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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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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怕迟静言责罚她,收拾好东西,走到她身边,吞吞吐吐,“七王妃,奴婢错了……”
迟静言抬起打断她的话,“你没错,这段时间,我还要谢谢你照顾七王爷。”
夏荷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迟静言会对她道谢,嘴角动了动,正想开口,迟静言已经朝房门走去。
回到客栈,迟静言再次推房门进去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她坐到床边,笑着对他说:“亦尘,我们今天就回去好吗?”
端木亦尘点头,“听言儿的。”
谢林只是拉肚子,吃了一点药后,很快就好了,迟静言让他去准备马车,还特地强调一定要选宽敞,舒适性。
当谢林找来马车,迟静言撩起帘子看了看,心里暗叹,不愧是端木亦元身边的人,办事效率果然高。
看到迟静言他们要走,客栈老板娘舍不得了,拉着迟静言的手,泪眼婆娑,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趣味相投的人,她真舍不得这么快就分手。
尤其是看到端木亦尘的长相和气质,她更是有很多话要和迟静言说,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把这样俊美无双,浑身贵气的男子收的服服帖帖。
迟静言叹了口气,被她弄得也有点伤感,拍这她的手背安慰了她好几句话,看时间大半上午过去了,要抓紧时间赶回京城,真和客栈老板娘告别。
算是表达对她的谢意,迟静言临走的时候,把自己是七王妃的事告诉了她。
客栈老板娘的反应还比较正常,她也听说过京城七王妃的彪悍,和迟静言对号入座,觉得挺符合的。
倒是站在老板娘边上的老板给吓到了,亲耳听迟静言说她是七王妃,后背的冷汗更是渗了一层又一层。
枉他长了双眼睛,却是有眼无珠啊,昨天晚上差点调戏了传说中霸道嚣张凶悍的七王妃,他差一点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迟静言已经走到马车边,想到了身后,又走回到客栈老板娘身边,张开双臂拥抱住她,“蔡大姐,你大概很好奇,为什么我能把七王爷管的服服帖帖,其实很简单,我曾经讲过一个故事给他听。”
这个故事,很对现代人都听过,古代人就前所未闻了。
说有对老夫妻,丈夫坐在轮椅上,妻子推着他走,俩人不时吵架,吵的凶了妻子就会离开一会儿再回来,但从未遗弃。
有路人看到了很感动,就走过去问,阿婆,这么多年你们吵吵闹闹,但没分手,是怎么做到的?
老太太笑了,他呀,年轻的时候也花心,老想着离开我。这不,四十年前的一天我把他腿给打断了。
客栈老板娘听后,满脸顿悟的样子;客栈老板则是浑身直冒冷汗,这七王妃果然名不虚传的凶狠,居然这样教他的妻子。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同乘一辆马车,夏荷和谢林骑马,这是迟静言第一次知道夏荷会骑马,也知道夏荷会武功。
至于小白,它也能察觉出端木亦尘和以前不怎么一样,也知道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惹迟静言不高兴,特别懂事,一副任迟静言安排的样子。
迟静言怕小白控制不住,如果和谢林同一匹马,又状况百出,就让夏荷带着它。
至于那只信鸽,小白一反常态,反而有点放不下它,最后是蜗在夏荷胸口,一人,一虎,一鸟同乘一匹马。
马车里,迟静言第一次觉得这古代没有电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如果有电话的话,她早一个电话打给孙远,让他在七王府等着。
被迟静言念叨了不知道多少次,孙远的耳朵真的滚烫,他是个大夫,虽不大相信鬼神之说,对很多民间流传很久的事,还是有点相信,比如耳朵滚烫,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说他了。
正胡乱猜测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他,管家匆匆来报,“老爷,高尚书来了,说是有非常着急的事找你。”

☆、第二百零七章:决定

孙远愣了愣,“他来干什么?”
高惠妃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已经人尽皆知,高尚书就一儿一女,来找他,想必就是为了高惠妃的事。
孙远知道这么多事,根本不愿意去见高尚书,正要让管家去把他打发了,一个声音已经从外面传来,“孙大人,孙大人……”
听着这一声声孙大人,一声比一声急促,孙元知道躲不掉了,叹了口气,起身朝门口迎了过。
才走到门口,眼前就有个人对着他跪了下来。
孙远虽说品阶不算低,到底只是个太医,平日里把他看在眼里的人还真不多。
对着孙远不由分说下跪,而且嚎啕大哭的人正是高尚书。
他这一辈子就一儿一女,本想把女儿嫁进宫后,更稳固高家在朝中的地位,没想到啊,他可怜的女儿,前不久才被人害得流产,转眼就阴阳相隔。
孙远和高尚书毕竟同朝为官,看他哭那么伤心,老来失女,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
是高惠妃运气太不好了,还是说,这本就是她的宿命,没等到他把解药研制出来,已经一命呜呼。
高尚书在孙远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才刚站起来,就一把抓这孙远的胳膊不放,“孙大人,关于小女到底是怎么死的,看在你我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爱女莫名其妙死了,身为父亲,就算力量再绵薄,也要替她报仇,更不要说以高尚书在朝中的势力,非但不绵薄,还很有强势。
孙远听了高尚书的话,不由打了个冷颤,听高尚书的口气,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来找他。
关于高惠妃曾经的“怀孕”;那段她侍寝的日子,到底是谁在临幸她,孙远再清楚不过。
这一系列的秘密,不管哪一个,孙远都会死死咬紧牙关,不透露一个。
高尚书果然是有备而来,看孙远不说话,狠狠心,从衣袖里摸出样东西递给孙远。
孙远好奇,接过来一看,看清这东西是什么愣住了,原来是他写给高尚书,告诉他公里的高惠妃生病的信。
他记得很清楚,写这封信时,就怕高尚书从笔记找到他,还特地换了个笔迹,没想到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这是世界上,果然没有可以藏一辈子的秘密。
既然已经被高尚书知道信是他写的,也没必要再隐瞒,把信叠好,放进自己衣袖里时,开口道:“高尚书,下官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下官不是仵作,所以并不知道高惠妃是怎么死的,至于,你说我写给你的信,真的就是下官好心告诉高尚书而已,别无其他意思。”
这话看似说得滴水不喽,高尚书又不是一天两天在朝为官,不管是看人还是看事,还是有他独特的见解,他当然不相信和他关系并不怎么好的孙远,真的会如他说的那样好心提醒他。
只是,他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实话,也拿他没办法。
高尚书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来的时候是怀着一副让孙远同情他这个晚年失女的父亲;离开的时候,则是满脸的愤愤,为孙远不肯和他说实话。
不过孙远不肯说也没关系,高尚书仗着有钱,就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虽然没有证据,以高惠妃以前和迟若娇结下的梁子,再加上迟延若娇的母亲邱氏还待在宫里,自然而然地就把害高惠妃的凶手和迟若娇联想到一起。
这一次,还真的冤枉了迟若娇和邱氏,就算迟若娇再笨,身边有个宅斗高手的邱氏,也不会傻到对一个本来就生了疯病,对她们不会再照成任何威胁的疯女人下手。
所以啊,高惠妃去世,还真是她运气太不好,大半夜的忽然跑到御花园去,身边没个奴才跟着,没有人给她提着宫灯照明,还真的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失足跌到御花园的湖中。
湖水冰凉刺骨,按道理来说,高惠妃失足跌进去,肯定会挣扎,死相必定会很难看。
奇怪的事,就这样发生了,高惠妃被人从湖里捞起来时,眼睛是瞪地大大的,但是,脸上没有丝毫得痛苦,甚至,给她敛尸的太监惊讶的发现,她嘴里微微上扬,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希望看到的东西。
与其说她死了,倒不如说她解脱了。
皇宫的御花园,白天是很热闹,尤其是许多嫔妃,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坐在那里赏花或者是聊天的。
就是那个白天很热闹的地方,只要一入夜,就看不到一个人,尤其是上一次挖出好多乞丐的尸体后,御花园晚上有鬼的消息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高惠妃的死相,更是让人觉得御花园的消息属实,要不然,你想啊,她一个已经疯了的妃子,怎么就跑到御花园,还掉进了湖里淹死了,死相一点痛苦不说,脸上还带着某种希望。
这些外人当然不知道高惠妃为什么哪怕死了之后,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希望的样子,只因为她在临死前的那一刻,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也正是因为那一刻的清醒,解开了她藏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谜团。
她就说和端木亦元有了那么多次的肌肤之亲,为什么还是感觉他好陌生,难得在白天靠近,也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陌生。
原来……在看到出现在御花园里的那个人,看到月光下,他寒冷而俊美的面容,傲然挺立的身姿,才恍然大悟。
她什么都没说,定定看着眼前人,像是郁结了很久的人,终于释然了,双脚一个离地,人直直的朝湖里跳去。
什么宠幸,什么龙嗣,都只是天大的笑话。
高惠妃是唯一一个看到端木亦靖出现在宫里的人,不过她已经是死人了,自然没有机会告诉别人。
临死前,终于解开了心里的谜团,她算是死得瞑目了,这才会死相不凄惨。
端木亦尘靖真的进宫了,他是乘着自己的清醒的时候,想看看能不能在宫里找到解药。
皇宫很大,他直接去了端木亦元的寝宫。
他在七王府住的那段时间,迟静言让冷漠教过他一段时间,武功不算太好,却因为他天生力气很大,很顺利的进了端木亦元的寝宫。
放置在内殿的那张龙床,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可忘不了有段时间他就是被端木亦元绑在龙床的隔层中;更让他觉得耻辱的是,在这里,他和两个女人发生了那种事。
其中一个,他已经亲眼看着她跳了湖,终究是从出生就与世隔绝的人,心肠冷漠,哪怕是和他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跳湖,连阻止都没阻止一下。
身上的毒是范美惠在他还在襁褓里就下的,从端木亦元这里自然找不到解药,他想去囚禁了他多年的佛堂密室,等到了那里才知道已经被夷为平地。
看样子,要解除身上的毒,目前真的只能把希望放在孙远身上。
孙远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人物,不会被端木亦靖注意,所以,当端木亦靖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面前,他惊住了,“靖……靖王爷!”
一声惊呼,带着太多的不确定,他一个大夫,怀疑自己眼花了。
端木亦靖也不和他多废话,就问他,根据上次的血,研究出他中的毒是什么,是否有解药。
孙远努力让自己忽视端木亦靖身上散出的那种戾气,这才对他拱手,如实回道:“回靖王爷的话,下官正在努力研究你身上中的毒是什么。”
既然连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自然更没有解药一说。
端木亦靖满脸的失望,孤癖惯的人,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孙远看着端木亦靖落寞而孤寂的背影,心有不忍,喊道:“靖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
从来都是不善言辞的端木亦靖,在听到孙远这句承诺后,顿足回头看着孙元,破天荒地说了两个字,“多谢。”
就因为端木亦靖“多谢”两个字,孙远浑身为之一颤,谁说七王妃一无是处,除了吃喝玩乐,关起门来欺负七王爷就没一点长处的,瞧见靖王爷没有。
他原来可是和不暗世事的孩童没什么区别,是受了七王妃的影响,才会慢慢的懂人情世故。
和人接触多了,端木亦靖也开始变得有顾忌,就好比眼前,他看着孙远,在转身走之前,又叮嘱了他一句,“我来这里的事,你谁也不能告诉。”
尤其不能告诉迟静言。
后面半句话,才是他真的想说的,却没有说出口。
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孙远对他拱手行礼,“下官知道了。”
目送端木亦靖翻墙走后,孙远坐回到椅子上,才惊觉后背都湿了,他这差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他是个聪明人,一开始是没想明白高尚书怎么会肯定信就是他写的,等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把信又拿出来看了看,这才知道高尚书肯定信是出自他手的原因。
是七王妃出卖了他。
开药房子习惯了,他在写到药名时,总会带着他的习惯在其中。
偷偷给高尚书通风报信,高惠妃生病的信,是七王妃说一句,他照着写一句。
真没想到啊,横起来看的话,首行和末行都是草药的名字,难道被高尚书看了出来。
孙远不用刻意去细细斟酌,也知道七王妃那样做的原因,这是在逼着他下最后的决心,不再站在端木亦元那边。
七王妃这一招是狠,但是,也再次让孙远见识到她的聪慧。
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孙远,把信撕碎,放在火炉里烧成灰烬时,不再犹豫,以后就站在七王爷和七王妃一边。
和忠君比起来,还是爱国比较重要些,他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后,才稍微舒坦了些。

☆、第二百零八章:高手

孙远觉得今天很正常啊,又没什么大事发生,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可是为什么他这里会这么热闹呢。
晚上,他刚用好晚饭,一头钻进药方研究,管家又匆匆来报。
他最讨厌在研究的时候被人打断,口气非常不好,“又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又不是第一天在孙家当管家,自然知道孙远的脾气,听他口气不好,缩了下脖子,真不敢说话了。
孙远也知道自己府上的这个管家,要不是发生了大事,看他在药房肯定不会来打扰,放下手里的银针,走过去把门打开。
看到管家果然还站在门口,没好气道:“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管家低头看地,“老爷,七王妃派人喊你去七王府,说是絮妃娘娘犯病了。”
猛地听到是迟静言喊他去七王府,孙远愣了愣,皱眉问管家,“你说是七王妃派人来了?”
口气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七王妃从他口中逼出七王爷身体情况,匆匆忙忙就去找他了,难道说……
他想到迟静言的聪慧,一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难道说短短的时间,七王妃已经找到了七王爷,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既然确定是迟静言喊他过去,孙远一刻都不敢耽搁,既然打着给林絮儿看病的幌子,他走出孙府时,肩膀上背着只出诊箱。
孙远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师傅学医,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十年了,尤其是后来升为太医院院正,他每次出门都有马车接送。
像眼前这样,被人背在背上,真的要恕孙远孤陋寡闻了,活了好几十岁,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
人在遇到一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待遇时,总会表现出短暂的不适应,就如孙远一样。
他趴在冷漠的背上,左忍右忍,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张开嘴直接吐了。
冷漠太嫌弃他了,强忍难闻的味道,穿着被沾污的衣服施展轻功,以更快的速度朝七王府飞去。
如果真的要对冷漠的这次服务态度做一个评价的话,孙远肯定给他打零分,太过分了,刚到了七王府的门口,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把他从背上摔到地上。
他只是一个大夫,又不会武功,再加上又不年轻了,这一觉摔得好痛。
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面,冷漠把他从背上摔下来后,根本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朝七王府里走去。
孙远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袖。跟着朝七王府里走去。
他刚走进去,就有一个丫鬟模样打扮,整个人的气质却比普通丫鬟要好很多的丫鬟出现在他面前,“孙大人,这边请。”
等孙远真的站到端木亦尘的床边,看到半躺在床上的端木亦尘,才知道他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看向迟静言时,眼底闪过一句话,七王妃威武,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必定招招制敌,看七王爷服帖的样子,只怕不管再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擅自做主。
能把七王爷驯的如此服帖,放眼这世间,也唯有七王妃。
迟静言的样子很是风尘仆仆,有几缕发丝掉下发鬓,耷拉在肩头,她丝毫没在意,随意捋了下,就对孙远说:“孙大人,辛苦你了,务必要帮七王爷研制出解药!”
孙远觉得压力好大,端木亦靖和林絮儿的解药要没研制出来,现在又多了个七王爷。
他这大半辈子,几乎一直是在和后宫女子打交道,知道她们为了各自的目的,比如皇帝的宠爱,在后宫的地位,很多时候,的确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是亲眼看到过范美惠和费灵玉在暗地里的较真,对范美惠偷换走端木亦靖,又在他身上下了这么多年的毒,还算可以理解。
相对端木亦靖的毒来说,端木亦尘身上中的毒,他就难理解很多,端木亦尘是先帝宸妃亲生,为什么她要对亲生儿子下毒手。
这些事,当中牵涉太多,再说了,也不是他一个太医要弄明白的事,只管做好他的分内之事就好。
孙远已经替端木亦尘初步诊断过,正是因为没有治本的办法,端木亦尘才会暂时离开迟静言。
孙远从诊箱里拿出诊木,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把端木亦尘的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从从次诊脉,他用了很长时间不说,收回手的时候,眉心还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自从孙远拿出诊木,迟静言的眼睛就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她是个观察仔细的人,完全可以通过孙远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来判断端木亦尘身体状况。
看着孙远眉心大到不能再大的“川”字,迟静言心里咯噔了下,感觉心跳在一瞬间,漏了好几拍。
“孙大人。”迟静言那么一个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人,飞快看了端木亦尘眼,变得犹豫起来,“还请外面说话。”
身体是自己的,没有人比端木亦尘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看样子,在腰间佩戴了十多年的玉佩,毒已经在日积月累中沁入他身体也有十几年。
这样怕他担心,而不敢当着他的面问孙远的迟静言,着实让他心疼到极点,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他阻止迟静言的话,她心里会很难受,索性假装困了的样子。
迟静言本想和孙远在外间说话,想到端木亦尘灵敏于一般人的耳朵,还是不放心,和孙远到院子里说话。
迟静言赶了一天的路,到七王府她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让人去请孙远,怕大晚上的马车跑不上速度,这才会让冷漠去背他。
既然提到冷漠,就插个话,冷漠不是被迟静言派去边关找升平了吗?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因为他才到一半,就遇到了班师回朝的迟刚。
迟刚都回来了,那说明战争结束了,升平公主自然也不用再去边关找,他就回京了。
不得不说,冷漠跟了迟静言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是有变化的,至少在很多事上,像是开窍了。
院子里,迟静言双手负在身后,只看了孙远一眼,就抬头朝天上看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如盘子一样大小的月亮悬挂在高高的夜幕苍穹上,远远看去,在一片黑暗中,更显得光亮皎洁。
不知道为什么,自持一向理性的迟静言,看着月亮,眼眶却开始发酸,忽然之间很想嚎啕大哭。
孙远看着迟静言,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悲痛,斟酌又斟酌,在心里把想说的话,打好腹稿,才轻声开口,“七王妃,就解毒来说,真的不是下官的强项,不过有一个人,他对毒很有研究,估计这世上,就没他解不了的毒!”
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一丁点的希望,迟静言也要去尝试一下,收回目光,看着孙远,语速飞快,“这个人是谁?”
“他虽是下官的同门师弟,但是为人孤癖,下官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他。”生怕给迟静言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孙远说话时很谨慎。
为人孤癖也好,孙远很多年没有看到他也罢,这对迟静言来说,都不是问题,她只要知道这个能解各种毒的高手是谁。
“他叫什么名字?”可能是看到了希望,迟静言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孙远像是真的很久都没提到过这个同门师兄弟,当迟静言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是低头想了很久才告诉迟静言,“回七王妃的话,他叫张鹤鸣。”
“张鹤鸣?”迟静言重复着这三个名字,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虽然脑子里没有什么印象,还是觉得肯定在哪里听过。
她的记忆力还是非常好,只想了想,就知道这个名字为什么感觉熟悉。
是端木亦尘曾经在她面前提到过,她给端木亦尘画肖像,问他画得像不像的时候,端木亦尘曾经说过可以和张鹤鸣有的一拼。
不对,她最早听到张鹤鸣这个名字,是从迟延森口中。
张鹤鸣是大轩皇朝最好的画家,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不是草木,鱼鸟,而是人体。
而迟延森创作的几本小说都和人体有关,自然对擅长画人体的张鹤鸣念念不忘。
他曾经尝试着去找他,都是无功而返。
张鹤鸣大名在外,却几乎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更不要说他到底会在哪里。
迟静言就是迟静言,别人不知道的事,不代表,她经过自己的努力也不知道。
孙远虽然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张鹤鸣,对他长什么模样,基本还是有印象。
迟静言让下人取来笔和纸,就在院子的石桌子上,根本孙远的描述,在纸上勾勒出张鹤鸣的基本长相。
落下最后一笔,迟静言看着纸上她画出来的人像,这才发现,还真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
这古代怎么会这么多美男子?
迟静言生怕自己画的不像,让孙远凑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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