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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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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桑葚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可以吃,桑皮和桑树根都可以入药。桑树底下种豆子,不仅桑树长得好,豆子也长得好。
更不用说养蚕了,那些蚕粪也可以做肥料。
李功曹连忙到处打听,确认了这个说法,就连孟子也曾经说过:“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衣帛矣。”
他央着林县令动笔写了篇《桑树赋》。
这篇赋花了林天不少心思,最后在娇娥和尚万年的帮助下完成。除了夸奖了桑树的各项好处之外,还列举了桑树的各种用法。
“……三年桑枝,可以做老杖,一支三钱;
十年桑枝,可以做马鞭,一支二十钱;
十五年干枝,可以做弓材,一张弓两三百钱。
做木屐,一双三十多钱;做剑格刀柄,一具十钱;
二十年老桑,可以做轺车良材,一辆轺车一万钱;
桑树可做马鞍,桑叶可卖可吃,养蚕的没了桑叶要来买,田里没粮了可以吃。
桑皮可做药,桑葚可健身,桑叶喂蚕,蚕吐细丝,可作上好的琴弦或者丝绸……”
乡里的里令们将林县令亲手写就的这篇大白话的《桑树赋》,抄写在各乡里的入门处,每日转悠着念几遍。
一时之间家喻户晓,将能种的地方都种上了桑树。
平陵县的桑树枝不够了,林立就从外县采购了来,看着满县的桑树幼枝,林天感慨道:“以后不会这里就叫做桑县了吧。”
男人们忙过了,就该女人们了,娇娥带着县里的妇女们纺线绣花,洛嬷嬷亲自教授,为了让妇人们学得快些,织的又快又好的会得到十个钱的奖励,绣花的就更多些,二十五个钱。
这对于那些妇人们来说是及其有力的激励。
林立又通过娇娥,让这些热情的婆娘们来预先登记,要几张蚕种,好准备来年春日养蚕。
虽然每日都在忙碌,林立的嘴巴时时刻刻都是翘起的,他好像已经瞧见了金山在向自己招手了。
就在这时,苗公带来了一个消息,张延寿命骏马监押送着汗血宝马抵达了牧苑,张敞也已经到任。
第169章 绣学
林天眉头紧锁,他曾经让苗公去过牧苑,传了口信,问柳姨丈是否需要他的帮助,早点离开牧苑。
毫无意外地,柳姨丈拒绝了。
他已经给过了柳家机会,可柳家却要一条道走到黑。
苗公是见惯了的,劝林天不要再顾惜亲戚情分,何况柳家和他也并没有什么情分。
柳姨丈将女儿都嫁给了张家,显然是得了什么许诺,死心塌地要在一条船上与林天为敌了。
“既然如此,便由他们去吧,天要下雨,各有各命,若是柳姨丈也为我这么多思虑一番,这事就不会发生了,”林天吐了口气,挥了挥手,将柳姨丈抛之脑后了。
苗公得了命令,和骏马监去商议去了。
林天发愁的不是柳姨丈,而是新太守张敞。
因为荣畜之死,林天听赵彭祖说起过严延年曾在被截获的私信上,告诉张敞,要积极写信给魏相自荐,好接手赵广汉的京兆尹的职位。
这件事,让林天对张敞先有了几分不喜。
和严延年是好友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敞苦心钻营,必然会像严延年一般做出许多让人不屑的事情来。
更何况,严延年将大女儿严若水许给了张千秋做良妾,张家和严家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就如同张延寿将柳蓉纳为良妾一般,柳家还有情可原,毕竟是商户人家,能做良妾便是高攀,而严家呢?
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双方都藏着掖着,觉得不好听,但苗公是什么人,依旧将这条消息挖了出来。
这个人现在成了他的上官,林天顾忌着张敞会不会帮着严延年和张延寿,来整治自己。
上官若是和下级过不去,有的是法子磨磋,让下级有苦说不出,自认倒霉。
林天双眉紧锁,背着手回到了后院,见娇娥喜笑颜开地捧着一张绢帛,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簇拥着一圈县里大族的夫人们,跪坐在院内,正说得热闹。
悄悄地站立在一侧,林天竖起耳朵,听到娇娥和夫人们商议着要在县里办个绣学。
李夫人和尚夫人都大力叫好,其余的夫人们有的在犹豫,有的觉得不错。
娇娥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来学艺的妇人们,对刺绣大都产生了兴趣,都说想在冬闲的时候,学会这个,给家里挣点钱粮。
与纺线纺纱对比,刺绣是个精细活,有一定的天分要求在内,且费眼睛。
能学着绣上几针,应付日常使用很容易,但要想绣的好,却必须勤学苦练,有名师指导才成。
娇娥验看了交上来的练习帕子,觉得有几个人有些天分,可以引导一二。
若是能成为绣娘的话,她们能挣得家用就会高很多,且林立老说定单太多了,绣娘们忙不过来。
娇娥就想成立绣学,在平陵县培养一些绣娘出来,有了林氏绣纺便有了销路,这样不仅能让她们靠着一双手养家糊口,也能让林立解决一部分负担。
其余没什么天分的也可以学着缝绣一些帕子、巾帼等小件来卖,虽然不多,但所得也能让她们瞧在眼中了。
李夫人颇有些经韬纬略的样子,她从李功曹那里听了不少,拿来说服这些夫人们,是够了:“县令夫人这个想法甚好,如今平陵县内到处栽种了桑树,来年必然要养蚕,眼下桑树还小,桑叶产的不多,能织出来的丝自然也不太多,若是这些女子学会了女红,又能贴补些家用,日子立即就宽裕多了。”
尚夫人点点头,笑着道:“是呀是呀,就连我家中的婢女们都开始学着绣花了,说是想换些用品,这样也好,他们光鲜了,我们做主人的瞧着也有面子不是。”
世家大族的田地多,奴婢也多,还有一些依附过来的宾客和门客们,他们若是都参与进来,确实能够产生不少利润。
有夫人问:“这个绣学请谁来教呢?我们都不擅长女红,在家的时候虽然也曾严格学习过,但是嫁人之后,就渐渐生疏了。”
娇娥笑着道:“我和嬷嬷来教一些简单的,以后林家绣纺会派绣娘来指导那些能够有望成为绣娘的妇人。”
“夫人和嬷嬷来教?”夫人们都是一副惊恐的嘴脸。
谁家的夫人和嬷嬷抛头露面出来教这些啊,又不是绣娘。
县令夫人还是太小了呢,虽然平日里说话都是很有条理的,但毕竟是太小了,由着性子乱来。
娇娥知道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们在想什么,但她并不以为意,笑着道:“我母亲年幼的时候便是绣娘,如今依旧帮着舅舅家的绣纺画花样,在长安城数一数二。我自小便跟着母亲学绣花,虽然比不上好的绣娘,可教导一般的女红是够格了的。”
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夫人们,娇娥又看向洛嬷嬷道:“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嬷嬷,嬷嬷在宫中侍奉过多位婕妤,见多识广,绣活上也非常有造诣。”
李夫人闭紧了张大的嘴,眼珠一转,连忙恭维道:“我们都是些乡野的妇人们,见识太少,县令夫人这般说了,方知道女红原来如此重要。今日过完,我便将家中的小娘子唤来,到县令夫人办的绣学求学,顺便交上束脩五千钱。”
李夫人的大手笔,让这些夫人们更是吓了一跳。
她们一直听说县令夫人是千石大官的女儿,想必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捻针拿线。没料到,娇娥说自己的母亲曾经是绣娘,如今作为千石大官的夫人还依旧给绣纺画花样子。
娇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宣称自己和嬷嬷都可以出来教绣艺,这让夫人们都有些无法接受。
被李夫人这么一闹,她们更觉得要翻天了,因为李夫人是本地人,所以说起话来,便有些掩盖不住的嘲讽。
“李夫人真是大手笔,你叫你家的小娘子学这些做什么呢?我们这样的人家……”有夫人便掩着嘴,轻视地笑着道。
娇娥知道这是因为说母亲是绣娘造成的,立即蛾眉倒竖,轻视她可以,不能轻视她的母亲。
林天也有些生气,正想向前,训斥几句。
“就连长安城中二千石的高官家中的夫人都纺纱织布,你们这样的人家又如何?”娇娥已经直直地问到那位夫人的脸上。
俗话说破家的县令,这位夫人立即住了嘴,收起了轻视之心,哆嗦着跪倒在席子上,连忙磕头认错。
周围的夫人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娇娥并不理会,依旧训斥道:“京兆尹的夫人,每日纺纱织布,亲自操持家务,大将军的夫人,年事已高,衣着朴素,也是日日织布,每日织够了足够的匹数才休息,你们自问尊贵得过这些达官夫人么?”
众位夫人的脸便红了。
“如今邀约诸位前来,是想帮助那些穷人,以前大家在一起招了些妇人们教授绣艺,你们也参与其中。为何一说道要兴办绣学,就如此少见多怪了?长安城中的贵女们都没有像这般自视甚高,目下无尘,我曾经伴随长公主,多次出入未央宫,和长公主一同绣花,连天下最尊贵的小娘子都要学习绣艺,亲手绣制物品献给皇上。你们是怎么教养孩子的?难道你们的小娘子比长公主更尊贵吗?”
那位夫人的头磕的更厉害了,口中连忙告饶。
其余的夫人们纷纷表白,并没有敢轻视女红和绣学的意思。
娇娥发了一通脾气,当众说了这么一段话,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林天走了出来,沉声道:“众位夫人们,你们先回去吧,夫人并非是要从各位的口袋中讨钱花,是你们的夫君曾经多次在本县令的面前,请求要为平陵县做些事,日后好将家族的名字刻到功绩亭上去。既然众位夫人有不同的想法,还是回去和你们的夫君们商议之后再来吧,本县令不好强人所难。”
众夫人一听,脸白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子又觉得李夫人真是精明,早早向县令夫人表了忠心。
尚夫人这时连忙叫道:“林县令,我家夫君早就告诉过我,要听县令夫人的话,方才人多嘴杂,我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呢,我家小娘子也是要来绣学求学的,束脩也交五千钱,若是女学兴建起来,教导那些绣娘还不够,我们再多均摊点也是可以的。”
“是啊,是啊,都是有人犯口舌……”众夫人又叫道,表着忠心,再没有人去看那位夫人。
娇娥给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上前将那位还在磕个不停的夫人扶了起来,那位夫人面色羞惭,低声道:“我家小娘子已经都嫁了出去,但也可以交束脩的,就……就教教我呗。”
众人看她狼狈,又觉得这话有些好笑,都笑了起来。
娇娥严肃地道:“兴办绣学,起初需要大家鼎力支持,日后平陵县的百姓们富足起来,绣学也是要赢利的,今日众位夫人上交的束脩,就权当是份子钱吧,交了份子钱的人家,家里的小娘子可以免费来绣学学绣艺。”
一波三折,这那里还有不说好的。
林天背着手在一旁看着,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微微凹陷进去的小窝,透露出他内心的欢喜。
表妹真行。
娇娥让李夫人将那软帛上的字念了一遍,都是些绣学的规程,日后分红的约定,最后要大家将钱数和人名都写了下来,再按上手印,等夫人们回去后再派人送来县衙。
夫人们见又可以有名声,又能赢利,钱不是白白的出去,心下欢快起来,笑着道:“县令夫人真是聪慧能干,想得这些章程真正是好,将来平陵县的百姓们必然要给您和县令烧香呢。”
诸如此类的好听话,不要钱地往外甩。
林天笑着道:“烧香也有你们和你们夫君的份呢。”
“哈哈,”众人笑嘻嘻地离去了。
林天转过身来,深深地瞧着脸颊粉红的娇娥,心里的忧愁都没有了,有妻如此,足矣。
张敞再怎么磋磨,也有娇娥伴着他,只要有娇娥,他什么难关都过得去。
第170章 喜讯
娇娥被看得有些羞涩,垂下粉颈,轻轻地道:“看什么看呢,真是……”
夏婆子等人知道娇娥害羞,互相使个眼色,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对小夫妻在亭子里。
林天牵住娇娥的小手,笑嘻嘻道:“夫人要多穿点,天气这么冷,瞧这小手凉的,为夫给你暖暖。”
娇娥又好气又好笑,左右看了看,才伸出手去在林天的鼻子上拧了一拧,嗔道:“坏蛋,又来作弄我。”
“瞧瞧,为夫关心夫人,还要被夫人责罚,为夫好难做呢,”林天带着浓厚的鼻音抱怨。
两人笑闹了一番,林天将娇娥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娇娥的鬓角,笑着道:“表妹方才突然发威,训得那些个夫人晕头转向的,表哥觉得这真是美呢……有娇娥帮着平陵县的妇人挣钱,他们都要觉得你是仙女下凡了,届时为夫还要求表妹点化一番。”
娇娥挣了挣身子,道:“今日怎么总是为夫、夫人的挂在嘴上,听不习惯呢。”
林天严肃地道:“这怎么能行,必须习惯,我是不是你的夫君?你是不是我的夫人?”
娇娥愣了,乖顺地点了点头,林天才又贼兮兮地笑了笑道:“以后我若是丢了官,没让你做成大官夫人,你可别生我的气。”
“哼,”娇娥大怒,从林天怀里挣脱出来,正想发脾气,却见林天的脸色不怎么好,她立即明白林天这两日正在担心和新来的太守相处不睦。
“我挣了金山银山,就用来养你好了,你以后在家里帮我看孩子,”娇娥戏谑地道。
林天:“……”
娇娥怎么能这样?!夫纲都不振了。
这时,赵成兴冲冲地捧着一卷竹简来了,快走到两人跟前,还特意地放重了脚步,隔着老远就在嚷嚷:“大人,夫人,长安城里来喜讯了。”
赵成你来的真好,林天立即振奋起来,连忙伸手接过,解开封蜡,打开一看,笑容立即就爬在了脸上。
“这可真是好事……”林天喜滋滋地叫。
“什么好事?快说说,”娇娥等不及了,便来伸手抢。
“别抢别抢,为夫念给你听啊,”林天连忙哄劝,那里还有心思想想此刻夫纲是不是振了。
原来赵兴虽然因西羌之战无法顺利开展互市,却在匈奴的背后干了件大事,让西羌失去了有力的臂膀。
匈奴握衍单于嗜杀,因小事杀死了左奥王的两个弟弟,左奥王悲愤莫名,病死,按例应当立左奥王的儿子为左奥王。
但握衍单于的小儿子看上了大宛国的公主古力,古力拒绝了他的求婚,声称不会嫁给连王都不是的男人。
握衍单于就将小儿子封为左奥王,留居在王庭。左奥部落的贵族咽不下这口气,共同拥立已故左奥王的儿子为新的左奥王,众人一起率部众向东迁徙。
右丞相立即率骑兵几万人前往追击,损失数千人,没有取胜。
这个引子,是由古力促发的,这个结果又被赵兴所借用。
赵兴凭借三寸不烂之色,说服大宛和乌桓为首的五国,合力袭击匈奴东部边疆上的姑夕部落,掳获了大量的人口的和牲畜。
这是这么多年来,连着两场让握衍单于没有脸面的战争,让西域诸小国看到了在大汉的支援之下,将匈奴打败的可能。
赵兴又派人陈说利害,来恐吓正恐惧单于怪罪的姑夕王,握衍朐单于暴虐凶残,好杀人,又一直不喜欢东部地区的各部落的贵族。
姑夕王一番动摇之下,干脆和一些不满于握衍单于的东部贵族的合起来,另立了一个呼韩邪单于。
匈奴人说做就做,既然立了新单于,就立即率军队要和握衍单于一战。
这下子匈奴人那里还有心情借兵给西羌与大汉作战,自顾不暇,立即调兵回匈奴忙乎去了。
赵充国知道后,大叫:“子房好样的。”
一向谨慎的老将立即下令进攻西羌,大汉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将西羌赶回了湟水的那边。
冯世奉见女婿和女儿如此了得,立即上奏朝廷,并给亲家也发了一封喜讯。
有了冯世奉这样的岳父,赵兴的功勋自然没有人敢抢。
只是朝堂太震惊了,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着进一步证实这件事。
所以赵义发给林天和娇娥的喜讯竟比邸报这些来的还要快。
朝堂上,刘询正哭笑不得,他的赵子房果然是个能干的,只动了几招,便将匈奴弄得内乱了。
一众臣子在争论,这消息的可靠性,如果这个消息可靠了,又该怎么表彰赵兴。
赵兴此番作为,真是不好评价。
若是论功勋,自然赵兴的所作所为大于五路大军的效果,本来要鏖战半年或者一年的战事,如今有了迅速结束的可能。
更何况,赵兴制造了将匈奴四分五裂的可能。
这一直是刘询所期望的,他的曾祖父孝武皇帝发了几次大军去征讨匈奴,都只是重创匈奴各部。
匈奴人只要赶着马和牛羊逃到沙漠的腹地之中,大汉便拿他们无可奈何。
找着了草地和水,他们就能在一两年内缓过劲来,卷土重来。
而千里奔袭对于大汉来说,耗费甚巨,难以长期承担。
赵兴竟然借着这形势,将匈奴弄得内乱,不仅大汉不用花费什么,还间接地解了西羌之乱的困局。
可从职掌上来说,赵兴当时离开长安城去西域,明面上的职掌便是开展互市。他作为使者,掀开了匈奴的内战,有些不务正业了。
以张延寿为代表的臣子认为;若是以后的使臣都不去干正事,反而管了别人的事,职掌混乱,此风不可长,若是表彰了赵兴,岂不是等于表彰了这种作风,日后的臣子们都会乱来。
所以,不但不应该表彰,还应当派人前去训诫一番。
以戴长乐、赵广汉等人为代表的臣子认为,这是不世的功勋,赵兴完成了互市最具有实质性的涵义,那便是让西域诸国联合起来,削弱匈奴,让大汉的边陲得到安宁,如今赵兴提前做到了。
立下这样的功勋是大汉的栋梁,绝对不能寒了栋梁的心。
刘询颇有些厌烦,这两派人马一个亲赵一个反赵,争论不休,真是让人头疼。
拍了拍案几,刘询大声道:“眼下情况未明,等到最终的战报来了再论。”
因此,邸报并未将这事发出去。
赵义虽然作为丞相长史代替重病的魏相参加朝会,却因要避嫌,不能替儿子说话,所以在信简上,将张家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为儿子立下的功勋骄傲不已,最后在信的末尾写道:“娇娥吾儿,你母亲经常念叨你,广哥有几次想姐姐都哭了,赵霸已经能够满地跑了,调皮的很。为父也很想念你和天哥,吾儿要谨记在家时的庭训,做好天哥的贤妇。”
娇娥听了嘟着嘴道:“父亲就是不放心我,一点都不相信人。”
“为夫立即给岳丈大人回信,夫人可真是贤明呢,一定要写写绣学一事,让岳丈好好夸夸你,”林天连忙保证。
娇娥又眼泪汪汪,“我也想母亲和广哥了,霸哥可能都忘记我了。”
林天全身心地哄着娇娥,早把自己的那点子担心丢到爪哇国里去了,那里还记得什么张敞,什么张延寿。
他们都没有哄娇娥开心重要。
可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不管林天是重视也罢,轻视也罢,最终都还是要和这位上官相见。
五日后,林简便按郡里发的文书的要求,和其他县令一起赶到了扶风郡的郡府,参见上官。
这个新太守来了没有多久,就已经到处都是他的传闻了。
扶风郡的老百姓们都喜欢尹翁归,尹太守的重拳,让扶风郡短短的时日内,风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扶风郡的豪族世家,盗贼们就不喜欢尹太守了,如今换了个新郡守,扶风郡会朝那边走,各方势力都睁大着眼睛瞧着。
但是关于张敞的情况传来的并不多,张敞出生世家,从低层官吏做起,因积劳攀升,后又被刘询派去守了海昏候刘贺几年,并没有什么能够大书特书的事。
若是非要找出来一些,那么便是张敞平易近人,惧内了。
张敞到了扶风郡,就经常和妻子儿女们穿着常服在街道上行走,还会和街道两旁眼熟的商贩打招呼。
这一点让百姓们对他抱有了极大的期望,这是一个亲民的郡守,想来应当也不算坏。
豪族们打算继续观望着,毕竟有些郡守很擅长博取名声,擅长伪装,对于这样的人,应当多看看他以后实际上是怎么做的。
张敞还有一点被人津津乐道的是,非常听夫人的话,夫妻二人及其恩爱,据说张太守经常亲自为夫人描眉。
众人都觉得这位上官颇好香艳。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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