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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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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氏偏偏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弄得她们一时真是无法应对。
风细细的想法与嫣红却是大不相同,说到底,她并不想嫁人,至少目前还不想,就是要嫁,她也没有攀附高门大户的想法。富贵人家,固然是穿金戴银,享用不尽,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数的拘束与烦恼。更何况人心多变,即或年轻时恩爱有加,日后年老色衰,谁又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曾答应过那个风细细,要破坏宇文珽之与风柔儿的婚事。这事一旦成了,风柔儿与刘氏怕是生啖她肉的意思都有,她可一点也不想留在京中等着别人报复。
这么一想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蹙紧了眉,她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想过这件事了,而更要命的是,这件事直到目前为止,她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意兴索然的扯回话题:“得了,这事也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说到底,我们如今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嫣红为之默然,她也知道风细细这话说得有理,只是心中却总有一股子火气压不下。
那边嫣翠更是恼怒道:“可她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我们本也不指望她什么,她却还……”
抬手截断她的言语,风细细平静道:“这些没用的话,还是不说的好!没得让人听见,平白又生出事来!”她本也不想嫁人,所以这事对她,影响其实不大,更犯不着为此动火。
只是这种话,她可不想在嫣红二人跟前说,否则又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来解释了。
瞄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嫣红二人,她懒懒的舒展一下四肢,悠然道:“明儿就是十二了,你们也下去整理整理,可别露了怯,让人笑话了去!”说到最后,已带了几分戏谑的口吻。
嫣红只道她心中气恼,面上却还不肯露出,也怕再说惹她难受,到底没再说话,拉了嫣翠退了出去。了然的摇了摇头,风细细也懒怠多说,只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
次日一大清早,风细细还未起身,刘氏那边却已遣了人来。拧眉坐起身来,风细细问过来唤她起床的嫣红道:“无缘无故的怎么这会儿却差了人来?”
嫣红也是满面不快之色:“红英说了,小姐这还是头一回出门赴宴,夫人怕我们准备得不妥,所以特地命秦妈妈过来帮衬着!”
嫣翠气呼呼的走了进来:“什么怕我们准备得不妥,明明就是怕小姐不听安排!”她心中气恼,这话不但没压低了声音,甚至还格外拔高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字正腔圆,生恐外头的人听不清楚似的。
皱眉瞪她一眼,风细细轻叱道:“没规没矩的,净胡说!”对刘氏,她并不如何害怕,刘氏是个聪明人,做事自有分寸,何况外头还有连国公府在,无论如何,她也要忌惮三分。嫣翠则不然,她若当真惹恼了刘氏,便是自己,也未必就敢说一定能护得她周全。
她这时候喝止嫣翠,也正因为此。
风细细起身,换上昨儿新送来的那身轻红云纹织锦小袄与柳绿褶裙,她一面盥洗,一面吩咐道:“嫣红,你去请秦妈妈进来梳头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公主府上(一)

秦妈妈五十左右年纪,个头不高,容貌端正,看着甚是精干,进门未语先笑,见礼时亦恭谨有加。风细细原先也就没有为难她的打算,见此也只笑笑,招了手示意她过来梳头。
秦妈妈在刘氏身边梳了十几年的头,梳头的手法与技巧自是无可挑剔,加之髫髻本是寻常发饰,也算不上复杂,不过片刻,便已梳好了。风细细自己对镜看了一回,觉得倒还顺眼,便点了头,吩咐嫣红赏了秦妈妈,便打发了她走。
秦妈妈是刘氏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分寸,更不会与她亲近,谢了赏后,便自告退出去。
风细细这才有闲情看向嫣红二人,见这二人气恼写在脸上,却是掩也掩不住,不觉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我梳这头发不好看么?我自个看着,倒觉得还不错!”
这倒不是她自夸,风细细本就生了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饱满的额,尖尖的下颚,两侧对称的髫髻及华贵大气的赤金钗朵非但将她本就灵秀标致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分明,还为她增添了一丝俏皮,幼女的青涩稚嫩与少女的娇俏灵动糅合一处,令人一见自难忘怀。
嫣红正待答话,那边嫣翠却已抢道:“小姐生的好,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我就是气不过!”言下犹自恨恨不已。嫣红闻声,则默默点头,显然颇有同感。
风细细笑笑。道:“有什么可气的!气来气去,倘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没得让人家暗中偷着乐!”她口中说着。却已举步走向外屋,同时道:“时候也不早了,先去用了早饭再说!”
嫣红二人见状,也只有快步的跟了上去。
用过早饭,风细细重又净了面,对镜照了一回,自觉肌肤光洁莹润。全无瑕疵,便也懒得敷粉。抬手取过妆台上的眉黛,简单的描了一个柳叶长眉,想了一想,又略敷了些口脂。好使自己看着气色好些。嫣红在旁看着,不觉张了张口,有意劝说几句,及后再一想,毕竟也还是没有开口。说到底,风细细今日的衣饰发髻,也的确不宜过分点染。
风细细自己倒是全不在意,自如的转了头同嫣红二人说笑。才说不了几句,刘氏那边已派了人来请。三人又略事收拾。便起身往刘氏的居处走去。
刘氏与风柔儿这会儿也早收拾好了,见她进来行礼,刘氏忙示意丫鬟扶住了。同时拿眼,仔细的看了风细细一回,面上倒也没露出丝毫异状,只淡淡的嘱咐了几句,也无非是公主府不比家中,须得时时注意、处处仔细、切莫生事一类的言语。
风细细神色不动。只一一点头应是。
风柔儿一直冷了脸坐在一侧,却是看也没看风细细一眼。她今儿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身着月白缂丝竹叶纹立领中衣,外罩榴红百蝶穿花云锦长褙子,下拖翠色马面裙,发梳朝云近香髻,髻上侧插着的鎏金蝴蝶钗垂下串串金色流苏,晃动间,流光四溢,愈衬得她人比花娇,直有满堂生辉之感。
皱眉看了女儿一眼,刘氏又道:“柔儿,你比细细年长几岁,也不是第一回出去赴宴,可记得要多关照她些!怎么说也是姊妹,不可生分了!”说到最后,言语中已带了几分严厉。
嘴角不期然的抽动了一下,好半晌,风柔儿才不甘不愿的道了一句:“是!”
目光倏然一沉,但最后,刘氏也还是没说什么,只起身道:“那就走吧!”
车马是早备好了的,三人上了车,马车缓缓驶出风府,不多片刻,外头街上喧哗的人声便已传入了风细细的耳中。风细细忍住伸手挑开车帘,往外看去的*,静静坐在车内,一动也没动。她的身边,是刘氏与风柔儿,也是默不作声。
直到一个脆生生的叫卖之声撞入耳膜,刘氏才忽然的叹了口气。
“糖炒栗子!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热乎乎、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风细细对刘氏并无多少好感,听得叹息,也只是疑惑的抬眸看向刘氏。风柔儿乃刘氏的亲生女儿,对母亲自是关心,这会儿忽然听到母亲叹气,不由得追问道:“娘,你怎么了?”
她素知刘氏的脾气,故而并不以为刘氏是想吃糖炒栗子了,所以问的只是“怎么了”。
轻轻摇头,刘氏淡淡道:“娘只是突然有些想念姑苏了!”姑苏,正是刘氏的故乡。
风柔儿也不是蠢笨之人,这话入耳,顿时明白过来,当下笑道:“这个时候,姑苏一定也有很多卖糖炒栗子的吧?”
失笑的瞪她一眼,刘氏抬手在风柔儿额上轻轻一戳:“只是你伶俐!”
顺势的拉住她的手,风柔儿自然的撒娇道:“我是娘的女儿,伶俐些也是该当的!”她顾忌着怕弄皱今儿才上身的衣裳,到底没有就势蹭到刘氏身上去。
刘氏笑笑,怜惜的抬手拍一拍风柔儿的手,目光同时不动声色的一转,却见风细细安安稳稳的坐在另一边,却连眉头都没动上一动,更看不出有丝毫的羡慕之意。这样的发现,让她的心无由的有些焦虑,她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但却对此无可奈何。
这一路,气氛都算不上好,刘氏与风柔儿偶尔说笑几句,也因风细细的淡然而没法进行下去,为缓和气氛,刘氏偶尔也会同风细细说上几句,风细细却只是淡淡应对,问一答一,竟是水泼不进,让刘氏也深感无奈。好在风家离着四公主府并不太远,没过多久,也就到了。
公主府宴客,门前自是车水马龙,好生热闹。风府的马车才刚停下,便有公主府的女官匆匆的迎了上来。这名女官似乎与刘氏、风柔儿甚为相熟,一见了二人,忙笑着上前盈盈施礼。刘氏哪敢受她的礼,急急伸手扶住了她。
两下里行礼寒暄了几句,风细细在旁听着,便也知道眼前这名三十左右的女官名唤沅秀,乃四公主身边的老人,素来深得四公主信任,所以即便是刘氏,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不敢怠慢。沅秀本是宫里出来的人,自然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与刘氏、风柔儿说了几句后,很快便转向风细细笑道:“这位便是你们府上的二小姐吧!也是生得好标致模样!”
风细细听她提到自己,少不了又行一礼。刘氏则笑道:“我家二小姐自幼身子娇弱,因此这一向都难得出门!今儿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沅秀你多多指点!”当下给二人介绍了。
上前一步,执了风细细的手,沅秀笑应道:“二小姐风姿端仪、气度高华,那里需要我指点!”说着已转向风细细道:“二小姐想来还不知道,昨儿晌午刚过,十七公主便来了我们府上,今儿更是一早便唤了我去,叮嘱我见了二小姐,便请过去与她同坐呢!”
风细细倒没料到宇文琳琅会如此殷勤,一怔之后,这才应道:“多谢姑姑转告!”
风柔儿在旁听着,面色不觉有些变了。刘氏觉出她的恼怒,怕她一时失态,被人看了笑话去,当即重重的咳了一声,同时不动声色的给风柔儿递了个眼色。
勉力压下心中怒意,风柔儿愣是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沅秀也是个有分寸的,又怎会让局面太难看,很快放下风细细的手,又朝刘氏笑道:“看我,一时说得高兴,竟忘了迎你们入内了!”她说着,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氏心中虽也有些不快,但她却是万万不会将之表现在脸上的,当下一笑,就着沅秀这话,打趣了她几句,便举步跟了上去。
几人一路进去,侧边尽是各色各样的名品菊花,黄的明灿、紫的幽静、红的华美、白的清丽,直令人目不暇接。偶有风过,清幽暗香沁人欲醉。便连风细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沅秀对这些菊花甚是熟悉,一路随手指点解说,又笑道:“这些看着是好,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占了个多字,后院里头,还有十几本难得一见的名菊,有宫中赏的,也有外省的官儿知道公主喜欢,特为寻来博公主一笑的,那才真叫是‘名花世无双’!”
刘氏母女闻声,自然是应声附和,风细细虽也喜欢菊花的凌霜风姿,但却远谈不上有什么深入了解,这会儿自也不会去做那出头鸟,也跟着应和了两声。
说话间,几人已行到了后园。四公主宇文琼玉的饮宴,一贯都安排在后花园里。公主府的后花园却是复廊结构,回廊连绵、复道幽深,两层串楼飞檐高翘,四面相连,正中小湖呈椭圆形,池水清幽,池畔假山嶙峋,花木茂盛,葳蕤青苍,已是秋日,却全无败像。
池中更有浮岛两座,一大一小,小者供戏子、歌妓舞乐助兴,大者便是设宴待客之处。女眷等人则在串楼的二楼回廊上落座,却是不远不近,分寸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
风细细放眼四顾,不由得心中暗赞,而前面,沅秀却已抬了手,请了众人上楼。L

☆、第七十八章 公主府上(二)

众人依序上楼,二楼回廊上,这会儿人却还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坐了十七八人。回廊甚是宽阔,一溜排开十余张几桌,几桌上,各摆了一个九格大攒盒,攒盒里头,整整齐齐的攒着各色瓜子蜜饯,点心小食并一些时令鲜果,看着倒颇赏心悦目。
众人眼见刘氏到了,少不得带笑起身相迎。刘氏便也含笑的迎了上去,与众人行礼寒暄。风细细静静立在刘氏身后,跟在风柔儿后头,一一行礼,却并不言语。间中还抽空觑了一回,见瞿菀儿与宇文琳琅还未过来,便收回了目光,一径的低眉敛目。
刘氏与众家夫人说着话的当儿,各家小姐也都上前,围着风柔儿说话。当中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着绯红花鸟纹蜀锦长褙子、容貌甚是端正、英朗的少女好奇的看一眼风细细,问了一句:“柔儿姐姐,你怎么也不为我们引荐一下这位与你同来的妹妹?”
风细细这还是头一回出席这样的宴席,因此并无人认得她。四公主宇文琼玉身份贵重,请便请了,却也懒得更不会广告天下,说自己发了请柬给风家二小姐,因此也就无人会将她的身份与风家二小姐联系起来。偏偏风子扬这几年虽纳了几名妾室,得了几个庶出儿女,但年纪都还小,因此这名绯衣少女一见着风细细,第一反应就是风家近亲之女。
风柔儿本来正言笑晏晏的与一名翠衣少女说笑。忽然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沉,冷冷淡淡的扫了风细细一眼。漠然道:“说起她来,你们或者没见过,但一定听过,她就是我二妹,连国公的外孙女,名唤细细!”这一番话,从她口中说出。却莫名的带了一番说不出的味儿,看似赞誉。其实却是似讥似嘲,让人一听,心中就颇不是滋味。
与她说话的几名少女,都算是大家闺秀。虽说情性各不相同,但都不是懵懂不知事的人,一听这话,有人便已忍不住蹙了眉,但碍于风柔儿,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出口让风柔儿代为引荐的绯衣少女却似乎仍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眨了眨眼,竟又追问了一句:“她是你二妹妹吗?从前我怎么没见过?”很显然的,她并不知风细细是谁。
才刚与风柔儿说话的那名翠衣少女一直就站在她身边。听她仍自追问不休,不禁无奈,少不得伸手轻轻拉了她一把。同时笑向风细细道:“原来你就是柔儿姐姐的二妹妹!听说你自幼身子不好,常年都在养病,所以我们看你才如此眼生!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她这话听着像是同风细细致歉,其实字字句句都在提点那绯衣少女,风细细听出个中意思。不免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答道:“姐姐说的原是实话。又何谈失礼!”
那翠衣少女见她神色宁淡,面上并无分毫愠色,同情之余,却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当下笑道:“好教妹妹知道,我姓严,闺名曼真……”又指那绯衣少女道:“那是我表妹杜青荇,她自幼随我舅舅任职在外,才刚回京不多久,所以却不知道妹妹!”
轻轻摇头,风细细道:“原来是严姐姐与杜姐姐,小妹闺名细细!”
杜青荇嘴快,一听了她的名字,便已笑道:“风细细,这个名字倒是十分趣致呢!”
风细细还未及回话,那边掉头不顾,正同别人说话的风柔儿却已重重的哼了一声,拉了正与她说话的一名少女道:“这处风大,吹得我脸上有些发涩,我们且到那边去坐下说话!”
她心中甚是不快,脸上便也显露了出来,众女便是再愚钝,这会儿也早看出不对,正与风柔儿说话的那名少女当即应道:“我才刚坐的地儿倒吹不着风,还请姐姐过去同坐!”
风柔儿应了一声,看也没看风细细一眼,便跟了那少女过去。剩下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到底也没同风细细说什么,便急急举步跟了上去。不过片刻工夫,风细细身边已只剩下了严曼真与杜青荇二人。微微蹙眉,风细细苦笑向严、杜二女道:“二位姐姐不必顾忌我……”
她话才说了一半,却早被杜青荇打断:“想不到她竟是这样小心眼的人,这样的人,不交也还罢了!”她口中说着,已伸手拉住风细细道:“风家妹妹,我们去那边坐下说话!”
严曼真性子温和,素来与人为善,风柔儿才一走,她便下意识的挪了一下脚步,有意跟上去,但又想着杜青荇乃自家表妹,不好就此抛下她不理,这才勉强站着没动,这会儿一听杜青荇这话,心中只是暗暗叫苦,在风细细跟前偏偏还不好表现出来,惟有苦笑而已。
风细细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对此自然看得清楚明白。何况不管严、杜二人是否自愿,总是因她而得罪了风柔儿,她又怎好在这个时候拒绝对方。
杜青荇却是全不在意,拉着风细细的手,就在旁边的几桌上坐了。三人一落了座,便有丫鬟沏了茶水来。杜青荇性格爽朗,伸手就在桌上盘内抓了几粒松子给风细细,同时笑道:“这松子味道极好,才刚我已尝过了,风家妹妹也来尝尝!”
风细细颇喜她性格,当下含笑谢了一声,拈了一粒,剥开捻皮,送入口中。那松子入口清香油润,果如杜青荇所言的那样味道极好。
她不紧不慢的剥着松子吃,杜青荇却歪了头看她,眼中是掩不去的好奇之色:“妹妹看着气色不错,虽瘦弱了些,却也不像久病缠身之人呢?”
抿嘴一笑,风细细徐徐应道:“我这病,早前听人说是从胎里带出来的。这些年因此一直体弱,母亲在时,也为我寻了好些方子,却总不见好!及至大家都觉得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它却忽然好了。如今想来,约莫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吧!”
她这病好的太过突然,其实不易解释,所以她干脆就息了解释的心思,只拿了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至于别人相信与否,又与她何干。
杜青荇显然是信了,认真的点一点头,道:“我娘从前常说吉人自有天相,人这一辈子,总有灾劫,过去了,前面便一马平川,若过不去,也就没有什么前面了!”
风细细笑笑,才要说话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细细!”声气却颇熟悉。她忙应声看去时,却见宇文琳琅正笑吟吟的站在楼道转角处瞧着她。
“琳琅……”她欣然的叫了一声,平白生出一种他乡遇故知之感,同时起身迎了上去。
宇文琳琅显然并没刻意打扮,上身只着玫瑰紫二色金长褙子,下拖葱黄绫裙,倭堕髻上斜插一枝金凤步摇,凤口流珠,走动言语之时,那珠便微微晃动,将她衬得愈加娇俏玲珑。
她二人这里打个招呼倒不打紧,那边众夫人一见十七公主到了,不免齐齐起身,迎上前来躬身行礼。宇文琳琅原不喜这些礼数,又不爱应酬,见她们如此,顿觉心烦,也不等众人开口,便摆手道:“今儿是四姐姐的私宴,这些礼数就都免了吧,你们自便就是!”
言毕却拉了风细细的手,顾自笑道:“四姐姐府上,我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座后园子,细细若不介意,我们另寻地方说话如何?”
她既说了这话,风细细又怎好拒绝,少不得答应了一声,但想着严、杜二女,又觉得若这么就走了,似乎有些不好,不免迟疑的拿眼看了一眼二女。
严曼真与宇文琳琅虽算不上熟悉,却也认得这位金娇玉贵的公主,见此忙笑道:“妹妹与十七公主多日不见,想来有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既这么说了,杜青荇自也只有跟着点头的份儿。
别过二人,风细细这才随宇文琳琅一同离了二楼。宇文琳琅对四公主府显然甚是熟悉,引风细细下楼后,便自折转过去,二人顺着幽曲的长廊一路缓步而行,宇文琳琅这才开口问道:“你今儿怎会梳了髫髻?论起来,离你的及笄礼也没多少日子了吧?”
风细细并不打算对宇文琳琅诉苦,一来,她与宇文琳琅的交情还没到那地步,二来,这种所谓的委屈在她看来,也实在不算什么事儿:“琳琅忘了,我姐姐还没许人呢!”
听她说到风柔儿,宇文琳琅不觉轻嗤了一声:“她,我看她可不易嫁!”她虽说的有些不明不白的,但言下的不屑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风细细听得心中微动,她其实并不关心风柔儿到底嫁给谁,毕竟只要风柔儿不能嫁给宇文珽之,她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迅速斟酌一番,她到底没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呢,”一面说着,她已抬手,对宇文琳琅悄然的比了个三的手势。
宇文琳琅何等聪明,一看便知她的意思,当即撇嘴道:“我三哥何等身份,哪里是她攀附得上的!不是我看不起你那姐姐,以她的出身,便给我三哥做个庶妃也都抬举她了!”
大熙惯例,亲王妻妾以三等论,第一等,便是正妃;第二等却称作侧妃;到了第三等时,说得好听些,称为庶妃,难听些,也不过是有名分的妾室而已。L

☆、第七十九章 公主府上(三)

风细细听得心中微微一震,但她想要知道的,可并不只是这些。没多犹豫的,她就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那……据琳琅看来,这桩婚事究竟能不能成呢?”
宇文琳琅也不在意,当即应声答道:“这事,其实也还真不好说!说到底,还是要看我父皇与我三哥的意思。毕竟这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而况又只是个续弦!”
细论起来,所谓的嫡庶之分,也只在婚前。相比较起来,庶女的选择余地自然远不及嫡女宽泛,高门庶出之女,嫁作续弦乃至妾室的也不在少数。然成亲之后,后院之争,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谁又能说得准。
近在身边的,只看瞿氏夫人身为连国公爱女,自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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