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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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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远到底是怕迟静言的,打了个哆嗦,把端木亦元吩咐他不再救治高惠妃和林絮儿的事告诉了她。
迟静言听完后,嗤鼻冷笑,“端木亦元,还堂堂皇帝呢,也就那么大的肚量,两个女人至少都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还被他骗得那么惨,他居然翻脸无情!”
孙远叹了口气,很赞同迟静言的说法,却不敢说出口,比较他现在还是端木亦元的臣子,背后议论君主的是非,不管是对是错,一旦被人听到,那都是要杀头的。
迟静言没有为难孙远,而是压低声音告诉了他一句话。
孙远听后先是愣了愣,然后马上点头,差一点点就情不自禁的对她竖起大拇指,真是高明啊。
京城,高府。
已经入夜这么长时间,还有人来敲门,负责看门的家丁很不耐烦。
他刚刚睡着,才梦到日思夜想的小翠,手正在她腰带上移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中惊喜。
小翠不见了,他心情当然很不好,“谁啊,敲什么敲!”
打扰他美梦的那个不知趣的家伙,还在用力敲门,他火大了,抖了抖精神,把大门打开,刚要破口大骂,那人直接对着他张开的嘴塞了张纸条。
真的太恶心了,为什么他从那张纸上闻到了厕所的味道。
他的嗅觉还真灵敏,这纸啊,还真是从茅厕里拿出来的,而且是从七王府下人的茅厕拿出来的。
不说大的地方,咱们就说大轩京城吧,除了迟静言还会有谁想出这样与众不同的招数。
厕纸上的字是孙远写的,他当时落笔时的表情是非常为难,他一个整天和药材打交道的大夫哎,因为伺候的人都是天大富贵,开药方的纸都是上好的宣纸。
请恕他由奢入俭难,用了好长时间才逼着自己在侧纸上写字。
七王府那么有钱,为什么七王妃还非要用厕纸写字,对此,迟静言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那些个大官或者有钱人家的看门的,别看只是个看门的,一个个眼睛都放在头顶,是真正的高攀踩低。
这么晚让人送信过去,只怕根本到不了高尚书手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看门的,让他主动去找高尚书。
如迟静言预计的那样,纸质为厕纸的信,很快到了高尚书手里。
高尚书看完后,很震惊,整个脸色都变了,看门的下人以为是他惹事了,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饶。
高尚书视而不见,大声喊来管家,“快……快备轿,我要进宫一趟。”
时间已经不早了,管家被高尚书喊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匆匆跑来,听高尚书这样一说,他不由怀疑是他耳朵出问题了。
“老爷……”他把高尚书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您说您要进宫?”
高尚书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管家还矗在原地,一副怀疑自己听错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蠢货,还不快去安排!”
高尚书坐上轿子,连夜朝宫里赶去的消息,很快传到迟静言耳朵里。
她对送信又带回消息的冷云,很真诚地道了声谢。
冷云平时那么淡定的一个人,却因为迟静言的一声道谢,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点羞窘。
迟静言本不想使唤冷云,但是冷漠被她派去边关找升平了,眼下,她除了冷云,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可信任的人。
至于那个身手相当了得谢林,迟静言自从把他带回七王府后,再也没有可以的去关注过他,仿佛她收留他,真的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之举。
至于孙远,在厕纸上写完纸,迟静言就让他回去了。
孙远是求之不得,很多大夫职业的关系,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他不例外的同时,比起其他大夫更为严重。
明知厕纸是干净的,他还是觉得好脏,像是他手上沾的都是污秽之物,在七王府已经洗了好几次手,如果不是不方便的话,他都提出要洗澡。
时间真不早了,把高尚书进宫一事禀告给迟静言后,冷云觉得他也可以退下去了,他作息时间一向都是和常人反的,时间太晚,对他都没什么,他是怕影响到迟静言休息。
很快迟静言又做了让冷云觉得惊悚无比,身上每一根毫毛都竖起来的动作,她居然让下人给他送了碗宵夜过来。
冷云受宠若惊,“七王妃,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迟静言端详了他脸上的表情,微笑,“快点吃吧,不吃饱,我怕你没力气干活。”
“干活?”冷云怔了怔,“干什么活?”
“你吃完了。”迟静言端起茶盏喝了口,这么晚了,喝茶对身体不好,她端的是茶盏,里面斟的就是白开水,“我自然会告诉你干什么活。”
冷云从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尤其这宵夜还是好大一碗鸡汤面,面上面放着一只硕大的鸡腿,他感觉压力好大。
和七王妃客气度成正比的,肯定是这次任务的困难性。
面吃了一半,他实在吃不下去了,放下碗,对迟静言拱手行礼,“七王妃,属下已经吃好了,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
“我知道你刚吃了大半碗的面,中气足的很。”迟静言瞪他,“声音那么大干什么?吓了我一大跳!”
冷云,“……”
迟静言起身走到他身边,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两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把这次要冷云做的事告诉了他。
冷云不像冷漠,冷漠有的时候一根筋,对想不要明白的事,总是会开口问问,冷云却没有,在他看来,迟静言不是真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她让他那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冷云领命而去,七王府的偏厅又只剩下迟静言一个。
迟静言端起茶盏,低头看着狭小的茶盏里倒影出的眼睛。
其实她真的可以再自私一点,管那么多干什么,端木亦尘要去大燕,她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很想念他,非常的想念他。
迟静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知道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
她拿起没撤走的毛笔,既然是想画端木亦尘自然不可能是在厕纸上,偏厅没纸,她也不想被麻烦佣人再去书房取,索性画在自己的掌心里。
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一切电子产品的古代,除了那些晚上要去找想好的,基本都洗洗睡了。
迟静言以为像她这样没睡的人不多了,没想到,有个这么晚没睡的人上门来找她了。
迟延森下午才来过,七王府看门的守卫都认识他,再加上七王妃如今在这王府的地方,他这娘家二哥,七王爷的二舅子,在七王府下人眼里,也是一路水涨船高。
迟延森知道迟静言没有骗他,端木亦尘真的不在七王府,也不像以前那样别扭着不肯走进去,这一次,门一开,他大步就朝里面走。
从迟延森一只脚迈过七王妃大门的瞬间,管事的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了迟静言。
迟静言依旧专注的在掌心画画,觉得迟延森这个人越来越有前途了,至少把她拜托他的事放在了心上。
迟延森一只脚踏进偏厅,迟静言落下画像的最后一笔,把手臂伸长了点,仔细打量着掌心里的画,嗯,还不错,看样子,上辈子大学的时候选修素描真是太明智了。
迟延森随意起来,真的很随意,端木亦尘不在,他到了七王府就像到了自己的家,走到迟静言身边,在她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看迟静言一直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他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
霹雳啪啦,七王府的偏厅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下人知道七王妃在偏厅,七王妃的二哥也在,发出再大的动静,都没人敢去看一眼。
小半柱香的时候过去以后……跌坐在地上,已经没力气的迟延森眼眶湿湿的,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刚才的话,他保证不最贱。
他这张贱嘴啊,没事就给喜欢给他惹麻烦。
刚才他不是看迟静言一直盯着掌心看,没按捺住好奇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看也就看了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迟静言没有藏起来不让看,那说明就是能看的。
他错就错在,看了之后,没管住自己的嘴。
他是这样说的:“六妹,你这是在望夫止渴吗?”
看迟静言依然没反应,他很聪明的又接着说:“很早以前我认识清风阁的一个小倌,那个唇红齿白,水灵的很,六妹,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吧。”
就是因为他这句话,惹得迟静言很生气,罚他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至于下人们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就是他支撑不住摔到地上的声音。
等完成了一百个俯卧撑,迟延森瘫坐在地上,留下了伤心,难过,悔婚,懊恼的眼泪……

☆、第一百八十五章:深算

一只手出现在眼前,迟延森的顺着手朝上看去,只见迟静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哥,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迟延森蹭地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就算再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迟静言拉他,一百个俯卧撑做完后,再怎么累,也坚持自己站起来。
迟静言看迟延森已经站起来,坐回到椅子上,本想再喝一口水,端起来才知道已经凉透了。
天气还这么冷,凉透的水自然不能再喝,否则胃就要不舒服了。
“二哥。”放下茶盏时,迟静言望着迟延森开口,“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快说吧。”
迟延森一听迟静言说话的口气,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他撇撇嘴,又想哭了,“六妹,不是我说你啊,你有的时候真没良心。”
迟静言吸了下鼻子,“好吧,算我没良心,那么亲爱的二哥,为了证明我是个有良心的人,等会儿我让人去清风倌,把你看得很顺眼的那个小倌赎给出来,洗洗干净后,帮你送到杨府去。”
迟延森震惊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迟静言。
迟静言对视上他的眼睛,又笑了,“二哥,怎么了?是嫌一个太少吗?嗯,让我想想……”继续看着迟延森的眼睛,她还真的歪着头,一本正经的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还藏了点私房钱,还真能再帮你多赎出一两个,放心吧,以我们的关系,我肯定还帮你挑唇红齿白的,包你满意!”
眼看迟静言越说越离谱了,迟延森急得都快哭了,“六妹,你应该知道你二哥我现在的心情,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在有些事上,他要再犯的话,杨再冰绝对不可能还会原谅他。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真心喜欢过的女人,他不想失去她,尤其是在了解了杨再冰的个性后,他更是赌不起。
迟静言敛了笑,果真不再和迟延森开玩笑,而是正色道:“二哥,关于那个袁茵,你试探的怎么样了?”
就试探女人这方面,迟静言对迟延森还是很有信心。
迟延森真是怕了迟静言,不敢再东拉西扯,听她一问,语速飞快地回道:“六妹,那个叫袁茵的,虽然伪装的很好,但是,正是因为她伪装的太好了,反而让我看出了端倪。”
迟静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一次抬头看向迟延森,“什么端倪?”
“她肯定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迟延森说话是比较好听了,什么叫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要把话说难听一点,无非就是青楼女子。
这一点倒是和迟静言想的有一点点出入,在迟静言看来,那个叫袁茵的女子,只是有人有借机安插到迟延庭身边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妓女。
那个心怀鬼胎的人,安排个妓女在迟延庭身边,是想彻底迷惑他吗?
接二连三的有事情发生,迟静言感觉应付的有点力不从心,的确需要好好沉思,整理一下思绪。
迟延森本来要走了,都走到门口了,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到迟静言身边,“六妹,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告诉你。”
迟静言有点漫不经心,“什么很重要的事?”
“你猜傍晚时分我看到谁了?”迟延森挑了挑眉,对迟静言买起关子。
迟静言对他的关子丝毫不感兴趣,“看到谁了?”
迟延森对迟静言这么平淡无奇的表情,很失望,声音里的亢奋也转瞬即逝,“我看到升平了。”
“什么?”刚才还波澜不惊的一个人,随着迟延森的一句话,大声尖叫了起来。
迟延森的两只胳膊被迟静言抓住,她用的力气很大,把迟延森抓得生疼不说,还来回的摇晃,迟延森胃里一阵难受,他差点吐了。
“六妹。”定了定神,勉强开口,“你先不要摇我了,真的好难受,我想吐。”
迟静言看他脸色变得有点白,看样子是真的要吐了,连忙松开手,“二哥,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你还好吧?”
迟延森捂着胸口喘气,“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能给我倒点热茶来吗?”
迟静言因为一个人想沉思,让下人都去休息了,迟延森要喝茶,也只能她去给他倒了。
迟静言倒茶回来,迟延森已经不在偏厅,看样子是被她吓到了,趁她倒茶跑了。
茶没有人喝,迟静言就送到嘴边自己喝了口,放下茶盏时,常常吁出口气。
她去给迟延森倒茶时,迟延森又补充了句,以他过去的经验来看,出现了袁茵这个女人后,升平的情路会走得非常坎坷。
迟延庭他是了解的,就是一根筋,一旦认定那个袁茵就是救他的人,哪怕根本不喜欢她,也会负责到底。
唉,迟延森毕竟曾经有那么一点喜欢过升平,想到升平极有可能被迟延庭伤得体无完肤,就忍不住一声唏嘘。
他倒是想帮升平来着,但是无从下手啊。
迟静言听迟延森说了这么多,尤其是说到那个袁茵的女人一直都待在迟延庭屋子里,本想今天就去找升平。
可是,今天实在太晚了,再加上她要留在七王府等冷云的消息,决定明天进宫去找升平。
为什么是进宫找升平,而不是迟家,是以迟静言对升平的了解,看到有另外一个女人守在迟延庭床边,心里接受不了,又没其他地方客气,必定是回宫了。
七王府,除了迟静言,基本都已经睡了,迟静言还在偏厅看书,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进门内。
迟静言的余光瞥到那道白色就知道进来的是谁,朝门的方向看去,朝她走来的果然是小白。
迟静言放下书,摸了摸小白的头,轻声说:“小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七王府自从迟静言当家作主后,还有一个特色,别人家的看门狗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看门,七王府的和别人的相反,作息时间和人类一样,就是白天看门晚上睡觉。
这样一个特色,被下人无意中传到市井,无疑让世人对迟静言的凶残又重重抹上一笔。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七王妃真的凶残到那个地步,看门的狼狗晚上敢睡觉吗?
甚至于一些有头脑的商人,已经构思着明年的门神就按迟静言来画,保管畅销。
小白亲昵地蹭了蹭迟静言的手背,然后把爪子挪开。
迟静言低头看去,看到小白挪开爪子的地方,放着个油纸包。
心里有点好奇,拿起来打开一看,看清里面的东西,真是哭笑不得。
把包裹在油纸包里的东西放到小白嘴前,笑着说:“小白,我不爱吃鸡屁股的,还是你自己吃吧。”
小白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鸡屁股那么好吃的东西,迟静言却不喜欢吃。
她是主人,它当然不好也不敢强迫她,嘴边张开,明明牙齿已经碰到鸡屁股,想到了什么,片刻犹豫后,抬起眼睛看了看迟静言。
迟静言又摸了摸小白的头,可能是最近伙食比较好,毛发是越来越光亮也越来越蓬松,摸上去非常的舒服,笑着对小白说:“快吃吧。”
小白又看了迟静言一眼,确定她不是在说反话,这才很不客气的张大嘴,两只鸡屁股,它一口就咬进嘴里,基本没怎么嚼,已经咽了下去。
小白吃完鸡屁股就趴在迟静言的脚步,耷拉着眼睛开始睡觉,虽然只是只不会说话的老虎,但是,有了它的陪伴,迟静言觉得没那么冷清了。
入夜后的七王府从迟延森离开的那一刻,才算真正的陷入安静的睡眠中,有个地方却非常热闹。
还记得高尚书吗?
他看完信,气匆匆的就进宫了。
真的差点气死他了,知道今天早朝后,他为什么要上供端木亦元那么巨大的一张银票吗?
意思很明白,他的女儿被人害流产了,都谣传是迟刚新入宫为妃的女儿干的,这口气,他怎么咽地下。
正等着端木亦元怎么狠狠地惩罚迟若娇,结果等来的消息却是没有给迟若娇任何处罚。
听到这个消息,高尚书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被气昏过去。
他也是个聪明人,很懂得分析,缓过气后,好好想了想,觉得端木亦元之所以那样包庇迟若娇,不见得是真的因为有多喜欢她,之所以纵容,肯定是和迟若娇背后的迟刚有关。
在高尚书看来,迟刚不过是一介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莽夫,哪里有文官睿智。
端木亦元不是看在迟刚的面子上不追究迟若娇任何责任吗?他就是要让端木亦元追究。
迟刚再厉害,也总没有皇嗣重要吧。
于是,说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也好,是为了让端木亦元觉得高惠妃身后也有他这么一个财力雄厚的父亲也罢,反正,今天早朝过后,一张金额数大的银票就出现在了御书房的龙案上。
高尚书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刻意讨好,落在端木亦元眼睛里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
平日里整天哭穷,真的像是家里都没米下锅了,随便拿一张银票出来,金额巨大的把他这个一国之君的皇帝都吓了一跳。
由此可见,高老头到底是多有钱。
话又说回来,迟静言让孙远在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高尚书看过之后会心急如焚。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说是有人要趁高惠妃痛失龙胎,情绪低落,身体不好,对她暗下杀手。
高尚书老谋深算,第一个想的人就是迟若娇。
也不怪他会那么想,随着迟若娇入宫为妃,现在的大轩后宫,早已是她一人独大。
------题外话------
祝亲爱的们元旦快乐,永远健康幸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表象

虽然这一切只是表象,关于迟若娇到底有多得端木亦元的宠爱,又或者在大轩后宫,她到底是不是独大,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邱氏,也被端木亦元前段时间每一天都宠幸的表象,迷惑了眼睛。
她也认为到目前为止,她的女儿是最受宠爱的妃子。
别看邱氏不过是进宫陪迟若娇,这么短的时间她在宫里已经拉帮结派,一开始,迟若娇反对邱氏那样做。
在她看来,这里毕竟是皇宫,不是迟府,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
邱氏表面上答应女儿,背对里继续和太监、宫女、侍卫打的火热。
迟若娇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她没弄出什么问题,也就随了她,所以,当高尚书匆匆进宫的消息传到耳朵里,她还是很佩服邱氏。
给了来报告消息的小太监一锭银子,小太监欢天喜地的走后,迟若娇对邱氏说:“娘,还是你想的周到,依你看,这么晚了,高尚书还进宫,所为何事?”
邱氏拉过迟若娇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的傻女儿呦,他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去找皇上,而且是端着刚熬好的杜仲猪腰汤去。”
都这么晚了,还去给端木亦元送汤,什么意思,真的再清楚不过。
那件事,迟若娇除了难受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做梦都想避开,哪里还会主动凑上去。
邱氏看迟若娇矗在那里不动,急了,“我的傻女儿呦,高尚书这次进宫肯定是为他女儿高惠妃讨公道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高惠妃忽然冲到御花园,看到什么都咬,我听说皇上很震怒……”
“这个贱人!”迟若娇咬牙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邱氏很满意迟若娇的反应,趁机说:“女儿啊,如果我们再不出手的话,就真的被动了!”
“娘!”迟若娇看着邱氏的眼睛,咬牙道,“我都听你的!”
迟若娇端着邱氏亲生熬的杜仲猪腰汤去找端木亦元了,也真是亏得邱氏平日里的拉帮结派,很快就知道端木亦元还在御书房。
就皇帝来说,端木亦元真的一点都不沉溺于女色。
每一天下朝后,基本都待在御书房,很少去后宫,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个女人,忽然之间非常得端木亦元的宠爱,甚至会引来整个后宫女人的妒忌。
迟若娇佩服的看着邱氏,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么晚了,还能知道端木亦元在御书房的消息。
邱氏又替她整了整头上的珠花,这才对她说:“去吧,说话温柔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
迟若娇用力点头,难得乖巧,“娘,我记住了。”
端木亦元的确在御书房,不过却不是在批阅奏章,也不是在思考国家大事,而是在想着怎么把剩下了来的两个眼中钉给拔了。
他已经下定决定,不管端木亦尘手里有没有藏宝图,都不能再留着他;至于端木亦靖,因为他从来都没被外人知道,反而没那么担心,如果他真胆敢站出来说他是皇子,他就以试图混乱皇室血统,直接把他的头砍了。
他本想把安插进七王府的谢林招回来问问情况,想到迟静言的狡猾,他有那么多暗侍都折在她手里,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作罢。
眼看迟刚就要班师回朝,这一仗打到最后,到底还是大轩赢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面子上也是要给他奖励。
他本想乘着这次打仗,把兵权从迟刚手里收回来,看样子,又只能从长计议了。
暂替周福宁随身伺候他的小太监,一直都很怕他,生怕吵到他,走路是踮着脚悄无声息来到龙案边,“启奏皇上,娇妃娘娘求见。”
端木亦元一蹙眉,“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迟家已经是他的眼中钉,每一个人他都很讨厌。
小太监从端木亦元的口气中听出不耐烦,把头垂地更低了,“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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