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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 作者:卫小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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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小沙发上吃了一盘松饼,喝了一杯牛奶,看了一份报纸。

然后洁丝和艾美才陆续走进来加入她。然后那份报纸就转移到艾美手上。

艾美抬起头,正色道:「洁丝,基于保护人的立场,我可能得建议你尽量离雷明顿远一点他的风评一直不是很好。而昨晚你几乎整晚跟他黏在一起,这可能会为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洁丝瞪大眼说:「我没有整晚跟他豁在一起,潘妮可以作证,她一直在我旁边——」

「说到潘妮——」艾美的眼神锐利起来。「我想她可能没有办法为你证明什么,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在宴会厅里都没看见她的人。」直到她被介绍给费雪公爵认识。

「咦,是吗?」洁丝心虚地想到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潘妮的存在。雷明顿实在太惹她生气了。

潘妮则不否认也没承认。昨晚的事,到现在依然困扰着她。但是她不能告诉洁丝或是艾美她在迷宫里所发生的事。当洁丝被雷明顿子爵绊住脚步时,她自己也被一名神秘的公爵所迷惑。

艾美放下报纸,双手在胸前环起。「记住,小姐们,幽暗的花园是社交宴会里最危险的场所,我建议你们两个最好尽可能的远离它,其它像是私人书房、阴暗的廊柱、无人的音乐室或休息室也都是必须避开的地方。」

洁丝与潘妮都沉默了好半晌。尽管还是未婚身分,但她们都明白艾美所谓的「危险场所」,无非是宴会里最常传出丑闻的角落。

过了片刻,她俩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洁丝眨着眼对潘妮道:「原来哥哥是在那些「危险」的地方逮到艾美的。」

艾美当下红了脸。她清了清喉咙道:「那跟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没有关系,反正,如果不想上报——」她扬起桌上那份专写名人风流韵事的报纸。「就得远离危险人物,以及危险场所,除非——」

潘妮与洁丝好奇地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陪伴,或者你们己经结婚,己婚妇女就不在受限范围了。」

不公平。

潘妮与洁丝对望一眼。传达着这个彼此都同意的讯息。

在场唯一己婚的女性下了最后结论道:「下午我们得上街去购物,需要什么东西最好先列一张清单,才不会遗漏。」说着,她看向洁丝。「洁丝,不要以为你可以穿那几件同样的礼服在宴会里露面——」

洁丝抗议。「反正是不同的宴会。」

艾美表现出她身为女伯爵伴护的强势。「但客人可都是那几个熟面孔。」不容置喙地,她又转对潘妮说:「潘妮,很抱歉因为太过仓卒,昨晚委屈你穿我的衣服,我们也得为你订制几件全新的礼服才行。」

「艾美,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另外替我订制礼服了,我并不打算参加那么多场宴会。」潘妮答应来伦敦,可不是为了参加社交季的活动。然后在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

「胡说。」艾美不同意地道:「我把你带来伦敦,当然要把你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既然有洁丝在的地方我就得在,那么有我在的地方,你当然也得出席。」

潘妮楞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看来伯爵夫人十分蛮横。」

洁丝撑着肘,故作夸张地说:「什么?你现在才知道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三个女人笑作一团。当杭丁顿伯爵抱着小成廉走进来时,还纳闷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呢。

小成廉摇晃着短短的手臂捉起潘妮的一束头发。「亮、漂!丽、美!」四岁的他有说「反话」的习惯。他会将字序颠倒过来说。

伯爵笑道:「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潘妮被扯痛了头皮,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成廉抱进怀里,任由他小小的手弄乱她的长发。在抱着成廉软软的身体,看着他红红的圆脸蛋时,一股莫名的渴望无预警地袭上了潘妮的心。

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当她抗拒着婚姻里的不公平时,却也很难去忽略,这个世界上的确还是有幸福的婚姻存在。比如她的父母、比如伯爵夫妇。她很容易能够看出他们的结合是因为爱。而爱情的结晶!像她怀里的小威廉——是多么地可贵。

生平第一次,潘妮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丝迷惘。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得到同样的幸福。

她能吗?

对一个己经二十六岁的女人来说,恐怕是很难的吧。

不知为何,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竟然想起了昨晚公爵看着她时,那双有些忧伤的眼。

虽然她不认识他,至少在昨晚之前不认识。不过潘妮肯定费雪公爵绝对有着一段不怎么好过的过去。

@。4yt。@

他的确是有一段不怎么好过的过去。

尽管与潘妮相遇的最终结果粉碎了他的心,然而公爵却不能否认,在与潘妮相识的那些日子里,大部份的时间是甜蜜快乐的。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经常想起那时所感受到的美好。

曾经他以为他找到了天堂,而最后却坠进了冰冷的地狱。但那段作梦也似的片刻,仍是他一生里最常微笑的时候。

下午,在名栽缝师贝夫人的服装店里,他看到潘妮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离开伦敦多年,贝夫人当然不是他专属的栽缝。他早该料到的。以杭丁顿伯爵的财力,再加上伯爵夫人的品味,他会在贝夫人的店里遇到费潘妮实在不该太过意外。

然而他还是同昨晚一样没有心理准备。

昨晚,他没有想到会在伦敦城里遇见她。而今天,他则是还没有准备好再见到她一次。

德瑞甚至怀疑他会有准备好的一天。

当他看见正在让贝夫人量身的潘妮时,呼吸和心跳不知道是哪一方面先停止。

他摘下帽子,向栽缝店里的女客人们行礼示意。「日安,韦夫人,韦小姐。」

以及他心爱的——「费小姐。」

潘妮转过头来,视线凝着在公爵挺拔的身形,若不是为了量身而事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怕此刻屏住呼吸的她己经因为缺氧而昏倒。

「日安,爵爷。」潘妮轻声道。而后意识到让他看见正在量身的她,似乎不太恰当。

贝夫人从潘妮身后探出头来。「公爵大人,您来早了。」每年社交季期间,她总要忙得不可开交。

德瑞好不容易才移开视线。他故意低下头掏出怀里的表道:「那么得怪罪我的怀表啦,我想是这支表走得太快了。」

然而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公爵并没有早到。事实上,他是准点到达的。毕竟这是生意,而不是为了在宴会里引起骚动。

贝夫人感激地道:「海莉小姐的礼服己经赶制出来了,请到沙龙里坐一会儿,我立刻让人送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这时潘妮才注意到公爵身边的那对母女。那是席夫人和席海莉小姐,昨晚在格格笑夫人的宴会里由公爵陪伴出席的幸运女孩。

看着公爵对那年轻的女孩呵护有加,真令人钦羡不己。潘妮发觉她竟然有一点点羡慕那个女孩,而后心惊胆跳地不敢再想下去。

「不急。」公爵看着潘妮正在试的一块美丽的衣料说:「这块布料极适合费小姐。翡翠绿的丝绸可以完美地衬托出费小姐耀眼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如果我是那位能够掳获费小姐芳心的幸运男士,我一定会为这样的运气而天天向上帝祈祷。」

贝夫人呵呵笑道:「公爵好眼光,我也认为这块布料所制成的礼服将会最适合潘妮小姐。」

虽然艾美和洁丝,甚至席夫人以及海莉也都同意那块翠绿色的丝绸极适合正在量身的潘妮,然而她们对于公爵如此的恭维仍感到有些讶异。

一时冲动之下,德瑞脱口道:「这件礼服的账单如果能寄给我,将会是我莫大的荣幸。」

话一出口,在场全部的人都微微抽了一口气。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射在公爵和潘妮之间。

潘妮自己也怀疑起刚刚所听见的。

这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会有男人在第二次见面就送女人衣服吗?

送衣服可不比送鲜花或是其它礼物。那象征和所代表的影射实在是太过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而且稍微不慎,流言会立刻传遍伦敦的大街小巷。届时社交界最炙手可热的女性可能就会变成潘妮,而不是海莉了。

公爵即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他正想弥补自己一时冲动下所造成的错误,但潘妮己经代他先化解了场面的尴尬。

「这是个玩笑吧,亲爱的爵爷。」她美目流转地说:「不过我恐怕这不是个有趣的玩笑,虽然我想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在离开社交圈多年后,终于重返伦敦的公爵阁下会急于建立他的友谊,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斗胆猜想您不仅仅打算支付我身上这件礼服的费用,甚至连杭丁顿伯爵夫人以及女伯爵的礼服费用,您都乐意大方地一手包办吧?」

尴尬的气氛顿时在潘妮的话里化解开来。

急于重新建立起社交关系的公爵用支付账单来表现他的友善,当然是可以令人理解的。

艾美伸出她的手,笑道:「费雪公爵,听说你正准备在伦敦进行一笔投资,我和伯爵十分感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到杭丁顿大宅共进午餐。」

公爵礼貌性地吻了一下艾美的手背。「这是我的荣幸,夫人,不过恐怕我无法接受午餐的邀请,因为我的厨子会伤心,而我好不容易才在伦敦找到一个手艺还能够令人忍受的厨子,失去他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但我十分欢迎伯爵加入我对梅菲尔和肯辛顿区的投资计划。」他当然不能到韦家去吃饭,因为,潘妮在那里。而他不认为他有办法在那么靠近她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应有的社交风度。

他抬起头看向潘妮,感激她机智的反应,同时悲哀地想到,他之所以会如此爱她,不也正是因为她是如此幽默机智,又如此地善解人意吗?尽管这样可贵的特质依然如昔,然而他却再不能站在她身边为她喝采,或者,成为她的支柱。

清了清喉咙,他说:「恐怕我是真的失礼了。我想我最好还是别剥夺了杭丁顿伯爵支付账单的这件神圣的工作。」尽管他还是强烈地想替潘妮支付她所有的账单。然而此时此刻,这竟然是一件有着重重困难的事。

德瑞礼貌地告退,然后带着海莉和席夫人走向让客人在等候试衣时可以坐下来休息的沙龙。

贝夫人很快就带着几名助手和专为海莉缝制的礼服走了过来。

当男爵夫人陪着海莉在衣间试衣时,德瑞则看向窗外潘妮渐走渐远的身影。

回来。别离开我。

他无声的呐喊着,无意识地伸出手想捉住什么,却只是碰触到窗户上冰冷的成尼斯玻璃。

公爵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再看。不要再折磨自己。

他闭上眼睛。却又立即睁开。

当他睁开眼时,他如僵硬的雕像一般呆滞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对街那边,一条丝带从潘妮身上掉了下来。她停下脚步去拾。没有看到一辆马车转过街角后,正朝她所在的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不!事情不能再重演一次。他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潘妮的痛苦。

终于,他僵硬的脚能移动了。他奔向大门,推开门扉,然后大声呼喊着:

「潘妮,快离开那里!」

潘妮刚刚拾起丝带,因为听见公爵的声音而将头调转过来。然而他们距离太远,潘妮听不清楚公爵在喊什么。因此她站在原地,侧过脸,想听得更清楚些。

而公爵只能绝望地看着那辆显然己经失控的马车撞向他心爱的女人。四周围的路人终于意识到这危急的情况,纷纷惊喊出声。

公爵不停地奔跑着,全然不管剧烈的奔跑会为他的腿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只是绝望地想阻止意外再一次发生。

噢,潘妮、潘妮……

但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马车飞快地驶向潘妮——

第六章

公爵跌倒了。他的象牙手杖脱出手飞了出去。

潘妮看见公爵摔倒在地时,心里一惊,然后不假思索地朝他飞奔过去。

她才刚旋过身,那辆急驰中的马车车轮堪堪掠过她的裙角,疾风扬起她的发丝。然而潘妮没有心思去理会那辆呼啸而过的马车,她提起裙摆奔向不远处那个摔倒在地的男人。

不一会儿,她己经站在他面前。「爵爷,你还好吧?」同时伸出手搀扶他。

那重重的一跤让公爵差点站不起来。

然而他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也顾不得他昂贵的手工外套沾上了多少灰尘。

他只在意一件事。

她在这里。毫发未伤地在这里。就在他眼前。

公爵勉强地站起身来,受过伤的左腿几乎无法支持他的体重,然而他还是站了起来——在潘妮的搀扶之下。

将公爵扶起后,潘妮立刻替他拾来掉在地上的手杖。「爵爷,我想这是——」

潘妮再说不出话来,因为公爵竟然将她拥进了怀里!

当下她所有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飞,而她的脑子则变得一片空白。

「爵爷……」

德瑞紧紧的将潘妮抱在怀里。

「上帝……」他声音嘶哑,且无暇理会此时此刻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为他不合时宜的举动睁大了眼。

他必须将她抱在怀里,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的体热、她的气息以及她胸口心脏的跳动。他必须这么做,不为了别人,为他自己。

因为倘若他不能将她拥进怀里,感受到她的生命力,那么他将因为太过担忧而立刻死去。

「噢,潘妮……永远别再让我经历那种痛苦。」

透过他拥抱着她的力量,潘妮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公爵内心的煎熬与激烈的情感翻腾。然而她不明白为何他会说「永远」,还有「再」?公爵所说的话令她万分迷惘。

而他的拥抱则令她头晕目眩。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一个拥抱就挑起她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她应该要推开他,但却始终无法办到。

只因为,当她觉得她似乎回到了她应该归属的地方时,又怎么能勉强自己离开?

站在一旁己经有好一段时间的艾美和洁丝在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后,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

艾美伸出手拉了拉公爵的衣袖,咳了声道:「嗯,公爵阁下,很抱歉打扰你的兴致,但是我想你应该也同意,伦敦街头恐怕不是一个追求淑女的适当场合?」

听见这话的潘妮忍不住红了脸。

而公爵则一脸惨白,同时立刻松开手臂,退开一大步,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胸膛依然剧烈地起伏,目光依旧流连在潘妮身上,确定她毫发无伤之后,他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当他再度开口时,己经不是用那种充满了感情的语调,而是温和有礼,再加上一点点适当的社交距离。

「实在很抱歉,费小姐,我不是有意唐突,只是刚才那惊险的景象勾起了我过去一个可怕的回忆,使我一时间将你错当成我那位在马车轮下发生不幸的朋友,因此心情才有些激动,请务必原谅我那不值得再提的愚行。」

潘妮怔楞了好半晌才点头道:「当然。我想那必定是一段相当可怕的经历吧。」

所以他刚刚才会说是「再次」,是吧,是这样吗?

公爵湛蓝色的眼眸因为极力压抑内心的情感而显得较平日更为深邃,几乎接近墨色。「是的,非常可怕,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有相同的经验。」

说完,他弯下腰拾起刚刚又自潘妮手中掉落的手杖,拍去他外套上的泥灰,而后转看向艾美和洁丝。

「失礼了,两位女士。请相信我绝对不是有意惊吓到费小姐的。」

「当然。」艾美和洁丝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她们注意到了公爵那不良于行的腿。

艾美建议道:「公爵大人需要帮忙吗?呱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马车就在这附近,或许公爵愿意到杭丁顿大宅换件外套,或是……休息一下?」

忍着腿部的剧烈疼痛,公爵道:「我没有大碍。」看向贝夫人的栽缝店。「海莉小姐与席夫人恐怕己经在等我了,我得离开了。」他点点头道:「幸会了,各位女士。」然后他强迫自己像个正常人一般的,一步步地走回栽缝店。

但他的心却一再回想着再度拥抱潘妮的感觉。

放弃她,是不是他所做过最傻的事?

无庸置疑。是的。

@。4yt。@

当艾美为洁丝和潘妮添购完所有该买的东西后,仍忍不住想着费雪公爵堪称怪异的举止和行径。

一直到了夜里,她都还放不下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她当然没有忽略了当公爵看着潘妮时,眼中所隐藏不住的奇异眼神。而她很清楚那种眼神会出现的场合。

通常,只有在一个男人看着他所心爱的女人时,眼里才会出现那种光采。

不同的是,公爵眼里所透露的情感并不是快乐,反而像是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艾美认为公爵藏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有极大的可能同潘妮有关。

费雪公爵认识潘妮吗?艾美不确定地想。

潘妮向来有着绝佳的记忆力,是以,如果她见过公爵——不管在什么时候见过,应该不至于表现的像是不认识他。

艾美还记得六年前她刚刚进入社交圈时,潘妮曾经到伦敦来与她小住。但是那时她们不过是爵位低微的贵族,不受到上流社会的重视,因此所参加的宴会也寥寥无几,而当时刚继任的新公爵则从来没有在那些小场合露面过。潘妮自然不可能在那个时候遇到公爵。

所以结论是……这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则是在昨晚的宴会里。

因此,对于公爵令人费解的举止,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只有一个了——费雪公爵对潘妮一见钟情。

艾美笑了出来,惹来身边杭丁顿伯爵的侧目。

「有什么愉快的事吗?」他伸手将她揽近。

艾美微微一笑。「亲爱的,你能不能用饱含情感的眼神,专注地凝视我一会儿?」

伯爵慵懒地笑道:「我还以为当我看着你时,我的眼里无时无刻都写满了对你的爱意。难道你没看见吗?」

「不,我看见了。」

所以艾美才能那么肯定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时,那种复杂的眼神背后所承诺着的,是一段强烈的感情。

而那是在这个社会里非常罕见的,必须好好珍惜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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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回到贝夫人的栽缝店里时,把海莉和席夫人都吓了一跳。

然而他什么也没透露,只是称赞海莉穿着新礼服的样子十分美丽。

他先让车夫送她们母女回家,然后才在颠簸一整个下午后,回到坐落在梅菲尔宅邸。

总管亨利被公爵狼狈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公爵不是带海莉小姐去贝夫人的店吗?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公爵把自己变得这么「精采」?

「我跌了一跤。」公爵说。

跌跤?!那可不太妙。

「要不要请康宁医生过来?」亨利掩不住担忧地问。他照顾公爵多年,很清楚即使只是轻轻跌个跤,也可能会让公爵跛行的情况更严重。

六年前那场意外没要了公爵的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还记得那一年,潘妮小姐因为被马车撞倒而性命垂危。公爵将潘妮小姐送到医院里,并且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照顾她。当医生宣布潘妮小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时,是公爵不肯放弃希望地用爱唤醒了潘妮小姐。

然而当她睁开眼的同时,她也忘了他。

公爵伤心地骑着马从伦敦狂驰回布莱顿。

然而他却没有抵达费克庄园。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半路上马儿被雷声惊吓而意外脱缰,公爵从马背上摔下来,天亮后才被人发现……

从回忆里返回现实,亨利担忧地看着公爵因为痛楚而纠结起来的眉。「我想我还是去请医生过来一下吧。」

公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陷进自己的回忆里了。

他想起当他从马背上摔下来那一刹那。他想到他可能就要惨死在发狂的马儿蹄下,然而他不觉得恐惧。只因为,早在潘妮醒来后,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己死去。

医生说潘妮的失忆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一开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但在疗养过程里,她的确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只是不包括他。

他不放弃希望,守在她身边。然而她非但没有任何想起他或忆起他们之间的迹象,甚至在他接近她时,眼里充满着他无法承受的恐惧。

她怕他。

而他错愕地发现,那都是他造成的。

要是他没有写那封信将潘妮约出来,自己却为了另外一件事而延误了见面的时间,那么潘妮也不会被公园里的醉汉骚扰,而惊骇地冲到马路上,被一辆冲向路旁的马车所撞倒。

当下他只想把那个车夫的头给摘下来。然而当他冷静下来,他才想到真正该被砍头的人正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亲手扼杀了原来幸福可期的未来。

他不知道他能向谁寻求宽恕?

「爵爷?」

公爵揉着他疼痛的腿。「不用了,给我一杯白兰地就好。」

或许他是想藉此惩罚自己。

亨利倒了一杯止疼的烈酒给他。

然后还是决定出门去把医生找来比较妥当。

而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一人独处的公爵,己经下定决心要尽可能地远离那个他所深爱的女子。

今天他己经做出了太多愚蠢的行为。必须停止了。

他不能再靠近潘妮。在他己经毁了她一次之后,他不能再去破坏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而与失去挚爱的痛楚相较,伤腿的疼痛简直算不了什么了。

他饮尽杯里的酒,自嘲道:「敬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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