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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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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笑道:“高尚书,怎么样?”
就连声音都是太监特有的尖锐刺耳。
高尚书激动地连连点头,“七王妃,老臣敬佩。”
看到太监模样的迟静言,前面的担心都化为灰烬,他说完话,双手抱拳,对着迟静言深深作揖。
时间差不多了,本该出发去宫里的迟静言,偏偏在上座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高尚书行完礼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很淡定。
他很着急,出声催促道:“七王妃,时间差不多了,不然等侍卫交接班时,会查的很严,到时可能会比较难进宫!”
他以为迟静言是没时间概念,才会这么淡定从容,这才出声提醒,哪想到,就算是他提醒完了,七王妃还是坐在上座淡定地抠着指甲。
别看他四十几岁了,眼神还非常好使,七王妃的指甲修剪的平整干净,哪里看到一丝污脏东西,她却像是抠的很认真。
“七王妃!”他朝角落的沙漏看了看,真忍不住了,再次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
“哦。”迟静言像是才听到高尚书的声音,应了声,从上座起身,缓步走到高尚书身边,“高大人,本王妃想起一件事。”
“七王妃请讲!”这个时候,高尚书着急着快点劝说迟静言进宫,话根本就是不经过脑子,直接顺着她的话脱口而出。
“高大人。”迟静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王爷的产业,现在都由本王妃来打理,其实呢,本王妃是非常繁忙的,这一趟进宫,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吧,按照平时的规律来看的话,本王妃管理的那些店铺,每个时辰能进账的金额至少也是……”
她嘴里咕噜咕噜的开始念叨着什么,手也没闲着,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迟静言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高尚书要是再不明白的话,他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下午时分,迟静言走了之后,他心里还暗暗嘀咕过,传闻中,强势霸道嚣张跋扈又爱财如命的七王妃,怎么忽然变那么好心帮他的忙,这当中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吧。
这个担心持续到再以一次看到迟静言,他希望七王妃除了以上广为流传的缺点,还有那么一两样的优点,其中一样就是乐于助人。
他的侥幸心理,很快就被现实打得支离破碎。
她做那么多仗义的铺垫在前面,原来就是为了在这个地方等着他,然后狠狠地斩他一刀。
好个七王妃迟静言,本还想夸你几句高风亮节,转眼你贪财的本性就露出来了!
狠狠鄙视你。
迟静言才不在乎别人鄙视她,就是做出一副钱不到位,她就不动的姿势。
高尚书用力吸了口气,让管家取来银票,拿到手上之后,走到迟静言身边,捧在两只手上,恭恭敬敬地递给她,“七王妃,您请笑纳。”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迟静言却把它当真了,她拿起那张银票打开看了看,看清上面的金额,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边,“高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就这金额,请恕本王妃实在笑不出来!”
高尚书愣在原地,缓过神,又让管家去取银票。
这一次,连管家也学聪明了,不知道七王妃的胃口有多大,索性多拿了几张过来。
高尚书刚要去接管家递来的银票,一直白皙秀美的手,比他更早碰到那些银票,然后只听到一阵清点银票的声音,再接着,就听到手的主人说话了,“高大人,看在你和我们家王爷同朝为官的份上,本王妃这次就勉为其难帮你吧。”
高尚书彻底呆住了,他也四十多岁了,从十八岁就开始走上仕途,也可谓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无耻的是见过,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偏偏那个无耻的人,她说话的口气怎么听都是怎么给他面子。
管家刚才拿来的,再加上之前的那张银票,可是足足五百两啊。
经济不景气的现在,五百两都能当五千两花了,她居然还一副勉为其难的口气。
如果不是真希望她能帮到宫里的女儿,他肯定被气得狂吐一口血。
在那么多朝臣中,他本是属于中立派,一方面,他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当了端木亦元的妃子;另外一反面,他也和端木亦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就是为了不管日后局势怎么千变万化,不管哪方面得势,朝堂中都有他一席之位。
就在今天,亲生经历了迟静言的种种不良品性,又联想到端木亦尘对这个女人毫无下限的宠爱,顿时觉得端木亦尘不管曾经什么样,以后肯定是没前途了。
就在迟静言把银票叠好,放在衣袖里,离开后,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再保持中立。
既然他的女儿已经是端木亦元的妃子,他就是端木亦元的老丈人,哪有老丈夫帮着别人对付自己女婿的。
他的主意打得再好,也没迟静言打的好。
她之所以等换好衣服,画好妆容再问高尚书要钱,自然是有她的原因。
不是她会读心术,而是她在上一辈子作为检察官,心理学是必修课。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讹高尚书一笔钱财,就进宫,他就算现在不怀疑,过后也是要起疑的。
为了不让他起疑,她主动提出进宫帮他女儿的目的,她不仅选准了时机,还来了招狮子大开口。
她讹诈高尚书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觉得像高尚书这样墙头草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们飘忽不定的支持端木亦尘。
一个真正所向披靡的队伍,中间绝对不允许参杂着,风朝那边吹就朝哪边倒的墙头草。
大臣里还有很多人,在端木亦元和端木亦尘两个同父异母兄弟间是充当着墙头草。
这样的人,迟静言会慢慢的,一个个的,有选择性的让他们主动对端木亦尘不再抱有希望。
有了她的规划,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唯一可怜的是她本就不好的名声,似乎变得更不好了。
为此,现在和她绝对关系非常好的,也真把她当成亲妹妹看的迟种马,在大街上和人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后,持有不同观念的两方还大打出手。
而,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大打出手,让他再一次看到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子,而且是她出手救了他。
日后的某一天,当迟种马稍微表现的不大好,比如说出去喝酒晚回了;
再比如说在大街上朝其他女人多看了两眼;
又比如说他藏了一文钱私房钱,却被发现了,受到家法的严惩(他所受的家法,随便举两个,比如关在茅厕里吃饭,再比如头顶一碗水,跪在搓衣板上,碗里的水不允许洒出来一滴),还是很感激迟静言。
是因为她,才成就了他的好姻缘。
虽说在他看来好到不能再好的姻缘,几乎每一天他都在受伤,也让那个时候已经出版过一本虐情至深的小说的他,不由感叹,原来他骨子里也是有受虐倾向的。
小说这东西,还真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实际生活,要不然他怎么会写得出那么受虐的小说。
……
迟静言在高尚书鄙夷的目光相送下,坐进他一早就备好的轿子,直朝皇宫后门走去。
有了腰牌,她很顺利的就进宫了。
那个高尚书还真看得起她,就她一个只进过宫一次,而且那一次的活动范围就在御花园的人来说,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什么惠妃住在哪里,居然连张草图都不给她准备。
不过也没关系,她给惠妃送药只是幌子,她进宫,主要的是想弄清一些她猜测很久的事。
御花园还是比较好找。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四周有悬挂着的宫灯的照耀,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御花园已经挖出一个很大的坑,不用去猜,她也知道这个坑,就是本就穷的一塌糊涂的端木亦元,不顾群臣反对坚持要开挖的。
而且啊,这里面有端木亦尘三千两的贡献。
她绕着那个大坑走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异常,就朝妃子集居的后宫走去。
有声音传来,她听得很清楚,这个声音是端木亦元贴身太监周福宁的声音。
太监的声音本就尖锐刺耳,再加上他分外着急,声音就更难听了。
她是没来不及躲了,就退到一边弯腰看地。
周福宁带着一群人经过她身边时,她掀起眼帘,利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了过去,看清那一幕,有点小小的惊讶哦。
看样子,每个皇帝临幸女人时,除非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可以免去规矩,否则啊,一定是要按照程序一步步来。
比如眼前,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就是几个太监扛着一个用棉被包裹住的女人。
从周福宁对几个太监的呵斥声中,她知道这个被棉被包裹着的女人,正是高尚书的女儿,端木亦元的惠妃。
如果不是基本肯定端木亦元是有难言之疾的,如果她也是什么实情都不知道的话,对他临幸后妃,会在很长的时间都临幸一个,也会以为端木亦元身为皇帝,虽做不到专一,也算是个还可以的人了。
至少他没像很多中国历史上的昏君那样,一晚上御几女,或者是同时和几个妃子那啥啥啥。
以上的前提是迟静言不知道那么多隐情的情况下,现在,她知道那么多,而且她费尽周折,不让端木亦尘知道她进宫,也是为了弄清自己的猜测,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会轻易错过。
弯腰下去,等起身,手指尖已经捏着一块小石头,夜色里,小石头被人弹了出去。
只听到哎呀一声,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太监惊叫了一声,膝盖朝前弯曲,整个人朝前倾倒。
眼看随着那个小太监的摔跤,带动其他几个太监的方向,而被抬在半空中的人也要掉下来,两只手及时接住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太监刚才抬着的地方。
周福宁抬起脚,狠狠踢向地上的太监,“狗东西,晚饭没吃饱吗?这么平稳的路你都会摔跤!”
那个太监摔倒时,膝盖刚好碰到一块石头,本就痛的脸都变形了,再加上周福宁不带情面的一脚,他努力了几次,硬是没能站起来。
周福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及时替补上来的“太监”命令道:“你扛着!”
“太监”低头看地,声音却带着难处,“回周公公的话,奴才还要赶着替丽妃娘娘拿坐胎药呢。”
胳膊上被周福宁的拂尘把手打中,很疼,“什么坐胎药,小兔崽子,看在你也算比较机灵的份上,咱家提点你两句,咱们皇上最是勤政,后宫可是很少去的,皇上都不去,就算是一天三顿把坐胎药当饭吃,也是没用的,与其去白费力气,不如把眼前的这位给伺候好了。”
“太监”沉吟片刻,这才答应周福宁暂时替代那个太监。
……
这是迟静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到皇帝的寝宫,很大很奢华,尤其是那张龙床,大的简直令人发指。
端木亦尘还在御书房没有过来,他们放下人就要退出承乾宫。
迟静言比其他几个人要稍微晚点退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催她。
迟静言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只有她藏在这里,才有可能知道端木亦元的病到底有没有治好。
如果已经好了,那怎么解释孙远还在暗寻民间神医,而且极力反对章巧儿入宫为妃的事。
如果没好,那么他是用谁代替了他自己,黄瓜还是香蕉,即便他真是用那些东西,那么谁又来解释已经怀孕的林絮儿。
可千万不要告诉她,现如今不管是黄瓜还是香蕉,甚至是菠萝,在不知不觉中也有了帮人怀孕的功效。
她对着殿门外催促她的人应了声,飞快走到龙床边,对着从头到脚都包裹在棉被里的人小声说道:“惠妃娘娘,草民是高大人派来给您送药的。”
随着她的一句话,只是虚盖上的棉被上放,露出小半个头。
这个人正是惠妃。
她问迟静言,“本宫怎么看了你眼生?”
后宫女人本就不易,更不要说是做端木亦元后宫的女人,自从她第一次侍寝,到今天的每一次侍寝,已经让很多女人得了眼红病,想尽各种办法来对付她。
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迟静言抿了抿唇,把高府内堂的摆设大概说了遍,惠妃果然放松警惕。
“药呢?”她问迟静言。
迟静言指指自己的衣袖,“草民藏在衣袖里了。”
惠妃疲倦地闭上眼睛,“你送去本宫宫里吧。”
外面又有人在催促迟静言,她抓紧时间和惠妃说:“娘娘,实不相瞒,草民是名大夫,曾经有幸去七王府帮七王妃请过脉,无意中听到七王爷和七王妃的谈话,七王爷说皇上晚上和白天的性格相差很大,让七王妃晚上参加宫宴时小心点,今天上午刚好高大人派人到草民的药铺抓药,无意中,草民知道是您每天都需要跌打损伤的药,高大人不放心娘娘,就让草民来看一下有没有应对之法。”
迟静言说得毫无任何破绽,惠妃睁开眼睛看着她,从她的眼神中,迟静言就知道她成功了。
真不知道端木亦元对眼前这个女人做了什么,让她眼睛里露出那么的惊恐。
果然,有了皇上新宠惠妃的帮忙,迟静言很顺利的留在了寝宫里,而且就藏在明黄色的帷幔后,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龙床上的一切动静。
虽说过不了多久,龙床上上演的活色生香,非常少儿不宜,她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看到底。
正想着,有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迟静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连每次呼吸都很小心,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那张龙床。
……
七王妃真是太善变了,首先,继傍晚时分,她莫名其妙把七王爷赶出屋子后;
到了戌时接近亥时,她忽然打开房门,这也没什么,从傍晚时分,憋到亥时,时间很长,是时候出来透透气;
关键是,七王妃她打开房门后,不是出来透气的,而是直奔厨房而去。
厨房里的那帮下人,听闻七王妃又去厨房后,一个个都很桑心,他们可怜的厨房啊,注定又要水漫金山了。
只听到厨房里传来啪啪啦啦的声音,这次七王妃在厨房待的时间倒是不长,大概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她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个白玉碗。
这么冷的天,似乎是怕碗里的东西凉,她在白玉碗上又盖了只碗,除了被她来过去充当煽火工的冷漠,没人知道碗里盛的是什么。
迟静言端着热情腾腾的鸡蛋面出现在书房,端木亦尘还在看书。
看到迟静言进来,他早忘了傍晚时分的莫名其妙就被人赶出房间的气,把书朝边上一扔,起身大步朝她走去。
摸到迟静言的手很冷,心疼道:“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做什么?”
迟静言把托盘放到书案上,拿开捂热气的那只碗,献宝似的把鸡蛋面端到端木亦尘眼前,“尘爷,这是妾身亲手给您下的鸡蛋面,天气冷,您处理公务辛苦了,请吃一点吧?”
跟她一起到书房,站在门外没进去的冷漠,听到这番话,差点摔倒,还好他一只手扶住了门。
端木亦尘这才想起来,他应该还在生她的气,没理会她,坐回到书案前,随手拿过一本书,低头,视线所在书上,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王爷。”迟静言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您书拿倒了。”
端木亦尘脸上飞快闪过红晕,哼了一声,很淡定地把书换个方向,拿正后,继续心无旁骛的看了起来。
迟静言自然有对付端木亦尘的办法,走到他身边,径直钻进他怀里,边钻还边说:“尘爷,外面好冷哦,你帮臣妾捂捂吧。”
端木亦尘虽然还摆着脸,一只手却把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
迟静言的手真的很凉,而他直接把她的手塞进的是他最里面的裘衣里,迟静言能感觉到突然的刺激,他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仰头朝他的脸看去,却是神色自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迟静言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看着他下颌优美的弧线,说了句不顾后果的话。
她说:“尘爷,等你吃完面条,妾身求被残害。”
就因为她这句话,这天晚上,端木亦尘表现得分外勇猛。
也正是这天晚上才让迟静言知道,她原来一直以为在那件事上,有的时候是勉为其难的某王爷,人家其实是为了照顾到她,每次都保留了至少一半的实力。
迟静言不顾后果,主动挑衅的结局就是第二天差点没能起床,就算在夏荷的帮助下,勉强起床了,也是腰酸的差点直不起来。
关于端木亦元在某方面的实力,关于迟静言纵欲过度的后遗症,暂时正在进行时。
端木亦尘吃完鸡蛋面,算是彻底原谅迟静言了,迟静言乘机拉上他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烛火虽亮,却有烟熏味,用的时间长了不仅对眼睛,对身体也不好,端木亦尘老早就命人把迟静言这里的烛火换成夜明珠。
端木亦尘按照老习惯,走出去几步,就把迟静言公主抱的抱回了她的屋子,推开屋子的门,入眼的不是夜明珠的柔和,而是满满的摆成心形的蜡烛。
“尘爷。”迟静言轻轻拍拍端木亦尘的胸,“喜欢吗?”
女人给男人准备这样的仗势,虽说有点本末倒置,谁让迟静言是过错方,她理所当然应该多做点,才好取得端木亦尘的原谅。
这样美好的气氛,端木亦尘格外激动也很兴奋,一只脚刚把屋子的门带上,铺天盖地的吻就冲向迟静言。
很快迟静言就清楚什么叫祸从口出,她的腰啊……差点被折断了。
端木亦尘虽然很动情,还是注意到一个细节,平时迟静言在这方面再怎么害羞,也不会坚持说不让屋子里有光亮。
夜明珠柔和的灯光总是被她的脸映衬的分外娇艳,今天晚上她好奇怪,坚持要把那些烛光全部灭了。
端木亦尘到底是留了个心眼,黑暗中,他以手为工具,慢慢的在她身上伸手游走的同时,也仔细排查着异常。
果然,他的手移过她后背时,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太过于熟悉,他早知道哪里才是迟静言敏感的地方,她惊呼不是因为他的手指怎么刺激到她了,而是碰到她的痛处。
她的背受伤了,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后,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的手再一次朝刚才的地方游走过去。
手还没到,迟静言一把抓住它。
她的声音笑得很勉强,“尘爷,臣妾今天不喜欢你摸我背,咱们不摸了好不好?我们来玩点新的。”
端木亦尘闷着声音答应了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他再怎么花样百出,每一次都是避开迟静言后背痛处的地方。
迟静言忽然发现,自己这趟穿越,让她也动不动就开始感动了。
端木亦尘在又一次,很谦虚的勉为其难后,要抱着迟静言去洗澡,又被迟静言婉言以太累拒绝了,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平时,那个事情之后,哪怕是真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她也是要清洗了再睡觉。
她感觉自己的反常已经引起端木亦尘的察觉,圈绕住他的腰,阻止了他的下床,“亦尘,已经这么晚了,就别洗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端木亦尘十岁离开皇宫,到外游历学习,早学得可以暗中视物,随着迟静言趴到他身上的动作,他很清楚的看到她后背那里,有一块青紫的地方。
皮肤上的那块青紫,约莫着是成年男人拳头般大小,她被人打了,就在她把他赶出书房后的这么短短几个时辰。
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她又溜出王府了。
端木亦尘只要想查,肯定能查到迟静言去过哪里,他想到迟静言曾经告诉他的互相尊重,生生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
七王府下人们感受到七王妃的善变,还体现在另外一方面,一大清早,七王爷才去上早朝,她就起床了,是捂着腰,由夏荷搀扶着,非常艰难地走到花园里。
负责花园这一块的佣人,已经在修剪枝桠,浇水,锄草。
说来真的很奇怪,这么冷的冬天,七王府花园里的花却开得很好。
那个正低头忙碌的下人,一抬头就看到了迟静言,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么冷的天,王妃居然一手撑着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而且那眼神,太过于专注,他忽然很拘谨,也好紧张,王妃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是声色俱厉的拒绝,还是半推半就的接受?
选择好困难。
定定神再看去,他承认,好吧,刚才是他太过于自作多情了,王妃是目不转睛地朝他的方向看着,不过却不是看他,而是看他手上的活。
很快,七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一件事,七王妃的兴趣爱好,忽然从厨艺转移到了园艺。
还有负责七王府其他事宜,比如缝制衣服的绣娘;再比如负责出行马匹、轿子的车夫;再比如负责其他事宜的相关负责人,他们不约而同都非常紧张,暗暗祈祷,七王妃的兴趣爱好,可千万别转移到他们负责的这一块。
就拿厨房说吧,七王妃嫁过来半年有余,这么长时间,她一共下厨也不过三次,却没有一次是不把厨房那帮人弄得胆战心惊,背地里黯然垂泪的。
七王妃应该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去厨房“捣乱”后,厨房那帮人的工钱就会多发那么一点。
七王妃是个非常有主见,也非常固执的人,她忽然对园艺感兴趣,任谁来劝都没用。
更不要说现在的七王府,七王妃排在第一,就连本该是一家之主的七王爷都排到了第二,还有谁敢惹一家之主的,除非是真不想在七王府干了。
……
就在迟静言撑着酸到不能再酸的腰,挽起衣袖,一时兴起的要学园艺,去上早朝的端木亦尘,才从轿子里出来,正要朝宫门走去,就有人在身后喊他,“七王爷!”
端木亦尘站在原地等喊他的人走到他身边,这才和他一起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喊端木亦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迟静言的关系,最近频繁和端木亦尘接触的刑部尚书董大山。
饶是端木亦尘从来都不关心别人的事,看到董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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