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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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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的眼睛,明亮犹如星辰,洞察秋毫,并无疏忽。”

    孙氏一声笑意像是忍不住飞出唇间,笑了会儿按住笑:“这话不像是你会说的。”

    李敏是不太会奉承人,可是,该说的官场话,肯定需要学会说两句。何况,皇后都说了自己看走眼,她要是承认皇后看走眼,岂不是给了皇后反悔的机会。

    孙氏凝眉深思:“你说,五公主不是中毒死的?”

    是不是中毒这点很重要。如果是中毒,可以是马家父子送给五公主的器具上沾毒,意图害死公主。如果不是,想在五公主的药汤里换药,除了五公主身边的人,不可能有其他。因为,普济局的药师,不会有利益冲突想害死五公主。况且,那些从宫里出来的婆子丫鬟,陪公主的,都是经验十足的,药师抓错药,她们只要打开验证,总会知道几味药是怀孕的公主不能服用的。

    李敏摇摇头。

    孙氏问:“吃药真能吃死人吗?”

    “皇后娘娘,是药三分毒。再说,药不对症,比药毒更可怕。”

    这才是真正大夫说出来的话。

    孙氏凝足精神。而五公主身边从宫里带出来到马家的婆子以及贴身丫鬟,都被人带了上来,在皇后面前跪着了。

    “谁让你们做的事?”孙氏问。

    婆子丫鬟都低着脑袋:“皇后娘娘,奴婢都是一直听从五公主的话。”

    “五公主让你们做什么事了?”

    “五公主让我们抓药煎药,五公主身子不适要服药。”

    “为何不报给宫中,让宫里派太医给五公主看病?”

    “五公主说不用,奴婢等人只是按五公主的话做事,不知缘故。”

    话问到这儿,孙氏虽然没有太后狠,可一样有些手段:“一个个都不说是不是?反正,案子审清楚了,你们没有一个可以逃脱死罪。本宫是存了心善,给了你们坦白从宽免于死罪的机会,既然你们都不要,都拖出去给本宫打。打到死为止。”

    几个婆子丫鬟齐齐一惊,抬起头来,这里面,有曾经颇受太后信赖的姑姑,被太后委托重任陪五公主出嫁的,此时此刻竟然落到如此下场。只听一声嚎啕出来。几个下人全泪流满面,哭着磕头道:“奴婢们自认清廉,为五公主鞠躬尽瘁至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五公主都被你们弄死了,你们还好说你们忠心耿耿效忠主子?!”孙氏像是气到脸都青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华嫔到了。

    华嫔被人搀扶着,进入门口,体寒虚弱的样子,走几步颤一步。

    进门后,她也没有其他表示,只是直直对着皇后跪了下去说:“请皇后娘娘责罚,是臣妾教人失责,最终给公主带去了祸根。”

    这话是没错的,女儿出嫁,女儿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她指定的。但是,这些人里头,有些可不止是她华嫔的人。皇后如果以这点追她责,肯定说不通。

    华嫔除了这话,也就死死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了。那群丫鬟婆子一样,死活不肯出声。

    孙氏看着她们一排,眉头仿佛要拧出了水一样。这样棘手的差事,太后和万历爷指定要她处理肯定有道理,无非是华嫔也是她春秀宫的人。如此一来,太后和万历爷不知道是不是要刁难她,才让她出面这事。本身,她应该是避嫌这件案子的。

    李敏旁观这一切,能感觉到其实太子东宫以及皇后的位置,也不是那样固若金汤。

    那会儿,午门突然传来钟声鼓声。

    春秀宫里的众人忽然听见这个声音同样一惊。皇后孙氏刚要按着扶手站起来时,探消息回来的太监进了门里给她报信:“皇后娘娘,皇上将刘公公拉出去斩首了。”

    “什么?!”孙氏和华嫔齐齐失声。

    大明王朝的锦衣卫,与东西厂向来混杂,不是分的仔细。以前大明皇帝初设这东西厂时,是想监视锦衣卫用的。后来,东西厂的宦官,手爪都伸到了锦衣卫里面。像北镇抚司这样的位置都变成了形同虚设,其实里面的人,早已被宦官操纵在手里。同理,皇帝让东西厂的宦官做的事,与锦衣卫做的事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东西厂的宦官真要做事儿,都得上锦衣卫借人。

    这些,都是后来李敏听公孙解释才知道的。像是上几次想刺杀她李敏的武功高手,从锦衣卫来的,但是,听从的,却不是抚司的命令,很可能是宦官的命令。因此,平常他们说锦衣卫时,是把东西厂的人一块都并入了里头讨论。在公孙他们看来,锦衣卫早已成为了东西厂的囊中之物,属于东西厂的人,直接划分为属于哪个厂更为妥当。

    刘公公,是西厂的宦官。

    万历爷要么不出声不做声,要么一道旨令,直接搬了人家的脑袋。

    皇后孙氏的失声,无疑是与这个刘公公八成有些交情。宦官与后宫关系本就非浅。

    华嫔的惊慌,一样是因为如此。而说起来,为什么万历爷会把刘公公突然拉出去斩了,还不是因为朱隶把半夜到护国公府行凶的黑衣人尸首送到了万历爷那儿。

    万历爷问清楚无刀之王苦行僧,属于东厂或是西厂的人,直接拿了哪个厂的头目开刀。

    皇上终归是皇上,目光明确。李敏在心中暗想。皇上这一杀,不过是杀个宦官的脑袋,为的却是平息朝廷上百官早已对东西厂的愤怒,再有,可以给太后一点交代。

    “据说——”报信的太监解释,“有人看见了,五公主一个月之前,乘坐马车出宫时,可能因为夜里迷路的缘故,不巧途径西厂附近。”

    五公主为此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西厂的刘公公就此下定决心谋杀公主。生怕李敏揭露公主死因真相,半夜到护国公府意图杀害她李敏。

    一切顺理成章,没有任何错误。

    至于刘公公怎么对五公主的汤药下手,当然是勾结了五公主身边的人。对于一名熟悉宫中人脉甚至掌管了不少宫里人弱点的宦官来说,想要这点并不难。

    孙氏手指扶住额角处,扫视着身前跪的这些人,声音沙哑地说:“你们听了刘公公的话?”

    “奴婢该死!”事到如今,几个丫鬟婆子一齐磕头认罪。

    “为什么?难道五公主对你们不好?”

    “五公主对奴婢很好。只是,奴婢的家人,都在公公手里——”

    “糊涂!”孙氏一拍案子,“给本宫全部绑了,送到宗人府!”

    华嫔听到这话,汗水早已湿了全身,眼前忽热一黑,虚脱在了皇后面前。

    耳边,传出阵阵惊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听有人像是对她说:妹妹,都没事了。

    华嫔嘴角露出了一丝轻松: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对哪个人说的。

    李敏瞅着她闭上眼睡过去,手指从她手腕的脉搏上拿开,接过宫女递来的汗巾擦干净手,再绕过屏风去见皇后。

    皇后孙氏坐在凤榻上,神情恍惚的样子,等到李敏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关切道:“华嫔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华嫔娘娘只是多日米食未进,虚脱而已。只要正常饮食,身子很快便能恢复。”

    “哎——这都是华嫔痛失爱女的缘故。现在一切真相大白,皇上为五公主主持了公道,明日五公主可以下葬了。”孙氏一声长叹,在室内徘徊不去。

    李敏抬头掠过孙氏脸上一眼,以孙氏的年纪,到今时今日,能保持有这样的容貌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比起容妃等这样风华绝代不受到年龄摧残的佳人,或是更年轻的秀女,肯定是比不上。

    “时辰不早,臣妾该回府侍候婆婆,请皇后娘娘恩准臣妾出宫。”李敏道。

    孙氏听到她说要回去,不好强留,让人把礼盒取了过来,说:“本宫一直惦记着隶王和隶王妃的新婚贺礼,只是始终找不到机会送出。”

    礼节的东西,李敏跪下谢恩,两手接过就是了。只知道,比起上次见皇后,皇后送的那支如意,皇后这次送她李敏的礼物高级许多。

    打开后,见是一套精美的官窑瓷器。貌似,皇后最喜欢这种摆设的东西。

    等到李敏走了,皇后自己走进了华嫔躺着的房间里。华嫔听到脚步声,这会儿听的真切,急急忙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开句口:皇后娘娘——

    啪!

    五指打在华嫔的脸上,鲜红的指印,触目惊心。

    那些服侍的宫女们,早已都退了出去。

    华嫔口角流着血,不敢出声。

    “庄妃怎么和你说的?你要记住了,无论是五公主,或是七爷,哪个不是因为本宫你才有今时今日?”

    华嫔从床上下来,对着皇后磕着脑袋。

    孙氏余怒未平,伸出的脚在她头上踩了一脚:“从没有见过你这样蠢的人。五公主蠢,你跟着她蠢!”

    “公主她,只是想——”华嫔披头散发,嘴唇颤抖着说。

    “想自尽是不是?想自尽自己跳河,自己悬梁!把刘公公都给害死了!”

    华嫔喉咙里噎着泪水,点着头说:“都是臣妾和公主办事不力,给了对方有机可乘。”

    “倘若你知道了自己的错误,记得不要再效仿五公主了。别人想的,也正是你有动作。”孙氏的眼睛,缓慢地从她脸上移开,“不要再走错一步了,你和本宫能到今时今日,都不容易。”

    “是——”

    李敏坐的大马车,经过神武门要回护国公府时,刚好遇到从外面办差回来的朱公公。

    朱公公下了马,对她鞠躬。

    李敏掀开车帘,询问:“娘娘身子可好?”

    朱公公微笑答道:“娘娘这几日,正准备去看十九爷。”

    李敏点点头。

    马车向前走,径直去到了徐氏药堂。

    现在,药堂内外部都在重新整理,装修,再准备迎客。徐掌柜忙的不可开交,见到她来,很是高兴,亲自出来迎接:“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按理,她今天该是最忙的时候。

    “刚从宫里出来,想着既然出府了,到这里顺便看一看。”李敏随意地抬脚走进了药堂,四处打量,见里面的东西经过上次打砸之后焕然一新,也是不错,满意地点头,“走吧,到后面我有话和你说。”

    徐掌柜听说这样,急忙让人在门口把风,自己跟随她到了后院。

    进了一间房,小李子端茶上来。

    李敏从徐掌柜口里听说了故事,对小李子说:“掌柜的夸你精明能干,倘若你有心辅佐掌柜,徐氏第二家店,由你来当掌柜。”

    小李子一愣,接着跪了下来:“感谢二小姐和徐掌柜!”

    这个小伙子机灵,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李敏的眼睛,淡淡扫过小李子那张清秀中略带深沉的五官。

    小李子上完茶退了出去。

    李敏对徐掌柜说:“过会儿,或许有普济局的人过来。倘若他们说是想和我们药堂打交道,你留个心眼。”

    徐掌柜点头,问:“二小姐,莫非,普济局欠了二小姐人情?”

    那肯定是欠下的了。而且,以八爷八面玲珑的作风,肯定是会怂恿普济局趁机与徐氏药堂联手,趁机可以拉拢她李敏。

    李敏光是考虑到徐氏现在在京师里孤独无助四面楚歌的局面,都觉得和普济局暂时联手,有些利益。

    而且,她最想知道的,她娘怎么死的。徐氏怎么死的。普济局里,听说招揽的药师最多,涉及到宫里用药也多,或许能知道一二。

    徐掌柜刚刚一样是听说了午门斩首的消息,担心她在宫里受害,问:“二小姐,谋害五公主的凶犯,抓到了吗?”

    “不是都斩首了吗?”李敏随口这样一说,抬眼望了下怔怔的徐掌柜,笑道,“是,皇上或许能蒙到一些人,想蒙掌柜还是比较难的。”

    徐掌柜满脸虚汗:“二小姐,我这还不是因为跟了你?”

    五公主是被谁害死的,说到底,是被自己害死的。没人想杀五公主,哪怕是五公主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刘公公是站在皇后娘娘这边的人,华嫔是皇后的人,怎么可能谋害五公主。这都是李敏在现场看到皇后和华嫔的表现之后,突然心里头一悟。这个恍然大悟,还来自于在神武门遇到的朱公公。

    看来,那只苏醒的羊,动起手挺快的。

    淑妃的问题出在甘草。淑妃自己明白这一点以后,很快能锁定怀疑对象。那就是五公主。五公主当初,知道她生病以后,给她送过药书。淑妃就是从这本药书里面得知甘草是神草。

    再有李敏知道五公主都敢自己用药,说明五公主自己对药理也有些研究。

    可能淑妃对五公主做出了警告的某些暗示,五公主生怕被人洞穿,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自己名声尽毁,恐怕都死无葬身之地,不如先下手为强,想着为华嫔和皇后最后做点什么事。自己弄死了自己,同时把脏水泼到其他人头上。选择用药,而不是用毒。说明,公主对驸马爷留有余情,其实针对的是八爷。

    八爷和普济局的关系,从此可以看出是远远多于外人想象的匪浅。

    李敏考虑的是,皇后孙氏的人缘出奇的好,连五公主都愿意为皇后牺牲自己和孩子。结果,五公主不过是被人揭穿时心头害怕焦急,上了淑妃的当,真是自己害死自己了。

    如今这事儿真是大白了。

    太后和万历爷是否能知道其中一二,值得深究。

    “二小姐。”徐掌柜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再被宫里谁怨恨上了。

    李敏浅浅一笑:“宫里有哪个人值得信赖?”

    没有,一个都不会有——

    宫里人,每一个野心都大着,哪怕是个小小的答应,更何况那些拼死拼活坐到高位上的人。拼死拼活,皇后必须保住自己的后位,去除眼中钉。

    而她李敏,只要想的是,五公主的药学从哪儿学来的,知道甘草有害,是普通大夫都不太可能知道的事,因此,上次在顺天府对峙时才有那么多大夫败下阵来。

    隐隐约约,能看出,五公主好像与她娘能有些关系。因为徐掌柜后来都承认自己疏忽了,徐掌柜不是对甘草能让人中毒的事一无所知,是她娘徐氏教的。

    五公主熟知药学,可皇后娘娘娘家她李敏去过,与卢氏亲自接触过,貌似光禄寺卿家的人,对于药理知识知道多少与老百姓没有太大区别。

    李敏慢慢喝了口麦冬茶,道:“这麦冬不错。”

    徐掌柜笑道:“二小姐名声大了以后,多的是药商想和我们合作。”

    “嗯。”李敏低了声音,“我让掌柜到地里培养的药材,偷偷在做了吗?”

    徐掌柜同样神情严肃:“在种了,二小姐再三交代的事,在下绝对不敢忽视。”

    “那东西生长慢一些,你要防人偷,还得防止被野猪咬。”

    “知道了,二小姐。”徐掌柜道,“都按照小姐吩咐的在做。别人只以为我们是在建房子,没有想到我们其实是在里面种药。”

    李敏吃完茶,见时间不早,坐了马车回府。

    下马车的时候,方嬷嬷带人在门口接她。李敏问:“王爷有没有在睡?”

    “王爷在王妃走了以后,在书房里坐着,说是看看书,解解闷。”

    知道他腿没好,而且被她说过以后,倒也学乖了些,不敢再随便跑出去。只怕伤情更严重的话,没脸面对她。

    李敏走去书房的时候,只见他那些人,开始帮他在她耳边说起好话。

    “王爷吩咐了厨房,做的都是王妃爱吃的东西,有板栗炒鸡,江南豆腐,韭菜炒蛋花。只等王妃回来后再一块用饭。”

    李敏听他这样讨好她,心里却只是发虚。所谓无功不受禄,他这样讨好她,肯定有他的缘故。

    想到他晚上注视她的那双眼睛,深深的,像是望进到她灵魂深处的眼睛。

    前面门打开之后,她走进去,一眼看到了他坐在窗台边上的榻上,与公孙良生在对弈。而魏老,身材魁梧地立在他们旁边观局。

    三人都是沉浸在棋局里抽不出精神,直到她走近了,方是惊觉。公孙良生急急忙忙走下榻,和魏老一同行礼:“臣参见王妃。”

    李敏轻轻颔首。

    魏老明显在兴奋劲头没有过,张口对她就说:“王妃是一人能抵千军万马,老臣钦佩至极。”

    李敏问:“兵部的事情办妥了吗?”

    “都办妥了。”魏老一字一句,对她十分恭敬地回话,“王妃交代的事,没人敢说不是。”

    李敏听完,再抬头去看坐在榻上的老公。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老婆插手自己的事业。

    朱隶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和魏老,没有出声的颜容,略带一丝严肃,眼光却很温和。

    看得出来,这事儿是他默许的。

    那是,都是他的人,如果没有他默许,那些人怎敢真瞒着他听她的话做事。

    “让厨房可以准备饭菜了。”朱隶对方嬷嬷说。

    方嬷嬷应了一声出去后。

    朱隶伸出手,让李敏过来坐,道:“母亲出门去会旧友。理儿今日说是在外有事,不回来吃中饭了。”

    李敏坐在了公孙刚才坐的位置,低下眼睛一看,能看到他们刚才下的棋。

    按照他们的想法,李敏像是一个万能的女子,什么都会,会医术,会打一套奇妙的从未见过的拳术,略懂兵器。因此,下棋,这样浅陋的东西,李敏肯定也会。

    公孙良生让到一旁,只等李敏接了他的手,把这盘棋下完整了。所有人都很期待,她再次发出奇迹。

    李敏抬头时,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等着她拿起棋子,头瞬间就大了。

    这些古人下的是古代围棋。围棋这种东西,在现代李敏根本没有怎么学过,只能说略知一二。古人对下棋这种东西却是深有研究的。

    现在,如果突然说自己不会下棋,八成不会有人相信。李敏硬着头皮,想着反正这局棋,下完也就完了。

    她手执棋盒里公孙拿到白子,往棋盘上一放。

    魏老直率,惊呼一声:“这?!”

    好一招出其不意!怎么看都是一步臭棋。

    她故意的?!

    坐在对面的朱隶神情微肃,十万分戒备,生怕被媳妇小看了。结果,几步下下来后,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

    魏老都感觉到哪里不妙了,转过身偷偷与公孙耳语:“王妃不会下棋吗?”

    公孙良生用袖管捂着嘴巴,只是掩饰咳嗽。

    要是李敏真不会下,要头大的人是朱隶了。

    朱隶是头大了,眼看媳妇这个棋越下越臭,真是高手的话,会很快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不会下完全盘就自动认输。像不懂棋艺的人,才会一路下到底,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输到天涯海角去了。

    现在不是李敏硬着头皮了,是朱隶硬着头皮陪她下。

    他是真心讨好她,想费尽心机让她不要输的太难看。但是,很快他发现,比起赢高手,要装作下输给她更难。因为他哪怕故意下错一步棋,她都能比他下出一步更臭的棋。

    到了尾声,所有看着棋盘的人都呆了。

    朱隶赢的这不是一丁点儿,是赢了有三十目以上。简直惨不忍睹的棋局。

    魏老那掌心拍住了额头,眼角望过去公孙已经是趁机开溜撤了,赶紧蹑手蹑脚三两步跟上。

    “输了?”李敏不怎么在意输赢,想着和古人高手过招也不错。

    比赛贵于过程,不是结果。李敏很享受。

    看她心情好像输了更高兴,朱隶心里头犯愁了:莫非她这是强颜欢笑?

    “王爷,再来一盘如何?”李敏感觉第一次尝到了下棋的快乐。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棋艺水平其实和她差不多,虽然最后结果差了很多。

    朱隶真心想讨好她,不希望她强颜欢笑,答应:“好。”

    于是,夫妇俩再来一盘。

    这次,朱隶从一开始让棋。

    半炷香以后,由于李敏下的很快,棋局很快结束。

    朱隶又赢了她三十几目之多,相当于他几乎没有进步能输给她。

    在窗户外面偷听情况的魏老,摇了摇脑袋:“王爷对王妃真狠。”

    公孙良生只知道朱隶心头要哭了:这样都能赢!他的王妃下的臭棋该有多厉害,举世无双!

    “再来一盘!”朱隶摩拳擦掌,铁了心,不信自己下不输她的臭棋。

    李敏扫了他脸上一眼,锐利的眼神洞穿了他的心机,脸上一黑:“你是不是故意让我?”

    朱隶愣了下之后,立马否决:“本王绝对不会做这种非君子之事。”

    李敏狐疑的眼神,在他脸上扫了几眼。

    朱隶道:“这样吧,如果本王有让棋的嫌疑,让你赢了,本王的东西随你挑选。小赌怡情。”说着,朱隶让人把他一盒子的藏品拿了出来。

    打开盒子后,可以见里面放了些他喜欢的鹿角扳指之类。

    李敏肯定不稀罕他的东西,哪怕里头放了金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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