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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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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林氏又恨又气,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是说真的,你若是撑不住了,便拿着你母亲给你的那个匣子去找于廷尉,记住我说的话。”,赵义再三嘱咐。

    “娇娇别任性,也别做傻事,你还有三个孩子要管呢。我们的兴哥这么优秀,娇娥这么好,还有广哥,他还小。”,赵义就怕林氏想不开,做了傻事,一遍一遍地叮嘱着,这时候他非常庆幸,在林氏的心中,孩子们的位置一直是在他前面的。 

第82章 失控

    娇娥见母亲从诏狱回来,心事重重,只对着个匣子发呆,不知何意。

    “阿母,阿父在狱中廋了吗?”

    这一句话,勾的林氏的眼泪掉下来。

    “阿母,不哭。阿父很快就会回来检查广哥的功课了。”,广哥伸出小手,轻轻替阿母抹去眼泪,这泪珠儿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姐姐……”,广哥仰起头,看着娇娥。

    “你们父亲叫我们不要再顾他,若是撑不住了,便拿这个匣子去求于夫人。”,林氏咬了咬下唇,颤抖着说出赵义的话。

    娇娥心中一颤,想起前世父亲也是这般,从河南郡回来之后,见了后母和家中儿女,便自行去了诏狱,自杀明志。

    洛嬷嬷曾经对她说,父亲是为了保全他们一家,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今父亲又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吗?

    娇娥对赵义怨艾的心,早已消褪,她拿过那只匣子,仔细摆弄,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阿母,不如找洛嬷嬷问问。”

    “我们家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下去,答应嬷嬷的,都不知能不能做到,不如……”,林氏实在说不出下面的话,她性子要强,断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旁人受牵连。

    “阿母,洛嬷嬷不是这般的人,当时我们拜她老人家为义母时,可是答应要奉养她老人家的。我还要给洛嬷嬷养老呢。”,娇娥觉得有些说不通,急的跺脚。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洛嬷嬷气呼呼地敲着拐杖,大怒道:“林氏,你还不如娥儿。”

    洛嬷嬷本来是问问赵义在狱中的状况,没料到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嬷嬷。”,林氏抱住洛嬷嬷哭号起来。

    “傻孩子,赵义还好好的呢。进了诏狱出来又升官的比比皆是,你现在就这般天塌下来的样子,他还能指望你什么呢?”,洛嬷嬷摸着林氏的头发,因为心力交瘁,林氏的头发已经变得有些干燥。

    林氏的哭声渐渐收住,这一阵子以来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

    被人掳走,差点失贞,林氏觉得丢脸之至,虽然那日她昏沉着,却还是有些印象。赵义一遍又一遍地抚慰她的身心,告诉她说不在乎,只要她还在就好。

    夫妻二人之间心意相通,本是最幸福的时候,赵义却又被丢入诏狱。恍若一盆冰水泼上了头,她该怎么做,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洛嬷嬷说的对,赵义到了困境,她应该想办法救出赵义才是,最不济也得不拖累他。

    她还有三个孩子。

    “嬷嬷,还能把阿父救出来,对吗?”,娇娥期盼地看着洛嬷嬷,不等回答,又肯定地点点头,大声道:“大表哥答应过我,他叫我信他。”

    洛嬷嬷叹口气,心想林天一个三百石的代主簿能做什么呢?但看到林氏哭的如此伤心,便忍下了嘴边的话。

    广哥原本耷拉着肩膀,听了娇娥的话,也用力的点点头:“大表哥一定能做到的。”

    “总能找到法子的。”,洛嬷嬷转过话题,问:“我来之前,你们再说什么呢?”

    娇娥递过那只匣子,希望见多识广的洛嬷嬷能看出这个匣子有什么不同之处,为何非要熬不住了再去找于廷尉呢?若是这匣子真有什么用处,为何不立即去找于家呢?

    洛嬷嬷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这个匣子是乌木所制,雕工古朴精细,没有丝毫匠气。这并不是一般的官吏家中能拿的出来的器物,必然是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之物。

    洛嬷嬷想了想,拔下头上的钗子,在锁鼻处轻轻的戳了几下,只听咯噔一声,匣子的左下侧处,轻轻翘起来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什么都没有,但暗格的内壁,刻着一个小小的标记。

    洛嬷嬷将匣子放到光线明亮处,仔细辨认。

    娇娥眼尖,叫道:“这个标记我见过,于夫人送来家的东西,都有这个标记。”

    沉寂。

    这是怎么回事?林氏不敢相信,也拿过匣子仔细辨认,确实是缩小了的于家的标记,洛嬷嬷教过她们,世家大族有专属的族徽,用于与其他大族区分。

    母亲和于家有什么瓜葛?哥哥并未告诉过自己,赵义又是怎么知道的?

    洛嬷嬷迎着光,闭上眼睛,赵义比她想象的聪明,妻子嫁妆中蕴含的秘密,他一直忍到了到了这个时候才说出来,是为林氏留下的最后一条路吗?

    只是,这意味着什么。

    林氏立即起身,抱着这个匣子道:“既然大人说这个有用,必然有用,我就拿着这个去求于夫人。”

    “阿母,我和你一起去。”,娇娥也站了起来。

    洛嬷嬷睁开眼,赵义能忍到现在,又说的如此确凿,看样子必然有所持。

    “去吧,说不定也是一个转机。”

    古力的几个侍从,陪着林氏和娇娥去了于府,但于府并不见客。

    林氏抱着匣子,站在门前,不动。

    赵兴也跪在未央宫东门外,不动。

    昨夜,他辗转难眠,点着蜡烛读书来排遣内心的苦闷。

    身为罪臣之子,他怎么能在皇上身边任职;身为赵家的嫡子,却没有一点办法来救出父亲。

    古力默不作声地在一旁陪着,她翻到了“缇萦上书”篇,递到了赵兴的眼前。

    虽然林天将计划告诉了她,但林天的计划不一定能成不是吗?趁着皇帝尚未作出决定,何不借此为自己和赵兴争取一次呢?

    她离不开赵兴。

    赵兴见了书篇,眼角跳了一跳。

    文帝时期,缇萦的父亲被诬告治死了人,被押送到长安施刑。

    缇萦家中只有五个女儿,作为家中最小的小娘子,缇萦跟着押解犯人的队伍餐风露宿,风雨无阻,一路用心照顾父亲。

    到了长安城,缇萦竭尽全力都没有办法解救出父亲,便跪在未央宫门外,递上自己写好的文书给皇上,自请做官奴婢,以此来赎父亲的罪。

    文帝见缇萦的言辞恳切,非常感动,便废除了割去鼻子等肉刑,并且免了缇萦父亲的刑罚。

    缇萦的孝行不仅解救了父亲,还帮助了许多受此刑罚之苦的百姓。儒家将此作为佳话,列入孝行篇。

    赵兴心中有所感悟,他看了看古力,做出了决定。

    他跪在未央宫门外,请求小黄门将自己的上书呈递给皇上。

    萧望之知道赵兴愿意去西域,开拓西域诸国和大汉之间互市,换得父亲无罪时,感叹数声。

    “若是此事得成,比起当年张骞的功绩也毫不逊色了,张骞为此封侯,但此子愿意以此来换父亲无罪,孝心可表。”,萧望之感叹道。

    近五十年前,大汉远征大宛国取胜,在敦煌设立了驿亭,在轮台和渠犁驻兵屯田。只有使者校尉在那里统管,去了那里,生活艰苦不说,还要面对着匈奴和其他附属匈奴小国的攻击。

    虽然大宛国答应和大汉之间进行互市,但从未做过的事情要做起来,必然需要大宛国的全力支持,还要防备着其他国家,尤其是匈奴的捣乱,这是一条坎坷的路。

    这个如玉般的少年郎去了能不能受得了,能不能活着回来?

    萧望之虽然持才傲物,却又最是惜才,赵兴无论是才华还是人品都击中了这个高傲大儒的心。

    “陛下,臣有一句话,非常想问,但又害怕……”

    “萧少府,但说无妨。”

    “陛下,您想让张家变成第二个霍家吗?”

    “放肆。”,龙颜大怒。

    “臣不敢,臣就说不问了。”,萧望之拜了一拜,就要退下。

    “萧少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病己缓了口气,又问。

    “臣心中有些疑问,忍不住想问问陛下。霍光深得帝心,被封为大将军,霍光死后,他的族人不知道收敛,最终灭族。张世安也深得陛下的宠信,被封为大将军,眼下病的正重,张博做的事情……”,萧望之顿住了,看了看刘病己,意思是陛下,您懂得。

    刘病己也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地道,赵兴的上书他也收到了。

    “朕也是无奈,张世安病重,张贺对朕有哺育之恩……,张彭祖来求,朕也很为难。”,刘病己平缓了一下心情,还是解释着。

    “陛下,张彭祖有罪,陛下派人把他斩了吧。”,萧望之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又是为何?”,刘病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萧望之为了赵兴而来,就白做了这个皇帝了。

    他也想听听萧望之有什么办法。

    “他身为张贺的嗣子,却一心管着叔叔家的事,还用张贺对陛下的恩情来求不该求的恩典。张贺受过据太子的恩惠,抚养旧主血脉,乃是本分。皇上念及旧情,将张彭祖封为候,这是不忘旧情。但张彭祖却忘掉了本分,也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心中无父无君,难道不该斩吗?”

    萧望之的意思是对刘病己有恩情的是张贺,而不是张世安,张贺有嗣子,也有留下来的弱孙。

    要报恩对他们好就是了,张博和张婕妤又算是那条道上的?连香火都不能给张贺供奉。

    “张世安对陛下只是尽了臣对君的本分,陛下也应当对张世安像君对臣一般。”,萧望之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将刘病己内心隐隐的不满勾了起来。

    当年张贺一心想把张婕妤许给他做妻子,但是张世安并没有瞧上,还将张贺训斥一顿,张贺才撮合了他和许平君成亲。

    刘病己虽然意中人就是许平君,但张世安的态度和话语的确很伤人,后来刘病己为了扳倒霍家,借用了张世安,但也给了张世安荣宠。

    用萧望之的话来说,这就是君臣相处,张世安有功,他便嘉奖。但张家人有过呢?张世安这一支对他并没有恩情。

    “朕有些头疼,再想一想。”

    “陛下若看在张贺的面上,不忍张家落到霍家的地步,长歪了的树枝还是要修理修理。”,萧望之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便退下了。

    “戴长乐……,戴长乐。”,刘病己被萧望之这几句话搞的心烦,又唤来了这个伙伴。

    “长乐,你说我是不是太放任着张家了?”刘病己心中有事,对戴长乐说话便像以前一般。

    “次卿不是想立王婕妤做皇后吗?就算是为了张婕妤好,也应当约束住张家了,毕竟皇家的正经亲戚可只有许、王两家。”,戴长乐亲热地叫着刘病己的表字。

    戴长乐和许嘉等人关系甚好,张博和张婕妤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以前都不会正眼瞧自己一眼的人,现在却来分享着刘病己的荣光,动不动拿张贺的恩情说事。

    不封张婕妤为后,戴长乐高兴的很,他才不会站在张婕妤生的刘钦这一边呢。

    “你叫弘恭去安抚那赵兴一番,只说朝廷自有公论好了。”,刘病己挥挥手,赶着戴长乐去了。

    谁都没有料到,张博此时已经死了。

    张博伤的最严重的地方便是赵兴第一刀砍在的胳膊处,其他的几处都是小伤。但为了置赵义于死地,将林氏母女弄到手,张博一直声称病的快要死了,窝在家中养伤。

    张夫人整日里为他熬制补药进补,张博补的过了头,府里的侍婢他又瞧不上眼了,每每想到林氏的*,心中像猫挠心肝一般,总想着怎么趁着赵兴在狱中,逼着林氏低头,让他快活。

    可要装病,又不能出门,张博的脾气越发大起来。张博的大奴想着法子替主子排忧解难。

    正巧了,张府附近的府邸被租了出去,前一阵子搬迁进来了一家商贾,商贾是扶风郡人,在东市上做豆豉生意,家中养了个胡姬。

    胡人女子一般都身材高大,体型丰满。这个胡姬也不例外,胸脯高耸,皮肤雪白,一张小脸轮廓分明,妩媚妖娆。

    胡姬经常在门外玩耍,又喜欢说话,张府里的大奴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

    年关将至,商贾回了扶风郡老家祭拜祖宗,过完年又要去陈留郡买货物运上来,有四、五个月不在府中。

    商贾家中的大妇很厉害,商贾不敢带胡姬回家,又舍不得她,便在尚冠里租了院落,觉得将胡姬藏在这里比较稳妥。

    张博见有这么块肥肉在眼前吊着,就动了心思。

    他在勾搭良家妇女上深有心得,几下便将这个胡姬勾上了手,张府里人多嘴杂,张博便经常溜到胡姬家中幽会。

    神不知鬼不觉,两人暗渡了陈仓,日日像一对鸳鸯一般,交颈而眠。

    商贾不在家,张博和胡姬可以放开来玩耍,他呆在胡姬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商贾留下的几个侍婢也习以为常。

    张博的大奴经常帮着主子打马虎眼,竟然没有人发觉。 

第83章 妆匣

    张博夜夜宿在胡姬处,他已经将这里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府邸了。

    张博家的大奴也并不担心,张博和夫人之间经常二、三日方见一面,大奴也随着宿在胡姬家中,经常和那些侍婢们调笑,俨然将这里当成了小张府。

    清晨,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像是有人喝问什么。

    “难道是那商贾突然转回?”,大奴自言自语,又摇了摇头,那商贾这会估计才到家吧。

    大奴连忙穿上衣服,准备去叫醒张博。

    门外的叫嚣突然静了下来,接着猛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了开来,一群人涌入,大喝道:“京兆尹府捉贼,你们不要动。”

    大奴的心放下来,又想到若是张博被人发现在此处……,他连忙迎了出去,打算去给贼曹椽史示意一番。

    贼曹椽史见到张博家的大奴,愣了一下,别过脸去,喝道:“你们快去搜查,一点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

    又转过脸来,陪笑道:“不知张公在此,莫非贵人也在这里吗?御史大夫家丢了东西,我们一直在捉拿,有人看到那贼溜进了这所宅子。”

    “那你们速速查了便是,正房就不用去了。”,张博家的大奴点了点头,若不是张博在此,他才不屑于搭理一个小官吏呢。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很快在院子里起出了一部分贼赃,接着又在几处发现了贼赃。贼人藏的匆忙,看样子的确是为了躲避追捕,匆匆分了几处藏匿。

    但那盗贼并不在府中,好在贼曹椽史手中握有起出来的贼赃,也算能交差了。

    正准备收队走人时,突然正房处传来了一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是那胡姬!莫非盗贼进了正房?

    大奴顾不得了,连忙朝正房奔去,贼曹椽史见状,喝令贼曹椽们拿着刀剑跟上。

    一群人做好了和冥顽不灵的盗贼做搏斗的准备,冲入了正房寝居,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叫人目瞪口呆。

    张博赤身*地躺在床上,阳|物还立着。床上污浊的痕迹到处都是,*的味道浓郁的久久不去。

    胡姬软着身子衣衫不整,抖个不停,一切都显示,昨夜这里战况激烈。

    贼曹椽史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张博和胡姬闹得太厉害,闹出问题了。

    他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张博已经冰冷,没有了气息。

    这件事可是大事,让他碰上了。

    贼曹椽史只好自认倒霉,将胡姬和婢女们、张博的大奴都押往京兆尹府,又留了几个人看住房间。

    功曹椽史几下子就问了个明明白白。

    张博在家养病,勾搭上了隔壁不安于室的胡姬,两个人闹得太凶残,张博决定用药物尽兴,结果却精尽人死。胡姬被弄得疲惫不堪,到了清晨被外面捉贼的动静惊醒,才发现身边的人已死。

    张博的大奴瑟瑟发抖,这事到了这个份上,就再也瞒不住了,等着他的将是什么呢?

    张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消息传的飞快,于永和许嘉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许嘉拍手称快,于永的眉头松了一松,笑道:“张博这下可真是活生生打了张婕妤的脸,张婕妤求了张彭祖在皇上面前好说歹说,声称张博被重伤,让赵义下了诏狱。眼下重伤之人偷人家的姬妾,还死的那般不堪。哈哈……”

    许嘉挑了挑眉,道:“我去找阿父去。赵家的那个小娘子差点就入了虎口,本有心想帮她一帮,阿父说我们要为太子考量,不要和张家生事。如今这个机会,岂能放过。”

    于永对着许嘉远去的背影琢磨了半响。

    听话听音,许嘉像是对赵家大娘子有意,只是……许嘉和赵娇娥并非良配。

    于永打马回到了家,见到林氏和娇娥站在寒风中。

    看了看于府紧闭的大门,于永心中叹息了一声,下了马,笑着道:“赵夫人和赵娘子在这里做什么?”

    “于大人,我想见见于夫人。”,林氏眼中含泪,嘴唇发抖,唇色发紫。

    于永心生怜惜,垂下头去,捏了捏手中的马鞭,硬着心肠,道:“赵夫人和赵娘子还是请回吧,这里风大。赵大人在诏狱中,此案归属廷尉府,我父母要避嫌就不能见你们了。”

    “我……”,林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娇娥这才明白阿父为何说要等他不在了,阿母撑不住了方将此物拿出。

    她拦住想要离开的于永,道:“于大人,我父亲已经料到今日,所以嘱咐母亲等他去了后,实在撑不住了方来求助。”

    于永愣了一愣,伤感得点点头:“赵大人是个明白人,这也是无妄之灾了,只是公道自在人心,你们回去等候,也不一定就到了绝路。”

    娇娥将母亲怀中抱着的匣子拿了过来,递到了于永的面前,道:“于大人,我阿父对阿母说,若是他不在了,便叫阿母带着这只匣子到于府求助,又说你们见了这匣子,一定会帮我们的。我们不求以后,只求阿父能够平安,没有阿父不成家。”

    于永又愣了一愣,被动地接过那匣子来,他见了那匣子,眼波动了一动,有些不解又有些欣喜,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氏。

    “赵夫人先带着赵娘子回家吧,这匣子我代您交给母亲,赵大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张博已经死了,一干案犯都被关押在京兆尹府,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

    于永还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透露了些。

    娇娥扶着林氏,登上了马车,她回头望去,见到于永还抱着那匣子,往这里看。

    那匣子究竟意味着什么?前世为何这只匣子没有出现。于永接了那匣子,明显变得软和了许多。

    娇娥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家中,还有一个更加惊悚的消息在等着她。

    “你说什么?天哥。”,林氏揪着林天的衣襟问道。

    “姑姑,没事了,张博死相难看,前一阵子歪曲姑父害他重伤之事不攻自破。哈哈,一个重伤之人还能和别人府中的胡姬日日鬼混,*致死?我看皇帝的脸面往那里搁,这明摆就是个冤案。”

    林天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笑的肆意,他压不住内心的轻松,向娇娥挤了挤眼。

    洛嬷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天,又看了看娇娥。

    娇娥则紧张的话都说不上来,这事难道真是大表哥做的?

    不会得,她摇了摇头,大表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但是另一个声音在心中反驳,京兆尹府,胡姬,大表哥说的局,古力……凑在一起,这件事明摆着就是大表哥本就打算做的事。

    娇娥有些害怕,又有些感动,她上前扶着阿母道:“阿母,这下可好了,阿父应该很快就要出来了吧。”

    洛嬷嬷道:“就怕皇上恼羞成怒,或者张家动什么手脚。”

    林天面上有些不情愿,还是道:“娇娥你放心,于家应该不会让姑父受什么苦的。至于皇上那边,我会说服赵大人,将姑父这个案子作为冤案呈报上去。眼看就要到了皇上定下来审议冤狱的日子了,姑父再在诏狱耐着性子多呆几日吧。”

    林氏痴痴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跪坐在案几前,再也不愿意起身。

    洛嬷嬷看着林天的眼神雪亮,林天转过头来,那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只是对着洛嬷嬷笑了一笑。

    娇娥又将今日去于府之事告诉了大表哥,林天心中一跳,于家原先便和林家有关联?阿父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怎么会等到姑父来告诉姑姑。

    他心中暗怕这件事对他和娇娥有不好的影响,只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林天坐不住了,随意聊了聊,便告辞要去问父亲。

    林氏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只觉得这难捱的日子总算要到了头。恍若在暗处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突然看见了一线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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