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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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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父亲气呼呼地走了,林天捏着袖袋里的簪子,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跟上。
娇娥垂着头,本来好好的宴席,父亲这么一闹,舅舅下次更不愿意来家里了。以后……以后怎么办?
林天不知道娇娥心里的弯弯绕,只当还为刚才的事不开心,便为父亲解释着:“表妹,阿父见不得姑姑掉泪。姑姑不开心,阿父在家里都要长吁短叹好几日。就怕姑父对姑姑不好。”
“嗯,我知道。”,娇娥逼着广哥洗手,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广哥那一双小手油乎乎的,还到处乱摸,摸完了就呵呵地笑,只有阿父在的时候能老实些。
洗完了手,广哥又闹着要午睡,夏婆子便抱了下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越发沉了,像只小猪儿似的。”
林天不知道娇娥是不是也要午睡。想要告辞,又有些不舍,已经十余日没有好好和表妹说说话了。
“表妹?”
“嗯。”
“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你看看喜不喜欢。”,林天吭哧半响,还是从袖袋里将那只簪子递给了娇娥。
娇娥接过来看了看,就发了怒,这是前世严若雪显摆过的簪子。
“我不要。”,娇娥将那簪子扔在林天身上,气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第15章 吵吵更亲密
林天的脸拉了下来,扭头就走,今天和父亲两个在赵家真是受够了。
“不许走!你给我站住。”,娇娥还生着气,大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欺人太甚。
“你瞧不上我,我还不走,留在这里受你奚落吗?”,林天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发哽。
“我……你给我说清楚,谁瞧不上你了。”
“就是你,立哥说的对,你们赵家门楣太高,我攀不上,我走还不成吗。”,林天气的青筋暴起,表妹这般对他的心意也好,以后就不用想着惦着了。
娇娥听了这话,气的发昏,骂道:“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拿这簪子哄我,还要怪我,我才不要严若雪用过的臭东西。”
林天气呼呼地出了门,娇娥见他的衣角在门外一闪,人就不见了,“哇”的一声,蹲在屋内哭了起来。
“大表哥,大表哥真的不要我了。”,娇娥想起来了那个梦,哭的更凶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边有人将她轻轻扶起,哄着:“谁说不要你了,你再哭,姑妈就要打我了。”
娇娥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林天无疑,哭声更大,撕心裂肺的。
夏婆子也被惊动了,进了来喊道:“我的小祖宗,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娇娥收住哭声,但还是一噎一噎得,看着甚是可怜。
林天又气又疼,憋着不想理她,又看不下眼,丢了块帕子给她搽眼泪。
夏婆子怎么逼问,这两个都不说话。
想了想,夏婆子丢了句话便走了,留下两个人慢慢撕掳。
“什么叫做不见得时候就想,见了就闹。我才不想你呢!”,娇娥脸红红地嘀咕。
“哼,我也没有想你。”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丢了簪子了,反正你也瞧不上,我拿了走就是。”,林天上前拿起簪子就要走。
娇娥紧紧拽住他的袖角不放,道:“你送给严若雪的东西,又拿来给我。我才不要,大表哥,你没良心。”
林天无奈地道:“我若是要给那严若雪送过簪子,天打雷劈。这下你放心了吧。”
看见林天无奈隐忍的表情,娇娥这才回过味来。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大表哥是她的,必须是。
“这簪子上,我特特请了工匠刻了字在上面,怎么可能送给别人。”,林天见她泪眼汪汪的,心又软了,耐着性子解释着。
娇娥垂下头去,十指无措地交缠。
林天眼角微微一弯,这是表妹知道错了,又不愿意认账,便作势道:“我知道娇娥一年、两年岁数大了,眼里瞧不上大表哥了,不要这簪子便罢。我找工匠再把字打掉,送给玉瑶去。”
“大表哥,你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再给别人?”,娇娥听了,也顾不上许多,飞红着脸将簪子抢了过来。
轻轻用帕子垫着,她翻到这只玉簪的尾部,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里面的确有“娇娥”二字。
顾不上细看,娇娥匆匆将玉簪收进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转过头讨好地笑道:“进来了,就不出去了。”
林天见状,心里也舒坦些了,却还是板着脸不想理她。
“大表哥……”,娇娥心情好了又来粘林天,想把他哄好了。
娇娥讨好地问:“大表哥,你送我礼物,我也送你一样,你要什么?说来听听。”
若是表妹能一直这样多好,只是表妹还小,以后,以后还很长,林天有些怅惘。
“表妹,娇娥,我……我想要什么以后再问你要。”,林天搪塞了过去。
看着娇娥粉红娇嫩的面颊,他突然问:“娇娥,若是我以后只能经营家里的绣庄,你会不会嫌弃我?”
还未等娇娥回答,他又自言自由的道:“即使你不嫌弃我,姑父也会嫌弃我的。”,林天垂下头去,叹了口气,和表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娇娥才不会嫌弃。”,看着突然低沉的表哥,娇娥明白了林天的担心,这也是她的担心。
可是,就这般放弃吗?娇娥上辈子已经失去了许多,这辈子,她一样都不想丢。
她拉着林天的袖子,珍重地道:“表哥,你好好的,我一点都不嫌弃。”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夏婆子又过来看了一趟,见两人又好了,也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日渐大了,林天眼见着是对娇娥上了心,娇娥虽然还小,可再等一两年也倒了说亲的年纪。得空还是得和夫人提一提,青梅竹马的在一起长大,日后要是分开,怎么能经得住,莫要出了什么事方好。
林天乐呵呵地回到了家,母亲王氏正垂着脸坐在厅堂,一见他,便握着手中的荆条抽了上来。
第16章 钱该怎么花
清晨的阳光从窗纱中照进来,娇娥躲在帐子里不愿意起,将纱被在头上蒙了蒙。
昨夜她将那只玉簪子拿出来仔细把玩,方看出簪尾内刻制的小字:娇娥毋忘。
娇娥的脸上便是一热,像吃了蜜,又像是喝了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由得便睡的晚了。
广哥肚子饿了,便来催姐姐一起去阿母那里请安进朝食。
伸了个懒腰,娇娥有些不情愿地起来了,这小毛头甚是粘人。
梳洗打扮了一番,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只簪子戴上。
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簪子,有些害怕被母亲问起,她像是做贼,想偷偷地留着看。
到了正房的厅堂,娇娥惊讶地发现只有父亲一人,阿母还未起身。父亲的心情极好,还和广哥逗了逗趣,许诺晚上下府衙后,给广哥带饴糖回来。
“你们母亲这几日累了,正在歇着呢,不要去打扰她。”,赵义和孩子们一起进朝食,还不忘吩咐着。
娇娥闷闷地“嗯”了一声,昨日阿母哭的很伤心,父亲将他们赶了出来,夕食也是各自在屋里用的。阿里过来吩咐过,说不要去扰母亲和父亲休息。
见父亲今日如此高兴,娇娥不禁想给他找些不自在。
“阿父,今日叫赵成和阿母对账吗?我们好去见舅舅。”,娇娥睁大眼睛问道。
以往一提舅舅,父亲便不高兴,但这次却心情很好地道:“嗯,给你母亲说,若是不够,估个帐出来,我再想办法。”
说着还对着娇娥挤了挤眼睛。
娇娥往外看了看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父亲怎么这般好心情。
不管两个孩子,赵义匆匆吃过,换上红色的官服,配上黄色的绶带,腰边挂着印囊,哼着曲调出门了。
“阿母怎么还不起来啊,真懒。”,广哥见阿父走了,便放松起来,噘着嘴嚷着。
阿里转过身来,笑着道:“小郎君,别吵着夫人了,辅食的时候再来吧,那时夫人应该醒了。”
“我想给阿母说,阿父答应给我买饴糖了。”,广哥有些不乐意。
娇娥见弟弟这个表情,心下不由一动。
她想起前世,洛嬷嬷摸着她的头发感叹:“有后母就有后父,小娘子的母亲若是得了父亲的心,何至于此。娇娥,你且记住,要想法子在东平王府站住脚,你生的孩子方有地位。”
弟弟前世被李梅教的懦弱不堪,又和自己疏远,不曾得过阿父的一个笑脸。
今生弟弟还是个小孩子,期望着和父亲亲近,这是儿女天性。何不利用此,让弟弟好好成长起来。
她笑着牵过弟弟的手道:“广哥,你若是每日玩耍之余,让阿母教你学会几个字,阿父见了自然会开心,会更喜欢广哥。”
广哥的脸亮了亮,仰着小脸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哥哥从小就喜欢读书,阿父以他为骄傲,说他是家里的读书苗子。哥哥今年才十六岁便入了太学,是最年轻的太学生,而且是凭自个本事选进去的。若是年末策试通过,就能选官了。”
“选官就是能像阿父一般穿官袍,系绶带了?”
“那是自然。”
广哥跪坐在案几前,对着剩了一半稀饭的漆碗,托着胖乎乎的腮帮子,使劲地想。
娇娥自顾自慢悠悠地喝着稀饭,嚼了几颗盐水煮的豆子,又用胡瓜蘸了些豆酱。
“姐姐!”,广哥不满被姐姐如此忽视,“干嘛?”,娇娥问,不等他说话,又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你总是这么没规矩,阿父怎么会喜欢你。”
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广哥老老实实地学着姐姐坐好,默默地将碗里的稀饭喝下。
满意点点头,娇娥继续用心地进着朝食,好像眼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阿里在一旁,偷偷笑了笑。
夏日里,早晨的太阳并不猛烈,温温地给屋内镀上了一层金光。
林氏其实已经醒了,但不知道如何面对赵义,又有些羞惭,便躲在屋内,没有下来陪孩子们。
昨日赵义弄得她哭着求了几回,他却很得了趣,还含着她的耳垂,呐呐道:“小别胜新婚。”
早晨,她太累,睡的很沉,迷糊之间,又被他弄醒。
林氏有些气恼,这气恼不仅是因为他的荒唐。前几日她方在心中立下誓言,要将赵义当作陌路人,从此再也不管他喜欢谁,只守着孩子过。
定下心来,到也安乐,不用整日里牵挂着对方的一言一行,围着他打转。
赵义这样一来,又让她的心乱了,以后又该怎么做才好。
见她装睡不理自个,他越发弄的狠,弄得林氏叫出声来,方才满意。
餍足的赵义,起身时,温存地吻了吻浑身无力的她,笑着道:“娇娇越发美了,就该这般藏在家里,若是出去,还不得让别人掳了去。”
“就知道嘴巴上甜,再美也赶不上你的娇妾们,哼。”,林氏心中有气,卷了被子翻过身去。
若是以往,她碍于面子,才不会这样抱怨,觉得自贬身价。
今日,心里失了方寸的林氏,却不加掩饰自己的醋意。
赵义听了却很得意,笑着道:“娇娇还气着那丁姬的事呢,人你都打了,我又没说什么。”
“哼,你心里就只有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出门在外,可有给我带礼物,可有好好看娥儿和广哥一眼。”
林氏沙哑着声音道,赵义听了,心中又是一动,又缠上来,吻着不放。
“你去府衙吧,别来招惹我,我要睡觉。”,林氏愤愤地将他推开,将头埋在被子里。
“都怪你,耽搁到这么晚,我先去点卯了,不然可就迟了。等晚上回来再收拾你。”,赵义匆匆下了楼。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得广哥在楼下抱怨,娇娥在教育小儿子。
林氏想起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儿子和女儿们还都离不开父亲,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到了晌午时分,林氏才慢慢起来,娇娥已经按捺不住,早喊过赵成,将父亲的私房收刮了一个遍。
看着喜滋滋地大娘子,有些失落的赵成问:“大娘子,这些都要拿走吗?”
“那是自然,我还害怕不够呢。”,娇娥淡淡地答。
“这可是……大人这几年攒下的。”,赵成有些不舍,掌握着大人的小私库,才显得更像是大奴。
“钱放着不花,都是死物,这都不懂。你拿着阿父的钱拿了这么久,就只是保管,还不如放进钱库里让人放心呢。”
……
看着远去的大娘子的背影,赵成不得不承认,小小年纪的大娘子说得很有道理。
林氏看着女儿报上来的数目也吓了一跳,赵义这几年,竟然还攒下了这么多私房钱。
“阿母,我们先去找舅舅问问,看需要多少。剩下的我们不如存下来,做为日常开支,绣纺的份子钱今后就放到绣纺里,让舅舅再把绣纺扩大一些。”
“你父亲毕竟是家主,这般欺瞒是不是不妥当?”,林氏有些犹豫。
“父亲以前又没有给过家用,这算是他整个交过来陪阿母的嫁妆钱。”,娇娥撇了撇嘴,阿母总是这般,处处要光明磊落,又要面子。
“阿母,我查过父亲在赵成那里登记的帐,十分简单,只有进出二项,连开支原因都没有。我们不花,按着这样管帐法,迟早也被别人花了去。留在您手里,还能为家中赚些钱。哥哥选官出来,娶了嫂嫂,若是要分出去住,只怕还得再买个宅子。”,娇娥继续撺掇着阿母,她就不相信,搬出哥哥娶媳妇这样的大事,阿母能不动心。
骄傲的林氏,以前连赵义的秩俸都拉不下脸来要,硬撑着用嫁妆养着一大家子。眼下突然听到女儿这般说法,心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看着面色变化的林氏,娇娥想若是洛嬷嬷在此就好了,一定会用更好的方式来说服阿母的。
“阿母,这钱反正一时半会也无用,您先握在手上吧,眼下打算太多也为时过早。”,娇娥放松了语气,林氏的脸色也变的自在起来。
再过几日,洛嬷嬷就来了,这钱还得按她说的花用。
娇娥的眼睛闪了闪,笑的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
看看已经过了午时,娇娥又催着阿母,一起去林氏绣纺找舅舅。
这是娇娥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舅舅家的绣纺,没有想到,林氏绣纺原来就在东三市里。
马车驰过横街大道,进了熙熙攘攘的东市,穿过长长的通道,方来到了最里面的东三市。
东市里都是来自各地的商贾,一年来往做一两趟买卖。
东一市主要买卖的是各地的土产,有蔬菜;枣、橘及山野杂果;鱼,牛肉、羊肉、猪肉;谷物等。
东二市买卖的是绸缎绫罗;牛、羊、猪皮及狐皮、貂皮和羔羊皮裘;玉石、丹砂等物;偶尔还能见到一堆堆的木材和竹竿。
东三市则是帛、絮、细麻布和毛织品;旁边是绣纺、成衣、漆器、铜器、铁器、木器和旃席。
一些酒垆,熟食店、买调料和酒饮的小店、干杂货的铺面则见缝插针地在三市随处可见。
马车驰进一条支道,两边都开着是绣纺和成衣铺子。
林氏依着记忆寻找“林氏绣纺”的招牌,却怎么也找不到。
眼看即将将这条街走到底了,还是没有找见自家铺子,林氏有些焦虑。街尾又围了一堆人,堵得水泄不通,马车驰不过去,林氏便命停在路边,让阿里下去寻找大哥。
阿里转了一刻的功夫,方回来禀报,各家店里的小僮奴都说“林氏绣纺”已经搬到了街尾,今日“林氏绣纺”在和“云家绣纺”打擂台。
堵在街尾的那帮人便是在围着看热闹。
第17章 打擂台
林氏听了心中有些发堵,林氏绣纺原先在街面上最好的位置,怎么搬到了街尾。
好几年没有来铺子里看过,只是每年拿着大哥按时给的份子钱。这些年,大哥究竟都在肩上扛了些什么?
昨日娇娥说的话,林氏并不相信,好好的绣纺怎么会因为错进了一次纱匹,便严重的要到外地找老友帮忙。
今日,她开始有些担心。
林氏和娇娥随着阿里下了车,命车夫在街旁守候,朝人群中走去。
街尾摆了两张绣架,绣女们正在紧张的刺绣。
挤在围观的人群中,听着人们议论纷纷,林氏和娇娥大致明白了情况。左边绣架上刺绣的是林家绣纺的绣娘,右边是云家绣纺。两家绣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为何,今日为了一宗大买卖,竟然争了起来。
娇娥见林家绣娘绣的是母亲近来画的绣样,但没有母亲的那份针法,绣出来的蝴蝶少了份灵气。
而云家绣娘绣的是后来流行的乱针法,的确是个高手,能将蝴蝶翅膀下的阴影绣的逼真,烘托得那蝴蝶像是要飞了出去。
旁边围观的人心里只怕都有了定论。
娇娥躲在人群中,见舅舅林晖面色阴沉,再比下去,只怕结果会叫舅舅脸上更加难看。不管这一场比试挑起的原因是什么,林家绣纺都不能输,当街比试的结果只会赢者更赢,败者更败。
感受到了众人的指点和评论,林家的绣娘有些慌乱,刺错了两三针,越发不能沉下心来绣图了。
林氏拉着娇娥的手挤入了圈内,林晖见妹妹和外甥女来了,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这里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哥哥,你真是,这笔账我们过会再算。你去叫那绣娘下来,我去绣。”
“妹子,这怎么能行,你毕竟是官家夫人,怎么能够抛头露面的。叫赵义知道了,又要闹事。”
“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个。”,林氏有些着急。
兄妹二人争执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娇娥已经走上前去,将那绣娘请了下来。她静静地坐在绣案前,前世经常熬夜做绣活,对于母亲的那一套针法,她揣摩的很深。
“哎呀,娇娥怎么上去了,快下来,小祖宗。”,林氏急的要跺脚了。
“算了,由她吧。”
林晖这时却看开了,反正林家绣纺的败势已定。娇娥还小,可以说是一时好奇,上去绣两针,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娘子的胡闹。
娇娥仔细看了看那绣娘绣的蝴蝶,并没有将错针拆掉,而是选了几色针线,劈成许多股,一色比一色浅,绕在绣线柱上待用。接着她在那呆滞的蝴蝶旁也用乱针绣法加了许多阴影,那只蝴蝶虽然依旧是静止,却不呆滞了。
蝴蝶底下的那朵花像是晕染开来,慢慢的要绽放了。
林氏和林晖看呆了,娇娥怎么想的出这个法子来。
她接着又在旁边绣了一只像是正要落在花上的蝴蝶。一静一动,相映成趣。看上去像是一对结伴的蝴蝶,一只已经落在了即将绽放的花朵上,而另一只正在飞来。
再看云家绣纺的绣图,便少了几分意境。
“妙啊。”,林晖叫道,周围的人也都转到了林家这边,纷纷叫好。
林天守在店堂里没有出去,阿父受不得激,和云氏绣纺打起了擂台。这段时间林家的绣娘被云氏绣纺挖去了不少,这擂台赛打起来,林家只会吃亏。林天蔫蔫地守在店里,不想出去看,却突然听到阿父在大声叫好,声音里充满得意与喜悦。
他连忙凑了过来看,原来是表妹在绣花。
小小的人儿,认认真真地一针一线的绣着,那幅绣图端的好看,那绣图的人儿也很秀美。
林天看看日头,这么热,表妹绣好了花,会渴的。他挤出人群,到附近卖酒饮的小铺子里去买表妹最爱喝的梅浆。
这场擂台毫无悬念地以林氏绣庄胜出,只是胜的极为曲折。
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
林氏看着娇娥,心中颇不平静,这个女儿越来越让人费解,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绣艺。
但眼下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林氏等着哥哥谈完买卖,再来理论绣纺的事。
娇娥揉一揉颈子,看林氏一脸复杂地望着她,突然想起只顾着解舅舅的围,忘了前世这个时候,自己的绣活还不是那么熟练呢。
这要怎么解释?其中有一些针法是洛嬷嬷教会的。
林天挤过来,先递给姑姑一杯梅浆,又递给她一杯,讨好道:“表妹,绣了半天,渴了吧,快喝点解暑。”
想着那簪子上的刻得四个小字,娇娥的脸又发烫了,看表哥这样一举一动都围着自己,又觉得格外欣喜。
“娇娥绣的真好。”,林天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与骄傲,仿佛这图是他绣的一般。
“姑姑。”,林立牵着妹妹林玉瑶的手也走了过来,林玉瑶看见林天又围着表姐打转,就有些不高兴地瞪了娇娥一眼,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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