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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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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离细细的看进她的眸底,仿佛是想要看尽她心中所想,他似乎是不明白,拥有着这样一双如水眸光的女子,何以有那般缜密的思维,隐藏竟如此之深,看来,并不仅仅是自己低估了她,所有的人都低估了她。
他深睨着锦言,随即缓缓出声道:“为什么?你不是皇上的细作么?何以急着离开本王?”
锦言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时至今日,你还怀疑我是细作?我若真是细作,你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
秦非离最终没有回话,默然看了她半响之后,擒住她喉头的手缓缓松开:“那是因为什么?就因为那二十多个美妾?”
锦言眯了眯眸子,深凝着他,随即深吸了口气道:“看来,你果然从未懂过什么是爱情。”
她说完之后,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远处粼粼湖水:“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思想不同,价值观人生观都不同,若是真能相爱,那可就真的是奇了怪了。”
她随即看向秦非离:“秦王,夫妻一场,我会念在往日情谊,以性命起誓,终身不提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条件,你就放我走可好?”
秦非离不说话,在锦言都以为他有所动摇的时候,他却忽然蹦出两个冰寒的字来。
“休想。”他说。
“如果真的想离开,本王不介意一试,看究竟是你的七窍玲珑心厉害,还是本王更有难耐!”
他随即退后一步,深看了锦言一眼之后,转身便走了。
宴会进行到此刻,已入夜,月光下,风撩起他的衣角,白衣翩迁如仙,身姿卓然不凡,挺拔俊秀,每一步路都沉稳有力,不得不说,即便只是这样一个背影,即便经历那么多昔日过往,再看到这样一幅如画背影时,她依然会迷恋,只是心境不同,再不会痴迷。
就如同看到一幅美景,离去之时,纵有恋恋不舍,却不会就因为心里的这份不舍而从此选择在那样一个地方定居下来,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心态。
吕承欢急急忙忙敢来之时,只来得及看到秦非离离去的背影,她随即急急忙忙地来到锦言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秦王没有为难你吧?”
锦言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道:“没有。”
吕承欢这才松了口气道:“刚刚我前脚出来,后脚皇上也出来了,不得不耽误了些时候,我生怕你出事,告别了皇上之后便匆匆忙忙寻来了,还好你平安无事。不过,这一次,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担心你回到秦王府,秦王又要为难你。”
锦言摇了摇头道:“多谢姐姐这般为我着想,这一次,不会了,待会儿我回府,只怕所有的待遇会重新恢复到从前。”
吕承欢闻言,有些疑惑:“他会这么好?”
锦言笑了一笑,蓦然舒了口气道:“因为我有充分的安排。”
不仅仅待遇会恢复到从前;很可能;她会重新住进主房。这些,她自然是没和吕承欢说,不过,不管如何;她总算是开始主宰自己的人生了;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温歌吟差人来传话,说是让她一会儿去长乐宫,有话要与她说。
此刻的锦言;已经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对传话的侍女说了一句;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以这个理由回绝了温歌吟的邀请。
锦言是温歌吟的妹妹,谁都知道,而且素来似乎是听说二人关系极好,所以,那宫人闻言,也不敢说什么,直接便回去禀告了。
吕承欢本想再陪陪锦言,可是思雨却说下人传来消息,皇上今夜留宿春喜宫,并且此刻已经在春喜宫中,吕承欢不敢耽搁,匆匆向锦言告别之后,便回了春喜宫,剩下锦言一人,在长寿宫的湖边,再次吹了片刻的冷风,这才打算离去。
虽然说宫里还是有很多地方锦言不熟,但是入宫这么多次,离宫的路,她自然是不会在走错了。
也就在离宫的路上,途径御花园的镜湖畔时,她忽然看到一闪而过的一个宫女,她忍不住脚步一顿,那宫女,她熟息得很,正是长乐宫的掌事宫女善童;也是温锦言的陪嫁丫鬟。
她为何静立在此?
锦言因为想要清静,挑选的自然是清静的路段,她心下生出几分奇怪,忍不住偷偷的朝她靠近。
离得近了,她才发觉,善童并不是只是站在那里,她不时的看向周围,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可是锦言细看她的姿态又觉不像,倒更像是……防什么人。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惊,善童是温歌吟的贴身丫鬟,莫非,温歌吟在此?而且,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也在同时摸了一下怀里的匕首,这匕首是自她在将秦非离的匕首还给他自己,自己有重新买了一把留着防身用的,上一次就派上用场,用它对付了邢如烟。确定匕首安然卧于怀中,她自然更多了几分底气,小心上前。
她隐于暗处,善童在明处,此刻又是夜色正浓,她自然没有发现她,而锦言离得更近,这才隔着花丛看清,不远处的槐花树下,此刻正立了两人,两人的谈话听不清楚,只能隐约瞧清是两道身影,并且是一男一女。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反正定然是在密会,锦言尝试了片刻,又怕被人发现,最终还是没有细瞧,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另觅了一条道离了宫。
直到身处马车之内,她还在想,刚刚丛林中的那个女人,显而易见,应该就是温歌吟,却不知,大晚上的,她不好好歇在自己宫里,竟跑出来与别的男人私会,要不是她毫无准备,怕被发现,她一定要瞧清,那个男人究竟是何人。
她本以为,秦非离已经先她一步,回了马车,可是出了宫门,看到秦轩才知道,秦非离根本就没有出来,还在宫里呢,于是,她也只有耐心等。
耐不住无聊的时间,她坐在车上,反而昏昏欲睡起来,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而便听到动静,掀开眼帘,正看到秦非离挑开车帘进来,看到她一脸睡眼朦胧,他什么话都没多说,直接便进了马车,坐在了另一侧。
看得出来,他仍旧是不高兴的,脸色臭臭的,一上马车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半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锦言看他这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继续靠着车壁昏昏欲睡。
秦王府的路并不算太远,很快,便重新回到秦王府。
锦言料想得一点错都没有,温恒办事效率极快,她不过早上一份书信,到了晚上,已经派了人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碧衣女子,二十来岁,长相清秀,锦言一眼便认出,她是宋倾城身边的贴身婢女平凡,她是温恒一次无意从战场救回的孤女,因为念她可怜,从此便让她留在府中,温恒让人教她习武,平凡也极为用功,从小到大,她的武功修为已经算是温恒手下晚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故而便成了宋倾城的贴身,不过,她的身份虽为婢女,可温恒和宋倾城待她极好,她换温恒,师父,宋倾城自然是师母。
她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可到底是将军府安排来的,说好听点,是来保护锦言,说不好听点,其实,是来查探锦言在将军府的生活,如果她当真生活不好,想必,温恒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这般受欺凌。
此刻,平凡的身边站着冷月苏绵绵还有花蕊,而管家这站在另一边,秦非离从马车中下来,一眼便看到多出来的人呢,再联想到锦言之前的话,他顷刻便明白过来这是大将军府派来的人。
刚刚面上的一丝冷然,顷刻间便如沐春风。锦言紧随其后下来,本来要从马车上直接跳下,下面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来扶她,锦言看了一眼秦非离伸出来的手,再看他脸上消失已久的似笑非笑之意,猛然便伸出手来,在他掌心拍了一下,随即提起裙摆,利落的跳了下来,从他身边跃过。
因为那一瞬间,两人离得极近,锦言顷刻便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她猛然便顿下脚步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又不好凑近去闻,便僵立在那里。
“怎么了?”秦非离看她脸色不好,关切的问了一句,见锦言不答,他便伸出手来,探向她的额头,也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锦言已经再次闻出那若有似无熟悉的香气,随即呆立在原地,震惊的看向她。
她没有忘记,那一次,同秦非离进宫,她靠在他怀中,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当时她还调侃说他外面有女人,他不着痕迹转移话题,那时的自己,并没有怀疑之心,可一旦这样的香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她便不得不怀疑了,尤其是,她今日在宫中,还见到了那样一幕。
她的脑中已经清明无比了,所有的一切,她都想了起来,并且结合起来,毫不费力的便推断出,那个她一直认为十分熟悉,却没有想起究竟是在哪里闻过的香味,是温歌吟身上的,而今夜,刚刚在密林之中,与温歌吟私下相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非离。
锦言顷刻间只觉一颗心跌入了冰窖之中,难怪,难怪温歌吟几次三番伤害与她,他都能及时收获消息,将她救下,是二人的设计愚弄么?而倘若秦非离真的对她有心,她几次三番遭遇不测,凭借秦非离的聪明才智,和鬼王府的势力,绝对不可能找不出背后害她之人,而他也的确并不是找不出,而是从来就与那害她之人一丘之貉,狼狈为歼!
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奇怪于,温歌吟在听到她与秦非离一起的事情时,眸中那些似有若无的异样神色,她当时只以为,温歌吟就是要不得她好,却原来,并不完全是这样,他们两个人,早就是熟识,又或者,有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在,而她,从来只是局外人,从来都不知道罢了!
究竟,到底是他们身在局中,还是她一直身在局中?
那当日,她的落水,也是二人合力为之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锦言煞是脸色雪白,只觉原本只以为自己猜到了所有,却原来,背后还有这样惊天大秘密藏着,那从前的温歌吟和秦非离究竟是什么关系?
情侣吗?还是,只是缔结的盟友?
瞧见锦言一直站立不动,脸色雪白的落在秦非离身上,秦非离终究是拧起了眉头,而远处的冷月一行人也急忙迎上前来。
“王妃,怎么了?”平凡温声细语的唤她,同时伸手探向锦言额头,锦言却顷刻间后退一步,垂下眸来,眸色不定的摆了摆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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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月票过150的两千字加更;明天补上哈。

☆、V060:时刻防着,日夜剜心〔一更〕

苏绵绵不由得伸出手来探向锦言的脉搏,嘴里念叨:“怎么了这是,怎么去了一趟宫宴就成了这样?”
她医术虽然不是十分高明;但寻常小病奈何不了她;这一探之下;立刻觉出锦言心神紊乱;忙的对着冷月花蕊道:“快扶姐姐进去休息。”
冷月花蕊面色一正,急忙扶了锦言进府,而管家见此,忙的小步跟了上去,在前面领路。
锦言所料半点错都没有,他所领往方向,的确是主屋的位置,也是秦非离的寝房。
锦言被安置在榻上卧好,依旧有些慌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见冷月、花蕊、绵绵、平凡,一人未去,皆守在她*边,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竟失神太久了。
她忙的对着她们勉力笑了一笑道,“别这么守着,都夜深了,该休息的,都休息去吧。”
冷月见状,忙的对着众人道:“都下去吧,我来照顾小姐就好。”
众人虽有犹豫,但想到锦言现下可能真的需要清静,这才应声退下,平凡看了冷月一眼,冷月对她点了点头,她随即道:“我就在外间,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是。”
锦言点了点头,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但神色却已经好了很多。平凡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先下去了。
冷月倒了一杯热茶给锦言;锦言喝了一口后;勉力定了定心神;对着冷月倒:“冷月,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冷月神色一急:“可是小姐,你看上去……”
“没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锦言握着茶杯,被子里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连掌心都热了起来,可是,却温暖不了她的内心。
冷月见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告退。
她一离开,房间内顷刻便剩了锦言一人。
锦言握着热茶,失神的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月亮并不清亮,反倒是窗口的一株月桂;枝叶繁茂;在月光下郁郁葱葱。
有人推门进来,锦言知道是谁,却没动,依旧失神般的看向窗外,直至来人在她*前站定,锦言才开了口道:“你若是因为那个谣言,不愿放我走,我可以请求太后颁下懿旨,与你和离之后,此生不嫁,这样的交换条件,足够你打消顾虑了吧?”
她说话之时,始终看着窗外,这会儿才抬头,一双清澄如水的眸光落在秦非离脸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秦非离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没有立刻接话,他半垂眸光,也不知在想什么,锦言见他不答应,轻叹口气道:“不管你曾经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总算夫妻一场,念在我昔日不惜舍身救你性命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便算我们互不相欠;如何?”
“我若是真要泄露你的秘密,我有太多机会告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锦言抬头看他,见他依旧紧抿着唇不说话,随即垂下眸光,嘲弄一笑道:“看来,世人说得果真没错,鬼帝为人,不仅心狠手辣,还十分多疑,昔日枕边人,纵然如何费心费力,即便是曾经差点为你舍弃性命,你也依旧不会信这人分毫……”
“我倒真不知,当初你的戏,何以演得那么好?倘若你知道有一天我们会是今日这般,恐怕一定后悔死了当日所作所为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甚至,不惜将你鬼帝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我身上,而今日,这些却成为了你致命的刀刃,你时刻防着,日夜剜心,连做梦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吧?可惜;又要去忌讳那样一个预言不能杀了我;这百般煎熬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本王说过,绝对不会放你走!”秦非离眸色深谙的说出这句话后,直接便又走了出去。
锦言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摇曳的月桂,终究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
王妃回屋,并且住进了主屋,王府之内,自然是一片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夫人们,之前锦言回来之时,因为住在沐雪园中,竟无一人前去拜见请安,可是现下,却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不仅王妃重新住进主屋,王爷也住在了主屋里,也就意味着,昔日的王妃并不曾失*过,一时之间,怎能不叫人忧虑焦愁?
秦非离早上走的时候;锦言是醒着的;他昨日出去后;到了半夜又重新回来;不过好在是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睡*;只是在榻上靠了一宿;早上一早便又出去了;锦言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直至早上他走后;她才安然眯了片刻;所以;这会儿醒来之时;早已是日上三竿。
冷月进来打开窗棂,外面阳光高照,锦言顷刻间便眯了眯眼,花蕊端了梳洗的水放下,过来扶锦言起身:“王妃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她们早上进来的时候,锦言睡得安稳,分明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她们这才在外面安然守着,等待锦言醒来,没想到,她竟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锦言任由她给自己穿上衣服,失笑道:“没想到竟这么晚了。”
冷月弄完窗棂回来,端了水给她漱口,笑着道:“王妃是睡得舒服了,不过,却是吓着了好些人了呢。”
锦言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明白过来她的话,花蕊随即笑道:“王爷昨夜留宿的事,今儿一早便传遍了秦王府,王妃早上没有去前堂用早膳,一众夫人都人心惶惶的,听说王妃未起,更加吓得不知所以然,一个个便都在外面候着呢。二十四个夫人,一个不差。”
锦言呆了一呆,随即失笑:“你们怎么没让她们回去?”
“都是平凡姐想的主意,我们对平凡姐讲了一些之前的事,平凡姐看这些夫人们一个个攀炎附势,落井下石,便想出这个法子,要治她们一把,此刻,她们在外头等得只怕各个都焦躁不已了!”
她们正给她梳妆,锦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道:“就梳凌云髻,怎么尊贵气派,怎么梳。”
冷月与花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读到一抹讶然之色,不过,锦言的吩咐自有她的道理,随即,她们将原本梳了一半的发髻拆下,重新给锦言梳头。
头发梳好了,便是衣服的选择了,冷月挑了最华贵的一件流云锦曳地凤尾裙,这件衣服,还是去年初入王府时,温歌吟赐下,不过因为太过华贵,锦言从未穿过,今日这一袭凤尾裙上身,宝蓝色下;盘锦镶花;既不失华贵;又不跃出身份的突兀;恰到好处,再加上一块金色面具。这块面具是重新待回面具之时,管家准备的,一点可怖都没有不说,面具的打造,还格外小巧玲珑、精细,戴在脸上,不仅没有半分怪异,反倒多添了几分神秘之色,再加一身装束,极为气派。
出房门之时,锦言是被冷月和花蕊二女搀扶着出来的。
虽是秋日,但一众女眷在院子里候了一两个时辰,早已难掩怨气,此刻大半人已经各自找了凳子坐下,有的还在聊天,一边怨气着的同时,也留意着主屋的动静,此刻听到开门声,一众人纷纷起立,各自归位站好,而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冷月之时,一时又不由得舒了口气,却又免不了心里再生埋怨,可也就是在这时,冷月开口道:“王妃已经起身了,传唤众位夫人入内。”
众人这才精神一震,忙的定了定神,入内。
青衣在一众夫人中素衣罗裙,站在最后的位置,此刻众位夫人入内,她急忙也跟了上去,却在门口被冷月拦了下来:“青姑娘且慢,我家王妃请的是众位夫人;要谈论的是家事;青姑娘只是王爷的客人;依规矩是不能进去的。”
青衣一怔,随即一笑道:“冷月没有同行淮江,可能不知道,王爷与我……”
“奴婢只按规矩办事,王爷并未说过要将青姑娘纳入王府的话,所以,不论王爷与青姑娘有过什么,只要王爷一日未开口,青姑娘便只能,也只是青姑娘。”
冷月说完之后,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进了殿内。
此刻锦言一袭华服坐于上首,一众夫人们在下面行礼,冷月进去后,对锦言点了点头,锦言了然,等待夫人们行完礼后,漫不经心的扶了扶云鬓道:“众位妹妹都起了吧,无故让众位妹妹等上那么久,本妃实在过意不去。”

☆、V061:鸡飞狗跳(月票过150加更五千毕)

众人依言起身,纷纷就坐,锦言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了一圈儿,少了昨日的邢如烟,不过,那沈心兰却是在的,此刻她面覆薄纱,眉宇之间几分忐忑,见锦言看过来,下意识低垂了视线,一声不吭的坐在前面,不发一眼。
锦言随即一笑,看向众人道:“妹妹们进府也足有四个来月,却到此刻,本妃才与你们见上第一面,可谓十分难得啊。”
众人纷纷低眉,锦言细细瞧去,这些女子的姿色果然皆是上乘,除去昨日的邢、沈二人外,不乏绝色之人,不过,却一个个看上去倒都十分守礼。这会儿,只听得其中一人开口道:“王妃姐姐仁医妙手,不论魄力胆识皆是妾身等望尘莫及的,虽此为第一面,妾身等却早闻姐姐贤名,今日得见,更是荣幸之至。”
锦言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眼,是个十五六岁的美人,生得乖巧可喜,眉清目秀,姿容不俗。见锦言看来,也不避讳,抬起头来坦坦荡荡与她凝视。锦言遂勾唇一笑,在冷月的搀扶下起身道:“承蒙王爷错爱,这才有了此等谣言,不过,本妃既然得了这贤名,自然得做配得上这“贤”字,否则,只会让王爷失望错信。”
她从堂下走过,忽而便奇怪道:“咦,青姑娘没来吗?”
冷月急忙上前道:“启禀王妃,今日本是王妃接见众位夫人之日,青姑娘身为府中客人,自然不当在列,所以奴婢自作主张,将她挡在了门外,还望王妃责罚。”
“你做得很对。”锦言看了众人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上首的沈心兰身上,缓缓开口道:“这青姑娘也着实大胆了些,王爷不过是暂让她在府中留宿,她却插入秦王府的家事中来,要知道,她可只是一个外人,就算如何得王爷*爱,只要王爷没有发下话来,她便一日只是客,”
她随即又道:“本妃以为众位夫人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昨日却偏生有人犯了这个规矩。沈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沈心兰一怔,随即猛然跪在了地上道:“都是心兰愚昧,一时受了她人蛊惑,这才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饶恕心兰的罪过。”
锦言微微一笑:“受人蛊惑?受了谁蛊惑?是邢夫人呢,还是青姑娘呢?”
“这……”沈心兰脸色一白,不敢答话,锦言冷笑一声道:“本妃原本以为,管家办事是个极麻利的,却原来也这般不中用了。冷月,去吧管家请来。”
冷月急忙领了命出去,锦言随即回到上首坐下道:“今日本是第一次见面,本妃本不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污了妹妹们的耳朵,但是做错事就应该有相应的报应。想必昨日的事,妹妹们都有听说,这管家也太过仁慈了些,对这般企图陷害王妃,对王妃不敬的人,竟这般轻易便饶了去,这管家的位置,是不是坐得太稳了些?”
沈心兰原本还有点心存侥幸的心,此刻完全慌乱了:“姐姐饶命,昨日心兰真的是受人蛊惑,心兰下次再也不敢了。”
“昨日受人蛊惑?那之前呢?四个月前,你又是如何要了本妃的婢女?冷月和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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