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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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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送给李莹的那只镯子,肯定还是差了一截。

    女子的后台决定一切。

    李莹的后台有李华撑腰。李敏早已丧母,如果护国公府朱隶在的话,可能还不一样。但是,现在朱隶死了以后,护国公府是青黄不接,势力在朝中已是去掉了一大半。

    不怪他万历爷给她们两个的礼物不一样。

    念夏在马车上,照李敏的命令拆开了那只盒子。见里头是一支如意,很快扁了嘴巴说:“这东西,老爷从皇上那儿都不知道得到过多少只了。”

    如意卖出去不怎么值钱,而且也撑不起门面。

    李敏劝自己的丫鬟看开点:“有多少卖多少,能卖出去更好。既然你都说了这东西当摆设做幌子也没用。反正,你要知道,咱们离开尚书府以后,恐怕柴米油盐都成问题了。多攒点银子没错的。”

    念夏替她不公平的待遇生气,闷闷地应了声:“奴婢遵命。”

    天空里忽然响了几道闷雷。眼瞧她刚进宫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这会儿却是飘起一阵小雨。

    马车来到徐氏药堂门口停下,徐掌柜从里面跑出来,给李敏撑伞。

    李敏见雨不大,直接一个迈步,上了药铺门前的台阶,问徐掌柜:“有生意吗?”

    徐掌柜摇摇头,一脸愁容。

    不能说徐氏药堂一点生意都没有,自从门口摆了凉茶吸引了不少人气,来看病的人是有的,但是大都是没钱的底层老百姓。有李敏的命令,徐掌柜允许这些人来抓药不一定支付银两,这些人往徐氏药堂送了一堆自家种的东西。徐氏药堂里,现在,几天全部人的口粮都没有问题了。然而,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一家药堂,只有真正利润高了,才可能赚钱。从底层的人身上赚不到银子的。而高端的客户,都是被有名气的大药堂霸占了。

    徐掌柜想着那晚上请李敏过去看病的贵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按理应该不至于如此。他对于李敏的医术信得过。但是又不好问李敏具体情况。徐掌柜为难地吞着口水。  



【31】砸了神医的招牌

    李敏却是问了他这话之后,一心一意地先琢磨起来了凉茶,对他说:“把这凉茶摊先收了。”

    “小姐?”徐掌柜吃惊。

    “我意思是,这天气变了,不适合摆这道凉茶。等过段时间,我瞧瞧情况再说。”李敏首先要考虑的还是病人,不能只想着经济利益。

    徐掌柜由她这话,想的是她医术行是行,就是貌似没有什么商人唯利是图的头脑。

    话说章氏,那两天顶着头皮喝了杨洛宁的药,没见好不说,肚子疼,白天黑夜睡不了觉,拉肚子拉到她都几乎脱水了。整个人瘦下去了一半,本来凹陷的脸更陷进去了一块,只剩下骨头似的。

    那晚上,章氏拉着老嬷嬷的手,鼻孔里喷出一丝游离的气,道:“嬷嬷,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夫人!”老嬷嬷哭得鼻子都红了。

    章氏合上眼。

    老嬷嬷心想这样绝对不成,不管三七二十一,心里先替主子抓了主意,反正成败都是死,章氏一死,她也就完了。章氏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八成也不会拿她怎样。

    章氏是知道她心里只有主子的。

    老嬷嬷让丫鬟守着章氏,自个儿拿了李敏的药方去抓药。由于章氏和辛大人都不用,这个药方,自然就落在老嬷嬷手里。老嬷嬷抓了药,回来,自己亲自给章氏煎药。

    到了晚上,先是按照李敏的命令喂了章氏一点粥水。章氏本来还不愿意喝,问:“杨大夫的药呢?”

    老嬷嬷骗她说“喝完了”。

    章氏都病糊涂了,哪里记得自己服了杨洛宁几包药。

    等到章氏喝完粥水,老嬷嬷又把李敏的药端来,骗她说:“夫人,奴婢忘了,您还有一碗没喝。”

    章氏其实只要听到是杨洛宁的药都打哆嗦,但是,想到自己不喝快没救,张开嘴巴任老嬷嬷给她灌药。

    奇怪了,这次的药貌似比她以前喝的好喝,没有那么苦涩让她闻了就想吐。章氏咕噜噜喝完了,往床上一躺。

    那晚上,她睡了一夜,肚子不疼,肚子也不拉了。

    辛大人早上要上朝前,犹豫再三是不是过来探她,因为,知道她这几天没有好,貌似病情是越来越严重。而他自己该找的名医都找了,人家一听说他找的是杨洛宁,都不敢接手怕得罪了杨洛宁。眼见,他这也是束手无策了。

    想到章氏可能会死,辛大人闭了眼睛,心惊胆寒地走进了章氏的屋子。

    只听章氏睡着的蚊帐里头,发出一阵阵轻缓的鼾声。

    能睡了?

    辛大人一惊。

    老嬷嬷跨进门见他来了,连忙跪下磕头先是请罪:“老爷,奴婢犯了错,还望老爷不要怪罪。”

    “嬷嬷起身。”辛大人没顾得上她犯什么错,只追着问章氏是不是好了,同时抚摸胡须高兴地说,“杨神医是神医啊。”

    老嬷嬷事到如今,也不怕去砸了杨洛宁的招牌,因为,如果再让章氏喝杨洛宁的药,那真的是要章氏的命了。

    “老爷,请听奴婢仔细说来。”

    “嗯?”

    “奴婢擅作主张,让夫人喝了上次奴婢从徐氏药堂请来给夫人看病的那位大夫的药。夫人昨晚没有喝杨大夫的药,而是喝了徐氏药堂的药之后,一夜都睡的很好,肚子也不疼了,不拉肚子了。奴婢做的这个事儿,还请老爷发落。”

    辛大人又不是傻子,只听老嬷嬷这一说,都知道章氏喝对了药。开对药的是徐氏药堂,开错药的是杨洛宁。

    “你此话当真?”辛大人喘了喘气。

    这事儿可不能乱来,人家杨洛宁是神医!

    老嬷嬷咬定了嘴唇:“奴婢若此话有假,天诛地灭!老爷不可以不信我,若是奴婢想害夫人,奴婢是受害最深的人!”

    辛大人重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半天说不出句话。

    老嬷嬷上前:“老爷,请问老爷,等会儿夫人醒来,是不是奴婢如实告知为好?”

    当然要如实告知章氏。得不得罪杨洛宁是一回事,要是章氏有个三长两短——

    “告诉夫人吧。全部告诉她。”辛大人长叹一声,脑子还浑浑噩噩的,不太清楚这其中的问题。

    杨洛宁看错了章氏的病,看对章氏病的是一个完全不知名的女大夫。这事儿从他这儿府上传出去,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辛大人想了想,回头又对老嬷嬷说:“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杨神医。”

    老嬷嬷心领神会,继续给章氏服用李敏的药方就是了。

    因此,在李敏这边看起来是没有章氏的任何消息是,章氏其实是一天比一天身体好了。

    药铺外面飘着雨丝,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好像古筝的琴弦,几分古音古韵的味道。

    李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古代住了一段日子的缘故,感觉自己都变得很适应古代了,听雨声都能听出古筝。

    要放在现代,多好笑的一件事情。

    药铺里近来多了个小伙计。貌似知道她是这药铺真正的老板,端了杯热茶过来。

    李敏手里拿着药本,闲来无事听着雨声翻了几页,没有抬头看人,以为是徐掌柜倒的茶来,随手点了下桌面,说:“放这儿吧。”

    那个伙计看了看她,茶杯放在她左手边。

    李敏端起茶杯,口渴时喝了一口,发现不是上回的麦冬茶,而是麦子茶,想这个徐掌柜是越来越会做人了,连端什么茶来都知道迎合今天下雨的天气,笑道:“麻烦掌柜了。”

    “小姐喜欢就好。”

    声音不是。李敏惊奇地挪开了眼前的书本,见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头顶用蓝布整齐地包了个发髻,一身竹衫,干净淡雅,面貌自是整齐。

    徐掌柜匆匆跑了过来,担心底下人惹李敏生气了,对李敏说:“他是刚来的,不懂事,我等会儿告诉他。”

    自告奋勇的新人,是想博得她这个老板好感?李敏不是不喜欢上进的年轻人,给徐掌柜卖了个面子问:“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姓李,小姐叫他小李子好了。”

    小李子,倒像是太监的名字。李敏耸耸眉头。

    一辆大马车,突然停在了徐氏药堂门前。  



【32】第二次见面

    雨柱从屋檐落到药堂台阶的青石上,叮叮咚咚的响。雨,是变大了。

    一名青衣男子,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的同时撑起把油纸伞。众人见其长相斯文像个书生,面面相觑,不知其来路。

    眼瞧,这马车大归大,可也没有啥装饰,不豪华,不奢侈,从哪儿来的更难辩真实。

    没会儿,再从马车里出来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长相也不难看,不是那种满脸胡须的大叔,年纪约二十好几,放在现代的话,也绝对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身穿黑色练家子服,腰间束起一条白色边上滚金腰带。

    看这个男子装饰,应该只是个家仆。但是,这个家仆无论样子和服饰,都有点特别。寒碜说不上,富贵也谈不上。

    徐掌柜带着其他伙计上前探问时,脑子即是一片糊涂。

    只觉得来者周身都透着一股神秘,连是穷是贵都说不清。

    等那个练家子男子,从马车里扶出像是主子的男子出来以后,徐掌柜大吃一惊,随即满脸的失望挂在了脸上。

    书生和武生都尽力服侍的男子,蓬头垢面,竹布草鞋,怎么看,都不像王公贵族。

    徐掌柜都想为自己和李敏拘一把同情泪了。

    咋这么倒霉!

    又来了个没钱的病人。哪怕他家小姐医术再好,也吃不消一直做这种赔本买卖的。

    李敏这时候,带了念夏从后院走到了前台。

    念夏待看见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时,猛地一跺脚:怎么又是他!

    “怎么,你认识?”徐掌柜问。

    念夏偷偷看了眼李敏。

    这不是上回在豆腐行当要吃她家小姐豆腐的那位大叔吗?

    这位大叔可真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追她家小姐追到这儿来了?

    李敏肯定没有念夏那样计较,走过去,审视着踏进药堂的三个人。

    书生公孙良生收起了油纸伞,回头,见着她,笑道:“草民公孙良生,有幸见过二小姐。”

    感情这男子是认得她,连药堂里的人,不是都知道她李敏的身份。

    李敏与对方平视,见其目光温和,态度谦虚,读书人谦卑有礼的气质表露无遗,是个有素质的。李敏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我?”

    “我家公子之前与二小姐见过一面,理应二小姐应该记得,不过是几日前的事儿。”公孙良生说。

    伏燕扶着朱隶,听着公孙良生说话,不满的眼神一直在公孙良生那张脸上扫:这家伙真行,咋们的王妃未过门,这拍王妃马屁的活儿已经开始在做了。公孙良生你这个马屁精!没见隶爷在这儿看着吗?

    朱隶咳了两声。

    公孙良生连忙走过来搀扶,对李敏说:“我家公子腿疼,想来让二小姐看看。”

    “腿疼?”

    念夏走上来,自己家小姐是好人,但是不带这样被人揩油的:“腿疼吗?腿疼自己能走?”

    李敏拦下自己的小丫鬟,对徐掌柜说:“让他到后院。”

    “小姐?!”徐掌柜和念夏一齐惊叫。

    李敏想的是,前面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怎么看病。再有病人来,抓药都没有地方。

    “不要瞎嚷嚷,人家腿疼,是来看病的。”李敏正大光明地说,甩了袖子往后院走去。

    念夏猛跺脚。徐掌柜叹气。

    公孙良生和伏燕互相看看:咋们家这王妃,也特大胆了点吧。

    朱隶盖在刘海下的那双眼睛,一直看着李敏在前面走的身影。

    她今日穿了布衫,比起那日所见的颜色更为清淡,是像庵庙里的灰淡,其貌不扬。知道她今日是进宫面圣了,圣上那头对她的印象据闻远没有对李莹好。她在皇家人面前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欺压。要是他朱隶在,倒可不必怕。

    皇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要他和她在十日内完婚。圣旨皇后让人在拟了,恐怕快的话是今日,慢的话也不会超过明日,会同时发到尚书府以及国公府。

    就这样,被一辈子订了嫁个死人,不知道她怎么想?

    只知道接到消息的一刻,他从床上爬起来,久久看着那天她送他的那颗银锭,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朱隶绝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的话,去耽误一个女子的青春乃至一生。

    这和杀人犯罪有什么区别?

    堂堂一个男子汉,让一个女子为自己守活寡,还能叫男子汉?

    要让他朱隶说这桩婚事,他肯定不同意。但是,这桩婚事不由他决定,他是死了的人了。

    只能说,皇家为了自身利益,为了在民间获得好名声,为了所谓的体恤,决定牺牲一名女子。自私的皇室,连自己的人都舍不得牺牲,只好拿了个最好欺负的来开刀。

    护国公府向来光明磊落。如果他娘知道了皇家的企图,肯定与他一样的想法,绝对不想平白无辜地连累他人。

    想让她尽快从这桩婚事里解脱,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他护国公府极力反对。

    但是,在想到上回与她短短的一次接触。她已经在他朱隶心头烙了印儿。

    她的清雅,她的超脱,她的仁心,无不触动到他内心深处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而她在尚书府里遭到的欺辱,让他益发犹豫再三。

    天下雨了,他受伤的左腿更疼了,像是千万条毒蛇在他的腿上咬,疼得他生不如死。

    公孙良生已经对他的伤束手无策,他们回京,本来意图之一就是为了寻找名医。

    疼得他快背过气时,他想都没想,打了车,上她这儿来了。

    奇怪的,见着她,他的腿竟然貌似没有那么疼了。

    念夏在前面给他们一行人引路,眼角瞥见那大叔的眼神一直咬着自己小姐不放,简直快气死了。徐掌柜却是有了另一种想法。

    大叔蓬头垢面,可是,刘海下的那双眼睛,锋芒如刀。

    徐掌柜只要对上朱隶的眼神,都一阵心惊肉跳:这眼神,貌似在哪儿见过?

    外面下雨,屋里暗,李敏让人点了盏灯,好给病人看伤。

    她是一本正经的,反倒显得某人好像不怎么正经求医。

    朱隶想不心虚都难。

    “来吧,大叔,我给你把把脉。”李敏放了个药枕在病人面前,说。  



【33】寒毒

    朱隶挽起袖口,露出的手放在了药枕上。

    李敏只看他的手一眼,眸里便微思了几分。

    搁在药枕上的手,手掌仔细看,指间俨然生了厚茧,是个练武的,难得的是,生了茧的手还能那样好看,举手投足,有种自然而然掩盖不住的与众不同。

    这不是装装样子能摆出来的姿态。

    “大叔”的蓬头垢面,一句话来说,仙气依旧怡然。

    如果这人换身衣物——

    李敏忽然发现自己想偏了。

    坐下来,三指按住对方的脉,取诊。

    这次两人并坐的距离比上次更近些了,近到,朱隶能更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味儿,药香阵阵,一点都不难闻,忍了好久,他才没有开口问她是抹了什么药香,比人家小姐带的香囊更为沁鼻。而他一双眼睛,早落到她颜上。

    眉型清秀,若青黛挂上云梢,淡雅之气,表露言语之外。

    没有四大京城美女的惊艳,却散放出一种冷清,像是悬崖山上迎风独立的一支幽兰,发出幽谧的清香。

    清雅而高贵,不需旁支雕饰,只凭独自清幽。

    脑中便是能化出一句诗: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伏燕和公孙良生均发觉,自己家的隶爷已经看人看出神了,神游到不知哪儿了。

    “换只手。”李敏道。

    病人无动于衷。

    念夏瞪朱隶的目光像是要拿只棍子当头棒打。

    公孙良生抬起袖口擦擦额头的汗,替主子有些惭愧。伏燕凑近朱隶耳边:爷,爷——

    朱隶猛的回过神来,慢慢地缩回手,再抬起另一只手腕,伏燕帮他挽起袖口。

    李敏早就怀疑他们的身份了,只是对病人的来历她向来不怎么计较,一贯秉持看病不分高分贵贱一律平等对待的原则。现在,看出这位大叔恐怕平常是被人侍候惯了的人,身份恐怕也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与徐掌柜对了对眼,徐掌柜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大叔有点钱,或许她可以不用救济了。她的药店也能赚点钱了。

    “敢问,这位公子是从哪儿来的?看起来,也不像京城人。”李敏从他们三人貌似风尘仆仆的装饰推断他们比较像是外地人。

    朱隶立马递给公孙良生一个眼神。

    公孙良生上前答话:“实不相瞒,我家公子从北燕来的,做的马匹生意。在路上不幸被猎人的铁器误伤,导致腿伤到至今有半个月长久了,一直没有痊愈。只好为寻找名医找到了京师。我家公子的腿,到寒阴时益发疼痛,不知小姐有无良方可为我家公子治腿?”

    北燕?

    做生意的,生意人?

    所以有钱。

    北燕是什么地方,李敏想着过后再问徐掌柜,但是大叔有钱不需要她再白掏药费,想来徐掌柜也能松口气。

    “哪条腿?左腿吗?”

    李敏这一问,让朱隶他们三个都忽然觉得她有点神了。她怎么知道是病人伤的是左腿。他们之前没有说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朱隶行走时,被伏燕和公孙良生搀扶,并没有露出哪条腿伤的更重的痕迹。

    李敏对他们疑问的眼神却感到好笑,直话直说:“要是一个大夫,连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不用给人看病了。恕我直言,这位公子,不知公子贵姓?”

    “我家公子姓朱。”伏燕答。

    “朱?”李敏好像记得,璃王是姓朱,朱岂不是是皇家的姓氏?

    公孙良生连忙给伏燕的漏嘴擦一下屁股:“是祝,祝贺的祝。”

    “祝公子。”李敏笑了笑,表示明了。

    要是被误会张冠李戴了皇家的姓,要被皇帝砍头的。

    徐掌柜却暗地里在擦汗了。刚才那武生说朱隶姓朱时,让他好像貌似又想起了谁。

    李敏全神贯注给病人看病,说:“祝公子的腿,恐怕不止是外伤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伤口是结痂了,对不对?”

    所以,她没有让他们弄起病人的裤腿看脚伤,因为已经结痂的伤口,看不出特别。只要诊脉,观其气色,也知道朱隶这毛病,怕已是从外伤的后遗症牵连到全身了。

    听她两句话都料事如神,公孙良生已是佩服至极,连道:“是,是,伤口是结痂了,但是,里头还疼。”

    “不是骨头疼,经脉疼。”

    “是。”

    “行,我开个方子。”

    行了?

    朱隶等三人都有些吃惊。伏燕看看公孙良生:从来不知道你医术这么逊的,人家三言两语都能治好的伤,你这么久都看不好。

    公孙良生倒不介意人家这样看他,只因三言两语之中,他已经听出李敏很不一样。贴在朱隶耳边说:王妃她母亲徐氏,是这家药堂徐氏的传人,据闻,以前,徐氏还给宫中的贵人看过病。

    原来如此。

    朱隶眸中闪过几分慎思。

    之前,容妃娘娘替护国公府看中李莹,也因李莹的娘,王氏,据说也是医家传人。

    宫中,自上回容妃自己的孩子都不幸流了以后,容妃以为,家中若有个大夫,不怕着了人家的道,不然,死的不明不白都有。

    自己这伤,虽说很可能是遭东胡人所伤,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能伤到他如此?他很好奇。

    “请问二小姐,我这个病如何?”

    “你这个病——”李敏给人看病,知道病人大多病中带有情志所伤,中医讲究病由心生,所以,一个病人病情的发展变化与情志有必然的关系。基于此,好的大夫一般都会选择避重就轻与病人当事人说病情,以免打击病人治病的情绪。现在,她一回头,对上刘海下那双黑眼。

    那瞬间,其余站在他们两人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

    李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深墨如画,美极幽深,像是万年雪上冰冻的深潭,仿佛人一望进去,人的魂魄也被吸了进去。

    大叔是大叔,眼睛竟长得这样妖孽。

    李敏吸口气:“祝公子,你这个病,蛮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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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这文更新时间在晚上八点,因为流量太低了。  



【34】所谓托法

    所有人大吃一惊。

    按徐掌柜的理解,李敏不是那种会吓唬病人的大夫。所以,哪怕病人的病真的很严重,李敏应该不会直说。

    伏燕疑问的眼神问向公孙良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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