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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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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静静听着,心里算盘打得很响,的确是笔不少的收入。
……
从齐约海那里出来,齐约海对这两个迟家兄妹两,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命“文合轩”所有的人,前呼后拥送迟静言和迟延森到门口。
该说的,刚才都已经说了,迟静言也不多话,和齐约海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走,迟延森明显还有话说,在迟静言的一个眼神之下,恋恋不舍地也走了。
他其实是想问齐约海预支一点钱,最近边关在打仗,他老爹很久没回来了,大哥又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该找谁要钱了。
专心事业这段时间,他基本没有去泡妞,书中自由颜如玉啊,他笔下勾勒出的那一幅幅出自经验的美人图,到底是让他修身养性了一段时间。
今天要不是湘珺主动找上门,他差点忘了从懂事以来就有的誓言,成为一个博爱的人,像他这样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男子,生来就是安慰美人的。
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让他差一点点就忘了自己的职责,顿悟之余,他被湘珺扑到了。
如果不是迟静言到的及时,他只怕……
哎,还有件事,他真的不想去想,可是,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为什么湘珺扑到他时,他满脑子闪过的是那张额头上有疤痕的脸。
不应该啊,他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在一条阴沟里翻出呢。
不会的,一边这么想,他一边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已经把湘珺压到身底下。
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那张平凡无奇,还有疤痕的脸,他决定了从这一刻起,要再坐回曾经,那个久负“盛名”的迟种马。
迟静言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迟种马也是边想心事边走着,差点就撞上迟静言。
他回头一步,摸摸鼻子,“六妹,走得好端端的,你停下来干什么?”
迟静言从衣袖里拿出东西递给他。
“这是什么?”一开始迟种马还满脸疑惑,等接过来一看,立马热泪盈眶,“六妹,还是你知道心疼二哥啊。”
迟静言瞪他,“好歹京城闻名的种马,咱们有点出息好不好?”
迟延森猛地抬头,拿衣袖擦了擦眼角,很用力的点点头,“六妹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落,迟延森瞬间变身成迟种马,然后华丽丽的转身,一溜烟的朝前跑去。
他的目的地太明确了,就是京城新来的“万花楼”。
明明是个相公倌,取什么“万花楼”,应该叫“万草楼”好不好。
迟种马对牌匾,很有意见,一走进去,不着急着物色美人,而是嚷嚷着要见老鸨。
红烟很快就来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红烟和迟种马四目相对,眼睛里都冒出熊熊烈火。
“迟种马,你来干什么?”红烟瞪着他,冷冷开口。
“你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迟种马不甘示弱,毫无种马一贯有的绅士风度,对着红烟大声回吼。
------题外话------
亲爱的们,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忙完后,努力争取多更,谢谢不离不弃的亲爱的们

☆、第六十七章:苦心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有人拦在他们中间,这个人的个子比已经算高的迟种马,还要高出小半个头。
迟种马还真是太认识这个人了,望着他,嗤鼻冷笑,“张管家,你身上的衣服还挺适合你。”
张翼身上穿的是红烟给他的,所谓的“万花楼”的统一工作服,他又不是听不出迟延森对他的讽刺。
某种程度上来说,迟延森讽刺的也是事实,懒得和他计较,冷着脸对他下逐客令,“迟二公子,我们老板娘已经说了,这里不把欢迎你,请你离开!”
迟种马冷哼一声,不但不走,反而坐了下来,脸上的是我就不走,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如果不是红烟拦着他,张翼真想把迟种马拎起来,直接扔到门外。
迟种马就是个欺软怕硬,得寸进尺的懦夫,看红烟和张翼不敢把他怎么样,索性拿张凳子坐在了门口。
原本就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闻到迷漫在空气里的杀气,第一时间翻窗的翻窗,爬狗洞的爬狗洞,都跑了。
最着急的要属那些小倌,他们可是真陪,结果客人还没付钱就跑了,他们像是被人免费试吃了。
像迟种马这样过去二十年,一直混迹在风月场所的人,又有哪几个吃那行饭的人不认识他。
小倌们看着他,个个蠢蠢欲动,这可是大客户啊,他们盘算着如果被他们拿下,该拿到多少银子。
很快,小倌们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
迟种马今天不是来寻欢作乐,他就是来捣乱的,有他堵在门口,那些想来寻欢的人哪里还敢进来。
迟种马的老爹是谁,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大轩和大燕又在交战,这个时候,如果谁得罪了迟种马,从而影响了战场上带兵杀敌的迟刚,为了稳定军心,只怕文昌帝第一个就会杀了他。
据“万花楼”每天出去购置必须用品的管事说,迟种马捣乱那几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开支却还是要那么多,到最后,为了节约成本,偌大的“万花楼”只点了两根蜡烛,楼上和楼下分别一根。
又根据管事的说,为了节约成本,那蜡烛也就只有小拇指般粗细。
再后来,在迟种马坚持不懈的捣乱下,“万花楼”连护院和打手都因为养不起而解散了。
那是好几天以后发生的事,现在啊,迟种马正坐在“万花楼”门口捣乱,到最后,是红烟忍不住冲上去想揍他,手还没碰到他,人就被张翼抱住了。
张翼在她耳边哄她,“红烟,别冲动。”
红烟挣扎,“都这样了,我还不冲动,今天我不打死他,我就不是红烟。”
迟种马自懂男女之时的年纪,就对府上的丫鬟初试牛刀,也正是因为在不应该的年纪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他才走上了种马这条不归路。
还不要说,自从开荤到迄今为止,那么多年,他不是没有碰到不待见他的青楼女子,红烟却是唯一一个胆敢打他的。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到迟静言。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他听一群嫖友说红烟是多么难得的尤物,当即心动了,当天晚上就付诸行动去“倚翠苑”找红烟去了。
两年过去了,那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迟种马又不像迟家另外一匹马,人家那是白马,整天忙着建功立业。
他闲来无事,就喜欢东南西北的玩,每到一个地方,最先要去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当地最有名的青楼。
东南西北,他什么样的花魁没见过,像红烟那样,几乎让男人疯狂,眼睛红了,根本对金钱暂时没了概念,漫天朝上飙价的花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爹是谁啊?
护国将军迟刚!
他有的是钱,那天晚上,他以其他男人想想都后怕的金额,获得了红烟的一夜相伴。
红烟脸蛋是好看,身材也妖娆,可是怎么也不值一百万两银子吧。
说实话,被人迎进红烟的香闺,他也开始后悔了。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迟种马自然知道这一百万两,肯定是赖不掉了,就想从红烟身上好好补偿一下损失。
以前如果是一夜三次郎,这才他一定要变成一夜五次郎,为了尽量挽回损失,他觉得那尽人亡都在所不惜。
红烟对他始终很冷淡。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青楼花魁最擅用的手段,看似冷若冰霜,其实一会儿就热情似火。
她喜欢欲擒故纵,他偏不上当,在她对面坐下,不紧不慢地边喝酒边吃菜。
终于,红烟忍不住先开口,却不是问他酒菜的味道怎么样,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他到底是不是迟府的人。
迟种马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当即自报家门。
刚刚自报家门,鼻子上就重重挨了一圈,好酸好痛的感觉,让他好久没缓过神来,等缓过神来,他怒斥眼前发疯了似的女人,“你发什么疯,老子可是花了钱的,而且是大价钱的,你居然打我!”
红烟冷笑,“老娘今天打的就是你们姓迟的!”
话说完,抓起桌子的酒壶就朝迟种马砸去,迟种马也算身手敏捷,灵活躲过迎面砸来的酒壶。
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是不正常的声音,把老鸨引来了。
一边是靠她撑门面的顶梁柱,一边是有爹可拼的迟家二公子,她哪个都不能得罪啊,最后,她提出解决的办法。
今天算她请客,迟种马反正没受什么大伤,算是给她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迟种马今天没带狗奴才出门,一个人,再加上刚才又吃了红烟的大亏,既然老鸨给他台阶下,他就顺着爬了下去,哪里想到,红烟像是欺负他上瘾了,居然揪着他不放。
那段经历,每每想起,都是泪啊。
这是迟种马混迹花丛那么多年,唯一栽跟头的一次,至于那一百万两,虽然没付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沦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总是真的。
他一直想不明白,红烟不过是青楼女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难道是她的恩客中有牛叉到那种地步的?
后来,他才知道,不是红烟有恩客比较牛,而是她爱乌恨屋,因为迟静言害她惹笑话,她把怨恨都转嫁到他身上了。
往事不堪回首,迟种马摇摇头,把飘远的思绪拉回。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他忽然就想回家,回去看看……倏地打住心里所想,他后怕的拍拍胸,差一点点又想起那个丑丫头了。
“阿福!”他大叫一声,身边立刻出现个家丁打扮模样的年轻人。
小家丁怯怯懦懦的喊他,“二少爷。”
“本少爷饿了,要去吃点东西,你替本少爷在这里守着,要是放进去一只苍蝇……”迟延森冷哼,“看本少爷今天怎么罚你!”
迎着冷风,阿福留下两条宽面条的泪。
他不是很紧张,而是好紧张,少爷堵在人家门口不让人家做生意,人家不打他,那是因为他是少爷,他只是一个小家丁而已,人家没不揍他的理由。
他真的好怕,自从被迟府管家迟江分到二少爷身边伺候着,他没有一天不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让他惊喜的是,二少爷走后,“万花楼”的老板娘非但没赶他走,还让人给他送了碗饭,捧着那晚热情腾腾的饭,眼泪簌簌地直掉。
他原来以为跟在二少爷身边,也变成了像他那样令人讨厌的人,原来,他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
话说迟静言,和迟延森分道扬镳后,她去了就近的店铺,巧的很,最近的店铺刚好又是沈大成做掌柜的饭庄。
得知迟静言正在过来的消息,沈大成都快要哭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王爷那么多产业,那么多店铺,为什么,一直到他这里来。
沈大成的紧张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迟静言笑着安慰他,“沈掌柜,不要这么紧张,我今天来不是检查什么,只是来吃点东西。”
沈大成长长松了口气,口气还是小心翼翼,“王妃,您想吃点什么?”
一个人吃饭,总是太寂寞,迟静言随便吃了点就放下筷子,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沈大成眼皮直跳,王妃只吃了这么一点,是不是因为菜的味道太差?
他早就告诉吴胖厨,创新不代表弄一些乱七八糟的菜式出来,这下好了吧,王妃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还皱眉了。
这么一想后,他越发惶恐,给儿子在京城再买一套房子的愿望只怕要落空了。
迟静言拍拍他的肩,“沈掌柜,好好努力,我先走了。”
迟静言刚走出饭庄,就看到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人从饭庄门口走过,她出声喊她,“萍儿。”
被迟静言喊作“萍儿”的丫鬟回头,看到迟静言,她的表情明显一怔。
迟静言走到她身边,朝她挂在手腕上的篮子看了眼,“买什么呢?”
萍儿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七王妃,我去给大少爷抓药。”
“正好,我也要去抓点药,一起吧。”
萍儿刚想拒绝,迟静言不由分说朝药铺的方向走了过去。
萍儿咬着下唇想了想,跟了上去。
这个萍儿就是升平。
迟静言边走边和她聊天,看似只是在关系自己娘家大哥的伤势,更多的还是关心升平在迟府的情况。
升平真是鬼迷心窍了,一个公主假扮成丫鬟,过着丫鬟的生活不说,还伺候人,她却一点都没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
迟静言看她过得很开心,也不忍心说什么扫兴的话,本想叮嘱她当心迟延森,转眼一想,可能还真有个办法能把迟延森给吓跑。
“升平。”两个人拿好各自要的药,并肩走出药铺,迟静言凑到升平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后要是看到迟延森,你这样做……”
升平听完后,片刻的错愕,看着迟静言,满脸的不解,“七嫂嫂,为什么要那样做?”
迟静言叹了口,很担心地看着升平,“太后把你保护的真的很周全。”却也让她失去了本该有的辨识力。
升平虽不明白迟静言为什么让她做,回到迟府看到迟延森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后来的某一天,她无意当中听到酒醉后的迟延森喃喃出的醉话,这才知道迟静言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又如何,不爱她的人,始终都不爱。
……
相比迟静言的悠闲,进宫的端木亦尘可谓是繁忙到了极点。
早朝早就下朝,大臣们却还聚集在金銮殿。
端木亦尘走进去时,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脸色异常难看。
大臣们看到端木亦尘,则都面露欣喜。
端木亦元看到大臣们的反应,脸色更难看了。
端木亦尘拱手对端木亦元行礼,“皇上,臣弟听说御花园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去现场看一下?”
端木亦元不耐地一挥手,“都去看看吧。”
御花园在后宫,那些大臣平时没有皇帝的宣召,根本不允许踏足。
这也是有道理的,皇帝的妃子都在后宫,万一哪个妃子耐不住寂寞和某个大臣勾搭上了,给皇帝戴绿帽子,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平时会有各式美人赏花或散步的御花园,今天安静的诡异。
虽然挖出来的尸体,已经被运出宫,那种腐烂的气息还是回荡在空气里。
端木亦尘让人喊来施工的头,问了当时的详情,就让他退下。
刑部尚书董大山,满头冷汗,站出来说话了,“七王爷,这件事,你怎么看?”
端木亦尘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到端木亦元身上,“皇上,臣弟以为,这些尸体应该是很早以前,大轩还是大夜时,就被人埋在这里。”
端木亦元面无表情,“这话怎么说?”
端木亦尘蹲下去,捡起一块碎布片,“皇上,您请看,这不是我们大轩有的布料。”
第一个附和的是刑部尚书董大山,只要说这些尸体不是他任刑部尚书一职后被人埋在这里的,就算说是一千年前的古董,他都没任何意见。
当然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端木亦元。
他端详了那块碎片,半响,开口,“皇弟,果然博学。”
“何尚书!”他喊工部尚书。
何树弓着腰走到他面前,“皇上。”
“别忘了朕给你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朕希望在这里看到的是青湖。”

☆、第六十八章:灵光

工部尚书何树很想哭,挖出这么多晦气的东西,哪有说马不停蹄立刻开工的。
说是心理安慰也好,真有效果也罢,做场法事,其实非常有必要。
他朝端木亦尘投去求救的眼光。
端木亦尘面无表情,转过脸看向端木亦元时,已经开口,“皇上,有些东西还是要忌讳下。”
端木亦元面露不悦,“什么忌讳?”
端木亦尘朝何树看了看,他立马上前,对端木亦元恭敬行礼,“启禀皇上,在民间遇到晦气的东西都会做场法事化解一下,要不……”
后面的话他不敢朝下说了,端木亦元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大臣进后宫,更不要说让几个陌生男人到后宫来。
偏偏,大轩朝从古至今,做法事的清一色都是男子。
自己的大臣他尚且有顾忌,更不要说那些他完全陌生的男人。
自古以来,后宫的娘娘又有哪几个不是绝色,像文昌帝这样对后宫看管的特别严的皇帝,翻遍史书,已经是前无古人,至于后面到底有没有来者,谁也不是预言家,没人敢下结论。
端木亦元沉吟片刻,居然点头同意了,不过让周福宁一定要带着御林军在一边看守。
他当着众大臣的面,很严肃地告诉周福宁,要把作法的法师全部围起来,只要有人胆敢走出那个包围圈,杀无赦!
在场的大臣,不管是刚正不阿的,还是投机谄媚的,听到“杀无赦”三个字,无不心肝一颤。
文昌帝的手段虽然出了名的狠辣,像这样直言杀戮还是第一次。
何数更是吓的连腿肚子都在打颤,连忙说:“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监管好他们。”
端木亦尘看似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联想起十二岁回宫给端木景光祝寿那一次看到的一幕,对端木亦元对后宫女人管理的那么严,他是理解的。
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和大燕交战,国库又空虚的现在,他为什么坚持要挖人工湖,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和佛堂密室有着莫大的关系。
……
出宫时,何树把端木亦尘拉到一边,对他深深鞠躬,“老臣感谢七王爷!”
端木亦尘也有话要对何树说:“何尚书,皇上对新开凿的人工湖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这本是不能告诉工部以外的人,不过,经过刚次那一幕,何树是真的很感谢端木亦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方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
他摊开,指着上面的图,表情忧伤,“七王爷,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只是一个观赏用的湖而已,顶多也就是在里面养养荷花,养养鱼,他还非要布什么排水功能。”
何树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端木亦尘脑子里灵光乍现,他忽然就想明白端木亦尘为什么要力排众议,初具暴君行事方式,坚持要修建人工湖。
用清澈的湖面来掩盖肮脏不堪的事,的确最合适不过。
何树把压在心里的苦,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太过于投入了,到最后,他是泪流满面啊。
“七……”他很久都没听到端木亦尘的声音,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咦,七王爷呢?”
原地转了个圈,挠挠头,一头雾水,“刚才还在这里的,人呢?人去哪里了?”
……
端木亦元离开御花园时,脸色非常难看,这个难看一直持续到他去御书房,走进去,坐在龙案前面,依然非常难看。
周福宁不知道什么情况,给他送上茶,就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他边上。
端木亦元盯着手边的白玉茶盏看了很久,就当周福宁打算给他重新换一杯热的,忽地,他手一样,白玉茶盏已经飞出去,跌落到澄亮的地砖上,摔得粉碎。
周福宁吓得浑身一抖,慌忙跪下,“皇上!”
这一声“皇上”,成功的把端木亦元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周福宁头顶被一大片阴影笼罩,浓浓的杀气骇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心里默默的求爷爷,告奶奶,把天上的神仙都求了个遍。
半句如伴虎啊,没有人比他刚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要钱有什么用,也要有命花才好。
正心惊胆战,有人在御书房外面高声喊道:“奴才黄高求见皇上。”
周福宁入宫多少年,就和黄高为敌了多少年,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眼前这样觉得黄高人其实还不错。
黄高走进御书房,就看到几乎是整个身体匍匐在地的周福宁,朝他抛来个眼色,不管是论资历还是年纪,黄高都比周福宁大了不止一点。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不屑。
要是在平常,看到黄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周福宁早就炸毛了,今天不是的,他只觉得黄高,大气滂沱的像尊佛。
黄高说明来意,和他来之前,告诉范美惠的担心一样,听他说太后身体不舒服,请他过一趟,冷着脸当即说没空。
黄高脑门子渗出层冷汗,他是看着端木亦元长大的,很清楚掩饰在那身明黄灿烂龙袍下的心,到底有多狠毒锐厉。
“皇上,太后说想请您过去聊一聊当年富可敌国的江南费家。”
如范美惠笃定的那样,端木亦元果然有空了。
周福宁身为端木亦元的贴身太监,自然是他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除非端木亦元不要他跟着。
周福宁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看了看端木亦元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回头,偷偷拉了拉走在他身边的黄高的衣袖,用无声的口型说道:“黄公公,刚才谢谢你。”
黄高朝周福宁翻了个白眼,愣是把对他满怀感激之情的周福宁,噎的一口气堵在喉咙口。
端木亦元忽然回头,“周福宁,你在干什么?”
他回头的太突然,周福宁没有来得及收回对黄高的挤眉弄眼。
周福宁从十岁跟在端木亦元身边伺候他起,就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背着他做小动作。
背脊划过冷汗,他佯装淡定的继续挤眉弄眼,“皇上,奴才眼睛里进沙子了。”
端木亦元也没心思去理会他一个太监的事,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朝前走。
周福宁暗暗松了口气,勉强过关了,眼睛无意朝边上一瞟,看到黄高看他的眼神,那个鄙视哦。
对他的感激顷刻间荡然无存,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追上端木亦元。
……
金碧辉煌的太后殿,宫女和太监都被屏退,只有皇家母子俩。
太后半躺在软榻上,脸色很难看,像是真的生病了,一开口,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皇上,哀家听说你昨天晚上临幸了林絮儿,今天早朝当着众大臣的面,把她封为了絮妃。”
端木亦元在软榻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只做了一年皇帝而已,他在范美惠面前就不再是一年前的样子。
他已经越来越像个皇帝。
端木景光一共有八个儿子,要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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