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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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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从小性子偏冷,喜怒不形于色的端木亦尘,活到二十一岁,遇到的最难抗拒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对迟静言说“不”。
这一次,面对迟静言的撒娇,他依然没能够把“不”坚持到最后。
女人大概有个通病,一想到明天要进宫,迟静言拉着端木亦尘直嚷嚷要去“莉绣衣庄”。
迟静言很聪明,上次“莉绣衣庄”的人莫名其妙到王府,来给她量体裁衣,她就猜到“莉绣衣庄”和端木亦尘肯定有着关系。
偷偷瞟了身边丰神俊朗的男人一眼,心里一阵小小的愧疚,请原谅她上次那样想他吧。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能经营全京城最好衣庄,而且不畏权贵的女老板,让人钦佩的同时,不得不也让人多想。
受了现代太多不好报道的影响,她总觉得一个女人之所以那么牛逼,不是那啥啥啥她的人牛逼,就是那啥啥啥她妈的人牛逼。
毫无疑问,她当时想的,不管是那啥啥啥女老板还是女老板她妈的人,都是此时此刻走在她身边的男人。
愧疚啊,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她怎么能把他把想得那么龌龊。
“端木亦尘,莉绣衣庄是不是也是你名下的产业?”她很聪明地猜测。
端木亦尘一笑,“言儿,怎么会这么认为?”
迟静言想了想,头头是道的说起自己的理由,“我见过莉绣衣庄的老板,是个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你想啊,这样漂亮的女人,胆敢不畏同行眼红,经营着全京城最好的衣庄,而且还不惧京城那么多权贵,在京城混得那么成功,肯定是有靠山。”
顿了顿,她望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继续补充,“我原本以为你是她的靠山来着,现在想来,你应该是她的老板才对。”
端木亦尘颌首,深邃的瞳仁里,再一次出现赞赏之色,“言儿,你果然越来越聪明了。”
迟静言朝他一个摆手,又“切”了一声,“端木亦尘,如果这就叫越来越聪明的话,我约莫着可以去参加你们科举了,而且啊,我非常有信心可以进入到殿试,如果运气还不错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状元也说不定哦。”
话说着,还伸出手拍了拍端木亦尘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相公,到时,你就安心做我的状元老爷就行了,挣钱养家的事交给我,打打杀杀的事也交给我,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
端木亦尘被她惹笑了,两个人手拉着手朝莉绣衣庄走去。
……
莉绣衣庄的老板叫谢丹丹。
如迟静言说的那样年轻而貌美。
迟静言大概有点知道她的情况,据说是个外乡人,三年前来的京城,似乎是投靠亲戚,哪里知道亲戚早就不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被人贩子卖给了一个老员外为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实在太硬,新婚当天,还没来得及洞房,老员外就一命呜呼了。
老员外家里很有钱,前面娶的那些姨娘,姨娘们生的孩子一口咬定是谢丹丹害死了老员外,还报官了。
经过仵作检验,终于还了谢丹丹一个清白,老员外死于自身疾病,和谢丹丹没任何关系。
老员外家的妻妾和孩子,生怕她分财产,等她从衙门回去,把她的衣服早早都扔到门外。
没人知道谢丹丹是怎么发迹的,只知道这个外乡来的孤女,利用短短三年时间创建出整个京城最好的衣庄。
迟静言上辈子身为检察官的某些特性又蠢蠢欲动了,比如好奇心,比如刨根问底找出真相。
“端木亦尘,谢丹丹和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她斟酌了下用词,“暧昧关系?”
不然端木亦尘吃饱了真是撑得慌,没事去帮一个非亲非故的孤女。
有件事,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端木亦尘,就先从猜测他和其他女人关系着手。
端木亦尘勾了勾唇角,心情很好的样子,“言儿你是在吃醋吗?”
迟静言吸了下鼻子,正要开口,一股子幽香已经扑面而来,真是人未到,香先至。
谢丹丹听掌柜的告诉她,说是端木亦尘来了,对着铜镜稍整理下妆容,就飞快赶了过来。
“丹丹见过王爷。”谢丹丹对着端木亦尘盈盈福身,像是这个时候才看到迟静言,又对她福了福身子,“丹丹见过王妃。”
迟静言虽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狠狠的生气,端木亦尘如果这是你的烂桃花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到底上辈子是做检察官的人,她绝不冒然行事,决定观察后再说。
谢丹丹对迟静言说:“王妃,上次做的衣服已经好了,我本也打算让人送去府上,你来了刚好可以试一下。”
迟静言巨霸气地一口回绝,“谢姑娘手艺那么好,我相信你,不用特地再试一次。”
谢丹丹一怔,转过脸看向端木亦尘,见他正喝茶,不由蹙了下眉,小声喊道:“王爷……”
她提出让迟静言去试衣服,就是想支开她,她有话要和端木亦尘说。
“端木亦尘,我告诉你,我今天跟定你了,哪里也不去,换句话,哪怕你今天上茅厕,我也要跟着你。”迟静言不等端木亦尘开口,直截了当插上话。
把气度华贵堪比神邸一样的七王爷和上茅厕说到一起,这话,放眼天下女子,大概也只有迟静言会说出口。
谢丹丹的身份并不只是衣庄老板这么简单,她是端木亦尘几个得力属下之一,“莉绣衣庄”老板只是掩饰她身份的一个幌子;至于外界传闻,当年嫁个老员外一事,更只是子虚乌有的事。
她有段时间没看到端木亦尘,她还真有不少消息要禀告他。
端木亦尘搁下茶盏,道:“无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事关重要,谢丹丹没有冒然开口,而是又看了看端木亦尘,确定他是真的不介意迟静言在场旁听,把最近得到的消息禀告给端木亦尘。
迟静言对他们谈的是奇怪,完全不感兴趣,稍微听了会,就嚷嚷着要看她前段时间做的衣服。
端木亦尘似乎拿她没办法,朝谢丹丹看了看,谢丹丹点点头,出去片刻,等再次进来,手里捧着几件衣服。
接下来的时间里,端木亦尘和谢丹丹谈他们的事,迟静言则心无旁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几件新衣服上。
谢丹丹一开始还有所顾忌,看了迟静言好几次,发现她不是在研究衣服的面料,就是在察看衣服的花纹,慢慢放下戒备,把京城最近几位重要大臣的动向告诉了端木亦尘。
迟静言摸衣服上繁杂盘扣的手顿了顿,忽然就明白为什么端木亦尘要开这么高档的衣庄。
从古至今,很多消费观念是一样的,越是贵的东西,越是有人趋之如骛。
“莉绣衣庄”的名声那么响,京城贵妇,哪个不能以拥有有一件“莉绣衣庄”的衣服为傲,渐渐的,谢丹丹也能从那群重臣枕边人口中打探到很多重要的消息。
比如,监察御史的第九房小妾说,她最近有半个月没看到监察御史了,他忙着去接被先帝流放到关外的范丞相一家回京城。
再比如,太医院院正的,死了丈夫的小姨子说,她姐夫已经很久没到她家做客了,最近忙着找什么民间神医。
类似这样的消息,不通过非常渠道,根本不可能知道。
迟静言抿了抿唇,只当没听到,继续认认真真地研究新衣服。
端木亦尘知道迟静言无聊,让谢丹丹只捡重点说。
除了被先帝亲自下旨降罪的范氏一族即将要回朝,谢丹丹还告诉端木亦尘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民间多出了一个叫“靖楼”的商家。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它迅速崛起,在大轩皇朝的商界中已经占据一定地位。
他们打出的旗号,口气相当的狂,没有他们不经营的,只有顾客想起不的。
迟静言听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这海口夸的也太骇人了吧,她才想在商界大展拳脚,竞争对手就出现了。
真是的,莫名其妙出现的竞争对手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个消息,端木亦尘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像是早就知道了。
走出“莉绣衣庄”,迟静言对守在门口的冷漠很认真,很严肃,很郑重地说:“冷大侠,最近可能要辛苦你晚上加班教我武功了。”
冷漠身为迟静言的替身护卫,这只是分内之事,对她恭敬抱拳,“属下听王妃的安排。”
……
“莉绣衣庄”虽说不明着挂在端木亦尘名下,毕竟是他的产业,而且迟静翻看了下账本,收入高的令人咋舌,当然了,利润也丰厚的让她震骇。
这样的店,单作为打探消息的驿站,可惜了。
她老毛病发作了,临走前照旧给谢丹丹留下一份整改计划。
谢丹丹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就抬头朝端木亦尘看去。
端木亦尘淡淡道:“按照王妃的意思办。”
谢丹丹恭敬道:“丹丹知道了。”
目送端木亦尘携着迟静言离开后,谢丹丹才低头看掌心里的计划书。
呃。
王爷看都不看就让她按照王妃写的整改,王爷真是如外界现在传闻的那样宠王妃宠的不成样了。
☆、第五十七章:商机
端木亦尘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要让所有人的都知道关于他宠迟静言并不是流言,带着她,大模大样的走在大街上。
随着上次两个人被张贴的满京城都是的画像,很快就被人认出。
唉,路人又是一声叹息啊,多好的王爷啊,硬是被一副烂鞍给毁了。
……
迟静言不怕累的巡视了好几家店铺,每到一家店,她都会给出相应建议。
只要是端木亦尘名下的那些店,没一个掌柜的不知道现在的七王府,真正当家的人是七王妃,都对她都格外的恭敬。
才转了小半圈,就到用午膳时间。
端木亦尘笑着问她,“言儿,还是去香馨楼吃吗?”
迟静言想了想,摇头,“算了,我昨天才去吓过沈大成,今天就不去了,要不频率就有点高了。”
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每次去“香馨楼”,沈大成的压力都非常大,还是不去吓他了,正是饭点,多挣钱才是王道。
端木亦尘轻笑,“那言儿想吃什么?”
“王爷。”迟静言仰头看着他,“你吃过馄饨吗?”
“馄饨?”端木亦尘一脸雾水,“那是什么东西?”
“哎呀,还堂堂王爷呢,居然连馄饨都不知道是什么。”迟静言大惊小怪,望着端木亦尘的俊颜,促狭道,“算你有口福了,今天我就让我们家亲爱的王爷尝尝什么是馄饨。”
……
七王府的厨房,不管主子在不在府上,都会准备午膳。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回府时,厨房里的厨娘正忙得热火朝天,虽说现在做给主子吃的分量明显少了,单是迟静言目前在王府里的地位,就一个抵十,马虎不得。
迟静言去厨房,把厨娘都赶出厨房。
厨娘们虽纳闷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没胆子问,三两个拥在厨房的天井里,边小声议论着,边时不时的朝房门紧闭的厨房看去。
王妃可千万别因为一个心情不好,放火把厨房给烧了。
她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厨房门很快打开,她们看到王妃拿着一块包裹的鼓鼓的布,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左右看了看,朝倒垃圾的地方走去。
厨房们面面相觑,没有王妃的命令,又不敢靠近厨房去看个究竟。
王妃好忙哦,接下来的半柱香时间里,她重复刚才那个动作不下五次。
最后,她终于没再打开厨房的门,正当厨娘们以为王妃已经折腾完,可以暗暗松口气,房门紧闭的厨房里传来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
脑海里浮想起王妃的彪悍跋扈,厨娘们脸色俱都一变,王妃在里面剁的不会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吧。
后来的某一天,迟静言又把自己关在厨房剁馄饨馅,无意中就听人说起,当时那帮厨娘对她的诽谤,气得扯着脖子直嚷嚷,“我是天底下一等一,善良又纯真的良民,怎么可能会干违纪的坏事。”
……
今天,七王府的厨房太与众不同了。
厨娘很空,空到可以扣指甲里的泥巴玩,王妃则很忙,先是出出进进厨房好多趟,然后把自己关在厨房又发出好一阵菜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最后,又过了很长时间,王妃端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的是一股麻油的香味。
其中一个厨娘,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脸色大变,迟静言前脚刚离开厨房,她就飞奔进厨房。
这麻油可是她让特地让管事去城西那家老字号买的,专门用来拌凉菜用,那么难买又有营养的东西,可千万别让王妃给掀翻了。
……
迟静言的屋子里,有个人看到面前盘子里白白胖胖的一个个圆鼓鼓的东西,忍不住问她,“言儿,这就是你说的馄饨?”
卖相很一般,味道吗?他还没尝,还不知道。
迟静言献宝似的把筷子塞到端木亦尘手里,催促道:“快尝尝味道呢。”
端木亦尘吃喝用度,一向都比较讲究,不过这是迟静言亲手做的东西,就算再难吃,再不合胃口,他也会捧场。
迟静言看他咬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问:“味道怎么样啊?”
端木亦尘等咽下嘴里的食物,方才开口,“味道简直太好了。”
“真的?”迟静言将信将疑。
端木亦尘的表情格外认真,“真的,你要不信,自己尝一尝。”
迟静言本来就做了两个人的分量,拿起端木亦尘的筷子,夹起一个送到嘴里。
噗!
如果不是手捂的快,她直觉就吐出来了。
什么啊,这么难吃的东西,端木亦尘还昧着良心说好吃,她终于知道为人类的文明有的时候为什么进步的那么慢,是说实话的人太少。
按照迟静言的意思,要重新再去做,一定要做到好吃为止,端木亦尘拉住她,“言儿,这些事还是让下人去做吧,我娶你回来又不是让你做饭的,我要你陪我。”
迟静言推他,“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陪什么啊。”
狠狠心,又要朝厨房出发,端木亦尘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迟静言用力扯了下,没用,又扯了下,还是没用,她无奈转过脸,刚想开口,对视上的是一双黑黝黝,还带着点湿意的眼眸,那双眼睛正无辜而深邃的看着她。
迟静言母爱瞬间被泛滥,柔声道:“哦,好吧,我不去做馄饨了,我陪你。”
端木亦尘朝张翼看了看,张翼点点头,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
张翼原本只是通知厨娘们一声,午膳依旧要准备,等走进厨房,不由一怔,眼前水漫金山似的狼藉,让他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厨房管事的,看到张翼来,抓着抹布慌慌张张跑到他身边,一个没当心,脚踩到被人随意扔弃在地上的一片菜叶,差一点点滑到了,幸亏他手快,抓住了张翼的衣袖。
张翼虽然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管事的也是出于本能反应,倒是有耐心的等他站稳了,自己松开手。
“这是怎么了?”张翼隐约已经猜到导致厨房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是谁。
厨房管事把厨房又打量了一遍,哭丧着脸说:“张先生,是王妃一时兴起,非要要做饭,然后好端端的厨房就变成这样了。”
现在王妃独大的七王府,他不敢说任何一句抱怨迟静言的话,只能不添油加醋的实话实说。
张翼看着忙着收拾厨房的厨娘们,叹了口气,语带同情道:“你们大概收拾一下,就把午膳做出来,王爷和王妃还没用午膳。”
厨房管事的嘴角动了动,他很想问张翼,刚才王妃忙成这样,最后还是端着托盘走的,怎么会还没用午膳。
瞥到张翼脸上的无奈,他默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
迟静言觉得端木亦尘如果放到现代,肯定会比那些韩星要红上百倍,他的脸好看是好看,就是笑得少了点。
迟静言觉得不是端木亦尘不会笑,而是在她没出现前,没人逗他笑。
眼珠才转了半圈,她就想起一个笑话,“王爷,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端木亦尘翘了翘唇角,“好啊。”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有一天一头大象在洗澡。突然有一只蚂蚁走过来对这大象说:你站起来。
大象就站起来。
蚂蚁:你坐下去吧。
大象不解问蚂蚁你想干什么呀,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的。
蚂蚁回答说:我的内裤丢了我看看是不是你偷穿。”
张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个笑话,满脸黑线,这王妃真是太与众不同了,亏得王爷吃得消。
事实上,张翼和端木亦尘认识那么多年,还是很不了解他,至少他低估了端木亦尘对迟静言的宠爱。
端木亦尘和张翼有话要说,又怕迟静言无聊,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她。
迟静言伸手接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朝代的小说书,是上午两个人巡店时,端木亦尘乘她不注意买的。
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曾偷偷摸摸的半夜躲在被窝里看过台言小说,套路基本都差不多,男主多金又英俊,女主多半和灰姑娘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管经过是如何曲折,男佩有多痴情,女配有多歹毒,到最后,男主和女主总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迟静言翻开小说,不由一声感叹,古代的作家要出本书还真是不容易,正儿八经的手抄本。
张翼已经习惯了迟静言无时无刻存在在端木亦尘身边,是以,端木亦尘把谢丹丹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他,他沉吟片刻,做出的分析,也没有避讳迟静言。
他分析,范氏一门是被先帝亲自下旨流放到关外,端木亦元不要说登基一年,根基不稳,就算是根基稳了,他也不可能公然违背先帝的圣旨。
也就是说让范氏一门回京,极有可能是当今太后范美惠的意思。
范氏一门,自从十多年前被先帝流放到关外,已经没人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也许已经过上了平静的放牧生活,也许,一直都蠢蠢欲动,只是在等机会。
从端木亦元是瞒着所有朝臣去秘密接范氏一门回京,就能肯定,他不想让言官和始终没有彻底臣服他的大臣抓到任何把柄。
关于范氏一族回京,端木亦尘和张翼讨论下来最终结论就是,范氏肯定会回来,但是,等到京城,就不会再是范氏,也许是兴起的赵氏,又或者是钱氏。
……
迟静言坐在凳子上,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话,看书的速度,依然很快,张翼才说完话,她就已经合上最后一页。
一个生财之道,从脑子里闪过。
她很激动。
很有耐性地等端木亦尘和张翼谈完事情,她很认真的问张翼,“张先生,我想问一下,像这样的小说有带插图的吗?”
“插图?”张翼一头雾水,“什么插图?”
迟静言叹了口气,把小说重新翻开,指着其中一页,解释道:“就是把这个地方的字改成画。”
张翼想了想,摇头,“回王妃,张某平时不看小说,这个张某还真不知道。”
迟静言沉默片刻,又问:“那这些小说是来自哪里,你总知道吧?”
发财的机会总是会有,关键看能不能及时抓住。
迟静言就在不经意间,抓住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厨房刚把菜送过来,就看到王妃从屋子里飞奔出来,差一点点撞上了。
冷漠身为她的贴身护卫,自然紧跟其后。
忽然间一阵冷风从身边掠过,张翼愣在原地,回过神,满脸疑惑地问端木亦尘,“王爷,王妃呢?”
端木亦尘手背轻轻擦过唇瓣,带着宠溺的微笑,从他的瞳仁撞进心间,没搭理张翼。
就刚刚,迟静言在跑出去前,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下他的唇,“我最亲爱的王爷,你在家里等着我啊,我去寻找发财机会,一会儿就回来。”
只要是在七王府待过的人,现在都知道,不管有没有事,都千万不要惹七王妃。
她绝对是个不按套路出牌,又或者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钟会做什么的人。
……
厨房送来的菜,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七王爷嘴上是说他现在不饿,晚点再吃。
其实,不要说明眼人,就连养在王府后院的几条看门狼狗都知道,王妃出府了,王爷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
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更不要下人众多的七王府。
很快,关于七王妃不在王府,七王爷让厨房把菜撤走,就演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七王妃实在是太凶悍,对七王爷的管教也不是一般的严厉,导致她不在府上,七王爷都不敢率先用膳。
这个版本,终有一天还是流到迟静言耳朵里。
自打她穿越过来,关于她的版本,就没有一个是正面的,积极向上的,她已经习惯了,除了扶额一叹,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城关于七王妃迟静言的各种不好传闻中,又添加了一条“爱财如命”。
这个世上,有很多谣言,的确是空穴来风,那是真正的谣言;还有的却是有事实根据,只是传的人多了,事实存在,只是夸大其词了。
关于七王妃迟静言新被添加的“爱财如命”的标签,还真不算冤枉她。
据“文合斋”掌柜的助理的小妾的表哥的姘头,告诉一起买胭脂京城第一媒婆,刘媒婆的媳妇的闺蜜,她当时就在“文合斋”,亲眼看到迟静言有多爱财。
迟静言被张贴了那么多不好的标签,她却还有病不知,继续我行我素。
……
不管外面的人是怎么看,怎么传迟静言的爱财如命。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这不,迟静言无意中想到抓住小说这块的发财机会,亲了端木亦尘一口,就急急忙忙冲出王府。
和那个“文合斋”掌柜的助理的小妾的表哥的姘头说的不一样,那天,她去“文合斋”前,先去了趟迟府。
看到她,将军府的门卫,俱都一怔。
门卫这差事,看着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担当的责任却很重。
迟静言对他们来说,有两重身份,迟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尊贵无比的七王妃。
两个身份,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们小门卫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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