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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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灵儿一人问出声，顾妈妈及玉儿也都蓦地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她。
怎么都这般吃惊？只好举手保证：“当然是真的，忙过这一段，我保证。”
在外一天，连晚饭都在外面用了，几人回府已是掌灯时分。
岳为松直到和众人一起用了晚饭才独自回了侯府，她真是没有想到，这岳为松也是个自来熟，初时见着虽不着调，却还有些世家公子的矜持，说话行事也有几分顾忌，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几乎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都没跟恋竹说一声，就自顾自与洛月等人约定了明日来王府找他们，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这是打算从此与王府众人为伍了。
恋竹不由摇头笑笑，不过是个怕孤独的孩子罢了，除开那身衣服不提，看着还是很顺眼的，是以也就默许了。
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一刺激，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恋竹觉得脑子里的信息塞的满满的，果然人不能一直待在府里不出去，否则哪里看得到问题所在，她相信今日她亲眼所见的东西可以让她对日后做个不错的规划。
一日忙碌不可谓收获不大，但也确实折腾，恋竹泡了许久才起身，觉得一身的疲惫消去了很多，捶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问：“王妈妈，杨老伯和策儿休息了吗？”
顾妈妈和玉儿灵儿都让恋竹赶去洗漱了，只王妈妈在屋子里跟着，千叶千朵在外面等着伺候。
王妈妈跟在后面，端着温热的茶进来，听到恋竹问起便回道：“休息了，本来杨福执意要等小姐回来，可我看他们今天已是疲惫极了，且小姐回来肯定也是很累了，就谎称小姐今日有事不回府，明日回来定早早通知他，这才让他们去休息了，小姐莫要担心，您也累了一天了，明儿个再见他们吧？。”
“王妈妈说的是，他们祖孙俩是该好好休息，这样安顿很好，往后就都住在王府了，什么时候不能见呢。”恋竹没有怪王妈妈自作主张，都是一番好意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自顾自擦着半干的头发。
“说到这个，小姐，我将他们安顿在外院暂住了，只不知小姐觉得给杨福派个什么差事合适？”王妈妈看恋竹坐着休息，神情还算安然，想是沐浴过后已没有缓了乏，这才提起杨福的安置问题。
“派差事？杨老伯双目失明，且年事已高，算了，咱们也不差两个人的饭，就别安排什么事给他了。”恋竹接过王妈妈送上的茶，刚好是温的，送了一口入喉，不以为意地说。
“这，小姐，杨福并未失明啊？”顾妈妈听了一怔，那杨福并未失明啊，转瞬便想通，她初见也以为是失明，等跟那祖孙俩说了几句才知杨福是近日患了眼疾，这才目不能视，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嘱了他们早些休息，想着回头问下小姐是不是要请个郎中去给瞧瞧。
见到恋竹疑问的表情，当下回道：“小姐，杨福是眼有疾，正想请示小姐，是不是要请个郎中给他瞧一下？”
“是这样。”恋竹恍然大悟，自己想当然了，白日见杨老伯偏头垂目，便以为是失明，“那更好了，王妈妈就请个郎中给瞧一瞧吧，杨老伯年老，策儿尚幼，早日调理好眼疾，生活上也会更方便些。”
“是，明儿个我就请郎中过来瞧瞧。”王妈妈得了恋竹的话，当下应了。
玉儿先前被恋竹赶去休息，可终究不放心，早早洗漱了就进了恋竹的卧室铺好了床，出来接过恋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着半干的头发。
“王妈妈，时候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擦了头发就睡了。明儿个还有一些醉仙居的厨子过来，你明儿个早上跟厨房的人交代一下，午饭和晚饭都不用他们做了。”恋竹见时间不早了，便让王妈妈先去休息了，由着玉儿给她擦头发，今儿个玉儿值夜。
“是，小姐”王妈妈躬身应了，摸着壶里的茶水还温热，不需要添新的，这才转身退出去，刚要走出门去，突然又急急地转了回来：“差点忘了大事，小姐，今天王爷来信了。”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用手抚了抚，恭敬地递给恋竹。
“谁？”恋竹一边伸手接信一边问，其实她听清了，只是觉得这人真是不禁念叨，白日里才提过，晚上一直没有得见的人就突然有信了，这才口快地问了出来。
“是王爷，今儿小姐你们刚出府，后头就有人送了信过来，说是王爷打发人送过来的，我让人赏了银子招呼用了饭才送走了。”王妈妈将信交给恋竹，说起她们今日出府后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看看，你去休息吧。”
遣了王妈妈去休息，恋竹这才有些好奇地拆开薄薄的信封。

☆、第五十四章　着手改变

展信，未及看内容，便不由赞了声好字，恋竹自幼学习书法，一手毛笔字在同龄人中已是少有人能及，但比起赵硕的若利剑长戈，她大概只有笔走龙蛇的气势，少了几分开阔。
“小姐，是不是王爷要回来了？”玉儿轻柔地给恋竹擦着头发，一边好奇问道，其实她的位置是可以看到信的内容的，但仍是目不斜视，只专心给恋竹擦头发，一眼都没有瞟过，又着实挂心小姐，这才问道。
“我看看。”恋竹这才看起信里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恋竹：见字如面，年关将至，月余将归，保重身体，勿念。赵硕。”
还真是够简单的，基本上五个字就可以概括——我要回来了。
恋竹弹弹薄薄的一张纸，随手交给玉儿：“自己看吧，你们王爷要回来了。”
“小姐。”玉儿有些不赞同地叫了一声，这样就只有自己人听到还没什么，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自家小姐这样见外的说法，难保不会落下话柄。
“好好好，是咱们王爷。”恋竹起身往卧房走去：“自己看吧，就那么几个字，看完过来睡觉啦，明儿个还不少事情呢。”
玉儿匆匆扫了几眼，将信小心折好收到信封里，跟着恋竹进了卧房。
今天真是累了，主要是劳心劳力，一躺到床上就觉得睡意袭来，刚要入梦，就听到玉儿轻柔的声音传来：”小姐，您睡了吗？“
“怎么了？”剩下最后一丝清醒撑着她回答。
“没，刚见小姐您看到王爷的信也不甚在意，是不是小姐记不得王爷了？”玉儿担忧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话，困得迷迷糊糊的恋竹不由清醒了几分。
是呀，她自己是不觉得如何，静王爷赵硕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但旁人听了定然觉得奇怪，是她的夫君，她怎可如此不在意？
虽可以拿大病一场忘了前事做借口，但日常行事说话还是多注意些为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便应了玉儿的话：“怎会不在意，你想太多了，纵然忘了许多，终究是我的夫君，不过是今天太累了，快睡吧。”也实在是困顿，说完便困得再说不得话了。
“是，小姐。”玉儿见小姐并不是不在意，只是有些疲惫，这才稍稍放了心，一时放松，困意袭来，便翻身阖眼睡去。
寂静无话，唯有几许融融月光透过窗子照入，平添一缕如水夜色，只不知已酣然入梦的恋竹，若看到空中一轮皎洁明月，会不会感慨“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次日王府的大厨都得到了休息，因着早饭刚过，小林子就来报说王掌柜带着醉仙居的大厨们早早就在府门处候着了。
恋竹站在书桌前翻着账簿，时不时看一眼昨天去实地查看问题记下的东西，左手一支笔随时记下想到的，慢慢思路清晰起来。
听到灵儿引着小林子进门，才放下笔坐了下来。
“小姐，王掌柜一早便带着醉仙居的大厨过来了，门房来报，我见时间太早，便让他们先候着了。”小林子进门先见了礼，才跟恋竹汇报到。
要说王府里近日一个显著的改变，便是恋竹身边的人都不是透明的了。
之前因为静王妃是个隐形人，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不被重视，这样上门来找王妃或者原本林府人的，往往会先报到赵小姐那里去，好一点的耽搁许久能传过消息来见上一面，大多时候都是在林府人尚不知的情况下就被打发了。
如今可没人敢这样做了，府里谁不知现在的王妃是个有主见的，身边的亲信老人巴结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忽视，是以顾妈妈等人如今在府里行走办事，比之以往不知顺了多少，也因此像这样来访的，门房才巴巴地赶快去报了小林子知道。
恋竹听了小林子的话，想到方才记下的，便对他说道：“让他们去偏厅候着吧，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把几个厨子直接带到厨房去，分成两批准备午饭和晚饭，都捡着拿手的做，王掌柜等我传了再叫过来，然后差人先去把洛枫几人叫来，我有事有让他们去做。”
〃是，小姐。〃小林子得了吩咐，一一记着恋竹指派的事情，便退下去办了。
不过片刻灵儿便进来回说洛枫等人过来了，岳为松一大早的竟也已经来了，只是先去临风阁，这会儿才跟着几人一起来见恋竹。
恋竹稍觉诧异，这岳家二公子起得还真早，就不知道威远侯府在哪里，这么早就跑来了。
几人跟着灵儿进来，给恋竹见了礼，岳为松也是一脸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在几人身后走上来：“见过王妃，为松不请自来，还请王妃见谅。”
恋竹笑道：“能过来王府就是瞧得起我们这些人，洛枫几人肯定也是高兴得很，日后不必如此客气，常来常往的，随意一些就好。”他既然自称为松，她也没必要非得叫岳公子，好好地弄得距离那么远，还是相处起来自在些好。
“好，为松记下了，来日方长。”岳为松也不矫情，大方地应了下来。
几人分别坐了下来，恋竹也没避讳他，见几人都落了座，便直奔主题，说道：“昨日咱们跑了不少地方，几个铺子的问题约略也知道一些，可要想改变仅目前的远远不够，还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行，我想着铺子太多，这样，这几本簿子你们拿去抄录一下，洛枫回头分一分，每人带着人跑一些红火的商铺并一些有问题的商铺。”
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些簿子：“就是这些账簿，另外，我这里列了一些想要得到的信息，你们按着这个来搜集，不求多快，务必真实，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我遗漏的，也说出来添上去。
洛枫上前拿过恋竹放在桌上的纸，上面俊秀的毛笔字一行行清晰地写着要他们去一一查看的问题，他竟不知小姐的字写得这样好，可更让他觉得新奇的是，这字不是他看惯了的竖版，都是横着写的，每个问题下面均留有大片空格，想是留给他们填上查到的信息的。
等到看了具体内容，内心更是震撼。

☆、第五十五章　白王府下帖

只见上面依次写着，商铺类型、处在何地？商铺所在街道处于何种繁华程度、地价几何？周围同种类的商铺有几家？其余种类商铺以何居多？各类铺子经营是什么档次？主要顾客来源？铺子特色？名气排名？自家商铺面积多少？目前优势、劣势？店内人数及职责？竟还写着要按比例画下每个铺子的缩略图……林林总总列了许多，不一而举，让人眼花缭乱。
可也不得不说实在是详细，这才是让洛枫惊讶之处。小姐自幼养在深闺，不比大小姐和三小姐还去过鹤舞山庄，常年待在林府，只偶尔跟着林夫人外出，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即便饱读诗书，但终究算是足不出户，只昨日按着账簿上所见出去查了一次，竟能想到这些，着实让人吃惊。
但洛枫毕竟心思沉稳，只略一迟疑，便收起惊讶，回头叫过几人来拿了桌面上的账簿和册子，自己将那几张纸收好，这才对着恋竹回道：“小姐想得已是很全面，一时不知还有什么可添加的，洛枫几人这就着手去办，过程中有瞧见的，再添了回给小姐。”
“这样也好，也急不得，你们尽力去办就好，只是要注意一点，多听多看，有时候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往往是更重要的。”
“洛枫晓得，小姐放心，咱们这就去办。”对于恋竹的嘱咐，洛枫都恭敬应下。
岳为松无比自觉，看来是跟定了洛枫几人，见几人领命要去办事，马上也站起来跟恋竹告辞。
这帮人还真是匆匆来匆匆去，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恋竹托腮坐在桌前，想着醉仙居的事，大部分铺子要不要做改变还要等洛枫等人搜集信息后再做决定，可醉仙居是必然要改变的了。
好在也不是难事，醉仙居的现有设施都不错，包括所在的位置，重新规划一下，定会是个不错的地方，尤其后面那个宁静的湖，想到湖，恋竹突然想起以前去过的一家专门吃鱼的地方，叫做“湖畔人家”，远在郊区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周围环境清幽，鱼也美味，当时就因为特色而引得远在城市的人们趋之若鹜。
醉仙居虽然是在东大街繁华之地，实在跟城郊搭不上边，但有那么一个宽敞的后院，还有一个让人心神荡漾，望之心醉的湖，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要的就是闹中取静的特色，别管是什么人，都爱寻个与众不同，在人流如织的东大街上，有这么一家前面本该待客的二层小楼只用来安置普通客人，后面的院子才真正用来招待贵客，沿着面积不小的湖，在周围建四个不大的小楼，再在湖心建个湖心亭，湖取个风雅的名字，或者也可以用“湖畔人家”之类的名字，虽然与整条大街的风格不搭，但要的就是特色，菜色上再推陈出新，专门吸引愿意端着身份附庸风雅的富人，不愁银子不流水一样进来。
对，就这么做。
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由高兴起来，基本跟银子有关的事，都可以调动起她的积极性，正琢磨细节问题，玉儿打帘子进来，手中拿着个看着很精美的帖子。
“小姐，刚小林子送来的，白王府差人下了帖子过来。”说着递上。
“白王府？就是前几天过来找事的宁安县主的那个白王府？”恋竹一听白王府就想起之前被她气走的那个跋扈错地方的宁安县主，这是干什么，准备回敬？
伸手打开帖子看了看：“咦？下帖子的不是那个县主，是白王妃啊。”恋竹注意到这帖子竟是以白王妃的名义下的。
“这个有意思，女儿还没动作呢，做娘的先等不及了，就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打量着质地不错的帖子，玩味地说道。
教训了白王府的小县主之后，还以为很快就会有动作，最少也是不甘心地再次上门确认才对，没想到都等到她快忘了这回事才有反应，还是母代女出面？
不过这白王妃也算是聪明，并未直言请她，帖子说明只是白王府当家主母白王妃设宴遍请众皇亲贵戚家眷做客，若她不去，可不就是跟以前一样怠慢了。
玉儿拿着恋竹递过来的帖子：“小姐，依玉儿看，这白王府怕是来者不善啊。”
“不如，玉儿去回了吧”玉儿询问恋竹，手里的帖子反反复复看着，似是想要看出些端倪来。
“去，为什么不去？”恋竹随口说着，手里抓着支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脑子里还回忆着昨日看到的醉仙居后院的格局，下笔画了个湖，大概是在这个位置，然后旁边的空地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玉儿担心……”玉儿还是有些顾虑，小姐从前不喜人多，从来不理会这些邀约，是以跟那些夫人小姐们都没有什么交情，如今刚出了这事，白王府就送上帖子，这其中的深意一想便知。
“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唔，只能记个大概了，具体等缩略图回来吧，恋竹把笔扔到一边，“不管她们是何用意，我们都一定得去，不然，还真当是怕了她们。”
恋竹看着玉儿还是咬着下唇一脸担忧，干脆明明白白地说：“玉儿，从前我不出去与人交际你们担心，如今这么好的契机，是不是也该让大家知道知道这静王府还有个王妃在，我们不能一直只守在王府里是不是，总要走出去，总要融入，总要站住脚。”
“小姐说的是。”刚踏进门来的灵儿，正好听到恋竹这番话，她之前已经知道白王府送了帖子过来，如今一听，便知道小姐是准备赴约了。
马上接口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小姐这样好，自然得让她们知道知道，再说了，小姐这几日已经开始走出王府了，既然已经出去，往后也没有躲着的道理，倒不如索性大方见见。”心直口快地说完，见恋竹和玉儿都盯着她看，这才意识到小姐并没有问她，有些逾矩了。
面色有些泛红，有些羞涩地低了头：“小姐，是灵儿多嘴了。”

☆、第五十六章　赴宴

“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跟你姐姐一样了，认错认得这么快？”恋竹打趣道，“我倒觉得你说的很对，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灵儿见小姐不计较，顿时又高兴起来：“明儿个说不定有热闹瞧呢，虽不知道白王妃是怎么打算的，但灵儿看那宁安县主不是个安分的。”
“是呀，别人搭了戏台要表演好戏，咱们总不能不捧场不是。”说着看了两人一眼。
“说起来，这次咱们是去白王府做客，不比昨儿个在大街上，动辄打骂那一套大概是用不来，所以你们明儿个要自己小心些，跟着我去，说不定也有人等着招呼你们呢，要是有为难的，你们就见机行事，不要让自己吃了亏就好，当然，要是能让她们吃了哑巴亏就更好了。”
“是，小姐就放心吧，咱们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可要给小姐撑着脸面呢。”灵儿眉飞色舞，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玉儿本还有些顾虑，但见小姐和灵儿根本都不当回事，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不信到今儿个还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们小姐。
“那白王府的人还在外面等回信，小姐的意思是应下？”玉儿确认到。
“恩，去回吧，就说明天一定去。”
午饭及晚饭都是醉仙居过来的大厨做的，大厨们都知道这是王妃要考较他们的手艺，都卯着劲地拿出看家本事，还真是都有点绝活，不像掌柜的那样混饭吃。
恋竹晾着王掌柜在小偏厅候了大半日，近中午才打发人过去让他明儿个过来跟刘掌柜做交接，传话的小林子回来说王掌柜脸都绿了，几乎是飘着出去的。
恋竹一笑，这种人的锐气就得挫挫，这也就是个开始，等他到了岳大公子手底下，才会念起当初在王府的好。
用过晚饭后，玉儿和灵儿两人就忙了起来，直说要找出最合适的衣服明天出府，顾妈妈也开始打点明日出行要用的东西，弄得人人都很忙碌，比之昨儿个巡铺子声势还大。
恋竹倒不介意，由着她们折腾，其实穿什么戴什么真无所谓，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其实名为聚会，实则是比拼与结交的集合，参加的人越是贵重，就更是无论哪一样都不能落了下乘。
比着玉儿灵儿两个小的，顾妈妈显然操心更多，直到恋竹非要叫了她去休息，都还有些忧心是不是没准备妥当，全然不像当初陪着林夫人出门的那个事事稳妥的妈妈，果然是关心则乱，尤其对象是恋竹。
早上出门前，几人围着恋竹前前后后看了几圈，不怪她们这样紧张，若论身份，恋竹这个静王妃自然不比任何人差，但她之前甚少露面，性子软弱是出了名了，如今病后首次去这样的聚会，几人务必求着圆圆满满。
“衣服颜色倒是很好，小姐气质清雅，很适合这样淡色的，也不显太素，只是首饰确实少了些，怕是被那些贵人们比了去。”顾妈妈打量半天，终还是皱着眉头担忧地说。
“是呀，通身上下也不过就三件。”玉儿也看着恋竹身上有数的几样首饰皱眉了。
“好啦，都不要担心了，东西在精不在多，别看就三样首饰，可你们不是说了，这都是太后她老人家赏下来的宝贝，哪个敢轻视了去？”恋竹不以为意，就这几样她还不想戴呢，首饰重要，也要看戴在谁身上，凭着这几样，她还真不信谁敢小瞧，那就是藐视皇太后的恩赐。
“好在这几样都足够金贵，也算配得起小姐的身份了。”顾妈妈见说不动小姐，也只有无奈接受了，她这几日也算领教了小姐的有主见，大多数还是听得进去劝，凡她不愿意的，几乎别想说动她。
“这不就可以了，走吧走吧。”不想她们继续纠结，恋竹整整裙子，带着灵儿先出了门。
同是王府，但白王府距离静王府实在不近，马车足足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一路上灵儿不断猜测等会儿有可能遇到的情况，直说了有三四种还意犹未尽。
白王府大门看着虽没有静王府那样贵气，但也毫不逊色，上悬“白王府”三个字中规中矩，想是与主人个性或者行事风格有关。
府门开阔，此刻正门大开，门口已是有了几辆马车等着进去，热闹非凡。
看来恋竹等人到的不算早，不过也好，压轴出场嘛。
小林子将车赶到府门前方停住，恋竹自然没下车，安稳地坐着，等着他去通报。
不过片刻，热闹的门口突然静了下来，随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似是一群人走了过来。
果然，一个温雅的声音响起：“是说静王妃到了吗？”声音略略提高，似在询问王府的仆人，或者也在告知恋竹她的出现。
“回王妃，是的，静王妃的马车刚到，小的马上就让人进去通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到。
这是说给她听呢？呵呵，想不到白王妃还很会做人，竟亲自到了门口接，是想第一时间对她有个判断吗？
车里的几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来都来了，小小的较量要开始了啊。
“怎么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