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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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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吧?
  “你家也住中正路吗?”杨馥非问。
  从这个方向过去,大路只有一条,只不过一段、二段、三段、四段,她现在站在二段的地方,距离四段还有相当远的路程。
  “关海,学妹在问你话。”秦天拍了拍关海的肩膀。
  对于杨馥非突如其来的举动,关海总是要愣一下才能进入状况。
  “是呀。”关海简单的回答。
  “我们三个人都住中正路底。”蓝沙帮忙补充完整。
  “关海,那我可以搭便车吗?”杨馥非这一问,金美美原本垂低的头,立刻警戒的抬起。
  三个男生不大懂杨馥非的话,三双眼睛互相交流后,秦天代表三人开口询问:
  “你是要坐后座?”
  “嗯,我赶时间。关海,可以吗?就到中正路底。”杨馥非问得理所当然,没有扭捏,也没有花痴,自然到好像他们是多年老朋友。
  别问她们为什么不坐公车,在这种市郊地方,等一班公车得等上二十分钟,学生不是家长接送,就是骑自行车。
  杨馥非和金美美的爸爸都不准她们骑车,路上砂石车来来去去,怕她们会发生危险,所以她们只好天天走上二十分钟的路程上下课。
  幸好学校离家不远,这也是当初杨馥非和金美美决定要念这所高中的原因。反正两人的功课都不是很好,在不能上公立高中的情况下,她们宁可省下通勤的时间,或许还可以多念一些书。
  “非非……”金美美扯著杨馥非的学生裙,整张脸胀得比蕃茄还要红。“那我怎么办?”
  三个男生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杨馥非背后的金美美,他们甚至还无法确定,上次跟杨馥非到教室找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美美,他们有三辆车,你也可以一起坐呀。”杨馥非转身看著关海。“关海,还有关海的同学,可以吗?”
  金美美急得快哭出来了!她咬上了杨馥非耳朵,小声地说:“他们是……你怎么可以……”金美美差点就把坏学生三个字给说出口。
  “美美,我真的赶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香香的脾气,她要是等不到我,会大哭大闹大吵的。”杨馥非耐心地解释。
  蓝沙和秦天看著关海,坏心的在一边纳凉,想看关海怎么解决这种情况。
  杨馥非直勾勾地等著关海的答案。
  “上车吧。”关海没啥表情的表情,足以吓坏善良人士,却偏偏吓不到她。
  “非非……”金美美拉著杨馥非的裙子,拚命摇头。他们可是恶名昭彰的人,万一途中对她们非礼或不规矩,那该怎么办?
  “你不坐?那我先走了。”杨馥非不是不顾同学道义,只是她宁可得罪金美美,也不能得罪家里的小霸王,那可是会恶梦连连。
  金美美也明白杨馥非的难处;同学又不是白当的,她当然知道非非在家里的处境,可是,她也不能让非非被这三个臭名累累的学长给带走,有个伴总是比较好。
  犹豫了一下,金美美鼓起勇气才说:“我……那我坐哪一辆?”
  这可好玩了!有学妹自动送上门,蓝沙看了秦天一眼,抢先说:“坐我的车吧。”谁让秦天的车没有后座。
  秦天挑了挑眉,看来改天得去装个舒舒服服的后座才行。
  杨馥非心急如焚地侧坐上后座。“那快走吧!”
  后座多了一个重量,并不影响关海脚踩的速度。
  三辆车、五个人,原来都住在相邻的附近,只是不认识之前,就算是面对面还是不认识。
  缘分的奇妙,一场游泳池的意外,五个人,纠缠的心,正要开始。
  第二章
  一次、两次、三次……十次后就变成了习惯。
  关海在上学时,总会有意无意地绕过杨馥非家的巷子前。十次中有八次他可以顺路载到杨馥非,一起上学。
  放学时,只要他有空,他也会算著她辅导课结束的时间,在中正路二段上遇到杨馥非。
  就等著她的喊声。
  “关海!”杨馥非挥挥手,像在挥计程车般的拦下关海的自行车。
  “金美美呢?”连体婴少了一个,不由得让关海左右看著。
  “秦天和蓝沙呢?”三剑客只剩一个,杨馥非也非常好奇。
  “跷了辅导课。”关海的回答仍是简单扼要。
  “那你怎么没跷课?”
  关海想笑,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多大的笑意。“我今天不需要跷课。”因为他从来不上辅导课。
  “喔。”杨馥非自动自发地坐上自行车。“美美感冒了,她妈妈提早带她去看医生。”
  他的话还是不多,不过对她已经少了拘谨,多了相熟。
  “关海,你今天车子骑得比较慢喔。”杨馥非察觉了他放慢脚踩的速度。
  “有吗?”他没回头,迎著夏风继续前进。
  “有呀,你身体不舒服吗?”杨馥非猜测地问。
  关海摇摇头,脚下突然快了起来。
  在进入杨馥非家巷子后,一辆机车突然从一片废弃工地的围篱里骑出来,横挡在关海的自行车前。
  关海嗅出不善的气氛,紧急煞住车子。
  机车上两个与关海年龄相仿的男孩,一副小混混的模样,斜眼怒眉的看著关海。
  “你先回去,用跑的。”关海微侧著头交代杨馥非。
  看著这情形,杨馥非没有留下来碍手碍脚,她跳下自行车,以跑百米的速度,快速跑向街角的公共电话亭。
  两个混混二话下说,一个拿著机车大锁、一个拿著棒球棍,朝关海走过来。
  远远地,她听见那两个人对著关海大声咆哮:
  “就是这个高中生打了我一拳!”
  “敢打我兄弟?!”
  杨馥非翻找出电话薄,第一通电话,打给蓝沙;第二通电话,她打给秦天。
  关海捡起工地旁的木棍,一张恶脸气势腾腾,让两个混混下手迟疑了些。
  蓝沙不在,秦天也不在,该怎么办?!杨馥非心慌了,看著少年恶狠狠的样子,关海的手脚再俐落,一还是抵不了二呀。
  飘著饭菜香的傍晚,偶尔经过的路人,对于不良少年的打架,不是驻足观看,就是匆匆走开,没有人敢多管闲事。
  两个混混走近关海。该打的还是要打,棒球棍朝著关海挥过来,机车大锁也朝关海的头部击来。
  关海不闪不躲,身手不凡的举棍抵挡。
  杨馥非拚命想著对策,不能报警,否则她和关海会一起遭殃。有了!她快速地跑向附近的超商,买了个哨子,然后又跑回离关海不远处,大声地吹响哨子,哨声一响,惊动附近的邻居。
  “警察来了!”她喊一声,哨子再吹响一声。“警察来了!”再喊一声,哨子再连连吹响。
  一声声的哨子声让两个混混顿时惊慌,手中的大锁和棍棒就这么停格在半空中。
  关海不用口出恶语,只要微微加重脸色,恶人气质就十分彰显。
  围观的民众愈来愈多。碍于关海的气势,再左右四周的看看,两个混混互使眼色,快步上了机车,扬长而去。
  两个混混一离开,杨馥非马上走到关海身边,她心口仍然急喘著,紧张地瞧著他说:“关海,你有没有怎么样?!”
  关海的手臂红肿瘀青,他眉头皱了一下。“没事,你快回去吧。”
  围观的人还在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样的“破少年”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这样嚣张胡作非为。
  “我先陪你回去。”她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牵了起来。
  他明白她的用意,她是怕那两个混混会再回头找他麻烦。
  “你回去照顾你妹妹吧。”他接过她手里的自行车,跨上车座。
  “关海。”她喊住他要踩车的姿势。
  “呃?”他半回头。
  她的声音清亮,一点都没有少女的娇柔,每每当她这样喊他,他那过于刚硬的线条总会舒展开来。
  “今天换我送你回家。”不顾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她自若地侧坐上她已经坐习惯的后座。
  其实她家和他家只隔著两条巷子,只不过她是土生土长的在地人,而他是小学毕业后才搬到中正路底。以前一个走路,一个骑车,总是这么擦身而过。
  现在她的一个小小举动,就能让他打心底温暖起来。她不但不怕他,连打架的场面都没把她吓跑,现在还要送他回家?!
  踩动脚踏板,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你不问我,刚刚的事吗?”他边骑边说。
  “你想告诉我吗?”
  他没犹豫地点头。
  “那晚上九点,白正书局里碰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其实她自己也不懂。在年少的此刻,她只知道,她认定了他这个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她永远的朋友。
  “好。”除了蓝沙和秦天,这个勇敢的女生,已经悄悄打开他封闭的心房。
  不到两分钟,他在一处五层楼的旧公寓前停车。“谢谢你。”
  她抬头看了公寓一眼。“你住几楼?”
  “三楼。”
  她浅笑。“九点见。”
  旋风一般,她快跑回家。她没忘记妹妹还在家里等她,这一耽搁,恐怕得费尽唇舌,才有办法安抚香香那个小魔鬼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杨馥香双臂环胸,气嘟嘟的一张脸。
  “对不起,学校有事。”杨馥非放下书包,换下一身白衣黑裙的制服后,就赶往厨房去洗米作菜。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都很晚回来,你不怕我一个人在家,会发生危险吗?”杨馥香跟著走进厨房,小孩子大人气地骂著。
  “对不起,是大姐不好,我下次会注意时间,尽量在你回家前就回来。”杨馥非对于这个被娇宠惯了的二妹,没有生气不耐,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
  “大姐,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杨馥香质问,盛气凌人下还是有些脆弱的可怜。
  “怎么会?香香,你别乱想,大姐最近考试很多,才会比较晚回来,等放暑假后,就不会这样了。”
  “我不要吃了,你也不用煮了,等你煮好,我早就饿死了!”杨馥香撇了嘴,摆明的闹脾气。
  对于香香的无理取闹,杨馥非早已习以为常。“香香,那你想怎么办?”
  “你不会出去买哦!”杨馥香用力翻了翻白眼。
  上次也是这种情形,杨馥非因为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回家,她怕杨馥香会肚子饿,就在外头买了自助餐的饭菜带回家。结果,杨馥香不领情,说外头的东西难吃又不卫生,把买的饭菜全扫进垃圾桶里,坚持要吃杨馥非亲手煮的饭菜。
  杨馥非不想跟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争论。会造成香香这样骄蛮不讲理的个性,不是香香的错,错在环境,错在不对的父母。
  在杨馥香小二那年,爸爸和妈妈突然离异。妈妈带走才幼稚园大班的小妹杨馥君,而杨馥非和杨馥香的监护权则归属于爸爸杨力和。
  从那一刻起,杨馥非这个大姐,就开始姐代母职。
  在最需要妈妈的年纪,杨馥非和杨馥香都没了母爱;只不过杨馥香更小,更需要照顾,加上杨力和为了打拼事业,简直是让杨馥非也代了父职。
  别人愈看不起她单亲家庭的身分,她愈要抬头挺胸,让别人另眼相看。这是她仅存的一股傲气和不认输。
  杨力和对杨馥香的疼爱宠溺,也让杨馥非事事让著杨馥香:这是无奈下的必然,杨力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对女儿的愧疚。
  “我去买,你想要吃什么?”她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大姐的重责让她惯于容忍。
  “算了!我什么都不要吃了,我要绝食抗议,等爸爸回来,你就惨了。”
  杨馥非继续手上洗米的动作,“香香,别这样,大姐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就原谅大姐这一次。”杨馥非好言哄著妹妹。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们大家都不关心我的死活,那我干脆饿死算了!”杨馥香赌气,根本不听杨馥非的解释。
  杨馥非头痛了,只好暂时选择不说话,等煮完饭菜,或许香香的气就消了。
  快手快脚的她,很快地弄出了三菜一汤。“香香,洗手吃饭了。”
  “我不吃不吃!你听不懂呀!”杨馥香的性子还没闹够,她心里的怨恨很深,不想轻易妥协。
  看来得要爸爸回来,才能安抚香香的情绪。杨馥非看著一桌的饭菜,也跟著没吃。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香香的吵闹,毕竟香香还小,是不该让香香一个人独留在家,她只能尽量的做好,可是很多的意外状况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就像关海的事。
  杨力和在晚上八点带著一身疲惫和怒气回到家,却看到二女儿臭著脸在看电视,而一桌的饭菜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
  “香香,你怎么还没吃饭?”杨力和有著少见的严厉。
  杨馥香以为爸爸是因为看到她还没吃饭所以在生气,她心里得意,小脸却皱了起来。
  “爸,大姐今天很晚才回来煮饭,我饿过头了,所以吃不下。”杨馥香吸了吸鼻子,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她就是不喜欢回到家时一个人都没有,那种空洞洞的感觉,会让她感到非常的害怕。
  “你大姐呢?”杨力和将公事包丢到沙发上,双手擦腰,不停地吸气吐气,好压制满腔的怒气。
  “在房间。”杨馥香回答。
  杨力和走到杨馥非的房门口,用力拍打著房门。“非非,非非,你出来!”
  杨馥非放下写到一半的功课,赶紧开门。“爸,你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让香香都没有吃饭!”杨力和是电脑公司的中阶主管,平常埋首在程式堆里,对于因为离婚而让女儿成为单亲家庭,他始终觉得对女儿很亏欠,因此更努力的工作,好满足女儿物欲上的要求。更因为心疼女儿,他从没有对女儿怒目相向过,可是今晚他的脸色非常的凝重难看。
  “爸,快要期末考了,学校上完辅导课后,老师又多讲解了上次考试的答案,所以才会比较晚回来。我有叫香香吃饭,可是她说她想等你回来再吃。”杨馥非没有因为爸爸不善的质问而胆怯。或许经过这些年来没有妈妈的日子,让身为长女的她,培养出特有冷静的性格。
  “你还说谎!”杨力和一把抓住杨馥非的手臂。
  从来都是慈父的他,今天凶恶的模样,让一旁原本有些幸灾乐祸的杨馥香吓得缩到了角落,连杨馥非一向的冷静,也有了些惧意。
  “爸……”杨馥非颤抖著。
  “楼下的李阿姨、张叔叔,看见你让一个男生载回家,这个男生还在前面的工地和两个不良少年打架,你说有没有?!”
  “他叫关海,是我们学校三年级的学长,他顺路载我回家,这样比较快,不然我会来不及回来帮香香作饭。”她照实的说,没有想要隐瞒爸爸。
  “很好!你很有胆子嘛,还敢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杨力和的心很沉痛。
  “又不是他的错,是那两个混混要找他麻烦。”她很理直气壮地为关海说话。
  杨力和冷哼了一声。“你才几岁?就给我交男朋友?爸爸平时不管你,是因为相信你,结果你怎能让爸爸这么失望?!”当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女儿的不是时,比指责自己的过错还令他难过。一向乖巧听话、不用他操心的非非,竟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坏女孩,他这个做父亲的除了不信外,还有满腔的愤怒。
  “我没有。事情不是爸想的那样。”杨馥非摇头辩解著。
  “没有?!那你天天让他载著上下学,又是什么!?”
  “我……”
  “这个关海,听说整天打架闹事,你是个乖孩子,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他不是坏学生,他——”她来不及说出的话,又被爸爸用力打断。
  “你还敢跟我顶嘴?!”
  “爸,你听我说!”杨馥非急了,显然爸爸误会得很深。
  杨力和不想听女儿的解释,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听清楚,你若再敢和那个不良少年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爸,你不能这样不讲理!”杨馥非哽咽了,她一向听话,但不代表她不懂反抗。
  “我今天若是对你讲理,那是不是等于把你纵容到无法无天?是爸太疏忽对你的管教,才会让你走错这一步。我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一错再错,而毁了大好前程。你现在还小,还分不出什么是对是错,以后,你会感谢爸爸为你所做的一切。”杨力和语重心长地开导著。
  “爸,关海他——”
  “不要再说了,也不准再替那个坏学生说话。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他给带坏的,只要你没跟他来往,过一阵你就又会恢复成好学生,你这么大了,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不要辜负爸爸对你的期望。”
  杨馥非颓然地放弃争辩,无言的大眼控诉著爸爸的不明是非。
  杨力和继续又说:“别把爸爸的话当耳边风,若是我知道你还和他在一起,我就立刻到学校找校长申诉。别以为爸爸说著玩,爸爸这次说到做到,我会让那个叫关海的立刻被退学。”
  那些三姑六婆故意在骑楼下等他下班,就是为了要告非非的状。
  他知道邻居大都用著鄙夷的心态在看他;一个离婚的男人,像是身上长有毒虫恶疾般,更像是个作奸犯科的通缉犯,平时他们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今晚却异常热络地来打招呼,在他还摸不著头绪时,一句句自以为关心的话,就从那些三姑六婆的嘴里说出来。
  ——杨先生,要多注意你女儿呀,青春期的小女生,又没有妈妈在身边。
  ——杨先生,现在的高中生都很开放,万一要是大了肚子,可就不好了。
  ——杨先生,那个男生是附近有名的小流氓,可能是他来诱骗你女儿的。
  ——杨先生,你都不知道,天天载进载出的,两人看起来已经很要好了。
  ——杨先生,刚刚那个男生还带著你女儿在前面的工地打架,要是误伤了你女儿可就不好。
  这样的冷嘲热讽,每句话都扎痛杨力和爱女儿的心。他愈听愈难受,因此积压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杨馥非身上。
  杨馥非半覆眼帘,只是沉默。
  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她甚至没机会说出关海救她的事。
  什么是好学生?什么又是坏学生?当不了解一个人时,就可以以表面所看到的事妄下定论吗?为什么不听她把话好好说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就算她解释了,爸爸还是不会相信的;就像每一次她和香香之间,无论谁是谁非,爸爸从来只听香香的话,错的永远是她。
  她重重地关上门,逃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公平的待遇、不公平的人生,晦暗的十七岁,她想改变什么,却无法改变什么!
  杨馥非并没有忘记跟关海的九点之约。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爸爸的脾气正刮起强烈台风,但无论如何她—定要见关海—面。
  她愿意不顾一切地赌上一赌,为的是关海还是自己,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整个人贴在房门板上,听著外头的动静,直到爸爸走进浴室洗澡,香香也回到房间看书,她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所有的动作都是轻手轻脚,她连呼吸都不敢随意,就怕会让香香发现。
  直到走出家门、跑出公寓,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白正书局是蓝沙家开的,在这个以连锁书店为市场导向的环境下,白正书局的存在是一种坚持,更是一种对时代的不认输。
  杨馥非比预定的时间早到十分钟,却发现关海早在书局里了。
  “你怎么了?”关海注意到她血红的眼睛。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能大大方方地对上她明亮的大眼。
  “我还没吃晚餐。”杨馥非回避关海的问题。书店里人来人往,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我去跟蓝沙说一声。”关海走到书店后头的仓库,才一下,关海又定出仓库,身边跟著优雅的蓝沙。
  “嗨!”蓝沙简单地打著招呼。
  “蓝沙,要一起去吃东西吗?”杨馥非问。
  “恐怕不行,今晚我老爸和我老妈都在,我得表现好一点。”蓝沙虽然身在三年八班里,不过那是义气相挺下的结果。坐拥书城,让他从小就很爱看书,成绩一向是属一属二的顶尖。
  “关海,那你打电话给秦天,看他要不要吃消夜。”她不能再和关海单独在一起,人言可畏,她不想再害他受到不明的冤屈。
  关海没问为什么,借了书店里的电话,一分钟后他向杨馥非回报:
  “他说去吃臭豆腐。”
  “蓝沙,你真的不来吗?”这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们三人一起吃东西,她不想错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都要去,我没有理由落单吧,等我一下。”蓝沙跑上二楼,说了个肚子饿的借口,报备完毕后,一行三人来到庙口前的小吃摊。
  三人到时,秦天已经等在那里了。
  卖臭豆腐的欧巴桑只是对著这群少年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动作俐落地炸著臭豆腐,外加送上肠子猪血汤。
  “杨馥非,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吃?跟家里吵架了吗?”秦天关心的比了比她微肿的眼睛。
  “今天的重点不是我,是关海。”她把下午放学后的事说了一遍。“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关海麻烦吗?”
  关海、蓝沙、秦天三人对看了一眼,关海决定自己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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