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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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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和林立二人互望一眼,有些讶异。

    “你父亲是京兆尹赵大人?”,娇娥惊喜地问。

    “是啊。”,赵彭祖骄傲的笑了。

    “我听说赵大人刚正不阿,办了许多大案,长安城里的横冲直撞的高官豪族也都不敢再为非作歹,长安城的百姓没有不称赞赵大人的。”

    听着娇娥的话,赵彭祖的胸膛抬得更高了,头都快要顶到了马车顶。

    “只是一个人不向权贵折腰,又聪明能干,总会惹来众人的不满。若这时有有心人使坏,暗中设计挑拨,赵大人便会立于危险之中。依赵大人的聪明才智,并不会害怕那些作奸犯科之徒,什么样的案子,赵大人都能判的清楚。只是若有人设计下套,在官场上给赵大人下绊子,就难说了。”

    娇娥看了看赵彭祖的脸色,又道:“我是个很少出门的小娘子,说的话也缺乏见识,赵郎姑且听听好了。”

    林天歉意地对赵彭祖道:“我表妹年幼,说话唐突,赵郎莫要见怪。我们长安城的百姓也是一心仰慕赵大人,觉得他如神明一般,希望他能好好在任。”

    赵郎摆了摆手道:“我们赵家人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父亲也从来不爱玩官场把戏。小娘子说的话,确实令赵某意外,却也不无道理。”

    娇娥脸有些红,往林天身后躲了躲,又忍不住问:“大表哥,你不觉得荣畜这件事有些奇怪吗?”

    林天点头道:“表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今日我们在马厩里看的清楚,荣畜和他夫人之间是真的有情,可那严延年又是怎么做的奸夫?”

    “若荣畜真的曾经是绑架案的魁首,又逃到了右扶风地区,怎么还会害怕严延年,大不了带着夫人一走了之,为何今日还要躲开严延年?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忍的下去?他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严延年那里?又或者严延年和荣畜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但又为何要偷偷告发荣畜?是想借京兆尹的手将荣畜除了?再则,就和我们有关了,严延年为何如此缺钱,和荣畜有没有关联?”

    林天越说越顺畅,她在一旁盯着大表哥,直点头。

    等他说完,娇娥又接着道:“严延年是丞相府的属官,受到魏相赏识,他的同乡又要被调任到少府去做官。少府和丞相府好像都和京兆尹有些不合……虽然这些都是我胡乱猜想,但是赵郎还是应当仔细调查清楚里面的曲折才是。”

    “你们说的有道理。”,赵彭祖沉吟道:“我要好好查查这严延年意欲何为,而且荣畜究竟是什么打算,他既然回来了,一时半会总不会跑。”

    娇娥心中暗自称快,林立表情复杂地看了表妹一眼。

    “这荣畜在长安城可有其他家人?”,娇娥想了想又道。

    赵彭祖摇了摇头:“荣畜便是因为父母双亡,族人单薄,方到长安城中做的游侠。前两年惹了事,抛下妻子,去了右扶风躲避。”

    娇娥的双眉紧锁,荣畜除了栗姬便没有家人,那么前世堵在京兆尹府衙门外,声称荣畜的家人又是从何而来?她在深闺之中都听到了消息,说众人围在京兆尹府门,让人无法进出,叫赵广汉给一个说法。

    她想提醒赵彭祖,此处有个针对赵广汉的陷阱,却什么也说不出。

    车行到京兆尹附近便将赵彭祖放下,又拐去东市接阿里和夏婆子。

    这两人站的脚跟疼,才等到了大娘子回来。

    看看娇娥没事,两个小郎君也好端端的,夏婆子才放下心来。

    林天一路都没有说什么话,林立几次瞟瞟娇娥欲言又止。

    娇娥一直在回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迫不及待地要找阿父说一说。

    “大表哥,你今日和阿父说说这事,好不好。”,娇娥看快倒了家门口,便依过来悄声说道。

    林天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娇娥,点了点头。

    此时赵义正无聊的紧,黄姬最擅长的无非是伏低做小。林氏脾气暴,两三句不和,便和赵义吵了起来,后来他便看中了脾气温顺,长相却是中人之姿的黄姬。

    可眼下这伏低做小却变得无聊起来。

    在小妾的房里无聊地坐了坐,赵义又忍不住想往正屋去,可又气林氏并不把他放在心里,再这般贴上去,以后还有夫纲可言吗?

    阿里来请大人去正屋赴家宴时,赵义心花怒放,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应了应。

    娇娥等人入座时,赵义才缓缓而来,只见林氏重新打扮过,绾了个松松的低髻,穿着素纱单裙,耳边簪了朵紫色的花,又吊着淡紫色的琉璃耳珰,随着动作荡来荡去。

    赵义的心便似那一对耳珰般荡来荡去,见了林天和林立两兄弟也觉得顺眼多了。

    这一场家宴出乎意料的气氛和谐。

    宴必,看着林氏粉红的面颊,闪闪发亮的眼睛,赵义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娇娇越来越迷人了。

    可是女儿却偏偏选择在此时煞风景,道:“阿父,表哥有重要的事情要给您说。”

    赵义忍住心头□□,点了点头,带着林家兄弟往外走,眼角却看到林氏和洛嬷嬷说的热闹,一旁广哥撑着脑袋听得入神。

    叹了口气,等晚上再来找林氏罢。 

第33章 四人密议

    这是林氏两兄弟第一次进姑父的书房,不免有些紧张。

    书房两边高高大大的梧桐木木架上,堆着满满当当的竹简。汉白玉质的案几上,摆放着香炉,散发着叫不出名来的香气。

    林天有些自惭形愧,自家连个书房都没有,更不用说这些摆件了。赵家的书简可以留下来传给后世子孙,而林家只有个绣纺,这就是父亲和姑父的差别,也是自己和林兴的差别。

    三个人坐好,正准备说话。

    娇娥端着茶水从外面进了来,给阿父和表哥们倒好茶水,便赖在一旁不走了。

    “娇娥,去找你母亲去。”,赵义有些不悦,赶着女儿往外走。

    “阿父,就叫我听听吗,我也会出主意的。”,娇娥撅着嘴,拽着父亲的袖子。

    林天见表妹这般,便笑着对赵义说:“姑父,前任丞相杨敞听了自家夫人的话,站在霍光一边支持当今天子登基,方有了如今的大富贵。表妹在这里听听也无妨。”

    赵义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林天,没想到林晖居然能养的出还有点见识的儿子。

    他点了点头,道:“看在你表哥面上,你就老实坐着吧。杨敞的夫人是史官司马迁的女儿,读过许多经史子集,自然是见识不凡的。”

    娇娥也不恼,顺着阿父的杆子往上爬,笑着道:“那日后阿父不能偏心,只教广哥练字,也要教我经史子集。我们赵家的女儿也不会比司马家的差。”

    赵义听了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句话甚合赵义之心,他一向有千石之志,只是觉得自个机运未到罢了。

    娇娥得意地朝着林天挤眉弄眼,林天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雅坐着。

    “说罢,什么事?”,赵义问道。

    林天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赵义并没有像娇娥想的那般高兴,而是微微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个小人都不敢动弹,等着他说话。

    “那赵彭祖真的是赵广汉之子?”,赵义问道。

    林天挺直了上身,点头道:“应该是。赵大人曾经带着人到东市抓过凶犯,赵彭祖身形、脸型都和赵大人相像,而且举止之间有官家子弟之风,只是不太讲究边幅罢了,这一点和赵大人的性格也相像。”

    赵义拍了下案几道:“赵大人最擅长的便是钩距法,判案犹如神明,只要给他一点线索,便能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有许多人向他求学,但都没有掌握精髓。”

    “丞相属里有他许多故事流传,据说有几个无良少年,躲在废弃的宅子里谋划抢劫,话未说完,赵广汉就已经派人来逮捕惩处,这几个少年郎被吓得全都自招认罪。”

    “这么厉害?”三个小人发出惊呼之声。

    赵义点点头,道:“严延年若是真的有问题,被赵广汉盯上,绝对讨不着好去。”

    这意思是等着赵广汉收拾严延年了?

    可是前世赵广汉真的落败身亡了,死前还被人泼了一盆脏水,说他因私愤杀人。

    若是又让严延年得逞,让他的好友张敞进了京兆尹,那么林氏绣纺翻身会不会受影响呢。可是这样的话说给父亲,父亲会相信吗?

    娇娥皱着眉头想了半响,突然问道:“阿父,那严延年究竟和荣畜有什么关联?我们能否用这件事将严延年扳倒?赵大人只是查案,严延年私德有亏,应该是归属御史府弹劾,可严延年在御史府关系深厚,想必……。”

    “想必还是得靠我们动手。”。赵义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忘了,荣畜逃到扶风郡呆了两年,严延年曾在扶风郡的平陵县做县令,因残杀无辜而被弹劾,丢了官职。想来严延年在平陵县做的还不止这一件事,荣畜一定是拿住了他的把柄,而他手中也拿着荣畜的把柄,所以两个人相互忌惮,但又相安无事。”

    林天又奇怪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荣畜明明和他的妻子之间情谊深厚,怎么能够忍受妻子为严延年生孩子?”

    林立也道:“严延年为何急需那笔钱?我们还是没有查清楚。”

    搞垮林氏绣纺?活动升官讨好上司?被荣畜勒索?诸般皆有可能,大家都有些困惑。

    赵义最终拍了怕林天和林立的脑袋,称谢道:“林家两个郎君有心了,帮了大忙,姑父谢谢你们。”

    林天腼腆地道:“姑父,这是侄儿们该做的,赵家的事便是林家的事。”

    这话让赵义心里很舒坦,林天看了看一旁眉笑颜开的娇娥,又道:“姑父,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罢,小孩子家家,莫要如此拐弯抹角。”,赵义眯着眼睛,伸手摸着唇上的八字胡。

    “表妹一日日大了,长得又好,出门在外要多配些侍女和婆子,最好能有几个僮奴。免得被人冲撞了去。东市和西市这样的地方,也要少去。”,林天知道娇娥不会高兴,还是说了这些话。

    “对,天哥,你说的对。”,赵义抚掌大笑道:“你去将这话给你姑姑也说一说,今日为了这,她还和我生气了。”

    娇娥在一旁气的不想看林天,嘟着嘴跟着他们一起出了书房,向正屋走去。

    “表妹……”,林天饶了饶发顶,紧跟上娇娥。

    “不要找我说话,我讨厌你。”,娇娥低着头,鼻音很重地道。

    “表妹,我这是为你好,要是真遇上了什么登徒子,我又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林天继续苦口婆心道:“今日那赵彭祖,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还总是盯着你看呢。”

    “你就是不想见我,在绣纺你就说了,不让我去。”,娇娥不信,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林天连忙用手去接,又缩回手去,这里人多,看到了总是不好。

    林立在一旁实在是见不得哥哥这个样子,但又没话可讲,只好低着头闷闷地踢着脚下的条砖路。

    “娇娥,大表哥求你了,莫哭了,我以后有空就来陪你好不好?”,林天叹口气,又再三陪着小心,哄娇娥开心。

    “哼,谁让你陪了,你要答应我,要把这些事情一样样全都给我说,不许隐瞒一件半件,要按我说的去做。”,娇娥发着脾气,跺着脚,摇着小脑袋道:“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再也不要见你。”

    林天连连应着:“好好,只要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莫招惹什么人和事,我什么都依你。”

    “哥,你就惯着她吧。”,林立狠狠地白了娇娥一眼。

    娇娥这才收了眼泪,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噘着嘴道:“凭什么,你们就可以成天在外面跑,大表哥还告状,阿父现在肯定很得意,为了这个阿母还和阿父堵着气呢,你这个……哼,懒得跟你讲。”

    送走林天和林立二人,娇娥托辞太累,回去歇下了。

    林立奇怪的问哥哥:“哥哥,为何要对姑父说那些话,娇娥喜欢来也好啊。”

    “娇娥貌美,若是出去惹上了登徒子,我怎么办?去东三市做什么,她不会做绣娘子的。”,林天白了林立一眼。

    林立知道哥哥还在生气,白日里自己呛娇娥的哪些话,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放下她了呢,没想到,越想越多。”

    “姑父家的书堆那么高,姑父到现在也只做了四百石的属官,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姑父高看你一眼,把女儿许给你?”

    “所以我听娇娥的,不再逼着自己上太学了,娇娥说的对,兴哥和我就不是一类人。我要快些找到别的路,娇娥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聪慧,等不得了。”

    “娇娥说什么都是对的……”,林立嘟囔着,但心下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林家都缺乏读书的天分。

    就算哥哥有了赵兴那般的天资,十六岁进了太学,再顺利的当年就出来选上官,可娇娥却等不得了,及笄礼后便会出嫁,这一两年若是和别人把婚事定了下来,哥哥都不晓得该怎么活了。

    真是头疼。

    赵义也在在书房里苦思冥想。

    这事还是只有让侄儿出面和那赵彭祖交好,搞明白严延年到底要做什么,才好找到攻击的契机。

    即使严延年登上了丞相征事的位置,抓住了把柄,倒台也是很快的事。

    林家的两个侄子,没想到这么懂事好用。

    他兴冲冲地去了正屋,阿里在楼下侯着,见他进来,愣了一愣。

    “夫人呢?”,赵义板着脸问。

    阿里道:“在楼上梳洗。”

    赵义上了楼,见林氏正对着铜镜在梳发,那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般,从头顶泻下来,将林氏整个人都衬得娇小无比。赵义心有些痒痒,便轻轻走到林氏身后,接过梳子,替她梳起了头发。

    林氏闭上眼睛,赵义这般对她只有新婚之时,两个人我帮你梳头,你帮我穿衣。

    “娇娇,你还生气吗?”,赵义放下梳子,从身后搂住林氏,辩解道:“就连天哥都觉得娇娥年纪大了,不适宜多去东三市。今日还劝我要多给娇娥配婆子和僮奴,免得被登徒子轻薄了。”

    冷哼了一声,掰开赵义的手,林氏起身走到一旁。

    “我还要跟着洛嬷嬷学礼仪呢,你去陪黄姬去吧。”

    赵义知道林氏记恨自己阴着脸便去找黄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就吃醋了,你心里眼里只有娇娥和广哥,我就不吃醋了?”

    他搂住林氏,将手伸进衣襟,搓揉着那两团,许是许久没有挨过林氏了,他兴奋的有些发抖。

    “我这般你就受不住,你眼里只有小妾和庶子庶女的时候,我可比你难过百倍、千倍。”,林氏甩开他的手,眉毛立起来,冷冷道:“洛嬷嬷要等的不耐烦了,你去找你的小妾们快活去。”

    赵义不接话,以前……,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自知理亏,可眼下……不是认错的时候。

    他软语相求,“娇娇,别骗我了,洛嬷嬷今日喝多了酒,不来了。你就不想我吗?”

    见林氏没有应声,他连忙欺身上前,含着林氏的嘴嘟囔道:“我以后不和她们好了,你别难过,以后就只有你一个,我发誓。” 

第34章 洒扫厅堂

    憋了这么多日没有碰过女人,赵义终于畅快了一晚。

    林氏学了许多宫中贵人的法子,随便使出一招半招来,便将他的身心都勾的紧紧。

    清晨醒来,赵义搂着夫人,亲着玉臂,意犹未尽地叹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君主都不想早朝了。”

    自许诺只守着林氏一个得手之后,他便日日想法子留宿在正屋。只是林氏得了洛嬷嬷的指点,十日里只能有一两日叫他得逞。

    这般拿乔,让赵义恨的牙痒痒,发誓要好好振作夫纲,让夫人服软。可只要见到林氏本人,赵义又软的像没有骨头,恨不得化在夫人身上。

    留宿之时,林氏也并不多应付他,缠的烦了,便说影响功课,下次别来了。

    赵义就蔫了,日日板着手指算,丞相夫人的寿宴究竟还有多少天,林氏不可能总拿这个理由来推脱他。又苦思冥想怎么讨好林氏,好让夫人心甘情愿陪他取乐。

    “真正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阿里感叹道,对洛嬷嬷越发服气的不得了。

    赵义不在林氏那里留宿,便留在书房里教广哥练字读书,还给娇娥讲些经史子集。白日里偶尔去看看两个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坐坐便走。

    为了女儿着想,林氏也听进去了赵义的话,拘着娇娥,不叫女儿到处走。若是出门必要带着侍女婆子僮奴,有时候便是大奴赵成亲自陪着。

    娇娥为了这,不知每日骂大表哥多少遍,林天连着打了许多天的喷嚏。

    看着阿父和夫人越来越甜蜜,对嫡子嫡女越来越好,却越来越远离姬妾们,这让玉棠和玉梨两人更加不忿。

    她们更不愿意等到丞相夫人寿宴之后,便搬离生母住的院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氏的苦练终于过了关,洛嬷嬷同意赵家借着林氏生辰,请同僚夫人们来赴宴。

    赵义有两日缠林氏缠的紧,见她练习敬酒的礼仪,手都抬不起来,便老老实实躺在一旁,帮忙揉胳膊揉腿道:“夫人不必这般苦着自己,这一场宴会,只是为了扫除以往你悍妒的名声,为夫人正名,我那些同僚的夫人,也不是个个都懂礼仪的。”

    林氏叹道:“只要一想起,李氏辜负我的信任,伤我害我,便忍不下这口气。义哥哥,我定然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赵义语塞,提起过去伤害林氏,他占了很大一份,愣了许久,方挤出一句话来:“娇娇,你莫要怪我以前犯浑,你什么时候都配的上我的,我即使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真想过和你分离。”

    林氏突然悲上心来,哭个不住。赵义低着头,只是帮她揉着臂膀。

    第二日,娇娥和林氏母女二人正在学画,赵义兴冲冲回来,将同僚们的家境、夫人们的年纪、喜好,趣事等等,都说了一遍。

    连娇娥都不得不说阿父很用心。

    瞅着阿母的侧面,娇娥试探地道:“阿父是真正把阿母的事放在心上了。”

    林氏只是淡淡应道:“女儿今后若是有了夫君,可别像母亲以前一般,过度看重你父亲。你父亲眼下正在兴头上,谁知道能热多久,相信他,才会被他伤的狠。有些话,你还没有成亲,不好和你讲的清楚。”

    娇娥心里叹口气,只怕母亲难以谅解父亲了,不过,母亲过得比前世好,他们一家过得比前世好,日子还长,以后会有转机的。希望真会有那么一天,母亲会在说起父亲时,从内心深处浮出笑容。

    赵家为了准备夫人的生辰宴,府中上下都在忙着洒扫门庭,府内外装饰一新。丁姬恨的咬碎了几块帕子,什么时候林氏竟然得到赵义如此看重。

    黄姬则总是悄声对玉棠道:“女儿以后嫁人一定要做大妇,只有大妇才能有如此体面和风光。”

    查过黄道吉日,林氏定于四日后的未时宴请各位夫人,赵义陪着一起选了人选,又亲自将帖子送到各位同僚手中,以示他对林氏生辰宴的看重。

    严延年看着手中烫了金的请柬,面上有些古怪,赵家最近变得太快。

    林氏为了林氏绣纺的事,一直管着赵义,也对严家不亲近。以往林氏那里能管得住对她有心结的赵义,又对李氏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

    李氏带着李梅,几经努力,都没有碰到赵义。自个也想了许多办法拉着赵义喝酒,可都没有什么结果。

    赵家也没有什么消息送出来,不知赵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次宴会便可叫夫人去试探一二。

    若是李梅能够见机成事,也算是给那林氏一个耳光。

    “少君,李氏能否带着小姨子一起去?正好和其他的夫人们都见一见,看能不能帮忙找个好人家。”

    听说严夫人要把李梅带来,赵义的额角就抽抽,但现在又不能和严延年翻脸,让对方起疑,只好敷衍道:“次卿,我们两家何必如此拘礼。”

    严夫人得了这个话,宴会前两天又带着李梅去拜访了赵家一次,这次阿里和赵成没有怎么跟着,丁姬形销骨立的在园子里晃荡,碰到了严夫人和李梅。

    娇娥则耐着性子陪着严若雪废话,玉棠和玉梨两姐妹在一旁作陪,从东市卖的最好的簪子说到了好吃的胡家汤饼。

    严若雪神秘地对着娇娥道:“你最近可见到你大表哥了?”

    “没有。”,娇娥淡淡地道。

    “我哥说你大表哥请了假,没有去小学上学了。我去东三市林氏绣纺里也没有见到他。”

    “你为了见我表哥,专门去了东三市?我被困在家里,那也不能去呢。”,娇娥叹道。

    “那也不是专门去看的,顺道而已。只是记得哥哥说起过,想着林氏绣纺是不是忙,拘了你大表哥帮忙。”,严若雪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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