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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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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在心里能数落出数百条尤氏的罪状来。她都能数出来的东西,朱隶能看不见?

    只能说,尤氏这是败得彻头彻尾。

    尤氏努力地张唇,想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此刻的败局,只好说:“近来,本妃是感到身体不太舒适——”

    “世子年纪小,如果大人有病,更不可能亲自照顾。可见世子不是不愿意与奶奶亲近,不过是奶奶近来病的不轻。”

    朱隶接的这话,让尤氏猛的一个打抖。

    儿子知道了,都知道的,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在王府里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她不听大夫的话,暴饮暴食,导致自己的身体到如今连抱个刚出生的孩子都如此吃力。

    或是说,儿子,故意任她自取灭亡的?

    尤氏的脸怒得涨红,冲儿子大喊:“你明知道我身体不适,你作为儿子又都做了什么?!”

    分明是自己无理取闹够了,总得找人发泄。

    朱隶淡然地说:“儿子自认尽了孝道,屡劝母亲,母亲却是不听,还把厨房里那些听从大夫所言的家臣给惩治了。母亲这让儿子说什么好呢?”

    尤氏知道自己站不住理,可这会儿面子真拉不住了,还当着赵氏的面呢。于是,继续撒泼:“不管怎样,这孩子,我要抱到我屋里去养。”

    终于是扯开脸皮了。

    朱隶把孩子小心翼翼地先放回到李敏手里。

    尤氏的眼,看着李敏和孩子,一点都不放过。

    “母亲喜欢京师吗?”朱隶道。

    尤氏一刹那,像是没有能听懂他的话,迟疑着。

    “当初,儿子是没有问母亲意见,径直把母亲带回了北燕。如果母亲想回京师的话,儿子愿遵从母亲的愿望行事。”

    尤氏蓦然发出一声冷笑:“怎么,是怕本妃留在这里给他们母子俩添堵了,想赶本妃出府?”

    “不如说,母亲之前不是之前和大皇子接触过吗?表达过想回京师里的愿望了吗?”

    尤氏肯定没有想到他居然知道了这事儿,给愣着,接着,怒道:“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的传言!这种话你都能听信?本妃生是北燕人,死是北燕人。”

    朱隶说:“既然母亲自认是北燕人,应该知道北燕的主子是谁。”

    尤氏张口,无言。

    她想说,她是他亲娘,怎么着?接着,肯定要变成和方嬷嬷一样的下场了。

    “夫人身子不好,来人。把夫人扶回夫人院子里去。请大夫过来给夫人诊治。夫人这样病重,也是不适合见客的了。”朱隶转身,对着底下一群人吩咐。

    那些人早都准备好了,一呼而上,立马把尤氏架走了。

    只余下赵氏,这尤氏一走,她落单不说,根本连孤军奋战的战斗力都没有。

    看到朱隶突然转回头的瞬间,赵氏很清楚,自己和尤氏不能比,尤氏好歹是朱隶的亲娘,她可什么都不是。说自己是朱隶的婶子吧,可朱隶照旧不是把奉公伯府的叔叔婶婶都给怎么了吗。

    赵氏赶紧磕头,说:“是婶子想的不周到,没有想到靖王妃如此心浮气躁,自己身子不好,还想着来抚养世子,这把病要是传给了世子的话,怎个不得了。回头,我定和侯爵说清楚这事儿。”

    “侯夫人之前,不知道靖王妃身子不好吗?”

    “还真是不知道呢。靖王妃有意隐瞒,谁能知道?”赵氏干笑着,“隶儿,你婶婶也不是什么神医。”

    “婶婶的话,要不当着侯爵和宗族里的人都说清楚,如何?”朱隶道。

    赵氏的脸色当场一僵。

    “只和侯爵说的话,本王只怕宗族里的其他长辈听的不太清楚。这样,本王把宗族里的长辈都请过来,由婶婶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隶儿,这话你来开口比较好吧,你是宗主。”赵氏使劲儿推搡。

    “本王这个宗主,只怕婶婶和叔之前,都是心里和其他长辈一样想着,一个只会强势压人的宗主。本王不想被人误会,只能有婶婶来开这个口了。”

    你不对其他人强势,专门对我进行高压政策?!赵氏满嘴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就不用多说了。朱隶早就在接到消息回府的路上,让人去把昨晚滞留在燕都的那批远亲都召集过来了。然后,赵氏发表演讲,说是亲眼看见了尤氏身体不行,连世子爷都抱不稳,根本无法亲自照顾世子爷。

    如此一般,这些由尤氏和朱承敏合计着,带领着,想把小孩子抱到尤氏院子里养的老人们,顿然间全部失声。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尤氏自己在关键头上给掉了链子了。

    说尤氏会不会是假的身体不好,被朱隶安上的罪名,可是,赵氏很肯定地对他们摇头暗示,充分说明了,尤氏真的是身体不好,反正是不足以抱小孩子了。

    对此,有些之前见过尤氏的老人们,突然想起了尤氏突然增胖的体重,因此,也都知道了赵氏这话八成没有错儿了,不会撒谎的了。

    一场计划,突然间全部泡汤。

    赵氏办完朱隶交代的事儿,跟随朱承敏回侯爵府的时候,不用多言,势必是被朱承敏一个耳光,再加上一脚狠踹。

    “你怎么办的事!我留你在护国公府里,你最终就给我办出这种结果!”朱承敏恨得要把赵氏给吃了。

    赵氏算是破天荒地瞧见了他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有些懵。接着,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问:“老爷,是不是,我们的铺子,我们的田地——”

    说到这侯爵府,早就是入不敷出的财政了。这倒不是朱承敏的错。因为侯爵府不是在朱承敏的手里才衰败的。是早在朱承敏的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因为富家子弟不懂得保守家业,坐山吃空,把家产早就败的一干二净了。

    后来,朱承敏是想过不少法子来填充这个亏空。可是,侯爵府平常日常开销大,这是避免不了的,总不能被人看到侯爵府的拮据而笑话。侯爵府好歹在北燕,是次于护国公府的地位。

    只是总有撑着撑着,到哪天要全面破产的那天。

    朱承敏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知道连自己屁股坐着的这把椅子,都是早已抵押给那个人的了。

    那人曾经答应过他,让他坐上护国公府的位置。即是说,要让他侯爵府顶替掉护国公府,只要他事成。否则的话——

    “只剩下七日了。”朱承敏说,“对方只给我宽限到七日。”

    赵氏一阵啜泣:“要不,我们这事儿不干了——”

    “不干?你叫老子不干?!老子不干,咱们一家睡哪儿,吃什么?”朱承敏连声炮问。

    “好过,去坐牢——”赵氏细声细语。

    朱承敏听见她口里的那两个字坐牢,冷笑道:“妇人之见,所谓成王败寇,不是他输,就是我赢。”

    “老爷,你确定有戏吗?之前,你可是没有少过对隶儿下手,不是吗?”赵氏道。

    朱承敏猛的抬头,突然意识到,这事儿,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知道了那么多的。

    赵氏接触到他疑问的眼神,嘟囔着:“上回太白寺的事儿以后,妾身回来后一直想,想你平日里对待隶儿,态度温和,谦虚,会不会都是装的?”

    也就是说,上次,他在太白寺里头表现的太过张扬,结果,连赵氏都起了疑心。是,那次以后,很显然,朱隶对他益发戒备了。是人都得对他戒备。

    “如今,尤氏这步夺世子的棋走不动了。”朱承敏说,“隶儿,说是好像把自己母亲惩治了给关起来了,但是,很有可能他是想到下一步,或许我们若抢世子不行,只能抢他娘了。”

    赵氏倒抽一口气直达肺底。

    抢尤氏?

    看来,京师里那位是玩真的了?

    为什么是世子和尤氏,而不是李敏?因为李敏上次在京师里,皇帝眼皮底下,都能逃之夭夭。说明,李敏是个怎么都关不住的人,因为李敏有勇有谋。与其相比,世子是个孩子,毫无防备能力。尤氏是个脑筋大条的,白开水似的,好控制。

    夜幕降临了。

    李老今日趁着孙女精神好的时候,出了一趟远门,是到京郊去看孙女之前兴致勃勃想在古代建立起的第一座医药去了。

    由于李敏身子不便,并且要照顾孩子,公孙良生提议这事由李老来接手。李老当仁不让,一方面因为兴趣,一方面,也因为这事儿确实是造福百姓的事儿。

    李老毕竟是个仁医,对李敏这个计划十分赞成,有意促成,于是,答应了公孙的建议。

    去看完古代在建设中的医院回来,李老兴致勃勃地骑着老马,和公孙良生一路骑马,一路聊天说地,后面,还跟着自己的徒弟余生。

    在这时候,护国公府里的某个人,清醒了。

    王德胜打开屋门时,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坐起来,喜出望外,直奔到床边,小声地说:“念夏——”

    坐在床上的念夏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勾了下,说:“你怎么在这?”

    “你被抓了,你知道吗?”王德胜说。

    “我被抓了吗?”念夏扶着脑袋。

    王德胜生怕她身子不经风,赶紧关了门窗,伸手扶着她,给她找个枕头垫着腰,说:“李老先生说了,说你还得多休息。那些人,给你下了些药,没有那么快全部能排出体外。”

    “李老先生是谁?”念夏问。

    “王妃认下的干祖父,医术和二姑娘一样厉害。”王德胜和她讲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念想一边听,一边似乎在回忆着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什么了吗?”王德胜的手扶着她肩头,温柔的,“如果记不起来,王妃说了,也不用勉强。”

    “我想去看看二姑娘。”念夏说。

    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惦念自己的主子,这也无可厚非。说明对李敏是忠心耿耿。

    屋里,朱隶早在处理完家事以后再次出门了,毕竟刚回来,许多公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地处理。

    李敏和儿子一块儿睡饱喝足了,夜晚反倒精神了些。

    听说念夏那丫头醒来了,想见自己,李敏二话不说一摆手:“让她过来。”

    王德胜回去,把念夏带了过来。

    念夏进门之后,冲李敏跪下,磕头:“奴婢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李敏柔声说。

    知道这些丫头都是因为跟着她,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痛苦。她心里也疼。再也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了。

    紫叶知道李敏想的是谁,悄悄地背过身去抹眼角。

    念夏站了起来,在李敏面前垂头伫立着,半句话没有说。

    李敏想着,她这可能是大病初愈,因此没有什么精力,不像以往那样活泼。于是转头打算询问王德胜。王德胜这两天都是在负责照顾念夏。

    屋外,陡然一阵风刮过。

    几道黑影,若是悄无声息地犹如大雁一般,从护国公府外墙上翻跃进来以后,直奔某地。

    紫叶退到屋外,和自己二哥说着话儿。

    胡二哥腿伤好了,本想着直接回军队里去的,没有想到,朱隶突然让人把他叫来。说是在伏燕伤未好之前,让他继续留在王府里顶替伏燕的位置。又因为他之前立了战功,朱隶准备给他提升官阶和待遇。

    紫叶偷偷告诉自己二哥,这都是李敏的功劳。要是没有李敏和朱隶说这话,恐怕胡二哥还没有这个福气升这么快的官。

    胡二哥感动得泪流满面的,说:“等会儿,王妃有空了,你给我引见一下,我去给王妃磕三个脑袋。”

    两兄妹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刮落了树上的一片凋叶。

    紫叶不习武,丝毫没有察觉。胡二哥却是倏然竖起了神经。

    “二哥,怎么了?”紫叶不解地看着他。

    胡二哥猛然把她一推,推到墙壁上,接着自己拔出腰间的短刀,跳到门前的空地里,怒吼一声:“来者何人?敢私闯护国公王府,不知死罪!”

    被胡二哥这一喝,几道隐藏在暗处的黑影,走了出来。

    屋里的人同时一惊。王德胜手快地关窗关门。

    只听外面刀剑声响,此起彼伏,明显是王府里的护卫和闯入者打起来了。

    要说,这真的是,据说多少年来,第一次,在北燕的护国公王府有人敢侵袭。一瞬间,导致王府里的护卫都有些麻木和反应不及。

    几个来袭的人看来是高手云集,不会儿,一个人从屋外冲破了纸糊的窗户滚进了屋里。

    王德胜拿起椅子,砸对方的脑袋。

    来人一只手轻而易举挡住了王德胜的椅子,对着某人喊:“把孩子抱起来!”

    屋里几个丫鬟婆子,早就被突然的意外搞到措手不及,惊慌不已。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念想突然一转身,从婴儿床里把世子抱了起来。

    那人一见,正高兴,却见李敏突然间,是早就下了床,站在了念夏面前。

    “把孩子给我,念夏。”李敏说,一只手伸了出去,放在念夏面前。

    念夏看着她,一双眼睛,好像蒙着层雾。

    王德胜着急地大喊:“念夏,你怎么了?!那是二姑娘,你手里抱着的是世子,是二姑娘的孩子!快把小主子给二姑娘。”

    听到这话,黑衣人一只手猛地擒住了王德胜的脖子,一边止住了王德胜的声音,一边对念夏继续说:“快把世子抱出屋外!”

    念夏转身,抱着孩子的步子,刚迈出一步,见李敏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念夏,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必须战胜你自己,你知道的,你知道你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二姑娘——”念夏的面孔抽搐着,满脸通红,满头是汗,气喘如牛。

    “不要怕。只要闯过这一关,你会做回你自己。来,听我说,吸口气,呼吸,再吸口气,呼气——”

    伴随李敏沉着冷静的指挥声,念夏一口一口地呼吸着,脸部的抽搐慢慢地有所缓解,呼吸也逐渐变为冷静,连带眸子上蒙着的那层雾气,似乎在散开——

    对方一看,见形势不妙,一只手把王德胜放开以后,径直冲念夏和孩子过来。

    尚姑姑等人这时候回过神来了,飞身过来挡。

    黑衣人两只大掌连续击出,不会儿,尚姑姑、胡氏等,接连飞了出去,不是一头撞上柱子,就是撞到屋顶重重落地,还有的被抛出了门外。场内顿时充满了血腥味。

    王德胜从地上抬起脑袋,情急地大喊一声:“二姑娘——”  



【270】皇帝动手

    冲上来的黑衣人,看到李敏挡在了自己孩子面前,伸手那一掌直击李敏胸前,凶狠暴戾。没想到李敏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做,在他击掌前已经先侧身,然后在他人影到的刹那,手指夹的一枚银针轻巧地插入对方的脖子里。

    刹那之间,黑衣人动也不动。

    李敏一只手指头轻巧地把对方蒙在脸上的黑布一扯,伴随黑布掉落的瞬间,露出的是一张皮肤白得好像白化病的脸,以及金色的鬓发。

    对方看露了自己的面目,眸子里不仅露出吃惊,是恨不得把李敏吃了的感觉。

    李敏看到他样子,却也一惊,同时眸光深了下去。

    这人,不就是以前在皇宫里遇到过的某国神父吗?

    操着一口流利的古代英文,骂着万历爷的人都是蠢猪,这会儿,却变成都是万历爷的走狗了?

    看来都是各有各算盘的人。

    李敏再仔细看,又觉得这人五官虽然与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些神父有些相似,可明显是,年纪要年轻一些。

    与此同时,李老和公孙良生骑着老马抵达王府门口,即听说了府中打起来的消息。两个人匆忙下马以后,直奔李敏的院子。

    公孙良生一边走,一边带李老走的是密道。

    这走到李敏院子附近的地底下,已然是听见了刀剑声一片。听起来,貌似王府里的侍卫人数固然是多,却是一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这总归是由于许飞云走了以后,伏燕受伤,府里的护卫力量骤然间大减。为了顶替许飞云的位置,朱隶甚至把魏子裘都暂且留在王府里。可魏子裘的功夫哪能比得上许飞云。

    魏子裘不过是个战场上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许飞云是江湖排名前几的高手。

    只见魏子裘在听到胡二哥呼喊声时第一时间已经带人过来围攻,却迟迟没有能把来袭者拿下来,却是自己这边的人,瞬间损失掉了大半。

    可见这些来袭的暗杀者,虽然数目寥寥无几,一个个却都不是普通的高手而已。

    魏子裘身上手臂都被对方左右刮了两刀。

    眼看自己的人都在节节败退之际,魏子裘只好先退一步,刚想着重新组织人员发动进攻。

    这时,夜空里骤然划来一声:“魏将军,退下!”

    魏子裘听声猛地抬头。

    公孙良生站在抄手走廊里,一阵风把他的蓝色书生袍吹得好像要飘上天。

    魏子裘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被两个高手夹攻的胡二哥领子,接着和胡二哥齐齐飞上了屋檐。

    余留空地上的那几名暗杀人员,一看他们突然撤退,正觉奇怪。地上的砖板轰然一声,是像骤然的地震一样裂开了条大口子。

    其中一个来不及,从裂口坠落下去之后,别说想提气再爬起来,只见从口子里骤然暴露出来的尖刀直接插进了他身体里,瞬间血流成河,当场死的两眼圆瞪,完全自己是怎么死的。

    余下身手敏捷好不容易逃过这一劫,想往李敏屋子里冲时,公孙良生的手拉下墙壁里的一条拉杆。

    啪啪啪。

    走廊里的地砖上忽然揭地而起,竖起来的铁板不仅成为坚实的第二道铁墙,发射出来的数道铁器,都是万箭穿心直袭那些进攻的人。

    与此同时,李老从门缝里钻进了李敏的屋里。

    那个被李敏用枚银针定住的洋人,早就脸红怒张,脖子上的银针是被他体内的力道给一寸寸逼了出来。李敏再用针去定他时,一针刚在他体穴上刺进去,可他一只手还是用了余力,在她转过去的背上一抓。

    李敏不由自主往前扑倒,欲往地上栽下去。屋里一群人全部发出尖叫。李老飞跑过去把她一抱。

    刚站稳一点脚跟的李敏,紧绷着脸色,抬头对着李老:“爷爷,快——”

    李老看过去,见那洋人再次发力,是要把体内扎进去的那根银针再逼出来。事不宜迟,只好把她放到一边,手里捏着银针,往那洋人身上连扎几针。

    可这招肯定治不了这个体格魁梧的洋人多久,而外面一群人还在厮打中,根本来不及顾到屋里的人。

    胡氏这时候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那被子一撕,哗啦撕下一条布条跑进旁边的铜盆里的水。

    尚姑姑、紫叶等丫头婆子,虽然伤的伤,这会儿突然间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全从地上爬上来后冲过来,伙同胡氏,把泡过水的布条往洋人脖子上一圈。接着,使劲儿勒。

    那洋人有多大的力气都好,哪里抵得过这群豁出了性命的妇女。

    就这样,数名女子用拔河的气力,硬是把那洋人脖子里的气管给勒到没气了。

    李老对她们一群的英勇行为径直是看傻了眼。等那洋人翻了白眼倒下,他用手指尖触到洋人鼻尖,是真的没气了。

    胡氏等人,这会儿才卸了余力,坐在地上哇一口,吐血的吐血。

    屋外的战场,这时候同样发生了逆转。或许是等了良久,屋里都没有回应声,那些人,猜到了屋里恐怕没有了下文,等于这次偷袭失败。再有朱理先带人火速从外面赶回来,援兵一批接一批,他们再逗留下去怕是要全军覆没。因此一块儿见状不对的同时,撤了。

    公孙良生见危机解除,进了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状,简直是惨不忍睹。

    李老给孙女连扎两针,可显然李敏被洋人那一抓,刚好抓到了心脏上,一瞬间是伤了原本脆弱的心脉,好不容易才喘出一口气,睁开眼,对着李老即问:“世子呢?”

    世子始终被念夏抱着。在那洋人死了以后,念夏就此坐在地上,像是个木头娃娃一动不动了,恢复到以前昏迷的状态,好像神智不清的。可她双手,还是始终抱着孩子没有让孩子落地或是受到伤害。

    王德胜走过来,一把把她抱着,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她,眼眶里焕发着闪闪的液体,对李敏说:“二姑娘,她不是有心的——”

    李敏苍白着脸,点了点头,对李老说:“爷爷也看见了,是古代的催眠术。恐怕有一些洋人,已是投入到万历爷的旗下了。”

    要说这万历爷,真是古代一个绝对了不起的明君,连洋人的心都能抓到自己手里。

    李老叹气,接着严肃地对她说:“你必须休息,不能再想任何事情和劳累了。否则——”

    “我知道。之后的事,拜托爷爷和公孙先生了。”说完这话,李敏一闭眼。

    屋里,那本来安静到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外面动静的小世子,才骤然放出了哭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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