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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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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风吹过,卷着飘落半空的树叶,往天边艳阳处飘去,渐飘渐远,直至再寻不到踪迹……
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是啊,她缺的正是这样的自知之明,竟然痴心妄想求取一国之君的真心爱恋。
突然,她抽出手,狠狠地一记耳光抽在脸上,随着‘啪’的一下清脆响声,苍白如纸的脸上刹时便多出了一个掌印。
“娘娘,你做什么?!”淳芊大惊失色,却是阻挡不及,眼睁睁地望着那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主子脸上。
她哭着死死抓住苏沁琬的手,呜咽着道,“有什么不高兴之事,你打奴婢骂奴婢都可以,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苏沁琬气若游丝地靠着她,喃喃地道,“淳芊,带我回去,回去,再不在此处……”
“好,奴婢带你回去,再不在此处。”淳芊含着泪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臂,跌跌撞撞地往怡祥宫方向而去……
阳光映照,照在相互搀扶着纤细女子身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紧紧靠着的身影……
“咦,是昭仪娘娘!”芳菲的一声轻呼,让正坐在亭中怔怔出神的方容华回转了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苏沁琬被她身边那名唤‘淳芊’的宫女扶着行走在宫道之上。
她不自觉便皱起了眉,莫非她身子不适?正想着上前去问候一声,又见几名抬着轿辇的太监快步赶上了两人,紧接着,淳芊便扶着主子上了轿辇,径自往怡祥宫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苏沁琬主仆来时路,瞧着倒像是从龙乾宫而回,莫非愉昭仪又与皇上闹了别扭?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娘娘怎么了?”正捧着浆洗干净的衣物的芷婵,见苏沁琬脸色苍白地被扶了进来,急忙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快步上前欲扶。
苏沁琬被二人扶着进了里间躺在床上,她拉过被衾覆在身上,声音微弱却又坚决地吩咐,“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淳芊咬着牙,流着泪几度张嘴,终是呜咽着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芷婵等人心中担忧,可见主子语气坚决,彼此望了一眼后,也只能跟在淳芊身后出了房门。
直到细细的关门声响起,苏沁琬才缓缓睁开阖着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帐顶,右边脸上一阵阵的抽痛提醒着她,在龙乾宫听到的那番话,绝非是幻听。
她紧紧咬着唇瓣,哪怕唇上已渗出血丝,舌尖尝到咸咸的味道,可依然不松口。视线渐渐变得朦胧,她极力睁大眼睛,拼命欲将汹涌而出的泪水逼回去,可终是于事无补,如缺堤般倾泄而出的泪水,很快便染湿了衣领的两边。
自知之明,自知之明,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脑中回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到底是有多愚蠢,到底是有多异想天开,到底是多没有——自知之明!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苏沁琬是天子宠妃,可她却不能忘了自己的本份,忘了自己得宠的初始缘由!
她是宠妃,可是,宠妃,也要自知,皇帝,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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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沁琬呢?皇上那般宠她,难道也是不爱?”夏馨雅强压着心中汹涌而至的绝望感,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身子,虚弱地问。
赵弘佑呼吸一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小狐狸?不过瞬间,夏馨雅的所作所为又在他脑海中闪现——以爱之名掩饰其做下的种种阴毒之事。
浓浓的厌恶感刹时浮于脸上,开口更是毫不留情,“爱?你觉得向一国之君寻求情情爱爱不是太可笑了么?人,要贵有自知之明!”
能对一母同胞长姐下手的阴狠毒辣之徒,有何德何能得到他的爱!
夏馨雅悲哀地笑了笑,绝望到深处,哪怕是刀刀入肉,也是再感觉不到痛楚,她明白,明白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是啊,她就是欠缺了自知之明,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才情,以及无尽的爱恋温柔,总有一日他会回报以同样的深情。
哪怕她进宫陪伴姐姐的那段日子里,他始终不曾正眼看过她;哪怕她再体贴入微,依然无法阻挡他往别的女子宫中去的脚步。
“传朕旨意,贵人夏氏静养,六宫众人不得打扰,夏氏无召不得出!”
夏馨雅垂着头,片刻之后轻笑一声,他是没将自己打入冷宫,可他却是把蕴梅宫变成了实际上的冷宫。
无召不得出……
此时的太傅府中,夏博文颓然靠在椅背上,抖着唇喃喃地问,“都知道了?”
“是,皇上都知道了,知道当年皇后娘娘的死,有、有贵人的手段在其中,皇上之所以不提她被降位份的缘由,为的便是保存太傅府的颜面。”夏远知轻声道。
“祖父,皇上再不比当年,无论前朝后宫,他在心中都有本明账,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您道如今为何燕国公府声势大不如前?徐丞相一系频见官员下马?”见夏博文眼皮一跳,身体绷紧,他压下心中悲苦又道。
“贤敏皇后虽出身太傅府,可她嫁入皇家便是皇家人,更何况,那个时候娘娘身怀龙嗣,嫡皇子何等尊贵……”
夏博文一凛,猛地探过身盯着他问,“那皇上可知……”
“知道,他又怎会不知,当年与贵人一同进宫陪伴娘娘的还有母亲,娘娘薨后母亲告病离府,自始再不曾进过宫,皇上既知贵人从中动了手脚,只稍一查探便可知太傅府对此事是否知情!”
他又怎会不知?一年前他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证据,足以证明太傅府对曾经最为出色的女儿是何等的薄情寡义!
今日对祖父说的这番话,真真假假,只不过是希望他老人家能收敛多少,也不要将妹妹这事怪到愉昭仪头上。
旁入或许不明白妹妹这番遭殃所为何事,可他这个一直为皇上办事的又怎会不清楚。但他更清楚,皇上虽然仍不自知,可愉昭仪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不是后宫中其他嫔妃所能比拟的,若是祖父因了妹妹此事怪到愉昭仪头上,从而做出些不理智之事来,夏府将来会遭受的打击只怕会更大。
***
京郊蓝山上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当中,坐落着一座雄伟却又显得有几分质朴的祠庙,祠庙东侧的一间厢房内,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木鱼敲击声。
一身蓝布衣的中年女子步伐匆匆地走到门前,先是简单整整显得有些许凌乱的衣裳,而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夫人,宫里的娘娘出事了!”蓝衣中年女子压低声音朝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经的女子禀道。
木鱼声顿止,女子转着佛珠的动作同时一顿,不过片刻功夫,‘咚咚咚’的木鱼敲击声又继续响起,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仿佛丝毫不在意蓝衣女子的话一般。
蓝衣女子也不在意,继续低声道,“府里传来的消息,娘娘被皇上降了位份,据闻是皇上知道了当年,当年大小姐过世之事。”
夏大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也添了几丝悲哀的神情,良久,她轻声道,“世间是是非非,因果轮回,自是有时,路是她所选,是好是歹也只能自己受着……”
言毕又再阖上双眼,‘咚咚咚’的木鱼敲击声传遍简朴的屋内每一处,穿透房门,顺着清风飘向远方……
龙乾宫中。
赵弘佑阖着眼眸靠在椅背上,不时伸手揉揉额角,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几分心神不宁,仿佛有些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掉了,可要问他是什么事,一时半刻的他又说不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将那些又闷又沉重的情绪通通压下去,一拂衣袍便打算去看看歇在暖阁里的苏沁琬。
方离了龙椅,便见郭富贵迈了进来,先是朝他行了礼,而后恭敬地禀道,“皇上,愉昭仪身子不适,已先行回宫,特让奴才前来代为告罪。”
赵弘佑一怔,好端端的怎的身子又不适了?只也不及细想,拧眉道,“既是身子不适,为何不直接宣太医,反倒要回去?”
郭富贵含笑垂头,却不回答。
皇上这是关心则乱,愉昭仪在龙乾宫中宣太医,传扬出去未免有轻狂之嫌,便是皇上不在意,可这些闲言闲语终是也烦人。
赵弘佑见他不答,稍一想也明白了。他又是一声叹息,又是担忧又是苦恼地自言自语,“这小狐狸近来也不知怎的,大病小病相继而来,以往倒不曾觉得她这般脆弱,如今却是片刻也不得安心。”
既然已经回了怡祥宫,想来已是宣了太医诊治,他想了想,便决定去怡祥宫看看那只让他忧心得不得安生的小狐狸!
带着郭富贵出了殿门,正要往怡祥宫方向去,却见一名小太监小跑着过来,那小太监察觉他的身影,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郭富贵皱眉斥道,“不成体统,惊了圣驾该当何罪?”
小太监身子直抖,哆哆嗦嗦地道,“奴才、奴才知罪,只、只有要事要回禀皇上!”
赵弘佑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何要事要禀,说!”
小太监‘咚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这才咽咽口水禀道,“回皇上,仁康宫太妃娘娘,殁了!”
赵弘佑呼吸一滞,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随即紧紧盯着他问,“你说什么?余太妃殁了?”
“是的,仁康宫来人所报,现也有宫人前往靖王府报讯。”
余太妃是吞金而亡,宫女进去侍候时发现她在床上痛苦翻滚,尽管也尽了最快的速度让人去请太医,可终只能流着泪惊恐地看着她渐渐气绝。
赵弘佑赶到仁康宫时,宫女太监跪了满地,哭声四溢,反倒是赵弘瑾,神情呆滞地抱着余太妃尚有余温的身体,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他身旁身怀六甲的杨汀柔,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凝望着那对母子,那对碍他眼碍了足足二十年的母子,视线渐渐移至赵弘瑾怀中神色安祥仿如熟睡的余太妃身上,眼神越来越复杂。
记忆中那个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到母后跟前耀武扬威的女子,竟然会选择这样的结局,不得不说,这让他甚为震撼。
他以为,她得知了真相,最多不过从此消沉下去,到时他再以得病静养的理由将她困在仁康宫中,让她再无法在宫里兴风作浪。哪会想到,她竟会选择自我了断!
“今日是奴婢当值,一大早太妃娘娘便亲自将这段日子做的小衣裳整理好,又开了库房取了好些头面首饰,以及一株百年人参,着人送去了靖王府。随后娘娘便说觉着有些乏,让奴婢等人都退下……”最先发现余太妃不妥的宫女哽噎着向赵弘佑禀道。
“隔得半个时辰,奴婢过来叫起,便见娘娘神情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口中不住地说着,说着……”说到此处,她有些迟疑。
“太妃娘娘说着什么?”赵弘佑蹙眉瞪了她一眼。
宫女吓得直哆嗦,抖着哭腔道,“娘娘口中不停地说,说‘我是余少芙’!”
赵弘佑心口一滞,一股异样的沉重感渐渐生起。
抱着余太妃的赵弘瑾此时也有了反应,他缓缓地低下头,怔怔地凝视着怀中早已没了气息的生母,片刻之后,大滴大滴的滚烫泪水砸到余太妃脸上,很快便染湿了她半边脸。
我是余少芙……不是庄馥妍,她以自己的死,为自己正名。
她是余少芙,仅是余少芙,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而是世间上独一无二的余少芙!
假若时光可以回头,她不会在她十五岁那年跟随父亲上京;假若时光可以回头,在那尊贵男子问她名字时,她会大声地回答——‘我叫余少芙,年少之少,芙蓉之芙’!
假若时光可以回头,她最大的希望便是不曾遇到他……
作为文昭皇帝生前最宠爱的妃,余太妃的丧事办得极是体面,人死万事了,赵弘佑纵是再不待见她,也不会在这些身后事上让她的后人难看。
论理,余太妃应葬于离文昭皇帝第二近的位置,可赵弘瑾却在下葬前求到了赵弘佑跟前,希望能让生母远离妃陵。
赵弘佑沉默地望了他半晌,缓缓地道,“你该清楚,这样不合规矩!”
“什么是规矩?若论规矩,文纯皇后不葬帝陵便是合规矩了?”赵弘瑾冷硬地道。
生母的突然离世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而眼前的人,更是与生母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他总是有些怨恨的。
赵弘佑先是一怔,随即更强硬地道,“你这是在怨朕?怨朕不该告知她真相?可朕明确告诉你,就凭她这么多年在宫中生的事,朕便绝饶不了她!哪怕今日她不自裁,明日保不定朕会亲手了结她性命!”
“当年贤敏皇后的死,固然有他人的手段在,可若非余少芙几度唆使,夏馨雅未必狠得下心去!再远的有皇儿的死、文贵嫔暴毙,近的如刘贵嫔身死,愉昭仪被下毒,一桩又一桩,哪处没她的身影在?!”
“哪怕不提这些,便是母后生前,她余少芙持着父皇的宠爱,三番四次明里暗里挑衅母后,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恶人先告状,凡此种种数不胜数,哪怕母后不在意,可朕又岂能容她!”赵弘佑越说越愤怒,脸上渐渐凝上一层寒霜。
父母关系一日比一日恶化,何尝没有余少芙的作用在,哪怕母后对此不在意,可不代表他不会在意,不会恨!
赵弘瑾身子一晃,痛苦地阖着眼眸,良久之后,声音沙哑地道,“父皇一生,唯一所爱,并不是母妃,也不是那庄馥妍,而是他的妻子,大齐的文纯皇后!”
不去望赵弘佑会有什么反应,他流着泪又道,“父皇病重时曾将我误认成你,紧紧抓着我的手,哀切地请求我在他去后将他火化,骨灭洒入定河,跟随母后而去,他说,他此生最悔恨的便是没有及早看清自己的心,从而错失了一生唯一的爱,他无惧死亡,只是怕母后离开的脚步太快,让他再也追不上!”
不是不怨的,他的母妃一生痴恋,到头来却像一场笑话,父皇心中从没有她,她针对了大半生的文纯皇后,原来才是父皇心中第一人!
赵弘瑾何时离去的,赵弘佑也不甚清楚,偌大的殿内一片静谧,他怔怔地坐着,脸上一片迷茫。
爱,到底什么才是爱?
夏馨雅说爱他,所以便杀了自幼待她亲厚的嫡亲长姐;他的父皇说母后是他唯一所爱,可却将宠爱给了余贵妃,将伤害给了母后。
这世间上,爱,到底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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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清风穿过窗棂吹进屋里,拂动床榻两侧金钩上的纱帐,带出金钩发出一阵清脆的细细撞击声。
苏沁琬靠在床头,微微仰着头怔怔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伸出一边手拿过放于床边绣墩上的剪刀,目光落到另一边手上那只至今未完成的金龙含珠荷包上,半刻之后,一咬牙,便在那荷包上剪出一道口子来。
正要一鼓作气将这代表着她的痴心妄想之物剪个稀巴烂,一阵掀帘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让她一下便止了动作。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进来的淳芊一见她手上那只已经被剪出一个大口子的荷包,急得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去心疼得直抹眼泪。
“娘娘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做的,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如今这般作践它,岂不是可惜了?”
苏沁琬也不阻止她,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将那荷包收入匣子里。
“奴婢知道娘娘如今没心情再做,可凡事总不能半途而废,倒不如先把它收好,等什么时候娘娘有心情了,再把余下的功夫补上,岂不是更好?”
苏沁琬不置可否地笑笑。
留着也好,留着时时刻刻提醒她曾经是怎样的异想天开,提醒她今后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太妃娘娘薨,前朝事儿本就多,皇上忙得脱不开身来,可依旧每日遣人到怡祥宫问问娘娘的情况,皇上待娘娘的这份心,娘娘可千万莫要辜负了才是!”淳芊坐到床边,轻声劝慰道。
“我知道,你放心。”苏沁琬笑着点了点头。
淳芊咬了咬唇,心里仍是觉得有些放不下,可看着主子脸上的清浅笑意,好像完全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一般,反倒让她更没底。
她不知那日在龙乾宫发生了什么事,可主子那仿似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的反应,让她至今忆起都会觉得沉重非常。可她不说,她也不敢问,芷婵等人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潜意识里她知道,主子与皇上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种种的疑问压在心里,尤其是见到苏沁琬人前举止与往日并无不同,她不但没有安心,反倒更担心了。果不其然,如今不就是发现了主子拿她为皇上做的荷包出气了?
前些日子废寝忘食地学着绣,眼看着就要完成了,却又要毁掉它,哪怕主子不心疼,她瞧着都觉心疼!
“怎的又窝要屋里头,也不到外面多走走?总这般憋着,难怪身子越来越差!”含着显而易见不满的男声伴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苏沁琬抬眸一望,见着一身龙袍的赵弘佑拧着眉瞪着她。
她连忙起身见礼,才曲了膝,便被对方抓着手拉了起来扯进怀中,紧接着鼻子便被人捏住轻轻摇了摇,“总这般不听话,让朕怎么说你才好!”
苏沁琬扬着得体的笑容,嗓音轻柔悦耳,“是臣妾之罪,让皇上忧心了。”
赵弘佑呼吸一顿,一丝不自然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他低着头,定定地凝望着怀中女子,见她脸上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便是被他搂在怀中,可身躯依然挺直,一如她在外人面前那般,仪态万千,得体雍容。
两道浓眉越拧越紧,不习惯,非常不习惯,他的小狐狸不应该是这样的。
目光紧紧锁着苏沁琬的脸庞,试图在上面找出不对劲之处,可左看右看,却又发现不了什么。
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他猛地微弯下身子,大手一捞,随着一声女子的惊呼,赵弘佑已经稳稳地抱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
“快把臣妾放下来,这、这不成体统!”苏沁琬俏脸发白,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一手搭在他臂膀上,急急阻止道。
赵弘佑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出了房门,直往怡祥宫的园子里去,丝毫不理会她,一直把她抱到了赏芳亭,也不放开她,而是搂着她坐在石凳上,双臂紧紧锢着她不让她动弹。
苏沁琬咬着下唇,不明白他这番突然动作是要做什么,她自问自他出现后的一言一行都没有半分不妥,到底是何处惹了他?
“小狐狸居然也会跟朕讲规矩了,嗯?”将心中那些异样感觉驱散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凑过去在她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亲,戏谑般道。
苏沁琬垂下眼睑,掩饰里面的复杂情绪,她已经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心酸难过通通埋藏在心底深处,尽量以平常的模样来面对怡祥宫那些关心她的人,也包括眼前这一国之君。
可她终究也不过寻常女子,又哪能真的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再像以往那般与他撒娇卖乖。她只能把握着距离,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于亲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受伤。
“……皇上总说臣妾没规矩,臣妾、臣妾总得改过来啊!”良久之后,她呐呐地道。
赵弘佑胸口一堵,叹息一声将她搂得更紧,故作无奈地道,“朕都已经死心了,怎的小狐狸反而这会才上道?罢了罢了,习惯是件很可怕之事,朕已经习惯了你的没规没矩,你若真的在朕面前事事讲规矩,讲礼节,反倒让朕不自在。”
言毕,又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随即额头抵着她的,一边大掌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李太医说你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更要好生保重才是,闲来多出来走走,权当散散心。”
苏沁琬长长的眼睫扑闪了几下,而后缓缓抬眸对上他,视线交缠间,对方那显而易见的怜爱温柔,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她紧紧地缠住,挣脱不得。
她只觉得心口微微泛痛,眼中闪过几丝茫然,连忙轻轻地别过脸去,再不敢看他。
赵弘佑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眉头皱得更紧。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疏离,他自小狐狸身上感觉到了疏离,这种疏离,让他心口犯堵,浑身甚是不自在。
不该这样的,他的小狐狸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使得往日灵动可爱的小狐狸如今对他如待外人了?
“皇上,凌大人有急事求见!”正打算问问她个中缘由,郭富贵有些急切,又有些小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只能叹口气,暂且将这些烦人的念头放到一边,低下头去在苏沁琬唇上轻轻一咬,将她抱到石凳上坐好,温声道,“朕还有事,你一个人在此坐一阵子,只也不要坐得太久,此处风大,吹得久了于身子无益,可明白?”
“臣妾明白,臣妾恭送皇上!”赵弘佑见她点头,微微一笑便要转身离开,却在听到她的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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