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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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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脸却又不敢,只在旁边紧张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似有似无的温热气息。
一局棋还没下完,木槿沉沉稳稳地回来了,身后跟着魏长安。
魏长安的脸色有些暗沉,抬眼看胤禛时,眼神闪躲了下。
耿氏手里捏着一颗子,发觉木槿回来时,手一抖,不小心将子落在了棋盘上,砸乱了旁边的一颗棋子。
胤禛却是呵呵笑了一声:“素素,这局你可是输了。输得这样快,可是退步了呢!”
耿氏微微笑了下:“贝勒爷这是哪里话,贫妾素来下不过贝勒爷呢。”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子看向木槿:“怎么样?可是搜到什么了?”
第九十一章 脱险
木槿带人搜查的时候,看到魏长安跟去帮忙,便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回来后,眼睛寻了半晌没见到福晋,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行完礼后便低着头问道:“贝勒爷,福晋怎得不在这里了?”
胤禛示意旁边一个丫鬟:“你去跟福晋说一声,说木槿回来了。”说完后便看向了木槿,“她头疼,我让她先去歇着了。”
武氏看到木槿跟贝勒爷的这一番对话,背上直冒冷汗。她如今终于知道木槿的地位了,她尚且不敢跟胤禛这般讲话,而木槿却仿佛习惯了似的,很自然地便直接冲着胤禛问话了!她当初动手打了木槿,这事儿该是多么严重!
想到这里,她真是满心地后悔,再度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冲动地打了木槿那一耳光。想到这里,心里只有深深的后怕,忍不住抬眼瞪了紫烟一眼,怨她当初不知道拦住自己。
紫烟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被瞪了这么一眼,只感觉委屈。
待福晋匆匆走进来后,木槿这才瞪了一眼武氏,镇定地答道:“福晋,奴婢已是带人将侧福晋和格格们的屋子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福晋听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弘晖离开的事实,方才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只想着万一府里真有人下巫蛊,她只怕再也不得安宁了。这下好了,如今听到这样的结果,终是安了心,嘴角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耿氏听了也是万分欣喜,心里那块重石终于落下,这才舒舒缓缓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武氏的嘴角本是扬着得意的笑容,听到木槿这样说,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不相信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胤禛挑了挑眉,抬眼看向了武氏,没有吭声。
“嗯?新格格这般激动是做什么?难道你那般肯定府里有人用那阴邪之术?”侧福晋听后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她自是也不希望弘昀的事情会与那巫蛊有关,她不想自己的孩儿犯险。只是看到武氏突然那般激动,心里自是有了计较,便冷嘲热讽地说出了声儿。
“我……没有……只是……我,我近来……身子会突然那般不适,若不是中了巫蛊,又怎得会那样……”她磕磕巴巴地转不过脑子来,等转过心思后便说话利索了。
福晋抬眼看了一下,脸上淡淡的带着不悦:“若我没记错,紫烟昨儿不是说了你身子不适的因由了,难不成与那个无关?你莫要瞎想了,没有人动那种邪术是好事。今儿个贝勒爷也在,我便跟你们说了,此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提这阴邪之术,更不允人触碰这种东西!若是发现,定不能轻饶!”
胤禛这才缓缓地沉声道:“福晋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都记着点,以后若是有谁犯了这般子事,莫要说不知道福晋没有提醒过!”说罢,他冷冷地扫了一圈,待看到耿氏时,她面上已经再也没了方才的忧色,胤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待胤禛走后,福晋便让众人散了。
妍华因为也不用再赶着去书房,便跟着耿氏一起回去了。
耿氏一路上,都有些激动地拉着妍华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妍华问了几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摇了摇头:“妹妹,且回去再说,今儿可是把我担心死了。”
一回到万福阁,妍华便看到盈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站在帘子外面来回徘徊着引颈翘盼。
耿氏跟着妍华一起进了她的屋子,等进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让灵犀把门关了:“妹妹,刚才实在太惊险了!你可知道我方才有多担心吗?”
盈袖似乎有事要跟妍华说,只是看到耿氏这般激动,便讪讪地没有吭声。
妍华只是不解:“姐姐出了何事?我方才在福晋那里一直想问你,只是寻不到机会问。你方才脸色一直不好,可是跟搜查之事有关系?”
耿氏想了想,点了下头:“今儿早上冬雪与我说了一件事,我本是想请完安后给你提个醒,没想到武格格那样快就发难了……”她将冬雪昨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妍华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妍华这才惊诧地瞪大了眼:“姐姐的意思是,武格格她想嫁祸于我?”妍华觉着难以置信,她与武氏哪有那么大的仇恨,如此之举实在是想把她往死里陷害啊!
“嗯!我料想着便是如此。”耿氏点了点头。
“难怪她今日那般明显地针对我,还说身子不适,像是被针扎了……这就是让姐姐们往巫蛊那邪术上想啊!”妍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只觉着武氏用心太过险恶,后背上都惊出一层冷汗来。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呼……”耿氏长舒了一口气,只握住妍华的手叹道,“你没事便好了,我也放心了。不过……她既然那般肯定,自是放了东西在你这里的,木槿怎么没有查出来呢?”
妍华这才看向了盈袖:“盈袖,可是你给藏起来了?”
盈袖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奴婢给烧了。”
盈袖如今为了避嫌不跟魏长安碰面,便不再跟着妍华去请安了,可是心里却一直因此觉得苦涩地很。于是她每次待妍华她们一走,便开始打扫屋子,每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这样一忙碌,她便不会再想着那个让她惦念的人了。
今日她便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在妍华的绣床旁边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放木盆的架子,将架子上的一块瓷质的花儿摔碎了。她蹲在地上捡碎花渣子时,突然觉着床底有一个阴影,忙找了东西清理,待捞出那样东西一看,她吓了一跳!
居然是个布偶娃娃!上面写了弘时的名字,还写了生辰八字,布偶身上还扎了几根针。
“啊!”她吓得惊叫了一声,烫手一般将布偶丢下了。
待缓过神来时,她这才察觉此事不简单,忙把那布偶扔进炭火盆子里烧掉了。她想想觉着事情不对劲儿,便又四处翻找了一遍,最后在妍华装衣裳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另一个布偶,上面写了武氏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同样也扎了几根针。
她这才发觉这件事蹊跷,也很是恐怖!因为做布偶的料子还很新,竟是跟宋氏以前送给妍华的那几匹布相似得很,而且布偶针脚粗糙,看样子是匆忙缝制而成的。
盈袖没有犹豫,颤抖着手又赶紧把这个布偶也扔进了炭火盆烧了。
只是有一件事,她没有说出来。毕竟耿氏也在,她不愿意当着这样多的人说。那件事就是——木槿带着人来时,那第二只布偶还没有烧干净!
她当时紧张地额头都冒汗了,只是她紧接着便看到魏长安也跟了进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那般相信魏长安,还是心虚得紧,眼光不自觉地扫了炭火盆好几眼,魏长安注意到她的神色后,便也看了看炭火盆,他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
木槿正带着人在搜查屋子,魏长安拉着盈袖挡在了他面前,也不顾烫手,迅速地将那个未烧干净的布偶捞进了手中,捏熄火后塞进了腰带里。他只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头在盈袖耳边问了一句:“可真是小格格做的?”
盈袖虽然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也知道定是在问这布偶是不是妍华弄的,只颤着声音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信我,不是格格……”
魏长安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凑近身子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盈袖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眼泪蓦地就出来了,忙抬手擦了擦。
木槿亲自搜查了一下,看到魏长安跟盈袖靠得那么近,想到之前武氏说魏长安跟盈袖有私情的事情,便左右看了看,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俩人,轻声咳了一下:“魏长安,你向来有分寸,此时怎好与她靠得这般近,又想别人说你们有私情吗?”
盈袖愣了一下,忙走开几步,站得离魏长安远了些,心里却是千万种滋味翻滚,只用了眼角的余光偷偷望了望他。俩人再也没说话,直到魏长安随着木槿离开,他才回首望了盈袖一眼,眼里有深深的不舍。
他们走后,盈袖的眼泪蓦地就掉下来了:“这般恩情,我该怎么报答……”若不是魏长安藏了那未烧完的布偶,她不敢想像妍华跟她会受到怎样的惩戒。
他的手……可有被烫伤?她痴痴地望着魏长安早已走远的身影,轻轻咬住了下唇……
“哼!她……这个恶人!竟然这般害人!这不是想害死格格嘛!”灵犀也是后知后觉地想到方才是有多惊险,后怕地瞪大了眼睛,气得直咬牙,“不行!格格,不能就这样放过她,耿格格,冬雪姐姐可能帮忙作证,格格,咱们应该去福晋那里告她一状!”
第九十二章 情深
“灵犀!”盈袖忙拉住了灵犀,不让她冲出屋子。
妍华自然也是不赞成的,也赶紧挡在了她身前:“方才姐姐已经说了,冬雪并不能肯定那人便是紫烟,再说了,冬雪也没有看到她带着东西过来陷害我呀,你这般无凭无据地去告状,只会把事情惹大了!如今我们知道她有心害人,提防着就是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她终有一日是要露出破绽的。”
灵犀气呼呼地嘟着嘴,却也安静了下来。她自是听得懂道理也听得进劝的,只是心里不甘心。若是此次嫁祸成功了,妍华与她跟盈袖可都是脱不了干系的,多险!
耿氏安慰了她们一阵子便回了自己屋子,盈袖犹豫着支开了灵犀,偷偷跟妍华说了方才没说的那段事情。
“你是说,他帮着瞒了下来?”妍华十分讶异,瞪着盈袖问道。
盈袖只蹙着眉头点了点头:“那般烫,他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不知他的手是不是烫伤了。”
妍华看到她愣神的模样,自是知道她早已对那个人上了心,却也别无他法,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握住盈袖的手一起沉默下来……
回到雍华殿后,胤禛叫住了魏长安:“可有事要禀?”他早在祥和殿的时候,便发觉魏长安的神色有异,只是碍于那么多人在,不方便直问。
魏长安点了点头,垂眸之时,眼里闪过一刹那的犹豫。
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来,终是没有把在妍华屋子里看到未烧完的布偶一事说出来:“如今借了这次契机,奴才便也差人将木槿未搜查的地方搜了一遍,在侍卫歇息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
胤禛摊开一看,渐渐眯起了眸子。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详细记录着他每日夜里的行踪——在哪里过的夜,让谁侍的寝,与侍寝之人说了哪些话……甚至连一些私下里的情话都记录在上面……
“哼哼……我倒是不知我府中还有敬事房的人,”他冷冷地笑出了声儿,“只是这里不是皇宫,我也不是皇阿玛,要他做什么用!”
他说着便沉下了脸,脸色也阴冷了下来。他本是以为府外有人在监视他,到头来,却原来不过是府里有人争风吃醋,这样仔细地观察着他都与谁亲近了!这样善妒的人,他留着又有何用!
“这人是谁?”
魏长安垂下头来:“这是在周小六的铺上找到的。”他并不确定当初那个偷听之人就是周小六,所以也只说了这张纸是在他那里找到的,并没有说他便是那个人。
“哼!我竟是才知道,我府上出了这样一个人才!哼!”胤禛冷笑着将手里那张纸捏得皱了起来,眼里是深深的冷意。
“贝勒爷,只是这张纸虽是在他那里寻到,却并不一定就是他所写。奴才已经派人将他抓了,等审过之后,奴才再细查!”
“去吧!”胤禛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遂又叫住了魏长安,“等等~你可跟着去万福阁了?”
魏长安心里本就瞒了事情,听到胤禛提起万福阁,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还是镇定了下来:“是,奴才跟着去了!”
“素素的屋子里可有何异样?”胤禛想起方才在祥和殿,耿氏的神色有些可疑,便顺口问了一下。
魏长安偷偷舒了一口气,依旧垂着头答道:“贝勒爷,耿格格屋子里没有异常。”
“嗯。下去吧。”他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她定是在为旁的事情忧虑,便也没再追究。
翌日,妍华带了盈袖去请安,木槿注意到的时候,眼神闪了闪。昨儿搜查的时候她看到魏长安与盈袖之间不由自主的亲近,心里是有些担忧的,眼下看到盈袖跟着妍华来了,自是明白她待会儿还会跟着妍华去书房了,到时候便又会遇到魏长安……
木槿微微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担忧给甩了出去,心想这不该是她担心的事情,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过了,别人的路要怎么走,由不得她做主。
妍华本是照例要带着灵犀过来的,只是盈袖开口求了她,她犹豫了下,终是不忍看着盈袖那般郁郁寡欢,便带着她过来了。
盈袖想到过一会儿便又能看到那个让她莫名感觉可靠的人儿时,心里竟是柔肠百转,一时紧张得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妍华注意到她的神色,心下黯然,只担心盈袖越陷越深,深到无法自拔时便容易坏事了。
因为知道武氏有害人之心,所以耿氏和妍华再见到武氏的时候,虽然依旧笑意融融,却是终究带了一分疏离感。
若说妍华以前还想着找机会让武氏消除对自己的误会,那么经历过巫蛊嫁祸这一件事之后,她便彻底不愿再尝试去缓解俩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了。再来,武氏对妍华一直那般冷嘲热讽的态度,所以妍华的心里也不再对她有歉疚之情了……
魏长安审过周小六之后,只待胤禛一回来,便将结果禀了他。
胤禛听他禀完之后,沉吟了一会儿:“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奴才之外,便只有审问他的孙远了。”魏长安抬眼看了一下,已是明白他的意图了。
“嗯,此事不要声张,让孙远也管好他的嘴巴。至于杨九的死,他可有交代?”
“周小六并不肯承认这件事情,奴才看他硬气得很,倒是真不像凶手。”魏长安有些头疼,偷听之人是周小六,可杀杨九之人却并不是他。这么说,偷听之人不止周小六一个?抑或杨九的死另有隐情?
“那你便继续暗地里查着吧。至于周小六……你随便找个好的由头将他安排出府吧。你告诉他,府里留不得他,出了府若能继续效力,我定不会亏待了他的。”
“贝勒爷要留着他?”魏长安讶异地抬起了头,不解地看向胤禛。
胤禛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口气:“他在府里窥探我的行踪这么多年,都没被查出来,可见是个有用之人。哼~如果不然,便是你们这般奴才太过无用,居然让他监视了我这么多年!”说到后来他的声音突然阴冷了起来,微微眯起眸子看向了魏长安的眼。
魏长安因为隐瞒布偶的事情,心里有鬼,被胤禛这样一瞪,眼神不自觉地便闪躲了开来:“奴才没用,定会盯紧了他们,不再让他们有任何懈怠!”
胤禛只默默地盯着他看,没有吭声。直到看到妍华往这儿走来了,他才淡淡地开了口:“下去吧,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福晋。”
“喳!”魏长安只觉得额角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只因为他隐瞒了布偶的事情。毕竟他向来忠诚,未曾对胤禛隐瞒过任何事情,这一次,是个意外。
退出书房时,他不经意地一抬眼,看到了盈袖。魏长安只当自己眼睛看花了,从容地站到了她旁边。过了一会儿,才又转过头去看了一下,这一次盈袖也转过眼来冲着他直笑,魏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真的是她,呐呐地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盈袖听到他出声,鼻子却突然一酸,眼睛立马便湿润了。她看向魏长安的手,呆呆地喃道:“你的手……可是烫伤了?”
千言万语,到头来便只汇成了这样一句。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求了妍华跟着过来,心里也只是告诉自己想看看他的伤势而已,可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她突然就难受起来,酸涩酸涩的。
魏长安低着声音安慰道:“无妨,没有大碍。”右手却是突然握紧了些。
“给我看看吧。”盈袖只呆愣愣地盯着他的手看,轻轻地哀求道。
魏长安看到她眼里翻滚的泪花儿,心里有些慌乱:“你不要哭……”他不曾甜言蜜语过,却突然想拥她入怀,只是心里的那份悸动终是被他的理智压制住了,并没有做主这样的举动来。
他缓缓地摊开了右手,掌心那几道鲜红的烫伤完全呈现在了盈袖的眼前。
她看着那几道红嫩嫩的伤口,眼泪蓦地掉了下来,“啪嗒啪嗒”地竟是再也止不住了。
魏长安心里一乱,抬手就想摸上那张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愣了会儿,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岂不是让我难受吗?”他们没有互相表露过心意,可是此刻,突然便相互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一般,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盈袖听到他的这一声叹息,眼泪突然就滞在了眼中。最后她无言地抬手抹掉了泪水,抬起头来冲着他无声地笑了笑,笑颜里还带着泪水:“我没事,你不要难过。”
这个笑容,比天上那刺眼的太阳还要温暖。魏长安收回手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且站在那边候着吧,那里暖和。”他指了指一处能晒到阳光的地方,憨笑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盈袖目送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眼里满是不舍……
第九十三章 吃糖
书房内,妍华看到胤禛的腰间挂着她送的那只香囊,心里一阵窃喜,忍不住时时扫一眼。
看得胤禛不禁莞尔:“你看什么?研个墨都这般子分心。”
妍华抿着嘴笑道:“这香囊,你终于挂着了。”说完,脸上漾起一片红霞。看到自己一针一线缝好的香囊挂在他的腰间,她感觉自己的真心得了重视,心里自然很欢喜。
胤禛看到她的傻模样,只觉着好笑,勾了勾手指:“过来。”
妍华看了看他的腿,只想着胤禛又要抱着她坐在他腿上了,脸上便更红了。胤禛却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并没有抱住她,只是握住了她的一双手,冰冰凉凉的竟是有些冷,不禁责备道:“手竟是这般凉,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
“没事呢,我的手到了冬日里总爱凉着,我却并没有觉得冷。”妍华楞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腿,脸上因为尴尬变得红一下白一下的。
胤禛用双手捂着她的两只手,轻轻搓了搓:“我帮你捂着吧。”
“那以后入了冬,我都找你捂手,可好?”妍华吐了吐舌头,俏皮又可爱,脸上虽是有羞赧之意,可是嘴上却大胆地说了出来。
胤禛却挑着眉头,微微撇了下嘴,故意装作不懂她的意思:“我又不是你的汤婆子,若是手冷,我便让良辰多给你备几个汤婆子就是,何故要让我捂手。”
妍华噎了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哼!”心里只是想着他怎得这般没有情趣,总是要这般逗她,惹得她有时候也分不清他是刻意在逗她抑或是真的那样想。
“我今儿吃了一颗糖,洋人带过来的糖,本想带了给你尝尝,只是十弟抢着把糖给剥开了……你可想尝尝?”胤禛看到她脸上娇羞的模样,心里欢喜得很,只是却突然转开了话题。
“嗯?想是想,可糖不是已经被你吃了吗?难道你偷藏了一颗带给我吗?”妍华双眸一亮,盯着他的衣袖看了看,不知他把糖给藏在了哪里。
胤禛抿着嘴巴一笑,松开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无声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在这里。”
妍华的脸涨得通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指着他的肚子道:“又唬我,那糖定是已经被你吃到肚里去了。”
“哈哈……”胤禛笑着站起了身子,捧住她的小脸亲了下去,舌头很轻易地就攻进了她的嘴巴,转了转之后又收了回来。
妍华一口气憋着差点儿没提上来,被她松开后,她才赶忙娇滴滴地喘息起来。
“可是尝到甜味儿了?我嘴里还留有糖的味道。”胤禛挑着眉头眨了下眼睛,仿佛突然年轻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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