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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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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双吉想说什么,随后又想到虽然他们家娶儿媳妇进门不会让儿媳妇做牛做马,可老大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在农村这四儿媳妇还十指不沾阳春水确实是不像话,也是应该好好管教一番,“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几个字无疑让周氏的眼睛一亮,既然老头子也是支持的,那她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杨天赐觉得这样会将四哥推远,原本他的想法和杨双吉是一样的,可深处一想,事情就不对劲了。
四哥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藏私房钱的,所以,他身上是绝对不会有银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没有四嫂坚决的态度,身无分文的四哥又怎么可能将银子推回来,要知道办丧事哪一样不需要银子?没有人会拿死人入土这样的大事赌气开玩笑的。
所以,可能的情况只有一个,那就是四嫂手中有银子,不然,她又哪里来得这份底气,回想起这两日四嫂这两日的行为举止,她有可能比自己想到的更不简单,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才沉默地坐在一旁,并没有开口劝。
而此时司月是完全不知道杨家人的想法,神色平静地守在灵堂,其他的事情很少过问。
倒是杨天河和杨兴宝两人十分难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才仅仅是一个晚上,就觉得司月瘦了好多,原本粉嘟嘟的脸依旧白皙,却没有了血色,清澈的大眼睛下面一片乌青。
“司月,你去床上眯一会,现在事情不多,我来守着。”终究没能忍住,杨天河加快动作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后,上前跪在司月旁边,低声说道。
司月看了一眼杨天河,没有说话,累吗?跪了一晚上,肯定是累的,两个膝盖都没有了直觉,可占据了小姑娘的身体,她就有义务做这些事情,所以,一直咬着牙坚持着。
杨兴宝在司月的另一边像模像样地跪下,“娘亲,你听爹的话,小宝会在这里陪着姥姥的。”小孩依旧绷着脸,一字一句傻事认真地说道。
“岳母出殡那天最累,你得好好养精神,若是身体垮了,容易误事,再说,你这般,岳母也不能安心的。”无法,见司月依旧无动于衷,杨天河只得拿陈氏说话,看着司月这个样子,他是真的心疼。
司月想了想,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也好,”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小宝,你跪一会就站起来去院子里活动活动,”见杨兴宝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杨天河,你看着点,他人还小,别伤了骨头。”
这话说得杨天河一愣,刚想说哪有那么容易就伤了骨头,可见司月一脸的认真,硬是将话憋了回去,用力地点头,“放心,我会看着他的,你快去休息吧。”
即使是之后的几个晚上都换成了杨天河在守夜,只是,司月原本胖乎乎的脸还是以肉眼能够看得见的速度消瘦下来,甚至尖下巴都出来了,外人都以为司月是伤心的,想要劝解却不止该如何开口。
实际上只有司月心里明白,她的伤心绝大部分是记忆和身体里残留了小姑娘的感情,对于这一家人的遭遇,她更多的是唏嘘。
真正困扰她的是心里不断往冒的愧疚,即使是真正的司月是自己选择结束生命的,即便是陈氏沉重的母爱带来的是枷锁,再加上她这异世孤魂也根本不是有意地占有这具身体,她还是止不住愧疚。
每次迷迷糊糊的时候,司忠和陈氏凶狠的脸都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在无声地质问她为何要抢了她女儿的身体,小姑娘怨恨的双眼盯着她,问她明明发现陈氏的不对劲,为何不救她,每到这个时候,司月都想要解释,可急得满头是汗,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醒来之后的司月也知道这只是她自己魔怔了,跟司忠一家并没有关系,再说她其实也算是无辜之人,只是身不由己才来到这里的,可有些情绪不是理智上想得清楚明白就能够控制的,特别是在看到棺材里躺着的陈氏,还有记忆里整个院子里一家三口幸福的欢笑时,清醒的她都忍不住难过,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至于引发司家一家三口这般结局的最初事故,司忠救杨双吉一时,她同样忍不住在心里问,如若司忠早知道会是这般的结果,他还会一如既往地选择救人么?
这个问题就跟司月的亲生父亲一样,没有答案,她虽然是诡异的重生了,却不代表真的能让时光倒流,也不能说世界上真有后悔药这玩意,所以,除了唏嘘,安排陈氏的后事,她真不知道还能为这一家子做些什么?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难受而停止,很快就到了陈氏下葬这一日,一个村子住着,除非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平日里相交平平的村民各家都会出一个人,带着或多或少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到来。
司忠夫妻两个在杨家村并不起眼,除了宠女儿这一点令人看不惯之外,以着他们的性子就算不会交好,左右逢源,也少有敌对之人,因此,整个杨家村的人来的人还真不算少。
对于来客,都有杨天河招呼着,当远远地看着杨家人朝着这边走过来时,两手握紧,他不是说了司月不愿意见到他们吗?若是换了立场,杨天河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只是现在,人已经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若真是闹起来,打扰死者,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孟子哥,你帮我看着一下。”杨天河说完,就快步走进堂屋,今天的天气不错,大部分人进了灵堂之后便在院子外面的长凳上坐着,聊聊庄稼,聊聊孩子,倒不会觉得无聊。
“我爹娘他们来了。”这一天杨天河是披麻戴孝,司月和跪在她身边的杨兴宝是同样如此,一听这话,微微皱眉,见身边的男人一脸的担忧,是怕她沉不住气闹起来吗?
司月毕竟不是这小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吵闹,“不要让他们进灵堂,我娘不想看到他们。”
“好。”杨天河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司月的神情,将话咽了回去,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还是将他们家的人消停一点比较重要。
“爹,大哥,你们去那边坐吧。”杨天河赶在王猛说话之前对着杨双吉说道,而这话让王猛有些吃惊,奇怪地看了一眼杨家人,他虽然长得粗枝大叶,可却是可心细的人,在这一刻,他突然发觉,或许杨家和司家的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想不明白,杨天河虽然不错,可绝对不足以让宠爱女儿的司大叔将女儿嫁给他做填房,之前还以为是不是司大叔病急乱投医或者神智糊涂了,现在想来,应该还有不少他不了解的事情。
不过,就现在来说,这些事情并不重要,“是啊,杨大叔,杨大哥,这边坐。”说这话,还顺着杨天河指的方向,院子西南角,指完之后,神色一僵。
☆、第20章
看着西南边的角落,空着几条长凳,虽说村子里的人都坐在那边,可他们能一样吗?杨双吉不满地看了一眼杨天河,却发现他硬是挡住他们去灵堂的路,眼里的坚持让他不由得想到当日答应迎亲时跟他讲条件时的模样。
“杨天河!你个,”杨双吉能忍住,不代表周氏也能如此忍让,高亢的声音刚刚响起,还没有开骂,就已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杨双吉是在第一时间抓住周氏的手,那力道之大让周氏疼得差点痛呼出声,“不想被赶回娘家你就跟我消停点。”
他还有他身后的四个儿子都很清楚,无论他们对于这样的安排有多么的不满,就算他有一个秀才儿子,在村子里的名声也很不错,也不能在死者下葬这样的日子闹起来。
再有,即使是司月不让他们进灵堂的举动十分不妥,在这样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也只会认为她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才会出错,司月现在可是杨家的媳妇,所以这个错最终还会归结到杨家头上,恐怕还会指责他们为什么不帮办照看着点?
是啊,现在是一家人了,杨双吉深吸一口气,算是真正承认这个事实,这一家人闹起来,让外人看热闹,指指点点,他还没有那么愚蠢,于是,警告地看了一眼周氏,沉默地走了过去。
从出殡到下葬,因为有专业人士的安排,一切有条不紊顺利地进行,司月跪在坟前,静静地看着棺材慢慢地被泥土掩埋,垒起小小的土堆,前面竖起司家陈氏之墓的牌子。
陈氏就安葬在司忠的旁边,也算是在这孤零零的山头有个陪伴。
“司月,”杨天河看着司月并没有动,上前叫道。
“我想再待会,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虽然农村里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来送葬的人总该吃顿丧饭再离开的。
杨天河看着司月跪得笔直的背影,想着除了那日岳母死的时候哭过,之后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可那越发消瘦的脸让他心里堵得慌,他想,或许让她再多陪陪她爹娘会好一些,“那你早些回来。”
“恩,”司月点头。
“小宝,你听话,一会跟你娘一起回来。”走之前,杨天河并没有带走杨兴宝,对着他叮嘱道,虽然心里发酸,可他却明白,自家儿子比自己更得司月的心。
杨兴宝依旧绷着他的小脸,经过了这一次,他明白了,去世的人就会被关在木盒子埋在土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也就是娘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娘亲,一想到这里,他都替娘亲伤心不已,“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亲的。”
杨兴宝是说到做到,这么多天,做得最多的就是乖巧地跪在司月身边,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土堆堆。
约莫跪了小半个时辰,司月眼看着两个土坟,平静地说道:“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对不起你们的人都跪在你们前面,亲自向你们赔罪,忏悔他们的罪过。”
杨兴宝对司月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想了一下就抛开了,反正娘亲说得都是不会错的。
“小宝,走吧。”司月磕头之后,站起身,对着杨兴宝说道。
两母子的背影渐行渐远,“娘亲,我们是回家吗?”
“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
天安寺,是安县方圆百里之内唯一的一座寺庙,离着杨家村倒是不远,站在古朴厚重的寺庙阶梯前,抱着小宝的司月觉得一颗漂浮的心在这一刻平静下来,呡了呡嘴,无论她这个异世孤魂在众佛面前还能不能安然,依旧抬脚。
“施主,请。”迎接的小和尚一脸的和善,对于司月母子两的穿着比起其他上香之人的皱眉避讳,很是平静,眼里倒是有着好奇,他真没有看出方丈让他等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想在贵寺的佛像前供奉双亲的长生牌位,并且请寺里的高僧为双亲念经超度。”司月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对于司家,她能想到的事情她都愿意去为她们做的。
小和尚点头,仿佛没听见司月的话,“施主,里面请,方丈已久候多时。”说完走在前面,为司月带路。
司月却是心头一凛,她可不认为这不算小的寺庙只有方丈一位高僧,久候多时吗?难道这位方丈是位得道高僧,已经有了预见能力。
沿着幽静的小道一路直行,直到小和尚的脚步在门前停下,再一次开口,“施主,请。”一手将门缓缓推开。
司月提着心,见怀里睡着的小宝不舒服地动了动,轻拍了两下,走进去,空空荡荡的屋子,中间蒲团上的老和尚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此时的司月,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油尽灯枯。
“女施主,坐。”这般慈祥却有醇厚的声音,仿佛能包容所有的黑暗与污垢。
即使司月的心一直防备着,可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和,“我只是来为双亲立长生牌位的。”意思很明显,不需要劳方丈大驾。
方丈笑看着司月,“名字?”右手已经拿起毛笔,等着她的回答。
司月觉得她的眉毛都开始在打结,难不成真的只有方丈一位高僧,“司忠,陈氏。”还有一个名字,在心里犹豫挣扎,究竟要不要说出口。
仿佛没有察觉司月的矛盾心情,方丈认真地开始写牌位。
“司月。”最终还是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整个人也跟着轻松起来。
方丈的手一顿,看着司月的眼神更加的慈爱,却并没有多问,写好之后,让司月确认,“女施主可放心,他们一家都很好。”
“真的?”果然是得道高僧,可得道高僧就有能通鬼神的本领吗?反正她是有些怀疑的。
“出家人不打妄语。”
可不管怎么说,方丈这话安了司月的心,“多谢方丈,告辞。”
“女施主,既种因,则得果,一切皆命中注定。”方丈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还妄施主能守住本心。”
司月停下脚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的双亲,司月的双亲种的善因,都得恶果,若这本是命中注定的话,为了善果,她便只能倒着来,“多谢方丈提点。”
说完这话,并没有回头,而是大步地离开。
司月不知道的是,她的脚步刚刚离开,里面的方丈一口鲜血吐出,也不顾小和尚的惊呼,收手在胸前合十,只是愧疚地看着案上的三个牌位,出家人不杀生,可司月却因他而死;不打妄语,哪里是命中注定,如若不是他,这姑娘又怎会来到这里,即使逆天改命是为了天下苍生,他终究是是对不起这两个姑娘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一家三口来世幸福安康,至于刚才的小姑娘,他已经无能为力,一切只看她的造化。
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离开寺庙之前,司月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咚咚”,刚刚走出山门,沉重的钟声连续传来,在山间回荡着它特有的悲伤,这是丧钟!心头一震,方丈圆寂了,停下脚步的司月想着刚刚与方丈相处的情景,以及每说的一句话,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想要破土而出,司月连忙摇头压下,不让自己去深想,逃一般地离开。
回到司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早已经离开,杨天河正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着,想着天安寺之行,那里的空气太干净,不适合自己,她还是习惯尘世浑浊的气息。
“回来了。”见司月回来,杨天河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过杨兴宝,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都多大了,还要让娘抱,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
对于杨天河的突然袭击,杨兴宝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杨天河,虽然一点不痛,他还是开口问道,“爹,你打我干什么?”
于是,杨天河得到了司月的一个瞪眼,“收拾东西,我们回杨家。”司家这个充满了小姑娘一家三口幸福回忆的地方,谁也没有资格打扰。
☆、第21章
周氏阴沉着脸一回到杨家就怒气冲冲地甩开其他人,一脚踢开房间的门,随后不停捶床的声音传出来,对于她这样的行为,杨双吉什么也没说,今天这一趟他们谁不觉着憋屈,除了老五和老五媳妇,其他人哪一个不是一脸的郁闷。
“一个个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做事去。”杨双吉烦躁地说完,去杂物房扛了一把锄头走了出去。
一见杨双吉这样,其他人自然不能再干站着,心不在焉地各自找事做。
“娘,不是奔丧去了吗?难不成四嫂还敢给你气受?”杨天丽端着热水走进周氏的房间,放在一边,在周氏身边坐下,声音清脆婉转地问道,十一岁的她早已经明白很多的事情,秀丽的模样外加乖巧的性子,使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仅次于杨天赐,很受父母和几个兄长的疼爱。
“哼,”见是她的宝贝小女儿,周氏的脸色微微好了些,把今天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你说,她司月是什么意思?老娘能去已经是给她司家天大的面子,竟敢当我们这一家子不存在,她以为她是谁!”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生气,如若不是老头子压着,她一定会让那贱人好看。
杨天丽怎么会不明白周氏的想法,柔声劝道:“娘,幸好你没有闹开,否则,就中了四嫂的奸计了,”秀美轻皱,原本温柔的眼里也有着不满,“你想想,最开始她是让四哥来说要你们不要出现在陈大娘的葬礼上,可她难道就不知道,我们杨家和他们司家是一个村不说,还是亲家,怎么可能会不去。”
周氏点头,“是这个理,若我们真的不去的话,今天过后,村子里的人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家呢。”
“所以,从一开始四嫂就知道我们肯定会去,于是她让四哥不让你们进灵堂,在整个过程中都忽视你们,”杨天丽展颜一笑,就像初露芳华的花骨朵,“娘和几位嫂嫂的性格她多少都了解一些,娘,你再想想,你们若是闹起来,四嫂一哭,那可是她亲娘的葬礼,村里人会怎么向你们,你们的名声恐怕就会被毁得不能再毁了,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出面,完全把四哥当枪使。”
“不过,就算是这样,四嫂现在恐怕很开心的,有爹压着你没有中计,可我瞧着你们回来是的脸色,心里肯定特难受吧。”
若是司月在场,一定会热烈地鼓掌,再感叹一句,这小姑娘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
可不就是难受得要死吗?周氏倒吸一口气,想想这个后果,她都觉得可怕,“娘,我一早就觉得四弟妹不像是好人,没想到心思如此狠毒。”小周氏走进来嚷嚷道,身后还跟着三个弟媳,似乎有了司月这么一个反骨在,她们四个相处起来倒异常的和谐。
“哼,她再狠毒,如今也是我杨家的人,我就不信她一辈子不回杨家。”周氏气得脸色铁青,“只要一回来,老娘一定让她好看。”
“就是,”小周氏完全和周氏同仇敌忾,“娘,到时候你可不能心软,一定要好好地惩治她一番。”
别说惩治了,周氏现在恨不得扒了司月的皮,小女儿的话依旧在脑子里回荡,敢利用她的儿子来对付她,手段可真是好。
“我们家似乎从四弟妹进门后就没有消停过。”李氏原本只是看不起司月的懒惰,可想着因为她而被杨天海狠揍一顿的两个儿子,心里不免生出怨气来。
“就是,”陈氏跟着附和,微微有些往外凸的三角眼,眼珠子一转,“不过,娘,司家算是绝户了,他们家可有四亩中等田,经过这些年的耕种,只怕也比得上上等田的产出,还有那屋子,虽然破,我看着也还能值些银子。”
听陈氏这么一说,原本生气的众人心思都活泛了起来,按理说他们家的家产在整个杨家村也是中等偏上的,可即便因为家里有个秀才而免了税收,供着四个烧钱的读书人,他们的生活还是十分的艰难,钱,再少她们也不嫌弃的。
“娘,”小周氏也来劲了,两眼放光,“三弟妹说得没错,她的嫁妆虽然只有一台,可想想给小宝做衣服用的都是细棉布,里面绝对有不少好货,不对,”突然,小周氏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她的那嫁衣,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周氏心动得更厉害了,成亲那日,五儿媳妇什么都比那贱女人风光,唯独那身嫁衣让村子里不少人都赞叹不已。
“如是陈大娘在四弟妹成亲那日就已经想到自杀,或者像五弟说的那般,是在司大叔死前他们早就约定好了的,那么田契和地契应该会在四弟妹的嫁妆里。”
陈氏的话让一直低着头的王语嫣抬眼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二嫂心思不简单,完全不像大嫂和三嫂那样,许多事情都摆在脸上。
周氏豁然起身,目的地自然是不言而喻,刚才她一算,那个贱女人的嫁妆还真不少,就当是惹老娘生气的赔礼了,她的四个媳妇自然是要跟上的,杨天丽却是留了下来,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以她的身份,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参与在内,反正娘是不会亏待她的。
杨家的各方都没有上锁,所以风风火火的一行人很容易地就进了杨天河的房间,周氏狠狠地瞪着那上面的锁,果然防备着她们吗?“撬开!”
“好。”小周氏喜滋滋地跑出去拿工具,这个时候李氏和王语嫣都有些犹豫了。
“娘,这不好吧?”王语嫣难得开口说道。
周氏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在看到是五儿媳妇,瞬间放柔和,“语嫣,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对于周氏这话王语嫣很是怀疑,眼角看了没有任何动作的陈氏,只得点头,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大嫂和三嫂忙碌,多少有些明白周氏心里的算盘,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司月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如此她倒是放心了些,毕竟以司月的行为来看,今晚是不可能回来的。
于是,当杨天河和司月三人走进院子时,就听到小周氏喜滋滋激动的尖叫,“娘,你看,这小盒子还上了锁,房契和地契肯定在这里面。”
抱着杨兴宝的杨天河当场就脸黑了,手一松,差点就将小宝给摔地上了,眼角看着司月的脸色,果然阴沉得很。
“撬开!”周氏干脆利落的话语让杨天河想要当场晕过去。
司月真心觉得她是高看了这杨家的女人,比起前世那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机女,实在是差得太远了,深吸一口气,看也没看杨天河一眼,直接去了厨房,再次出来,一把锋利的菜刀出现在司月的手里。
杨天河刚想说话,被司月红着的大眼睛一瞪,不知道他是什么眼神,竟然从里面看见了委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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