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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一宠夫成瘾-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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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说得好!”
一袭拍马溜须的话说得李潇然心中畅快不已。“小爷就知道,你是个妙人,将您留下果然是个好主意!”
便对小一吩咐道:“带他下去洗脸换衣。这些天多教教他规矩,从今往后他就跟你们是一样的人了。”
小一连忙应了,便要带着他下去。杨公子还有些不舍的朝青葱青竹两个条顺盘靓的姑娘看了好几眼。
“啊,对了!”李潇然见状又想起来了,“你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她也在呢!这么说起来也是你们有缘,小爷就将他给你了!从今往后就让她跟着你,或给你铺床叠被,或给你做饭暖床,一切都随你的心意。”
杨公子双眼大亮。“多谢世子爷!多谢世子爷!”
终于不再盯着李潇然的人看,喜滋滋的下去了。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被李潇然扔给他的是一个已经去了半条命的丫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高兴?
而且,李潇然的这番举动明显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世子也未免太偏心了点。”小二守在船舱外头,仿佛是在和小三低声抱怨,“咱们跟了世子这么多年,什么事没帮他干过啊,就连家伙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可也不过是的了几两银子的赏赐罢了。现在倒好,突然冒出来一个公子哥,出身也高不到哪里去,昨日还差点冲撞了世子,今天才把人给收到身边,转手就送了个丫头给他。咱们兄弟几个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分呢?”
这就是分赃不均的下场。
秦明兰淡淡瞥了眼李潇然。
小二说话的声音不算小,而且这艘船也就这么大,她不信他没听见。
李潇然当然听见了。但他并未生气,反而是开心的笑了。“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们几个都在盯着小爷屋子里的丫头呢!这个外来的丫头你们会瞧得上眼?怕是给了你们你们也就将人当做粗使的使唤!”
外头立马传来小二几个人的赔笑声。“世子您别生气呀!小的几个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真没有?那可真是可惜了。”李潇然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原本我还想着,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些年也伺候得不错,回去后就从我屋里挑几个长得不错的丫头配给你们呢!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嗷!
外面顿时响起狼嚎阵阵。
小二几个扯着嗓子哭喊起来。大声说着他们有这个意思,真的有!
但李潇然这个贱人,他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他大爷往床上一躺,舒服的翘起二郎腿,直接将几个人的哀嚎当做配乐,眯起眼睛假寐起来。
倒是一旁的青葱青竹都羞红了脸。不时偷偷瞄上李潇然一眼,又不时着急的朝帘子外头那边看过去,忙得眼睛都快抽筋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情怀吧!秦明兰想。
多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就是被李潇然那个混蛋给破坏了。而自己,之前的少女时期做过什么梦她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这一世,她的少女梦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在了瞬息万变的战场了。如今的铁血真汉子一枚,更不懂少女心为何物。所以,当看到有人的少女心被这么凶狠的践踏时,她心里也闪过一抹淡淡的幸灾乐祸。
——
出了临清这件事,李潇然仿佛事被刺激到了,接下来每逢大船靠近码头补给,他便都要扯着秦明兰下去逛逛,品尝当地的名小吃是一回事,为太后娘娘还有平王妃挑选礼物更是一件要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成长,杨公子也迅速成长为一名称职的狗腿。在船上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在李潇然跟前乱晃。但一旦下了船,他就是李潇然的马前卒,早早的就将当地的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摸得一清二楚,然后亲自带着李潇然过去,一一介绍得详细无比,甚至还包揽了讨价还价的重任,并且还真个为李潇然省下不少银两。为此,李潇然没少赏赐他,也渐渐将他当做心腹看待。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小一几个本就因为这家伙才刚来就有了美娇娘在侧,自己却依然只能看着吊在眼前的胡萝卜干着急而感到愤怒。现在眼看着这家伙居然要连他们的地位都动摇了,私底下没少挤兑他,据说有一次直接上麻袋套头揍了!但他却一点都不记恨,反而哥哥长哥哥短将小一几个哄得好好的,从李潇然那里得了上次也不忘和他们分享。
小一几个都是跟着李潇然见识过大富贵的,哪里看得入眼这些小东西?不过看他态度端正,将自己的位置也摆得正,便渐渐的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也肯偶尔教他一点东西。
就在他们过着船上看男人们的勾心斗角,船下吃喝玩乐的好日子的时候,却不知就在他们渐渐靠近的目的地,准新郎官正在和人闹得不可开交。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还说我做什么?难道您说我几句就没事了吗?”平王爷和李侧妃所生的大儿子李默然气得脸颊通红,双眼也红得跟兔子似的,愤然瞪视着跟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生得十分娟秀,但在一身锦衣华服的衬托下却显得威仪十足。只是再威仪,对自己亲生的儿子来说又有什么用?
李侧妃气得心口疼,但看着这个浑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儿子,她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还能说什么呢?该说的她都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要是儿子真能听进去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这样。
反而是李默然委屈得不行。“母妃,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中用吗?我不就是又办砸了一件事吗?可谁知道那两个人居然那么蛮横,都不按常理出牌?原本我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只要他们一脚踩进去,那他们就绝无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怪他们!一个笨一个傻,就知道靠武力解决问题。还有太后!都是她的孙子,为什么她就那么偏心他,非得给他配那么多精锐侍卫!要不是有那些人,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
是是是,都是别人的错,他是没有错的。他的计划都是好的,恨只恨别人不按照他设想的去走,所以要怪也只能怪别人!
李侧妃无力低叹口气。“你可知道,因为这件事,你父王损失了一员大将。”
“反正父王手下那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有区别吗?”李默然不以为意的道,“再说了,父王乃是平王爷,当时圣上的亲兄长!旁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呢,现在他身边好容易空出来一个位置,其他人肯定挤破了头要来争,您到时候就帮父王好好挑挑,还怕挑不出一个更好的人来?”
你以为这件事就跟你上下嘴皮子一碰一样简单?培养了多年的助力,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成绩,正是给他们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却因为这件事,被彻底的废了!
邸报里说,皇帝命人抄了王泰山的家,竟从里头抄出来五百万两白银,全都拿去充公了!要是没有这件事,那这五百万两都该是他们的!
她的这个傻儿子!
只要想到这个,李侧妃就气得头晕脑胀。
但看着跟前还浑然不觉的儿子,她胸口闷胀得不像话。“你怎么就不能和你六弟一样呢?就算不像你六弟,那你好歹也跟嫣然学学啊!”
人蠢不要紧,但至少要有自知之明,也要又听得进别人的话的雅量。看看嫣然那丫头,去了京城一趟,人都变了多少?可自己这个儿子呢?原本两个都不成器的,如今一个渐渐好转了,另一个却丝毫未变,两相对比,李侧妃心头的无奈就更甚了。
李默然一听,立马又气得脸红脖子粗。“母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不如嫣然?既然如此,那你何不也将我收拾收拾,送到京城去算了?说不定等我到了京城,那边的王妃眼看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就将我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太后和皇上看我比那个病秧子强,也都把我看得比他强了呢!”
“你!”李侧妃一噎,差点抽了过去,“京城是个什么地方,你难道心里不清楚?你只要敢去,那你就去吧!等你新婚后就让你妹妹他们带着你去,我不拦着你!”
李默然虽然自大了些,但毕竟是被李侧妃亲手抚养长大的,一点辨别大体局势的眼光还是有的。其实他刚才那么一说,也不过是嫉妒李潇然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在京城得宠,自己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现在却还跟小时候一样被母亲给训得跟孙子似的,心理不平衡罢了。
所以听到李侧妃的呼和,他心中也是一凛,不知不觉垂下脑袋:“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您何必如此动怒?”
是啊,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她何必还为了这些事情动怒?
李侧妃心中一松,轻轻摇头。“罢了,你出去吧!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记得给你岳父家中备一份厚礼。”
“知道了!”李默然忙不迭点头。只要能不让他听母亲的唠叨,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眼看儿子跟逃命是的从自己跟前抛开,李侧妃长出口气,也无力瘫倒在软榻上。
邹妈妈倒了杯茶送过来:“王妃您何苦又因为这些事情和公子闹不痛快?公子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以后将他拘得紧些就是了。”
“是侧妃!阿默是二公子!以后不要再叫错了!”李侧妃脸一沉,义正词严的纠正。
邹妈妈一愣,连忙低头:“是,奴婢知错了。”
李侧妃轻叹一声,接过茶杯呷了一口,才想起来问:“他们的船到哪里了?”
“上次来信说是到了淮阴,只是因为世子身体不适,要暂且靠岸歇息几天。不过算算,再过十来日也该到了。”邹妈妈掐着手指头算到。
李侧妃眉头微皱。“今儿几十了?”
“回……侧妃,已经腊月十六了。”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李侧妃低声道,“阿默的婚事也只有两个月了。”
邹妈妈点头。“这个时间,世子肯定能赶到了。”
“阿默的婚事他肯定会及时赶到。只是这个除夕夜……”李侧妃轻轻一笑,“把邹管事叫来,我要吩咐他去准备些东西。”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水上航行,他们的船终于抵达了行船的终点站扬州港。
此时已经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传说中的腊月三十。
他们的这个年,注定是要过在外头了。
平王府那边早派了人守在码头。一等到船只停靠,一名管事打扮的人便带着几十名丫头小厮婆子等人分列成整齐的几队,异口同声高声呼喊:“奴才恭迎世子殿下!”
整齐划一,气壮山河。这排场,这气势,愣是将四周围的人全都给镇住了,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有人便忍不住开始打听这船上坐的人到底是谁,哪来的这么大的派头,竟要这么多人来接。
不到半天的功夫,平王府世子爷南下为自家二弟贺婚的消息便传播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坐在船上,看着下头这些人卖力的表演,李潇然双唇紧抿,面色不虞。秦明兰的食指也轻轻在窗台上叩击几下,慢条斯理的道:“这阵势摆得挺不错的,肯定已经练习了许久了。你说,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除了他们的主子,还有谁能想得出来?”李潇然冷哼。
“你说的是李侧妃?”秦明兰问。
李潇然用‘你这不是说废话吗’的眼神白了她一眼,便又气呼呼的别过头去。
秦明兰唇角微勾。“李侧妃故意叫人演上这么一出,你说她是何用意?故意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么?”
“下马威是肯定的。不过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别的用意。”罗刹人闷声道,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伸个懒腰,“不过,管她什么用意?既来之则安之,我堂堂男子汉,难道还怕了她一个女人不成?”
那个女人怕是个不输你娘的厉害人物,你和他斗,还不知道是谁胜谁负呢!秦明兰暗道,却也不说。
两个人慢悠悠的叫人给收拾好了,再慢悠悠的下船去,下头这些人已经在冷风中站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南方虽然比北方要温暖些,但冬天就是冬天,再温暖他也不可能变成秋天。再加上现在正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现在又是在大运河边上,四周围除了船就是水,没有多少遮挡,到了年关码头上连人也不是很多,这样一来就更显得冷了。
不过是等了一小会,不少人就已经被冻得不像样了。
前头的邹管事穿得厚还好些,眼见李潇然和秦明兰下来了,连忙抬起被冻得快没知觉的双腿迎上去,满面堆笑的道:“世子,世子妃,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些日子侧妃天天都在数着日子盼你们到呢!原本想着你们应是能赶在过年前到的,侧妃甚至还叫人准备了不少京中菜肴,可谁知道……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人是到了,这就好,这就好。”
李潇然不耐烦的撇撇嘴。“大冷天的,你也不迎本世子进马车里坐着,反将我们堵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屁话,你意欲何为?是不是就是看本世子身子不好,所以刻意想让本世子染上风寒?”
天地良心啊!
邹管事都被他这一通无耻的话给气疯了。
我不过就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哪里就能把你怎么了?反倒是你,你可是把我们在这寒风里足足晾了半个多时辰啊!我们还没指责你居心叵测呢!

☆、005 蛮不讲理

但这事还没完。
李潇然话音刚落,杨光远便蹦了出来,指着邹管事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什么人你?说,你们主子是谁?不知道世子爷身子弱吹不得冷风吗?还拼命的带了这么多人来堵他的路,你们是不是存心想要冻死他?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心黑手狠的人,你们那主子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狗奴才,你还不给我跪下!”
邹管事是李侧妃娘家的家生子,爹娘在李家也是大有脸面的。后来跟了李侧妃来到王府,第二天就被委以重任,这些年更是过得逍遥自在。就看这南边这么大一块地,除了自家的王爷侧妃还有几位小主子,其他人谁敢对他吹胡子瞪眼?就算是堂堂南京府尹见了他都得赔笑脸。但是今天,他却被一个黄毛小子给指着鼻子骂成了狗,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甚至,这臭小子还逼着他下跪认错!
自己祖宗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但是,跟前这位乃是堂堂王府的世子爷,平王爷唯一的嫡子,更是太后的心头肉。李侧妃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给他们拼命洗脑,告诫他们一定要将李潇然当做另一个王爷看待,万不可怠慢了。李潇然的脾性他们也是知道的,骄奢淫逸,骄横跋扈,最受不得委屈,还偏爱无中生有。便是在京城里被他给盯上了,那些高官贵戚也只有认命的份,更何况是他现在一个王府里小小的管事?
只是现如今,世子爷跟前一个得力小厮都能将他骂成这样,可见他们这整整一个王府的人在这个世子爷眼里都是个屁!
邹管事为这个认知感到气愤不已。
只是,气愤归气愤,憋屈归憋屈,当着李潇然的面,他也只得在凛凛寒风中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对李潇然行了个大礼:“是奴才的错,不该让世子爷您在外吹到了凉风。奴才已经命人给世子您和世子妃准备了马车,还请世子世子妃移驾,咱们赶紧回南京去,王爷还在王府里等着您回去一家团聚呢!”
他刻意漏掉李侧妃等人,单独将平王爷给抬了出来,本是有心想要压制一下他。只是谁知道,李潇然听了竟是跟没听到一般,直接扭开头:“我累了!”
杨光远立马便道:“没听到吗,世子爷累了!我们辛辛苦苦从京城赶过来,一路风餐露宿,折腾了快两个月。如今好容易着陆了,还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呢,居然又要被你们赶着上马车继续赶路,你们是真想折腾死我们吗?你忘了世子身子不好吗?你这样折腾他居心何在?你说你说,你主子到底是谁?我一定要给京里的王妃写封信,告诉他世子爷在这里的遭遇!”
这小子真是欠揍!
邹管事握紧拳头。如果这样的人在自己手下,他早将他痛打一顿赶到后院里做粗使活计去了。可是这人跟了李潇然,就跟条狗似的在自己狂吠不止,李潇然也半点都不阻止,反而得意洋洋的笑看着这一幕,仿佛什么极好看的景色一般,那神色也是欠揍得很!
一直听说京城里的这位世子爷有多纨绔专横,他今天才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只是,你在京里纨绔也就罢了,现在才刚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一个下马威,还真当我是泥塑的不成?
心中冷笑,邹管事继续作惶恐状连连摇头:“奴才知错了,请世子您宽宏大量,奴才这就就近给您找一家舒适的客栈给您稍事休息。”
“王府难道在扬州没有产业吗?”李潇然淡声问。
邹管事一滞,杨光远马上又发作起来。“你们好大的狗胆!世子爷千里迢迢来到扬州,还连口热饭都没吃上,现在不过是想休息一下,你就想随便拿一家客栈将他给打发了?世子金尊玉贵,是寻常的客栈所能接纳的吗?你这人真是太心黑了,你的主子怎么会重用你这种人?可见你那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不能别在骂他的时候还非得带上他的主子?他的主子又没有做错事!
邹管事恨得直咬牙,却还得一脸恭敬的道:“回世子的话,不是奴才不肯带您去,而是侧妃在扬州的产业都在远处,坐马车都要走上两个多时辰呢!您身子弱,才刚在船上颠簸了一个多月,哪里还经得起半点劳顿?所以奴才才建议说请您去附近的客栈休息休息,您放心,那家客栈是扬州城里最好的,一应物品奴才也都已经叫人给换了,保管叫您住得舒舒服服的!”
“小爷不喜欢谁别人睡过的地方。”李潇然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
邹管事一怔,李潇然便突然身体一歪,直接靠在了秦明兰身上。“我累了。”
秦明兰胳膊一伸,将他接了个正着。凌厉的目光一扫,她冷声喝道:“把马车驾过来,送我们去庄子上。”
这是拒绝他的安排的节奏?
邹管事心一沉,有心再说两句,秦明兰搀扶着李潇然,两个人一道朝前走过去。
从他跟前走过时,竟是连眼睛都没撇一下,跟没看到一般。
堂堂王府大管事,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这是妥妥的打脸!
邹管事气得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全数爆了出来。这时候,杨光远正紧随着李潇然两人从他身边走过,倒是多看了他一眼,顺便还说了句话——
“呸!也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狗东西!”
这话送给你更合适吧?邹管事心里大骂。
好容易等这群人都过去了,他才在人的搀扶下爬起来,双膝早在地上跪得失去了知觉,就连两截小腿上也半点感觉都无。勉强拖着双腿移过去,却也爬不上马背,只得胡乱上了一辆马车,大队人马朝扬州城另一头的庄子走去。
马车浩浩荡荡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了这个庄子。
扬州的田庄和京城的截然不同。即便已经是深冬,但庄子里依然能看到满眼的绿色。外头田埂上的小麦白菜萝卜等物就不用说了,马车进了庄子,里头还栽着几棵常青树,端的是生机盎然,令人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庄头早接到了消息,带着庄子上下的人在门口等候着。待李潇然和秦明兰先后下了马车,他忙陪着笑脸道:“世子殿下远道而来,一路奔波肯定辛苦了。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被褥铺盖都是全新的,房子也是刚刚粉刷过的,干净得不得了。您和世子妃赶紧过去歇歇暖暖身子,饭菜马上就好了。”
闻言,李潇然脚步一顿。“你早知道我们要过来?”
庄头点头哈腰:“侧妃娘娘早先就命人过来说过了,世子您和世子妃这两天就要到了,说不定回来这里歇息,所以早些天小的就命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了,也备了些吃食在。方才有人过来传话,知道世子和世子妃来了,小的便赶紧叫人将饭菜准备起来。这不,等世子和世子妃过来的时候,刚好就要全做好了!”
李潇然唇角掀起一抹浅笑:“还是你会做事。”说罢,便对小一使个眼色,小一递上一只沉甸甸的荷包,“世子爷赏给你的,接着吧!”
庄头忙不迭接了,拿手掂一掂,顿时笑眯了眼。
李潇然瞬时又看了看后头的邹管事,冷哼一声:“看看别人是怎么伺候人的!”而后,抬脚就走。
邹管事的脸从没这么难看过。
庄头尤不解。等李潇然几个人离开后便问邹管事:“邹管事,您做什么事了,世子爷这么生气?”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但是当主子的要拿他们下头的人发作,他有什么办法?
看看庄头手里那只绣得精致的荷包,还有那张因为得赏而笑成一只大褶包子的脸,甚至还听到他啧啧赞叹个不停:“世子爷果然是好相貌,竟是连许多女子都不及的。世子妃也英武非凡,难怪能做上大将军,这世上怕是没人能如世子妃一般配得上世子爷了!”
“你老实点做好你的事情是正经,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邹管事没好气的道,径自朝前追了上去。
庄头被吼得一愣,旋即便也冷笑起来。
能被李侧妃提拔为庄头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个傻的?李侧妃和平王妃虽然从未见过面,但这些年为了抢男人,为了儿女的好处可没少打仗。邹管事是李侧妃的心腹,世子爷能给她好脸色才怪了!
不过,今天才接到人,两个人就闹成这样,这也算是难得了。
只怕从今往后,这南京的平王府里也要热闹起来了!
但是还好,他只是一个帮助主子们看庄子的,主子们一年最多也就过来这里住上一次,踏踏春赏赏景,他只负责伺候好主子们的吃喝歇息,其他的一概不管。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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