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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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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咳嗽了一声,只觉嗓子干得很。
就着冷月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好了些,看了看苏绵绵,又看了看花蕊手里的药汁,摇头叹笑道:“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身体半点力气都没有,还得劳烦你们一个个兴师动众的伺候着。”
“还说呢,都说了我留下来照顾小姐,小姐偏生不让,这下好了,若不是冷月进来,小姐这烧都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
花蕊闷闷的舀了一勺黑浓的药汁送到锦言唇边,锦言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喝了下去。
等一碗药见底了,她才又笑了一笑道:“好了,都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了,不过是发个烧而已,而且,绵绵这药,还是我向来习惯用的药方,温和无毒,又强效去病,保证我到了下午又能活蹦乱跳了。”
四女看得笑得一点力气也无,唇色苍白,也不忍苛责,最终还是平凡道:“好了,既然小姐病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让下人熬点粥送来,我命人送点热水来,小姐泡了温水浴,再用点粥,这样再好好睡一觉,也不迟。”
锦言笑了笑,没有拒绝。另外三女也觉得这样最好,便点了点头:“那小姐好好歇着,我们这就去让人准备。”
泡过热水澡;又勉强喝了点粥;虽然依旧难受;却已经好了很多。
然而,她正要卧下之时,却听得屋外有些争吵之声,她脚步一顿,一旁准备服侍她休息的花蕊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即道:“我去看看什么事?”
锦言点了点头,花蕊随即开门出去,而她继续坐到*上,等她回来。
很快,花蕊便回来了,而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三女。
锦言看三个人一个个皆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难得到天顺医馆四大掌事?”
这话多少有几分调侃之意,可四女却一点笑脸也无,最终是苏绵绵上前一步道:“小姐,楚国皇宫来了位公主,说是今日一定要见小姐,我本来是前去回绝了她,说小姐今日生病,不能看诊,她一听说小姐生病了,便非要来看小姐,她言辞得体,诚意十足,我又不好轰走她,所以现在,她还在山庄外头等着呢?”
“楚国皇宫的公主?”锦言细细思索,随即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她说是有难言之隐,请小姐看病,只说见了小姐本人才肯告知。”
“难言之隐?”锦言下意识想到的是一些女人方面的疾病,因为来人是公主,相对来说,颜面自然是极其重要的,她现在虽然还在烧着,不过对方是公主,不像上次那个年璇玑。
那年璇玑虽然说是年相的儿子,却打着强抢民女的头衔而来,被打了回去是活该,即便那年相想要为自己儿子报仇,也需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说出去,只会是他理亏。而对年璇玑那样的人,她们山庄自然是不会客气,但是现下,是诚心诚意来求医的公主,公主身份尊贵,锦言细细思索了一下便对冷月道,“给我更衣吧,我去会一会。”
冷月顿时变色一变道:“可是,小姐……”
她吞吐着未说下去,锦言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她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道:“你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能撑得住,什么样的情况下撑不住,给我更衣吧。”
四女对视一眼,没好说什么,而这件事情,也的确只有锦言出面一条路,冷月只能答应下来:“好,我这就为小姐更衣。”
她和花蕊一起,重新服侍锦言换好衣服,因为来人是公主,仪态方面自然要得体,锦言却说和平日一样即可,两人只好给锦言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换了一身浅色衣衫,一想到她现下苍白的面色,最终还是取了一些水粉掩饰,四女这才一起,陪着锦言去了诊室。
候诊室里,早有人候着那里,锦言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一名女子,她穿着一件靛青色长裙,外罩藕粉色披风,披风上用银线绣成的梅花,朵朵洁白,精致细巧,乍一看可能看不出个所以人,不过,细细一看,必然认出是极华贵的服饰。
她梳的发式也很简单;是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式;发饰精致中带着典雅之气,她此刻正歪着头和旁边男子讲话,故而,锦言并未看清她的样貌,只不过,在视线落在她身侧说话的男子身上时,浑身一僵,竟停步顿在了那里。
冷月暗叫一声“糟糕”,就知道是眼前情形,刚刚她们本来商议的就是一定不要让锦言知晓这件事,更不要她出来,可是,事情却最终还是惊扰道了她;而现下是公主到访,不出来又不行。
其余三女的脸上,也均是露出一片黯然之色,担忧的看向锦言,而与此同时,锦言忽而转头看向了她们,她们脸上的神情来不及收回,便一览无遗的落入她的眼底,锦言随即深吸口气,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们一眼后,收回目光,垂下了视线。
四女只觉自己一个个都犯了天大的错,一时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而与此同时,她们忽而就听见前面传来锦言的声音,赫然是她已经迈步进去,正面迎上了那室内的二人。
“不知公主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锦言倾身行了一礼,人还未跪下,双手已经被人扶住,只听得一道脆如山间清泉“叮咚”的声音道:“馆主不必客气,今日这般叨扰实在是本宫的不是,但本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故而,不得不劳烦馆主拖着病体一见。”
锦言略略一笑,视线掠过一旁的秦非离,笑得意味不明道:“不是大病,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秦非离今日一身黑衣,墨玉簪束发,腰间系着一块黑色的绣着金线云腾的腰带,虽是一身平凡公子的打扮,却依旧掩饰不住他卓然的气质,眉宇之间,俊美无双。
锦言视线投向他时,他的视线也落在锦言脸上,看到她的面容,他微微怔了怔,随即也勾唇一笑,算作招呼一般。
可锦言已经不再看她,而是落在那公主的面上。
她心下一顿,那公主亦是如此。她们互相打量了一会儿,相视一笑,那公主先开了口道:“世间皆在传,天顺医馆馆主,侍卫举世无双的妙人儿,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言笑着道:“哪里,碧落公主才是倾城倾国,不可方物。”
来人正是碧落公主凌雪雁。
凌雪雁见她竟然识得自己,不由惊讶不已:“本宫来时,只报出公主的身份,并未说出封号,馆主是怎么知道,本宫就是碧落?”
☆、V089:躲哪儿去?
锦言请他们坐下的同时,含笑开口道:“我虽来楚国不久,可是碧落公主的美名却是举国皆知,人人都说碧落公主貌美无双,与人和善,最重要的是,碧落公主眉间有颗朱砂痣。”
碧落闻言,顿时掩唇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馆主不仅医术了得,还能掐会算呢。”
这话断然是玩笑话了,锦言一笑置之。
她随即在自己的诊台旁坐下,这时,只听得凌雪雁道:“听闻馆主也是北宇人?不知,与秦王是否相识?”
锦言闻言一顿,抬头看向秦非离,勾起极淡的笑意道:“原来是素有贤明的秦王爷,久仰了。”
秦非离的视线,再次投到她的脸上,这一次,却是凝视良久,随即淡淡的敛眸一笑道:“不敢。”
锦言顷刻便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再次落在一旁的凌雪雁身上道:“不知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
凌雪雁收起脸上的笑意,顷刻间眉头紧锁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来,是请馆主治病的。”
“治病?你?”
凌雪雁摇了摇头:“是我兄长。”
“兄……”锦言顿时讶然,碧落公主是长公主,她的兄长只有一人,便是当今楚国皇帝,这般说来,生病的人,是皇帝?
锦言讶然不可思议,随即拧眉道:“碧落公主身份尊贵,那位自然更是人上人,更何况,那位身边,还有一众御医,难道,御医也束手无策吗?”
凌雪雁面容愁苦,缓缓道:“若是当真有法子,我也不会亲自来这里一趟。”
“皇兄的身体一直不好,御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我与皇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而今,我就要离开楚国,实在放心不下,且他的身体,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头病,听说馆主医术了得,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所以,我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
御医都医不好的病么?
锦言沉眸看了她半响,最终道:“都是坊间流言夸大其词,温某医术,也只是平常水平,连御医都医治不好的病,只怕,温某无能为力。”
凌雪雁愣了一愣,看了她良久道:“馆主的意思是不愿意给皇兄看诊?”
锦言正色道:“不是温某不答应,实在是温某学艺不精,没有那个能力。”
诊室之内,顷刻间静悄悄的,凌雪雁没有说话,锦言也不开口,却眸色坦然并不谦卑,一旁的秦非离恍若置身事外般,只是静立在那里,眸色若有似无的看着锦言。
凌雪雁在于锦言长久的对视之后,最终长叹一声道:“馆主是不是担心诊金的问题?如果是诊金,我可以付常人的十倍百倍……”
锦言坦然看着她,摇头:“不能治的病,又怎么去治?”
凌雪雁细细看了看锦言,长久的沉默之后,忽而道:“今日应该是我与馆主的第一次见面吧?”
锦言点了点头:“没错。”
“那馆主为何连看都不看一眼病人,便直接拒绝我?据我所知,馆主的医术,绝对不是和你自己所说那样,学术平平,相反,甚为高超,昔日有人病得只剩一口气在,馆主也能将人救活,而且馆主十分善良,对穷苦百姓向来乐善好施,不但看病免费,连拿药也是无偿提供,馆主既然使人们如此贵重,为何今天,却连试都不试,便拒绝我了呢?”
“究竟是馆主医不了?还是不愿医?”凌雪雁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眼中看出个所以然般。
锦言却仍旧只是摇了摇头:“确实是锦言学艺不精,公主如果是只为这一件事情而来,今日,只怕是白跑一趟了。”
凌雪雁顷刻间站起身来,显然是生气了:“救死扶伤,不是大夫的天职吗?为什么馆主却不愿医治本宫的哥哥?”
锦言没有再继续答话,只是垂下眼睑道:“温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主是冰雪聪明的人,应该懂温某的意思。”
凌雪雁看了锦言好一会儿,这才道:“馆主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
锦言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凌雪雁随即继续道:“这是皇城,是天子脚下,馆主虽然是大夫,可也是生意人,如果医好了皇兄,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医术,都是百利无一害,馆主为什么不要?相反,馆主这么公然拒绝本宫,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锦言不语半响,随即道:“公主这是在威胁温某吗?”
凌雪雁一窒,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她今日来,是特意怀了诚意,想请锦言去给她哥哥看病,她是公主,身份尊贵,鲜少做这样低声下气的事情,她今日已经足够放低姿态了,可是这个馆主竟直接拒绝她,她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也同样想不明白,身为大夫,为何她不肯帮一帮自己的哥哥。
空气中的氛围顷刻间冷凝下来,两人互不示弱的对视着,锦言不卑不亢,凌雪雁气恼不已的瞪着她,眼看着似乎就要爆发一场斗争了,秦非离忽而轻笑了一声,随即看着凌雪雁道:“不知公主可否在室外稍候片刻,容本王与馆主聊一聊?”
凌雪雁看了他一眼,顿时眉目舒展开来:“你有法子?”
秦非离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凌雪雁只当他是默认,当即看了一眼一旁漠然的锦言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有劳秦王了。”
诊室门被重新带上,锦言原本坐直的身子,顷刻便往靠背靠去,整个人懒洋洋的,她有些无力的端了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随即头也不抬道:“我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别想用法子说动我。”
她觉得头有些晕,嘴里有些干,身体也好像因为服过药的原因,正在流汗,整个人软绵绵的。
她此刻也未去看秦非离,只专注于自己的茶杯上,没几口便将茶水喝了个精光。
“我知道。”顷刻间,秦非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锦言一窒,抬起头来,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走到了诊台前,而此刻,他手里还提着茶壶,见锦言看着他,他也没有别的神情,只专注的从她手里接过茶杯,将一杯茶斟满,再递回她手里,这才接着道,“我没说要劝你。”
他递茶之时,指尖碰到了她的指尖,锦言下意识缩了缩手指,秦非离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别的动作,锦言随即便整个身子朝椅背靠去,疲倦的看着他道:“那你留下来干什么?”
秦非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意思却又不言而喻。
他留下来,自然是想与她说说话,单独相处片刻。
锦言理解过来,顷刻间便扬起唇角,不过,却是极嘲弄的笑意,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秦王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进水不犯河水了。”
秦非离看了她一眼,无甚表情,触到她眸中的冷意,低垂眸光凝着她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锦言抬起头来看着他,冷笑了一下道:“医者却不能自医,那还叫什么医者?我当然得把我自己的脸治好。”
秦非离却深凝了她一眼道:“你确定医好了?”
锦言奇怪的看着他道:“难道秦王从我这脸上看出什么毛病了?”
秦非离没再继续,再次看向她,却已经转移了话题:“你拒绝碧落公主的邀请,是不愿意涉足宫廷中事?”
锦言挑了挑眉,秦非离心思剔透,他们又相处那么久时间,他能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秦非离见她不作答便知自己猜中了,随即道:“既然不想涉足,你就不该来京城,好好留在邺城,也许还能远离是非,可是,你既然已经来了京城,这些事情,便不可能避免得了。今日是碧落公主,明日必然还有别人,你打发得了一个,却打发不了一群人。尤其是,这些人都是达官显贵,你根本惹不起。”
锦言低垂视线,闻言勉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顿时又觉一阵头晕眼花袭来,她急忙垂下头来道:“那又如何?惹不起,我总能躲得起不是?京城待不了,我总有别的地方可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既然名声在外,自然到哪里都是焦点,又能躲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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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三千吧,思路不好,这一章写得一点都不满意,让我缓一缓,或许这章明天会修改。
☆、V090:不劳秦王费心(5000+)
锦言勉力抬头看着他:“说到底,秦王还是来当碧落公主的说客的?”
秦非离拧了下眉,凝着她:“锦言,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自己做事,自己有分寸,不劳秦王费心。”锦言瞥过头,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随即站起身来。
她明显是生气了,不止是生气,还很恼火,相当烦躁。
只是,锦言一起身,便觉两眼一阵发黑,头晕目眩,她随即双手紧紧按在桌上,这才支撑住身体,抬起头,却见身前已没了人。她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随即单手按上太阳穴,一屁股坐回椅子里,头都不抬的对外道:“绵绵,把药箱拿来。”
她话音才落,额头上忽而便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掌,锦言身体一震,抬起头,果见秦非离已经站到了她身侧,额头上的手赫然便是他的。
“你在发烧?”他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的响在耳侧,锦言抬起手来,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想把他的手赶走,却发觉浑身竟然绵软无力,抬起的手就像挠痒痒一样,轻轻在秦非离手背一碰,便掉了下来。
秦非离当即眼色一沉,不由分说的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放到诊室一旁的榻上,随即快步走到外间。
很快,苏绵绵便同他一起走了进来。
一触到锦言苍白的面色,苏绵绵当即惊了下,因为刚刚锦言来时,虽然已经在病中,也尚未退烧,可绝对不是这样的面色,她急急忙忙地放下药箱,替锦言把脉,当即又是一震。
明明服过退烧药了,可分明,锦言此刻的脉象半点好转都没有,反倒加重了。
苏绵绵抬头卡了秦非离一眼,瞧见他脸色沉得厉害,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了,道:“烦劳王爷将小姐抱到房间去,小姐病得有些严重,退烧药已经不起作用,我要替她扎针,疏通经脉散热。”
秦非离二话不说便打横再次抱起锦言。
这一次的病情的确来势汹汹,锦言才过这么一会儿,神识已经迷糊了不少,秦非离抱起她时,她已经全然没了反抗的意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面色苍白,身体却分明又烫得厉害。
秦非离抱着锦言出来时,把外头的人震得都没法反应。
冷月,花蕊和平凡,俱都呈现一副呆愣的神情,凌雪雁还等在那里没有离开,此刻见着秦非离抱了锦言出来,顿时站起身来。
秦非离来不及说太多,只是对着她沉眸道:“馆主病得严重,本王去去就来。”
凌雪雁没说什么,只是立在那里,秦非离随即抱着锦言,跟着苏绵绵往后头走去。而三女这时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至寝房,秦非离将锦言放到*上躺好,苏绵绵随即在身后道:“王爷请回,我要为小姐施针了。”
秦非离身形一顿,这才站起身来,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问道:“会有危险吗?”
苏绵绵摇了摇头:“王爷放心,小姐只是寻常的风寒,只要施针散热,再配以我开的药服用,不会有大碍的。”
秦非离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榻上的锦言一眼,对苏绵绵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苏绵绵看他一眼,勾起一个颇为嘲弄的笑意道:“这是自然,只要王爷不在,我们一定会将小姐照顾得很好。”
秦非离没有答话,也没有理会她眸中的怨怪之色,沉默的微微颔首,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冷月一行人与秦非离打了个照面,三个丫头到底多少忌惮他的身份,勉强笑着算行礼招呼,秦非离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继续朝前行去。
三女随即快步涌进房内。
苏绵绵正打开药箱,准备拿出银针出来,见到三人进来,随即道:“冷月,你和花蕊去吩咐厨房弄些热水和烧酒来,另外,让厨房再熬一份退烧药,平凡姐,你帮忙把小姐衣服脱了,我得施针。”
三人闻言,下意识看向*上已经昏迷的锦言,俱是一震,冷月快走一步道:“小姐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苏绵绵抬起头来,面色有些凝重道:“小姐确实病得严重,所以,我得赶紧用法子让她的烧退下去,不然,就真的危险了。”
三女闻言,面色一正,急忙快速行动起来。
*
锦言醒来之时,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转醒,只觉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一抬头,正看到*前坐了一人,已经趴在她旁边睡着了。
锦言细细瞧去,赫然便是冷月。
她眸中的光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起身,拖着无力的身体,走到*下的柜子里抽出一件外袍来,再回到*前,盖到冷月身上,这才作罢。
冷月似乎是真的累了,睡得沉,在她给她盖衣服的时候,她沉得半点反应都无,锦言随即微微一笑,这才站起身来,披上外袍,走到门口。
身子实在是无力,这才走了没一会儿,便只觉出了一身的汗。
锦言才一开门,便只见了一人迎面而来,她一怔,对方同是一怔,平凡随即喜道:“小姐什么时候醒的?”
她快走几步上前,将手里的银盘放到屋中的桌子上,再过来搀扶锦言。
锦言被他扶到桌旁坐下,这才微微一笑道:“我也就刚刚才醒,这次病得来势汹汹的,辛苦你们了。”
平凡摇了摇头道:“小姐说的什么话呢?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随即将银盘里的一碗粥端了出来道:“绵绵的医术,可是越加出神入化了,她之前还跟我说,小姐可能半夜会醒,让我备点吃的留给小姐,我起先还不信,却没想到,小姐竟真的醒了。”
锦言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银耳莲子粥,微微一笑道:“可不是,绵绵现下早已能独当一面了,这一次若不是多亏了她,我也没法好起来。”
苏绵绵刻苦好学,自从来到楚国,开起医馆,她便一刻不曾松懈,常常拿锦言看过的医术去啃,锦言见她好学,也乐意将自己一些现代的所学传授给她,甚至为了通俗易懂,可以记载了一些常见疾病的现代处理医法,故而,这一年时间,苏绵绵的医术早已炉火纯青了,比起宫里的御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这次确实多亏了她,这样也好,绵绵能独当一面,日后,你不在庄里的时候,绵绵也能代你处理一些大小病人,这样小姐也可以不用那么累。”
锦言点了点头,含笑道:“是啊,有个人交替的,当然是好事。”
她随即又想起那日的事情,询问起平凡道:“我昏迷前,记得秦王当时还在诊室,我在他面前晕倒的?”
平凡一想起那日的情形,面色当即有了几分不自然,支吾地应了一声:“嗯。”
“他抱我回房的?”
平凡再次“嗯”了声,锦言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确实记不起来到底谁抱她回房的,却隐隐约约记得有人抱了自己,而且,那个人还不陌生,此刻闻言,顿时心口郁结,她强吸了口气,问道:“那碧落公主后来有没有为难你们?”
平凡摇头道:“没有,碧落公主虽然离开的时候似乎还在生气着,却并没有说什么狠话。”
锦言细细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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