华舱里安顿下来之后,梅琳从满面微笑的航空小姐脸上读出了一丝隐藏的很好的鄙夷。
亚瑟这家伙居然把所有豪华舱的座位都包下来了,整个豪华舱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乘客。这还是在本国沙大航空公司的飞机上,后来到了埃及航空以及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上后,他们差不多被当成了外星人来仰慕(基本上就是菊花大叔在JJ的待遇;不知道的筒子不必介意)。
虽说奢侈了一点,但梅琳玩的真是很开心。他们的第一站就是开罗,她梦想了多年的神秘古迹金字塔啊。虽然游人多了点,天气跟沙大差不多一样的热。但他们借住在亚瑟一个哥哥在开罗的闲置公寓里面,白天在埃及庞大的Bazaar(中东国家的大市场)里面游逛,傍晚太阳西斜微风习习的时候才去了狮身人面像那边瞻仰。
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而已,这里却跟瑞亚丹非常不同。
虽然现代的埃及同样也是阿拉伯语系国家,同样信仰伊斯兰教,但那份古老的文化底蕴还是在可以在古建筑上看的出来。开罗本身也非常国际化,街上游人如织,各色各样都有,叽叽咕咕讲着不同的语言,跟阿姆斯特丹的国际化很有一拼。不像是在沙大,外国游人基本上没有,只有少数的一些外籍员工,那些员工的女家属还被要求入乡随俗,乖乖的黑衣黑头巾裹个严实。
开罗的大市场铺天盖地,覆盖了好多条街,店铺和摊位多不胜数。
梅琳逛艺术品街的时候,禁不住又买了几本画册跟那种彩喷的古埃及人物画瓷盘子要带给漫荷。各色的调味料馆也很壮观,辣椒面、胡椒粉、黑芝麻、橄榄叶,各种颜色、形状的调味品齐刷刷盛在罐子、袋子、盒子里面,陈列在上千个摊位上。其实不必买调料,把那地方的辛辣无比的空气装上一个方便袋子拿回去,就足以煮好几大锅的浓汤了吧。不过梅琳这辈子还没自己动手煮过东西,看调料也不过是看个五颜六色的新鲜劲儿。
亚瑟很有绅士风度的跟着梅琳漫无目的四处乱转,东一下西一下,本以为这女孩子都会喜欢那个珠玉宝石街,不过梅琳只是探头张了一眼,就走向了下一条挂满了丝绸面纱跟头巾的街道。
跟沙大不同,埃及这边的头巾不是一码黑,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外加深深浅浅的混合色,而且这些颜色不过是底色而已,头巾上的花纹图案更是奇葩绽放,应有尽有,放眼望去,花花绿绿,让人眼花缭乱。梅琳不得不微微闭眼三秒钟才在张开眼来,逐渐接受了比亚瑟家门前的大花坛还要艳丽的纱巾大荟萃。
看来选择太多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单是黑色挑起来已经很困难了,要从这满墙叠成精致的三角块的各色头巾中选出几个中意的来,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而且,满街花花绿绿头巾下的埃及女子,依然不觉着单靠头巾的颜色就能充分体现各人的性格,长袍子的颜色也是灰,褐,紫,铜不一而足,外加鞋、包、项链、眼睫毛,该烟熏的烟熏,该俏皮的俏皮,凡是能体现自己的风格品味与众不同的地方,果然都被充分利用到了极致。
沙大的宗教警察怕女人被攀比打扮的欲望吞噬,也未必没有道理吧。只许穿一色黑要攀比质地材料,穿了各色各式的服饰还是照样要攀比所有可以攀比的东西,好好练习、天天攀比,人的欲望果然是永无止境啊……
梅琳在一家产品设计颇为清秀的店铺里,捡到了几条对胃口的丝巾。一条米色跟一打黑色的,四角带有手工刺绣的几只梅花。米色只有在外国游玩的时候可以戴,黑色的不算夸张,应该能够拿回去送人的。
大半天逛下来,亚瑟打发了那个叫塔里克的下人把梅琳采购的东西送回了住所。
梅琳事先并不知道亚瑟带了一个下人出来,至少那个下人并没有坐在头等舱。甚至一直也没有坐在同一辆车子里,但每每亚瑟一挥手,那个面无表情低眉垂目的下人就会随传随到。要不是塔里克一张面孔长的很大众,很没悬念,梅琳几乎会想起各国领导人斜后方一米处矗立着的专业保镖大虾了。
傍晚的狮身人面像在落日的余晖下平添了几分苍凉。那个石像以及不远处的几座金字塔都已经历了几千年风风雨雨,见证了不同种族之间的征战,无数政权的起落,他们这两个沙大的王族也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一粒尘沙吧?
其实作为真正的信徒,他们甚至不该来看这个石像的,那个徒塔里克就没有同来。
在真主阿拉的世界里,是没有半人半兽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如果有,那也一定是魔鬼的化身。不过在石像下仰头而望那一刻,梅琳心中只有着一份说不出的感慨与莫名的哀伤。
晚餐吃的倒是很有情调,是在尼罗河上那所名贵的游船上的烛光下进行的。
船在河面上缓缓的转着圈子,站到甲板上可以吹吹夜风,一并欣赏远处岸边的灯火辉煌城市夜景。船舱内部除了考究古典的餐厅设备,地心还有一个大舞台,时不时有埃及专业舞师来表演传统舞蹈。
那种传统的男子旋转舞最是厉害,舞师以左脚为轴心,逆时差不停的旋转。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分了三四个层次的圆形大裙,随着旋转的节奏,像N把同时被急速转动的彩色蘑菇伞,错落有致,连舞师的头也看不见了。梅琳看的直吐舌头,万分佩服那些舞师居然能够真的化身成旋转的陀螺,没有一个迷糊昏厥,吐血倒地的。
亚瑟说因为那些舞师追求的是一种静心冥思的境界,旋转的本身象征着地球围绕太阳的运动,越是飞速的旋转,越是证明跟真主阿拉拉近了距离。据说这种舞蹈最初是由一丝蓝教的哲学家创始的,是用来祷告的一种形式。
“是啊,”梅琳也听说过很久很久以前,大约一百年前,沙漠上的民族曾经是载歌载舞的民族,那个时候的女子也曾经做过部落的族长呢。她叹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饭也忘了吃:“虽然沙大本是一丝蓝教的发源地,却连一丝蓝教徒朝圣祈祷的舞蹈也被禁止了。”
“禁止舞蹈的规定,原本不是针对旋转舞这种的,”亚瑟耸肩继续吃他的甜点,“算是遭了池鱼之殃吧”。
接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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