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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白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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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内,毕竟婚前失贞,明德帝还能给叶沐语留下这齐王正妃的位置,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
  虽说明德帝的手段还在叶云起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但万皇贵妃的举动真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近两个月都在往新落建的齐王府里塞人,一个个年方二八的俏丽佳人,看着便可知万皇贵妃的意思。
  她这个当婆母的,是在搓磨叶沐语这尚未过门儿的儿媳呢!不过即便是如此,端庆侯府也是无法,现下叶沐语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没被皇家退婚便是极好,哪里还能奢求旁的恩典呢?
  不过好在齐王也是个拎的清的,万如忱胡闹,齐王也不会跟着胡闹,否则叶云起便该思量一番,是否是要换个旁的皇子扶持了。
  叶沐遥现下也是乐的得清闲,毕竟明德帝与万如忱的心思,也不是她这个待嫁的小娘子能揣测的,现下只需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不会生了岔子。
  近日让叶沐遥有些兴趣的,便是叶沐语的动向,原本以为这小娘子经过宫宴那日,怎么说也会收敛些。但碧玉却告知叶沐遥,说叶沐语前些日子给旁人传了书信,收信之人也不清楚是何人派来的,不过看那警惕的模样,便可知应当是出了大乱子。
  “你可识得那人?”
  叶沐遥也不问相貌,毕竟她终日待在端庆侯府中,也没什么机会见着外男,索性便不问了。但碧玉这丫鬟却是经常出府的,说不准也能见着那人。
  闻言,碧玉摇摇头,秀气的眉头微蹙,显然也是不清楚那人的身份。
  “二小姐现下防心极重,她先前去到候府后门处,将身边夫人配给的丫鬟给支开,而后再轻敲了敲柳树边的石砖儿,这便出来了一个人影儿,奴婢也并未看清那人的样貌,不过见其身上的衣饰,应当便是咱们候府的小厮。”
  叶沐遥将手中的汤匙放下,看着碗里的金丝血燕,真真是倒了胃口。这三日她必须要用清淡些的饭食,不可入口大荤之物,唯一可以多用些的吃食,便是这金丝血燕了。
  虽说血燕得来不易,但之于端庆侯府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叶沐遥用了一日,便有些厌了。心下不由恼恨起了尉迟津,若不是要与他成婚的话,此刻便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你再去细细看看,盯紧了卿语阁出入的人,就连叶沐语的吃食,也千万莫要掉以轻心,毕竟事情马上便要闹大了。”
  叶沐遥近日被嬷嬷有意调养一番,更使得原本细白如瓷的肌理更透出一丝绯色,仿佛上好的锦缎一般,让人见之难忘。
  此刻叶沐遥菱唇勾起一丝浅笑,露出脸颊边淡淡的梨涡,让清丽微冷的娇颜透出几分艳丽之色。
  闻言,碧玉微微颔首,她虽说并不知小姐到底是何打算,但既然她现下已然是自己的主子了,碧玉便不会违逆叶沐遥的意思。
  又过了一日,叶沐遥在软榻上歇息之事,碧玉便疾步入了房中,面上还带着一丝异样。
  见状,叶沐遥心下也是微微诧异,接过铃兰递来微湿的巾子,将手上粘着的龙眼汁水拭净,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到底生了何事?”
  “奴婢、奴婢发觉小厨房里头这些东西。”
  碧玉说着,缓缓摊开掌心,显出其中的黑色小粒,带出一股子药味儿。
  “这是何物?”
  近日叶沐遥也并未听说府上哪个主子害了病,所以应当是无需用药的。至于丫鬟婆子这些下人,她们自然不会僭越,在小厨房中熬药,若是让老太太身边的于嬷嬷知晓的话,恐怕便直接打杀了了事。
  闻言,碧玉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对上了叶沐遥清冷的凤眸,当下便嗫嚅着开口。
  “奴婢方才也出府了一趟,找城中的大夫问了一问,那大夫说,这药渣应当是安胎药的药渣。”
  听得此言,叶沐遥面色微变,如若碧玉此言有把握的话,那事情便也明了了,无非就是叶沐语与白均禹春风一度之后,正巧珠胎暗结,这才有了如今的场面。
  未婚先孕。

☆、第206章 尉迟

  即便叶沐语腹中是白均禹的血脉,恐怕也是不能留了,可怜齐王府的嫡长子,便因着名不正言不顺而有性命之忧。
  不过叶沐语并未即刻将胎儿落下,想必心中也还是喜爱腹中的胎儿的,只是可惜了,她与白均禹一日未成婚,一日便没有名分,即便这个孩儿保住了,也是行苟且之事留下的祸根!
  叶沐语现下身量还未长成,若是落胎的话,恐怕也会损了根本。若是日后没了子嗣,恐怕叶云起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扶持白均禹。
  一个同时具有叶家与皇家血脉的孩儿,才是叶云起真正扶持白均禹的原因。他想让端庆侯府更进一步。
  现下,就看叶云起到底如何取舍了。是想要一个可能继承皇位的子嗣,还是存留明德帝的爱重。毕竟,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自然是不可尽数随了心意。
  碧玉见叶沐遥不欲开口,心下不由有些忐忑。若真是二小姐有了身孕,那小姐会如何出手呢?她们碧瑶居已经太过显眼了,万万不能让旁人再注意着。
  “小姐,还有一事。”
  碧玉声音并不算大,但也将叶沐遥从思绪中惊醒。
  “还有何事?”
  “甄老板想要见您一面。”
  今日出府之时,碧玉便遇上了甄史。甄史托碧玉给叶沐遥传个口信,为的就是想要见小姐一面。碧玉原本是不想应承的,毕竟婚前这一段时日,小娘子极为安分的待在闺阁之中,才能留下好名声。待嫁的小娘子可是连新郎官都不能见的,何况是一个并非血脉亲人的外男。
  但看着甄老板近日消瘦了不少的面容,现下显得极为憔悴,让碧玉于心不忍,便应下了此事。
  还有两日便是叶沐遥大婚之时。虽说甄老板对小姐有意,但以甄老板那副洒脱的脾性,想来也并不会生事。碧玉心下清楚叶沐遥的性子,知晓她对甄老板无意。且尉迟院使与小姐的亲事,可是明德帝亲口定下的,自然没有商榷的余地。即便甄老板还不死心,他与小姐也是有缘无份了。
  有缘无份或许还不恰当,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才更为贴切,不是如此么?
  听得碧玉的话,叶沐遥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她现下并未想好该当如何面对阿史,毕竟阿史的一番真心,她已然是辜负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刻见面呢?不过徒添伤感罢了。
  “碧玉,你有空便回了阿史罢,我俩还是再过一阵子再见面罢。”
  话落,叶沐遥面上便露出一丝疲乏之色,好似这一句话用尽了她身上的气力一般。叶沐遥自小便将甄史看做是亲生弟弟一般,着实是并无旁的感情,若是她再给阿史希望的话,那便与害人无异了。
  “是。”
  碧玉应了一声,而后径直走向红木柜子,从中取出一件狐皮大氅,给叶沐遥盖在身上。现下虽说已经回暖了,但这些时日万万不可出了岔子,所以还是注意些为好。
  碧玉见叶沐遥凤眸已然阖上,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而后将雕花木门仔细关好,省的吹入了寒风。
  待卧房中再无旁人之时,叶沐遥这才缓缓睁开眼眸,漆黑如点墨的凤眸中,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与此同时,尉迟府中。
  此刻,当朝太尉尉迟恒远与一个姿容绝艳的少年郎相对而立。向来威严的面容,现下也带上了一丝无奈之色。
  尉迟恒远现下已然是接近花甲之年了,不过因着是武将出身,功夫极高,所以身子也很是硬朗,看着不过四十出头一般。长发束起,两鬓挂着点点银霜,旁的地方都是黑发如墨。与尉迟津的男生女相不同,身为武官之首的尉迟恒远,模样极为刚毅,剑眉入鬓,鼻直口方,也是极好的模样。
  “阿津,婚事便在府中办罢,无论如何,你骨子里流的也是尉迟家的血脉。”
  闻言,尉迟津凤眸中流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尉迟家的血脉,真当他稀罕不成?若是可以选择出身的话,他宁愿成了师傅的亲子,也好过多了一帮不知所谓的血亲!
  “太尉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孤儿罢了,幸得师傅抚养,这才长大成人。如若下官并未记错的话,下官的生母早便在生出下官之时,便已然去了。哪里能高攀的起贵府?”
  尉迟津面色冰寒,眼中的不耐之色根本并未隐藏。尉迟恒远也是浸淫官场多年,自然不会看不出,只不过他不愿承认罢了。
  听得此言,尉迟恒远也知尉迟津是铁了心要与尉迟府划清界线,这是他的长孙啊!怎的会如此冷血无情,难道这就是他手上挂了这么多条性命的报应么?
  “阿津,你怎的能如此言道呢?即便尉迟家对你并无养恩,但生恩你也是不能否决的。难道你真要做一个不孝不义之人?”
  尉迟恒远原本是想要好好的与尉迟津谈上一谈,却没想到这小子是个软硬不吃的,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一句都不往向心里去,真是气煞人了!
  若非尉迟恒远身体不错,恐怕早便被尉迟津这般冷硬如石的态度给激怒了。前些年头,尉迟恒远本以为尉迟家的小辈没有一个堪当大任的,他早便做好了尉迟家没落的准备。
  尉迟恒远看着旁人家的小辈,一个个都极为出色,就连老吴那个庸医,收下的徒儿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当时尉迟恒远便觉得尉迟津做一个五品的太医着实是有些可惜了,将来顶天也就是个四品的太医院院使,无什么大用。
  后来,三皇子白均禹遇刺,尉迟津与刺客激斗之时,露出了尉迟家的子嗣在一出生满月之时便以秘法在身上刻下的标志。此刻,尉迟恒远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精彩绝艳少年郎,便是当年那个被王氏扔到山涧的孩童。
  也不知晓他这一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得住这小子折腾,若是将尉迟津带入宗祠之中,让他认祖归宗,尉迟恒远便也能心满意足了。

☆、第207章 相谈

  “生恩?”
  尉迟津薄唇微勾,凤眸中讽色越发浓郁。早在清楚自己身份的时候,师傅便已然跟自己讲了尉迟家的情况,就是怕他遭人暗害。
  他生母程氏早便去了,现在尉迟家的掌家人,便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王氏。正是她命人将自己丢在山涧之中,如此狠毒,比之万如忱这位皇贵妃也是不遑多让。
  “既然太尉大人与下官论恩仇的话,那下官便也直言了。我母亲早便去了,现下在这府中主事的还是王氏,也便是那个胆敢谋害原配嫡子的恶毒妇人,太尉大人您身为一家之主,怎的能容下如此狠毒的妇人?您真是糊涂了罢!”
  尉迟津根本不欲给尉迟恒远留下半分颜面,毕竟事实本就是如此。他当真为那个对他有生恩的妇人极为感念,但是之于这尉迟府,却是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闻言,尉迟恒远当即便怒了,他身为当朝太尉,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现下居然被一个孙辈指着鼻子骂,即便尉迟津说的有些道理,但尉迟恒远仍是气怒不已。
  不过即便是尉迟恒远心下气怒,但却拿尉迟津半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个长孙从小也并未长在他身边,现下若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款儿,以尉迟津的倔犟脾气,定然也是不会理会,若是伤了祖孙之间的情分,那便不好了。
  思及此处,尉迟恒远心下暗叹一声,就算是被这个孙儿给冲撞了,他也只是能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毕竟尉迟府确实对这个孩子亏欠良多。
  〃阿津,我现下也不愿多说你什么,但你也的确是太过无礼了!吴雍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让你连长辈都不加尊敬了?〃
  一听尉迟恒远提及自己师傅的名讳,尉迟津眉头一蹙,凤眸中透出一丝凛冽的寒光,也不惧尉迟恒远当朝太尉的身份,径直开口道。
  〃长辈?一位连稚童都能狠心下手的恶毒妇人,哪里配称得上长辈二字?还有,请太尉大人放尊重一些,虽说师傅现下已经乞骸骨了,但他所为之事还轮不到您来调减! 〃
  尉迟津清俊绝伦的面上,讽色毫不掩饰,让尉迟恒远一张威严的面庞不由有些火辣滚烫之感。
  尉迟恒远直接抬手,带着气劲的大掌直接往尉迟津面上挥。尉迟津自然不是似一个木桩一般,傻傻的一动不动,而是身子一转,避过尉迟恒远半点未留手的巴掌。
  “你还敢躲?”
  尉迟恒远怒吼一声,麦色的面庞现下也涨的通红,显然是有些气急了。他在尉迟家可是说一不二的地位,无人敢违逆他。即便是尉迟恒远唯一的子嗣,尉迟青,在尉迟恒远发怒之时,也安分的像鹌鹑一样。
  “我敬您的长辈,自然是不好让您犯下不慈的名声,所以只好躲了。”
  尉迟津现下已然退至书房雕花木门边上,口中振振有词的道。
  闻言,尉迟恒远几欲气的仰倒,这小子还真是个能言善道的,明明是自己不愿挨打,偏生还以怕自己背上不慈的名声为由,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小子!罢了!我也不多管你,以老吴那样良善的心肠,怎么能养出你这样冷清的东西的?以德报怨,你知是不知?”
  闻言,尉迟津嗤笑一声,道。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太尉大人手上的人命恐怕都比我行医瞧过的病人要多了,现下还将以德报怨,啧啧!”
  之于尉迟恒远,虽说尉迟津不太想认他为祖父,但对这个战功赫赫的太尉还是有几分崇敬之心的。且因着尉迟恒远对他也是极好,尉迟津并非那种不识好歹之人,所以便真真承认了他祖父的身份,不过面上还是嘴硬的很。
  毕竟无论如何,尉迟津也不能原谅王氏,他眼下不回尉迟府也是有原因的,王氏现下当家,若是入府之后,沐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名义上的婆母,如何磋磨都是使得的。
  不过若是尉迟恒远默许的话,以沐遥的手段,想必收拾王氏也并不耗费什么心力。
  “罢了!罢了!我与你小子也是说不通什么道理了,快些去罢!”
  尉迟恒远不耐的摆摆手,径直坐到了八仙椅上,不再看尉迟津半眼。
  不过尉迟津也并未失了礼数,冲着尉迟恒远躬身作了一揖,而后开口朗声道。
  “那下官便先告辞了。”
  说着,便径直走出了书房,也并未看到尉迟恒远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复杂之色。
  尉迟恒远身为尉迟津的祖父,自然是爱护自己的孙儿的。毕竟这可是他的嫡长孙,当年程氏有孕之时,他便极为欢喜,不过却并未想到王氏真真是个恶毒的,居然胆敢将阿津给扔出府去。
  尉迟恒远当年也是想结果了王氏,也不过碍着她肚腹中尉迟家的子嗣,这才没有出手。后来等王氏一举得男之后,在尉迟家也算站稳了位置。她模样生的虽说不是顶好,比之程氏是远远不如,但在尉迟青面前温柔小意的样子,让他那混账儿子失了神魂,早便将尉迟津这个不讨他欢心的孩儿忘到脑后了。
  当年尉迟恒远想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索性便直接放手不管了。因着当年长孙被丢弃之时,也不过是个一岁的娃儿,自然是不好大操大办,便直接在书房给尉迟津那小小的娃儿立了一个长生牌位,希望他能一路走好。
  但后来尉迟恒远知晓了尉迟津便是当年被丢到山涧的孩儿之后,马上便将长生牌位给撤了,毕竟是有些晦气。
  虽说此事尉迟恒远做的隐秘,但吴老可是尉迟恒远的至交好友,自然也是清楚尉迟府书房中的长生牌位的,不过他却不清楚尉迟津便是那个小娃儿。
  等到后来尉迟津的身份真相大白之后,吴老也并未将此事隐瞒,而是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尉迟津,也怕他对尉迟恒远生了心结。
  因着如此,尉迟津才对尉迟恒远的态度不同于尉迟家旁的人。

☆、第208章 大婚(上)

  大婚当日。
  叶沐遥早早便起身了,不到三更天,外头漆黑一片,铃兰早便将热汤水到入木桶之中,加入牛乳花瓣等一些物什,服侍叶沐遥沐浴。
  等到叶沐遥将将沐浴完之后,房中便点了以依兰的鲜花汁子调成的熏香,此物并不算那种腌臜药物,只不过是为了给新嫁娘添上几分娇美之气罢了。
  正熏着香呢,白莲便也到了,碧瑶居的丫鬟忙得直打转儿,也便顾不上白莲,只是给她搬来了一个红木凳子,让她将就坐着。
  白莲这般早来碧瑶居,自然是为了给叶沐遥绞脸。早便差人准备好的细棉线,在白莲手下灵巧的绕了两圈儿。
  叶沐遥见状心下有些发憷,绞脸之痛当初她也受过几次,着实是有些疼痛难忍,不过今日好歹也是大婚之日,叶沐遥自然是不好多说些什么。
  径直坐在妆匣前的红木凳子上,白莲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细棉线放在叶沐遥面上,手上微微施力,棉线便仿佛刀刃一般,划得叶沐遥整张脸生疼,火辣辣的很是难过。
  “母亲,轻些。”
  叶沐遥有些受不住了,轻声讨饶,不过白莲自然是不肯放松的,毕竟今日可是叶沐遥的大日子,万万不能轻慢。
  “你且忍忍吧!用不得一会子便好了。”
  白莲说完,手上的力道更重几分,不过速度倒也快了些,片刻之后,便将叶沐遥小脸上细细的汗毛给绞了个干净。
  完事后,叶沐遥即便是粉黛不施,小脸也是艳若桃李,看着真真是极好的。正是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白莲望着叶沐遥,心下也有些感慨,虽说这个女儿模样生的不似自己,甚至是像了池水瑶,但那份纯孝的心思倒是比沐语强上许多,也让白莲对叶沐遥多了几分真心。
  不过此事叶沐遥自然是不清楚的,即便是清楚了,她也不会在意白莲的真心,毕竟如此恶毒的妇人,前世里便是因着她与叶云起这对奸夫淫妇,自己与孩儿才会同日离世,此仇不报,叶沐遥心难安!
  绞脸过后,便是上妆了,因着现下时候很赶,所以便一边上妆,媒婆一边给叶沐遥梳发,那媒婆年岁也不轻了,不过因着生的是一张笑面,所以看着倒也让人心头舒坦些,此刻,媒婆口中振振有词道。
  “一梳梳到尾 。”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听着媒婆口中带着喜意的声音,叶沐遥望着铜镜中的人影儿,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前世里,她也曾经历过这些,只不过却是真心错付,叶云起并非她的良人。
  而此刻,准备迎亲的男子是尉迟津,那个为她奔波的人。
  叶沐遥不清楚自己能否再交付真心一次,她心里是有些怕的,怕再次落得上一世的结局。
  她想毁掉端庆侯府,将来便没有了母家依靠,便更是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若是尉迟津对自己生的歹意的话,恐怕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前世里,即便自己父亲是当朝丞相,但最后仍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尉迟津此人,到底能不能交付一生呢?
  叶沐遥在心下问着自己。虽说尉迟津从未似叶云起一般,留下什么海誓山盟的保证,但她却不由自主的愿意给他这份信任。
  此刻,铃兰正在给叶沐遥上妆,因着她很是厌烦那种厚重的脂粉,所以铃兰便只涂了薄薄一层。叶沐遥的皮肤看着清透如雪,不见一丝瑕疵,即便是见多了美人儿的白莲见了,也不由称赞一句好样貌。
  而后又用螺子黛将娥眉描的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的意味。颊边涂了淡淡的胭脂。仅是如此,便已然无需旁的装点了。
  口脂并未在此刻涂了,毕竟大婚折腾的可要好一阵子,虽说新娘不好用些饭食,但大家也并未有那般严苛。白莲还是让小厨房给叶沐遥熬了一碗百合莲子粥,也好垫垫肚子。
  叶沐遥接过碧玉递来的瓷碗儿,虽说没什么胃口,但却硬着头皮用了两口。毕竟今日大婚,自然是不好出岔子。
  用过百合莲子粥之后,铃兰便将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给叶沐遥带上,前头缀着的几颗米粒大的红珊瑚珠子,更衬得叶沐遥肤白似雪。
  嫁衣是早便备好了的,上好的大红蜀锦,上头纹绣着形态各异的牡丹,虽说华丽,却不会给人太过繁复之感,其中绣娘的功力可见一斑。
  叶沐遥早便将素日穿的月白色中衣给换下了,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自然是通身的喜庆才好。
  她正红的中衣,而铃兰则是站在身后,与碧玉一齐将嫁衣抬起,仔细给叶沐遥穿戴整齐。
  嫁衣似火,人比花娇。
  眼下便也算收拾好了,只等尉迟津来迎亲了。
  大概辰时左右,叶沐语这才来了碧瑶居,倒也是不紧不慢。
  见着叶沐语那张娇艳的小脸上挂着几分倨傲,叶沐遥心头嗤笑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到了叶沐语现下仍看不出变化的小腹之上,不禁摇了摇头。
  叶云起虽说已经知晓了叶沐语怀有身孕一事,但却并未作出什么表示,想来是想留下这个孩子了。
  此事应当瞒不过宫中,眼下的月份,叶沐语便该显怀了,只不过她一直系着束腰,现下看着并不明显罢了。
  叶沐语来到叶沐遥身前,望着叶沐遥极为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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