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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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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亦元只觉得范美惠今天说话怪怪的,看她脸色蜡黄,有气无力,也不忍继续气她,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傍晚时分,太后殿传出消息,太后薨了。
这个消息传到七王府时,迟静言正在包饺子给端木亦尘吃,她一声叹息,没有说什么,继续包她的饺子。
范美惠的一生,何其可悲,何其可怜。
她最承受不住的,不是心爱的丈夫不爱她,而是和她又有了孩子后,选择了自残,那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天大的耻辱。
太后薨,朝臣肯定要进宫吊嗓,端木亦尘这个王爷,更不能例外,迟静言身为七王妃,也肯定要去,只是这中间发生了个小插曲,她没能去成。
反正外面的人还以为她怀有身孕,这个借口又被用上了。
中间的小插曲是,杨再冰派人来通知迟静言,端木亦靖不见了。
迟静言和端木亦尘说了声,就赶去杨家。
迟静言赶到时,迟延森已经站在杨家大门口等她,一看到她,朝她大步跑去,“六妹,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自从迟延森好心送饭却被端木亦靖打了一拳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给他送饭,下人知道那位“静姑娘”脾气古怪,每一次送饭也是把饭菜当到门口就匆匆离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天送晚饭的下人,发现中午送过去的饭菜还放在门口,察觉不对,这才去告诉了杨再冰。
杨再冰去推开端木亦靖的房门,这才发现端木亦靖不见了。
迟静言当然很着急,端木亦靖虽然很聪明,因为没有和人接触过,心性非常单纯,很容易上当受骗。
迟延森带着她先去端木亦靖的屋子里,里里外外,又好好地找了遍,并没任何发现,这才开始想其他办法。
京城是很大,要出城却只有一个地方。
迟静言麻烦杨再冰派人在城里面寻找,自己去了城门口。
快要过年了,边关又在打仗,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盘查的都特别仔细,守门的头领以前是迟刚手下的一个兵,自然认识迟静言。
迟静言把端木亦靖的长相形容给他听,他挥手喊来当值的侍卫,没有一个人说有那样长相的人出过城。
迟静言叮嘱他当心一点,一旦发现,一定要想办法先缠住他,然后通知她,就到城里去找了。
雪越下越大,天气这么冷,还有两天又要过年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就这样找下去太漫无目的。
迟静言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帮助。
小白看到迟静言带着它出门,实在是太高兴了,又可以逛街去喽。
很快它就发现,它的主人今天明显心情不好,害得它也不敢表现地太激动,每一次提起爪子再落下的时候,都很轻很轻。
迟静言带着小白先去了沈大成那里,沈大成以为迟静言是来吃晚饭的,忙让伙计去准备,他刚新研制出了几道与众不同的菜式,想让迟静言尝一尝。
迟静言喊住他,让他把端木亦靖留在这里的东西拿一样出来。
沈大成思前想后,把账本拿了出来,账本的反面都是端木亦靖写的字。
迟静言把账本放到小白鼻子底下,说:“小白,辛苦你了,好好闻闻,等会儿要找的人,就是和这个味道一样的人。”
小白傻眼了,它是只老虎好不好,为毛又让它干狗才会做的事。
迟静言看它不闻,也不逼它,淡淡道:“你不想做也行啊,我找其他狗去。”
小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迟静言,这也太没良心了吧,说失宠就失宠了。
呜呜,小白觉得,身为一只老虎,而且是不管长相还是不品种都那么与众不同的一只老虎,能屈能伸是必须的。
它凑到账本上闻了闻,抬起头给了迟静言一个肯定的眼神。
迟静言把账本抛还给沈大成,带着小白很快离开。
小白再怎么厉害,也没能找到端木亦靖。
眼看天色都快黑了,迟静言急得都快哭了啊,小白还是第一次看到迟静言急成这个样子,它做不了什么,只能那头蹭蹭迟静言的手背。
迟静言蹲下来,抱住它。
忽然,小白朝一个方向看去,迟静言能感觉到它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小白跑得飞快,把迟静言带到一个小巷子里。
天色已经昏暗,远远看去,迟静言只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这个人会是端木亦靖吗?
每朝那个人影靠近一步,迟静言觉得自己的心就朝嗓子里提上一段。
等她走到那个人影身边,小白已经把人翻过来,迟静言看清那个人的长相,长长舒了口气,不是端木亦靖就好。
她定睛一看,这个人虽然不是端木亦靖,却也不是个陌生人,她曾经见过他一面,还给过他一大锭银子。
那个被范美惠弄进宫,死里逃生的小乞丐,怎么会在这里。
亏得迟静言胆子大,蹲下去,试了下他的鼻息,已经死了。
小白拱她的手,引得她朝其他地方看去,迟静言看到一路都是血。
杀他的人,下手凶狠,他的身上被利器扎了无数个洞,血都快流干了。
董大山带着人赶到,初步检查后,他说了一句话,“真是奇怪,杀这个乞丐的人,像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下手才会这么狠,关键是他只是一个乞丐,谁会和一个乞丐结下这么大的仇?”
董大山当然百思不得其解,迟静言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杀这个小乞丐的人肯定是端木亦靖,下手之所以这么狠,肯定是因为想起以前的事了。
肯定端木亦靖不是被坏人骗走的,她反而一点都不担心了,拍拍小白的头,带着它走出小巷子。
小白忽然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迟静言像是没有听到,却在又朝前走出几步后,猛地回头,那个人影闪避的速度很快,还是让她看到衣服的一角。
黑色的衣袍,是明静帝——端木亦靖,一辈子的最爱,哪怕他日后成为了皇帝,就连他的龙袍也是一意孤行的黑色上面绣着九爪金龙。
“小白。”迟静言话是在对小白说,眼睛却看着刚才人影闪过的地方,“外面不仅天气冷,坏人还多,记得早点回家。”
小白眨巴着它的眼睛,一脸茫然,一脸无知的看着迟静言,为什么它听不懂她讲话呢?
迟静言却不再多说话,带着它回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城但凡是有那么一点钱,或者是老爹,或者老公在朝为官的女人,她们也都开始流行出门的时候身边带着一条狗。
那些狗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的,就算本来不是白色的,也被迫弄成了白色。
这天夜里,端木亦尘很晚才回来,迟静言还没有睡,一听到他的脚步声,飞奔到他怀里。
自从迟静言落水被救起,性情大变后,鲜少像眼前这样依赖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对她主动入怀,还是非常开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迟静言把整张脸都埋进端木亦尘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亦尘,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她把小乞丐死了,看到端木亦靖衣角的事告诉了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没说什么,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我回来了,这下可以好好睡了吧。”
迟静言拉着他的手不放,“你去哪里?”
端木亦尘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我去洗澡,马上回来。”
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说端木亦尘还能心情很好,那也是假的,他只是不愿意再把不好的情绪带给怀里的小女人,所以一直都很淡定的样子。
迟静言走了很多多的路,依偎在端木亦尘怀里说了很多话,渐渐的睡着了。
这样宁静的夜,外面在飘着大雪,端木亦尘却是没有一点睡意。
范美惠的死因已经查明,是吞金自杀,只是因为她太后的身份,对外称是疾病所致。
端木亦元到底还是伤心的,他临出宫时,拉着他的手说:“七弟,以后这世间只有我们兄弟两个人可以相互依靠了。”
怎么可能只有他们兄弟两个,还有端木亦靖。
只是端木亦元故意没提,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雪落在地面发出簌簌的声音,端木亦尘怎么都睡不着,窗外传来声音,哪怕细微到根本不易察觉,他还是听到了,把迟静言轻轻放到一边,他起身朝窗边走去。
猛地推开窗户,伸出去的手在离那人半寸远的地方停住,“阿靖!”
站在窗户外的人居然是端木亦靖。
端木亦靖定定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想要做皇帝!”
这是他对端木亦尘说的第一句话。
端木亦尘沉吟片刻,道:“你想做皇帝,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知道吗?你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干什么?那是你们欠下的债,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来偿还!”
“既然你想当皇帝,我会想办法让你当皇帝,但是,不是现在。”
“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还有好好照顾言儿,如果你欺负她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话音落下,端木亦靖一个转身已经不见了。
端木亦尘从来不知道端木亦靖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站在窗口,他想了很多,他没有对任何人,包括迟静言提起端木亦靖来找过他的事。
这个新年过得很平淡,因为太后薨世,举国哀悼,百姓除了春联,不敢张贴任何喜气的东西。
原本宫里每年都会举行的春节宫宴也取消了。
因为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为图吉利,太后薨世的第二天就被葬入太后陵寝,她活着和她死了一样,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端木亦元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一个家世显赫的贵妃,只是给他送了碗参汤去,就被他打入冷宫。
一时间整个后宫的妃子人人自危,就连章巧儿也老实了很多。
也就是在除夕那一天,邱氏找到了进宫的机会,她把韩蓝羽逃离迟府的消息告诉了迟若娇。
在迟若娇看来,韩蓝羽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比较担心的是自己在宫里的地位。
自从上次她带翻马桶后,端木亦元真的再也没到她这里来过,她也找机会去见他了,却始终见不到。
邱氏看她心不在焉,急了,“娇儿啊,韩蓝羽肯定是去边关找你爹了,一旦她找到你爹,主动承认错误,就不会有我们娘俩的好日子了!”
迟若娇才不担心,“娘,你干嘛要怕成这样,首先,我们还有大哥,其次,韩蓝羽即便找到爹承认错误,爹肯原谅了她又怎么样,现在迟静言是七王妃,她李代桃僵,害的皇上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指婚给了七王爷,这可是欺君之罪!”
邱氏是有苦说不出来,迟延庭其实是她和管家的儿子,这件事,就算对着亲生女儿,她也难以启齿。
临走前,她一直反复叮嘱迟若娇,太后去世,皇上肯定很伤心,这是抓紧时间安慰皇上,蒙获圣心的好机会。
迟若娇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前面有贵妃的前车之鉴在,她不敢冒冒然地去找端木亦元。
皇宫里的气氛很不好,七王府却迎来了喜事。
张翼和红烟结婚了,婚礼比较简单,就是让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见证了一下。
张翼有点难为情,迟静言为了活跃气氛,很久没说笑话的她,说了个笑话。
“张翼,你可要好好对红烟哦,这个世界上,也就红烟把你当成一朵花,你这朵花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只怕连牛都不拉屎了。”
瞧这话说的……哎,遇到这样的主子,张翼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张翼到底还是关心费灵玉,他不想让红烟误会,找了个机会偷偷问的迟静言。
迟静言只告诉了他一句话,“你放心吧,你的灵玉姐姐啊,和她喜欢的人去过幸福的日子了,永远不会来打扰你,你也踏踏实实地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这是迟静言穿越来后过得第一个新年,却因为发生的事太多,没有体会到任何过年的滋味。
大年初一那一天,倒是杨再冰带着迟延森登门拜年了。
迟延森应该是把杨再冰搞定了,瞧他笑得那个得意劲,迟静言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笑得那么得瑟,就想虐虐他。
她笑着对杨再冰说:“杨小姐,上次我不是说让你看更有趣的东西吗?”
杨再冰点头,“嗯,我记得。”
两个同是穿越女的人,在这异世总是特别亲切。
迟静言挥手把迟延森喊去了内厅。
等帘子掀起,就只有迟静言一个人出来,杨再冰朝她身后看去,“咦,迟延森呢?”
“他呀。”迟静言在椅子上坐下,“去准备有趣的东西给你看了。”
几分钟后,杨再冰真的乐坏了,笑得前俯后仰。
迟延森本来还挺别扭,看心爱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也就放开了,双手叉腰,扭的更起劲了。
这就是迟静言临时教迟延森的肚皮舞。
端木亦尘很忙,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就进宫了,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迟延森在扭着腰,跳着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的舞。
这一切,不用他说,他也知道是谁干的,他的小妻子哦,人生有了她,果然不再那么枯燥。
看到端木亦尘回来,迟延森尖叫一声,缩着脖子朝内厅跑去,等他出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
人还是那个人,却已经渐渐的没了种马之名。
迟延森觉得以后还是一个人来见迟静言比较好,谁让她喜欢当着杨再冰的面故意害他出丑。
她问他什么时候再写新书,已经休息那么长时间了。
临近中午,她很热情地挽留他们吃饭,迟延森却拉着杨再冰就跑。
迟静言奇怪了,问端木亦尘,“尘爷,我有这么吓人吗?”
怎么感觉连迟延森也怕她。
端木亦尘把她抱进怀里,笑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和什么啊,根本就是答非所问,不过,她喜欢。
大年初一吃过午饭后,迟静言给张翼和红烟准备了一辆马车,还有一笔不算少的钱。
张翼和红烟四目相对,都不明白迟静言那样做的目的。
张翼总觉得他应该是比红烟了解迟静言,看着她递来的银票和准备好的马车,有点急了,“王妃,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这么多年在七王府,他早就习惯了,也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红烟拉了拉他的衣袖,“先不要激动,听王妃把话说了。”
迟静言对红烟笑了笑,对张翼则翻了个白眼,“还是红烟比较了解我,这叫度蜜月,你们不是刚新婚嘛,两个人趁现在还没孩子,能够出去过过两人世界,等有了孩子,呵呵……”
迟静言在现代时见过很多有了孩子后的夫妻,有了孩子,很多夫妻,尤其是女方,大都围着孩子转,哪里还能像刚结婚时那样自由的。
张翼和红烟去江南度蜜月去了,只是少了两个人,七王府却像是冷清了不少,迟静言平时在王府,没事的时候还能找红烟说说话,她这一出去度蜜月,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她很快就又觉得不寂寞了。
张翼和红烟走了没多久,一个人就来了七王府,一看到她,直接哭了,“七嫂嫂。”
放眼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升平会这样喊她。
升平的生母就是范美惠,她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
迟静言知道她为什么会回来,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人生就是这样,节哀顺变。”
再要说其他安慰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升平一回到京城,没进宫,而是先来了迟静言这里,足见她对迟静言的信赖。
她拉着迟静言的手说了很多,无非是范美惠对她有多好,明明不是她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好。
迟静言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她,更没有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升平终于哭好了,要回宫然后去皇陵看范美惠,临别时,她再一次抱住迟静言。
迟静言也抱住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升平不知道就是这一次她回来的太匆忙,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可乘之机,等她被赐婚给迟延庭,满心欢喜地等着做他的新娘,他却带回来一个美妾。
还记得樊以恒吗?
他为什么会不见那么长时间,对外宣称是卧病在床,其实是得知升平去边关找迟延庭,跟过去了。
攀龙附凤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得到范美惠薨世的消息他也很震惊,看起来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他也不大相信。
他是和升平一起去给范美惠磕头,升平是真伤心,樊以恒是假伤心,看着范美惠的墓,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范家没了依靠。

☆、第一百四十三章:结论

樊以恒看升平哭得那么伤心,觉得机会来了,走到她身边,刚想说:“公主,微臣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
嘴巴才张开,还没发出声音,升平蹭地站起来,抬起脚,对着樊以恒就狠狠踹去,“你干什么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本公主,你给本公主滚!”
像条狗一样跟着她,她早就心烦不已。
樊以恒猝不及防,被升平踢中胸口,痛得倒在地上,升平却没看他,走了。
樊以恒捂着胸口,盯着升平的背影,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今天所受的耻辱,终有一天他要加倍讨回来!
升平本想立刻去边关找迟延庭,她回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更没有机会告诉他,是她把他从死人堆里找出来,背到了军营。
这一切,除了升平,还有一个人却是知道的,他就是一直跟着升平的樊以恒。
挨了升平一脚后,他走遍了京城的妓院,终于找到了他希望的那个女人,他这样告诉她……
升平的悲剧,从那时就开始了。
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时间照旧一分一秒的在过去。
转眼已经是大年初三,这一天,发生了件很重要的事,毫无不夸张的说,这件事,不仅震动朝野上下,就连京城的流浪狗都听说了。
文昌帝张贴出皇榜,他昭告天下苍鹰令在他手里,让苍鹰军队的勇士凭借信物到皇宫门口集合,他会在那里等他们。
看到皇榜时,迟静言正带着小白在逛街。
在百姓们看来,这七王妃真是被七王爷宠的不像话了,不管经济如何萧条,边关是否还在打仗,她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依旧骄奢淫逸。
挤在皇榜面前的人实在太多,迟静言根本挤不进去,小白一只老虎居然也学会了看人脸色,它知道迟静言想挤进去,低低的咆哮一声,转眼皇榜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迟静言看得清清楚楚,端木亦元果然在用苍鹰令了。
只是一种直觉,她感觉时隔百年,苍鹰令真的不可能还有当年的神勇。
她带着小白回去后,又没看到端木亦尘,他现在变得越来越忙了,她却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她还是不大会看这个年代用来看时辰的铜壶滴漏,问了下人才知道离端木亦元皇榜上说的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热闹。
小白很想跟去,迟静言却嫌它目标太大,不让它跟着,小白很委屈,又不是它要长那么大的,冤枉死它了。
呜呼一声,万分委屈地趴在迟静言脚步。
迟静言到底心软,把小白乔装一番,带着它出门了。
小白很不习惯,时不时的要伸出爪子去挠它的头。
这也不能怪它,有养狗的人怕爱狗冷,会给狗狗穿上衣服,戴上帽子,甚至穿上鞋子,但是,你看到过一只穿衣服戴帽子的老虎吗?
迟静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看到小白在挠头上的帽子。
第一次的时候,只是帮它把挠歪的帽子戴戴好;第二次的时候,帮它戴好帽子的同时,又拍拍它的头;第三次的时候,她火了,直接捏它的鼻子,警告它,“你要再敢挠一下,我就不带你去了!”
小白跟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很清楚的知道,通常这个时候,就代表她已经快要生气了。
戴着帽子再怎么不舒服,它也强忍着没有再去挠一下。
迟静言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送到小白嘴边,算是对它听话,至少是不挠帽子的奖励。
小白一只老虎,尤其还是个男子汉,吃东西的时候本该非常霸气,在迟静言面前,它硬是斯文到不能再斯文。
一个包子,它先是伸出舌头舔了下皮,然后才轻轻的咬开一口,接着再咬开了一口,眼看它以这么斯文的吃相都吃掉大半个包子了,怎么还没吃到里面的肉馅,它表现的有点不可置信。
啊呜一口,张大嘴把只剩一小半的包子,直接咬到只剩一层皮,嘴里嚼了嚼,它蓦地瞪大眼睛,这下子的表情直接是难以理解了。
迟静言看它的样子,真有点哭笑不得,说:“不好意思,下次补给肉包子给你,这是素馅的。”
小白又呜呼一声,其实吧,它也一只本来只吃荤的老虎,被迟静言养着养着,就变成杂食动物了,就好比吃包子,它其实不一定要吃肉包子。
关键的关键是,迟静言吃的是肉包子,是她给了它希望,又害它失望了。
就因为一个包子,小白这一路走过去,都是恹恹地,无精打采。
迟静言拍拍它的头,开始怀柔政策,“小白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随便买了两个,没想到一个是肉包子,还有一个居然只是个白馒头。”
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哦,不,应该是欺负老虎吗?
没有肉馅,弄个菜馅也兴啊,结果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白馒头。
小白对迟静言从来都是连怒都不敢怒一下,白馒头就白馒头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吃要好。
就这样,迟静言带着身穿衣服,头戴帽子的小白去了宫门口。
距离端木亦元在皇榜上说的时间,其实已经很近了,宫门口却没什么人,难道说苍鹰军队与众不同,也体现在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下结论上。
迟静言找了个地方蹲在那里,等着看所谓的如神兵一样的苍鹰军队。
唉,要不要这么搞笑的,等了半天,就等来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年纪大的连门牙都没了,一张嘴,只听到她漏风的声音。
她告诉站在城门上方的端木亦元,她就是苍鹰军队的后代,还请问端木亦元找她来有什么事。
端木亦元一口血差点涌到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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