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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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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敢看迟静言也就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巨大的颤抖。
小太监虽在宫中,也对迟静言的彪悍之名早有耳闻,如今小丫鬟的反应更是坐实了迟静言的强势狂傲。
迟静言扯出一个香蕉,对小丫鬟说:“去找根绳子过来。”
小丫鬟愣了愣,去找绳子了。
小太监对迟静言的行为,一头雾水,想到皇帝的命令,小声催促迟静言,“七王妃,皇上宣您入宫呢。”
迟静言一皱眉,不耐道:“我知道了,你要高兴的话,就再等我一会儿,不高兴的话,就先回去复命,说我一会儿就到。”
小太监被迟静言的不给面子给噎到了,没再催她,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她。
小丫鬟很快就把迟静言要的绳子给她送了过来。
一根绳子,勾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大家都想知道七王妃要绳子干什么,再加上她手里的哪根香蕉,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迟静言把香蕉用绳子系好,然后递给小丫鬟,“你把这个给住在西苑的絮妃娘娘送过去,顺带告诉她,她上次离开王府太匆忙,这是我让人收拾屋子时发现的,你告诉絮妃娘娘,就说我们家王妃给它起了个小名,叫小未婚夫。”
夏荷低声喃喃,“小未婚夫?”
什么意思啊?饶是她跟在王妃身边有段时间,也算有那么一点了解她,还是很难琢磨出她的意思。
迟静言把系着绳子的香蕉从小丫鬟手上拿回来,放到地上,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对夏荷说:“你告诉絮妃娘娘,自从她走后,她的小未婚夫想她想得整天以泪洗面,难得天气这么好,怎么都要带小未婚夫出来晒晒太阳吧。”
小未婚夫原来是这个意思。
再场的人,俱都脸色一僵,王妃果然是损人于无形之中啊。
深闺女子多寂寞,后宫的太监和宫女,一入夜后,更是寂寞。
倒不是迟静言真有多么不纯洁,上一次满脑子都是黄瓜,菠萝什么的,实在是这个年代的人,还不像现代人那样很聪明的发明了许多东西。
于是乎,很多食材,包括水果被用到了其他地方。
如果在现在,香蕉就不是未婚夫了,而是光明正大的男朋友。
夏荷始终觉得林絮儿换了个身份回七王府,终究是不一样了,还是客气一点为好,她刚想开口劝劝迟静言,被迟静言一个抬手制止了。
夏荷没再说话,目送迟静言坐上马车。
小太监来的时候被他干爹,也就是上次来宣让迟静言进宫陪林絮儿,那道圣旨的万公公叮嘱过,这七王妃怀孕了,脾气估计更不好了,尤其要小心伺候着。
自从看到迟静言,小太监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迟静言似乎是不忍辜负他的紧张,很配合的,她吐了。
吐完之后,她很认真地告诉小太监,她晕马。
小太监傻眼了,以他的身手背着迟静言朝疾驰是没任何问题的,可是王妃是多贵重的身份,怎么都不是他一个小太监可以去触碰的。
马车的速度放到最慢,小太监再着急也只能是干着急。
……
迟静言正慢悠悠地出现在进宫的路上,皇宫里,端木亦尘则正在御花园,监管着做法事的法师们。
他负手立在不远处,看着一个法师双手高举,摇着他看不懂上面画的什么图案的棋子,嘴里不断说着什么。
忽然对这一切,产生无比的倦怠。
“七王爷,您请看这个。”耳边有声音传来,是其中一个年轻的法师,他手心里躺着一枚很小很小的玉坠子。
他们估计在进宫前,被人警告过,这才会发现小小的玉坠子,也告诉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伸手拿过,上面被泥土裹的基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大拇指指腹轻轻一擦,露出里面本来的颜色。
他倏地一怔。
相同的玉坠子,他也有一块,只是因为长大了,他就收起来不再戴。
什么驱魔辟邪,那都是做给活人看,法事很快就结束,端木亦尘也去回话给端木亦元,至少可以让他安心,他后宫的女人,没人染指。
金銮殿上,经过半柱香的休息,大臣们似乎更累了,当然,等着文昌帝给他讨回公道的李丞相除外。
他神采奕奕地看着端木亦元,仿佛下一刻,他独子所受的委屈,都一一在迟静言身上讨回。
端木亦尘把法事顺利完成的消息,率先禀告给了端木亦元,端木亦元象征性地说了声辛苦。
端木亦尘没有把发现玉坠子的事情告诉端木亦元。
这玉坠子是用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所雕制而成,那块上好的和田玉,是费家当年处于鼎盛时期,从西域得来,一代传一代,就到了费灵玉手上。
当年,费家灭门,财宝几乎被洗劫一空,唯独这块被费灵玉藏在床底的玉幸免于难。
后来,她入宫,成了最得景光帝宠爱的宸妃后,让人去把那块玉找了出来。
端木亦尘出生后,她命人切下玉石的一小部分做成水滴状挂在他脖子上;再后来,她第二次怀孕,孩子还没出生,她就为他准备好了几乎是和端木亦尘那个一模一样的玉坠子。
端木亦尘也是无意中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出生就夭折的亲弟弟。
当时他还小,看费灵玉不想说话,摸着胸口的玉坠子问她,他早夭的弟弟是不是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玉坠子。
费灵玉当时虽然很难过,还是告诉她,他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弟弟也有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坠子,跟着他一起埋葬了。
端木景光爱屋及乌,给那个小小的孩子封了亲王,还葬进了皇陵。
皇陵有重兵把手,根本不可能被盗,难道是当年有贪婪的宫人从夭折的八皇子身上拿走了小玉坠,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他听宫人无意中提起过,当年八皇子的棺木是端木景光亲手封上的。
既然肯定小玉坠是跟着一起陪葬了,那又怎么解释它出现在御花园的地下,而且还是和一群乞丐的尸体出现在一起。
难道说……
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整个人惊地打了个哆嗦。
联想到范美惠佛堂里的密室,他眼睛倏地眯起。
站在他身边的李丞相,看到他打哆嗦,以为他害怕了,咬着牙冷笑道:“七王爷,您是不是身冷,心更冷?”
这就怕了啊,好戏还在后面呢,迟静言害他把自己的独子打的半死,这笔账,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亦尘懒得理会他,让他先高兴一会儿吧,等他的言儿来了,只怕他哭的日子就到了。

☆、第八十三章:蠢货

七王妃迟静言,的确是姓迟,可是,这也不能够成为她迟到那么长时间的理由吧。
迟静言一只脚迈进金銮殿,不光是大臣,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似乎也快成石像,除了端木亦尘。
看到迟静言来了,端木亦尘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不顾这是在金銮殿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心疼地问道:“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点?”
迟静言撇撇嘴,“臣妾怕时间来不及,接到圣旨就进宫了。”
跟在她身后的小太监,听到这句话,眼角直抽搐,原来,七王妃不仅强势彪悍,连说谎的工夫都是一流的。
端木亦元轻咳一声,“小夏子,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把七王妃冻到了!”
被唤为小夏子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是奴才照顾不周,求皇上饶命!”
端木亦元刚要开口,迟静言像是后知后觉,对着端木亦元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不等端木亦元虚伪的寒暄几声,李丞相迫不及待地发作了,“七王妃,你好狠的心,我的峰儿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要下此毒手?!”
迟静言掏掏耳朵,等李丞相吼完,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李大人,能不能麻烦您说话声音小一点,我耳朵好使着呢。”
李丞相被噎了下,这七王妃的脸皮果然厚实,要换做一般女子,不是泪眼婆娑,就万分委屈,她倒好,不但不哭,还轻描淡写地责备起他。
这叫什么,颠倒黑白,本末倒置,他为官这么多年,绝对不容许一个女人踩在他头上。
“皇上!”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对着端木亦元又狠狠的磕了个响头,“请你为老臣做主!”
迟静言还有话要说,声音不算响,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一个大臣都听到。
“李丞相,对一个人的尊敬,我们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像你这样磕头,声音这么响,你让后面的人很难做的!”
七王妃的一句话,说出了在场绝大部分大臣的心声。
也是的,就一件你自己把自己儿子打的鸡皮蒜苗般的小事,就闹到金銮殿上,本就不怎么合适。
偏偏你还一而再的磕这么响的头,这让大臣们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求到端木亦元,肯定磕头的声音要比他响。
讨厌的李丞相,真是老糊涂了。
端木亦元也听到迟静言的话了,很奇怪,他居然没生气,反而觉得迟静言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至少他后宫看着已经有那么多美人,却没有一个是像迟静言这样胆大妄为的。
那帮女人,包括皇后在内,哪一个不是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从来都没有一个敢像迟静言那样和他说话。
端木亦尘清清嗓子,对端木亦元拱手行礼,“皇上,臣弟的王妃已经来了,关于李丞相控诉王妃一事,臣弟想,也可以当面对质,以还臣弟的王妃一个清白。”
李丞相差点被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夫妇的一唱一和,给气昏过去,还算好,他想到被他打的半死,最起码半个月没法下床的独子,心里徒生出很多勇气,“七王爷,老臣还没和七王妃对质,你凭什么就认定七王妃是清白的?”
真是气死他了,他也算是看着端木亦尘长大的,记得这是先帝所有儿子里最讲道理,最明事理的那个,为什么,他娶妻后,就变成这样了?
端木亦尘嘴角微微张开,刚想开口,迟静言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爷,既然李大人一口咬定要和我对质,那就对质呗。”
默了默,想起了什么,她抬起眼睛望向高高在上的那张龙椅,以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皇上,等会儿请您不要看在臣妾是您弟媳的份上,有任何偏袒。”
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就听到嘶嘶的吸气声,这七王妃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看似是在劝端木亦元不要护短,其实,不过是堵住了端木亦元的口,让他不得不公允处理此事。
端木亦元嘴角含笑道:“请弟媳放心,朕自然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方!”
大臣们再一次见识到七王妃的与众不同,如果不是她看起来是个正常人,真的以为她神经方面出了问题。
她要求和李丞相面对面而站,她和李丞相,必须是一人提问一人回答。
李丞相一心想替独子报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意见是迟静言提的,她更是没意见。
大臣们分为三派,到底是哪三派,从他们站的位置就看得出来,除了中立的那一派,还有两派分别站在迟静言和李丞相身后。
端木亦尘本想站在迟静言身边,他是了解李丞相的,为官多年,又深得范美惠信任,心计绝对了得,他怕迟静言看似鬼主意挺多,终究涉世不深,不要被他绕进去了。
最后是迟静言让他和大臣们站到一起,并且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端木亦尘还在犹豫,一向都向着他的裴侍郎把他拉了过去。
迟静言用力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心里给自己喊了声“action”,暂时忘记了这不是在架空的大轩皇朝,这是在中国二十一世纪;这不是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这是在大学礼堂;对面站的不是头发花白,看着她的眼睛,恨不得吃了她的李丞相,而是经济系那个风靡整个大学的校草。
这么多个假设之后,她果然进入了状态。
李丞相抛给她的问题,她都装聋作哑,打了擦边球,而她抛给李丞相的问题,却犀利的让他快招架不住。
首先,迟静言问他,既然李丞相口口声声说是她教唆董大山的,那么可以让董大山来当面对质。
其次,既然董大山已经说明李少峰调戏的是他府上的丫鬟,他当时也相信了,为什么事后又不相信了?
最后,她总结陈词,李少峰调戏丫鬟是真,肯定是怕事情闹大,赔了那丫鬟一大笔钱。
那么一大笔钱,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这才会有现在金銮殿上,当着皇帝的面,对质这一出。
换句话说,说来说去,是李少峰调戏了董大山府上的丫鬟,为了息事宁人,赔出去钱后,心疼了,就来讹诈七王妃迟静言了。
李丞相听完后,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昏过去,还算好,他随身带着药,颤颤巍巍的拿出药,把药塞到嘴里,干吃下去,他又挺住了。
中气十足地看着迟静言,“七王妃,你说老臣讹诈你,你说话可是要凭证据!”
迟静言不甘示弱,也瞪大眼睛,不输气场的对着李丞相回吼,“你说是我教唆的董大人,你也拿出证据啊!”
在这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案子里,董大山显然成了关键证人。
端木亦元也不管董大山是不是请了病假,都让人去把他宣入宫。
……
太监把口谕通知到董大山,董大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皇上宣他即刻入宫。
他可是请病假的!
还好今天来的太监和他关系还算不错,在偷偷地塞给他一锭银子后,太监终于松口了。
也不能说太多,只提点他,七王妃和李丞相在朝堂上吵起来了,皇上让他快过去一趟。
天呐,他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七王妃了。
换上朝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他鼓起勇气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八姨娘秦操的声音,“老爷……”
董大山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小妾,头也不回,大步朝前。
这样像极了奔赴刑场的董大山,看得一边的太监也心生凄凉。
秦操跑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董大山,“老爷,妾身叫你呢。”
董大山掰开放在腰间的手,口气很不耐烦,“我有急事!”
“老爷。”秦操发嗲,“妾身找你也有事。”
太监虽然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到底曾经也做过男人,去大门口等董大山。
片刻的工夫,太监看着董大山脸上的表情,好奇怪,心里纳闷极了,刚才还是满脸愁云,视死如归,怎么转眼就阴转晴天,心情大好了呢。
难道说,女人的功效真有这么大?
太监想到前几天主动找他对食的一个宫女,当时就因为他嫌弃人家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就拒绝了。
算了,以他在宫里的资质,有宫女愿意和他对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干什么呢。
董大山浑然不知道,就因为他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促成了一对只谈精神恋爱的鸳鸯。
……
董大山匆匆赶到皇宫,向来肃穆威严的金銮殿,异常热闹,这部分热闹,就是来自于七王妃和李丞相的争执。
董大山走进金銮殿,整个人立刻变得很虚弱,真的像是个一夜拉了十八次的病人。
“微臣参见皇上。”他只当没看到七王妃和李丞相的争吵,对端木亦元行礼。
端木亦元也是被他们两个吵到头都疼了,看到董大山,就想快点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什么人呐,吵吵吵,害得他都没能找上端木亦尘的茬。
“董爱卿,朕把你宣进宫,是为了……”他朝站在龙椅边上的周福宁瞅了眼,周福宁马上开口,把叫董大山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周福宁说完后,李丞相接上话,“董大人,你我在朝为官可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一定要说句公道话,我问你,昨天你到我府上来见我之前,是不是七王妃先去找过你?”
迟静言心中一凛,她和董大山在那个叫“碧玉春”的茶楼的对话,果然被有心人听了过去。
这个人到底是谁?
特地去把这个消息泄露过李丞相,他的目的是什么?
董大山看着李丞相,满脸的镇定,“李大人,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七王妃喝个茶,和我去找你,把你家公子调戏我家丫鬟的事告诉你,这两者之间什么关系吗?”
他口气里的质问已经很明显了,我董大山和七王妃光明正大的喝个茶,关你李丞相什么事!
李丞相怎么也没想到,迟静言进宫前,让夏荷选了副耳环给董大山的八姨娘送了过去。
秦操是个聪明人,她让夏荷带了一句话给她,她当即明白,这才会在董大山进宫前,抱住他的腰,逼得太监不好意思,只能到大门口等董大山,而她乘机把迟静言的那句原话告诉了董大山。
迟静言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董大人,我昨天送给你的毛峰还不错吧,可惜啊,我借接别人的手送给你的,茶虽是好茶,到底还是会有点变味,有机会我再送你一点。”
董大山联想到上太监的提点,立刻就明白迟静言和李丞相为什么吵架,为什么要宣他入宫。
他除非是吃错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站在李丞相那边。
李丞相没想到董大山的口径会和迟静言如出一辙,当即傻眼了,半响,才颤抖着举起手,“董大人,你……你没说实话!”
董大山对着端木亦元跪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皇上,老臣和李大人素来无冤无仇,老臣没有诬陷他的必要,至于老臣和七王妃……”
他侧过脸飞快看了看迟静言,“就因为七王妃,老臣的后院已经着火好几天了,老臣根本没必要偏袒七王妃!”
后半句话,真是说到很多大臣的心坎里,的确因为七王妃的关系,他们的后宅也好一段时间不安宁了,要换做他们,有人指控七王妃,要他们作证的话,他们都会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董大山做到说实话,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七王爷在呢,你要公然说七王妃的坏话,估计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七王爷虽没有继承到皇位,却是先帝子嗣里最聪明,最有谋略的一个。
他要对付一个大臣,绝对刀刃不见血,杀人于无形。
董大山转悠着眼睛,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还有一张银票,递给周福宁。
周福宁朝端木亦元看了看,端木亦元朝他点了点头,他走下阶梯,伸手接过董大山递来的东西。
李丞相就站在董大山身边,看到他拿出那两样东西,脸上的颜色立刻变成了灰色,事到如今,他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到头来,他不但没能为独子讨回公道,反而惹了一身骚。
那骚是什么?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到去讹诈七王妃。
他向七王妃深深鞠躬,“七王妃,是老臣听信旁人的教唆,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明理是非,还请七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老臣这一回。”
外界传闻,导致大臣们都知道七王妃是一个异常小心眼,锱铢必较的人,李丞相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光凭一句话,就指望让七王妃原谅他,他做梦吧。
李丞相战战兢兢。
迟静言伸手扶起他的胳膊,“李大人,一点小误会而已,本王妃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李公子还等着你照顾呢。”
李丞相激动地哽咽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七王妃原来这么宽宏大量,亏他今天还一心想治她的挑唆栽赃之罪。
李丞相觉得这官场,他是真的越来越混不下去了,索性,当着诸多大臣的面告老还乡。
端木亦元本就想办法解决他,他主动提出来,刚好顺了他的意,当时就准了。
今天的早朝时间够长的了,到这时候本该结束了,偏偏,端木亦元觉得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
他坐在那张高高在上,高处不胜寒的龙椅上,睥睨着下面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端木亦元身上。
他还是揪着被李丞相暂时打断的话题不放,“七皇弟,你还记得说过,絮妃住在你府上不合适,是因为她有可能会和弟媳打架一事吗?”
端木亦尘怎么不知道他再次提起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利用迟静言来要挟他。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妄想利用他的言儿。
唇峰抿地铁紧,面无表情,已经是他发怒的前兆。
端木亦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端木亦尘在朝堂上发怒,这也会给他责罚他的理由。
在早朝上大动肝火,哪怕那个人的身份是尊贵的王爷,也是对朝廷,对皇帝的藐视,轻则禁足思过,重则会边杖责。
迟静言轻轻拉了拉端木亦尘的衣袖,抢在他开口前,率先开口,“皇上,你刚才也说了是絮妃娘娘和臣妾可能会打架,这么说来,我们家王爷告诉你的时候,也是把絮妃娘娘放在前面。”
端木亦元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再加之端木亦尘当时是说怕林絮儿和迟静言打来,逐点头,“是又如何?”
“皇上,是你把问题想复杂了,我们家王爷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说絮儿娘娘和我打起来,而是怕絮妃娘娘打我,絮儿娘娘金贵,她打我是不要紧,我怕她伤了自己的身子。”
不仅是在场的大臣,就连龙椅上的端木亦元也被她绕晕了,“什么意思?”
“臣妾的意思就是……”迟静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心里默默数数,三、二、一……
果然,她刚数到一,金銮殿的门口就有声音传来,“皇上!”
胆敢闯进金銮殿的后妃,放眼整个后宫,除了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皇后夏茉莉,还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刚刚确诊怀了龙胎,自从入宫就分外得宠,夜夜侍寝的林絮儿。
走进殿门的果然林絮儿。
大臣们看到了好奇怪的絮妃,为什么她手里拿着根绳子,顺着绳子朝下看,看到了一根还很新鲜的香蕉。
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饿了一上午的大臣边猜测着,边把目光锁在那根香蕉上。
大半上午了,哪怕是吃了东西出门的,也早饿了。
手牵着香蕉的林絮儿展开了对迟静言的控诉,说她拿一根香蕉讽刺她,还说这是她的小未婚夫,太阳好,让她有空带它出去晒晒太阳。
大臣们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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