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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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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门口哪里有什么人?
这时,周福宁跟了出来,“絮妃娘娘,春桃带带去七王府吗?”
春桃是林絮儿入宫为妃后,内务府派给她的贴身丫鬟,为人还是比较机灵。
“本宫谁也不带!”林絮儿又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端木亦尘,口气变得有点不耐烦,“七王爷呢?你不是说七王爷就在这里吗?”
周福宁也四下看了看,真没看到人,也困惑道:“咦,刚才真的还在这里。”
“一定是你这个狗奴才浪费了时间,尘哥哥等着心烦了,走了。”林絮儿带着哭腔骂周福宁。
别看周福宁是端木亦元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说到底,他就是个太监,林絮儿再怎么不被端木亦元喜欢,她到底是个主子,而且还是迄今为止后宫唯一怀有龙胎的主子,不要说只是被她骂骂,哪怕被她打了,他也不敢还手。
林絮儿没让任何人跟着,自己出宫去了七王府。
这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端木亦元听到后,在心里骂了两个字,“贱人。”
而邱氏则为暗暗惋惜,落胎的药她已经准备好了,就连替死鬼也找好了,怎么林絮儿就出宫了。
迟若娇的心思不在那个上面,她看到了端木亦尘,还是那么的俊美卓然,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
邱氏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反应,对着她的耳朵大喊一声,“娇儿,在想什么呢?”
迟若娇回过神,“我没在想什么。”
邱氏并不知道她在想端木亦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非是皇后都那么努力了,她也要抓紧,后宫的竞争很激烈。
☆、第一百五十二章:喜庆
同样一件事,听多了真容易心烦,迟若娇也是这样,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端木亦元身上,邱氏说多了,她反而不耐烦,“娘,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了。”
邱氏嘴角张了张,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迟若娇皱着眉头,也就没有再说话。
夏茉莉倒立的一个时辰,端木亦元一直在边上陪着她,时间一到,夏茉莉是把枕头垫在身子底下,她要坚持一整天不下榻,据说那样效果才最好。
端木亦元一个挥手,宫人悉数退出御书房,他抓着夏茉莉的手,说:“皇后,辛苦你了。”
夏茉莉笑道:“皇上,我们是夫妻,为您繁衍子息,是臣妾的本分,千万不要说辛苦,这是臣妾的荣幸。”
端木亦元从龙袍的衣袖里摸出样东西递给夏茉莉,“皇后,这个东西你收好了,说不定有一天就用上了。”
夏茉莉摊开看了下,瞳孔猛地收缩,表情震惊,“皇上,这是……”
端木亦元点头,“这就是朕命人刚开凿出来的密道,如果有一天,朕没有办法保护你们母子了,你就带着咱们的皇儿,从密道逃走……”
“不!”不等端木亦元把话说完,夏茉莉已经大声打断他,“皇上,臣妾不走,臣妾是您的皇后,臣妾一定要与你生死与共!”
这话说得多晦气,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呢,端木亦元心里有一闪而过的生气,他这皇帝做得虽然不怎么顺心,到底还没有被人逼宫。
视线落到她小腹上,虽然依旧平坦,他却像是看到了那住在那里的皇子,倒也不气了,柔声道:“皇后,朕只是假设有那一天,你腹中的皇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
夏茉莉眼眶通红,望着端木亦元的眼睛,到底还是哽咽着点头,“臣妾记住了。”
端木亦元又陪了夏茉莉一会儿,怕影响到夏茉莉休息,让宫人把奏章搬去勤政殿。
勤政殿里,端木亦元冷着脸问下跪的探子,“消息可准确?”
下跪的探子,正是端木亦元拍去边关探查迟刚到底有没有反的那个,他抱拳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话,迟将军的确没反,但是……”
“但是什么?”端木亦元眼光倏地冰冷,很多事,一旦需要加上但是两个字,就不是什么好事。
密探再次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话,迟夫人也去了边关……”
至于去的目的,密探再怎么是密探,也探不出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端木亦元拿起一边刚刚从边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一声冷哼,韩蓝羽也去了边关,这就是迟刚松懈,放着绝佳的夺城机会,却迟迟没有进攻的原因?!
所以说啊,女人,不管是年纪轻的,还是年纪大的,都是祸水,幸亏他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
密探把探听来的消息说完后,端木亦元又交代了他一个任务。
下跪的密探,是他那么多密探里,最为能干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探听迟刚的消息。
这样能干的一个人,却在听到他交代的新任务时,明显一怔,“皇上,七王妃可不简单,属下怕有负皇上的希望!”
他话才说完,就有什么东西朝他飞来,勤政殿里,除了他,只有端木亦元,不用去看,也知道朝他扔东西的人是谁。
端木亦元是君,他是臣,君要打臣,臣自然不敢动。
额头上被坚硬的东西砸中,很痛。
端木亦元咬紧牙关的声音传到耳边,“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朕快完蛋了!”
密探对着他磕头,“皇上,属下不敢,已经连着有两个兄弟折在七王妃手里,属下不得不担心……”
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七王府,又有多少人,要么被迟静言发现,要么迫于压力逃走了,端木亦元比这个密探清楚多了。
他知道的只是两个而已,端木亦元却不知道真正折在迟静言手里的至少有五个了。
就像今天进宫来告诉他消息的那个,也正是刚被迟静言发现的。
他带来的消息,就是迟延森害迟静言流产了,对这样提供无用消息的密探,他的人和他提供的消息一样,在他看来都是没有任何价值。
既然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何必还要留在这个世上。
端木亦元起身走到密探边,弯腰下去,手扶到密探的胳膊上,亲自把他扶起来,“谢林,朕相信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平时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要来对朕汇报,等朕找你了,你再来。”
汇报的时间一旦放宽,的确安全了很多,这也是端木亦元在折了那么多个密探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迟静言实在是太精明了,他不得不跟着改变对策。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明明是他布下去的棋子,为什么会和他对着干,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和端木亦尘的交集似乎越来越少,所以的矛盾点都集中到迟静言身上。
话说七王府,除了七王妃心情不好,或者是感觉到累了的那几天,其他的每一天都很热闹。
就说今天吧,新年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在两个时辰前才传出“流产”消息的七王妃,已经具有精神的站在大门口指挥下人。
她指挥下人干什么呢?
还记得有人看到七王府门口少了两只看门用的石狮子,拍迟静言的马屁,送了两金狮子过来吗?
大门口放石狮子,寓意是辟邪,镇家宅,一旦,石狮子换成了金狮子,守门的侍卫感觉压力好大,这下子,不仅要看门,还要看金狮子。
迟静言呢,也的确算是个比较体贴的主子,那两只金狮子,只在大门口放了半天就被拉进库房。
据专门负责看管库房的下人说,就为了放进那两只金狮子,把库房的门都给拆了。
既然放进去的时候,是把门拆了,那么,拿出来的时候也要把门拆了。
下人们嘀咕着七王妃忽然开始这么折腾,难道是因为流产了心情不好的缘故。
只要七王妃心情不好,七王爷都跟着遭殃,更不要说他们这帮下人。
随着七王妃落水被救起后的性情大变,七王府早就是七王妃一人说了算,不要说她只是让把金狮子搬出来,就算是她说把七王府给拆了,下人们也一定会听她的话。
这叫什么?京城的百姓背地里都称之为“迫于淫威”,迟静言不知怎么就听到了,她一拍胸脯,怒道:“没文化真可怕,什么叫迫于淫威,这完全是人格魅力,懂不懂,人格魅力!”
人多力量大,有着不知道多少下人的七王府,很快就把两只金狮子搬到了大门口,一边一只就放在原来的石狮子位置上。
迟静言特地走下台阶,走到相对远的地方,左看看,又看看,又一番指导后,金狮子的位置终于确认好了。
下人们看到迟静言终于点头,脸上露出看起来比较满意的微笑,俱都松了口气。
七王府的下人里,也不乏一些人才,也不知道是哪个一个下人,根据目前七王府的一个实际情况,编出来这么一句话,“七王妃开心,日子就舒心。”
七王妃今天像是打了鸡血,让人把金狮子搬出来还不算,又让人给两只狮子胸口分别系上红色大花。
这也无可厚非,因为原来的石狮子上也挂着大红花。
关键的关键是,七王妃又命人把整个七王府布置了起来。
她提出的要求是这样的,“务必高调霸气,务必张扬奢华。”
唉,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一声叹息,大轩皇朝都穷成这样了,以前那些比较有钱的大臣都越发低调,怎么七王妃背道而驰,那么高调呢。
难道,她就不怕枪打出头鸟吗?
有几个心思玲珑的下人偷偷打量起迟静言,七王妃不会是流产后,又变回以前那个真没脑子,也是嚣张跋扈的七王妃了吧?
如果真这样……那几个下人打了个寒颤,开始想着要另谋出路了。
七王爷之所以会忽然这么喜欢七王妃,和她的长相,家庭背景毫无关系,他喜欢的就是七王妃这个人的本身。
如果七王妃真的变回以前那个七王妃,不是他们猜测,而是敢肯定七王爷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宠爱她。
话又说回来,别看现在的七王妃是七王妃说了算,说到底,还不是仰仗着七王爷的宠爱。
迟静言像是不知道下人们在想这么多,就是在一旁当监工,很快,七王府就如她要求的那样,高调奢华大气……喜庆。
对了,是喜庆。
这是迟静言临时加上去的。
参与布置的下人们听到这个词,更是一头雾水了,七王妃不是才流产?怎么还要喜庆?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些都是主子的事,下人们想想也就想想,毕竟没人敢去追着迟静言问为什么那么做。
答案很快揭晓,下人们终于明白七王妃为什么要高调奢华大气外加喜庆的布置,原来是宫里来人了,而且还是个怀着龙胎的贵人。
林絮儿从轿子里出来那一瞬间,真的以为她来错地方了,尘哥哥一向不喜欢繁复奢华的东西,怎么门口的石狮子都换成金色的了,而且还张灯结彩的。
揉揉眼睛再要看过去,只见门口有人走了出来,那人一只手拍在金狮子身上,一边对她说:“絮妃娘娘,别揉眼睛了,你没走错地方儿。”
林絮儿看着迟静言微笑的样子,就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碎,在心里暗暗咒骂她,这个贱女人,居然这样浪费她尘哥哥的钱。
“迟静言,你平时就是这么浪费尘哥哥的钱?”林絮儿走到迟静言的身边,冷冷开口,直呼其名。
迟静言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她,看着林絮儿的眼睛,笑道:“絮妃娘娘,你这可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了,我这么浪费钱,还不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林絮儿被气到了,从口才来说,自从迟静言落水被救起,她就没占到过一次便宜,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朝七王府里走去,走过门口侍卫时,问其中一个,“你们七王爷呢?”
侍卫低头看地,“回絮妃娘娘的话,奴才不知道。”
“连主子去哪里都不知道。”林絮儿把受的气撒到了侍卫身上,“真是一帮废物!”
转过脸,朝迟静言看去,她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手摸着金狮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林絮儿改变主意了,不急着进去,而是脚尖一转,走到迟静言身边,“王妃姐姐,你嘴里念念有声,不会是忘了吃药吧?”
唉,迟静言用力吁出口气,这年头,怎么就那么多喜欢讽刺挖苦别人的人呢。
她转过脸看着林絮儿,又一声叹息,“絮妃娘娘,你知道我刚才念念有声念的是什么吗?”
“什么?”输的次数太多,林絮儿也吸取了教训,很谨慎地只说了两个字。
对迟静言来说,她想讽刺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一个字不说,她自然也有办法。
“我是在感叹,这金子做的石狮子太精光闪闪了,差点亮瞎我的眼睛,你呢?”她望着林絮儿的眼睛,笑了,“絮妃娘娘,这澄亮澄亮的金子是不是,也亮瞎了你的二十K铝合金凤眼?”
林絮儿虽然听不懂迟静言话里的好多个词语,但是意思她总是懂的,无非迟静言又在讽刺她了。
林絮儿知道自己在迟静言面前是占不了什么便宜,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转身进门了。
迟静言扶着金狮子,笑得差点岔气了。
迎接贵人,只有了很短的时间,但是呢,可苦了七王府的下人,布置花费了很长时间,拆除又花了不少时间。
尤其是那两只金子做的石狮子,搬来搬去的,那些个身强力壮的下人都想哭了。
迟静言安排好一切又出门逛街了,不过在这之前,她安排夏荷去照顾林絮儿,冷漠则被安排去保护林絮儿。
对迟静言这样的安排,夏荷是没有一点意见,以她跟在迟静言身边这么久的经验来看,她做每件事,都是有她的安排。
冷漠可不像夏荷这么心甘情愿了,在他看来,七王妃也太草木皆兵了,就因为他不小心上了升平公主一次当,她就不相信他了。
迟静言知道冷漠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他不怎么情愿去保护林絮儿,却没解释,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冷大侠,看你表现了哦。”
瞧这话说的,给冷漠的感觉是,这是七王妃给他的,改变印象的唯一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了。
七王妃流产的消息,整个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当七王妃再一次大模大样的出现,众人惊呆了,那些摊主居然忘了对她推销东西,等她走过,才想起没有抓住那么好的机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别以为迟静言这辈子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吃饱了没事,逛个街,她的人生是很有追求的。
就像这一次,她是走在大街上,却绝对不是闲逛,没看到端木亦尘和林絮儿一起回来,她本来是想去找端木亦尘。
但是呢,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年代,要找一个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迟静言走出去几步就改变了主意,她不去找端木亦尘了,而是去了杨家。
这是同一天,迟静言第二次上门,听到敲门声来开门的管家,看到站在门口的是迟静言,显然很吃惊,也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等他揉眼睛,迟静言已经笑着开口,“杨伯,请问一下你们家小姐在家吗?”
她没说找迟延森,那家伙,就目前和杨再冰的关系来看,名不正言不顺,顶多算是个赖在人家家里吃饭的,她直接找杨再冰。
管家已经确定站在门口的人是迟静言,朝边上让了让,“原来是七王妃,我们家小姐在后院呢。”
迟静言走进去时,又问管家,“小白是谁在照顾?”
管家想了想,问迟静言,“谁是小白?”
迟静言默了默,边比划着边说道:“杨伯,就是这么高,这么大,浑身雪白……”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迟静言对小白做了个一个非常详细的描述。
亏得小白不在,不然又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它是长那个模样吗?
在迟静言的形容下,它俨然已经成了一头猪,小白是见过猪的,除了那一身白毛,和迟静言的形容相差不多。
唉,把它一头那么威风凛凛的老虎形同成猪,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逃窜
小白到底是没能听到迟静言是怎么描述它的,要不然真的是要被气死的节奏。
杨家后院,它正边吃着烧鸡,边晒着太阳,惬意地很。
暖阳落在身上,嘴里又有难得的美味,小白这日子过得和神仙差不了多少。
而前院,杨伯真是年纪大了,迟静言把小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他还是茫然的看着迟静言。
迟静言扶额,也不多说描述的话了,直接说:“杨伯,就是我带来的那条浑身雪白的狼狗。”
就小白那个样子,说它其实是老虎,估计也没人会相信,见过长得这么萌的老虎吗?所以,在不知道它品种的人面前,迟静言还是把它称为狼狗。
杨伯虽然年纪大了,迟静言都提醒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知道的话,真的是严重老年痴呆了。
侧过身子,朝后院一指,“在后院呢,迟公子是找了个人来照顾它,好奇怪。”
杨伯带着迟静言去后院,喃喃自语,“这条狼狗啊,除了我们家小姐谁都不喜欢,唯独对新来的那个小人,咦,像是老相识一样,温和的很。”
话说完,还特地转过脸看了迟静言一眼,“七王妃,你说奇不奇怪?”
迟静言明显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是很奇怪。”
别看杨伯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可是一直跟着杨老镖头走镖的,过去走镖,有的时候是需要靠一嗓子吼来虚张声势。
他的声音很大,等迟静言反应过来,刚想让他声音小一点,两个人已经跨过后院的门槛。
发生什么事了?
正边吃着烧鸡,边晒着太阳的小白,只感觉一阵冷风,然后身边就没人了。
它才不在乎身边有没有人,它在乎的是它的烧鸡啊,那个人闪的速度太快,不小心碰到了它腿,而它的腿正按着皮和肉都吃完了,只剩下鸡骨头的框架子。
话又说回来,对小白但凡是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它最爱的是什么?
只要是看过前文的亲爱的们都应该知道,小白这辈子最最爱的就是鸡屁股。
小白对鸡屁股的爱好,就像赌徒对赌博,反正不是趣味相头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它对鸡屁股的那种心境。
小白从来都是只有姿态,有高度的老虎,它并不介意被人碰到它的腿,可是它却介意因为碰到它的腿,而害得它心爱的鸡屁股滚到一边。
所以说,对小白忽然翎毛竖起,发出虎啸的声音,还是很能理解,当然了,这个理解,也仅局限于对小白真的是知根知底了解的迟静言。
对杨伯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一点都不了解小白,虽然觉得它比一般的狼狗要好看点,也要凶一点,却没想到会这么凶啊。
杨伯当场吓傻了。
迟静言看着他,唉,心里你内疚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吓到了,真是作孽。
“小白!”迟静言的声音虽不响,却已经带着一层薄怒,“你吼什么呢?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素质。”
只见,随着迟静言的一声轻斥,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白,立刻就改变了态度。
它不但不生气了,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是迟静言,歪着头,用一种难以想象的眼神看着迟静言。
看着看着吗,眼睛里好像慢慢的有了层水雾。
唉,小白不发火的时候,真的很萌好不好,迟静言被它大大的,又带着点湿润的眼睛看得心头一软。
迟静言立刻觉得对它发火是不应该的,正要朝小白走去,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朝她扑来。
小白显然是考虑过迟静言的承重能力,力道把握的还是非常好,迟静言虽然一个踉跄,却没有摔跤。
“好了,小白。”迟静言被它舔的咯咯直笑,上气都快接不上下气,“好了,停下。”
明明才小半天没看到,小白却像是和迟静言分开一年了,舔的更起劲。
迟静言抱住它的头,板下脸,“小白,停下,要不然我可发火了!”
要问小白最怕的是什么,不是任何一种比它凶残的动物,而是迟静言发火。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迟静言没有尖利的爪子,也没有厚实的皮毛,对小白来说,毫无任何的威胁,可是它就是怕她。
那种怕,不带一点的刻意,就像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那种奴性,看到迟静言就不知不觉的会被折服,会害怕。
为此,迟延森不止一次嘀咕过,他看问题的角度和迟静言不一样。
事实上,人家现在已经奔跑在畅销小说的路上,看问题的角度不是和迟静言不一样,是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在他看来,小白对迟静言的奴性,只是因为小白的性别是雄,它喜欢美女,所以才会对迟静言那么折服。
嘀咕的次数多了,到底还是让迟静言听到了。
迟静言一方面觉得作家,尤其还是畅销小说,还是成功转型成写*小说的小说家,思维方式果然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啊。
另外一方面,感叹完之后,她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到迟延森最引以为傲的鼻子上。
对迟延森来说,那一拳头,痛是自然的,先不说迟静言“行凶”时,小白就在一边,虽然它只是在对着水面打量自己的长相;
单是迟静言本身,迟延森也不敢动她分毫啊。
一个不小心,话题又扯远了,言归正传,刚才说到小白努力的在舔迟静言,被迟静言一声发怒后,不敢继续了,收回爪子,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
迟静言轻轻抚摸着它头上的毛,小声问道:“小白,刚才走的那个人,是不是和我让你闻味道的那个人的味道是一样的?”
小白的通人性就体会在它虽然不会说话,却会用肢体语言表示。
站在一边的杨伯看到小白点头,又啧啧称奇,“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人性的狗。”
小白循声看去,很不屑地朝杨白抛了个白眼,说它是狗什么的,最讨厌了。
杨伯是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眼昏花啊,昨天晚上还帮老婆穿针了,可是,一只在他看来是狗的狗,居然朝他翻白眼,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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