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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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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过分的要求,她们也赶紧去准备。
就这样,周福宁到迟若娇宫中时,迟若娇正在沐浴,是邱氏迎接了他。
邱氏入宫陪伴迟若娇的时间虽不长,给周福宁送的礼却不少,不然何至于有的时候会那么清楚端木亦元的行踪。
如果被迟静言知道了邱氏所做的这一切,尤其是和端木亦元身边的首席大太监保持着这么良好的关系,肯定会对她竖起大拇指,“人脉果然是生产力!”
既然是有可能被迟静言称之为生产力的东西,自然会发挥它的生产效益。
周福宁示意邱氏屏退一边的宫女,很快就把来的目的说得一清二楚。
邱氏先是愣了愣,然后皱着眉头问周福宁,“周公公,您确定升平公主跪在御书房是求皇上收回圣旨,是不愿意嫁给我……迟少将军为妻?”
端木亦元把升平赐婚给她的儿子迟延庭,这是今天晚上听到的三个消息里,唯一一个让邱氏雀跃的。
她才不管升平几岁,额头上的那条疤是不是影响到了她的面容,她在乎的、关心的,只是升平公主的身份,和公主身份背后的显赫皇家。
虽说随着迟若娇进宫为妃,迟家勉强和皇上扯上关系。
至于迟静言嫁给端木亦尘,因为迟静言不是她生的,在她看来就是外人,根本不算。
儿子娶妻和女儿嫁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迟延庭把升平公主娶进门,这才是真正的和皇家联姻。
从此以后,她的孙儿都是留着一半皇家的血,哪怕有一天,她这么多年一直担心的,迟延庭的身世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她也不怕了。
谁敢动升平公主的驸马?!
升平除了帮他们提升在大轩的地位,更有保护他们的作用。
所以啊,猛地听到周福宁说升平长跪御书房,怎么都不肯嫁给迟延庭,邱氏是真着急,来不及和正在洗澡的女儿说一声,跟着周福宁就去御书房。

☆、第二百零二章:暖虎

邱氏心里急啊,生怕晚到了端木亦元真的答应升平收回圣旨,步子飞快,很快把周福宁甩在身后。
眼看和邱氏的距离越拉越远,周福宁拖着不利索的腿努力追上她,边追,还边喊,“邱夫人,您慢点,等等奴才。”
他怕再一次惹怒了端木亦元,另外一条腿也给踢断了。
邱氏心里急啊,只等了周福宁一下,看他还是没跟上来,索性当没听到他的喊,飞快朝御书房跑去。
周福宁看着邱氏奔跑的背影,恨得直咋舌,都是一帮不顾死活的坏人。
御书房门口当值的侍卫,显然被叮嘱过,没有阻拦邱氏,她直接推开御书房的门。
入眼的是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升平。
眉心不由皱成一团,急步走到升平身边,她不是心疼这么冷的天,升平却还跪在地上,而是怕皇家的富贵和她的儿子就此擦肩而过。
“公主!”邱氏也的确是个演戏高手,一声公主,声音已然哽咽,跪到升平面前,“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女孩子身单体弱的,地上这么凉,你跪着可是很伤身体!”
不管是言辞还是眉宇间,都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只是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大轩皇朝就升平这么一个公主,如果真跪坏了身体,她的儿子娶谁呢。
别看升平在迟府待过一段时间,和邱氏接触的次数很少,对她可以说基本不了解,到底是心爱之人的母亲,她心里虽别扭着迟延庭身边的出现的女人,出于爱屋及乌,连忙伸手去让邱氏站起来。
看到升平让她站起来,邱氏暗暗松了口气,她多么老谋深算的人,从升平这一小小的举动就知道不肯嫁,只是小丫头心里在别扭。
就在傍晚时分,迟府管家迟江,把最近迟府发生的事都送信进宫告诉了她。
她这才知道她的儿子因为负伤回京已有段时间,而且身边还多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像她这样身居大宅后院多年的人,哪怕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升平忽然不肯嫁给她儿子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不是不放心迟若娇独自一人在宫中,她早回迟府去收拾那个狐狸精了。
还有一件事,她也气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她的儿子回京,她没有接到通知,管家送来的信,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居然是韩蓝羽把她的儿子从战场送回京。
不是邱氏多想,以她这么多年和韩蓝羽在暗地里的较真,她完全怀疑那个叫袁茵的女人是韩蓝羽故意陷害她儿子的。
再年轻漂亮又有什么用,能和血统高贵的公主相提并论吗?
真是个贱人!
韩蓝羽是,那个叫袁茵的更是。
咬紧牙关在心里把袁茵狠狠咒骂一通,差点坏了她儿子的好姻缘,等迟若娇这么再稳定一点,最好是怀上龙胎,她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尸骨无存。
韩蓝羽看样子她是动不了了,把那个叫袁茵的杀了,算是给点韩蓝羽脸色看,也是好的。
“公主!”邱氏也当真是个奇才,心里在骂韩蓝羽,在骂袁茵,脸上却挂了两行泪,“你要是不答应老身,老身哪怕跪到死也绝不起来!”
升平在端木景光的娇惯之下,完全是按照她自己的性格来发展,在没有遇到迟延庭以前,从来都是洒脱恣意。
她何时被人威逼过,何时会轻易屈服于别人的要求,面对邱氏带着威胁的执着,她选择了屈服。
手扶在邱氏手臂上,叹了口气,“迟夫人,有什么话我们站起来再说。”
邱氏看着她,“公主,你答应老身,你也要站起来!”
升平点点头,“嗯,我也站起来。”
端木亦元就站在一边看着,从升平对邱氏的不同态度,他就知道不管迟延庭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升平都还是很喜欢迟延庭,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槛罢了。
他相信有邱氏在,升平的婚事已经不再是问题。
果然,邱氏站起来后,拉着升平的手,眼泪簌簌地直朝下掉,“公主,庭儿是个好孩子,你在他身边待过那么长时间,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所以……”
话说着,她再次对升平跪下,“老身求你,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要误会他!”
升平一把拉住她,没让她跪到地上,听了邱氏的话,嗓子眼里涩涩的,“迟夫人,我……”
那句话是她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会出错,以她的骄傲,就算真的有畅所欲言的机会放在眼前,也不会刻意去告诉迟延庭是她把他救下战场。
在她看来,如果迟若庭真的喜欢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女子的话。
她不想嫁给迟延庭,除了他身边有了那个叫袁茵的女子,还有另外一件事,她始终接受不了迟延庭昏迷的时候喊的那一声声“言儿”。
与其说她是膈应袁茵,倒不如说接受不了被迟静言,也就是她一直都很敬重,也觉得很投缘的七嫂欺骗。
邱氏是多会琢磨人的心思,很快就从升平的脸上看出那个叫袁茵的,只是让她不肯嫁给的迟延庭的一个因素。
关于迟延庭和迟静言之间的事,她这个迟延庭的亲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时没有去阻止,倒不是怕身为迟刚正妻的韩蓝羽会对她怎么样。
她故意示弱,给人的感觉连亲生儿子都保护不了,是为了给韩蓝羽发难。
她很清楚的知道迟刚把韩蓝羽看得很重要,可是吧,再重要的女人,能抵得上一个有出息的长子吗?
也许是因为迟延庭真的很优秀,邱氏很自信,唯一让她感觉到不安的也就只剩下迟延庭的血统了。
以迟刚暴躁和行军多年,处事越发的果断狠戾来看,一旦他知道迟延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怕他们母子两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邱氏在迟府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想临到老了,却落得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所以啊,在她胆战心惊,害怕迟刚有一天发现迟延庭真正身世后的这么多年,她更是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就算迟刚有一天真的知道迟延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拿他们母子怎么样。
这个办法就是娶升平公主为妻,迟延庭成为驸马,她成为公主的婆婆。
她稍微想了想就有了主意,把视线移到端木亦元身上,“皇上,可否让老身和公主单独待一会儿?”
御书房门口还有议证到一半的大臣在等着再次进入御书房,让端木亦元一个皇帝离开御书房,这的确不大可能。
既然端木亦元不能离开,那就邱氏和升平去其他地方单独待一会儿。
按邱氏本来的打算,是准备带升平去迟若娇的宫中,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打理,迟若娇宫中的人都比较可靠,对其他地方,她还真怕隔墙有耳。
可是吧,迟若娇住的地方离御书房又挺远,大晚上的,如果把升平拉过去,就显得太刻意了。
她倒不是怕升平说什么,而是怕宫里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女人,又以这件事做文章,胡乱起掀起波浪。
升平的公主殿离御书房比较近,最后还是去了公主殿。
这还是邱氏入宫陪伴迟若娇以来,第一次到升平的宫中,从这公主殿的位置,装修,种种摆设就看得出来升平不愧是先帝最为得宠的公主。
似乎已经想到迟延庭迎娶升平的这一天,邱氏笑出了声,升平的精神一直都不好,听到笑声,抬起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邱氏,“迟夫人,你笑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笑了,猛地听到邱氏的笑声,她不由想到了迟静言曾经说过的笑话,可惜啊……
现在就算迟静言跪在她面前,哭着喊着要讲笑话给她听,她也不屑了。
相对真坏人来说,假好人更可怕,毫无疑问,在知道迟延庭口中的言儿就是迟静言后,她是讨厌死迟静言了。
她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升平,年纪那么大了,却还没嫁出去,是在可怜她吗?还是说用她来欲盖曾经做过的丑事?
不要说她是公主,就算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以她的心性来看,自有她的骄傲,不管做什么,谁都不允许践踏她的骄傲。
“老身是笑公主你可能被人骗了,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邱氏敛起笑,又观察了下升平的脸色,这才慢慢开口。
升平回看着邱氏,“迟夫人,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邱氏心里暗叹,真是个直肠子的人,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吃大亏,不过,就站在一个婆婆的角度来说,有这样直肠子的媳妇,她还是比较高兴,就算是个公主,也是个比较好管的公主。
“公主,你一定是误会了庭儿和……”在怎么称呼迟静言上,她稍微犹豫了下,很快说,“七王妃的关系,他们真的只是普通兄妹,至于你听到的那些谣言,老身胆敢拿性命担保,是那些妒忌庭儿年少有为的人,故意放出来诋毁庭儿的谣言。”
升平冷静下来也想过会不会是她误会了,可是那一声声包含着深情喊出的“言儿”,是她亲耳从迟延庭口中听到的,而且还不止一次,这已经不是误会。
升平很想对邱氏露出个微笑,很努力了,结果还只是扯了下嘴角,她真的笑不出来,“迟夫人,有些事,你不需要多说,我都知道,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邱氏实在不明白升平的心意,临走时,又回头拉住升平的手,“公主,老身生的儿子,老身很了解,他真的会给你幸福!”
升平抬起眼睛注视上邱氏的眼睛,曾经,她是多么想嫁给迟延庭,也很自信,不管他以前喜欢过谁,以后都只会喜欢她一个。
可是自从知道言儿就是迟静言,她忽然没信心了,能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的七哥沉沦,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岂会是一般的普通人。
“迟夫人,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升平避开话题,真的不想再去想迟延庭,不然她今天晚上又要失眠。
邱氏走后,升平才得知高惠妃去世的消息,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交集,也只是她众多皇嫂中的一个。
想到她还那么年轻,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如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死了,到底还是觉得惋惜。
升平躺到床上,不管睡不睡得着,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很快她就知道任她怎么努力,和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一样,注定一夜无眠。
她不知道,就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也是彻夜难眠,这个人就是迟静言。
她本想从夏荷留下的银子找到线索,时间太晚,也只能暂时作罢,给小白缝了件针脚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衣服后,躺回到床上,睡意全无,就开始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倒也睡着了,只是这一夜,她一直都在做梦。
梦里床边出现个身材欣长的人影,巨大黑影投射在她身上。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他是谁,结果还是徒劳,天亮的时间,等她睁开眼睛,发现眼睛肿种的,很不是舒服,用手摸了下,眼角还有没干的眼泪。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又多了条毛毯,这不对,她记得很清楚睡觉前,就盖了一条被子,而且这毛毯也不是她印象中,客栈房间所有的。
一种可能跳进脑海,她激动地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端木亦尘来过了,就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站在床边的身影不是梦。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朝外冲,她就知道端木亦尘不会那么狠心,既然猜到她来了,临时避开了,到底还是没舍得离开。
迟静言冲出房门时,眼眶再一次红了,她活了两辈子,从来都不是个多愁感的人,就这几天,像是把两辈子的多愁善感一下就用完了。
通红的眼眶,在看到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的小白时,惊住了,小白这打扮……也太……冷酷了。
小白还是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白,就是身上多了件迟静言昨天晚上给它缝制黑衣。
它像是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对现在的打扮很满意,走出房间的时候,虎头是高高昂起的,幸亏脸上长满了毛,不然整张脸上肯定写满了不屑和傲然。
迟静言看着小白,忽然就纳闷了,它这都是跟谁学的?
这个疑惑刚跳出来,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到信鸽的声音,心里还真打了个咯噔,小白不会一时没忍住,把它当宵夜吃了吧。
小白看到迟静言,自然非常高兴,像是好久没见似的,突突地跑到她身边,用头蹭她的手背,举止亲热,态度狗腿。
一头老虎始终改不了狗腿,迟静言着实也有点纳闷。
低头看着它身上那件黑衣,做工蹩脚不说,大白天的一看才知道,就连尺寸也非常不合适。
亏得这还是她对着小白量体裁衣呢,那黑衣裹在小白身上,硬是让一头老虎有了小白兔的感觉。
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小白,我知道你不穿衣服也不冷的,有句话你可能不知道,叫画虎不成反类犬。”
小白果然不懂她在说什么,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迟静言伸手去解开它身上的衣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啊,模仿不到家,反而不伦不类。”
低头凑到小白眼前,压低声音说:“小白,不是我吓唬你,也不是我鄙视你,你穿了这件衣服真的好像一只很丑的狗。”
为了刺激到小白,还特地在“丑”字上加重了音量,小白爱臭美,这点对它肯定管用。
小白愣住了,它一直以为穿上这件黑衣,它看起来就冷酷无比。
迟静言拿着替小白解开的黑衣站起来时,又听到一阵扑翅膀的声音,声音不是从房间里,而是从楼梯下方传来。
扑着翅膀飞上来的信鸽,看到小白身上的黑衣被迟静言拿在手里,先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迟静言手里的黑衣看了会儿;然后黑豆似的眼珠子转得飞快;再接着,以迟静言和小白都没想到的速度朝迟静言飞过去。
迟静言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手里的衣服已经被信鸽叼过去,而且盖在小白背上。
迟静言无语了,它以为小白喜欢,这是在讨好小白,叹了口气,不再理一虎一鸟,朝楼梯走去。
身后传来小白发出的虎啸声,而且是迟静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响,这一次真怕小白一个冲动把正拍对它拍马屁的信鸽一掌拍死,连忙转身看去。
小白像是知道信鸽对迟静言的重要性,很有分寸,就算再怎么对它裂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爪子也在半空中舞啊舞,也不可能真的去伤害信鸽。
不会伤害信鸽,除了它知道信鸽对迟静言有用,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七王府后院的狼狗是都崇拜它,但是被其他物种崇拜还是第一次,别看我们的小白只是头老虎,它对粉丝还是很温柔滴。
人家在迟静言的教导之下,正努力朝暖虎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说是暖虎呢,因为迟静言说过对女人很好很贴心的男人叫暖男,它是老虎那肯定就叫暖虎呗。

☆、第二百零三章:黑锅

被小白这么一搅和,迟静言已经不那么伤感。
注意力被转移,果然是疗伤的好办法之一。
小白吼完信鸽,就跟上迟静言,就保镖所需的敬业度来说,它比起冷漠这个大活人,一点都不逊色。
迟静言保持回头的姿势看着小白,直到小白走到她身边,还在盯着它看。
小白这才觉得不对了,朝左边看了看,又朝右边看了看,还不死心,又扭头朝身后看了看,每个方向都看到位了,这次肯定迟静言是在看它。
也不知道怎么了,小白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如果它会说话的话,一定会鼓起勇气对迟静言说:“主人,你这样看着我,我好紧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关键的关键就是小白再聪明也是头老虎,它不会说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猜测迟静言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白也多了人类特有的多疑,看迟静言一直看着它,觉得肯定是哪里还不对劲。
爪子朝半空一舞,信鸽已经飞到它面前。
真是奇怪了,明明虎和鸟属于完全不同的种类,信鸽却懂小白的意思,绕着小白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小白面前,它们之间的交流,迟静言是完全不明白。
只知道信鸽停在小白面前没多久,又很殷勤地用喙替小白梳理起毛。
再一次看不下去了,迟静言转过身,朝楼梯下面走去。
看迟静言要走了,小白顿时觉得正梳理它脸上的毛的信鸽,实在太碍事了,爪子一抬,直接把它挥到一边。
对信鸽来说,不管小白怎么对它,哪怕是张开嘴真的像是要吃了它,它也不后悔,看小白下楼,也跟着飞了过去。
迟静言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谢林。
昨天药量下得有点多大了,导致向来有个风吹草动就惊醒的谢林,才醒过来。
谢林刚一醒,就根据身体的状况判断出有人给他下药了,脑子里闪过对迟静言的怀疑,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刚要前走几步,就看到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他的迟静言。
那双虽然有点红肿,却不妨碍它的清亮的眼睛,直时着那双眼睛,甚至让他觉得怀疑给他下药的人是迟静言,这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事实上,就在迟静言决定转身等谢林的时候,脑子已经开始高速运转。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谢林是有问题的,虽说无巧不成书,还没有巧合成这样的,她很难得的遭人打劫一次,小白因为晕车吐得腿都软了,谢林就出现了。
她之所以没有点破,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她大概已经知道谢林是谁安排来的,既然七王府那么多奸细被发现,他还不死心,又派来了谢林,那就意味着,如果谢林也被她发现了,还会有安排新的奸细进来。
端木亦元这样有完没完,他不觉得累,迟静言都替他感觉到累了,算是看在他是端木亦尘同父异母的哥哥份上,迟静言决定不再让他为了安插内应进七王府而多费脑子。
谢林,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让他顺顺利利的进了七王府当差。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她看人还是比较准,相信自己的判断,谢林和端木亦元以前安插到七王府的那些奸细都不一样。
谢林身手了得,从他和冷漠不分上下,把七王府的花园基本毁了就知道;还有一点,谢林虽然是端木亦元的人,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受到端木亦元的影响,他应该心地善良,还比较正直。
说谢林比较正直,如果让冷漠听到了肯定会反问,既然正直,为什么还要帮着端木亦元为虎作伥。
对此,迟静言有很权威的解释,谢林只是个下人,当然是以服从端木亦元的命令为己任,很多事,怪不得他。
这些事情,就目前来看,迟静言一直都藏在心里,谁也没告诉。
相处的时间还太短,迟静言没有能把谢林顺利收编的把握,这才会在他茶里下药。
谢林是习武之人,肯定已经察觉出昨天晚上喝的茶有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她成了首要的怀疑对象。
让谢林怀疑到她,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做了坏事,却不想承认是自己做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找一个背黑锅的出来。
放眼迟静言的四周,这个黑锅,也就小白来背最合适了。
迟静言是等谢林再走进一点,才把“黑锅”朝小白头上扣去,“小白,问你件事。”
小白一听迟静言有事要问它,也不管它是站在狭窄的楼梯上,立马两条后腿蹲在地上,抬起头,睁大眼睛,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迟静言。
这样狗腿模样的小白,迟静言真有种把它踢下楼的冲动,暗暗告诉自己,我不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这才忍住了。
因为楼梯实在是太窄的缘故,小白还没完全摆好姿势,迟静言已经接着说了,“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你不在,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却从那一头跑过来,你是去上茅厕了吗?”
小白懵了,它完全听不懂迟静言在说什么。
什么找,不在,又什么那一头,它真的完全不明白。
这句话不算长,它只听明白了最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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