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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一宠夫成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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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一怔,悄悄看了眼被揍得缩成一只落汤猪的王泰山。
李潇然见状冷哼。“看来你也想去和你们大东家作伴是吗?”
“不不不!”店小二赶紧摇头,“回公子您的话,小的之前的确是听掌柜吩咐过,说这两天就会有两位贵客上门。其中一位异常英武,另一位美貌过人,掌柜的吩咐小的,一旦您二位到了,就让小的小心侍奉您。”
“还有呢?”李潇然冷声道,用力踢了踢疼得直哼哼的王泰山,“把话说一半藏一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王泰山再次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声音凄厉仿佛敲响的破铜锣。店小二吓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敢耍半点心眼子。
“掌柜的还吩咐了,若是接到您二位,就赶紧把这事告诉他。就这样,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么说来,他们还真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呀!”李潇然摸着下巴轻笑,“真没想到,原本只是随性而至,下船一游,却受到如此盛情款待。”再冲秦明兰微微一笑,“你说,要是前几站咱们也下了,会不会也受到一样的待遇?”
秦明兰嘴角轻扯,目光在在场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应该会吧!”
李潇然便又看向店小二。“我再问你,外头有人来卖身葬父的时候,可是你们掌柜的吩咐不许你们赶人的?”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原本我们做生意最讲究吉祥喜庆,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许的。小的当时见到了就要去将人给赶走,但是王小哥却把小的给拦下了,说这姑娘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咱们酒楼里往来的贵客多,说不定谁发发善心就能给她一个好去处,可比西边的草市好多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小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将此事同掌柜交代了一番,掌柜的叫小的不要得罪王小哥。”
“这个王小哥是谁?”
“他是大东家的远房侄子,这些年一直在酒楼里做事,掌柜的都要礼让他三分。”
“哦。”李潇然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们和杨公子闹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去通知的杨大人还是县令夫人?”
店小二微怔了一下,这才小声回应:“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杨公子上楼后,王小哥的确是出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未归。”
“很好!”李潇然拍拍手,“我要问的都问完了,你伸出手来。”
店小二一个哆嗦,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随后,一个凉冰冰的东西轻飘飘的飞过来,落在他手上。定睛一看,竟是一片金叶子!
黄中带紫的色泽,说明金子的成分之高。精巧的叶子设计,就连上头的脉络走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只是薄薄的一片,但价钱也肯定不低。
“这片金叶子是打赏你老实说话的。这个地方恐怕是容不下你了,你拿着这片金叶子,带上家人,寻个地方重新过活吧!”李潇然淡声道。
店小二感激不尽,连忙冲他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公子大人大量,小的回去一定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每日三炷香求老天爷保佑您长命百岁!”
“花这个钱,你还不如多给自己爹娘买点吃的好生孝敬孝敬长辈。小爷的长命百岁不用你来求神拜佛。”李潇然淡声道,便挥挥手,“趁着他们还未及反应,你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吧!再迟了怕就来不及了。”
店小二连忙又磕了三个响头,便捧着金叶子扭身跑了。
杨大人等人见状心中都大感讶异。
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大家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许多个问号:这个人是谁?今天这事又是谁策划的?为什么把他们都给牵扯进来了?
无解,无解,都是无解。不过,有一点他们却异常肯定:这分明就是有人挖了一个大坑,故意牵了他们出来当替罪羊!
想及此,杨大人心中不由万分庆幸。亏得这两位贵公子并不是那等睚眦必报的人,事情过了也便过了,却也并未多说什么。不然,就以他们方才对付王泰山的手段,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偏偏这个时候,又听到下头一阵哄闹之声,竟是县太爷带着人过来了。
杨大人心中更是惊异万分——居然都给他们猜到了!
赶紧转身出去,在楼梯口就将自家姐夫给按住了,悄悄耳语了几句。县太爷面上怒气顿消,该换上几分狐疑。
大步走过来,此时李潇然和秦明兰站累了,早拉了条凳子坐下。
眼见县太爷过来,两人竟也是纹丝不动,就连眼神都没闪一下。两名护卫站在他们身后,就跟两座铁塔似的,格外震慑人心。
四周围一片狼藉,不少人还倒在地上哼哼不止。但是这两个人坐在那里,头发衣饰一丝不乱,虽然只是坐在一条长凳上,却仿佛跟坐在酸枝太师椅上一般,威仪天成,镇定自若。
原本心头的一点疑虑就被眼前所见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只是自恃身份,县令大人还是走上前去,冷下脸呵斥道:“你们是何许人等,见了本官也不行礼?”
“这个礼,你受不起。”李潇然慢悠悠的道。
果然如此!
县令大人眼光一闪。“你们是谁?为何来此?又为何要在此闹事?”
“前面的事情和你无关,后面的事情不正应当是县父母大人您来问清楚的吗?”李潇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品着。
县令大人眼神一暗。“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只好请二位往县衙走一趟了。”
“不去。”
县令大人冷下脸。“你们是害怕了不成?”
“这个和害怕没关系。这大冷的天,你们县衙又是大门外开,一定冷得跟跟外头一样。小爷我是最不耐冷的,所以懒得过去。”李潇然道,“而且事情不是都很清楚了吗?县父母大人您要是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只管问问您的外甥就知道了,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处的。”
想想又补充道:“哦,对了,这个酒楼里上到大东家下到打手,你们最好也都抓回去问个清楚。这里头的文章,这位大东家最清楚不过了。”
说着,放下茶杯,又掏出一枚金叶子拍在长凳上。“可以了,我们走吧!”
秦明兰信步跟上。
县令大人见状,忙要上前阻拦,但谁知秦明兰抢先一步,伸臂拦在他跟前。
手掌一翻,一块闪烁着幽幽光泽的令牌出现在他跟前。
县令大人当即膝盖一软,却被秦明兰给拉住了。“我们没空去县衙,不过我们相信,以县父母大人您的英明果断,此事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您说对不对?”
县令大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您二位尽管放心,下官一定会用心审理此案,务必给您二位一个交代!”
秦明兰颔首,长臂一收,令牌也被收入袖中。一行四个人翩然下楼,没有半点阻挡。
身后,县令大人中气十足的大吼:“把这个酒楼上到东家王泰山,下到下面的打手全部押回县衙,本官要立即开堂审理,不得有误!”
目送两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去,杨大人跟在自家姐夫身后小声问:“姐夫,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刚才那个人给你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你一看就被吓成这样?”
县令大人摇头长叹了口气,轻轻在侄子头上抚了一把。“你这小子,还真是够幸运的!”
四海聚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两个外来人同当今县令的外甥大打出手,甚至还打倒了不少衙役,此事很快便在街上传开了。整个临清码头谁不知道,县令夫人因为没有生儿子,一直将弟弟的儿子视若己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旁人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她一定把那人的整个胳膊都给卸下来!县令大人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但却在夫人跟前一直抬不起头来。所以每当遇到自家外甥的事,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这个外甥被宠得无法无天。
但是这一次,那两个人却是翩然而去。县令大人首次以狂野的姿态压倒了县令夫人这一股东风,甚至还将四海聚这家临清码头矗立多年的酒楼给封了,无论旁人如何来说和,他都不为所动。
而后不久,整个临清都遭遇了一番大幅度的洗牌。几乎所有官员都被伤及根底,但唯有这位县令大人稳坐钓鱼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秦明兰和李潇然出了四海聚,发现酒楼门口虽然围了不少人,但街上人来人往,各家吆喝声不绝于耳——日子还是要过的,生意也还是要做的。其他人家的事情,去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事不关己,当然都是高高挂起。
闻到两旁店里传来的阵阵幽香,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你吃饱了吗?”秦明兰问。
李潇然摇头。“烧麦我就没吃几个,本来打算主攻临清八大件的。”可谁知道,还没上口,就来事了。
秦明兰撇唇。“我也没吃饱。”她的饭量本就大,那一笼八个烧麦根本就不够她塞牙缝的。
那怎么办?
两双眼睛两两相顾,秦明兰胯下肩膀:“我是没心情再坐下来吃饭了。”
“我也一样。”李潇然锤锤肩膀,“出来吃个饭还要累死人。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
“你就是早知道才故意出来的吧?”秦明兰小声道。
李潇然眨眨眼。“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秦明兰道,也懒得就此事和他多加纠缠,便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他们打包一些特色菜送到船上吃吧!”
“也只能这样了。”李潇然耷拉下脑袋,一副被榨干了精力的蔫吧样。
秦明兰轻哼一声,但还是搀上他的胳膊。
李潇然立马仰起头,冲她绽放一抹柔柔的笑:“你真好!”便大大方方的朝她身上依偎过去,冰凉的双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握住了她的手。
立时间,这四周围那一道道犀利的眼神……
秦明兰突然想起来,她今天出门为了方便,是特地换了男装的!两个男人手挽着手头挨着头依偎在一起,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画面……
好像是太美了点。
赶紧低头,加快步伐,几乎是拽着李潇然回到码头。
两人上船,青葱几个连忙送上手炉,给他们卸掉大氅。很快护卫也将买的吃食送了上来。他们是依照着李潇然列的单子一一去买的,满满的两大篮子,船上的小桌上都铺不开。
分了几样看起来不太好吃的给青葱几个,李潇然和秦明兰捡起象牙箸大快朵颐了一番,正靠在开了一条缝的窗边看景消食,秦明兰眼光一扫,登时唇角微勾。
“看。”
指指码头那边。
李潇然跟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也笑了。“居然能追到这里来?有点意思啊!”

☆、003 收个小厮

两个人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对着外头的冬景指点了半天,直到那位姑娘四周围聚集得人越来越多,才对外头道:“把那个丫头给我提过来。”
不多时,冻得抖抖索索的小姑娘便被春花秋月两个一人一边给提进了船舱。
在码头上跪了小半个时辰,她人都动僵了,双腿也不受自己控制。扑通一声便趴跪到了地上,好容易才结结巴巴的道:“民女见过两位公子。”
李潇然闷闷看了眼秦明兰一身飒爽的男装,还有那包得比他还要周正的方髻,嘴角一扯,忍不住便伸手把她的头发给打散了。
秦明兰无语看看他,再对春花秋月使个眼色。不过不等她们俩行动,青葱便连忙笑吟吟的走了上来,手脚利落的给她挽了个髻。
卖身葬父的姑娘见状,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逝,紧接着便讶异低呼:“你……你是女的?”
李潇然冷哼。“你管她是男是女?你不是卖身葬父的吗,你爹呢?现在怎么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卖身葬父的姑娘立马眼眶一红,便抽抽搭搭起来。“不瞒公子,民女已经用您给的银两将父亲葬了。现在民女了却了大事,自然是要来跟随公子您……您二位,为您二位当牛做马的。”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了?”李潇然惊呼。
“就是您临走前放在酒楼里的那片金叶子啊!”卖身葬父的姑娘道。
“那是我付给酒楼的茶水钱!”
“可是,当时他们的大东家早说了不收你们的钱的。”
“那我也没用这银子买你!你不是已经先一步被杨公子买下了吗?”李潇然大吼。
“这个……”卖身葬父的姑娘羞涩低头,“杨大人说,杨公子他是和民女闹着玩的,这事他们不插手,便将杨公子给民女的银子要回去了。所以现在,民女是您二位的人了。”
李潇然登时气得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把你转卖给我了?”
卖身葬父的姑娘垂头不语,继续羞涩中。
但她的羞涩和沉默换来的是李潇然的怒气勃发。小手将桌子捶得咚咚直响:“小爷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说话呀你,不说话你哑巴了是不是?啊啊啊?说不说你?”
卖身葬父的姑娘给吓得不轻,连忙小声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叫差不多?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吗?他们当时怎么和你说的,你老老实实给我重复一遍,一个字都不许疏漏了!”
“可是,可是……”卖身葬父的姑娘被吓得想哭却哭不出来。贝齿咬咬红唇,她小小声的道,“民女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敢在这里乱说?”李潇然气得都要跳起来了。
秦明兰赶紧把人给按住了。“你先消消气,让青葱她们来问好了。”便将茶杯塞进他手里。
李潇然昂起头便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这才将杯子一扔,继续横眉冷对。
青葱此时也已经走上前去,目光柔柔的看着那个已然吓得跟只泫然欲泣的小白兔似的卖身葬父的姑娘,纤手一伸,将人给扶起来,轻声细语的道:“既然记不清了,那你就把当时大概的情况说一遍吧!”
或许是因为有个同性别,年纪也差不多的人在身边,姿态又放得这么柔,卖身葬父的姑娘终于好转了一点点,连忙抽着鼻子小声将事情经过大略给说了一遍。
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县太爷命人将四海聚上下的人都给带回了县衙,杨大人杨公子等人自然也不能例外。杨公子今天跌了好打一跤,心里正不痛快呢,扭头看到这丫头还抖抖索索的缩在房间一角,浑身上下倒是半点不缺,登时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于是便大步走过去将人给揪了过来:“姑父,这丫头也是今天的罪证之一,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引发的,您必须也将她带回去审上一审!”
县令大人一听有理,就把这个人也带上了。
等回到县衙,免不了又将事情从头到尾撸了一遍。
卖身葬父的姑娘家道中落,和父亲一道准备上京去投奔亲戚。可谁知道行到半路父亲染了重病,父女俩就在这临清港暂停了下来。姑娘在父亲床榻前殷勤服侍,将手头为数不多的几个钱都给花光了,但依然没有救回父亲的性命。所以等到父亲撒手人寰的时候,她早是身无分文,就算是一卷破席子把父亲的尸身裹了送去乱葬岗,她孤孤单单一个小女子也是无法在这茫茫人世中生存下去的。所以,她干脆就想到了卖身葬父的戏码。
本身她自小家境不错,又被父母纵着宠着,竟是养成了好逸恶劳的性子。原本母亲过世,父亲带着她上京投奔亲戚的时候,包袱里也还存着一点钱的,但因为她一路奔波也不忘坚持要吃好住好,老父亲也随她,所以手头那点微薄的银子淌得跟流水一般。原本计划着到了京城还能留下一点做点小本生意的,没想到最后竟是一文都没留下!
所以等到卖身葬父的时候,她也是故意挑着看着,想要寻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卖身进去,也便以后能少吃点苦。因此,在西头草市了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合适的‘买主’出现。这时候,突然有人建议她,可以到码头那边的酒楼门口试试,那里出入的有钱人多,说不定谁善心一发,就给她寻到一个好去处了呢?
她想想也是,就拖着父亲的尸身朝这边来了。又在街上来回寻摸了一遍,发现也就这四海聚最为气派,来来去去的人也都光鲜体面的很,她就将地点选在了这里。
可谁曾想,她才甩开了腮帮子开始哭呢,那恶少杨公子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出现了!看她还有几分姿色,杨公子便见色起意,非要买了她回去当暖床丫头。
这杨公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她哪里会任由他摆布?于是哭喊抗拒,心里也隐隐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个霸王,她一开始就干脆在草市里找个殷实人家卖身算了!
然后稀里糊涂的,发现身后出现了一个漏洞,她便赶紧钻了进去,只求脱离杨公子的魔爪。也不知怎的,她兜兜转转的就爬上了二楼,一头撞开了秦明兰和李潇然的厢房。当这两个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立马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这两人的衣着打扮气息谈吐,分明就是她期盼了许久的恩客人选啊!
而且稍稍比较一下,她就毫不犹豫的选定了秦明兰作为恳求对象。原因有三:第一,秦明兰看起来更加高大威猛,给人安全感十足;第二,秦明兰看起来比较呆傻,肯定比李潇然这个目露精光的人好忽悠;第三,从衣着和气场上来看,这两个人身份就肯定比那杨公子高出一截。要是他们出马,何愁打不退杨公子一行人?
而且都说男人最喜怜香惜玉嘛,自己哭一哭,求一求,能有几个人能狠心不应的?
可谁知道,她失算了。
不仅秦明兰没有成功拦下杨公子等人,反而接二连三的闹出来这么多事!
当秦明兰他们和杨公子一行人打起来的时候,她早吓坏了,忙不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龟缩起来,唯恐被人波及。要不是后来杨公子把她给揪出来,她说不定就紧跟在他们后头跑掉了!
这姑娘和她父亲在临清码头逗留了足足一月之久,旁边的小客栈老板小二都认识她,里头不少客人也见过她的面。有这些人作证,县令大人便只叫她在自己的证词上画押,又看她可怜,就将李潇然留下的那片金叶子给了她,只说是给她葬父用的。至于自家外甥……他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卖身葬父的姑娘求之不得,连忙捧着金叶子对县令大人叩了几个头,去钱庄将金叶子换成银子,请了几个人抬了父亲的尸首到郊外点了个坑将人给埋了,就急急忙忙的跑来码头寻李潇然和秦明兰。
这两个人本就生得出众,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们就在跟前最大最华丽的那一艘船上。姑娘本想直接找上去,谁知还没靠近船只就被护卫给拦了回来。她小声哀求,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
没办法,她只得退回去,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对准李潇然两个人休息的船舱跪了下去。
大冷的天,码头上冷不丁的跪了个人,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她旁边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这也就引起了船上人的注意。
还有人知道四海聚里发生的事情的,便将事情说了一通,大家于是都明白——这姑娘是冲着那两位公子来的。
最后,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李潇然果真将她叫上船去了。
真没想到,这丫头虽然爱慕虚荣,脑筋倒是灵活,还知道利用舆论来达到目的。
临清这个地方果真是人才辈出啊!秦明兰暗想。
但李潇然听完了她磕磕巴巴的说辞,小脸却因为气氛而胀得青紫:“当时县太爷有说那片金叶子是我给你卖身葬父的钱吗?”
姑娘摇头。“县太爷只是说叫民女拿了钱去将父亲好生安葬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县太爷给钱你葬父的,你要报答就找他去呀,你来寻我做什么?”
“可是,这片金叶子本身就是公子你出的呀!”
“小爷我出的是饭钱!”李潇然大吼,“这金叶子从我手里出去了,那就不再是我的了。他们谁将它给你的,那就是谁,你去找正主去,别缠着小爷我!”
“但这钱分明就是公子您给的!”姑娘一口咬定,眼泪汪汪的道。
之前在酒楼里已经求过秦明兰一次,知道这个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她现在是不敢再对她抱有奢望了,便转而求起李潇然来。
但谁知道,李潇然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听她这般胡搅蛮缠,世子爷气得咳嗽不停。“你这女人……你是非得气死我是不是?你给我滚!爷不要你!”
“公子,民女已经拿了您的钱葬了父亲,现在就已经是您的人了。您若是不收留民女,那民女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但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好容易咬住一条大鱼,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言放弃?
李潇然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般比他还要没脸没皮的人。立时脸一沉,用力将窗子一推:“想死是吗?行啊,窗子我给你打开了,你要死赶紧死,别在小爷跟前晃来晃去碍小爷的眼!”
姑娘一怔,用力咬咬唇。“公子,您果真不肯收留小女么?”
李潇然脖子一扭。“不要!”
话音才落,便听到嗖的一声,这姑娘果然就从窗子里钻出去——跳船了!
噗通!
只听外头一阵水花四溅,立马便听到有人大叫——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赶紧救人啊!”
然后又听噗通噗通好几声响,已经有不少人先后跳下水去救人了。
船舱里的人面面相觑。
“她怎么就真的跳了呢?”李潇然满脸惊愕。
这可是大冬天啊,河水冰凉刺骨,光是在外头呆一会就要把人给冻坏了,更何况是跳进河里去!
而且这大运河属人工开凿,水深数丈,掉下去了一旦不及时救起来,一条小命难保!
所以,他才会故意这么激一激她,为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乖乖找县太爷报道去。可谁知道……
秦明兰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够呛。
“这姑娘……够胆识。”咽口口水,她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词来形容。
为了攀附权贵,能连自己的性命都弃之不顾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她都不禁要对她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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