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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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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妃实在太彪悍了,七王爷不得不低眉顺目的服从她。
遥想曾经意气风发,七王府最多的时候有过十八个侧妃的七王爷,再看看如今身边只剩迟静言相伴的七王爷,大臣们俱都暗暗叹了口气,七王妃真是猛于虎啊。
迟静言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她,怎么看她的,反正就按照她心里的意思,依偎在端木亦尘身边,时不时的和他说话。
庆功宴设置在大殿之内,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到的时候,很多大臣已经入座,看到他们进来,自然起身行礼。
这时,迟静言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娴静,站在端木亦尘身边,跟着他行礼,虽说不上举止按王妃的标准来说,到底标不标准,至少没有再语出惊人。
他们已经习惯了迟静言不按常理出牌,看她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端木亦尘身上,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是和她关系算得上比较好的礼部尚书董大山,他借着敬酒走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面前,“下官敬七王爷和七王妃一杯。”
乘机好好打量了迟静言一番,不由暗暗纳闷,人还是那个人啊,怎么忽然就变得娴淑文静了呢?
他还真是不习惯,一杯酒下肚后,压低嗓音和迟静言说话,“七王妃,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迟静言瞪了他一眼,当即毫不客气地回他,“你才身体不舒服,你全家都身体不舒服。”
要换做一般的大臣听了这话肯定生气,就算是骂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诅咒一个人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居然把人全家都带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有像七王妃这样的。
董大山偏偏一点都没生气,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话一出口,他就肯定眼前的人是七王妃没错。
大臣们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端木亦尘了,再加上端木亦元还没来,基本都端着酒杯跑到端木亦尘跟前寒暄几声。
很快,那些以为七王妃改邪归正的大臣就开始大失所望。
果然本性难改啊,再怎么穿着王妃礼服,看起来变娴静了,骨子里到底还是原来的强悍泼辣样。
这不,才轮到第三个大臣给端木亦尘敬酒,端木亦尘手里的酒杯就被迟静言抢了过去。
一点都没用错形容词,端木亦尘手中的酒杯真是被迟静言哗地下抢过去的,而且从娴熟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那个等着敬酒的大臣愣住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的,迟静言居然恶狠狠地等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这样只看不说话,着实更让人害怕。
最后,那个大臣自罚似的一口饮进杯中酒,讪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后面那些原本想敬酒的大臣都打起了退堂鼓。
孙远虽没有强调端木亦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但是,迟静言以一个穿越女的常识来看,病人,不管得了什么样的病,终归都不适合饮酒。
今天入宫赴宴,迟静言一开始还真只是想安安静静,没想到那些大臣们看她安静,就来灌端木亦尘酒。
看样子啊,她这七王妃,为了护夫,注定只能继续彪悍下去。
端木亦尘的酒杯既然被迟静言抢走了,又岂会再给他,迟静言挥手让宫人给端木亦尘倒来杯白开水。
端木亦尘看着放在眼前的白开水,看向迟静言的眼睛里状似无奈,实则有幸福和宠溺一闪而过。
迟静言捏起快糕点送到端木亦尘嘴边,端木亦尘刚要张嘴,殿外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叫声,“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由外走进殿内,来人正是文昌帝——端木亦元;他的身后跟着这次庆功宴的主角迟刚。
迟静言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行礼,又趁机偷偷打量端木亦元一番,有句话怎么说的,原来她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端木亦元大概最近坏心思用多了,整个人看来都是阴测测的。
君臣之礼结束后,每一个人都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端木亦元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举杯,“诸位爱卿,朕已经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来,我们一起举杯,为迎接迟将军的凯旋归来!”
迟刚被点到名,连忙从位置上走出来,眼看就要对着端木亦元跪下,端木亦元阻止他,“爱卿,不需跪,这是朕特地为你设的庆功宴,你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无需对朕下跪!”
皇帝都开口了,迟刚自然不用下跪,但也正是因为很了解端木亦元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迟刚还是对他深深鞠躬,“多谢皇上的夸赞,老臣惭愧,以后定当为皇上,为大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迟静言还真不大喜欢这样的虚伪,一个明明恨不得现在就收了迟刚的兵权,把他打入天牢;另外一个明知龙椅上的人心胸狭隘,还不得不睁着眼睛说一些逢迎拍马之词。
这样的庆功宴,除了朝中有品阶的大员,更多的是随着迟刚出征的武将,他们比起文官要豪爽很多。
迟静言这个七王妃在这样的场合,就是个陪衬,湮没在其中,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偏偏她就不是个老实的人。
迟刚才回去落座,就听到迟静言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先生教过我,凯旋归来放在一起说,就是重复啰嗦,因为,凯旋就是泛指被派出去的军队圆满地完成所指派的任务后载誉归来;凯:是胜利的意思;旋:就是归来……”
迟静言后面还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是质疑端木亦元这个皇帝,质疑他没文化,连话都说错了。
不管是参加庆功宴的大臣还是将士,听了迟静言的自言自语,不约而同把眼睛都放到龙椅上那个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
胆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这个皇帝,端木亦元的神色要还是没什么起伏,那么他也就不是端木亦元了。
“七皇弟。”端木亦元望着端木亦尘,道,“七弟妹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看爱卿们的反应,似乎挺有意思的,能否麻烦你重复一遍给朕听?”
这话看似带着询问的意思,端木亦尘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端木亦尘刚要站起来,迟静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端木亦尘没提防,再加上迟静言的确很用力,他刚站到一半,已经顺势又坐了下去。
“端木亦尘!”大殿之内,响起的只有迟静言的呵斥声,“你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臣们对迟静言的凶悍彪狂都只是耳听,眼见还是第一次。
只见她莫名其妙的呵斥七王爷也就算了,看七王爷不说话,像是失去了耐心,挥起拳头,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犹豫的就落到七王爷身上。
可怜的七王爷啊……
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聪慧、意气风发的七王爷吗?
迟静言边打还边骂人,无非是说他没事招蜂惹蝶,上次只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是便宜了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显然也愣住了,上一次,夏茉莉回来告诉他,亲眼看到迟静言是怎么打端木亦尘,而且打的有多凶狠,他还不怎么相信。
这下,眼见为实了,他终于相信了。
好,很好,他的七皇弟不是一直都最得父皇宠爱,最寄予厚望吗?
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最为器重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揍地连话都不敢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践踏端木亦尘的尊严,比杀了他,更让他心里舒服。
迟刚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声呵斥,“七王妃!”
迟静言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了眼,看到是迟刚,毕竟是父亲,给了他一点面子,再一次举在半空的手,没落到端木亦尘身上。
迟刚像是气得不轻,胸口上下猛烈的起伏,“以前在家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瞪了迟静言一眼,直接对着端木亦元跪下,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自责,“皇上,七王妃虽说已经嫁入七王府成了七王妃,出阁前毕竟是老臣家的女儿,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看到端木亦尘被迟静言任意妄为的践踏尊严,端木亦元心里早乐开了花,哪里有半分的生气,更不想责备任何人。
看迟刚跳出来主动请求责罚,不但没有乘机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好言相劝,“迟爱卿,你这话严重了,这说不定就是七皇弟和七弟媳夫妻的闺房之乐,虽说七王妃是不顾及了场合,到底没什么不好,你看,朕的七皇弟都没任何意见,我们这群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爱卿们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不要拘束,一定要喝个痛快!”
端木亦元话音刚落,就有会看脸色的大臣站起来附和,很快,端木亦尘惨遭痛殴的事就被人忘了。
迟静言下手还真狠,端木亦尘再一次坐起来时,头发散了,金冠歪了不说,脸上更是挂彩了,甚至他是在迟静言的帮助下,才坐起来。
端木亦元看似正和群痛饮,一双眼睛却一直都落在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身上。
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即便是亲眼看到迟静言不分青红皂白痛殴端木亦尘,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怀疑她在演戏,毕竟他有那么多暗侍都折在迟静言手里,他还真不大相信迟静言会是个鲁莽单纯的人。
看到端木亦尘挂彩的脸,坐在那里,几乎是连话都说不上来的虚弱样子,他选择了相信迟静言的确是个鲁莽简单的人。
至于折在她手里的暗侍,毕竟都是折在七王府,说不定都是端木亦尘干的,为了不让他起疑,才推到迟静言身上。
好,很好!
端木亦元的心情已经很久都没那么好,以至于,宴会才刚刚开始,迟静言提出要带端木亦尘现行离开,他不假思索,点头应允了。
迟静言虽彪悍,到底是个女子,搀扶端木亦尘很有困难,她又问端木亦元,“皇上,能否让迟将军帮臣妾个忙,帮臣妾把七王爷送到宫门口。”
话说完,不等端木亦元搭话,像是怕他不答应,干笑两声,“臣妾刚才用力太猛,好像脱力了,不然臣妾完全不要迟将军帮忙。”
在端木亦元来看,迟静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践踏了端木亦尘的尊严,他都想对她说声谢谢,只是让迟刚搀扶端木亦尘到宫门口而已,当即点头准许了。
迟刚像是不大乐意,是看在圣意难为的面子上,才勉强上前搀扶端木亦尘。

☆、第二百一十八章:冰释

出了殿门,前面有宫人提着灯笼带路。
像是觉得这样走过去有点冷清,迟静言为了缓和气氛,说了个故事。
篇幅很短,大概的意思是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小就是邻居,很小的时候感情就很好,长大之后,顺理成章的就结婚了。
婚后,夫妻两个非常恩爱,很快五年过去了,女人却被诊断出得了不治之症,女人很伤心,男人对她越发体贴,为了多挣钱给女人看病,原本就很忙的男人,变得比以前更忙。
有一天,天色已经很晚,男人还没回来,女人就去男人的铺子找他,为了让她过更好的生活,结婚后没多久,男人就拿着女人的陪嫁,开了家米铺。
他那里有一种非常好吃的米,却从不对外售卖,只给他心爱的妻子独自享用。
女人到米铺的时候,铺子里并没有人,她坐在柜台后等丈夫回来,这么晚了,丈夫还在替人送米,她心里酸酸的,是她拖累了心爱的丈夫,想到自己的病情,更内疚的是,结婚这么多年,她没能给丈夫生下一儿半女。
柜台上就放着一小袋米,她打开看了看,是丈夫要带回去给她吃的,好感动,再次回想起这五年的婚姻,眼眶瞬间红了。
收回手时,在米袋边上发现了一小包药,担心是丈夫这段时间既要忙着米铺的声音又要照顾她,身体也出了什么问题,打开看了看。
入眼的这些药材,她不熟悉,但是这扑鼻而来的药味,她却是很熟悉,这药味伴随着她每一顿饭都会吃进她腹中。
也许是生病的人,总会多疑,女人闻着熟悉的药物,想到了什么。
这天晚上,女人并没有继续在米铺等丈夫,而是回去了,男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女人离开米铺时,把所有的东西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男人并不知道女人去米铺找过他。
男人洗漱好上床时,女人睁开眼睛对他微笑。
男人俯身下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口,女人笑得更温柔了,男人没注意到她的笑容和以前似乎不怎么一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自从抽空去了趟药铺,女人变得格外的安静,像是大夫说的那样,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石可医。
男人对女人越发的好,总会尽早打烊,然后回来陪女人,一日三餐都是他亲手给她准备。
到后来,女人似乎连米饭都咽不下去了,男人就熬粥给女人喝,每一顿用的都是他特地给妻子准备的米。
女人从来没有拒绝过男人送到嘴边的食物,哪怕眼底的冷笑已经跃然在脸上。
很快,女人就什么都吃不下,而男人的生日也到了。
那一天,女人支撑着病躯,亲自下厨替男人做了好大一桌子的菜,这大概也是这辈子,她最后为男人准备饭菜,很用心,都是男人平时喜欢吃的。
可惜,男人并没有出现,女人坐在桌边,从天明一直等到天黑,饭菜都已经凉透,女人拿出蜡烛一根根点上。
桌子上的蜡烛已经被点了一半,男人还是没有出现,女人开始变得很伤心,后面的蜡烛,她是边哭边点。
点到最后一根时,屋子里已经满室光亮,她忽然犹豫了,手指在蜡烛上慢慢的摩挲着,就像曾经摩挲丈夫的脸庞一样,低头看着掌心的蜡烛,一如往常对丈夫说话那样低声细语,“你到底还是被那个狐狸精弄瘦了,差一点,就不能做成这第二十根蜡烛。”
这就是迟静言讲的故事,根据她活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个短篇鬼故事稍微改编了一下,希望不要被人说成侵权才好。
端木亦尘已经明白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迟刚一个武将,没有那么多心思,听得云里雾里,反问迟静言,“言儿,这故事是什么意思?她丈夫去哪了?”
迟静言朝前面带路的宫人看了眼,“父亲,这其实很简单,他们十五岁结婚,过去了五年,这一年刚好是男人二十岁生日,至于男人的生日他不是没有出现,而是换了个方式出现,女人为什么要点二十根蜡烛,还对第二十根蜡烛说那样的话,正是因为女人已经把男人杀了,那二十根蜡烛,就是女人用男人的尸油和骨头做成的骨烛。”
迟刚愣住了,以他一介莽夫,显然没想到简短的故事,原来包含着这么多内容。
经过迟静言的解说,觉得精彩之余也觉得很惊悚。
迟静言又看向前面带路的宫人,看似心无旁骛地在前面带路,到底随着她对故事内容的解释后背一颤。
迟静言很满意她的一颤,接着说:“在这个故事里,男人其实在外面早有了新欢,新欢怀孕了,逼着要他娶进门,他又没有办法休妻,因为开米铺的钱都是女人的陪嫁,就起了杀人的念头,杀人是要偿命的,于是他就想了个下毒的好办法,女人每一天吃的米,她以为是男人特地为她准备的好米,其实是在毒药里泡制过的毒米,男人的计划很完美,再要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去,唯一没想到的是,女人会去米铺,会看到放在米袋边上的毒药,女人知道真相后,就找机会把男人给杀了,至于男人的新欢,也没得到好下场,女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假借男人的名义把那个女人骗回家后,也把她杀了,而且……”
迟刚常年在外打仗,鲜少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看她不朝下说了,反而急着追问道:“而且怎么了?”
“而且啊,她还把那个女人的皮剥下来做成了一只人皮灯笼。”手朝前面宫人手里提的宫灯一指,“喏,就和前面那位宫女姐姐手里提的差不多。”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前面带路的宫女,把手里的灯笼猛地扔到一边,然后飞快跑了。
看到宫女被吓跑了,迟刚才知道迟静言讲故事,而且是讲这么渗人的鬼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宫里本就多冤魂,也怪不得宫女被吓成那样。
端木亦元到底是疑心病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派宫女在前面带路,如果迟静言他们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一字不漏地传到端木亦元耳朵里。
迟静言有话要和迟刚说,自然不能让其他人听到,至于端木亦尘,他是迟静言的丈夫,和她就好比是一个人,不管说什么,都没必要避开他。
宫女被吓跑后,迟刚犹豫再三,还是率先对迟静言开口。
应该进宫前被韩蓝羽叮嘱过,一开口,直接是对迟静言道歉,“言儿,以前是为父做得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这样口气带着点卑微,眼神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迟刚,还真让迟静言有点不习惯。
自穿越以来,迟静言和迟刚也见过好几面,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刚在她面前是这个样子。
迟静言从来都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迟刚主动要和她缓和关系,她当然会给顺势给他梯子下。
“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淡淡一句话,算是对过去的了解,不管迟刚曾经怎么亏待过迟静言,从这一刻起,都一笔勾销,过去了。
迟刚显得有点激动,他本来以为迟静言会刁难他,没想到啊……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韩蓝羽从不曾教导过迟静言,迟刚却把迟静言的通情达理,归到了韩蓝羽身上。
有些话,迟静言犹豫再三,哪怕知道迟刚心里有数,还是提醒了他,“父亲,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大臣,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在皇权面前,都没什么好下场。”
迟刚点头,“为父明白,这次班师回朝,我已经想好了,解甲归田,乘现在还能走得动,带你母亲多游历些山水。”
顺便寻找亲生女儿,这句话,当着迟静言的面说出到底不好,他藏在心里没说出口。
迟刚毕生的心愿就是能和韩蓝羽冰释前嫌,这一天终于到了,不管曾经的他有过多少算计,都烟消云散了。
父女两个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就论到迟刚关心迟静言了,虽不是亲生,到底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叮嘱道:“言儿,以后切莫再对七王爷这么粗鲁。”
迟静言拉上端木亦尘的手,对着迟刚笑道:“父亲,看样子女儿的化妆技术还不错,连父亲也上当了。”
迟刚愣了愣,“言儿,你……”
迟静言替端木亦尘理了理衣袖,看着端木亦尘的眼神越发柔和,“王爷,对不起哦,臣妾错了,你痛不痛,要不回去臣妾就罚跪搓衣板吧。”
端木亦尘揽上她的腰,笑了起来,整个人不说神清气爽,哪里有半分在大殿之内的狼狈,他看向迟刚,看迟刚一头雾水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迟老将军,你误会了,言儿贤惠的很,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当众殴夫呢。”
迟刚看了看迟静言,又看了看端木亦尘,恍然大悟,这只是他们小夫妻演的一出戏。
如果不是迟静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演一出殴夫,只怕现在他们也没单独说话的机会。
迟静言拳头看似是落在端木亦尘身上,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生怕万一,在替端木亦尘换亲王礼服时,还在容易受伤的地方垫了几块海绵。
至于他脸上的伤,更只是迟静言化妆的效果,稍微碰到点水就会变成青一块紫一块。
除了想和他单独说上话,迟刚肯定迟静言那样做,还有其他目的,至于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耐不住心里好奇,也确实开口问了。
迟静言却是笑而不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像迟刚这样,只能说关系暂时缓和的人。
“父亲。”眼看已经快走到宫门口,迟静言对迟刚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出来的时间过长,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回去吧。”
迟刚看着眼前这个女儿,不算亮的月光落在她身上,衬托的她越发眉清目秀,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种气质,这是以前他从来没在迟静言身上看到过的……贵气。
他想到韩蓝羽告诉她的,换孩子的时间,脑子里一个灵光闪过,这个孩子不会真的是……
迟静言看他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看,尤其是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父亲,我以前有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今天,我要求你一件事!”
迟刚见过落水被救起后的迟静言和他说话时各种态度,有不屑、冷嘲、热讽,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郑重其事。
迟刚忙说道:“言儿,有什么事,只要为父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也好,养父也罢,弥补对迟静言这么好的孩子多年的愧疚。
迟静言的要求很简单,既不是要迟家的房产,也不是要迟家的金银财宝,就是让迟刚严守住她不是他亲生女儿的秘密。
这对迟静言很重要,对迟刚何尝不重要!
他望着迟静言的点头,很认真,很用力地点头,“嗯,言儿,你本就是我迟刚的亲生女儿!”
迟静言走出端木亦尘的怀抱,走到迟刚面前,对他伸出双臂,“父亲,言儿可以抱你一下吗?”
迟刚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迟静言会主动提出要抱抱他,迟刚一个正妻三房小妾,加起来有六个儿女,还是第一次有孩子主动要求抱他。
看着迟静言伸出来的双臂,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打了大半辈子仗的铁骨将军,整个人绷得很紧不说,缓缓抬起,朝迟静言伸去的双臂在微微颤抖。
迟静言笑了,主动拥抱迟刚,“父亲,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迟静言的大度,让迟刚懊悔的差点撞墙,这样好的孩子,他以前是被猪油蒙心了吗?居然一心利用她,甚至差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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