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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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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看着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恨不得眼睛喷出一把火把她烧成灰烬。
偏偏,“陈咬金”还浑然不知的拍了拍胸,心有余悸道:“陈侧妃,刚才幸亏我进来,要不然你肯定要磕到了。”
当着端木亦尘的面,陈婷就算是有天大的怒火,也只能暂时按下去,她强挤出一丝微笑,“妾身谢过王妃。”
“陈咬金”一挥手,无比豪爽地说:“不用客气,以后可要当心点。”

☆、第十章:花样

陈婷顿感无力,谁说迟静言失忆后变蠢了,她精明的很。
陈婷离开书房时左手捂着胸口,代表她心里很受伤,这样的迟静言比以前似乎更难对付了,看似没什么心计,其实却是高手中的高手。
书房里只剩下王府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别扭。
迟静言双手绞错了一会儿,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王爷,臣妾有个小小的请求。”
话说着,她还伸手小手指比划了一下,配上脸上那纠结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清灵。
难得她低眉顺目,看着她因为纠结而苦着的小脸,端木亦尘很受用,心情不由大好,“王妃有什么小小的请求,说来听听呢。”
“臣妾想回去看看母亲,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
“王爷。”张翼朝前面看了看,犹豫再三,还是小声提醒走在前面,貌似没看到站在路中间那个人影的端木亦尘,“王妃在前面。”
霸占在路中间的那个人,正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朝她走过去的某王爷。
某王爷神色没什么起伏,继续朝前,像是没有看到在前面堵截的人,也没听到张翼的提醒。
“王爷。”就当迟静言和某王爷要擦身而过时,她忽然哎呀一声,整个人直直地就朝地上摔去。
端木亦尘怎么会看不穿她拙劣的演技,只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住了她。
就演技来说,虽然有些方面拙劣了些,有些方面还是很专业的,比如现在,她抓着端木亦尘的衣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王爷,你就让我回去看看我娘吧,我发誓,我去一个时辰,哦,不,大半个时辰我就回来。”
端木亦尘拧眉,尚未开口,一只小手已经伸到他眉心,轻轻的熨了熨他拧紧的眉心,“王爷,不要老做皱眉的动作,容易长皱纹的,虽然几条皱纹,真的一点都不影响你的俊美,还会让你显得更有男人味,但是,有皱纹总是不好的。”
大概是没人附和,再华丽的措辞,也显得有点苍白,她呵呵地自己干笑了两声。
端木亦尘手稍微一个用力,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他喷出来的热气,落到她脸上,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的浮动,痒痒的,麻麻的,却不讨厌。
“王妃还真是关心本王啊。”
迟静言压住浑身直冒起的鸡皮疙瘩,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看起来更真诚,“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整个人都是王爷的,关心王爷那是应该的呀。”
这么恶心的话,一说出口,迟静言心里顿感一阵凄凉啊,想她堂堂检察官,也有这么毫无节操的时候。
打铁要趁热,做事也要借着东风一步到位。
迟静言转动了一下眼珠,整个人一晃,已经站到端木亦尘的身后。
她在女子里个子已经算高挑的了,和端木亦尘一比,就差了他好大一截。
这个男人没事长那么帅也就帅了,有张好看的脸,总是有好处的,关键是没事还长那么高干什么,害得她想拍个马屁,帮他捏捏肩,还要踮起脚,两只胳膊吊起,那可是非常辛苦的。
“王爷,您辛苦了,让臣妾给您揉揉肩。”
张翼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终于也忍不住,嘴角也像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这王妃自从醒过来,彻底忘了以前的事后,真的越发变得奇怪了。
像眼前这样她毫不避嫌,大模大样的堵截王爷,又正大光明的拍七王爷马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两天前,王爷在书房里拒绝了,她想回将军府看将军夫人的要求,她就开始花招百出。
今天她是在王爷回他自己的院子的必经之路上堵截王爷,然后信口开河的瞎说话。
昨天,她就是站在王府大门口,等着王爷回来,一看到王爷的轿子落地,她不管不顾直接扑了上去,还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王爷没生气,而是嘴角倾了倾,露出一个温柔而干净的淡笑,并没开口答话,也没动。
迟静言拉了他一下,他温丝未动,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手又加大了力气,坐在轿子里的人依然端坐在那里。
很显然,要比力气,两个人显然不再一个档次。
迟静言沉默了一会儿,咬住下唇想了想,忽然就朝轿子里的人扑去,嘴里还嘀咕着更加莫名其妙的话。
张翼当时靠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说不走,很好,直接扑到。”
张翼愕然,嘴巴张到基本可以塞入一个鸡蛋那么大。
更让他惊愕的是,他家武功不凡的王爷,居然放任她把他扑倒在了轿子里。
那个时候,天色还没完全黑,路上还有不少的行人。
看着因为某个人饿虎扑食的动作,而晃动不止的轿子,路人一片哗然,这七王妃还真不懂礼义廉耻。
可怜七王爷,那么好的一匹马,怎么就配上了那么一副烂鞍。
路人不忍视睹,纷纷转过头。
由始至终,七王爷的反应,也让很多人惊讶,他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干净而温柔的浅笑,最后是和七王妃手拉着从轿子里出来,并肩步入王府。
据当值的奴才时候说,那一夜啊,我们家王妃叫了一晚上,叫声那个凄厉啊。
迟静言无意当中就听到了这个流言,大怒,这些古代人,是不是吃饱了,太没事情可以做,连她脚踝受伤,端木亦尘帮她上药,她不过是太痛,忍不住叫了那么几声,怎么就变成叫了一晚上,而且叫声凄厉。
造谣,绝对的造谣!
……
几天时间过去,张翼大概已经知道那天他不在府里那天,王妃是如何的生猛。
介于他和端木亦尘亦师亦友的关系,有些话他是直言不讳的问端木亦尘,从他素来没什么太多表情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还是捕捉到了点端倪。
“王爷,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吧?”这是他昨天晚上在书房问端木亦尘的话。
娶进门半年都没圆房,偏偏三天前,就在他确认过她溺水身亡后的当天,宠幸了她,而且还留宿在了她那里。
端木亦尘拿笔的手一顿,继续在纸上写着他苍劲有力的字,“最近你很空吗?好像城南的租子快到期了吧?”
张翼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地退出书房。
看着他是张翼的师傅,其实,他们之间徒弟早比师傅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第十一章:流言

此时此刻,七王府通向七王爷院子的主道上,有人正奋力的给某王爷敲背拍马屁,张翼则默默的站在一边,有要经过这边的下人,远远看到这样非礼勿视的一幕,纷纷绕道而行。
现在的七王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还流行起这样一个传说。
据说,七王妃昨天闲逛到后花园时,因为护院的狼狗对她叫了两声,她一个心情不好,挥起拳头就把护院最凶猛的那条狼狗给打死了。
而且自那以后,只要她经过护院那群狼狗,每一条狼狗,不管平时有多凶猛都屏息静气。
稍微夸张了一点,狗又不是人,哪里会什么屏息静气,不过大老远看到她来,或者是听到她的声音,一群狗真的很安静,而且会格外乖巧的对她摇尾巴倒是真的。
迟静言暂时还没听到这个流言,所以还没来得及大怒。
现在的她,正在奋力的拍着某王爷的马屁,只希望他能让她回将军府一趟。
迟刚走后,她就拉着夏荷东拉西扯。
夏荷不愧是端木亦尘身边的人,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她分得很清。
迟静言东绕西绕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才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她是怎么掉进荷花池的,再比如这半年来,她和整个王府的女人相处的都非常不融洽。
这些事情,不用夏荷说,她也一清二楚,从过门半年,直到她穿越过来,而且是在中了了媚药的情况下,才和某个王爷圆房,就知道她这王妃在这王府有多么的不讨人喜欢。
上辈子是检察官的职业特性,让她并没轻易相信迟刚说的话。
先不去管什么宝藏图,她首先要去见一见将军夫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娘。
她有种感觉,这具身体的本来主人,身上带着很多的谜。
既然她代替她活下去了,就不应该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般,理清头绪,管他前面是什么,都要扬起风帆,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她没有为难夏荷,将军府的事,她这个一直都在端木亦尘身边的人,未必知道。
这就是她为什么去书房找端木亦尘,恰好碰到那个叫陈婷侧妃投怀送抱的一幕。
本应该成人之美,她却故意搅和了。
迟静言为人处世一向都是对事不对人,唯独对那个叫陈婷的侧妃,她稍显得有点针对。
真正的迟静言落水,是因为她;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慌慌张张,手里还拿着喂药汤匙的小丫鬟也是陈婷的贴身丫鬟。
可以这样说,本来那个迟静言的去世,和陈婷不无关系。
她占据了她的身体,代替她活下去,怎么都要替她讨回公道吧。
陈婷作势要摔倒时,她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原本端坐在书案后的男人,似乎伸出手来阻止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他就改变了主意。
她在心里暗暗鄙,看着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其实就是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禽兽。
陈婷被她气走了,她也对端木亦尘说出了请求。
端木亦尘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她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压低眉眼,状似思考。
就当她等的快不耐烦时,他说:“不行,按照大轩朝的法典规定,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随意回娘家。”
该死的封建王朝,女人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迟静言满脸愤怒的离开书房,脚跨出书房时,像是故意的,她把门很用力的关上。
“但是,有夫家的允许就可以回啊。”不知情的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是端木亦尘排行第几的侧妃,这样告诉迟静言。
脑子里灵光乍现,迟静言忽然就有了办法。
她不再和那个以前勉强和她处的还不错的侧妃聊天,提起裙子就朝前跑去。
被她支走的夏荷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出来,站在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
迟静言看着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讥诮,她看似不在,其实应该一直都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着她吧。
用看着她,算是好听的了,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一直在监视她。
看样子,迟刚把她嫁入王府,是为了偷什么宝藏图,端木亦尘未必不知道。
也许,他也只是在演戏而已。
活在现代,检察官的职业,压力非常大,回到家,哪怕很晚,她也会打开电视,通常那个时候正是每个电视台播放八点档连续剧的时候,她会忙自己的,比如洗衣服,拖地,但是时不时的也会瞄两眼电视。
所以,总的来说,她还是比较熟悉穿越剧的套路,这个七王爷能成为至今为止除了皇帝以为,先帝膝下唯一幸存的皇子,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忽然,她就用很冲的口气对夏荷说话。
夏荷怔住了,而她,已经大步朝前。
夏荷跟上去,低眉顺目,“王妃,王爷进宫了,不在府中。”
做王爷也不容易啊,迟静言又去找了他很多趟,结果都被告知王爷还没回来。
最后,省得跑来跑去,她干脆去王府大门口等他。
男人喜欢什么?
大概没有比她活在现代时,她那个美人妈妈更懂的了,作为她的女儿,时不时听她唠叨两句,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懂。
不同层次的男人,他们喜欢的是不一样的,像端木亦尘这样是含着金钥匙,从小就是高高再上,锦衣玉食的男人,他喜欢的肯定和普通男人不一样。
像他们那样被现代人称之为优质男的男人,他们多的是对他们千依百顺,百般讨好的男人。
对这样的优质男,就两个字,“不同。”
于是,这才迟静言会在七王府的大门口上演了,毫无礼义廉耻的一幕。
可怜的她,朝前扑倒时,脚一个没当心还崴到了。
更可怜的她呦,居然被人传为做某事激烈,叫声凄惨。
当是杀猪呢,还叫声凄惨,那么有情调的事,就算要叫,也应该是一个字的发音,“春……春……春……”
这帮古代人的品味,还真是有待提高。
迟静言愤愤的想。
……
昨天的计划算是失败了,端木亦尘虽然留宿在她那里,和上一次一样只是很纯洁的睡觉而已,真的很纯洁,连手都不曾拉她的。
迟静言转动着眼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美男效应,反正身边躺着这么一个俊美到极点的男人,她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
“喂。”她半支起身子,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睡着的男人。
他像是真的睡着了,发出浅浅的鼻息声,没人搭理她。

☆、第十二章:失败

她鼓了鼓嘴,朝他的耳朵凑近了一点,张开嘴,用力吹了口风,这就是传说中的枕头风,效果应该是非常大的。
在她努力不懈的骚扰下,某个王爷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狭长,如果不笑严肃凌厉,笑起来则带着一点桃花气息。
“怎么了?”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即便是躺着,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华贵。
“王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您文武双全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果敢霸气气宇不凡外刚内柔您就是天底下最帅气最霸气的人!”
“说完了?”端木亦尘从床上坐了起来,知道他要留宿在这里,夏荷把他的漱洗用具,睡觉穿的裘衣裘裤都拿了过来。
看夏荷这么娴熟,迟静言还打趣着说让她回端木亦尘身边伺候,而她随便再找个丫鬟就行了,她只是玩笑,哪里知道夏荷的脸却一下子红了。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然也不会有日久生情一说。
客观来说,端木亦尘甚至是迟静言活了两辈子遇到的最俊美,最有气质的男子,作为他的贴身丫鬟,喜欢上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更不要他说对夏荷还有救命之恩。
夏荷十岁那年和双亲来京城投靠亲戚,没想到双亲在途中感染瘟疫去世了,等她孤身一人到京城,那个亲戚早搬家了。
她流落街头街头,正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是端木亦尘救了她,还把她带入了王府。
迟静言听她说起这段过去时,仔细看过她的表情,嗯,眼角湿湿的,眼珠释放着一种奇异的色泽。
迟静言眨巴着眼睛又说:“臣妾还没说完呢,王爷,您的风姿和才华,就如那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臣妾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我就喜欢您了,喜欢您的眉毛您的眼睛您的鼻子您的嘴巴你的衣服您的裤子你的鞋子身子连您放的……”
脸皮到底没有厚到无敌,那个屁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一口气说太多,咽了咽口水,开始总结陈词,“总之,王爷您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迟静言说得唾沫横,中间不带任何停顿,差点喘不过气。
被夸的天花乱坠,如果定力稍微不强,肯定是要认为自己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神仙男。
偏偏被夸的端木亦尘一直都没说话,他只是睁着他那双黑曜石般幽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迟静言。
迟静言触碰到他的眸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话太多了,耸了耸肩膀,闭紧了嘴巴。
过了半晌,端木亦尘才开口,还顺带伸出手替她拢了拢快扫到眼前的碎发,“如果不是王妃今天告诉本王,本王还真不知道本王有这么多优点让王妃喜欢。”
迟静言觉得他说这番话,就应该心情非常不错,抓住他的手,眼睛眨都不眨,努力逼自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王爷,看在臣妾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就让臣妾回一趟将军府看一下臣妾的娘吧,臣妾真的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一开始她是真的在演戏,后来,想到上辈子那个对她一直冷淡的美人妈妈,眼泪忽地就忍不住了。
女人当真是水做的。
这一哭,就像是要把她无故穿越过来的迷茫、彷徨、不安都宣泄出来,她哭得酣畅淋漓,等止住眼泪,这才发现把某王爷的白色裘衣染湿了一大片。
算是白哭了,这七王爷压根不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等她哭完,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哭好了?”
她点头,哭的时间太长,她像是哭岔气了那样,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好话说了那么多,眼泪流了那么多,到底还是失败了。
昨晚的失败,才会有今天迟静言在主道上堵端木亦尘这一幕。
不管是府里的侧妃,还是下人,都目睹了迟静言醒来后的奇怪。
下人们惹不起就想办法躲,侧妃们看她耍那么多手段的“勾引”王爷,很快就有意见啦。
三个女人就能唱一台戏,更不要说这王府除了迟静言这个正妃,还有十八位侧妃。
这些侧妃里入府最晚的不是十八侧妃林絮儿,相反的,身为端木亦尘的表妹,端木亦尘刚被封王,有了自己的宅子,就住到了七王府。
放眼端木亦尘那一堆女人,入王府时间最长的反而是林絮儿。
既然排在十八的林絮儿不是最后入府的,朝前推就轮到了十七侧妃,是一个叫杨曼的侧妃。
杨曼是两个月前入府的,也是皇帝赐给端木亦尘的。
皇帝赏赐给端木亦尘好多美人了,看着个个不同,仔细一瞧,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有点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疲劳了,七王爷对新纳的十七侧妃一点都提不起兴趣,迄今为止,他没有去她那里一次。
杨曼虽然还是处子,在嫁入七王府前,却是被训导过的,所谓男女之时,她深谙的很。
本还想着等等再说,哪里想到,林絮儿一个月前被正式纳为十八侧妃,然后就是专房之宠,她非常的生气。
本以为林絮儿三天前去连云寺去烧香,她来了机会,哪里想到被陈婷那个女人给抢了先机。
陈婷是抢了先机,结果却是帮人做嫁衣,王爷连着两天留宿在迟静言那个女人的屋子里。
不得不说,在争宠这件事上,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没人能猜到,入王府半年来一直被王爷厌恶的人,忽然就讨王爷喜欢了。
明天林絮儿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估计又要专房,还有一晚上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这么想着,她已经端着刚熬好的百合莲子羹去了书房。
端木亦尘的书房在整个七王府,是个不成文的禁地,除非有他的允许,否则根本不能进去。
……
杨曼穿的好凉快哦,这么冷的天她不冷吗?
这是迟静言看到她,第一个感叹。
杨曼被允许进书房,心里激动的像是有只小白兔在跳,推门进去,正要娇羞羞的开口,
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端木亦尘身边,拿着本书在看的女人,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大桶凉水,而且还是那种带冰的,激的浑身直哆嗦。
迟静言抬起头,把视线从书,移到她身上,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后,她转过脸对身边的男子说:“王爷,咱们王府最近是不是很穷啊?”
端木亦尘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只是很轻的回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看杨侧妃。”迟静言的口气听起来很自责,“这么冷的天,她就穿这么一点衣服,王爷,你看……”
她大惊小怪的一声惊呼,“杨侧妃都冷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了。”

☆、第十三章:曲解

杨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迟静言,有她这么扭曲事实的吗?
王府穷?
穷到她连做衣服的钱都没有。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丝衣,为的还不是勾勒出最曼妙的身姿。
迟静言倒好,倒打一耙,把她对王爷的一番心,刻意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
杨曼又打了个冷颤,这一次,她是真的冷啊,瑟瑟的凉意从心头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那头,迟静言又内疚的叹了口气,“王爷……”
她伸手就去扯端木亦尘的外袍,“咱们王府都穷的连厚一点的衣服都买不起了吗?你看杨侧妃刚才又打冷颤了呢,依臣妾看,杨侧妃冻坏了还要请大夫来看,似乎更不划算,要不……”
杨曼披着端木亦尘的外袍回自己院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侧妃那里。
面对那些不知情的女人红了眼睛的妒忌,杨曼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披在肩膀上的衣服是端木亦尘的不假,却不是端木亦尘帮她披上的,而是那个叫迟静言的女人硬从王爷身上扒下来,然后披到她身上的。
和她一开始故意讥讽她衣服穿的少相比,她更受刺激的的是她在端木亦尘面前的不同。
她入王府两个多月了,看似淡定,其实比任何一个侧妃都着急,别人都和王爷同房过,唯独她没有。
她花在端木亦尘身上的心思,自然比一般女人要多。
她不止一次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端木亦尘。
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俊美的容貌,最高贵的出生,可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始终都流露着淡漠疏离。
这样从骨子里冒出凉薄的男人,只对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就是他青梅竹马,父母早亡的表妹林絮儿。
他看着林絮儿的眼睛总是会多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杨曼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端木亦尘对林絮儿的宠溺,只是一个表哥对表妹习惯性的宠,和爱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今天在书房里,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端木亦尘看着迟静言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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