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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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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李敏也有看法:“名方说要真的吃死人,除非剂量很大。我不知道五公主自己究竟服了多少次药。但是,二夫人现在吃药吃出来的这个病,也不是很久的事,恐怕是之前刚出来不久的事。”

    “敏儿。”朱隶轻轻挑起眉,“难道这就是因此你只给二夫人只开一个方子的原因?”

    是的。李敏能看出来,余氏吃出这个肝病,肯定不是现在才有的,有一点日子了。余氏不可能自己没有察觉,肯定求过医,否则,她今天给余氏看的情况,肯定更加严重一些。余氏的两眼说不定都是黄疸症状了。刚好,正好是余氏吃治肝病的这个方,给五公主吃,却完全是不对的。

    五公主和余氏出现的一模一样的症状,蜘蛛痣,其实,更有可能是五公主怀孕时出现的迹象。

    “五公主出事前是有孕在身了。”李敏断定。

    有孕的五公主,害怕被人害,所以,直接找了感情好的余氏拿了个方子吃。

    现在五公主死了,却完全不是五公主死这样简单一个案子了。从皇帝抓人,都可以看出皇帝的心思。

    “太子很怕。”公孙良生沉下了声音对朱隶说,“太子说不定,会在这次事件中真的摔跟头了。”

    “提督府里没有声音吗?”马德康是傅仲平的爱将,朱隶考虑着傅仲平应该不会束手就擒。话说,这个傅仲平,到现在,倒是都没有站在谁的阵营,不偏不倚,只办皇上的旨令。

    “现在说话,有袒护私己的嫌疑。傅大人在宫中任职许久,对这样的事肯定是不会说的。”公孙良生的余音消失在空气里。

    夜色已深,也不知道皇宫里的人都是什么想法。眼看一场漩涡再次卷席而来,这次牵涉的人更多了。

    伏燕亲自提了盏灯笼在前面,给他们夫妇俩照亮回房的路。

    刚迈进门里,李敏对随侍在旁的念夏等人说:“赶紧准备热水。”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她李敏早是洞察出来一二了。她老公的腿,早就疼到受不了。只是个很能忍的汉子,忍到现在没说。

    伏燕听到她一说,才知道自己主子腿疼了。

    朱隶现在晚上不泡脚,腿疼的不行。

    李敏蹲下身,帮他把裤管卷起来,按摩他小腿的经络,检查他那已经愈合的伤处时,手指按下去,能感觉到了一些里面藏了些脓。

    可见,她之前给他开的方子,托法起了作用。

    现在脓已发,需要挑脓拔脓。李敏手边没有外科用的器材,她是让徐掌柜找人打造了,只是徐氏药堂出了事,把这事一块儿耽搁了。

    不过没有关系。李敏让念夏去把自己另一套医疗器械拿来。

    念夏奉命,拿出她的宝贝,只见念夏双手捧来的银盘上揭开白布之后,露出的是一套拔罐工具。

    古代没有玻璃时,用的拔罐工具,多为木、竹等东西,做的拔罐筒为竹筒木筒之类。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见李敏手拿一根柴棒,用火石点燃火苗以后,放进竹筒里烧灭里面的空气,再迅速地按到病人伤处。

    拔火罐,在大明王朝里不是没有,太医院,偶尔给一些将军之类的人祛湿活络,也用过这个法子,不过用在人的背部穴位居多。朱隶和伏燕这些在军营久待的,对此熟悉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拔火罐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用处,用来拔出伤口的脓。

    竹筒在朱隶伤腿的伤处拔起的时候,同时脓处是破皮而出,见全是黄色的脓液里面夹有黑色的淤血。

    李敏拿干净的布,小心处理着伤口,分析脓液,有炎症,并且,体内有淤。

    “今天有伤口,这只伤腿不要泡脚了,泡另一只,全身气血只要通了,不会那么痛。”李敏交代着。

    其他人听从她的吩咐,搬来热水桶,让伤员继续泡脚。

    李敏忙出了身汗。打算自己也洗个澡。绕过屏风,让人准备好沐浴的木桶,脱了衣服后直接身体浸入了热水里。等到一阵舒服过后,她方才想起一件大事儿:老公在外面泡脚!

    两人只有一个屏风做隔断。

    双手慌不择乱中,抱住自己胸前。听着屏风外面的男人,应该是双眼视力如鹰,早透过屏风都看着她动作了,一串笑声就此低低地传进了她耳朵里,宛如翻开酒瓶子的酒酿那样香醇迷人。

    李敏微红了脸,把身子全浸没入水里去,心里见鬼了骂道:男人都是这个样。

    不管怎样,夫妻之间已经行过房,她早已见过他的身子,他也早已见过她的。其实,也不用这样害羞的了。

    等她从木桶里泡完起来时,由于泡的太久,阳气外泄,头都晕陀陀的,脚迈出木桶时都有些不稳。一个踉跄,直扑地上。那些抱着衣服等她出来换上的念夏、春梅等人,都只能惊呼一声,上前扑救都来不及。

    飞身而来的身影,轻松穿过那些丫鬟中间,两只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把她抱在了胸前。

    “敏儿——”他的声音在她耳畔缠绕。

    她好像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睛一闭,倒在他怀里。

    那一刻她的意识,好像直落千丈,好比她之前穿越来的时候,落下悬崖之间,身体一直往下掉下去,不见边际。她叫都叫不出声音。碰的一下,落在了折弯的枝条上。

    上面,在她头顶,只听一个声音对她喊着:“李医生,李博士!”

    声音、场景,都是那样的清楚,清晰可见,仿佛回响在耳畔,仿佛出现在她眼前,她触手可及。她的同事在叫着她名字。

    迷糊之中,她伸出的手伸到了半空,被人握紧了。握住她手的那只手宛如铁手,有力的,全部都是肌肉,刚硬的,包裹着她,谁?

    接着,她眼前又黑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敏微微地试图睁开眼睛,意识慢慢逐渐地在脑海里回来了。隔着蚊帐,能隐约听见一些声音传来。

    她古代的老公,护国公的声音,低沉的嗓子里,隐隐像是带了一丝焦虑问:“她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晕了,没有一点征兆。之前,她有打过喷嚏,但是,她自己说没有大碍,不用服药。是偶感风寒,头晕目眩,所以卒倒了吗?”

    另一边是公孙良生的声音:“主子,微臣刚给王妃把过脉,王妃的脉脉细如丝,并且是沉脉。不像是风寒的征兆,有可能是以前的身子未养好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

    她的身体没有养好。

    李敏很少给自己的身体把脉,因为她知道大夫给自己查脉,肯定不准,会自己影响自己。脉搏同时按照现代医学理论来说,都是心脏跳动的延伸。

    自己这幅病痨鬼的身子,要养的完全有起色,完全比健康人更健康,并不容易。毕竟这幅身体也是死过一回的了。

    青纱帐外,朱隶的嗓音里,益发饱含了一层沙哑的顾虑:“公孙,你老实告诉我,王妃这样的身子,如果生育,会如何?”

    李敏一愣,今晚上她是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从太子宫开始,心情一直就有些不好的苗头。她原先只以为他是因为被太子宫出现的那些人,尤其是七爷的话给气的。结果不是。

    他是听了太子妃那些话,说到皇上那么多公主都因为怀孕生孩子死了,心中开始忧愁不安。

    公孙良生一样是一愣,接着,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好声安慰道:“主子,生孩子,是女子必须经过的人生的一道关口。主子还记得流月生第一个孩子时的事吗?”

    流月是现在他给她安排的那匹母马,有两个儿子了。但是,当初,流月初为人母时,一样是难产,差点生不出来和孩子一块死在马房里了。由于流月的老公是朱隶的爱骑。跃影那晚上一样作为老公是焦躁不安。朱隶知道消息之后,亲自带了马夫到马房里查看。一般小马驹出来,都是头先出来。流月的大儿子不是,是一条马腿先从母胎里出来,显而易见是难产。后来,是朱隶自己亲自用力把小马驹用蛮力拖出了流月身体外。

    现在听公孙良生这样一说,朱隶回想起这心惊肉跳的一幕,只觉得心有余悸。

    母马生孩子都尽管这样可怕,何况是人,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朱隶摆着手让公孙良生停住话:“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如果她身子养壮一些,像头猪一样壮实,是不是,他可以不用担心她生孩子的事了。

    公孙良生立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可是,不管怎样,李敏肯定是要为护国公府生下继承人的。护国公府不能没有继承人。这是最重要的事。朱隶再怎么疼老婆,都必须先记着这个最重要的人生大事。

    古人以不能传宗接代最为不孝,号称无后为大。

    李敏摸到胸口处,回想着她刚像是回到现代那个梦,再听着他和公孙的话,不禁眯起眼:莫非,这是老天爷告诉她,她有可能会再死一次吗?

    要论以前,她刚穿来的时候,没有和念夏他们相处的时间长的时候,没有和他相遇的时候,她是很想很想马上飞奔回现代的。可是,现在,和古代这些人感情也都有了。

    朦胧的视线,穿过蚊帐里网眼处透过来的烛光,他背对她的身影,宽阔的肩膀,清楚的轮廓,都是她一伸出手,可以摸得到的。

    恐怕也是怕自己说话的声音惊动到她,自己和公孙良生商量的话会被她听见了不好,朱隶站起身,带着公孙良生绕到了屏风外的小花厅。

    眼看他越走越远,不见了身影,李敏只好收回手,闭上了眼睛。

    那晚上,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可能尤氏是听见了她昨晚晕倒的消息,特别派了房间里的大丫鬟喜鹊过来询问,而之前,尤氏有没有先找她房间里的方嬷嬷等人过问过了,李敏不清楚。

    喜鹊过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食盒。

    尚姑姑帮李敏上前接东西。

    喜鹊说:“少奶奶,这是皇宫里太后娘娘让人送过来的点心,说是给夫人先尝个鲜。夫人让奴婢拿了一半过来给少奶奶尝尝。听说近来少奶奶胃口不好,不喜欢吃东西,那是不成的。”

    由于李敏自己是大夫,尤氏不敢轻易派大夫过来给李敏诊脉,只好让人送些食物过来试探。

    李敏才知道,方嬷嬷被尤氏叫过去问话时,肯定是说了她李敏饿了肚子才晕倒的。至于这话谁教的,八成是她老公教的。

    难为她老公了,还得帮着她瞒着婆婆。

    尚姑姑将食盒放在了大理石桌上,打开盖子后,见里头放了三样吃的,一碗红枣玉米羹,一盘精致的煎到里嫩外焦的猪肉虾皮饺子,以及一碟夹着鸡肉的糯米糕。

    李敏刚起身,昨晚又泡澡泡到虚脱,当然是肚子饿了。眼看这个太后娘娘赏赐的宫中小吃,又都是比现代酒楼里的小吃更好吃的样子,于是,等尚姑姑给她刚夹了一只饺子试口,李敏张口一口咬了半只,嘴角都沾上了点肉汁儿。

    其余人,尤其是喜鹊,见她吃的下,自然很是高兴,回去可以给尤氏回话了。

    结果,早上时,她喝了半碗玉米羹,吃了三个鼓鼓的很大个,体积可以和包子相比的饺子,再有把糯米糕全吃了。肚子塞的满满的。

    喜鹊回去怎么和尤氏说,李敏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尤氏没有再派人过来试探,觉得她身子好,没有必要了。

    能吃得下,比什么都重要,连不是大夫的尤氏都深知这个道理。

    皇宫里却是有人吃不下饭了。都说太后最疼五公主,但是,太后究竟是儿孙多,没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吃不下饭的,当然是那个五公主的亲生母亲华嫔。  



【89】夫妇同行

    七爷从昨天在太子宫回来以后,脑子里都糊里糊涂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的感觉。

    宫里的人来报,说华嫔几日由于悲痛爱女,吃不进东西,让他进宫看看。七爷晚上没有在媳妇屋里睡,早上从书房起来后,胡乱洗了个脸,进宫里去了。

    见到华嫔时,华嫔年纪有了,身体本是有些发福,现在几天没有吃东西以后,果然是瘦下去一截。

    在七爷的劝说下,华嫔吃了一碗清淡的莲子羹,其它东西称实在吃不下去。

    母子两人默默无声面对面坐了会儿。

    华嫔先开了口,对七爷说:“你妹妹未下葬,这个头七怎么过,我还在想。”

    “皇上和太后有没有安排?”七爷问。

    华嫔摇摇头,自己其实也不敢问。

    七爷想问,皇后是不是可以帮上忙。

    华嫔更是摇头。现今的皇后是个不敢踏浑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种,皇后出来表态的时候,一般都是玉清宫和福禄宫都表态了之后,等于孙氏是看万历爷和太后的脸色办事。其实这样也没有错,古代女子哪个不是这样,要看老公和婆婆脸色做事情。所以有句话叫做从媳妇熬成婆。太子一日没有登基,皇后一日没有真正熬成婆婆,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七爷深深感到宫里是个泥潭,万事举步维艰,之前,没有什么事时他还不怎么觉得,因为他是个按部就班的,而且很听话的乖顺儿子,自己现在的王妃侧妃,全都是万历爷指定的,他只要顺万历爷说的去做就够了。倘若不是突然出了五公主这个事,他其实不会有这个闲心管太多。

    多管闲事,是老八和老三这种有本事的。像太子,都很怕管。他七爷又何曾有这个能力去插手闲事。

    “昨儿听说你去太子那了?”华嫔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七爷答:“太子邀请隶王和隶王妃吃个家常饭,我跟着去凑了个热闹,十弟跟着去了。”

    “哦。”华嫔瞎应一声,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母子两人坐着,又是默默无声。

    七爷心里想:头七。原来自己妹妹死了已经这么多天了,像做噩梦一样。五公主的音容笑貌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不知道是不是托梦想和他说什么,是说自己怎么冤死的吗?

    “母亲,五公主的头七是哪日?”

    听到这句话,华嫔抬起头,对他呆呆地看了下,两只眼仿佛是空洞的,说:“三天前。”

    七爷感觉从头到脚一盆冷水洒了下去,周身打了个哆嗦。

    华嫔叹了口气:“要不是昨天皇后突然提起,我自己都忘了。”

    忘了,都忘了。这样重要的日子居然都忘了!七爷真的感觉自己的脑子是糊涂了的。

    五公主的尸体放了这么多天没有安葬,不是早要发臭了吗?万历爷和太后能舍得?

    屋子外走廊里传来一声,道:庄妃来了。

    庄妃是带十六爷来春秀宫串门子的。可见今时今日的皇后孙氏,真是个人缘极好的人,与宫中的嫔妃都和睦相处,六宫看起来风平浪静,很是和谐。要不是李敏把一些事儿拆穿了的话。

    华嫔和七爷急忙一块站了起来。

    庄妃在前面踏进门里,见到华嫔不由绣帕掩着嘴角一笑:“我倒是忘了华嫔是在春秀宫里陪皇后。”

    “姐姐怎么来了?”华嫔福了福身,依照规矩打了招呼。

    庄妃没有答她这话,招收一挥,在门口虎头虎脑张拉脑袋的十六爷溜进了屋里。十六爷冲着七爷嘿嘿笑:“七哥,你果然在这儿。”

    七爷平常很少见过十六,现在一见,这个十六的性子和十爷俨然南辕北辙,反而比较像古里古怪的老十一。

    “坐吧,都坐吧。”庄妃对他们两个笑着说,“我这也不过是想着上回给皇后娘娘看的那个江南雾花娘子出来的新绣法,皇后看了说有兴趣,我这次又拿到了些雾花娘子的新作品,因此马上送过来给皇后过目。”

    华嫔听她这样一说,才想起:“灯会一过,太后的寿辰也快到了。”

    “是啊,在两个月之后。”

    宫里肯定是把皇上以及太后的生日,看的比过年过节更重要。

    一群人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转了起来,似乎所有人一下子都忘了五公主还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不能入葬。

    十六是个坐不住的孩子,在庄妃和后宫女子聊家常时,拉着老七说要去遛马。

    见十六缠自己儿子缠的紧,华嫔心里头一个转念,对儿子说:“你平日与十六爷也很少一起玩。都是一家兄弟,趁这个机会,带十六爷到外面逛一圈。不是要十五了吗?市集应该也热闹了,你顺道看看有些什么好玩的,给十六看看。”对七爷说完以后,华嫔请示庄妃:“姐姐,你看妹妹这样安排妥当不?”

    庄妃朗声而笑:“倘若七爷愿意带十六去逛一圈,那是再好不过了。平日里我怕他一个人贪玩,误了回宫的时辰挨皇上骂,不敢放他出宫。他是只差个兄弟能带他出去玩的。哪知道他那些兄弟一个个都比他大的多,不想和他玩。我这话说的绝对不是七爷。宫里都知道七爷是个耐心好性情的,七爷是公事繁忙,不能有闲空经常到华嫔这里坐坐。”

    这话说到七爷脸上都红了。仔细数的话,庄妃这话里是三个批评。

    第一个,说他不和十六玩,哪怕好性情,都学的其他兄弟样,看不起十六。

    第二个,说的肯定是自己儿子十爷不好了,都不来看自己,也不看弟弟。而他这个老七,对此竟然没有劝着十爷点,这是第二桩罪,一样跟风的罪。

    第三个,他老七还真的是很少到华嫔这里坐。明知道自己母亲住在春秀宫协助皇后处理六宫事务,是巴结东宫主子的好机会,居然也不常来。这样岂不是放任华嫔六神无主。言外之意说的是他老七表面上是不管闲事,实际上是见风使舵,没有个立场。

    庄妃说话做事,都是有点铁娘子的风骨,铁铮铮的,也不怕说话把自己儿子得罪了。七爷终于明白,为什么十爷不想进宫看见庄妃,不是不想,是怕。

    如果人家传闻是真的,说庄妃看儿媳妇禧王妃不顺眼要动手,七爷现在想想,这还真是庄妃能干出来的事。

    七爷带十六走了出去以后,庄妃喊了声自己宫里的人:“小心看着七爷和十六爷。”

    一群太监应着:“奴才遵旨。”

    庄妃回头和华嫔眯了眼睛说:“也只有妹妹你敢叫老七带我这个儿子去玩。”

    华嫔连说不敢,仿佛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闯出了什么祸。

    庄妃磕了口茶,低声对她说:“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皇后娘娘昨日还让人与我说,叫我赶紧来看看你,怕你胡思乱想,想不开随五公主一块去了,我们这群姐妹可就全都得哭瞎眼了。”

    听到这话,华嫔眼眶里似乎一热,低头忙道:“姐姐关心,此等恩情,妹妹怎么舍得离开?”

    “行行行。有你这话。不过,你这话,最好还是亲自和皇后娘娘说一声。你再吃不下饭,皇后娘娘都跟着你一天吃不下饭了。”

    华嫔若是一愣。

    庄妃磕着磕着茶,像是无意中吐出一句:“你当初怀五公主时,要不是皇后娘娘为你保驾,你能平安让五公主出世吗?”

    华嫔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抖了抖。庄妃见状,伸过去按住她的手背,说:“有什么事,都有我们呢。”

    京师里的人遛马,都是到西门出去的赛马场。刚好,西门有个繁盛的市集,一排京师里有名的门店全都开在了西门,都是生意兴隆。像李敏从尚书府带出来的瑞祥轩布庄,身在其中。

    早上,吃了早饭之后,李敏在小院子里溜达两圈,活动下手脚。

    金毛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狗窝里溜了出来,趴在院子边上安静地看着她做操。

    李敏回头,不经意才察觉金毛在那儿时,只觉得这狗的一双眼睛,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深。

    金毛是纯种毛犬,按照现代犬类来分类的话,应该是正宗的金毛犬。周身金灿灿的黄毛,阳光一照,好像满身黄金甲的武士一样,看起来十分雄壮,也十分骇人。

    看到她回头的金毛,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爪,讨好地摇了摇扫把一样的大尾巴。那尾巴真是又长又大,好像狐狸一样的尾巴。

    李敏突然又琢磨不清,难道金毛的母亲是狐狸种?

    她与狗狗,一人一狗安静地对视时,朱隶负手一个人走了过来。昨晚怕惊扰到她休息,他昨晚一个人在书房里睡下了。知道她醒了以后,吃下了尤氏送来的早点,他心里何尝不是一样松口气。

    李敏还不知道他已经来了。练武的人,想练就脚步如风并不难,鞋子踩在地上没有任何声音,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吸口气之后,重新振作,李敏继续修炼自己的那套太极拳。

    打太极,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一种极好的方式,相当于另一种运动。李敏学的这套太极拳,是从祖父那里学来的,据说是正宗的武当太极拳流传下来,有一百零八式,整套要打完,需半个时辰以上。

    与瑜伽一样,练太极的时候,一样需要修炼者全神贯注于自身。伴随姿势的展开,李敏逐渐沉浸入了无我的境界,即是所谓的,自己与四周空气自然结为了一体,浑然不知自我。一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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